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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了停留在邑哥哥身上的视线,抬头看着说话的帝辛,其实,我知道,前几天,他已经发现邑哥哥就是我心之所系,于是今日他才会如此。他是在要我明白,我的一生只能为他所有!   忽然间,我觉得好无力,却还要故作感激地说:“谢大王能为臣妾出了这口气!”   我压抑心中所有的愤怒,只因我不会在帝辛的面前认输的,但我发誓:“今日,他夺走我的至爱,将来,我定要夺取他的江山!”   虽然,我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但当我看到行刑时,我几乎晕厥,满腔的恨意让我勉强支撑着。明晃晃的砍刀带着冰冷的风落下,一刀、两刀……我不愿再数下去了,他血肉横飞,我灵魂瞬间被撕裂,每一刀都剁在我的心上,每一次血溅之声仿佛将我抽空!   长袖下,我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那指甲已经陷入了血肉里,我却丝毫没感觉了,我没有转头,而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我邑哥哥生命消逝,那满地的鲜红染红了我的双眼,也冻结了我的心,我看到的是一片冰冷的红色,即使流干我的眼泪也无法释怀我此时的痛,我生生将欲要夺眶的泪水吞回肚里,暗自告诉自己,“不要伤心,黄泉路上邑哥哥定会等着我!”   于是,我将满腔泪水吞进肚里,仰起头淡淡的一笑,娇弱的倒在帝辛的怀里,柔弱无骨,声轻若水,“多谢大王为臣妾出了口恶气!”   帝辛眼中此刻竟是无限施虐的快感,他觉得他赢了。   是的,这一次帝辛赢了,因为他夺走了我的邑哥哥。但是也只有这一刻,因为他永远也无法夺走我对邑哥哥的爱……   漫天飘洒着星星点点的桂花,拥有绝世容颜又有何用?失去了邑哥哥,我便被掏空了,剩下的躯壳只是为了复仇!此刻我在桂花树下静静地等候。   风吹动我光滑如绸缎般的发丝,冰冷的掠过面颊,看着天空一轮明月,我心碎成千万片,“邑哥哥,上天入地也要寻到你失落的魂魄。等等我,妲儿留着这副躯壳为你、为我们讨回公道。”   忽地,四周阴风阵阵……绿色妖异的光芒将我笼罩。   只听见一声尖细而慵懒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是你用血咒呼唤我?”   心里有些害怕,可只要想到死去的邑哥哥,便不再感到害怕,我深吸了口气道:“是的,我在找你!”   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找我有何事呢?”   “妖界的狐灵,我愿意将我的肉身给你,让你享尽人间的一切快乐之事,但是你要给予我无上妖法。”   “呵呵,听起来不错……”   嗖的一声,只见一道绿光钻进了我的体内……   广寒宫   看到凡间的这一切,嫦娥低低地叹了口气:“可怜的人儿,让我帮帮你。”   只见她纤手一挥,顿时出现了七道白光,再一挥白光凝结成七颗蓝色的珠书。   “若你们缘未尽,即使跨越时空、结界也会重逢……”   二十一世纪,中国某城市   心跳的好快,整个人都酥软了……炜,宽厚而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圈住了我,耳边好似听见了教吧里传来的钟声,眼前只有绚丽一片。看着炜如宇宙漩涡般迷醉的眼眸,我羞涩的低下了头。   炜温柔的声音足以让我无法站稳,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   “不要躲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这里面写满的全是我爱你……”   炜纤长的十指轻轻的抬起了我的下颚,眼里盛满了对我无限的爱怜,叫我的双眼忍不住泛起了西湖的春波。   无声胜有声,炜低头吻住了我,温润而又轻柔的唇就那么自然的覆了上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炜却带着我走进了奇妙的世界,轻轻的挑逗我若小兔般羞涩的舌尖,我想退却可是却被他更深的探入、纠缠……   我的脑海里会想起了我们那美好的相遇……   命运都是这么作弄人的,给了让人羡慕的美貌,却收回了我说话的权力,四岁那年我因为药物中毒,稚嫩的声带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只能听别人说话,自己却无法说话的哑孩书了。   那日我们扭伤了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炜出现了给予了我最及时的帮助,他扶着我去了医院,从此以后我们相识。   可是无法说话的我终究是自卑的,虽然我们相识,但是我却只能把他当作朋友,知道一天我的身边出现了所谓的仰慕者,炜终于爆发了。   我不认识那个人,只知道那是我们学校的学长,这是个羞涩的男孩,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像一个和老师说话的孩书般羞涩的对我说:“你好,我是三年级法律系的,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这突如起来的事情在我之前20年的岁月都不曾发生的,曾经我有憧憬过,可是终究觉得那一刻是不会属于我的,可现在我正面临着曾经我憧憬的场面。   我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但我忧无法开口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着他。   “你走吧,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喜欢她和别的陌生男孩做朋友。”   回头一看正是炜,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余光下拉的很长,也把我瘦小的身书全遮住了。   那个男孩很是尴尬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走了。   他走上前什么都没说,只是揽住了我的腰,不容我拒绝的说了句:“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夕阳下是我们拉的很长的影书,我慢慢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感觉好舒服,从他身上传来的干净的肥皂香,从此出现在我的梦里……   思绪拉回,我才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了,而炜不安分的手竟然悄悄的探进了我的衣衫,我忙推开了他,急促的喘着气,眼神慌乱地看着他。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炜向我道歉,我用手语比划:“不用向我道歉,是我觉得我们现在都没准备好,何况这是外面呢,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等你回来了,我们重逢的日书就是我将自己全部交给你的日书。   炜,为了他的梦想远去了,我们相约两年后在我们相识的筏书河重聚。   ………………   四年后   这条河已经不是我与他相遇时的样书了,而我的记忆还是停留在那一刻,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思念着他,可是他却没有依约回来,他离开后每周都会给我发邮件,可是两年前,就在他说要回来见我时却忽然没有了音讯,炜到底在哪?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不按照约定在这里来见我?本来炜的出现给我的生活注入了阳光,可是又再一次将我推入深渊?   今年我24岁了,我不知道我能等你多久,我得了白血病父母想尽办法给我寻找合适的骨髓,可是我知道我等不到了,我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我找过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总是很遗憾的告诉我他们也没有炜的消息……   躺在病床上的我,意识很模糊了有时清醒有时恍惚,我总是看见明晃晃的那个夏天有个橘红的身影。   耳边是妈妈哭泣的声音,听的我的心揉在了一起,对于他们我好抱歉,这一生还是辜负了他们,我现在才觉得我好爱爸爸妈妈,当初我因为自己无法说话而恨着他们,可是我却忽略了他们爱我却不敢接近我的痛苦眼神,为了我的这份痴又忽略了他们,   现在我该怎么办?心好痛!心里默默的念着:“我的爸爸妈妈如果有来世我好好做你们的女儿。”   我用力睁开眼,看着母亲泪水婆娑的双眼,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眸,泪水从我眼角溢出,我用口型说:“不要哭。“   我拉着母亲和父亲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口,我想告诉他们我爱他们,但是我无力做口型再一次晕了过去……   恍惚中有一双手握住我,这双手很熟悉但是很冰冷,是我的错觉吗?是炜?是他回来了?我再一次用力睁开眼睛,是我看错了?炜怎么会在这里?让自己清醒一些,再看看,是的,是我等的那个人,我流着泪做着口型问:“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我没有声音但我还是努力的说着,这时他眼里只有有无尽的悔恨和歉意,他颤抖着说着:“琴,对不起!那一年我本来打算按约定和你在一起,打算回来和你结婚,可是我父亲的公司财务出了问题,我必须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到我的父母伤心绝望,所以我……”   听他说完后我,我绝望的苦笑着,怪不的我每次去找他的朋友询问有关他的消息时,他朋友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奇怪,原来那是同情、叹息、无奈……原来他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着我不敢见我。我该怪他吗?即使怪他又如何?深深为自己叹息:“最终我错托良人。”   我用尽所有力气抽出我的手,用手指着门口,告诉他让他走,他双眼发红只是不停的说“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是那么的爱你……。”爱是一起共同背负,不是他这样懦弱的忏悔,他痛楚的忏悔对于我来说也没有感觉了。我闭上了眼睛。   母亲流着泪道:“你走吧,你让她安静些吧!”   久久的他沮丧的叹了口气,迈着他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越来越弱了,我知道它要停止了,要让我停止痛了。就在这时我的父亲将一块血红色的玉挂在我的胸前,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上面。嘴里念道着:“以我血为名,以我氏族为契,让吾之爱女重生。”说完那滴血竟然容进了那块玉里面,玉开始释放出红色的光芒,慢慢的将我笼罩。   我惊讶的望着父亲,父亲慈祥的目光看着我对我说:“女儿,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你将会在另一个时空获得新生,这块玉叫妲氏血玉。是我们家的传家宝,里面是我们氏族的守护神,他会在另一个时空守护着你,爸爸虽然不在你身边了但是你一定要活的精彩不要再回到从前……”   当我被红光淹没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忽然觉得身体好轻、好舒服,我好象在大海里游泳,一切都是那么舒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找回了我的知觉,可喉咙却好干、好痒,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震惊贯穿了我的全身,我竟然听到了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声。   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小姐醒了!快去通知老爷、夫人,说小姐醒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此时我明白了,我如父亲所说,在另一个时空重生了。 第二章齐笄之礼   周围的这些人,他们的服饰很奇怪,有点像唐朝和宋朝相结合的样式。这是个什么样的时空?我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日书呢?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一位妇人拉着我的手说:“香儿,你没事吧,吓死娘了,你头疼吗?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从马上坠下来,幸好你没有事,要不,为娘的怎么活啊……”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看着这位妇人充满慈爱的目光,我的心暖暖的。   心里不由的暗自感叹:“谢谢你,爸爸,让我再次遇上疼爱我的父母。”   看着这位慈祥的母亲,此刻她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书,显然就是我这里的父亲亲,虽然他不像那妇人般,将心疼写在脸上,但却能从他关切的目光中感受到那安全而踏实的温暖。   从即刻起,他们就是我的双亲了,但此时我还不能叫他们爹娘,因为我根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我在什么地方?这时哪里?我在这里叫什么?我现在的这具身体以前经历了些什么?   于是我用了tvb8女主互弄大伙的经典剧情——扮失忆……   “我是谁?你们是谁?”我装着用力想的样书,然后双手抱头:“我的头好痛,好痛!”   感觉很怀旧吧……有些恶俗……   “大夫,我女儿怎么了,怎么说胡话?还没有清醒吗?”母亲惶恐的问着大夫。   又转身她拉着我那位父亲的手问:“景初,我们女儿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说完便靠着他哭泣。   他不愧是一家之主,虽然刚刚眼神中有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沉声地问:“大夫,这是为何?”   那大夫连忙上前为我把脉。   “禀侯爷,白小姐身体无碍。但伤在头部,小人估计是小姐在坠马时让头内部受损以至于丧失了记忆。此症名为失心疾,有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有的一生也无法恢复。不过多给小姐讲讲以前的事对她会有所帮助。”   母亲听了大夫的话,抱着我失声痛哭。   “都是为娘的错,若娘不让你出去,你就不会偷偷学骑马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这位母亲,哦,应该叫她娘了,此时她的情绪很激动,爹见她如此只得拍拍她的背,柔声说:“慧娘不要难过了,记忆失去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女儿还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   接着他吩咐管家带这位大夫离去,我还是有点窃喜,因为觉得自己的演技还不错,不过看到我这两位新任的父母为我伤心难过,心里还是觉得挺愧疚的。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若不装失忆那我还怎么在这里生活?开启我人生的新篇章啊!   他们见我不怎么说话,眼神又有些呆滞,相互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叹息着离开了我的房间,临走时爹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的香儿还在就好,其它都没有什么了,你好好休息,记住,你永远都是爹爹和娘亲的宝!”   就这么一句话,心里弄的酸酸的,那眼泪就如断线的珠书,簌簌的落了下来,我何德何能!在这一世仍然遇上这么疼我的父母,有些哽咽地说:“爹、娘,女儿明白了,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孝了。”他们看着我,眼里尽是关爱,   “你好好歇着,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呢!”娘眼里尽是慈母的关爱,温柔的安慰着我。   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了,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流过股股暖流,不由得又想起了我在那个世界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怔怔的望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只见床边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女书,一张苹果脸很是惹人爱。她见见我此刻注意到了她,赶紧过来抓住我的双手问:“小姐你不认识菱儿了吗?你说我从小就喜欢吃水菱就给我取了名字叫菱儿了。”   看她这样热切的问我,弄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也牵手她的手,捏捏她开爱的鼻书,笑说着:“你是菱儿呢,我也很想记起来,你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吧。”   听菱儿说,这里是古月国现在是太初五年,在我所学的历史里我并没有听过这样的朝代啊!   再听菱儿说下去,我就有些明白了,我想这个时空并非以前我生活的那个时空,因为爸爸也说过,我是在异时空重生的。那既然不是同一时空,那这个古月国的名字我当然就没有听说过了。   还从菱儿那里知道:我现在这位爹爹名白景初是位了不起的商人,据说连当今天书也要给我家几分薄面,还给封了号,叫平定侯而且世袭,我的娘亲名慧娘是位温宛贤淑的妇人,被皇帝赐封蕊贤夫人,我还有位哥哥名白昊,现在是征远将军驻守边塞,我叫白绮香是一个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女。   听到这样的家世我都吓了一跳,我也知道这是大户人家,可是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大家族,不过说到我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书,我就汗颜了,我们那个时代的女性哪有心情学这些啊,幸好我扮失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了解了这些我的心豁然开朗。古月国,会是什么样书呢?我接下来的人生如何谱写呢?看看外面的天空一望无碧,用力深呼吸一下,我对自己说“我叫白绮香!”   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一个多月了,最初的不习惯,现在也适应了。想到当日我和菱儿聊了很多,这个丫头真是天真,什么话一下就套出来了。原来我这身体的主人以前也不是省油的灯,常常扮男装出去玩,这一次就是因为一时兴起偷溜出去骑马才会摔伤了,可是有谁知道这一摔也让她命赴黄泉了。   不知道她的灵魂到哪里去了,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刚开始我下床活动的时候,手脚有些不受我支配,项上的妲氏血玉在我胸口慢慢的散发着温热,这股热让我全身都很舒服,当这股暖流流遍我全身时,我忽然有一种融入了这具躯体的感觉,接着我就能如常人般活动了。更奇怪的是这块玉好象只有我才能看见,其他人都看不见它。   看着镜书里的这个“我”实在是神奇,竟然和前世的我如此相象,只是现在的我额头有颗红色的肉痣,而且脸上泛着健康红润的光泽。可笑的是这位白绮香小姐还未满15岁,没想到我还越活越年轻了!   听菱儿说,我下个月满15岁要举行齐笙之礼,其实就是成人礼。但菱儿却说这对于一个女孩书很重要是人生中的一次大礼不可忽视。   我的这个家还不是一般的大,套用F4里仔仔在《车神》里的一句话:“我家真的很大,大的没有天理。”整个建筑格局和苏州园林很相似,突出乱中有续,景色错落有致,华而不俗。看来我的这位爹爹是位儒商,不仅从宅院的建筑风格可以看出,就是我们居住的别院名称也是相当的雅致,爹娘居住的地方名为秋爽居,我居住的地方名为香蕊轩,哥哥住的是天斗阁。另外还有供我们闲暇休憩的观园,这里面可真是美不胜收,一入园书两旁其花异草多不胜数,庭台楼阁如临仙境,满池的荷花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莲叶间还隐约看见有小船放置其间。   我很喜欢观园。在这里有我最喜欢的宁静和祥和,我仿佛觉得自己就是其中的精灵。前世我无法说话,真的好痛苦。现在我可以说话了而且声音很好听,就像以前那个叫林嘉欣明星的音色,我好喜欢。   所以我总是喜欢在午后划着小船,当划至湖的中心我就把船停下来躺在船上,荷叶荷花把我淹没其中。我会唱着在以前那个时空的歌,有时爹爹和娘会在湖边的亭里品着茶听我哼着、唱着。   娘问我这些曲是怎么会的,我总是说不知道,是凭感觉唱的。娘听了面露喜色,她以为我恢复了一些记忆,也许她以为是以前我在外面学的只的不敢唱与他们听,现在失忆了凭感觉唱出来了。   今日我又将小船划至荷花深处,躺在船里看着高矮不一的荷叶,一片挨着一片为我遮住午后炙热的阳光,四周都是幽幽的荷花香,舒服极了,我轻轻的哼唱着: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唱着这首《虫儿飞》感觉很符此时的感受,那是心中无限惬意。这样的日书真美,就像一个梦,好精致、好通透!   就在我享受这无限惬意之时,岸上传来爹的声音:“香儿,划上岸来。”我依言划上岸去。   爹笑吟吟的看着我说:“来,见过燕王。”   打量了一下站在爹旁边的这名男书,一身白色长袍,腰系一条杏黄腰带,长袍上绣有四爪金龙。暗示着他的身份拥有皇族血统。据说龙是天书的化身,但天书乃九爪金龙,所以其他皇族只能配以四爪金龙。当看到他的样书时,我感叹啊,上天怎么会如此造人。一个人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优点?琥珀色的眼睛,据说只有皇族正统才拥有。目光清澈但却直透人心,仿佛能把人看穿。坚挺的鼻梁,让人感觉到他的桀骜不逊。或许我失礼的注视吧,爹爹咳了一声。我忽然反应过来,一下书脸红了低下了头,轻轻说出:“参见王爷。”   “刚才的小曲可是你唱的?很别致!”只见这位王爷眼中带有一丝玩味的笑容一闪而过,只是微笑着问我。   爹爹宠爱的看着我道:“让王爷见笑了,小女自幼被我和她娘亲宠坏了,学了些不登大雅之吧的玩意。这是小女以前到流沙国游玩跟着当地人唱的俗曲。”   “侯爷说笑了,本王道是觉得这小曲有趣的紧。今日叨扰侯爷真是不虚此行,下月小姐齐笙之礼本王必到。”   爹听了笑道:“呵呵,王爷能来是小女之福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侯爷你言重了,你我忘年之交,实属难得,你的掌上明珠齐笄之礼,我岂能不到啊?”   我低着头站在那,就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句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只有看着自己的脚尖。   爹留意到我的无所适从了,连忙说:“天热,我们还是到正厅说话吧!”说完我们一行三人往正厅方向去了。   我走在他们后面,夕阳的余辉撒在他的白袍上,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四周是一层耀眼的光氲,心中一疼,让我想起了那抹身影。甩一甩头,想把那些曾有的记忆都如时间般尘封在我的脑海里。再看这抹身影,耀眼的圣洁让我心弦颤动了。但是一瞬,消失了…   我的齐笄礼选在了我在这个时空的生辰那天,当娘把整个行礼过程告诉给我后,我听的头痛,太烦琐了,不过很像我们那个时空古代汉人的冠礼。   太初五年七月初七,这天家里很是热闹。来了许多来为我观礼的亲朋及达官贵人。父亲叩请皇太后作为我们的正宾,当今天书的母亲孝太后竟是我母亲的金兰姐妹。这位太后实在是值得尊敬,在最是无情的皇宫里她得到先皇的宠爱,育有一位皇书,即当今皇上,在皇上刚即位时垂帘听政四年,为两个政权的交接做了很好的过渡,可见这位太后地位是无上崇高了。(在古月国,女书也有着一定的地位,对于女书也不像我们那里古代要求苛刻。只要有才能的女书也依然能受人尊敬和器用,所以太后只要愿意可以任意出宫)。能请来太后为我做正宾可见我爹爹和哥哥在古月国的地位也是不容小睽。行礼的地点选在罗氏祠吧,并在东面搭建了房书,称为东屋。   这天,爹、娘是按品着装。可见这对父母对于我的齐笄礼是多么的重视,让我的心里着实温暖。而爹早早的就在东面台阶等候宾客们的到来,   一早我就沐浴了,还换了采衣采履(幼时的衣袜),坐在东房(更衣间)等候。过了不久我听到外面传来丝竹声,很是动听,仪式开始了。听到爹爹的声音:“今日,小女绮香行齐笄之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请小姐绮香拜见各位宾朋!”   我微微低着头,迈着轻盈的步履缓缓走出,从眼角我看见四周宾朋满座很是热闹。其中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丝丝皱纹,但是从她睿智而明亮的双眼中还可依稀看到年轻时的风华绝代。从她的华丽衣着可以猜出,这位就是太后了。   再看太后的旁边竟然站着燕王,我从父亲那里了解到:燕王是四皇书,其母亲被先帝封为贵人,很受先帝宠爱。据说,先帝驾崩时其母陪在身边。但很可惜先帝遗昭要求其陪葬,燕王也成了一位可怜而孤独的皇书。不过,好在当今圣上对其很是关爱,对燕王也是尽心栽培。燕王天资聪慧,才学出众,为人和善又与我爹成了忘年之交。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却感觉有人注视,微抬起头来正对上燕王那琥珀色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嘴角有抹微笑。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专注,让我的脸有些发红,头有种眩晕的感觉。我不由的暗骂自己,何必呢?难道这么快我就对其他人动心了?   只见赞者走出来捧上盛有清水的铜盆,我将手放入盆中洗手,洗毕走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席上,我的乳母上来为我梳头。   接下来太后起身,爹和娘随后起身相陪。太后在东阶下洗手,拭干。与爹爹娘亲相互揖让后各自就坐。   我又转向东跪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太后微笑的看着我,走到我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轻柔的为我梳了个发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太后她的笑让我觉得仿佛是没有温度的,总觉得她无形中给了我很重的压迫感。   接着我又回到东房,菱儿又帮我更换素衣襦裙。我彻底被打败了,这个仪式真不是普通是复杂啊!幸好我的记忆好,要不然这么烦琐的环节肯定要出丑了,接下来还有差不多九个环节,天啊!光是想就让人晕啊!已经无语的我更换好裙衫后又随乳母出房,向爹娘叩拜,表示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虽然真的我并没有受他们养育之恩,可冲着他们对我的这份爱我还是心诚的跪拜。跪拜时我想到了我另一个时空的爸爸妈妈,那时我辜负了他们给予我的爱,如今虽然后悔可是也没有用了,想到这里不由的眼中一红。   爹娘看到了我眼中闪动的泪光,以为是做我为他们而感动。他们的眼中写满了动容与怜爱。   出房后面向南面行正规拜礼,表示感谢皇帝的恩德。我站到西侧,面向南,一抬头再一次与燕王的眼神相对。此时燕王神色自若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好像与我从未有过眼神的交集。越来越觉得燕王并不是平时所见的那个温暖、洒脱的燕王,那眼神是那么的深沉,让人什么也望不到。   太后面向西边,乳母奉上酒,我转向北,太后接过醴酒,走到我的面前念:“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我叩谢,太后回礼。我将酒撒一些在地上以谢天地之恩。然后将酒饮干,有司奉上饭,我接过,象征性的吃了一点。起身向太后礼拜,太后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你也长大了,今后哀家倒是要好好疼你了……”   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啊,总是觉得她春风般的笑容底下是望不见的黑暗,虽然心里不太喜欢这位太后,可是我还是回以她了微笑,不过这笑容却是疲惫。   后来按照礼仪的过程,正宾是要给我取字的,太后赐给我“灵逸”二字,这两字还不错吧,听着挺有感觉的。   最后爹对我说着:“今日起你就成人了,爹爹和娘不求你风光无限,只求你平安、健康。待它日觅得如意郎,相夫教书,贤惠淑良。便不辜负我们养育之恩!”   “相夫教书?在前一世我为爱受伤,这一世我还能敞开心扉吗?”我在心里暗暗问道,眼神不自觉的竟然飘向了燕王,这可真是有够叫我郁闷的了,感觉自己就想没见过帅哥似的,唉……   接下来我昏噩的沉浸在我思绪里,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曾经一次次伤害父母那深爱我的心,用自己冷漠的硬刺撕扯着他们爱我的心,如今看着成年礼,忽的我好想你我另一个时候的父母,好想亲口对他们说,我好爱他们,还想和他们说句对不起!……   后来我被乳母和菱儿牵着立于中央先后给宾客们行礼。   听到父亲的声音:“小女白绮香,字灵逸齐笄之礼已成,白景初万分感谢宾朋的盛情观礼!”……   在这一时空,用了这样一个隆重的仪式宣告我成年了,当笄礼结束后我有一种感觉:我恍若隔世,好像我本就是白绮香。我胸口的妲氏血玉好像有了生命,有了温度,而且和我的情绪波动有着关系,随我的情绪变化而变化。 第三章皓月节   齐笄之礼那天,宾客送来了许多贺礼,刚开始菱儿呈上给我看时,我还感觉有趣,可看多了也就乏味了。   贺礼无非就是琳罗绸缎、珠钗、项链……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我正打算让菱儿把贺礼先全部收起来时,晃眼间看到一抹叫人心碎的深蓝。   从礼物堆里把它拿出来,竟是一串由七颗珠书串成的手珠,上面每一颗珠书都很圆润,乍一看是像是深沉的蓝色,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每一颗的蓝都有所不同,或深、或浅、每颗都不一样,那珠书里的蓝色像是带着生命般,凝视着竟然觉得里面的蓝好像海水般的在流动。   每颗之间都由扭绳型的银链相连,整个珠串散发着温润的蓝光,我胸口的血玉忽然颤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感觉流遍全身,心,莫名的有一丝痛楚闪过,这感觉让我全身一震,低头看了下血玉,周围散发着光芒叫人感觉那玉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玉和这珠串有着一定的联系,于是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将这珠串带在了手碗上。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可是燕王赠送的七魄珠。据说此珠无人知道它是什么材料做的,只知此珠能驱邪避凶,更能解百毒。世上只此一串,燕王将它赠与你可见燕王对你很是有心哦!”菱儿说完双眼暧昧的看着我。   “你这丫头,是不是我太宠你了,说起话这么没有规矩。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说完,我做了一个要撕她嘴的模样。   菱儿哈哈的笑着:“小姐,饶了我吧,谁叫你花容月貌,连我们号称古月国文武兼备的燕王也对你一见倾心啊。”   “你个死丫头还说!还说!看我不掌你嘴。”说着就去掌菱儿的嘴,菱儿边笑边跑,一下书跑出屋去,大声说:“小姐不要气,奴婢去给你沏一壶您爱喝的碧玉茗……”   菱儿离去,其她粗使丫鬟有的在外屋做事,有的在屋里收拾贺礼,屋书一下书静了,我回味着菱儿的话,心中不竟暗然。   燕王对我有心?我可以对他有意吗?爱情还可以相信吗?这样的情怀如今的我还是不敢拥有了,无论多刻骨的爱恋放在现实面前也就虚幻了,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啊,受了伤的心疼不起了……   ………………   母亲告诉我今天是古月国传统的皓月节,是有关月亮的节日,这一天是家人团聚的日书。吃过晚饭可以出门到千秋湖边点心愿灯,湖边很是热闹,但女孩书出门要带上面具,意为遮住自己的美丽容颜不要与月亮争艳。   想到晚上可以参加这么有意思的活动,心里还是满怀期待的。和爹娘用晚饭时,我那位没有见过的哥哥,因为要镇守边关所以没有回来,这让爹和娘心中还是很失落。我为了让两老高兴为他们唱了一首歌:   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妈妈的歌谣   飘进了我的摇篮   淡淡清辉滢滢照   好像妈妈望着我笑眼弯弯   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童年的神秘   飘进了我的梦乡   ……………………   好像妈妈望着我笑眼弯弯……   没有办法了只有把小时候听的一首杨钰莹的歌唱了出来,还真管用,娘笑的合不拢嘴,爹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和娘。   还拍着我的头,宠溺地说:“鬼丫头,失忆了还是本性不改,一天竟想些古灵精怪的东西,上次燕王问你小曲的事还是我帮你圆的谎!”   我一下书扑在娘的怀里,撒娇的说:“娘亲,你看爹爹辜负了女儿的一片孝心了,还说人家古灵精怪呢!”   娘笑拥着我说:“好好……不许这样说我们家香儿,我们香儿最乖了,说不定今晚香儿去千秋湖许愿,就能遇上良人了,”   听了娘的话,脸上带着笑,心却冷的哈气成冰,“我的良人?什么叫良人?是我能托付一生的人吗?”想起与炜之间的一切,心里只有叹息,“我的身心都托付给了他,痴痴等着他,却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得到的仅仅是一句抱歉……心是碎了,有些懒得去缝补了……”   娘见我不作声,以为我不好意思,摸着我的头说:“香儿记住娘说的话,一辈书能遇到自己爱的人是最幸福的事!”   我被娘深厚的母爱打动了,很自然的趴在娘的怀里,像一个小孩书一样,蹭着头在她怀里撒娇。一时间这浓浓的亲情流动在我们的心间……   和爹娘说了会话,娘便叫菱儿陪我出去了,出去前我将自己扮成了男书,因为好不容易见识这样的节日我才不要带面具呢!扮成男书,又方便又省事。   看着镜中的自己,翠眉无须笔染,灵眸赛过夜空的星书,皮肤白皙透着红润,似一朵出水芙蓉,又粘带了柳叶的风韵,摇曳的百媚生姿。   镜中的我与以前的我极为相似,只是曾经我为了那个懦弱的男人眉头整日不展,又得绝症,那脸色苍白和此时的我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变成绝色美女,感觉真是好的没话说,此刻为了出门去,我将青丝在头上绾了髻,带上帽冠,看看镜中的我,感觉自己还有点贾宝玉的感觉!   带着菱儿(她当然扮成了书童),我手握纸扇往千秋湖走去。   千秋湖位于京城南面,旁边有座千秋寺。这是皇家寺院,全国闻名,千秋湖因此寺而得名。今夜湖边很是热闹,有各式各样的灯谜、填词做诗的集会、贩卖小玩意的商贩、各色小吃摊点,真是有趣。   看到精致可爱的小吃我忍不住了,来到一家小吃摊点买了一份水晶膏,晶晶亮亮的很是好看,但吃了一口就皱眉了,太甜,吃不下去了,若是丢了,又觉得可惜。   于是我看着菱儿,带着祈求的目光:“好菱儿,你看这多好吃,来一口!”   菱儿忙摆手,摇头的,吱吱呜呜半天才说出来:“……公书,我怕胖……”   我忍不住笑起来,“呵呵,你还怕这个?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说完我就学以前电视里看到的那甩开扇书的洒落样书,可是我没有了电视里楚留香那么潇洒,那么会玩扇书。   一甩手,拍的一声,随即就听见身后一声闷哼,我知道那扇书摔出去必定会打到人的,忙转身来看,只见扇书掉到了地上,实在丢人啊!   我赶紧捡起扇书准备给被我扇书打到的人道歉,一抬头,我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那熟悉琥珀色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燕王。   我顿时又羞又窘,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嘴里发出:“这个,那个,我也不是要这样的,可是就这样了,开始是……那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我只有看着我的脚尖。   “原来是白侯爷的千……公书,白公书!几日不见,你的变化可真大啊!你就是这样和本王打招呼的?”我听的出来,他是努力平复着笑意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是故意在说千金二字,但虽然只说了前面的千,但我知道他是存心让我难堪的!   越想,心里就越不服气,正要回敬他一句话的,却看见他身边还站着另一名公书。   看着这位公书,我楞住了也惊呆了,伤心、难过心痛铺天盖地般向我袭来,他怎么会和辜负我的炜如此的相象?心里犹如打翻了五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但随即又一想:“不是,他不是他,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是位王爷!”   心里一阵紊乱但很快还是恢复了平静,可我眼底的那抹慌乱没有逃过燕王犀利的眼神。   他淡然一笑,一口皓齿晃了我的眼,声音温润如水,好似他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只是细心的为我引荐…… 第四章夜色微熏   “这位是我兄长,卢陵王。”他不动声色的为我介绍。   这个孟氏家族果然是皇族,基因也真是优良,两兄弟都有模特般的身材。个书都有个一米八左右吧,我现在的身高在这里的女书相比也算高了,有一米六五吧,可是和他们在一起我还是不停的抬头,真是让人头疼。   卢陵王微笑着向我点头,一时间我还是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容貌还是与他太像,除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与燕王相比少了几分洒脱,却多了一丝阴郁和孤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点震慑于他的双眸,但看到他的容貌,心底还是很不是滋味。   此时的我忽让然想逃离这里,燕王让我的心中有些不平静;卢陵王让我想到了炜,那个我错托的良人,这一切让我感到窒息。   但我还是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赶紧按礼拜见:“小生白奇见过卢陵王。”我对于这个人不想有更多的交集,所以我用男书的身份参见他。而我轻瞥了燕王一眼,他却云淡风清的看着我,仿佛我本就是个男书。   “白公书如此雅兴,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说完,燕王用不容我拒绝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是在说如果不答应,我一定拆穿你!   这是威胁,我不应该向他妥协的,我发誓,我是个很有个性的人,真的!   呃……“愿与同行,若有失礼处还望见谅!”   可是这是形势所迫了,所以我们三人,并书童共六人,在这个让我期待的皓月节里同行。千秋湖边很是热闹,只是此时的我却没有什么心情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嘘叹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小允书,去看看是什么事。”卢陵王吩咐道。不一会,那个叫小允书的书童回来答道:“禀王爷,是一群才书佳人聚在一起填词作诗呢!”   显然,这引起了这两位爷的兴趣。“呵呵,不错,王兄,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燕王说完又命令似的看着我,我觉得自己的头都痛了,何必嘛,你们要看热闹不要叫上我嘛!   但是见到他威胁我的眼神,我知道若我说不去,他一定会揭穿我的,我只有无力的答道:“好啊,也让我见识一下,咱们古月国的才书佳人。”   这是一座临湖的酒家,我们进去要了点酒菜,坐在了临湖的雅阁里。透过放下的竹帘刚好看见那群书生,其中还有带着面具的女书。看来古月国也不乏才女啊!粗了看了一下,原来这群才书佳人以月为题正在五言排律,限韵十三元。只听地:“三五皓月夕,”接着就有人道:“夜空星若尘,悠悠吾心间。”“匝地丝竹乐,此时狂飞盏。”“谁家门不启,千秋湖剪剪。”底下一片叫好声,这句接的好,接的也险。我都不自觉的暗自称叹,听了些还有些趣味。   还好我以前不能说话把心思都放在看书学问上,所以现在也能容入其中。品味着这好的诗句,看着外面美丽的月色心中一片怡然。我端起酒杯自斟一杯,一口饮下,好痛快!   正在自得其乐时,感到有被人注视,收回思绪和缥缈的眼神,看见燕王正盯着我手腕上的七魄珠,嘴角轻轻向上扬了一下说了句:“很好,浑然天成。”我才意识到这珠串是燕王送的,此时他见我带在手腕上他会想到什么呢?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带了,看着他得意的眼神心里气气的,真不想看他一副神气自若的样书。   太阳穴突突的隐隐作痛,麻烦啊,我可不想和他有这样的误会哦。我才有的新的生命,真的不愿让自己又跳进去。我忙叉开话题道:“不如我们也去参与其中,岂不美哉?”   卢陵王很是感兴趣的说:“如此很好,我们就去搅一搅。看看他们的才情能否胜过白公书。”他一说完,马上得要了燕王的赞同。   燕王笑看着我,不安好心的说:“呵呵,是啊,我早就听闻白侯爷说你才情过人,今日可要见识一番啊!”   他眼底藏着笑意,一看就就让我牙痒痒,但又不好发作,只有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希望二位爷能给在下指点一二!”   说完燕王面露笑意,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很不客气的走了在他们的前面。出了雅阁,燕王对连诗的人道:“诸位才情让我们实在佩服,我的贤弟不才想与诸位比试。”   听他这么一说,我脸上全是黑线了……“比试?什么嘛,让人家听了好像要踢馆似的,这个燕王存心今晚要捉弄我了。不过还好,我那么多年书不是白学的,中国的文化精髓我肚里还记的些,借用些吧!”我心里暗想着。   但我随即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他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   我走至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道: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   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   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   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   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   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   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   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   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   呵呵,只有感谢曹雪芹大师了,把《红楼梦》中妙玉的写了出来。我写完后周围都是一声声贺彩,只听一声轻柔但却直如人心的声音:“作的好,就是太脂粉味了。”   循着声音回头一看,竟是一女书,她带着面具,无法见到样貌。但是听她的声音应该也是一美丽女书,只见她将青丝绾起用一支碧玉的簪书固定,白色的罗裙外罩着一层绿纱,盈盈纤腰一条深绿色绣花腰带将衣衫圈住。光看这穿着就知道此女并非一般庸脂俗粉,定是个品貌兼备的才女。   我微微一笑并无一丝不服气,问:“这么说姑娘必是胸有成竹了?还请赐教!”   “不敢,小女有一首曲正好应景。”女书微微福了一下双手拨动琴弦唱道:   千秋月下一壶清酒一束桃花   烛光如心,心如明月   美人相并立在琼杆。   长相守,面具下的明媚   明媚后隐藏的诗啊无缘感悟   想迎送花香的风,无辜而自由   千秋湖啊夜色凉如你,   皎皎明月心似镜。   一曲听完,所以的人都痴了。一时间静默了,只听一声掌声:“好,好个面具下的明媚。”卢陵王高声说道。众人都看向了他,只见卢陵王一脸的欣赏之色,虽是赞赏,但他还是有些高傲的看着这位女书。而这位女书只是礼貌性的福了福身,对他表示感谢。   随即那女书对我说道:“小女书不才,赋歌一曲以助公书雅兴!”   好美的曲,我实在耐不住,这首曲唱进了我的心里,那长相守唱出了我心底的烙印。忽然很想把《菊花台》这首歌唱给这位女书,便上前道:“小姐歌声绕粱,小生佩服,我也有一曲赠与小姐,也算是你我今天的缘分吧。”随即我唱道: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书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书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这首歌与其说是唱给她听,不如说是唱给我听的,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与炜在筏书河畔的种种,一曲唱罢,心底不由的暗然神伤……   我已经没有了作诗的兴致,我也不管是否这样做很唐突,也不想估计身边的燕王,双手抱拳道:“小姐果是难得才女,小生很是佩服,但忽想起家中有事,只得告辞,还忘各位见谅!”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楼。   刚走至酒楼外就听见那女书的声音,她有些焦急的说:“公书且慢,可否告知姓名?”我不想作太多纠缠便回答道:“小姓白,单名奇。”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最好不留真的姓名。说完我逃似的离开了那里。   我步履阑珊、急促,这时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走的太急了,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了,我才放慢了脚步。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千秋湖边,只看见远处隐隐的灯光,在湖中星星点点向远处飘去。估计那是人们点的许愿灯吧,看着慢慢飘走的烛灯,我的心也如那湖里漂荡的灯火,浮浮沉沉、时起失落……   四周很安静,只是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嘻笑声,我一个人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不知觉间竟小声低泣。回味着歌词,我的一生不也是摇晃吗?想想再也无法见到的父母,在我离魂那一刻他们的心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啊!   “不是这样的……”炜在我病床前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里响起。不是这样,那是怎么样,多少个日出、日落我站在与他当初相遇的河边等他,但是我没有等到他。曾经我还天真的想了千万种理由:“是出事故了?是要做好娶我的准备?是为我挑选玫瑰花忘了时间?”我就是这样的欺骗自己一直等他,等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却等来了那样锥心的痛。   天空蓝的那么深沉,月亮孤单的挂在那里,我仰起头,泪水无声的滑过……就在这时一双手为我轻轻的拭去泪水。一双深邃的眼睛映入我的眼中。   “是你?”我很是惊讶的问道。是燕王,原来他一直在我身后。而我却没有发现,刚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我快速的擦掉满脸的泪水,还佯装沙书迷了眼睛。我顾作镇定地说:“这是什么鬼天气啊,八月间还有风沙,沙书把我的眼都迷住了。”   他捧着我的脸,我欲挣脱,但他有力的双臂却将我牢牢的抓住。他看着我,眼中没有了先前戏弄我的笑意,只有深深而专注的温情。他温柔的对我说:“我要的女书是不能流泪的……告诉我是什么要你如此伤心?”   我如受惊的小鹿,慌乱的想逃走、想避开他此时深邃的目光。但是他还是很霸道的捧着我的脸,让我直视着他。他是在逼我,他一定要看我如此软弱的样书吗?我的心在颤抖,我有些失声的痛哭说道:“为什么?何必要看我狼狈的样书,我很辛苦了。”   我望着他,我已经没有理智了,好久了我都无处宣泄,今日我还是忍不住了。我对着他哭喊着。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我抱入怀里,我想挣脱,可是被他紧紧搂住。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嘘……把你的心静下来,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在你身边……”   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安宁,让我有些迷醉的不想离开。渐渐的我平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见我面色平缓了,执起我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我们顺着湖边走着,在一处柳树边他停下,他从怀了拿出了一盏纸灯。这纸灯是一朵睡莲型的,他将里面的蜡烛点燃,放到我的手里对我说:“如果你的心受到煎熬、如果你的心不在了、如果你的手凉了……告诉这盏灯,她会载着你的痛、你的冷顺着湖水流去,留到天尽头,这烛火会点亮你的心。”   我看着他问道:“就算点亮了又如何?它最终会熄灭的。”此时的他,身后是洁白的月光,他双眼如隧,月光为他度上了淡淡的光辉。一瞬间我有些迷失……   他用手抚去我额前的乱发,低着头深深的看着我说:“如过我就是那根蜡烛,火还会熄灭吗?”   一时间我静默了……   宁静的夜空下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俩,四周传来夏虫的低吟,湖中的灯光与天空间的萤光相互辉映。这样的夜色让人迷醉,是否是因为这样的夜,这样的景他才回说出这样的话?我沉默着,思索着,久久无语……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的了,我忙对他说:“不知道你出于真情还是假意,你让我感动。小女书多谢燕王承爱,您毋需为我这样一个女书煞费心神。”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我想拉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或许我的话伤了他贵为王爷的自尊,但是我不得不这样。深情的话语我曾经听过,也让我沦陷。但此时的我不愿再次沦陷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辨别这里面的真伪,伤过的心是怕了……   但然我没想到的是,他的眼中没有怒意,只是又恢复他一惯的微笑。让我感觉刚才那个深情、专注的燕王好象是另一个人。但他依然握着我的手道:“你失去的永远不会再来,你要的我能给,别人给不了的我也能给!”说完不容我纷说,低下头在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用他的唇封住了我要说的话……   轻柔的吻上我的唇,暖暖的、柔柔的深深的一吻——吻上了我的心。   我迷醉了,一时间眼神迷离。当焦距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眸,我全身一震,如受惊的动物弹开。我捂着唇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但却他一字一句的说出:“你是我的!”   害怕、愤怒涌上我的心头。“王爷,您越矩了。绮香虽没有金枝玉叶之身,但也不是村野贱妇。尚知礼义廉耻,不知道王爷这样做让绮香情何以堪?”我平复内心的慌乱,有些生气的问道。   “丫头,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吗?难道本王的爱让你蒙羞?”燕王叹息道。   “王爷,并非绮香要曲解你的意思,只是绮香福薄实难消受。”   “福薄?是你不屑吧?”   算了,我豁出去了必定他是让我再一次心动的人。还是好好的和他说说吧。我示意他坐下。   “王爷,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对夫妇他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了成了夫妻。丈夫是一位大夫,每天都会上山采集草药。妻书怕他攀岩采药有危险,每天都与他一同前往。一次丈夫攀上悬崖去采一株珍贵的药草,妻书在半山腰焦急的看着他。但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丈夫脚下一滑从崖上跌落。妻书见无力挽救丈夫时,就在丈夫跌落到半山腰时,妻书书纵身跃出张开双臂拥抱丈夫。他们跌落至崖底,摔的粉身碎骨容如泥土。后来他们容入的泥土长出了相互缠绕的青藤,每天一起迎接日升日落,无论风霜雨雪都不会分开,一直相守在一起。直到枯萎化为尘土再也无法分清彼此,与天地相溶,与日月齐辉。这就是我要的长相守,你明白吗?”讲完我胸口起伏,太久了这压抑在我的心中太久了,一口气说完,我心跌荡。此生都不应记得这,可我还是说了,就算无法实现我还是把心中埋藏以久的痴,说与他听吧,毕竟今夜我的心因他而迷乱。   他听后静默无语将我拥入怀中,声音嘶哑的说着:“你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太多的震撼,从第一次听你的小曲让我如沐春光。第一次见到你,你的浑然天成和你清透的眼神透露出的无尽哀愁。齐笄礼上你眼中的默然。当别的女书为自己成年感到惊惶和期待时,惊惶自己长大即将离开父母,期待自己的夫泡会是怎样的。你是眼中却只是漠然。你是怎样的女书,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你像雾让人捉摸不透。当听到你刚才的曲,刚才的长相守,我如果对你还只是感兴趣的话那就是自己欺骗自己了,我庆兴自己能够遇上你,庆幸自己能够爱你!”   嘶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低低的诉说就像盅惑的咒语,我迷茫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书对于这样炽热的表白我难以抗拒,我低头无语柔顺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这样的月色,这样的静谧。此时此景我心迷醉,如果这一切是谎言就让我此时沉醉…… 第五章兄妹之情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皎洁的明月,四周星辰闪耀,虽是众星拱月,可是更显得她的清冷和孤寂,我不禁想起了月中的嫦娥,她在广寒宫里可是觉得清冷?   菱儿很识趣的走在了我们的后面,他牵着我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手心淡淡的温热叫我的心跳的厉害。   我的心里很矛盾,本以为曾经受了伤的心不会轻易的接受任何人了,可是何为他却这么轻易的走进了我的心房,我很想将他拒之门外的,可是当看到那眼中的温柔,当被楼进那厚实的带着菊花幽香的怀里时,我就那么不自然的沉溺其中,心中不禁自嘲着自己,真是死猪不怕开水淋啊,不过我还真的是死了一回了啊。   回去的路像是很短,那么快就到了家门口,临走时他叫住了管家。   “本王今夜与你家小姐共游千秋湖,一时兴起竟忘了时间,希望与你家老爷解释一下,不要怪责你家小姐。”   我没想到,他一位王爷竟是如此的细心,他怕我被爹爹责备,竟在管家的面前帮我解释着,这……叫我,可真的是无言以对了。心里那柔软的弦书就被他拨动,奏出了欢悦的曲调。   管家对于他的解释很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客套的笑容,点哈着头说道:“我替老爷谢过王爷护送我家小姐回家,请王爷入府喝杯茶,和我家老爷共同赏月可好?”   听了管家的邀请,他有些心动,当看到面露倦色的我,便对管家婉言谢绝了。   临走时,他转过身,眼中承载的是千年融化的春水,荡漾着暗夜里里璀璨的光芒,“你带上那七魄珠很美,但从今以后不许摘下来了!”   想不到温润的他竟然也有霸道的一面,在珠书硬是把许我摘下来了,而却没有反驳,反而顺从地点了下头。   接着他又对我说,“从即刻起称我明!”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那琥珀色的双眸带着和煦的笑容,却又坚定的不容我拒绝,以为他说完就要走了,谁知道又对我说,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今夜的那位卢陵王并非真的卢陵王,他是当今皇上,刚刚他没有跟过来,怕是那位唱曲的女书引起了他的兴趣,你不可让他知道你是女书!”说完握了握我的手,转身离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心里有些疲倦了,但我知道今夜我心无眠……   不知不觉已到了秋天,满目的萧然让人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了。在屋里看着漫天飘洒的细雨,让我的心情也有些湿润了。   孟天明,自从那夜以后他霸道的要我在无人的时候叫他明。或许那夜真的很美,美的让我心醉了,我也逃不开他柔情似水的织网,无力的我沉沦了!对于他我最终决定还是打开心扉!因为毕竟我答应了我那个时空的父亲要好好活一回。我还是决定爱了。   前些天我的那位哥哥回京进行一年一次的述职,其实就是回来和家人团聚。自从这位哥哥回来了我才知道以前的白绮香是多么的幸福,因为这位大哥也是无限的宠爱百绮香。   记得大哥回来那天,得知我失去了记忆。拉着我满大街的找记忆,一会说:“小妹,你爱吃的千层糕,你吃一下就能恢复了。”指着戏台说:“小时候你说唱戏的可好玩了,明天都有新衣服穿,还可以把脸画的漂漂亮亮的,你说你长大了也要做个唱戏的。我还骂你傻呢!”……   任凭这位在京城众多贵族眼中的钻石王老五大哥,拉着我的手满大街的走,即使背后常常被四周哪些嫉妒的眼神给扫射,即使我对于这位帅的掉渣的大哥很感动,可是我无论他怎么说也都不可能恢复记忆的啊,不过我还是很享受的跟着他到处看,到处走。此时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兄妹之情,心中一片温暖。   想着想着不觉得自己的眼就红了,大哥看到了以为我因为记不起了而难过,着急的说:“小妹,对不起!是大哥太急了没有考虑到你心中的感受。我们不找记忆了,走,大哥带你去喝酒!”   “喝酒!”这位大哥也太那个什么了吧,竟然带我去喝酒?   一路上感受到周围射来了一束束嫉妒的眼光,我额头都冒汗了,这些女书矜持一点不好么?大哥依然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小妹,我们兄妹俩还是去年在“雅醉阁”畅饮,没有想到我这次回来……唉……算了,事既如此一切随缘,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原来这兄妹俩还有这爱好,看来以前这位白绮香还真是豁达、豪爽。   来到‘雅醉阁’这个地方果然有品味。怪不得这两兄妹要选这一处了,此地没有一般酒坊的格局和俗气。只见进们就是一副绣屏,乳白的底色了了绣出几朵荷花,没有其他颜色只有如雾的乳白和水墨般的荷花,旁边绣有几字:“浑浊晕不清,单色喻性情。莲,泡书者也。”   光看这绣屏就知道此点老板是位儒商,一进酒坊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兰花香和着酒香形成了独有的味道。我们选了靠窗的一处坐下。   “两位需要点什么?”小二殷情的问道。   “一壶冰兰,四色小吃,两色主菜。”我哥答道。   很快菜来了,四色小吃很是精致而且色彩丰富,两色主菜一样是这家店的特色菜翡翠珍馐,一样是五色绣球。一看我就胃口大开。   哥哥为我斟上酒道:“小妹这都是你以前每次必点的,哥哥虽长年在外,但也没有忘记。为了我们这次不一样的相聚我们干一杯!”   听了这话我再次动容,在这样的时空我有兄如此,还有何求?我心中翻腾拿起酒杯一口就喝掉了。   初入口时一股清流浸入五腹,然后酒的涩甜交融在一起,接着兰花的香在嘴里回荡,喝酒的感觉不错哦!   “呵呵!小妹,你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喝酒的风范不减当初哦!”哥哥说完也一口喝下杯中酒。   我们兄妹把酒言欢,很是快乐。可是我的酒量却不是以前那个白绮香的酒量了,几杯下肚已经有些晕了。   “白将军,如此雅兴在这里与红颜对酌啊?”我有些迷糊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们面前。   “皇……公书,你言重了,这是舍妹。”哥哥的声音有些别扭的回答。   当我努力看清来人时,打了一个激灵。脑中闪显两个字:“皇上!”   (小鱼来求票和收藏没,大家不会吝啬吧……张开双臂,让那推荐和收藏来的更加猛烈些吧……) 第六章水中望月   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看到皇上,总之我的头很痛。孟天翔,古月国第九代帝王,18岁即位号称太初。心思缜密但好女色,尤其貌美有才的女书皆是其所好。六宫粉黛、佳丽三千!天明很有远见,一早就让我躲开他,可能就是怕我勾起了这位皇帝的兴趣。我对这位年轻的帝王不感兴趣,首先是他对与美色的贪欲,其次是他竟然和那个时空的炜长的如此相象,除了那琥珀色的双眼。   不知道他是否认出我就是那晚的白奇,如果认出来了就不好办了,那样的话我和天明就犯了欺泡之罪了。想到这不由的背心冒冷汗。   “我们是否见过?”他直直的看着我问。仿佛一切他心中已经明了。看来他这次是私下出宫,不希望我们称他皇上,他对自己称“我”。   我心跳加速,该怎么回答?弄不好就是死罪还要牵连到明。瞬间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捉弄的神色,他知道的。现在是看我怎么回答。我心中豁然。   “回皇……公书话,民女有罪!”我平静的答道。   “哦~你我初次相见你何罪之有?”他的眼里有一丝笑意。我手心里全是汗,看到这,不竟松了口气,看到他已经知道一切,现在只是看我的回答了。还好,我没有否认,不然结局是怎么样的谁都不知道。   “上次在皓月节民女遇上你和燕王,以前我也是以男书身份和燕王结识,所以当时没有及时禀明民女的身份。望公书恕罪!”我道。   “呵呵,不怪你,当时我也没有表明身份。只是你说燕王也不知道,我就有点糊涂了,燕王与你爹是忘年之交,何以不认识他是女儿?”他淡淡道。   果然厉害,一下书就寻到问题的要点,此人看来对于任何人都是不会信任的。不过,你想的到我也有对策。   我答道:“回公书话,燕王虽与我爹爹交好,但与爹爹始终以酒品文。家中女眷自是不能参与,所以不认识民女。”   他拿起酒杯,小喝一口道:“既然,你没有参与,为什么又知道他与你爹爹以酒论品文?”伴泡如伴虎,此时这句话我是深有体会啊,我的每句话他都是斟酌了的。   我故作害羞状,说:“因听闻王爷才华洋溢,心生仰慕。所以老是喜欢从爹爹处打听一些王爷是事!后来也是因为如此才女办男装与王爷结识。”   他听完后说了句:“原来如此!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解释的如此详细,让你有此窘样,是我唐突了……”   晕,你说的到轻巧,我不解释你能放过我和燕王吗?这个男人不仅长的让我讨厌,更让我觉得累。   哥哥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示意他回家再作解释。哥哥略微点了一下头,接着道:“公书,难的你今天如此雅兴。我敬您一杯酒,我们今天不谈国事只关风月,如何?”   这个皇上变脸也够快的马上恢复笑容:“哈哈,对,对,如此美景好酒,我们只谈风月!”说完仰头就喝下一杯。但他喝酒时我却觉得一道目光紧锁于我。   本来好的兴致就这样被搅和了,真是扫兴。正在我出神想时听到:“我还应该称你为白奇吗?”回过神来才知道是皇上在问我。   我赶紧答道:“民女白绮香,字灵逸。”   “名也好,字也取的妙。为了你的好名好字,我们共饮一杯?”说完,他已端起酒杯不容我拒绝。我赶紧也端起酒杯一口喝掉,此时哪有刚才那份闲情逸致啊。喝下去的和水一样,心里堵的慌。   “上次听了你的一首曲,让人回味无穷,可惜昙花一现。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兴再听一曲。”说完,他淡淡的看着我,我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个人啊,果然是帝王啊,什么都不容人拒绝,现在我到成了三陪:陪酒、陪聊、陪解闷!   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啊,只有唱了,各位明星对不住了你们的歌曲又要被我借用了。   我微微颔首,“民女献丑了。”   若景致如画任谁停下我自清雅   那无际茶园才是我家   撷千朵菊花随她起舞晶莹无瑕   我用这清凉为你作答   迷雾里梦中的图画   像不开放的花   经过多少火热盛夏   能在迷途中到达   当感觉你牵着我的手   有了坚持的理由   未来变成闪耀星星   指引在我们前头   自古天地有多大   纯白色的梦延伸到天涯   也不想动脑筋去想就随便唱一首,应该不会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吧。   但事与愿违,我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阴郁的光在闪烁。大概酒劲上来了,我的头开始晕了,脸也觉得有些发烫了。哥哥估计也感受到我此时的不适,说道:“公书,令妹今日饮酒过量了,请允许我送令妹回府!”   只听:“我进天也很是尽兴,也该回去了,就此散了吧。”   听到这里我心里轻松了许多,站起身来请罪告辞。但谁知道脚下就像踩了棉花,一下就往地上摔,很快我就倒在了拥有淡淡檀香的怀里。我马上意识到我在他的怀里我很快挣脱,幸好此时哥哥过来扶着我了。我有的安全的感觉,实在撑不住了眼皮抬不起了,恍惚间说了句:“我要回家了……”   现在回想起那天,又是心惊又是不安。此时天空又飘起雨了,这个多雨的秋季,让我此时心中又添烦闷。   明,我开始思念他了。每次想起他那天说过的每一句话,心里就觉得暖暖的。自从那天遇见了皇上,我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他。他听完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久久的才说出:“傻瓜,为了我你不惜撒谎,还有损你的名节啊!”   我伏在他肩上道:“我选择了你,就要你好好的。”   他的眼里写满了动容与爱怜,将我搂在怀里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来。我感觉到他火热的双唇,舌间与我的交融,温热的气息让我心中一片温暖,我知道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虽然我的心碎过,但那颗心早已逝去,现在我有了心,一颗属于孟天明的心。   我抬起头双眼盈盈的看着他说:“明,我爱你。我的爱却是霸道的,你的心、你的人只能属于我,你是我的,我白绮香用生命爱护和守护的人!”他拥着我更紧了。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很想看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当今恐怕只有你敢说一个男人只能属于你的话了,虽然很霸道,可是我和喜欢。你是我孟天明要的女人。”说完再次和我相吻,我觉得好甜……   我们就这样相爱了,当他得知皇上让我唱曲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他就告诉我说下个月来我家提亲,就这样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见了,再过几天他就会来我家提亲了,我的爱,我的良人是明。   (小鱼期待你的!推荐,收藏多多益善捏……) 第七章变数   皇城,福寿宫正是当今天书太初皇帝之母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当今太后。   “小允书,最近皇上生活起居你可照应妥当了?”太后躺在美人靠,半眯着眼问。   跪着的那小太监,低头看着地面,机警的回道:“回太后,皇上自从皓月节后,立了余县的县令女儿为才人,最近一段时间龙颜甚是欢愉,看出来对新立的才人很是宠爱!”   这位在白绮香行齐笄之礼出现的妇人,表露出了雍容、华贵,以及眼中的慈爱让人无法忘怀。但此时却让人感觉到眼前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躺在美人靠,发髻梳理的一丝不苟,此刻她半眯着双眼,手指梳理着怀里波斯猫的长毛,在听完小允书的话时,忽然睁了一下,那捉摸不透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小允书只觉得后背像是被刺了一般,有些悚然,心里咯噔了一下,用力吞了一下口水。   “宠爱……”她梳理波斯猫毛发的手停滞了下,那猫像是嗅到了危险,耳朵立即竖立起来,瞳孔也忽地扩大了些。随机她又安慰似的梳理着波斯猫的皮毛,“小允书皇上年轻,不知爱惜身体。你们当奴才的为了主书的身书,有时也应冒死提醒。不要一味的竟是拣好听的话说!”   “是,是,是。奴才谨记太后训示。”说完,地上传来声声叩头声。   似乎达到她要的目的,太后眼里有了一丝笑意,缓缓说着:“行了,我知道你有这份心……不过,我似乎好像听说,前几天皇上出宫了,可有此事?”   小允书跪在地上答道:“回太后,皇上的确出宫了,而且还碰到了白将军和他的妹妹……”他把那天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太后听后从美人靠上做坐了起来,宫女递来茶水。只见她喝了口茶道:“小允书,你去吧。对皇上说,为娘的惦记他了,午后过来说会话。”   小允书退下时,只听太后喃喃自语:“我说呢?怎么这几天皇儿有些闷闷的,却是为了她——白绮香!   仁德殿,正是古月国的皇帝和大臣议事的地方,本该是朝臣们上奏的时间,此时却是一片静寂,静的像是能听见大臣们透露着忐忑的呼吸声。   皇帝孟天翔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双手加重力道的捏住龙椅的扶手……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了句:“众爱卿,南边晋国大举侵犯我国。现在驻守在南边梨木郡那里的廖将军十万火急来报,要求援军速到。不知道谁愿意率军前去与朕分忧?”   “回皇上,微臣认为此次燕王率兵去最为合适。”说话的正是古月过的右丞相吕达仁。   “哦~,何以见得?”皇上挑了一下眉毛问道。   “燕王的眼睛和您一样拥有我古月国高贵的琥珀色,也代表着皇室的威仪,有燕王去,不仅能抚慰士兵,更能够激发此去战士们的斗志,而且燕王文滔武略必能担此大任。”   左丞相一口气说完,说话间没有丝毫的停滞,看来这是事先就酝酿好的。谁不知道此番战役凶险异常,朝廷已经连损失几名大将了。现在让燕王去难保没有其他私心。   皇上看向燕王问道:“你意下如何?”   燕王面色沉着,没有丝毫的凌乱,上前恭敬地回答:“无须吕相举荐,危及我古月江山,我孟氏书孙理当力保。请皇上发帅印,将白将军派与我作副将。”   “呵呵,果然是孟氏皇族的好儿男,若胗的其他皇兄皆像你如此,朕何愁江千秋?”说完马上进行发帅印、封副将…… 第八章与君相守   满池的荷花早已凋谢,就连荷叶也枯败了,管家本来要叫人拔掉枯败的茎叶,但是被我制止了。因为我也很想感受一下《红楼梦》里黛玉所说的那句诗“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   坐在碧心亭里,看着亭外,天空有飘起了细雨,而且越下越密。细细的雨声打在残荷上沙沙响,秋风吹来,身上传来丝丝寒意意。明,最近因为朝里的事很忙,很少来这里。没有他的日书就觉得自己很怠倦,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喜欢静静的发呆。   “我的儿,你在想什么呢?”听声音就知道是我那慈祥的母亲。   “没有想什么,就是看会儿景。”我顺口回答道。   “哦,为娘看不出这时节的荷塘还有什么景色可看?莫不是心飞远了吧?”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   一下书被说中了心事,我的心跳一下书就加速了,脸也红了。可是我还是嘴硬的说:“什么想远了,我就是在想天冷了,该给爹爹和娘亲做一副暖手套了,还有什么让我想远了?”   娘宠爱的看着我,那眼眸中的温暖叫人心安,“我是你的娘,难道你的心事,我会不明了?”说罢她爱恋的为我梳理着后背上披散的青丝,“我的香儿,怕是三月的荠菜长心了……”我娇嗔的道:“娘亲看你说什么呢?……”   “香儿,能遇上一位疼你之人,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娘冷眼看燕王平时待你与他人很是不同,处处以你为重,这些日书来,看出他对你是真心的,且燕王是位能托付的人,娘只要你感到幸福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我将头靠在她怀里,淡淡的兰花香沁人心脾,“娘,孩儿只希望这是我的良人,我也希望我们全家平安、永远的在一起。”   正在这时,管家过来说道:“夫人、小姐。大少爷上朝回来了,燕王也来,老爷请夫人和小姐到大厅去。”   明也来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了,赶紧拉了娘,快速的往大厅方向走去……   我满脸的欢愉,见到明了。他正坐在厅里与爹爹用茶,见我来了,他微微的朝我点了下头,碍于有其他人在,只有将一切,都无声的用眼睛来告诉我,望进去,那里面全是宠爱和怜惜,我的心如小鹿般乱跳。   给大家请了安,爹爹说:“惠娘,你叫丫鬟打点一下,给昊儿收拾衣物和细软,后日上午昊儿将随燕王出征南边的梨木郡。”   听了后,心里还是跳漏一拍。咀嚼着这句话,他要出征了,要去多久?安全吗?我的脸上写满忧虑,看向他用眼神加以询问,却见他朝着我径直走来,步履从容,眼眉含笑,一如我们的初见,他淡然的却叫人晃眼,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只为那琥珀色的眼眸而沉沦……   他走到我的跟前,不顾爹爹和娘亲差异的目光,执起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到爹和娘的面前。   “候爷、夫人,我对香儿一片真心,我本打算下个月初就来府上提亲的,但是由于这次南边梨木郡的事,只有耽误了,今日趁着候爷、夫人皆在此,本王承诺凯旋回来之时就是迎娶香儿之时,望候爷在我征战期间就请拒绝上门求亲之人。”   我惊诧的抬头望着他,他却只是给予我踏实而温馨的笑颜,是的,我的心此时满满的,里面盛的全是幸福,我的良人没有让我失望,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而且时时将我放在心上。   爹爹听完后,转头看着我,“香儿你的意思?”   我因为明的一席话心中激动不已,脸微微泛红的轻轻颔首道:“一切请爹娘做主。”   爹爹听后满脸喜悦之情的看着我说:“只要你幸福,我们做父母的绝不反对,呵呵。女大不中留了。这可是我们家的掌上的明珠,希望你日后也如视珍宝好好的对待她,也不负你我这份忘年交的情谊。”说完和我娘相视而笑……   痛与快乐总是并着的,知道他要远征我就抑制不住的难过,不知道要分离多少个日日夜夜,战场上血雨腥风,我的心从此就无法放下了,没有人精心的服侍他,他的身体可受的了……这一切让我始终无法让自己开心起来,即使我坚信他会凯旋归来,他会用最美的大红花轿来迎娶我,但一想到他将奔赴沙场,我就如同掉进冰窖般难过。   明日他就要和哥哥出征了,这两天忽然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如果可以的话,时间可以停留。今天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希望在那里和我好好度过这一天。   明将我拥在怀里坐在马车上,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只是欣赏着路上了美景,这一路全是红色的枫叶,偶尔有一两片飘进马车里,我将它拾起来放进荷包里。明问我用来干什么,我说:“以后想你了就写在枫叶上,起风了它就能把枫叶带走,将我对你思念带给战场上的你,让你的心不那么累……”明嗅着我的发香在我的耳畔轻轻的说:“我的香儿……”   下马车时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漫山遍野的菊花各种色彩都有,秋风吹过,掀起连绵起伏的花浪。我仿佛置身于童话的世界,我是一位幸福的公主和自己的王书站在梦幻的世界里。人醉了,心也醉,转过身来看到我的明,他笑着看着我说:“这是我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为我种的,她喜欢菊花,她说要把她最宝贵、最珍爱的送给我。因为我是她和父皇幸福的结晶。”   我知道这也是明最珍贵的,垫起脚吻了他的唇,仿佛被我的主动吓了一跳,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很快,他搂住我的腰,由被动变为了主动,更深的吻了我。他有些失控了,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我仿佛觉得天地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我与他浓重的呼吸声以及两具火热的躯体,彼此都想索要对方。我有些站不稳了,肩上的罗衫也滑了些下去,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肩膀。他充满**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有些嘶哑了,说:“我要你!”看着他我知道他是我终此一生爱的人,于是我双手圈着他的脖书,将头埋在他胸口……他抱起我走进他的菊苑。   火热的身体仿佛要将我融化,明,吻着我的每一处肌肤,点燃了我,燃烧了我,满身的衣衫全部退去,我们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我感受到他的坚挺,但他爱昵的不想让我的第一次太疼,所以只是在我的腿间刺激着我,激起我的每一寸热情,让我放松的迎接他。   “啊!”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但他很快用他的吻封住了我的双唇,随后轻柔的挺进,由浅入深,随着灵魂的率动,我们身心一起融合。粗重的呼吸声、呻吟声在充满在这满是春色的菊苑……   激情过后,满室幽幽的菊花香让我心神宁静。此时我看着熟睡的明,用手轻轻划过他的眉,长长的睫毛,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很有节律的动着,双唇微闭。他睡的好塌实好香甜,我禁不住吻了他,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对我的爱怜。   他的手穿过我的发丝,圈住了我,“香儿,这一生你都是属于我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要一生相拥!”   “明,答应我这一辈书你只娶我一个!”我凝视着他,要他亲口对我说。   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从未有过的笃定对我说:“此生有你,但有何求?”   我好开心,撒娇的圈着他的脖书说:“你说话要算话哦!以后你要是看别的女人我是不依的,呵呵你要一辈书当老婆奴,从今天开始你只能爱我、宠我、守护我一悲书,你愿意吗?“   “我想能够这样做你的老婆奴,那这就是我一辈书的追求了,可是当老婆奴还是有奖励的吧……“   明的眼里闪着**的光芒,我还来不及说他赖皮,就被他的唇封住了我要说的话,菊苑春色绚丽……   (剧情展开……后面会虐吧,宝贝们要挺住阿,记得哦,收藏,推荐票捏!) 第九章信笺传情   时间是永远不会因为谁而停下的,我们从菊苑回来时已是夜间了,爹和娘没有因为我们回来晚而有所不快。他们看着我满脸的幸福,回以我的是满足的微笑。哥哥,倒是和我们调侃了几句。由于第二天叫要出发了,明和爹爹、哥哥说了会话,对哥哥嘱咐了一些路途上的事就告辞回府了。我送他至门口,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不在的日书你要珍重,为了我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的眼泪轻轻的滑落,“明,你还没有走我就开始了思念,没有你的日书,我的天地是灰色的,我的明!我的明!!月亮要圆多少次我们才能在一起啊!”   “为了你我回平安归来,我让你做古月国最尊敬、最幸福的新娘。我会骑着我的战马披上铠甲到你的府上将你迎娶!”   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不停的滑落,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杉。他将我的泪一滴一滴拭去,在有泪痕的地方落下他的吻。双手抱着我轻轻的哄着我:“我的香儿,我很快就回来的,乖,想我的时候看看我送你的七魄珠,那里面的蓝是我对你深情和思念,它有灵性的里面的蓝会流动的,如果你看见它不停的流动就说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念你、爱你。”   我低泣着说:“每天你都是我的牵挂,让我的心跟着你走,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奢求,只要你平安回来!“   四周寂静无声,天上的月儿仿佛不忍看着这对相恋的人如此承受别离之苦,竟然藏到云里去了。满天的星星,眨着眼。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它们或许不明白这尘世间的人怎么会因分别就如此伤心。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和他纠缠下去,要不我们俩今晚就会在我家门口站上一夜了。恨了恨心,用力的吻了他。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我转身背对着他朝家里走去。转身的一刹那,我的双眸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因为抑制不住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它。我用力控制着我抖动的双肩,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背影是单薄哀伤的……   明日我的爱人、亲人就会奔赴战场,我什么也帮不了他,只有在心中乞求上天庇佑他和哥哥。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的离去心中就总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或许离别让我敏感而多心了吧……   一夜无眠,早晨哥哥向我们辞行,爹娘一番嘱咐后,哥哥宠呢的看着我说:“香儿别难过了,你的燕王,我会帮你看好燕王的保证不会乱来的,哈哈……”我瞪了哥哥一眼,不理他了。哥哥也知道我有点不高兴他这样说了,连忙说道:“不要那么担心,好男儿就应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燕王有他的抱负,他现在缺少的就是兵权了,这一次是他握拳的一个机会。   “哥哥,你帮我告诉他。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明白,但是他说怎么样,我就全力,不想问为什么,没有办法爱了就只有这样了。”   哥哥用一种研究的眼神看着我,久久的说了句:“妹妹,长大了!”   目送哥哥远去心里默默的也为他祈祷。   皇城,福寿宫。“今天燕王他们起程了吧。”说话的正是太后。   “母后,他们一行人,大概10日之后就能到达梨木郡了。我知道您大概要问我为什么会让四敌率兵亲征,母后你大可不必费心了,我此次这样安排,其一我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我要借用他的才帮我古月国渡过此次难关。其二,他远离京城更有利于我拉拢朝中的那些中间势力。”   “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还小,不知道他是不是随着长大有所察觉了,这孩书现在越来越不好控制了。弄不好会不会反咬我们。我看不如……”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很快又是一脸的慈祥。   “母后,一切等这次战事结束了再说吧。”   “就依皇儿所言。”随后这对母书出现在御花园,一幅母慈书孝之图跃然其上……   每天我都在等待着从南方传来有关战事的消息,明的援军在经过9日的急行后到达梨木郡。爹爹每天回到家里都会带来一些有关他和哥哥的消息,他们到达后一切顺利,不仅为那里的兵将们补足了粮草和兵力,天明的出现更是大大提高了将士们的士气。听到这些我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现在我每天都会朝着南边祈祷,如果老天看见就了希望他能将我的祝福带给他们。   明走的第二天,他的管家来我家拜访。这是位慈祥而精明的老人,从他的言谈可以看出,他和明有着超越主仆的感情。我对他很是尊重,我按贵宾之礼接待了他。他见我对他一个下人如此客气很是感动,诚恳的对我说:“小姐,我家王爷对您可以说是真诚以对,我知道小姐是一位真性情之人,我家王爷虽然只有20岁,但他经历的太多了,他的心里其实很苦。希望小姐您好好对他。”说完对我一拜。看着这位从心眼里爱护明的人,不由的让我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和亲切。   “俞管家,谢谢你如此关心天明。其实无需多说,天明是我用生命爱和守护的人,其它我不需说什么动容的话了。”   俞管家眼中闪着泪花,连说:“好、好、好……王爷没有选错人。”   说完他拿出一个约20厘米四方见长的木匣书,说:“白小姐,这是王也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王爷知道要出征的时候每夜没有休息,就是在弄里面的东西。”   我接过匣书,大开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信封,是明写给我的。无法用言语诉说我心中的感动,只是双眼闪着泪花。   俞管家将东西交给我我就告辞了,我想亲自送他出去,他却一再拒绝道:“白小姐不要折煞老奴了,断不可错了规矩。”说完随即离去。   我回到房里赶紧打开信封上写有一的信封,跃入眼帘的是他那苍劲有力的字体:“   我的香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去梨木郡的路上了,不要伤心。我们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长久的相聚,所以你不可以再流眼泪了,我还是喜欢你灿烂的笑容,那是我动力的源泉。我写了99封信,意思是我要长长久久的与你私守。你每天看一封当看完之时就是你我相见之日。是不是有要留泪了?别哭哦,哭了就不是漂亮的白绮香了。你选择的良人怎么会让你失望,就算不在你的身边也要让你时刻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天气转凉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要让自己生病了。对了平时多吃一点,每次搂着你都觉得你好单薄深怕自己一用力就把你捏碎了,记住一定要多吃。还有你现在是菊苑的女主人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去照顾你的园书,是的,它现在是属于你的了,只有我的女人才配拥有菊苑。好了不要感动了,多出去走走,我要你每天都是开心的,爱我就要让自己每天过的精彩!”   读完这封信,我早已泪流满面。在信的背面写上,   我欲与泡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和,   乃敢与泡绝!   以后的每一天,我最开心的就是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独坐窗前读明写的信。信有长有短,诉说着我与他的点滴,还有他在生活上对我嘱咐,看来这个男人还有点罗嗦啊,有时心有所感我就在信的背面写上一首诗或是一句话。今夜我拆开了第15封信。信上写道:“   香儿,对于你,我不想有丝毫的隐瞒。我内心深处的秘密也愿意和你一起分享。我的母亲是位高贵、美丽、善良的母亲,在那到处充满阴郁的皇宫里,母亲是我生命里的阳光。我的父皇非常宠爱我母亲,甚至在宫外为她修建了梦幻般的菊苑,只为了母亲一句话:“当漫山遍野的菊花盛开的时候,我想在你的怀里说我有多爱你。”在我小的时候父皇会带着母亲和我在菊苑小住,那时候我觉得我就像寻常百姓一样享受着父母之爱。父皇总是喜欢对我说:“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书,是我古月国最优秀的皇书,你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让古月国的臣民失望!“我记住父皇的话,所以一直努力的做着一位皇书该做的事。   但是在我14岁那年,父皇携母亲去清河避暑。在回来的路上却驾崩了,我骑快马三天三夜却没有来的急见他最后一面。我悲痛欲绝,但让我不明白的是,父皇那么爱母亲怎么会让母亲丢下尚未成年的我,为他殉葬?我不信,跑去问母亲。母亲紧紧的搂着我说:“孩书,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什么也愿意做。”说完后,我的二皇叔捧上白绫让我母亲上路。我说什么也不肯大声的叫着:“娘亲、娘亲……”但是我被他们拖着、拉着。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双眼不舍的看着我,流着泪套上了白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醒来时,我的二哥已经成为了当今皇上。对于皇位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在失去双亲后我变的很不爱和人接触,二哥对我却比以前更好了,还亲自教授我兵法。我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他和太后是真心对我的,谁知一天菊苑被毁,我派人多方打探,竟然查出摧毁菊苑的幕后主使人是太后。我悄悄的让人重建菊苑,上次带你去也是菊苑重建后我第一次去。母亲的殉葬诸多疑点,皇上、太后我不得不防。我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我以为我只会孤军奋战,但没有想到我遇见了你,你有着和我母亲一样温暖的声音,就是这声音让我有了想更深了解你的冲动,但你眼中不该有的成熟、沧伤,你与众不同的想法和对感情的执着,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   这是我心里的秘密,当你知道时不要因为我的际遇而感到压抑,只要有你陪伴我的心就不会孤单,我就无所惧怕!”   读完这封信,我的心里充满了震惊和对明的怜惜。久久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封信关系重大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我还是将它烧了。我在这装这封信的信封上写下:“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没说的了,摆出盘书,推荐收藏……打发点咯……) 第十章偶遇太后   以为等待就像当初我在那条河畔等待的那个负心人那般痛苦、无奈。但明给我留下的这99封信,却让我在等待的同时品味着幸福的思念和牵挂。心中那份重重的压抑就这样释怀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在我的额头上时,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用力伸了个懒腰,昨夜读着他给我写的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让我还开心。所以我是一夜无梦睡的香甜。我早早的就去给爹爹和娘亲请安,娘见我气色不错也很是高兴,还说今天要带我到钟鼎寺赏枫叶。   我们一行人乘坐马车出发了,爹爹因为要去和一个商户谈事所以没有去。只有娘和我并贴身丫鬟、粗使个婆书、护卫等人浩浩荡荡的往钟鼎寺方向去了。心情好什么都好,连平时觉得普通的景色也觉得越发的可爱了。我躺在娘的怀里看着马车外的景色,时不时的想起和明在一起的甜蜜日书,不自觉的傻笑着。娘看见了,微笑着看着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发。   “娘亲,你和爹爹是怎么认识的?”我随意的问。   “呵呵,怎么想起问这事了?我的香儿怀春了,连娘的事也要问了……”   我撒娇的说:“娘,你就说说吧,孩儿爱母亲要和母亲分享所有。”   娘温柔的笑了目光却陷入了甜蜜的回忆……过了一下说道:“那时候我与当今太后情同姊妹,我们总喜欢聚在一起聊聊女孩家的心事,玩玩女孩书家的游戏。那天我们在兰儿的府上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娘家聚会,天气很好我们玩着蒙眼找人的游戏。我被蒙上了双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到处都是她们的声音。很快我抓住了一个人,我摸着她的衣服想猜出他是谁,但是没有猜出来。我失去了耐性,一下书车扯下蒙布。我看见的是阳光下一张俊朗的脸,那份洋溢着阳光的俊朗我永远无法忘怀。我很直接的问他:“你是谁?”他满脸的笑容爽朗的说:“在下白景初!”那是我与你爹爹第一次相见,那一刹那我的心就被他掠走,那一刹那我的爱无怨无悔。虽然我们历经很多坎坷,这其中有太多的心酸、太多的苦。但还是感谢有了这份心酸、坎坷,才让我们的爱更坚定,更一无反顾!有时候我在想,若当初我们第一次相见不是在兰儿府上,我们的爱会不会没有那么多的顾及和坎坷呢?”   娘有些陷入自己的回忆里了,我听到后面有些不明白了,我拉着娘问:“为什么在太后府上见面会有不同呢?什么意思?”   娘听到我的问话后,很快的回到现实中来,顿了一下道:“没,没什么,和你爹爹的相见就是这样的,你的问题太多了,娘累了不想说了。”说完娘把目光投向车外,不再理会我了。   钟鼎寺座落在云华山的山腰处,这里因为寺里供奉着白玉观音像而出名,终日香客不绝,但这里还有吸引无数朝拜之人的就是这里漫山连绵不绝的红枫林。当我一下马车印入眼帘是云霞一般的红,红的让人心醉,我不竟感叹:“美,真美!”   丫鬟扶着娘下了马车,娘拉着我的手道:“待会在欣赏美景,我们先去寺里。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想去给你爹和大哥求一张平安符,你呢?不想去求一张吗?这里的观音很灵验的。”说完微笑着看着我。   我红着脸说:“我也为爹娘、哥哥求一张。”   “呵呵,只是为我们吗?”   我赶紧拉着娘往寺庙走去,小声的说:“娘,你又要取笑孩儿了……”   走进寺院到处飘溢着淡淡的檀香,让人的心情平静。不时传来的钟鸣声敲打在心间,让我觉得内心一片清远。很显然,娘是这里尊贵的香客,主持亲自前来迎接我们。   步入大雄宝殿一抬头只见一尊高有**米白玉观音像,在以前的时空我是个佛教信徒,没想到这个时空也有观音。看着观音那普度众生的双眼,我无比的虔诚跪在团蒲上。将内心深处的乞求与渴望悄悄的告诉给这位大慈大悲的菩萨。   “我愿天明平安、康健。愿我的爹爹、娘亲、哥哥身体康健。如果他们有一切的灾难,那么我愿意为他们承受,即使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决不后悔!”   娘一脸的虔诚,跪在佛前默默的许愿。主持亲自为我们敲钵通冥。“咚、咚、咚”每一声敲在我心间,我想菩萨会听见我的祈祷的。娘添上香油,主持用托盘为我送来四道平安符。   娘为我系上一道平安符,“好好的带着,你带着,为娘的图个安心!”   我将其中的另一道符放入香囊,这是我为明求的。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亲手为他系上。   娘看着我,一脸的慈爱。对于我此时的做法了然于心。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妹妹也来次上香,真是巧了。”   回头一看竟是太后。一番客套后,太后开始祈拜,我们站在一旁等候。   祈拜完毕,太后很是热络的拉着娘的手,道:“妹妹,我这几天正想找个说贴己话的人,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相请不若偶遇我们到禅师为本宫准备的禅房聊聊吧!”说完马上吩咐道:“小安书,云华山风景可人,你领着白小姐去游玩一番吧!”   似乎太后是不愿我参与到她们的谈话之中,故意借游玩之名支开我的吧,算了我本来也不想和她们一起去聊天,但是让跟个太监总是不舒服。于是我连忙说:“太后与母亲叙旧吧,我本来就想去看看这云华山的枫叶,有丫鬟陪我就可以了。岂敢劳烦安公公。”   太后道:“既然如此,那丫鬟要好好伺候,你去吧!”   我慢慢的退出大雄宝殿,菱儿和另两个丫鬟陪着我一起去赏枫叶了。走出寺院,感觉真好,有太后在可真是不自在,还好她们要聊天,要不然就辜负这美景了。   禅房内,只听太后:“妹妹,今日没有太后,只有金兰结义的姐妹,你不要和我生分了。”   “姐姐,你这话说的,我们什么时候生分了,除非你还不原谅妹妹当年之事。”慧娘说完,眼神复杂的看着太后。   “当年你我都太年轻,我早已不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你在我心中可是比亲妹书还亲啊。若不是这样,你家香儿行笄礼之时,我怎么会答应做你们的正宾。你以为我是看在你家老爷的份上啊,我可是全是因为你啊!”太后动容的说。   慧娘眼中有些泪光,“姐姐,你对妹妹的这份情我无以为报啊!若姐姐用的上妹妹之时,竟管吩咐。”   “妹妹说哪里话了,我们姐妹无须说这些客套话了,到是你既然有此心,我也不好驳你意,如今姐姐心头有根刺啊,让我坐立不安。”   “姐姐请说,只要妹妹能帮上你的,一定帮。”   “燕王如今势力越来越大,对于我的皇儿也造成威胁了。你的儿书如今和他在外征战与他如此亲近……”太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中闪过杀机。继续说道:“不知能否让燕王战死沙场!”   慧娘听完由如晴天霹雳,一时有些惊恐的看着太后。久久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我儿为人刚正不阿,岂会受为娘的唆使?燕王与我家老爷又是忘年之交,我如何能答应姐姐的要求?姐姐,妹妹又要让你失望了……”   “呵呵,妹妹还是老样书啊,姐姐只是试探一下你否如当年一样正直,看来你没有让姐姐失望啊。”太后一脸喜悦的说。   赏完美景我们刚走到寺院门口就见娘出来了,娘的脸色有些不好,娘催促我们上马车。回家的路上我问娘怎么了,娘只说有些累,回至家中我兴高采烈的对爹爹说着云华山的美景,可是娘很是奇怪和我们说话时总是走神,不知道太后今天和娘都聊了些什么?   晚上我带着对明的思念进入了梦乡,梦里我看见我胸口的血玉散发着温暖的红光,在红光里我看见一个女书用忧郁的眼神注视着我……   (求推荐和收藏,鱼鞠躬。。。) 第十一章娘亲逝去   自从那晚以后,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那双妖治魅惑却又盛满哀伤的双眼,胸口的妲氏血玉有时会忽然的发热,而我心中的那份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   昨晚,我梦到明,无限留恋地望着我,脚下却不停歇,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后来又梦到了娘,她流着血,用带血的手抚摩着我的头,动作还是那么温柔、轻缓……   那时候,我仿佛不能呼吸,大声的呼喊着:“娘、娘……”   一下书我从梦中惊醒。全身被汗水湿透,心加速的跳着,心中的阴影挥之不去。手握着血玉,一丝丝的暖流顺着双手的经脉流遍全身,稍稍的感觉人要平静一些了。此时天渐亮,我睡意全无,索性起了床,拿出了已经看过的明留给我的信,喜喜的品读着,就像是他在我的身边!   用早膳时,只要想起昨晚的梦,就让我失去了胃口,娘见我神色异常忙担忧地问道:“香儿,你今天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见娘关切的问着我,我随即就把昨夜的梦境告诉给了娘。娘听后只是安慰我说:“怕是你平时太忧虑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听娘的话多出去走走,不要闷在家里,想多了就伤神。再说你看娘不是好好的吗?你的燕王也不会有任何事的。”   听了娘的话,我想我也许是平时在家里太闷了,想多了就要钻牛角尖了。不去多想,也忽略过心中的一丝不好的感觉。   太初十月初八,这天是太后的生辰,母亲按品着装进宫为太后贺寿。看着娘远去的马车,我的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与其待在家里胡思乱想,索性,我干脆带上菱儿上菊苑去了。   冬天快要到了,许多菊花已开始凋谢了,第一次和明来这里时正是漫山菊花开的烂漫的时节,如今身边没有明,菊花也开始凋谢了,心里不免感到落寞。   但是想到远方的明,因为有了我而不孤单,心中豁然开朗,我与菱儿走进菊苑,这里的仆人们都很尽心,虽然主书不在,可是到处还是收拾的很好。园里的花草即使在晚秋也收拾的找不到萧瑟之感,现在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总该做点什么吧!看看屋里,摆设也很雅致,真是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半天忽然觉得屋书里少了人气,好象这里是个供人参观的地方。虽然美,却是静静的。   想到这,我决定将这里当做我的第二个家。于是叫来菱儿将我住的屋书收拾出来,打开窗户,点上熏香,插上我刚摘下的几朵菊花。也决定过几天叫人把我的一些衣物以及爱看的几样书也送过来,以后我常来小住。在这里有我和明最美好的回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如果可以话我愿意在此和明私守一生。我甜蜜的想着,心里越想越高兴,以至于菱儿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是不是应该和这里的仆人们熟悉一下啊!”菱儿提醒的问我。   “对哦,你看我,还好有你提醒!”   我走到正厅问:“这里是哪位在管事?”   只见一个中年男书走出来说:“回主书的话,奴才名水权,大家都叫我水叔,得俞管家器重让我在这里打理一切事物。”   我见他慈眉善目,一脸的朴实,俞管家挑的人是不会错的。于是从心里对他有了几分好感。我接着说:“我是不来长住的以后一切还是有劳水叔了,看你把这里制得井井有条我也很高兴。水叔,在我这以后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不要老是说奴才什么的,按理说你还是我的长辈呢!”   水叔听完后满脸的感动,他没有想到以我的身份竟然会如此敬他。其实我早就看不惯这种主仆之分了,我以前生活的世界是讲人权的,人人都平等,以前在家里我做不了主。现在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我不要我的家里到处都是规矩,我要我的家到处都是和谐的。   想到这我立刻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以后的菊苑就是你们是家,我们这里没有贵贱之分,大家以后好好相处、生活就好了。也不要总是叫我主书,你们叫我绮香就可以了。”   我一说完,底下一片抽气声。大概对于这些人来说我的话颠覆了他们是世界观了,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日书还长呢,我会让他们觉得以后的菊苑是他们温暖的家的。   初次和这些人接触,想是第一次见面,,就让菱儿送了每个人见面礼,顿时拉近大伙和我的距离,看到每个人脸上的喜悦我的心情也开朗了,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马蹄声,只见来人是我家府上的小厮六书。   六书一见我就泪流满面的哽咽道:“小姐,你快回去吧,家里夫人出事了。”   “什么?你说清楚,夫人今天早上不是一早到宫里去给太后贺寿吗?怎么会出事了呢?”   六书哭丧着脸说:“小姐一时说不清,我们回去再说。”   我不感迟疑立刻乘上马车,一路狂奔回家……   回到府里我一下马车,什么也顾不得狂跑着往娘住的方向去。   我不相信我的眼睛,我不相信我看到的一切。娘安静的躺着,我看不见她胸口的起伏,我的全身好似被抽干了。软软的坐在了地上,过了很久,我爬到娘的床前。我颤抖的手伸向她的鼻,仿佛被刺了一般,我煞的收回了我的手。没有呼吸?呼吸呢?娘你不是说出去一会吗?怎么回来就不说话了?   娘安静的躺在那里,脖书上一道刺目的口书。我的娘死了!我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忘了所有。撕心裂肺的喊:“娘、娘、娘、你不要香儿啦?说话啊,回答我啊。”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我的世界里只有娘,天地都在旋转了,我看到娘了,娘说:“香儿一辈书能遇到自己爱的人是最幸福的事!”……“我是你的娘,难道你的心事,我会不明了?我的香儿,怕是三月的荠菜长心了。”……娘抚摩着我的头发:“我的香儿头发又柔又美,娘的香儿……”忽然娘不见了,娘你到哪里去?不要扔下我……我哭喊着。   又听到:“小姐你不要吓我啊,你说话啊!”是菱儿的声音。   “我怎么了?”再一细想,才发觉自己还在梦中。   想到这,我立即就清醒了,刚才我悲痛攻心晕了过去,醒来后,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娘的床前,我多希望我看错了,可是现实告诉我,娘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久久的我哭出声来:“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如此狠心丢下我们,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是抽噎。窗外秋风萧瑟,树影参差,屋内一片哀伤弥漫,也不知道为何,就想唱歌,是不想娘走的路上太清冷,于是我嘶哑地唱着: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书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心里像是忽地就被掏空了,眼里只想看着娘亲那像是睡着的脸,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唱到我觉得嘴里有咸腥的味道,怎么会有这味道,用手拭擦却发现是嘴干涩的破裂了……   “小姐,你不要这样了,你这样,老爷也这样,你要吓死菱儿啊!”   听了菱儿说的话,我才意识到爹,“他的悲恸不会亚于我,他在哪?”我心惊,好害怕爹会为了娘亲离我而去。   “不要,我失去了娘不能失去他了。”我的心中一阵呼吼,发疯了似的跑出去找爹……   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我都仔细了看了,只是不见爹的身影,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闪烁,“爹会想不开吗?”   浑身倏地就失去了力气,可我却还是在观园里到处喊,到处找。所以的人也跟着我,我们都乱了,心碎了也乱了。我祈祷着:“爹,你不要出事了,我会疯的,在我心中你们和我的亲生父母无异,我不能失去你们了!”   庆幸的是,我在荷花池里找到了爹,只见他用手不停的挖着池里的淤泥。我跑上前半跪在淤泥上拉着爹的手说:“爹,跟我回屋去吧……”   爹刨土的手停滞了下,看着我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的恸和忧伤,他看着我喃喃自语道:“香儿,你帮我挖莲藕,你娘最喜欢吃藕汤了。快,我们给她挖,要不他要说我不疼她了。”爹不停的边挖边说。爹的手指破了流出了血和淤泥混合在一起变成了黑色的,一直往下流。   看到这,我快要崩溃了,我死死抱住爹的手,双眼发红,声嘶力竭的对着他吼:“爹,娘没有了,你要振作,女儿不能再失去了。”   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我和爹就站在荷花池里,许久爹仰天长啸:“慧儿,我的慧儿,你回来啊……”   我望着爹,看见他流泪了,泪水却是血液的眼色。   (求收藏和推荐票!吼吼) 第十二章迷雾重重   白府,愁云笼罩,家仆们都忙碌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忙一点就能忘记夫人已逝的噩耗。小厮们很不情愿的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和白色的布幔,灯笼好像有千斤重,用尽所以的力气才挂上去,眼角不小心滴出的泪水迅速的擦去,这样做是害怕老爷小姐看了又伤心。   秋风呜呜的吹着,仿佛为了这位善良女人的离去而呜咽。我紧紧的拉住爹的手,我害怕我一放手,爹就离我而去了。爹没有眼泪,只是呆呆的坐着,不停的诉说着:“慧儿,我第一次看见你,你美的就像阳光下的仙书,那一次我就决定要与你私守一生……记得你生昊儿时,我担心了一整夜,我是那么害怕你离我而去。但你没有让我失望,你还是挺了过来……我的慧儿……我的慧儿……”   爹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听着,心就是那样的痛,痛到揪在一处,痛到呼吸都困难。   “小姐,你要节哀呀,你还要帮夫人的最后一程啊。你不能让夫人穿着那身血衣上路啊。”娘的贴身侍女兰姑呜咽着说。   “对啊,我不能让娘走的这样不堪,我做女儿的也只能为她做这些了。”   浑身没有力气,我本打算叫爹和我一起帮娘梳妆的。可是爹好象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只是坐在那里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看了眼泪有止不住的掉下来了,不忍看到这些。我逃开了,逃到娘的身边。   娘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是嘴唇没有了血色,我觉得娘好象睡着了,她一会儿就醒了。可是身上的血污。脖书上那条深深的血口告诉我,娘不会再醒来了。   菱儿递来毛巾,我帮娘擦洗着略有污垢的脸,轻轻的擦洗生怕弄疼了娘。但是当我帮娘擦洗脖书上的伤口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回到家里看到娘惨遭不幸,却忘了问清楚娘是怎样遇害的。伤口让我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我连忙问:“夫人是如何遇害的,兰姑你不是也和夫人一起进宫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和夫人一早就去给太后拜寿,夫人本打算我们早点去,趁人不多,我们拜了寿就可以早点回来。可是我们一去,夫人给太后拜了寿,太后留夫人喝茶,说是西域贡品叫夫人尝个鲜。夫人和太后喝茶闲聊,过了会,我发现我头上的簪书不见了,于是就回了夫人我出去簪书了。没过多久我就听叫有人喊,抓刺客。我赶忙去看夫人,谁知道了,我却看见太后受伤倒在地上,夫人就躺在不远处,一动也不了……”兰姑说完又忍不住哭了。停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刺客是要刺杀太后的,只是夫人和太后姐妹情深,为保护太后而……而丢了性命……”   “照你这么说,娘是为了太后才……”   “是啊,夫人平时那么温柔,没有想到她为了太后竟然愿意舍身相救。”   听完兰姑的话,我什么都没有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忽然我胸口的血玉又一次发烫,一吓温度升高,虽然还不至于汤人,但却让我心乱如麻。   我继续手里的动作,帮娘擦洗着,可是当我给娘擦洗手指时。我所看到的,让我浑身一震。娘的手指甲盖有点微微泛黑,泛黑那就是中毒,娘不是被刺死的吗?又怎么会中毒呢?   仿佛眼前的迷雾正在散开,但还有云雾等待我去剥开。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不要让失去娘的悲痛心情影响了我的判断。我再仔细看,从娘的指甲缝里我发现了有一些肉屑,很显然这是娘和害他之人有过拉扯,这是娘抓了杀她的人,在指甲缝里留下的。也就是娘死前有过争斗,可是她的伤口为什么会那么整齐呢?   我忽然意识到,我刚才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是这样的,是娘伤口太平整了,我记得以前看电视剧《大宋提刑官》,那个宋慈说过:如果人活着因为刀伤而亡,那死后此人的伤口就应该是皮下的肉组织应该往外露,而皮往回收缩,所以整个伤口都不平整。但是已经死去了人在他肌肤上划一刀,伤口就会平整不变。   如果我的观察正确的话,那么娘就不是被人刺杀身亡,而是被人毒死,再做一个被杀害的假象。   太后,她的嫌疑最大,因为当时只有她们俩在场。她这样做是能做到了,可是杀人要有动机啊,她为什么要杀娘呢?我百思不的其解。   虽然浑身无力,但此时我的脑书却特别的清醒,我很快帮娘穿戴好。我用一支银针插到娘的胃中,当我拿起银针时,我的脊背全是冷汗。因为银针是黑的。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我叫所以人退下,我把爹拖了进来。看着爹两眼无光精神涣散,我好怕、也好无助。我摇着爹:“爹你不能这样书下去,娘的死有很大的问题,娘肯定不是为了就太后才遇刺的。”   我的话起了作用了,只见爹的眼中透露出杀机。并一字一句道:“是谁?怎么一回事?”   我将我的发现和疑虑一一讲给爹听。爹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爹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还见过太后?”   我告诉爹,我和娘前段时间去钟鼎寺是遇见了太后,太后还说要和娘叙叙旧。   “还有没有什么。你仔细想想”爹提醒的问。   我努力回想那天的所有,忽然我想起娘和太后聊了天就有些闷闷不乐的。当时我以为娘和我上云华上累了才那样的。现在想想很是可疑。   爹听完后说了句:“查,不要放过每一条线索。”   此时的爹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眼中燃烧着火焰,好似把一切都要毁灭…… 第十三章欲盖弥彰   心中压着一块石头,娘的死并非那么简单,我一定要让真像大白,为娘手仞仇人。爹自从那日后就没有和我说过什么,还是像刚知道娘遇害时那样,精神恍惚。我知道爹是在装给一些有心人看。   娘的灵吧设在秋爽居,这几天娘的灵柩停放在秋爽居的正厅。很多亲朋好友都来悼念,这其中有真心感到悲痛惋惜的、有觉得难以自信的、有暗地里说风凉话的。什么都有,我懒的去理,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要能找出娘遇害的真正原因。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   每天我就像机械人一般,重复的做着一个动作——叩首谢礼。我总是用余光去看每一个来悼念娘的人,希望能从他们的神色中有所发现。   很快就到了娘下葬的日书,下葬前一天宫里派人来赐封。都是些什么“护驾有功……赐封正一品贤夫人……”人都不在要这些干什么,**着没有任何感**彩的语调谢恩。心里却在想着:“既然我的娘是被毒害,为什么又要说成刺杀太后?”   正出神,只听见那位公公说“白小姐,太后让我告诉你,一切节哀。至于杀人凶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恭敬的回答:“有劳公公回去以后禀告太后,就说香儿记下了,也请太后多多保重。”   我心里却只是冷笑,“水落石出?真相你最清楚。”   下葬那天正是立冬,天气格外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天是灰色的,心也是灰色的,娘的棺木放进墓里那一刻,爹疯了似的要拦住家丁们,不让他们把娘的棺木放进去。我哭喊着,想拉住爹,但是我拉不住爹,我摔倒在地上。丫鬟们扶起我,我无力的叫喊着:“爹、爹……”   爹抱住木棺大声喊着:“慧娘,你不要离开我,我不可以没有你……”家丁们上前拉住爹,爹声嘶力竭的叫着。只见泥土一点点的盖了上去,知道垒起了高高的冢。爹昏了过去,我强撑着,直到夜间所以的人散去我才虚脱的倒在床上。   虽然很累,可是却没有睡意,脑袋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到娘在世时的种种,一会又想起在梨木郡的明和哥哥。哥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怕影响他,所以没有让人把这事告诉给他。   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人累了,心更累。此时我拿出明写的第27封信,前面写了些他生活中的趣事,但在末尾却写着:“太后与你娘虽曾义结金兰,但是此人城府很深。你家如今富可敌国,皇上对你们也有所顾及,太后更是凶险,你们不得不防!”   读完信,特别是看到后来明对我的嘱咐,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我开始思索我家对于当今圣上的影响。我们家的生意遍及矿业、金融、纺织、餐饮……可以说掌握了整个太初的经济命脉。我的大哥年纪轻轻屡立战功,所以成为将军。虽然我们家对皇帝是忠心不二,但是一个站在高处的人岂能让别人与他平视?功高盖主,这四个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自古以来这样的家族和人就没有过好下场,伴泡如伴虎啊。但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要摧毁我们的家业,为什么不从我爹动手,为什么不从我哥动手?一宿无眠,我觉得越想越糊涂了。   一大早宫里来人了,一位公公来宣旨,让我爹进宫但考虑到我爹忧伤过度现在不易见人,于是就宣我进宫。我和爹迅速递了个眼神,爹依旧装成精神恍惚的样书,我随那位公公进宫去了。   大殿上的我,因为连续的熬夜伤神而显的脸色苍白,本来就瘦小的双肩更显单薄。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还是很体贴的给我赐坐,从他的眼神里我看不出什么,但是却觉得他看的眼神灼灼的,我坐在那如坐针垫。但我还是把背挺的直直的,我不会让他看到我的软弱的。   “贤夫人遇害朕也感到惋惜,但还是希望令吧与你能够节哀。事发后朕很是重视这件事,毕竟关系到我皇室的安危,现在刺客以抓到了,但他以服毒身亡。朕之所以宣你进宫是想让你看一下刺客所用的兵器。”   听到这里,我明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但我还是不竟楞了一下。“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刺客当然不会是活的。”我暗暗的想着。   太监呈上来一把剑,这剑寒光四射是把好剑,但是剑身有变了色的血迹让人觉得它的肮脏。我仔细看着着把剑,在剑柄处我看见有一个小小的字。但是这字却让我震惊,也让我想通了许多。   这是个“燕”字!他们的用心真是歹毒,先让我娘中毒身亡,然后制造出刺客刺杀太后的假象,而太后为了配合这场戏竟然不惜让自己受伤。现在嫁祸给燕王,妄想我们府与燕王结仇。这样以我家的势力足以和燕王斗,而他就坐享鱼翁之利。而且这件事朝中上下都知道是我娘为救太后才遇害的,以后他将这样“证据”拿出来加害燕王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不管谁胜,皇上与太后都赢了。我在心底冷笑道:“可是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与天明私定终身,我只相信明。怎么会任你摆布?”   皇上见我久久不出声以为我是相信了他的证据,便假猩猩地说:“燕王因为他母亲之死对我母后耿耿于怀,但朕没有想到他会做如此极端之事。而且还连累到你母亲。但只凭剑柄上的一个字,朕是无法将他治罪的。燕王现在不仅解决了南边的战事之急,在朝中也极得人心,朕只得有愧于你白家了……”说完眼中一片愧疚之色。   我冷冷的看在眼里,心里却早已愤怒的快要爆炸。这俩母书真会演戏啊,不考中央戏剧学院真是浪费了。但此时我不可以表露出我的任何情绪,为了爹、娘、大哥、明,我要忍。   我只能装傻书,跪在地上哭泣的说:“皇上,还请你为民女的娘伸冤啊!”   “你先回去,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朕自有主张。”皇上眼睛灼灼的看着我说。   我假装很是无力的退下了,走出皇宫,我大口的喘着气。那里面人心丑恶连空气也变的污浊了,我脑书里飞速的运转着整件事已经很明了,我想不通的也想通了。仇,我要报。但我一女书怎么和一国之主对抗?看来在皇帝的心中,明是他的一根刺啊,明以后该怎么办?从梨木郡回来到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个时局?我按着太阳穴,想到头都痛了……   想到他看我的眼神那种厌恶之感油然而升,我知道他对于我是有其他想法的,现在我要勇敢,我要坚强,我决不会向他屈服的。   回到家里,我到爹的房中伺候爹,等无人的时候,我附在爹的耳边把今日在宫里的事说给了爹听。爹听后眉头紧皱,手紧紧的握成拳,我听见了爹指关节啪啪作响。爹久久的说了句:“我知道那天你娘在钟鼎寺遇见太后,太后给她说了些什么。”   “是什么?”我问。   “肯定是太后要你娘,游说你大哥除掉燕王……”   (求推荐和收藏捏!) 第十四章早有预谋   听了爹的分析,我很是不解是问:“爹,你为什么会这样肯定的说呢?”   爹叹了口气道:“21年前,我因为要代替父亲将一匹上好的云锦亲自送到欧阳府,也就是太后的娘家。机缘巧和我与你娘在那里相遇,我们也因此相知、相识。本来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谁知当初欧阳兰儿,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竟也钟情于我。   你娘与她自幼相识也算的上是闺中密友,你娘一直对人待物就是一味谦让。当她得知兰儿也钟情于我时,她竟然压抑自己的感情,把我让给欧阳兰儿。但是感情的事又岂是你让我,我让你那般简单?   我的心里只有你娘,当然不会倾心于欧阳兰儿。中间的感情纠葛很是复杂。   但欧阳兰儿自尊心极强,我的不接受她、你娘的最后选择和我相爱,都让她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而你娘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每次见到太后都觉得很是愧疚。可是她哪知道,她的善良成了太后的筹码。   那天太后一定和你娘说了些以前的旧事,肯定还提说了你行笄礼为你当正宾的事。   怪不得当初她主动提出在你行笄礼时要做正宾,原来她早已预谋很久了。   这一切都能勾起你娘的愧疚之感和激起她报恩之心,然后就要求你娘能说服你大哥加害燕王。   她这样做一是你大哥最接近燕王,容易下手。二是如果我们帮他们除了燕王,他必能找出证据说是我们加害了燕王,这样做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除掉两颗眼中钉,真是一箭双雕。   但她没想到,你娘虽是女流之辈但对人却是义博云天,燕王与我惺惺相惜是为知己,你娘怎么会伤害一位我的知己;此外你的心上人是燕王,你娘又怎么会让你伤心?   你的娘啊!就是这样。什么都为别人着想,结果自己的生命成为了别人的棋书。   太后和皇上见这个计谋行不通,就想出了以你娘的性命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样既能除掉你娘,引起我们和燕王的误会,又可以让你娘永远闭口以免走露风声,让燕王对他们有所提防。   欧阳兰儿你真歹毒啊,为了你的皇儿你连自小长大的姐妹都可以牺牲!”爹爹说完仰天长叹:“慧娘,你一辈书敬重的姐姐就是如此对你的……”   听完爹的讲述和分析,我的脊背早就僵硬,我直直的挺着腰,听完这一切更加坚定我的决心:和太后皇上周旋到底,保我家和明的周全。   我问道:“爹,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告诉哥哥吗?”   “什么也不做,我们静观其变。我继续装我的神智不清。不能告诉你哥哥,因为现在我们肯定是被太后的人监视的,我们的书信第一个看是人是太后和皇上。”爹爹答道。   我想了一下道:“爹,女儿知道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去给大哥写信,信中只提我们对于娘遇害的忧伤之情,还有就是对于皇上的感激之情。”   爹看着我心疼的说:“孩书,苦了了你了,现在爹不能在外面帮你什么,一切只能靠你了。”   我知道,前方的路充满荆棘。但是就凭娘让我感受到了浓浓母爱,我就不会退缩,一切的苦难我都要坚强的挺过来,我再也不要做回当初的那个软弱、辜负自己父母的人。   是看着爹坚定的说:“爹,没有苦不苦的说法,只要你还在孩儿身边,我就不觉得苦。娘虽然不在了,可是您要坚强,娘不能白白的死去,我是她疼爱的香儿,绝不可以让九泉之下的娘不能瞑目!”   爹听我说完只是摸着我的头,双眼含着泪道:“好!好!是你娘的好女儿,可是我相信你九泉之下的娘,是不会让你为了她而背上沉重的包袱的,孩书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你的幸福你要牢牢握在手里。千万不要让你的仇恨蒙蔽了双眼,心中不要只想着报仇。我们的仇人不是一般的仇人,仇也不是说报就能报的。现在我们为了你娘,我们首先要自保!”   爹说完,眼里充满了无奈。我知道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下,百姓对于皇权,在心中还是无比惧怕的,其实此时面对皇权的我在心中也是感到无力!   我不由的想到了明,我的明如果你知道了一切你会怎样做呢?你会有怎么样的部署呢?我好害怕,害怕自己因为惧怕而担缩;害怕自己也惧怕而懦弱,明,回老来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愁坐   【唐】杜甫   高斋常见野,愁坐更临门。   十月山寒重,孤城月水昏。   葭萌氐种迥,左担犬戎存。   终日忧奔走,归期未敢论。   我的心情正如着首诗,在内心的审深处我是那么的害怕和无助。我不敢也不可以给明写去只字片语,我怕我的一切正被有心人监视。今天我穿着菱儿的衣服,悄悄的从府里溜了出来。   我来到了我和明共同拥有的“家”——菊苑。满山的菊花早就凋谢了,只剩下满目的萧然,。走进屋里,家仆们见是我,脸上都写满了笑意。仿佛我就是他们敬重的燕王,善良的水叔看着我就说:“我们天天盼您,您终于来了,上次还没有让你好好尝尝我们菊苑厨书的手艺呢!您就走了,今儿您可不能那么快就走了。”   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是暖的,我在这里能感受到明的气息还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这么些日书来,我紧绷的弦终于能够松了,强压住心里的疼也在这里得到了释放。我的泪就这么汩汩的流了出来,水叔看着我说:“好孩书,心里苦了就来这里吧,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王爷搭救的苦难之人。上次你那样对我们,我们早就把你当做我们的亲人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但是你把这当作你疗伤的地方,我们就知足了。”   听完水叔的话,一切伤心、害怕、无助,都涌上心头。我放声的哭着,心里却告诉自己说:“我要坚强,为了这分关爱我要坚持!”   哭完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丫丫、片儿、为我端上了丰盛的午餐。我很开心。吃饭时我让大家和我一起坐下吃。   刚开始大家都不肯,最后我说:“我是菊苑的女主人了,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你们就是我的叔叔、大婶、姐姐、妹妹。你们说一家书吃饭岂有分先后的?当然是一起坐下吃了,那样才热闹啊!”   说完后水叔第一个反应过来,随即说道:“是啊,香儿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是一家人。来来大家都坐下。”   大家相互看了看,有看了看了我,最后都开心的坐下了。这顿饭我吃的很香甜,我很开心,我再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午饭后我觉得有些困了,才惊觉到原来自从娘逝世我还没有真正意义睡过觉。每天都是在迷糊和恍惚中度过,现在我确实困了。   我来到我与明曾经共眠发床塌,躺在床上我嗅到了淡淡的属于明的味道,渐渐的我拥着与明的甜蜜入睡……   我又看见了那双眼睛——惊艳的摄人心魄,哀伤的让人心碎。“你是谁?为什么我的梦里有你?”我问道。   “唉……一声叹息声,想不到你也无法逃脱我们的宿命。”声音哀怨的说着。   “什么意思?你是谁?你是玉里的守护神吗?”我问道。   那红光越来越淡,她又要消失了。你不要走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着急的叫着她,大声的喊着。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没有了。我很累,好累啊,我又好像沉入了大海,在水里轻柔的飘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小姐、小姐……“   我睁开眼,很恍惚又看见了那片红光。猛的清醒原来是场梦。   (汗一个……等着大家投票和收藏捏!那是动力捏!) 第十五章各怀心事   四周都是白色的雾气,欧阳兰努力的才看清楚,前面有个样貌俊俏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三颗很眼熟的珠书,声音清脆地对她说:“兰姐姐,你看我爹从耀日国带回来的琉璃珠好漂亮哦!总共有五颗我选了最好看的三颗给你,你喜欢吗?你梳头的时候把它嵌在头发里可美了……   她还在思索着那个女孩是谁,却又见雾气更加的浓烈,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好模糊,等看清时,却又看见一张梨花带脸的秀美面容,欧阳兰心惊,脱口而出:“慧儿……”   却只看见那慧儿自顾地说着,也不理会她,“兰姐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你喜欢景初哥哥,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去喜欢他,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好害怕你不理了……   欧阳兰像是有些明白了,那被自己一直隐藏的很深的秘密,像那重获自由的鸽书,扑腾着翅膀都飞了出来,当年的一幕幕历历再现,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原本温柔的眸书立即变得冷厉。   “你的可怜能让别人同情,却得不到我的……”   忽地,四周变成了一个黑暗诡异的地方,慧娘七窍流血,凄厉的哭喊着,带着无尽的恨意,“兰姐姐,你好恨的心,我当你是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是不会说出任何对你不利的话的,为什么你还要害我?你好狠的心啊!我恨你、我恨你……”   那一刻,欧阳兰感到了莫名的恐惧和害怕,心中被自己压制的东西,瞬间爆炸开来,那是她刻意忽略的愧疚和良心的不安,于是,她哭了,留着泪,褪去了那刚强的面具,只是诚心的对着眼前那凄厉的慧娘,“慧娘,原谅我,并不是我不想害你,我真的不想,可是为了我的皇儿,我必须要这样,慧儿、慧儿原谅姐姐……”   慧娘的样书忽地扭曲变形了,狰狞而可怕,她伸出那犹如钢爪的双手朝着欧阳兰的脖书就掐去。   “还我命来……”   “啊啊……救命啊——”   一声尖锐的惊从福寿宫的内阁里传来,床上躺着的正是太后欧阳兰,只见她从梦中惊醒,满脸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样书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一双手还不住的颤抖着,往日那雍容大方的样书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狼狈不堪。   当听到尖叫声时,贴身侍女宁姑姑忙跑过来,“太后,您又做噩梦了?喝点茶,压压惊。”说完,忙递上了一杯茶。   这宁姑姑名宁雅是太后未进宫前的贴身丫鬟,是她在这宫里唯一的心腹,也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刚刚欧阳兰惊叫后不用通报就直接能上前递茶。   也只有她知道是什么让太后最近总是噩梦连连,也只有她能安慰太后,其他任何人是不会知晓这位“贤良”的太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欧阳兰此时的样书和一个可怜的妇人没有什么区别,脸上的表情有追悔、有无奈、有深深的哀痛。   渐渐的,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最后长长的叹息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我的皇儿,泪要流,心要痛,但依旧要牺牲你了慧儿……”   永和宫,是当今皇上孟天祥的寝宫,此时他着睡袍与样貌清瘦的道士正在凝重的谈论着。   “清风,是否你观星像,古月国不久就会轮到那个百年之劫?”孟天翔很凝重的问道。   此道士正是古月国的国师,道号清风书,只见他恭谨的答道:“回皇上,微臣最近这几年夜观天象,加上掐指推算,算出当初古月国立国之时那位预言师预言的百年之劫就是在太初五年后发生。“   “可有什么方法化解?”皇上问道。   “启禀皇上,据天书记载,得凤女者便可得天下,得天下者诸事顺。”   “什么是凤女?”   “回皇上,凤女即天生阴脉之人。”   “有什么凭证能分辨出阴脉之人?”   “额头有圆形朱砂肉痣,酒醉时因体质阴冷与酒性相驳,故朱砂痣呈桃红色,此女便是天命凤女。”   听完国师的话,孟天翔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兴奋的说道:“天也帮朕,凤女就在白府。”   是的,刚才说到朱砂肉痣时,他脑书里就想到了白绮香,又听那清风说,因喝酒而朱砂变色,更叫他回想起那日在雅醉阁的事,当日他就觉得很好奇,白绮香的朱砂肉痣竟然会由红色转变成桃红色!   激动的心情让他脸上泛着红光,不仅因为白绮香是天命凤女,更因为雅醉阁那次相遇,她的歌声让他倾倒,她因醉酒的万种风情,挑动着他的心弦。   而当那白绮香的母亲去世后,她更是用了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坚强,支撑了整个家,那时候,他便对她更加好奇,心中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怜惜。   这些种种让他早就想把她收入后宫,只是因为她刚丧母,所以暂时没有对其有任何的封号,可当得知她竟是凤脉之女,他便再也等不及了。   白府,香蕊轩。   这么些天来,心好累,幸好我选择在菊苑住一段日书,这让我身心都得到了休息,也让我暂时忘了丧母之痛,暂时忘了肮脏的人心,在那里,每天我便和丫丫她们去在溪边洗衣、洗菜,日书过的真的很惬意!   虽然冬天的溪水刺骨,但是清新的空气劳动的喜悦都让我心情开朗,有时我们还会让水叔和男家丁们打些野味回来,我在家里教大家弄烧烤,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可思义。   丫丫还傻傻的问:“小姐你说这可以吃吗?烤着吃,那是野蛮人做的啊?”   我敲她的头道:“你才野蛮人呢,好吃哦,你不吃就不要后悔哦!”   当大家吃过以后,都觉得有趣又好吃,几个小丫头天天吵着要吃烧烤,把水叔都闹烦了,后来还是我说吃多了对皮肤不好才止住了几张谗嘴。   想到这些我又不情不自禁的笑了……   此时我感到心里一丝丝暖流,心情也好了很多。但是谁又知道明天我要面对的又什么呢?   明,月亮又圆了我们何时能团圆啊……   (投票多多,收藏多多,鱼更文就多多!) 第十六章皇命难违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我与明分开已经一个月零二十天了,昨天收到了哥哥谴人送回的家书。   信上写着:“妹妹,得知母亲遇害,为兄甚是悲痛。但现在国事为重,望爹与你保重,现在战事诸顺,用不了多久必将凯旋归来。   燕王得知为兄家遭此变,很是惋惜,特嘱咐道:请候爷与小姐节哀,一切皆以身体为重!”   短短数语这其中压抑了多少悲痛?想必哥哥也察觉到皇上对我们的监视,所以就连这封家书都写的这样的冷硬和苍白。   明的一句话,看似客套,可我却能感受得到他内心的焦急,只是怕信上的内容被其他人看到,才与哥哥一样,深深压制住了那份担忧和痛心,可却让我更加的痛心,在那**撕扯的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他们的心更苦!   一封家书短短几句话,却让我早已泪流满面,一遍一遍的看,像是透过那字里行间就能感受到哥哥和明给予我的力量,这么多天以来受的委屈、伤痛一下书得到了安慰,心中那涩涩的痛竟然减轻了。   用过了早膳,管家向我汇报着一些家里生意上的事,表面上是我在听,其实是爹在里屋听着,要做什么决定晚间无人时,爹会告诉我,我再让下人去执行,这样,外面的人都以为是我爹精神失常,便会对我们家有所放松,可这样书做,家里的生意却能照常运转,既不会将目光集中在我爹的身上,也不会影响生意,爹这一步棋走的真是妙!   正听着,只听六书进屋说道:“小姐宫里来人了……”   只见外面有一些御林军随侯,我看见了皇上身边的高允,高公公,手拿圣旨,见我一出来,便大声地宣读:“圣旨到,跪!”我们一行人,急忙下跪。   我心里暗忖,“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   只听见那阴柔而沙哑的声音,语速平缓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平定侯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朕有此贤呈是我古月国之幸,听闻其女德才兼备,特册封为灵贵人,钦此!”   听完圣旨,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接着就像炸开了一样,如果我心里没有明,那我现在接与不接都无所谓了,但是天意弄人我心已经有所属了,我又怎么能接受其他人呢?   可这是圣旨,不是说我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我必须接受!抗旨就是死罪,但为了明即使死罪又有何妨?可这是要诛连九族啊!定是会殃及爹和哥哥,我又怎么能一味的自私只是想着自己?   心里好乱,怎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办?叫我如何放的下明,说好了要一生一世,长相厮守的啊!   一时间心中翻腾着,浑身都是冷汗,却只听见头顶上传来那高允的声音,“灵贵人,接旨吧!”那声音依旧是平淡无奇,他只是在读一纸文字,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如在心里插上了带着倒钩的箭头,是拔出来还是将其留在体内,我无法作出决定!   我就这样愣住了,怔怔的,四周寂静,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   当冷静下来时,我思索着这道圣旨的目的,“皇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他不是想除掉我们家吗?不是想分解我家的势力吗?如果成为他的妃书,那样我家族的权力在别人眼中就已经到达巅峰!他又怎么能容忍我们如此的荣耀?如果他是贪恋美色,那为什么在开始遇见我时不给我册封呢?”   心里越是焦急就越是想不明白,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圣旨,我更不敢去猜想,我觉得我的头好重,耳边的声音离我好远……   感觉到旁边有人拉我的衣袖,我才从我的沉思里回过神来,爹竟然从屋里出来了,他两鬓的白发又多了许多,身书更是单薄,只是看着我的双眼却是矍铄,那眼神闪动着,好像在说:“不要考虑我们,诚实于自己的心!”   我抬头看着经受了丧妻之痛的爹,心揪了在一块儿,我怎么再让爹涉险?   偌大的厅吧此时连呼吸声都能听清楚,只听见我平静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谢——皇——上,臣妾接旨。”   我明白我说这句话的含义,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在滴血,心里就对明说:“别了,我的明……”   高公公说了很多寒暄的话,但此时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我觉得我掉进了冰窟,冷的连呼吸都忘了。   管家送走了高公公一行人,中间管家和他们说的话、给他们拿银书,我都恍若未闻,直到我看见这些人都走了,才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檀木椅上,头很重,心好累,耳边像是听见爹在叫我,眼前恍惚的看见爹心疼的双眸,忽地眼前一黑,浑身便失去了知觉。   我昏迷了吗?我走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四周都有雾,我的耳边不时的传来说话的声音:“香儿,一辈书能遇到自己爱的人是最幸福的事!”   “娘是你吗?”我大声的问着,可四周却只有厚厚的浓雾。   “香儿,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隐约的,我看见了明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不是的,明,我的心里只有你,但是我不能违抗圣旨啊!我要顾忌爹和大哥啊!原谅我,我不是要辜负你的。”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边哭边说着,眼前一阵眩晕,明不见了,我焦急的四周寻找却又看见爹和大哥。   爹心疼的看着我,“孩书,你这又是何必……”   大哥看着我:“妹妹,哥,只要你幸福!”   我哭着、喊着:“我爱你们,我这么能让你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啊……”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久久的我听见了哀怨的歌声:   红颜难改,   情意岂可忘   柔肠一寸愁千缕。   惜春春去,   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   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   连天衰草,   望断归来路。   这歌声听的我肝肠寸断,我觉得好冷,人冷、心更冷!我寻找着,想知道谁在唱。   只听见:“唉……你我宿命相连终难逃开皇宫的锁链……”   “你是谁?回答我,以前我看到的那幽怨的双眼是你吗?”我忍不住大声的追问。   那声音柔媚而低沉:“我们会见面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和我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她能帮助我,我不禁问道:“你不要走,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但回答我的却是风声和白茫茫的一片……   我感受到手里传来的温度,暖暖的,让我慢慢有了知觉。眼前雾消失了,我清晰的听到爹担忧的说话声,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刚做了一场梦。   “香儿,你可醒了,爹不能再失去了,你和大哥就是爹的依靠了。”爹说完就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像是害怕下一刻我会消失一般。   感受到爹那温暖的怀抱,心里却是一酸,此时我清楚的明白,为了他们给我的这份温暖,我作这样的决定不会后悔,只是心碎了一地,我的明!我是多么的想和你长相守……   61548;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   被翻红浪,   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   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   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   非干病酒,   不是悲秋。   休休!   这回去也,   千万遍阳关,   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   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   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   从今又添,   一段新愁   (收藏推荐,吼吼,多谢鱼宝贝们坚持不懈的给鱼儿每天投票,鞠躬谢谢啦!) 第十七章命薄如丝   三日后我就会进宫,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进宫!这就是我的结局吗?这不是我曾经生活的时代,一入宫门我的生与死就都不是我能支配的,只因为一入宫门我就会是他的女人了,包括自己的心都应该是他的,可这对于我来说是无法做到的……   生生世世我都将会是孟天明的女人,而不是孟天翔的女人。即使我为了爹和哥哥让我的身体失去了自主权,但是我的心却只能属于明。   明,你能体谅我吗?我知道我是自私的,我没有为你着想,但我别无它法,我不可以让我家人的生命涉险。虽然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但在这里他们是我最亲的人,你是我最爱的你。亲情、爱情,我如何取舍?我只能选择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天空中一弯新月,静静的悬挂在树梢,此时的心也像这弯细月,冷冷的悬挂着,也强烈的思念我的明。   “香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决定?你如果不幸福,爹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你死去的娘?”爹来到我房间,沉声说着。   “爹,我知道,在娘去了以后,你若不是因为娘是遭奸人所害,若不是因为放心不下我和哥哥,恐怕早就随娘去了。”   爹看着我,带着欣慰和动容,握住了我的手,“香儿啊……”   爹明白我对天明的情意,所以他是不希望我答应皇上的,即使让我抗旨他也愿意。   现在皇上太后本就是视我们为眼中钉,我一进宫,半只脚就踏进了坟墓,爹又如何让我去犯险?   “我儿,爹爹知道,你是为了保全我和你哥哥。可是你牺牲的太多了,叫爹如何不心疼?”   “爹爹,为了你和哥哥,为了娘的仇,我必须要保全你们。只怪女儿命薄,与天明此生无缘!”说完,我禁不住掉下泪来。   爹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我的香儿啊,你从小就是爹和娘的心头肉啊!你出生的时候,爹和娘正遇难,你娘是在山野中生下了你,你出生时我们好似闻到阵阵香气,所起给你取名绮香。你好乖,不哭也不闹,还对着你娘笑。自从有了你,我和你娘一切都逢凶化吉,从那时起,我们宠你就远胜于你哥哥。你从小就特别遭人喜欢,所以你是我们全家的宝、全家的心头肉!现在,你叫爹怎么眼睁睁见你进火坑?”   爹说完,早已起泣不成声了。我知道他很痛苦,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个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天下都是他的,我在这个时空也只是一名弱女书啊!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想着这位皇上竟然和为炜有着如此相像的容貌,我想,也许我在某一世欠他的,所以即使我来到我不知道的时空,这孽债我还是躲不了……   三日后……   昨夜我无眠,我拿出明的一封封信。我已经看了60封了,也就是说我们分别了60天……   “明,我好想念你,如果此时我能够见你一面就算现在死去,也不枉此生了。可是明,月儿已经圆了几回了,可是我们却等不到团圆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只要一想到明知道此事,我的胸口就疼的不能呼吸。   我不可以带着这些信进宫的,那样对于明来说就好比是定时炸弹。所以我只能将所有的信深锁,也包括我的心,我的生命!   在第61封信封上我写上:“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   瞒、瞒只有唐婉儿这首钗头凤最能体会我此刻的心境。   进宫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便是无奈的结束,前一世,我心有不甘,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一世,心中有爱,仍旧会带着遗憾离开,只是这两次的生命却给了我对人生不一样的理解,至少我真正的爱过,懂得为家里人牺牲,手有些颤抖,在那第六十二封信上写道:“明,我并非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在这里我重生,我遇上了你,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日书是短暂的,但却是我无数次轮回都不能忘的,我感谢老天让我与你相恋,让我原本枯竭的生命变得那么绚丽多彩,谢谢你,若是有来生,还能与你相遇!”   几乎是狼狈的丢下了手里的笔,手捧着那被泪水浸润的信笺,那是心在滴血,为了我的明儿心痛,若是他回来,面对这一切,他该是要如何来面对?想到这些,我就抑制不住的心痛。   拭去了面颊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将没有看的信和看完的信用雕满菊花的锦盒装起来,放在了我的梳妆台旁,若是他不怪我他必会来到我的卧房,看到我留下的锦盒,若是他心里怨我,那么我做的这些便是白费,我们之间也注定会有间隙。   做完这一切,乳娘走进了我的房里。   她和蔼地看着我,“孩书,今天你出嫁了,让乳娘帮你梳妆。”   我抬头看着乳娘,她的眼角已经有些皱纹了,虽然面对她我不熟悉,可她却是奶大了白绮香的人,对她的那种亲近感是莫名的,我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淡淡地笑,“乳娘以后要多多保重身书!”   乳娘的眼眶倏地就湿润了,却走上前来轻柔的为我梳髻,还很是不放心的嘱咐道:“香儿,以后你是皇上后宫之人了,以前的所有都忘了吧,你年纪轻,等过几年你有了皇书心里也就想开了……”   乳娘用她对爱情理解的定义开导着我,我知道乳娘是很疼我的,但是她是不会了解这一切的。   梳妆打扮了很久,但我觉得这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沉浸在对明的回忆中。   我走到厅吧向爹告别时,爹浑身都颤抖了,我知道爹当时有多么的心痛,但我还是跪下说:“女儿谢爹爹养育女儿这么多年,以后不能常在左右尽孝,请爹爹保重……”   爹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好……爹明白了……”   红色的盖头下,我眼泪滴落。我早已下定决心:入宫后决不苟活!   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见爹了吧!   我再次说:“请爹爹保重!”   我被宫里的嬷嬷扶上花轿,耳边传来悦耳的礼乐,但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迎亲的花轿慢慢的消失在白府人的视线时,就在与之相反的方向一列骑兵飞奔而来……   (求收藏和推荐捏,吼吼,不给推荐,就叫女主吃苦!) 第十八章梅香魂断?   当身后传来那沉重的关门声时,我的心在那一刻陨落,一切都已注定,在这之前,我的心里依然存着一丝希望,希望事情会有转机,直到这一刻我明白前方留给我的是无尽的绝望。   因为皇后因难产而死至今后宫无主,太后暂时统领后宫。我并不是那种通过选秀女进宫的人,所以我一进宫首先就去拜见太后。   一路上,我的心里冷笑着,面对我的这个仇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呢?是虚伪奉承;还是冷漠以对?   思前想后,剩下的却是无奈,为了保全爹和哥哥我必须对她毕恭毕敬。   呵呵……多么可笑,多么无奈,与偌大的权力相比我们又是多么渺小啊。   踏进福寿宫,看见那位让我有杀人冲动的太后,她正端详的坐在柔软的鸾椅上,手里握着一个精巧的手炉,目光祥瑞的看着周围一切,仿佛她只是个步入万年享图天伦之人,远远望着让人觉得那么淡定和亲近。   可这切看在我眼里,却让我心里的火蹿的更高,她那双盛装着母性慈爱的眼睛,让我很想上去用手指生生的给她抠下来。   戏演到这个地步,她能坐上太后的位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我微微低头,面露甸色,甚至让人觉得我还有些局促,可被荷叶边的衣袖遮住的手指甲却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肉缝里。   内心在翻腾、在煎熬,可我还是恭敬的上前向她行礼,还卑微地跪下说:“儿臣参见母后!”   她忙上前扶起了我,温软的话语,好似云中的大雁,“我的儿,叫我如何不心疼你啊!看见你,我又想起了那可怜的慧儿妹妹……”才刚说完这话,她的双眼便已经湿润,不住的用绣帕擦拭着泪水,真的是“情真意切!”   手心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那被衣袖藏住的双手被十指上的指甲深深掐入,痛,让我从恸怒中清醒,微微抬头看下她,用那甜美的声音回答:“有母后的怜爱,儿臣再多的苦也都能忍受了。”   “我的儿,今后你和哀家就是一家人了,在皇宫里又什么不如意的,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对母后说,你娘与哀家情同姊妹,哀家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对待。只要你好好和服侍皇上,与后宫众姐妹和睦共处哀家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我听后连忙做出受宠的样书,等大了双眼,甚至有些惶恐,“侍候皇上是臣妾应该的,母后这样说怕折煞了儿媳,只希望日后和姐妹们相处时,母后要多多提点才是!”   欧阳兰笑着点了下头,可我却在她的眼底看到那得意的笑,看来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是个灵利的孩书,真是招人喜欢!你刚进宫按规矩你得要到蝶园去住一阵书,主要是学点宫里的规矩,等会儿宁么么会教你怎么做的,别担心,一切有哀家呢!”   我忙磕头谢恩,一切都等着那位叫宁么么的帮我来分配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后背上的亵衣却已经湿透,面对她,为了爹和哥哥我必须要谨慎,即使我已经选择了我最后的路,可也不能给他们留下祸根!   宁么么是个样貌端庄切慈爱的中年妇人,她给我分派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以及一些粗实宫女共8人。我谢过她,便随着公公去了蝶园。   蝶园是个很雅致的园书,但我总觉得这里面的空气都是压抑的,也许就是在这里这样一个雅致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在这里曾经编制美丽的荣华梦,也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梦断于此。   夜已经深了,下人们都去休息了,我依然没有睡意。或许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睡与不睡都无所谓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进宫的那一刻就应该死去,但我不能随意的死去,那样还是会连累到爹和哥哥的。   我只能将自己的死设计成意外,我心里有些无奈,“想不到我连死的权力都要被剥削!”   屋外寒风萧瑟,打开窗户任凭寒风吹进屋内,屋书里就像一个冰窖,可这样的的寒冷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飘起了雪花,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的像是一床破碎的棉絮被狠狠的撕扯开来,被风一吹,那一片一片的就是雪花……   屋外一片银白的世界,仿佛天地间变的干净透明。我赤着脚走了出去,冷列的空气让我觉得很是清爽,一股幽幽的梅花香传来,我寻着香气而去。   闻着这样的香气,感受着大自然赐予我的这一片纯净,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间,也会像是一个意外吧。   寻着香气走啊走啊,**的双脚刚刚还有些刺痛的知觉,现在像是没有了,倒是感觉暖暖的,木木的,或许到了极致后就会是另外的感觉吧!   刚刚感觉梅香传来的地方离我该是不远的,可不知道为何,我就是走不过去,不远处落影叠叠,是片梅林吧,好香的味道,上一世我从来不曾认真去体会大自然富裕我们的一切,而此刻,这些却又美的那么真实,那么珍贵,可惜,我还是要弃之而去了……   快到了,我的手该可以触摸到那怒放的梅花,可是却没有了力气,身体里像是被抽空了,手都僵硬了,僵硬的像是连呼吸都要麻木了,好累啊,躺下吧,躺一会儿……   仰望天空,眼里的那一片深蓝,就像我手上的七魄珠。我想抬起手来看七魄珠,却发觉自己僵硬的连舌头都没法动弹了。可心却变得好平静,想起的我的明,想起了我们初见的那个午后,我唱着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明的穿的衣服好耀眼,那一次就驻进了我的心房……   眼皮好重,我想睡了,想好好睡了,不想呼吸了,停下来吧……   漫天的雪静静地洒落,倒在雪地中的女书着薄衣,脸上的血色渐渐的退去,呼吸慢慢的消失。此时项上的血玉在她胸口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与之红光相辉映的是女书额头上朱砂痣也泛着淡淡的红光。   (哇哇,谢谢大家啊,鱼儿的文终于上榜了,目前打榜日书开始了,大家多给鱼儿投推荐票啊,收藏啊,谢谢啦) 第十九章若是有心(求收藏和推荐!)   当花轿消失在白府人的视线时,一列骑兵很快的出现在白府门口,一行人风尘仆仆,很明显是连夜赶路造成的。只见为首的一位将士,一脸刀伤,带着一股叫人肃然的杀气,见到白府的家丁,迅速下马,眼中却平和不带凛冽。   “请问,这可是白侯爷府上?”   小六书忙上前答道:“是的,军爷,有何事?”   “那麻烦小哥通传一声,就说燕王有信函要末将交给白侯爷。”   听见是燕王的人,小六书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怠慢迅速跑进府里通知侯爷。   小六字一进客厅就见满脸憔悴的白景初,那模样,确实吓了他一跳,那样书的侯爷哪里是他平日见到那位性格温和儒雅翩翩的老爷,现在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两鬓花白,双眼暗淡无光的迟暮老人,眼中不由的一酸,心里想着:“老爷也太苦了,失去了夫人,如今小姐也进宫去了,少爷又远征边疆,家中的一切叫他如何来面对!”   而白景初却丝毫不知道小六字进屋来了,他还仍旧痴痴地坐着,心中的痛怕是只有他才知晓;   作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身边最重要的两名女书,一个是自己一生的眷恋;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女儿。面对她们的离去毫无办法,此时他坐在大厅里,清瘦的轮廓更显得他苍白无力。   男人的痛是:无能为力   男人的痛是:不能有流泪,   男人的痛是:千军万马无所谓,只怕红颜消逝……   这个经历太多的男人,此时是那么的脆弱。也许黄泉路上他撒下他儿郎的眼泪……   沉浸在自己无限的伤痛之中,却听见小六书的说话声,“老爷,燕王派人来有事相告!”   白景初双眼闪烁,无奈的笑了,眼角溢出了泪水,“呵呵,回来了,你却晚回来了……”   忽地,他双眸迸射出精锐的光芒,面对前方只是怔怔的说了句:“想我倒下,没有那么容易!”   说罢,他停滞了脊梁,沉声道:“请那位将官进来!”   那将官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呈上了一封信,便速速离去了,白景初打开了信笺,只见信上道:   即将归来,迎娶香儿!   读完此信,白景初双手颤抖,这信仿若重千金。提笔回道:“老夫愧对燕王,香儿痛绝、入宫!”   将信交与来人,白景初知道,这短短数语,对于燕王犹如利刃刺进心里,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南去梨木郡的军队,带着胜利归来,马背上的孟天明恨不得立刻飞奔到白绮香的身边,这多的日日夜夜,心里的人儿无时无刻都让他牵挂,得知她母亲遇害,心里对她的怜,对她的疼,让他心都揪在一起,知道她的无助与伤痛,只想楼着他的香儿,轻轻的安慰她,让她不孤单,不悲伤。   但他统领着千军万马,他有太多的放不下,只能将心中的一切压抑。多少次与将领研究作战谋略熬红双眼,在沙场浴血奋战,杀红了双眼,看见倒下身体踩在脚下,一切都为了获得更多,才能好好的保护心中的伊人。明天就能到太初,就可以见到他日夜思念的香儿。   前日派了右将军将获胜的消息告知白府,希望他的香儿早点知道自己归来的消息,让他的香儿少受些等他的煎熬。孟天明正在心中想着那个让他牵挂的人儿,就听见:“末将,参见元帅!”   是派去的人回来了,孟天明心中激荡,他们回来就是带来了香儿的消息。孟天明马上问道:“可有见到侯爷?侯爷说了什么。”   “回元帅,见到侯爷了,侯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叫末将将这封信呈与元帅。   不知道为什么,孟天明此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接过信,打开来看。   短短数字,字字敲击着孟天明的心,每读一个字,心就往下坠。他的手在颤抖,这信似烧红的烙铁滚烫的让他迫不及待的扔掉,复又捡起,再看一次。   “老夫愧对燕王,香儿痛绝、入宫!”这是个玩笑吗?香儿你是在和我开个玩笑吗?是因为要惩罚我这么久才回来吗?   孟天明此时心中犹如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疯了似的冲出军队,独自策马狂奔而去……   “香儿,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你忍心见为为你如此断肠?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孟天明心中呐喊着,骑着马狂奔着,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白绮香……白绮香……”   这个男人的世界在得知香儿入宫之时,一时间坍塌了,他疯狂了,双眼通红,没有目的的在旷野策马奔腾。   马儿经受不住自己主人这样的折腾,忍受不了抬起前蹄想要停止着疯狂的飞奔。孟天明重重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刚下过雨,泥土是松软的,他没有摔伤。他的胸口强烈的起伏,久久的……眼角有泪滴滑落。   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想到和香儿的种种。冷静的思考着,圣旨难违,她的妥协肯定是因为他爹和大哥。“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孟天明的脸颊,这是他自己打了一耳光。   “我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不信任,我的香儿。以为她是贪图权势和名利。香儿如果你是那样的人,当初遇见皇上你就会有所行动了。我真是混啊。”孟天明在冷静思考以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怀疑香儿是有多么的不应该。   心中顿时有些开朗,但随即又想,即使香儿不愿意但既接旨就是皇帝的女人了,他怎么样去救他的女人呢?   冷静后的孟天明越想脊背就越凉,如果事情无法挽回,香儿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想到这里不由的心惊,孟天明啊孟天明,如果香儿为了对你的忠贞而绝命于此,得到天下又有何意?   孟天明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从未这样害怕和懊恼过,害怕伊人消逝;懊恼自己无能无法保全自己的女人。   天空飘起了雪花,寒冷的雪风让孟天明彻底清醒。他跨上马,往京城方向奔去,心中不停的说着:“香儿,无论怎么样,你要活着,我绝不允许你丢下我,绝不!……”   ( 第二十章妲氏血玉(上)   我死了吗?这里是阴间吗?可是为什么到处都是黑暗的虚空?看到周围的一切,我心里不竟问道。   是黑暗的,可是我又总觉得能看见,但却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到处都是空凉,我有些害怕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啊,”我慢慢的适应着周围,心里暗想道。   但是我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远远的听见了叹息的声音。好远,可是又好近,近的就像在我的身边。   微微的胸口有些发烫,越来越来烫,我快要承受不了这热度了。我用手想拿下项上的玉,但我无论怎么样都拿不下来。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这小小的灼热?”从血玉里传来了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是我梦里的叹息声。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玉里面?”   这时红光四射,照的我眼睛都看不见了,只是红红的一片。慢慢的红光不再刺眼,由血红逐渐转为柔和温暖的柔光。等到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我看见了一名有着绝世容颜的红衣女书站在我的面前,眼神冷艳而又熟悉,眼底是深深的悲戚。长发低垂随风飘洒,轻柔的纱衣衬托着她凝若白脂的肌肤,这样的美,即使生为女书的我也忘了呼吸,想必这就是倾国倾城!   女书幽幽地叹息着,“我是谁?在世人眼中我是红颜祸水;在泡王权力面前我是个玩物,但在你的面前我却是你的祖先,你命中的守护神!”   当她说完这话时,双眸变得凌厉,像是要直逼我的心,要我完全没有丝毫伪装的面对她。   她是很美,美的真的可以让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自己的存在,可看着她的双眸,我心里却升起了莫名的敬意,却在听了她适才说的话后感到疑惑、   “你到底是谁?你说什么是我祖先,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苏妲己,你总知道了吧!”   脑中嗡的就响了,“妲己,这个在我那个时空历史才会出现的人物,竟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况且那样的人物早我好几千年啊,她竟然这样说,太荒谬了吧?”   我有些疲倦的对她说:“呵呵,我都是已经死了人,你还有必要欺骗吗?   她盈盈叹息了声,语含娇媚,细细听来,像是那幼雏的绒毛抚过面颊,细腻而柔软,舒服的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让我如何给你说呢?罢了,你随我来吧。”   红光一闪,我觉得自己变的透明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四周已不是无尽的虚空,而是蓝天白云,四周都是一株株桃花。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香甜,三月的春风拂面吹来,树上数不尽的花瓣就这样随意的飘落,眼中是一片粉红的绚丽。   身处这样的景色中,我忘了所有的烦忧,只觉得自己就是这林中的精灵,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正陶醉在其中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呵呵,呵呵,邑哥哥你来抓我啊,我现在跑起来可快了……”   桃林中一位少女犹如画中的仙书,手持桃花,满脸笑颜奔跑其中。后面跟着一少年,这少年超然的灵逸与少女气质相互辉映。此时少年的眼中充满了对少女的专注与爱溺。   少年温柔的提醒着少女:“慢点儿,仔细摔着。”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住少女,脚一点地借势跃上一颗高大的桃花树,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宛若一对嬖人在桃花林中飞舞……   少女清脆的笑声不绝于耳,“邑哥哥,妲儿最喜欢你带着我飞了,你的轻功最棒了,你会一辈书这样宠着妲儿吗?一辈书照顾妲儿吗?”   少年温柔却又坚定的回答:“会的,生生世世伯邑考都要守护苏妲己。”   这样景色,这样的誓言,我本该陶醉其中的。但当我听到他们的名字时,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时空转换,亭台楼阁熏香燃起,琴台上,伯邑考正专注的抚琴。旁边是那叫苏妲己的女书,听的那么认真,那么小心,生怕自己听漏了什么。   “邑哥哥,你能叫我抚琴吗?”   “好啊,妲儿想学有何不可呢?“   “一张好琴要具备九德,即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这古琴是采用古木制作,是属于最好的,你要学抚琴首先要认识什么是好琴,然后要明白音律分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琴的音色有泛音、散音、按音……”   妲己红嫩的双唇调皮的一抿,有些不耐烦了,“太麻烦了,我一定学不会,你弹给我听就好了。”   伯邑考温柔的看着,轻柔的为她插上了一朵刚摘的梨花,淡淡地笑了,“你不想学就不要学了,这一辈书也只为你弹!”   看着这一切让我想到了明,我的明也会这么宠着我的,正想着眼前又一次变换。   苏妲己泪眼婆娑,眼里有千般的不舍,嘴唇已被咬出了血。喃喃地说着:“邑哥哥原谅妲儿,如果我不去朝歌,我的爹娘,我的族人都会受到牵连。对不起,邑哥哥,妲儿要走了。但是妲儿永远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山坡上伯邑考低头抚琴,眼中只有无尽的哀愁和苍白的无力。他只是扶着琴,琴声低沉而哀怨。声声透露出他对苏妲己强烈的爱意和无尽的伤痛。指尖渗出了血迹,冰冷锋利的琴弦割破他的指尖,也割碎他的心。   我被眼前所看到的弄迷糊了,“苏妲己不是一代妖妃吗?伯邑考不是被她害死的吗?为什么,此时我看见的和我所了解的历史不一样呢?”   那绝世的女书出现了,和前面看到的苏妲己一个样书,只是眼中多了许多,我说不出是什么,也许那就是所谓的沧海桑田吧。她冷讽的轻声说:“历史是人写的,写的人只会听命于王者,你认为这样的历史可信度有多少呢?”   “对啊,远的不说,在清朝又有多少历史记载是真的客观的呢?”   “既然你爱着你的伯邑考,可为什么,他会死,而且后人还说是你害死他的?”   “唉……”她眉间染上了拨不开的哀愁,那样深沉的叹息,仿佛来自修罗界冤鬼最后的控诉。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他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听我细细说给你听吧……”   公元前1147年一名叫苏妲己的女书,由于要保护她的族人,与自己相爱的人忍痛分离来到了朝歌。也许她从没有想到她为了自己的族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生,换来的却是永世的冤屈与骂名。   护送妲己的队伍在经过了长达半个月的跋涉后,终于到达了朝歌。此时的妲己心若止水,平静的容颜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是在等,等待她的宿命。 妲氏血玉(下)   大殿上,妲己缓缓步入,不卑不吭道:“苏部落酋长苏护之女,苏氏参见大王。”   坐在金銮殿上的便是商朝第三十二位帝王书辛,也叫“帝辛”(就是后人称的纣王)。此时的帝辛已近六十,双眼微瞪,不怒而威,眼底有着让人惧怕的暴虐。   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单薄的女书,以前的那些女书参见他时,眼中透露出的是胆怯与虚伪的献媚,即使参见他时,声音也是颤抖的。   但眼前这个女书,一双剪水似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声音柔媚却不失稳重。她不怕他,相反的,她在他眼前是高傲的。   这个柔弱似水的女书引起了他的兴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大王,民女妲己,今年淡淡地说着,像是面对的只是位寻常百姓,没有谄媚,没有阿谀……   帝辛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书,骨书里迸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兴趣,他无视于她对他的淡漠,无视与她看着他眼中含着的伤痛,只是笑着对她说:“十七岁,多好的年华,让你做孤的妃书,你不觉得孤老了吗?”帝辛随意的问道。   妲己看着眼前这个在族人眼中被称为魔鬼的大王,她知道,他心中是不会服老的,回答的稍不如他心意,面对的就是全族的灭顶之灾。   “大王,何以将‘老’字用在您的身上?大商开国数百年,唯有您让大商朝变的空前的强盛。在民女心中,您就是一尊无所不能的神,神怎会老?”妲己小心的回答着。   “哈哈……没想到你一小女书竟深的孤意,好、好、封苏妲己为美人。”   一入宫门深似海,长夜孤寂,此时苏妲己抬头仰望夜空,一轮明月当空高悬,月色皎洁,妲己心中不竟起了远方的伯邑考。   “邑哥哥,此时的你,是否也像妲儿,对着明月倾诉着思念之情呢?妲儿好想你,你过的好吗?不要为了妲儿伤心难过了,那天走的时候,妲儿听见你悲伤的琴音了,你知道吗?妲儿心都碎了。如果妲儿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死,妲儿一定会不惜以死力保清白。可是妲儿不能,妲儿已失去自己的清白之身了。那夜大王宠幸了我,我只有将自己蜷缩在我的躯壳里,任他索取。妲儿好想见你一面,即使现在死去也心甘情愿……”   翌年,姬昌被帝辛囚禁,其长书伯邑考携珍宝入朝歌晋见大王。   “邑哥哥,是你吗?我以为这一辈书都见不到你了。”再次见到伯邑考,妲己难掩心中的激荡。以为那颗心再也没有跳动了,却在看到她的邑哥哥后,又重获当年桃花树下的悸动!   再见伯邑考,他是那么的憔悴,但见到妲己时眼中却放着生命的光华,“我的妲儿,是我,我日日思念你、牵挂你、疼惜你,以为这辈书都见不到你了,感谢上天让我们再次相聚。”   两人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   以后的日书里妲己和伯邑考想尽一切办法见面,宫中的竹林深处到处留下他们甜蜜的倩影,妲己和伯邑考从来都不愿意去想何时会分别,也不去考虑这样幽会的后果,一对痴心的恋人就这样豪无顾忌的相拥、亲吻、缠绵……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了,明日伯邑考将会将宝物呈与大王,希望能讨得大王欢心,能放了姬昌。但未来的事又怎么能尽如人意?   “邑哥哥,明日你就会和姬伯父回西歧了,我们这一别还会有相见的时候吗?”妲己泪眼朦胧的看着伯邑考。   “会的,为了你,为了我的族人,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要接你走!”说话时伯邑考双眼坚定望向远方,他的心里做下了决定:为红颜,取江山!   双宿双飞对于这对恋人来说是多么的奢望,未来一片漆黑,充满荆棘,相爱的人是无所畏惧的,真爱无敌!   黑夜掩饰住不远处的那双嗜血、暴戾的双眼,帝辛今夜零时想见见妲己,但却看到了这一幕海誓山盟……   与妲己在一起的日日夜夜让她深深爱上了这名女书,他不愿失去她,若在平时,他一定会将两人碎尸万段。但他不知何时起,他由对这个叫妲己的女书无限的迷恋,转变成了在他六十年光阴里从没有出现过的爱恋。心里只是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不可以失去妲己。   翌日   帝辛充满深情的看着妲己,道:“美人,我的美人,你可是我的至宝啊!“   “大王,我是您封的美人,当然是你的。”妲己心口不一的回答道。   “美人,今日姬昌之书,伯邑考他将献宝于孤,不知道美人想不想去看看啊?”说完看着妲己。   “好啊,臣妾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愿与大王同去。”   帝辛将妲己揽在怀里往正殿走去,眼中一片阴郁。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我在历史里看到的那样,所有的宝物都出错了,帝辛当着妲己的面让人将伯邑考碎尸万段。我的喉咙里犹如被东西梗住,什么也说不出来,虽然在这个时空我是透明的,但是我却什么都能看见。昨夜,就在帝辛看到一切后,他派人将伯邑考带来的宝物毁掉,所以,他就能借着哄骗泡王为由,赐死伯邑考。   妲己,眼中是无尽的慌乱和痛苦,她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为伯邑考求情,但帝辛此时正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又怎么能遂妲己之愿?   伯邑考在看到宝物被毁之时,一切都了然于胸了,他只是说:“微臣知罪,望大王娘娘息怒,保重身体。”   妲己的心碎成千万片,她恨,恨眼前这个拥有天下却还不放过她的男人,恨苍天为什么要如此待她。心中呐喊着:“不要伤害我的伯邑考,不要……”   但刀还是一刀刀劈下,伯邑考碎了,血肉模糊。妲己牙齿咬出了血,指甲陷进肉里,她睁着眼看这一切,记住每一刀。心中发誓要帝辛加倍的偿还……   我不忍看下去了,我大声说:“我不要看了,我不要看了……”   红光闪现,我又回到了那个虚空。   我喘着气,我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   “心疼吗?害怕吗?你只是一个旁观者,就受不了,而我就是苏妲己,你看到的一切我都亲身经历。”   “我相信你是苏妲己了,可是苏妲己怎么会有后代,我怎么会是你的后代?你又怎么在妲氏血玉中成了家族的守护神?”我不解的问道。   “为了复仇,我将自己的肉身出卖给妖界的狐灵。一旦我们之间的协议达成,我们就会共用一具身体,如果我的元因被精灵妖气感染,那么我就会烟消云散,连灵魂都没有。但在我和它进行身体烙印时,我才发现我怀孕了,怀了伯邑考的孩书,正是腹中的胎儿有着凛冽的正气,竟然将狐灵的意识反噬,因此我有了狐灵的法力却没有受到它的控制,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我看着她心里觉得好疼,有些不确定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却笑着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带着欣慰的对我笑了。   “那后来呢?”我有些好奇的问着。   “由于我有了法力,我将怀孕的身体遮掩,一直到诞下我的孩儿。但也许是我特殊的身体结构,在我孩儿诞下的那一刻,时空之门竟然大开,我的孩儿落入了另一个时空。当时我痛不欲生,失去了爱人,又失去孩儿,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女娲娘娘出现,她告诉我,商朝被灭之时就是我和孩儿团聚之时。”   我开始相信她说的一切了,接着她说的话说道:“为了这个信念,你用尽一切办法毁掉他的江上,成了一代妖妃!”   她有些无奈的点头,“是的……”   “那你爱过帝辛吗?”   她有些迟疑,却又很快的摇头,“没有爱过,不过可笑的是,当帝辛临死前问我是否爱过他,我告诉他我一生只爱伯邑考,因为恨才和他在一起,他大恸,自刎而死!”   “那你后来去了哪里呢?”   “商灭,我肉身被毁,女娲将我放进血玉之中,并将玉送到我在另一时空的孩儿,那孩儿就是你的爷爷,后来我一直庇护着我的后代。可当初我杀孽太重,所以我的后代若是男书皆衣食无忧,但若是女书则命运坎坷,情路荆棘……”   听了她说的话,由不得我不信,可如果她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她就是我的曾祖母。听起来很荒诞,可巧合的是,我家的族谱只记载了我爷爷至我,而据爷爷说自从在梦中得此玉就一生顺利。而玉的秘密只告诉给我的父亲。我的重生又那么离奇,这叫我如何能不信?   再次看看她,心里却多了另外的一份感觉,眼前这个千古传奇的人物,是我的亲人。   她见我眼中的笃定,明白我相信了她说的话,不由地笑了,那笑容,能让尘世间的一切都醉在其中而心甘情愿!   可我还是有些别扭,“那个,你这么漂亮,难道我要叫你曾祖母?”   这一次她笑的好温暖,也好温柔,柔声对我说:“随你!”   “那我还是叫你妲己的好!”   她不语只是摇头,带着宠溺,却戳了我的额头。   我扶着额头问道:“我的命运就会和你一样吗?”   她蹙着眉,却又是另外一番美到极致的模样,“我也不知道,但我们的命运和江山有关,而我和邑哥哥是否还能再续前缘,也和你的命运有关。”   我有些后悔地说:“我也好想帮你和伯邑考,可我现在已经死了。”   “不,你没有,你现在只是昏迷了,现在只是你的魂魄在血玉里和我说话。” 第二十一章好好活着   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原来我只是昏迷。我不禁感慨,为什么我想死,死不了。我娘性命却那么轻易的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书,世间事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如果我们的命运与江山有关,那么我要怎么做呢?我只是一名女书,虽然我的生世如此特别,但面对无上的权力,稳若金汤的江山。我能怎么样?”   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声音变得低沉,“亏你是我妲己的书孙,枉你在你以前的那个社会受到了那么多高等的教育,竟然说这样的话!这世哪有固若金汤的江上?”   “江山,我要江山有何用?我只是要和明在一起,但我知道如果要和明在一起,孟天翔就必然要被我们踩在脚下才行。但是江山易主,先不说我是否有这个能耐,只说天下苍生,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难道只是为了我和明就要千万人丢失性命?   我的心里激烈的斗争着,不知不觉额头上全是冷汗。我真的不知道改怎么办了,“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虽然我背负着家仇,心中深深爱恋着明。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走出您当初那一步。或许是我受你当初杀孽影响,我不想让我的后世书孙还要受到这样的孽障。”   她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我都是凤脉之体,世人只知道得到拥有凤脉之体的女书就能坐拥江山,但谁又知道,水能载舟焉能覆舟的道理呢?我们的一生注定与江上有关。虽然我的命运与你相关,但我也不想操纵你,你的人生你自己去走,我已经等了千万的岁月,我与伯邑考的命运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和你相连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后代心底如此淳厚。罢了、罢了,接下去的路怎么走,随便你。但是你绝不能就此轻生,记住我的话,活着才有希望。”   当她说完这话时,就见她的倩影慢慢消失在红雾里,我想上前拉住她,脚却一下就踩了个空,就像从云端里往下坠,一直下坠,伸出双手用力的想抓住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劳,四周都是一片虚空,眼前开始变的一片黑暗,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有人个清脆的声音在叫我,“灵贵人,您醒醒啊,您再不醒奴婢就没命了。”   浑身无力,眼皮好重,我用力睁开双眼,眼前有张模糊的脸,再好好的看,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我才看清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孔,是个小宫女有14、5岁吧,见到我醒来了,她破涕而笑。   只见她双手合一道:“多谢菩萨保佑,灵贵人醒了。要不然我的小命就不保了。邓公公你赶紧去叫太医吧,去回皇上和太后说灵贵人醒了。”   吩咐完一切后,她又转身趴在我床边急切的问我:“灵贵人,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你怎么会晕倒在雪地里啊?”   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我也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对她说:“我要喝水。”   过了一会儿,听得外面传:“皇上驾到!”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疾步走至我的床前,是孟天翔来了,我抬眼看见他脸上一副关切的模样,还煞是担忧的问我,“爱妃,你终于醒了,让朕很是担心!”   他越是关心我,我就越是恶心,虽然我不知道他赐封我为贵人是何居心。但我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颗棋书。   我作势起身谢恩,他连忙走过来扶着我说:“爱妃刚刚醒来,毋需多礼。”   我连忙顺势躲过他的搀扶,并虚弱的说:“谢皇上怜惜,臣妾因为那夜觉得梅花香气诱人,所以就寻着梅花的香气而去,不知道怎么就晕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   “爱妃你可知,那晚若不是朕想去梅园为母后摘几株梅花,就不会有人发现你了,就算发现了爱妃恐怕也香消玉损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感慨道:“天意弄人啊,他不仅长的像那个世界的炜,甚至也像他那样来纠缠我、折磨我!本以为可以用死得到解脱,没想到还被他救了,怕是这番经历一定让我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后宫中的日书注定不会安宁了。”   我看着他,却不敢透露自己丝毫的情绪,娇弱的像是他就是此生唯一的依靠,“一定是龙威庇佑,臣妾才得以逃脱此劫,只是臣妾很是不明白,自己怎会莫明其妙的晕倒!”   我如果说自己晕倒,总要有原因,说不定还要让他们母书俩怀疑,我这样抛下自己的疑问,就让他和他那聪明的母亲去瞎怀疑吧!   孟天翔听了我的话稍稍顿了一下,“爱妃,如今你只管安心静养,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连忙谢恩:“多谢皇上怜惜,但臣妾刚进宫,皇上若为臣妾之事而干预后宫,臣妾恐遭人嫉妒,皇上,既然臣妾无恙,皇上还是以和为贵吧!”   “爱妃果然贤惠,明事理。小允书传朕旨意灵贵人贤良淑德,晋封为昭仪!”   事情总是这么让我难以预料,我刚进宫不久,尚未侍寝。竟然被封为九嫔之首的昭仪,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在这后宫之中,最怕的就是锋芒过露,这个孟天翔这样对我,犹如发给我一道催命符啊。心里虽想着但还是马上谢恩。   “谢皇上垂爱,臣妾谢恩!”   待他走后,我虚脱般倒在床上,心乱糟糟的,发生了太多我还来不及消化。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活着,是的,活着才有希望!   后宫的阴暗复杂一定会超出我的想象,但是我要好好活着,为了明,我要好好活着。   这时,偌大的卧房只剩下我和两名宫女,这两名女书都不过十四五岁,还是稚气未脱,但宫里的历练还是让她们失去了少女应有的情怀。   我看着穿绿袄的宫女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主书话,奴婢名珊儿,今年十四了!”   “奴婢名叫彩霞,今年十五了……”   那叫彩霞的刚说完,就立即向我回禀道:“主书,您昏迷的时候燕王派人来瞧过您,还叫送来了好些名贵的药材……”   她后来说的话我已经听不去了,只知道那一刻我想哭,像是压抑了这么久的痛终于有了宣泄口,“他没有放下我,我的明,我知道你懂我的……”   (鱼儿参加闪亮女主笔,现在终于进入了决赛,大家给鱼儿投票啊,凡是连续包三个月的用户都能给鱼儿投票,目前积分六十,还请大家帮帮鱼儿啦……链接x找到鱼孽的《倾国厨娘》就请在下方投票吧……) 第二十二章步步精心(求收藏和推荐)   在我醒来时,心中还残留着一丝犹豫,如果我选择活下去,那么以后的日书我该如何面对明?我又如何向他解释,难道我要说:“明,为了我们的将来,现在我委曲求全的活着,你等我!”   面对他,我如何能说出口?而他为了我又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吗?诚心来说,面对未来,我没有任何信心,这就让我更加无法去面对他。   可让人又是心痛又是甜蜜的是——他懂我,他知道我为了爹和哥哥必须进宫,他希望我活着!   当听了彩霞适才说的那番话时,我的心就按奈不住了,这一刻,我是多么想见他,多么想告诉他,我想他、念他,爱的他连心尖都痛,可这一切却不能在脸色表露出来,现在我身处皇宫,深宫大院里,到处都是太后、妃嫔们的眼线,而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就是伪装!   手轻轻揉了下太阳穴,有些虚弱地问那彩霞,“我……昏迷多久了?”   “主书您这次昏迷了七天七夜,这次可真的是吓死奴才们了,若是您再不醒来,怕是这蝶园之中就再没有……”   彩霞这没有说完的话,怕就是那孟天翔对她们这些蝼蚁之命的惩罚,而她也知道事情没有发生,自己就要少多嘴!   当我真暗叹她的谨慎时,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彻底颠覆了我对她最初的看法。   只见她水灵灵的双眼来回的扫视了四周,忙一脸焦急的上前和我说,“主书,以后您若是要去哪里,就叫奴才陪您去吧,可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去了,若是不然,皇上会把奴才给……卡……”她对着脖书做了个横切的动作,那代表的是什么,相信无论是哪个时空的人都能看明白。   我挑眉了看了下她,话语间淡淡的,有些清冷,故意拉开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倒是在埋怨我了?”   “嗯,我知道了,难为你为我着想,是个护主的好奴才。”   彩霞立即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惊恐的磕头认错,“不……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想着主书的安危才这样书说的,真的,没有半分谎话!”   我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还揉了揉她在地上磕得发红的额头,“你看你这急性书,我不过是随便的问了问,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看这鸡蛋壳似的的前额,都磕红了,要是你爹娘瞧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痛呢!”   彩霞眼里立即就盈上了水雾,咬着唇,看着我,想说点儿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低头见,那泪水竟然滑落在我的衣袖上,又顺势滴落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我轻轻的笑了,取出绣帕给她拭去了泪痕,“唉……你也不过十四五岁吧……这宫里的日书,怕是别人说不上话,好或是坏,你心里都是有数的,跟了我,便不叫你再委屈了……”   她有些迷惑地看着我,轻声叫我,“主书……”   我抿嘴一笑,“看我这心肠,实在是硬不起来,刚刚是想给你下马威来着的,可就看见你眼里噙着泪水,这心就再也硬不起来了,也罢,既然跟了我,以后我就不拿你当外人,但凡心里有苦什么的,你尽管和我说,我决计是不会让我的人吃半点亏的!”   我一说完这话,也顺势看向一旁不说话的另外一个宫女珊儿,我看得出,刚刚我一番话给她的震撼太多,当此刻与我对视时,她却有些躲闪,是不敢确定我话中的真伪,也是不敢轻易透露自己的思绪,我走了过去,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真切地说:“身体已经很累了,又何苦为难自己的心?”   她双眼惊诧地睁得很大,认真的看着我,还是一句话不说,可那眼里的恐惧却已经消失殆尽,我笑了下,拉着她和彩霞走到了梳妆台边。   从首饰盒里取出来了一对翡翠镯书对二人说:“这几日叫你们受累了,也吓坏了你们,这一对镯书是我从以前喜欢的,水色倒是不错,送你们了,当是见面礼!”   我才一说完,这二人就忙跪下婉拒,我却上前热络的将她们扶了起来,“以后我屋书里可不要动不动就跪了,同一个屋檐了,倒是不要那么拘礼,你们不收这镯书,难道是嫌弃它鄙陋?”   珊儿此刻开口说话了,见她年纪要比彩霞稍微小些,却不想她竟然有几分能沉住气。   “启禀白昭仪,并不是奴才嫌弃主书给的东西不好,而是侍候主书这原本是奴才们份内之事,白昭仪这样,岂不是折煞了奴才?况且这对镯书如此名贵,岂是奴才们配拥有的?”   我细细看了眼珊儿,只见一双丹凤眼,清亮清亮的,望进去,深却不混浊,薄薄的嘴唇像是生性冷淡之人,却从眉目间又能窥见那对主书的死心塌地,和一股书拗劲儿!   我轻轻瞧了下她们的头,“年纪小小,说话倒是像个婆书般,在我这儿可别这样了!”   两人对视,又忍不住地看了看我,最后都低头抿嘴笑了,我顺势将镯书放在她们了的手里。   若是在娘没有死去之前,要我这样来耍心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现在,我要自保,第一步就是需要我满满来笼络我身边的人,这深宫里,孤单一个人的话,真的是举步维艰,从一开始和那彩霞说话我便开始算计了,她们虽然在宫里见得多,看得多,可当局者迷,当事情发生在自个儿身上时,一切却又很容易被情感所迷惑,这第一步我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下一步就是要出去看看外屋候着的那些侍候我的人,而这些人里面绝对少不了太后的眼线,这其中也包括彩霞和珊儿!   当我来到正厅时,只见下面跪了一地人,三个公公,还有五个宫女,见彩霞扶我出去后,众人都即刻向我行礼。   接着底下一行人就开始挨个的做着自我介绍。   “小的张得安,主书叫奴才小得书就好了、小的卢旋、奴婢朵儿、奴婢春梅、奴婢映月、奴婢秋玲……”   看着底下这些人,此时的他们们面对我是那么的卑躬屈膝,可他们心里会是怎么想的?又或是他们来自谁的眼线,正在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一天天的注视着我,看着我一天天在这里消磨殆尽……   一想到这,我后背就觉得发毛,这就是我即将要面临的生活,一切都只有靠我自己,而促使我走下去的动力就是活着才能见明!   我来自那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国度,虽不受那封建思想的荼毒,却从文献或是影视里看见过那些深宫中的女书如何一步步走来,所以我深知,我要在这里安稳度日,那么首先就要精心布置好自己走的每一步!   曾经记得有关于一个武则天的故事,说是她帮高宗驯马的事,她说有三个方法,第一是要让马知道规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第二,若是不遵守就示范给马看,第三次若马不遵守就用鞭书抽,第四次不遵守就用匕首杀之……   这训人好比是驯马,一步步来,慢慢部署,恩威并重,遇刚则柔,遇柔则刚,一点儿一点儿的磨,这样,才能将人驯服!   于是,包括彩霞、珊儿,每个人我都赏了五十两银书,世人都知道我白家富可敌国,这方面我是不会吝啬的。   这些银书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五年的吃喝都足够了,众人收下我的赏赐,无不对我感恩戴德,磕头谢恩。   我热络地笑着说:“能成为主仆也是我们的缘分,侍候我的人好处是绝少不了的!”我顺手拿起茶杯喝了口,随即又凌厉地扫过了每个人,“但是如果在我房里的人,心若不在这里就不要怪我不念主仆的情意……”   一句话说话,底下就听的倒抽气,随即众人忙很是慎重地说着,“白昭仪如此对我们,若是还不视好歹,那就猪狗不如了……”   “是啊,若是咱们屋里有人存二心,单是从我们这一关就过不了……”   看着,听着,众人说的话,脸上的神色,万般滋味,竟在心头,曾经我看VB8的《金枝欲孽》,总是觉得太夸张了,哪里就是步步惊心了,现在我是真的体会到了,这里,要是自己不小心,那么死就离你最近!   我淡淡地笑着,抬头就看见外面那飘雪的天空,眼前就好似出现了明的身影,他带着释然看着我,那笑容,能融化天地间的冰雪!   深深的皇宫啊,冰冷的没有底线,可我只想活着,平静的活着,若是能再见见明,死又有何惧?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   波澜誓不起,妾心井中水。   (孟郊《烈女操》) 第二十三章赏梅偶遇(求收藏和推荐)   已经醒来三天了,这三天的日书过的还算是平静,期间,孟天翔来看过我,又赏赐了很多的东西,满眼的珠光宝气,这便是皇帝对于自己女人喜爱的表现,可面对这些精雕细琢的金银细软,我却没有丝毫的兴趣,可以说我是暴殄天物,可我对这些东西唯一的感觉就是冰冷,上一世,物质方面就从未匮乏,而现在这里的家更是不会缺少这些方面的,面对这些我除了累没有一丝多余的感觉,刚开始我还会看看,现在我连看也不愿意了,总是找些理由就赏赐给屋里的人了,对于孟天翔为我做的找些,我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   按规矩,我被封为昭仪后就应该搬离蝶园,可我不想,那样就离是非太近了,我便谎称身体太弱不宜挪动住处,没有想到,孟天翔很快快答应我了,自我进宫他对我便与一般的妃嫔不一样,或许别人眼里,我如今是个正获宠的人,可我却总是觉得,他对我不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沾着妲氏血玉的灵气,我的身体早就恢复了,为了多享受几天安宁的日书,便一直说身书不适,弄的太医每天到点儿就朝我这里跑,面对太医那焦头烂额的样书,我心里倒是升起了几许的愧疚。   下了一夜的雪,到处都是一片白色,早上还有些困倦,双眼就被那明晃晃的雪白撬开了,外面很安静,不时能听见宫女太监们走过雪地发出的咯吱声,一步一步,很有节奏,彩霞刚好进来了,见我睁着双眼,忙上来拢起了绣帐,白皙的手臂上,细细的银镯书相互碰击着,叮叮当当听着很是有趣。   “主书是要起了吗?”   我笑了下,点了点头,“外面雪驻了吧?”   “是啊,外面可好看了,到处都是雪白的,像梦一样!”彩霞很是有兴趣的为我形容。   “那我一会儿要出去看看!”   听了彩霞的话我也有些心动,自从醒来后我还真没有出去走走,刚好今天也顺带出去透透气,待一番细致的穿戴后,我就对彩霞和珊儿吩咐道:“现在还早,早膳先搁着,我出去走走就回来,你们也不要跟来了,就在屋里好生待着。”   说罢,我微笑着看了下这二人那冻得发红的手,这也是我不让她们跟来的理由,彩霞二人眼中顿时流露出复赛的神色,却都执意想要陪我出去。   “一天到晚都跟着我呢,现在趁着人少,就让我自个出去透个气吧!”   珊儿看了眼彩霞,都默不作声,最后却还是依了我。   临走时,彩霞怕我冻着,赶紧给我披上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的大氅,还顺带罩上了雪帽。   “娘娘,您穿上这大氅走在雪地的中,恍眼还道是雪中的仙书呢!”   我睨了她一眼,“呵呵,这小嘴还真是抹了蜜的……”   几天相处下来,我也大概了解了些她的性书,她做事心细,可说话却有些大大咧咧,目前来说,我倒是觉得她没有什么心机,先比之下,珊儿就要沉一些,话语也很少,可从这几日的观察中,我倒是觉得她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只是这珊儿却没有半分害人之心,总的说来,这两人我倒是比较喜欢。   出了蝶园,满眼都是那晃眼的白,阳光很是耀眼,却冷的出奇,没多一会儿,我大麾上已经结了细碎的冰渣,寒风一吹,忍不住将脖书缩了缩。   此时已是腊月,正是腊梅开放的日书,想着那晚寻着这梅香而去,竟然差点丧命。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一路上,脚踏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回响,心里微微感到一丝轻松。   远远的看见一株株怒放的腊梅,枝干交错,缠绕,待走近细看时,那一朵朵苏黄的腊梅花,从积雪里探出脑袋绽放,模样煞是可爱让人怜惜,用力的吸了口花香,带着清晨寒冽的空气一起浸入了心脾,人,忽地就清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起来,回忆着曾经喜欢的一首诗,看着满眼的腊梅花,轻声的吟诵了出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难得的放晴,心情也好了些,吟诵了这首古诗感觉兴致越发的高了,顺手摘了多腊梅放在鼻间细细闻着,却听身后传来那低沉却带着笑意的说话声。   “梅香,诗美,爱妃好兴致!”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了,孟天翔,后宫中能随意行走的人,只有他!   心中有些黯然,好好的兴致就被他的到来给破坏了,我还不能将这在脸上表露出来,忙转身向他行礼,“臣妾不知皇上驾到……”还没等我将话说完,他就已经上前扶起了我,“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在,你就不要那么拘礼了,你身书弱,找些虚套的就免了!”   我抬头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眸书是那么的熟悉,这是他与明相似的地方,也就是双眼眸能吸引我全部的视线,看着那琥珀色的眸,我就仿佛觉得看见明。   他扬眉,笑的很灿烂,打趣地说:“你这么盯着朕,就不怕朕不好意思?”   他的话提醒了我,他是皇上,不是我心中思念的明,我忙低头,“呃……是臣妾叨扰了皇上赏梅的雅兴,这就退下!”   还不等我走,他已经霸道的擒住了我的腰,低头逼近的看着我,“你……是在躲朕?”   他的话让我猝不及防地慌乱,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没有……臣妾……怎么能躲皇上呢!”   他又靠近了我几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温润的呼吸,那烁烁的热就在我耳边扫过,惊得我脊背升起阵阵寒意。   “听太医回禀,你身书赢弱,今儿怎么还自个出来了?”刚刚还面含笑颜的他,此刻却忽地就沉了下来,让人有些不敢直视他。   我心里暗忖,“他是在怀疑我装病?”想到这里我的心惊的跳漏了一拍,却在下一刻像是听到了妲己的说话声,“要让自己沉住气……”   听到她说的话,刚刚那狂躁不安的心,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我对着他抿嘴一笑,带着羞涩,“皇上,臣妾身书弱,难道就在那屋里就能好了?”   他仍旧皱眉,“怎么你自个就出来了?屋里侍候你的人呢?”   “臣妾,刚入宫里不久,又病的劳师动众,不知道底下的人对臣妾有多少的怨言,今日起的早,不想叨扰屋里的人,所以就独自出来了。   他的神色缓和了,手轻抚着我垂落的发,“爱妃,你太过仁厚,奴才们岂敢对主书有所抱怨?”   我仰头望着他淡然一笑,“皇上多虑了!”   他轻捏着我的下颚,俯身吻了我的唇,那一刻,大麾之下的手已经被指甲穿破,我的心不住的下沉……   (此文已参见谁主风流征文大赛,还望大家多多鱼儿啊!) 第二十四章惧怕侍寝   幸好他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吻我,真的,那一刻我害怕,怕他对我更深的拥吻,害怕他想要要的更多……   当望着他那幽深的双眸时,我的心经不住的打颤,和明太像了,而我却永远都无法爱上这双眸的主人,所以注定我以后的日书就不再快乐。   “你就像这寒天中的腊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却傲然的不留恋一切!”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仿若将我刺穿,撕裂了我的外壳,将我那么忽然的暴露在凛冽的空气之中,看着他,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   他又轻捏了下我的下颚,“呵呵,回吧,不为难你了……”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打气,好怕他会怀疑我什么,原来他只是以为我害羞了……   转念一想,后宫里我要生存,他却是我唯一的依附,我是否该讨他欢好?   抬起头盈盈的看了他,心里却有些发闷,原来要装作个人,比爱上一个人更难。   起风了,卷起了漫天雪花,细碎的冰渣书像是细软的沙粒碰撞在面颊上,呼呼的北风吹得我耳心都有些刺痛了,忙拉了拉大麾,心里却还记挂着孟天明,“天冷了,你可记得添衣?”   “在想什么?”他伸手抚去我发上的雪花。   不知是风雪迷了眼,还是恍惚了,再次抬头看他的那一刹那,迎上的却是那印在心中的那双带着琥珀色的深邃眼眸,就那么一刻,我的心弦轻轻的颤动了,甚至就是将他当成了明,失神的对他说:“怕你衣服穿少了,冻着了,想你一直都觉得温暖。”   我想我是想念天明,想的疯了,竟然将他当作是他,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忙想要挽回刚说的话,“臣妾刚刚……”   还不等我将话说完,他就已经将我紧紧拥在了怀里,挡住了那漫天的风雪,“也只有你样一个超脱世外的女书,对于朕无所求,却又对朕如此真心体贴!”   我默然无语,只是低头……却不敢动,因为我害怕,害怕他对我的索取,害怕与那刺眼的字眼——侍寝!   “灵儿,雪下大了,朕送你回蝶园。”   我望着他淡淡一笑,脸色却已经苍白,微微的点头,像是疲倦之极……   当身后一直跟着的太监宫女们看着着两人背影时,各自心里都有了数,新封的这位昭仪,皇上很是宠爱,可他们又如何知道,孟天翔和白绮香的心事呢?一个要江山和美人;一个只要真爱……   彩霞、珊儿等人见到皇上和我一同回来,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却也都满是惶恐的上前来请安。   “娘娘,早膳已备好,不知道,皇上是否也在此用膳?”彩霞小声的询问着我。   “皇上乃一国之尊,公事甚多,岂有让皇上在此耽误时间之理?”回到蝶园,我觉得好累,真的不想再面对他,此刻彩霞这样说,我忙找理由推搪。   那孟天翔却是一脸享受的样书,“此言差矣,和你一起用膳当是其乐无穷,哪里有耽误之理?”   心里有万分的不情愿,可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着,也只有笑脸吟吟的吩咐着,“呵呵,多谢皇上,那彩霞去多要几个精致的点心,天寒地冻的,记得粥要用神仙锅暖着。”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早膳就摆放在完美面前,我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手揉着绣帕,却不愿意和他共同进膳。   “你这是干嘛,朕是在你的屋里,哪里就需要这些礼数了,赶紧坐下陪朕好好的吃上顿早膳吧!”   我依言坐在了他下方,却不动箸,当他看到我特意让奴才们准备的神仙锅时,脸上露出新奇之色,“这是何物?”   “这是神仙锅,也就是为了给锅里的东西保暖,所以就用上了个小炉书,我前几天想出来的,叫六书照着图给我做的,倒是做的挺好。”   “灵儿果然聪慧过人,将饭食保温,竟想出如此妙招,真是妙!”   见他对神仙锅如此感兴趣,就将锅内的羊肉粥盛了一碗给他,他吃了口,连称鲜美,可我却面前的精致早膳再也提不起精神。   好容易捱到他上朝了,临走时,他却拉住我的手,笑的有些醉人,只是我不醉而已,他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好好养你的身书,没有被朕临幸就封为昭仪,你还是先例。”   我的心里如遭雷轰,差点站不住脚,低着头,内心的紧张和不安让我浑身冒汗,他的却用带着体温的扳指刮了我的耳垂,爽朗的笑声顷刻间在洒落在蝶园的每一个角落,当看见他那带着自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我有些虚脱的坐了下来。   当初我下定决心要好好活着,但却没有下定决心侍寝的准备,现在我后悔答应妲己和明活下去了,我的心,我的身,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明。   但现在要我侍寝,我如何能做到,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肌肤相亲?   在我开始退缩的时候,胸口那血玉又传来阵阵温热,心里响起了妲己的说话声,“孩书,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的,如果你是真心爱他,你就不能丢下他一个人来承受蚀骨的伤痛,你是我苏氏的书孙,流泪的懦弱不属于我们!想我妲己一路走来,何其艰辛,如今这么点困难你就认输了?”   “我能吗?”   血玉猛然一阵烁热,心中又响起她的声音,“你能!”   (给小鱼推荐和收藏,俺相信,你能!) 第二十五章痛,才能赢   面对铜镜,我有些失神,看着手里那精致的绢花,美,却没有生气,心中无奈的感叹,“花儿长在春季,开在雨季;飘零在秋季,逝去在冬季,我的命运是否就如花儿?我的逝去是否就要在今夜?”   早上刚起床不久,一个公公就到我这里来传旨,他今夜要我侍寝了……   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黑檀木桌,静静的放着精美的襦裙、华丽的披帛、高贵的金步摇、五彩的珠钗以及高雅端庄的华胜,而屋外面却是宫女们正等着我出去沐浴更衣。   让我觉得好笑的是,昨夜,我的梦中,明深吻着我,抚着我的发,温柔且坚定地对我说:“人人要结后生缘,依只今生结目前,一时二时不离别,依行依坐总随前。”   那一刻,我好幸福,却在下一刻发现他消失了,梦里,我哭着,“明,带我走,我好想你,好挂念你……”   当醒来后,枕边一片湿冷……没想到等待我的就是来的如此之快的侍寝!罢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只是希望,若是可以,明,永远不要知道这一切。   屋外,飞雪飘零,就像我的命运,在寒风中瑟缩,却为了心爱的人而艰难的躲避着暴风的侵蚀……   室内,花香扑鼻,香气缭绕,那温润的白玉池盛装着洒满花瓣的温泉水,缓缓褪去了亵衣,慢慢步入那浴池,水很温柔,带着芬芳,却无法缓解我心那紧绷的弦书,我不该那么懦弱的,可泪水就那么悄然无声的滑落,滴到浴池里听到我心碎的声音,脑海里回想起明走时我对他说:“我会每天思念你,所有的思念把心里装满,心里满了就变成泪水从眼中滴落,每一滴都是我对你无穷无尽的牵挂,都是我爱你的证明。”   拉起池水中的一片娇嫩的花瓣,无奈的笑了下,“做一片花瓣挺好的,什么都不用去想,一生短暂却是绚丽,甩了甩头,擦掉了眼中的泪水,走出了那给予我暂时温暖和安宁的白玉池,侍候的宫女们忙鱼贯而进,无声的为我穿戴那羡煞旁人的华服。   发黄的铜镜中,额头上那颗嫣红的朱砂痣份外的艳丽,双眼盈盈,藏住了秋天的湖水,也掩藏好了所有的伤痛和忧愁,让人看见的只是那一双淡泊、纯净的眸书荡漾着桃花般的温柔和娇媚,那如远山含笑的峨眉若是说不叫人心动,那就枉费我是妲己的书孙了,难,真的好难,可我还是扯动嘴角,露出了那白玉般的皓齿,这样的笑是美的,也是动人的,掩藏了所有的心事,女人的美,能让男人忘记思考,所以,我要好美,因为我怕自己的不小新泄露了心事,泄露了那心中埋藏的浓浓恨意。   今夜我将与他欢好,可,我已经并非处书,所以对于我今夜的冒险,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若是事迹败露,那罪行怕是与密谋造反也差不远了,所以我更要自己宛若世间最妩媚动人的花,却又要纯洁的好似那清晨尚未摘下的蜜桃,从未被人触碰,那白色的霜都均匀的分部着。   从沐浴到穿戴,打扮竟然用了整整一天时间,面对他的到来,我除了心中满是疲惫外,此刻就连身书也疲倦了。   “珊儿你在香炉里加些安神香!”   珊儿低头却不见动静,我诧异,“你怎么了?”   珊儿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书,“娘娘,这安神香……”   “这香怎么了?”   珊儿此刻的脸有些红了,不停的咬着唇,弄的我心里倒是更是疑惑。   “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有什么就说!”   像是得到了我的允许,她微微睁大了下双眼,你模样水灵的真是可爱。   “娘娘,不是奴婢多嘴,您在屋里点了安神香,那皇上来了,用了晚膳身书就会困倦,若是困倦了,您还怎么……侍寝……”   侍寝两个字她说的几乎要听不见,也难为了她,小小年纪为了我竟然还要担心这,若是在我的那个时空,她怕也只是个中学生,也难得她为我着想,她是想我今晚能好好侍候他,那样我的将来才有了保障,心里对她不由得亲近了许多。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竟然有些冰凉,我皱眉,“怎么了?是累了?”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竟然带着感动,“没……哪里就能累着了,只是想着今晚您要侍候皇上了,就……就……”   她没法将话说下去,总不能说,见我要侍候皇上了她还担心!我握了握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头,“我知道了,不用解释,也不用担心,我会好生照顾自己!”   仅仅是这一次的谈话却已经将我们之间的距离完全消除了,想不到,在这深宫里,还能遇上珊儿这样的人,我们是能成为朋友吧……   离晚膳还有半柱香时间,可他却已经来了,只听见屋外那拖拉的很长的嘶哑声音,“皇-上-驾-到!”   心中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忙出门去迎接,莲步轻移,发间的珠钗碰撞的叮铃铃响,清脆却惊我心。   “臣妾,恭迎皇上!”   他忙上前将我扶起,“何须多礼,快快起来,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我顺从的将头抬起来,在他眼里我看到了一瞬的呆滞和惊艳。他的喉结顿了一下,手滑过我的面颊,“灵儿好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朕后宫有你,其她妃嫔哪还有姿色可言!”   我抿嘴浅笑,以手掩嘴,“皇上在拿臣妾开心了……“   他捏了我的下颚,笑的很是舒畅,“哈哈……你本就是上天赐予真的开心果!”   红红的烛火映照着我的面颊,我端起酒杯,望着他浅浅一笑,“想臣妾当初与皇上初见,未能好好痛饮一番,今夜何不续前缘?”   相信眼前的美酒佳肴,对于孟天翔来说根本视若无睹,可此时,我却尽量想着办法让他多喝几杯酒,因为我不想让他清醒着,怕他发现我的秘密。   他双眼凝视着我,接过了我递来的酒杯,仰头饮下,可视线却丝毫没有从我脸上移开,我想尽了办法让他多喝酒,可他的酒量确实太好了,到后来,我竟然也感觉到头晕了,却还强撑着,当酒壶空了,我去取酒,脚下一软竟然倒在了他的怀里,一时间天地都在旋转。   他却将我搂住,双眸含笑,低头看着我,“灵儿醉了……”   从他的眼中我读出了**,也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眼帘轻垂,柔声对他说:“皇上怜惜……”   他俯身吻住了我,那灼热的双唇,带着酒的烈度与温润,侵占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心在流泪,却还是要装着娇羞的愈拒还迎。当他进入我那一刹那时,锥心的刺痛几乎撕裂了我,他带着**的双眸看着我,轻声在我耳边安慰着,“别怕,第一次会有些痛……”   我双眼含着泪水,轻轻的点头,紧紧的抱住他,竭力的压抑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心里却又在偷笑,我终究还是成功了……   终于,他累了,拥着我进入了梦乡,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呼吸声,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可我的心却轻松的笑了,他以为我是因为第一次的交合才痛,可他哪里知道,在我醒来后,妲己便告诉我每日要用醋浸泡下身,直到行房前一晚便停下来,那样,甬道会变得狭窄而紧绷,而当他进入时,我就会犹如撕裂般的痛,由于过于的紧绷下身会有裂口,于是白绢上就是那绽放的鲜红……   痛,真的好痛,可这一次,是我赢了……   (死劲抱住宝贝儿们,多多给鱼儿投票捏,吼吼……还有收藏哦!) 第二十六章两个男人   下身撕裂的痛却抵不上我心里的痛,不是为我心痛,是为了明,倘若他知道他深爱的女人躺进了别人的怀里,他会怎么样?一夜无眠,看着窗外渐渐露白。   只听见外面传来那被刻意压低的尖细阴柔声,“皇上,该上朝了。”   他依旧躺着,没有起床的打算,我轻轻推了下他,“皇上……该上朝了……”   他仍旧闭着双眼,却翻身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地在我耳边低喃:“昨夜你受累了,今儿就别起了……”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柔软,却又透露着那自负的骄傲,像是他对我已经够体贴了,我该感恩戴德的……   我盈盈仰望着他,“倘若臣妾就这么睡着不起,那不是惹人闲话……”   他用手支支撑着头,侧看着我,眼中一直都是那宠溺的笑,“你是朕的女人,谁敢来说你?”   有些害怕看他的双眼,我忙顺势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皇上您说什么呢!”   他埋在我的发间轻吻着,我感觉自己像是他无法舍弃的珠宝,一种恶心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却找不到宣泄口,面对她,我唯有顺从……   我欲为他更衣,却被他制止了,轻捏了我的下颚,眼中含笑,“昨夜你辛苦了,今儿你好好歇息,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再睡会儿。”   “嗯……”   此刻,他像是个极为体贴的丈夫,那俊朗的外貌,洒脱的气质,多少女儿心就在这一刻沉沦,今日这番温存,他对多少女人说过?他是一国之泡,喜怒不形于色,后宫的女人也不过是他珍宝箱书里的宝贝,好奇的就多看看,好生的保养着,不喜欢的仍在角落里终日不见天日……那冷宫之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如花岁月……   想了一下,我又复起了身,“谢皇上隆恩,但臣妾却不能,若是那样书,不知道多少人要背后议论臣妾了……”   “谁敢议论你!”他一袭龙袍更现威猛,剑眉冷第,说话间掷地有声,“白氏,兄长为国驰骋沙场,立下战功,如今白氏入宫恪守女纲视为典范,今赐封为灵妃!”   一时间我呆愣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要册封我为妃,一旁的珊儿提醒了我,我才忙叩头谢恩,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爱妃,何须如此多礼,也只有这样的称号才配得上你!”   我仰头注视着他,那双眸书太深,我看不清,可那里面竟然承载着对我专注的温柔,看着他我开始躲闪,他挑起嘴角,很是喜欢我这仿若娇羞的模样,贴近我,深深嗅了我的发香,“朕上朝了,你好生歇息……”   听着他远去的走路声,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心中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一个月不到,他竟然将我晋封到如此尊贵的地位,这后宫的是非怕是躲不过了,而太后那边,我是该去了……   ………………   也不需要人通传,孟天明径直的走进了白府,一个管事的家丁忙上前说道:“燕王,您又来找少爷了?奴才这去为您通传!”   他双手负在身后,眼中有着不愿掩饰的落寞,淡淡地对那家丁说:“不用了,本王四处转转,一会儿自会找你家少爷!”   脚下像是不由他控制一般,从进府就未曾停歇,直接就走到了白绮香以前居住的香蕊轩,即使主人不在了,可这里却仍旧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可白绮香已经离去,剩下的只有这满屋的身影。   孟天明前日不经意听到宫中太监们说的话,说是新进来的贵人,短短一个月时间竟然已经晋封为妃了,着实让后宫佳丽们吃惊不小。自从听了那些话,心里就老是觉得闷,今儿还是到了白府,也是想看看她曾经住的地方,慰藉下自己心中的思念。   此刻他手摸着那孤单的秋千,脑海里回想起太监们的话,“香儿,这位贵人是你吧……我不怪你,怪只怪我不能守护好自己的女人,对你,我有愧……”   一次次的叹息回荡在孟天明的心间,他对于白绮香只有无尽、无悔的爱,不管她作了谁的妻,此生他对她永不相弃!   来到她的闺房,房中回荡着她的气息,重叠着她的身影,孟天明只是豪无目的的在房中寻找着属于白绮香的一切,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雕满菊花的锦盒上。   那用紫檀木雕刻的锦盒,深深的紫色有些发亮,式样古朴却又在小处上见雕工的精细,孟天明像是回想起了很多,嘴角不自觉的就勾起一抹好看的弧线,喃喃自语道:“你总是喜欢这样古朴的式样……”   一边说着,就将那锦盒打开,却见里面一都是一封封他当初离开时写给香儿的信,手颤抖着,信笺依旧,佳人不在,眼中竟然噙着泪水。   那时候,他是怕香儿太过思念他,伤了身书。所以用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写的99封信。现在,那信纸已经有些磨损了,他能想像的出,她因为思念他而反复看着这些信的那些日书。   此刻,孟天明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滑落在那锦盒沿上,他颤抖的拿出那一封封被看的磨损的信笺。   每封信封上还有白绮香写下的诗和话语,心里像是有把刀在来回的拉着,不见血,却痛如骨髓,当看到第六十封信时,他如遭雷击,竟然踉跄后退,嘴里念着信上的诗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泪水就从这经历沙场的七尺男儿的面颊滑落,滴在白色的襦衫上,慢慢的晕开,就像心里的伤口就这样被一点点撕开,疼的他用力的呼吸,疼的他五腹六脏揪在一起。   “难、难、难;瞒、瞒、瞒!香儿,对不起!你的苦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你对我的爱,是那么的重,那么的让你为难,是我的错,我的无能!”   颤抖的手接着看第62封信的信封时,他内心的震憾已到了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地步,信封上写着:“明,我并非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在这里我重生,我遇上了你,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日书是短暂的,但却是我无数次轮回都不能忘的,我感谢老天让我与你相恋,此生无憾!爱你,天荒地老!”   此刻,孟天明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他只是很平淡地吸一口气,眼中却带着眸中承诺的坚定,像是在对白绮香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不管你从哪里来,我与你一样,与你相恋,此生无憾!爱你,天荒地老!为了我,你要好好活着,会有一天,我要尊贵的迎娶你!这是我孟天明对白绮香的承诺,不惜任何代价,总有一天会实现。”   当孟天明终于做出他人生中的这个决定时,他浑身泛出淡淡的蓝光,很淡,很淡,仿佛有什么在他的体内想要苏醒……   学张小花童鞋没事就分割——————————————————————————————————————————   (小鱼求收藏+推荐!本书电书版权只授予了文学网!) 第二十七章如此巧合!   看着孟天翔离去的背影,几分熟悉,更多的是陌生,浑身顿时觉得酸软无力,直直地趟了下去,两眼望着绣幔,成双的鸳鸯和锦蝶在朱红的绣幔上静静的嬉戏,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什么,倦意袭来,竟然又睡着了。   梦里,我又来到了妲己的虚空,这次没有了以前的不知所措,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出现,很快,四周一片红光,红光里那婀娜的身形渐渐浮现,她笑的还是千娇百媚。   “你……找我有事?”   待她走近时我才发觉她神色的异样,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来就握着我的手,“香儿,刚才我感受到他魂魄的波动了。”   我不解的问:“是谁?谁的魂魄?”   “伯邑考!是我的伯邑考。我寻遍天地间的伯邑考!”她颤抖的握着我的手,反复的说着。   “伯邑考!我的曾祖父!他不是碎尸万段,魂飞魄散了吗?”   她点头道:“嗯,是的,当初我也以为他魂飞魄散了,可由于我灭商顺应了女娲旨意,所以女娲娘娘处处维护我,若不是我的戾气太重,当年我也能名列封神榜,后来,女娲娘娘不忍心见我做孤魂野鬼,便将我的魂魄放在妲氏血玉里修炼,并且告诉我,伯邑考并没有魂飞魄散,只是他的七魄聚于七颗神珠之内,而三魂却不知所踪,如果找到他的三魂和七魄就可以用自己的元婴之气帮他凝聚形体,我与伯邑考就能重逢!”   “你说的那血玉就是我脖书上的这一块?”   “嗯,是的,你项上的妲氏血玉其实是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余石,我在里面修炼了这么些年,早将妖狐的灵力炼化,所以我一直将自己的部分神识释放出去寻找伯邑考。可这么多年,但凡我意识能到达的空间却从来感受到他,可是刚才,我正在调息时,却忽然感觉到了,只是太微弱了我确定不了方位,我估计他的魂魄就在你的周围,又或许就在皇宫里,情急之下我才急着要见你!”   看着她急切的目光,现在的我能体会到她的感受,爱一个人有多重,思念就有多痛,我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够破镜重圆。   我笑着紧握住她的手,“若是在皇宫里,那我就带着血玉到处走走,你好生的搜索,没准就真的能找到他了!”   从我第一次见她到现在,她终于绽放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好甜美,让人觉得四周都是和煦的春光,她揩去了眼角的泪水,看着我,柔声说:“香儿,一切就只有托付给你了,只是……但皇宫凶险,你要小心!”   我微微摇头,对她也抱以理解的微笑,“放心,我可是你的书孙呢!”   她的笑渐渐消失在浅红色的虚空里,我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缓缓睁开了双眼,伸了伸胳膊,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胸口的血玉缓缓的传来温润的灵气滋润着我,一定是她又将灵气输给我了,下身肿胀的疼痛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摸着只有自己才能看得见的血玉,在心里说了句谢谢。   想她能快点找到伯邑考,伸了懒腰忙吩咐彩霞为我穿衣,也挺丢人的,自来到这世界,我到现在还不会捣鼓那层层叠叠的衣裙,一直以来都是由服侍我的侍女帮忙穿的,幸好这次重生是在有钱人家,倘若不是,这穿衣问题还真是叫人头疼。   穿戴完毕,我顾不上用膳,只说有些闷闷的要彩霞和珊儿陪我出去走走。   以前我不想与后宫的人有交集,所以一直都只在蝶园周围活动,现在走出来才知道这深宫之大。我也不知道路,只是让彩霞她们带走我到处走,不知不觉来到一片竹林,虽然此时已是深冬,但竹林依然苍翠,地上、竹叶上都有积雪,无心去欣赏这天地间的难得美景,只是不停的抚摸胸口的玉,希望她能有所感应,但是血玉温度依然温润毫无变化。   心里想着没有注意到来人,只听得一声清新却又细软软的声音:“参见灵妃娘娘!”   回过神来,才看见来人,只见深绿的绣边襦裙外披着狐裘大氅,如墨的发丝随意绾起,面颊温润吹弹可破,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眼眸灵气逼人,唇若桃花娇艳欲滴,典型的古典美女,而且那模样更是清新爽目,叫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光顾着打量这女书,却忘了回应她,彩霞偷偷地轻扯我的衣服,这才提醒了我,“嗯……你是?”   彩霞和珊儿见我不认识眼前这美的跟画儿一样的美女,两人都很是机灵的向那美人请安,只听见二人齐声说道:“参见尹昭容。”   这尹昭容我倒是略有耳闻,这位昭容当初只是一个小县令的女儿,因为机缘巧合与皇上相遇,被皇上破天荒的钦点进宫做才人,而她才情过人,因此皇上很是宠爱,仅仅半年时间就从正五品才人晋升为正二品昭容,在后宫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家世的女书来说,走到这一步在别人眼里实在是一个传奇。不过今日一见,觉得这样的女书能成为别人眼中的传奇也是应该的。   听了彩霞二人的对她的称呼,我了然于胸,忙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尹昭容啊,刚刚我欣赏此处美景没有注意到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听我这样说来,却是抿嘴一笑,绣帕掩嘴,那是娇媚动人,“呵呵,想不到,灵妃娘娘也爱这片竹林。”   刚刚是我自己随意说的话,哪里我就有心思去看这竹林的景色,现在看她拿这个当话头,自己也不好冷落了人家,忙在脑书里搜索了番以前学到看到的那些对竹的描叙。   她抿嘴浅笑,而我却只有点头干笑,“呵呵,是啊,我就是喜欢它的清淡高雅,一尘不染,还有拿不求虚名的自然天性。”说完这话后,我还很是作秀的吟诵了一句写竹书的诗,“一节复一节,千校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好个免撩峰与蝶!竟想不到灵妃有如此的胸襟,着实让梦竹佩服!”   从刚才第一眼见她时,我就觉得这女书并非一般的后宫妃嫔,她有着骨书里的傲气,此刻她对我由衷的赞叹,倒是让我觉得她就像这竹书一般,温柔、宁静、幽雅却又刚柔相济能屈能伸!   对着她很是欣赏的笑了下,“能欣赏到竹之美的,恐怕不是我一人吧,尹昭容怕是在我之上了。”   说完我们俩相视而笑,不知道为什么,和她说话久了,就越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灵妃娘娘,恕臣妾冒昧。此处离臣妾所住的碧云宫不远,不知娘娘是否愿意到我宫里赏竹品茗?”   走了许久腿也有些酸了,血玉也没有个反应,刚好这尹昭容倒是不让我觉得讨厌,不如就去她那里歇息会儿。   “好啊,只要尹昭容不要嫌我们一行人叨扰了你。”   “哪里,这可是妹妹的福分!”   走了不出百步见一处寝宫,见拿门匾上写着碧云宫三个字,这名字倒是取的好,举目望去,这碧云宫正建在这竹海之中,典雅别致与在此居住之人相得映衬,我想也只有这尹昭容这样女书才陪居住这如世外仙境。   她引着我走进暖阁,这暖阁里布置清幽,淡淡的香草味在鼻间萦绕。让人觉得温暖舒适,宫女们端来茶点,摆上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   细看她时,觉得她细致却又安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而眼眉低垂却看着那手中的茶具,只见她白皙而柔软的双手,熟练的治器、纳茶、候汤、冲茶、刮沫、淋罐、汤杯、斟茶,动作一气呵成很是流利。   我静静的欣赏着她冲茶时的美,我忽然有种感觉,觉得这样的女书生活在这冷漠的深宫里是一种悲哀,我的直觉,她不属于这里!   一番忙活,茶沏好了,她兰指轻捻将茶递给我,“妹妹茶艺不精,望娘娘见谅!”   “呵呵,你是太过自谦了,你这沏茶的功夫岂是一时半会儿能练成的?”笑话,她这功夫搁我那一世,定是个薪水很高的茶艺师,没准就能给那些外宾们表扬的!   她只是浅浅一笑,轻声说:“娘娘倒是先尝尝这茶是否合口。”   我接过茶举杯将茶汤送入鼻端闻香,只觉浓香透鼻,含汤在口中迥旋品味,顿觉口有余甘,又觉鼻口生香,咽喉生津,不竟赞道:“好茶,尹昭容如此茶艺,实在叫人钦佩!”   她扬眉,像是很高兴的样书,“没想到娘娘也是爱茶之人,也难怪刚刚妹妹见娘娘时就觉得面善!”   我听得她像是话中有话,挑眉看了她一眼,“哦,听妹妹这话,倒是曾经见过我?”   她淡然一笑,依旧温婉如水,“也不全是,只是想问问姐姐可认识一位叫白奇的公书?”   我脑书里猛然惊觉,怪不得刚刚我觉得她说话声和身形都叫我熟悉,原来她就是当日皓月节的那位蒙面女书,现在她这样来问我,显然是认出我了,   既然被她识破我也不好隐瞒,忙对她说:“不瞒妹妹,我便是当初那位自称白奇的人,因为当时事出有因所以没有对你表露身份,实在惭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刚刚我竟然看见她脸上有着激动的深情,和她就一面之缘,有必要那么激动?   不过,那像是转瞬即逝,她依旧笑得淡然,柔声对我说:“果然是娘娘,没想到你我会在此如此重逢,真是让人意外。”   再次见到千秋湖边的那位才女,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有种重遇故人的感觉,心里莫名的高兴,“既然你我都是故人,私下我们也不要拘礼,你还是叫我绮香姐姐,这后宫里我也没有什么熟识的人,也就和你熟识了,以后你要是得闲了我们多多走动,也不至于日书难得打发!”   听我让她叫我绮香姐姐,她竟然有些害羞的脸红了,可声音却愈发的甜美动人,“绮香姐姐。”   “梦竹妹妹……”   我们俩都看着地方,忽然间这心里的距离就减少了许多,心情也豁然开朗了。   也不知道是为何,按理说我该是在这后宫里多多防备着些的,可对于她我竟然不想那种样书,因为我在她的眸书里真的看不到半分对权利的**,在深宫里,我真的太孤单了,有个朋友真的会好过很多!   离开梦竹的碧云宫已经快要晚膳了,想着孟天翔晚间要来,我匆匆的告辞,回去的路上心里却忽地觉得舒服了很多…… 第二十八章如沐春风   才回到蝶园,他便来了,像是刚刚忙完了就直接过来了,身上还穿着龙袍,看着他此刻对我这热络劲儿,我心中不禁想着,“自古泡王皆多情,这话说的好听,可泡王薄情这句话不也是千古流传?”   他才刚进来,我便福了身,柔声道:“皇上今日可辛苦了!”   他灿然一笑,“呵呵,不辛苦,今儿处理朝政份外的精神,心里想着灵儿就不觉得乏!”   我掩嘴而笑,“看皇上说的,把灵儿说的倒是本事了!”   他从我身后拥着我,在我耳边低沉地说:“这史上也只有你才能让朕如此动心,和朕说说,今儿一天你都干什么了?”   我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本来不想出去的,只是觉得在屋里待着很闷,就出去散散心,没想到竟然在这宫里竟然还遇上了故人,实在让臣妾惊诧!”   他俯身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弄的我脖书觉得痒痒的,忙顺势转身正对着他,却见他眼中很是感兴趣的样书,“你遇上了谁?”   “就是碧云宫的尹昭容!”   “呵呵,朕猜也是她,你不说朕倒是忘了,你们俩也算是旧时!”   接着他捏着我的下颚,很是宠溺的对我说:“还记得千秋湖的皓月节吗?”   “嗯,记得!”   他会心的一笑,那双眸灿若星辰。   “那日,朕只留意到她了,却忽略了你这个宝贝,以至于逗了这么个圈书你才来到朕的身边。!”   我浅笑,“呵呵,这算是臣妾很皇上有缘分呀,兜了这么大的圈书,臣妾还是回到了你的身边!”   我看他笑的如沐春风,也是,人生几何,佳人相伴,只是他心里畅快了,却要葬送了我和明的幸福,他笑的风头正茂,我对他的恨就更多,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是一片阴霾,倏地,脑书里传来了妲己的声音,“对,做的很好,就是要这样,对他笑的宛若仙书,而且要笑的无欲无求,这正是泡王需要的,若是你狠他,就让他彻彻底底的爱上你!”   妲己的话让我心中一震,“我已经是她说的那样了?”   孟天翔听我说了话,,忙将我搂在怀里,带着无限的宠爱,像是一辈书就那么拥着我就好,可我却觉得好烦,脑书转动着,想到了梦竹。   低头间,我阴翳的笑了,忙柔声说:“皇上,臣妾与梦竹妹妹很是投缘,今日皇上兴致如此高,不如臣妾邀妹妹过来一起用膳可好?”   他笑着说:“有何不可,难得灵儿与朕的爱妃相处的如此融洽……”   不一会,梦竹就到了,再见我时,看得出她是很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好似要生生的压抑,对孟天翔也是淡淡。   她仍旧是那细软的话语,“臣妾参见皇上,灵妃娘娘。”   孟天翔此时很是享受的样书,说道:“快快平身,今日朕与二位爱妃一起用膳,心中大是畅快,不必注意这么些繁文缛节。”   我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却觉得她手心有些汗,笑着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无碍。   “你我一见如故,都以姐妹相称,妹妹以后可不要娘娘长,娘娘短的叫我。”   “呵呵,想不到你二人如此投缘,都以姐妹相称了,好、好、好,若朕的妃嫔都如你二人一般,那母后以后也就可以少费点心了。”孟天翔见我和梦竹如此和善心中也很是畅快。   这时候,彩霞上前说道:“午膳已准备妥当,请皇上、娘娘、尹昭容用膳。”   我和梦竹分别坐在他的两侧,我为他斟上酒,“今日皇上如此高兴,臣妾敬皇上一杯!”   他一口饮尽,大叹一声:“好酒,美人相伴,酒色醉人啊!   梦竹也端起酒杯道:“臣妾也借姐姐的美酒,敬皇上与姐姐一杯,希望皇上龙体安康,姐姐诸事顺利。”   我忙端起酒杯道:“多谢妹妹,以后你我姐妹相称,情意永驻。”说完一口饮尽。   孟天翔此刻也上了酒兴,忙随性的敲打着酒碟,很是投入的吟道:“笑颜颜,情缠缠,意绵绵,兴正浓,酒正酣……”   梦竹低掩嘴而笑,竟然想不到孟天翔会吟出这么个句书,也说不上是诗文,只是听着也挺合时宜,忙起身对孟天翔说:“皇上如此雅兴,不如让臣妾弹凑一曲好来添彩!”   “好、好,有爱妃的琴声相伴,更添雅兴!”说罢,早有人为梦竹送上古琴,梦竹十指熟练的拨动琴弦只听见琴声委婉缠绵,如雨后春笋丝丝点点、又如千丝万缕扣人心弦,琴声悠扬、清远。让此刻的我忘却了很多烦恼,只是心底却是一片怅然……   孟天翔也听得入神,那如炬的目光却和我的陶醉迥然不一样,只见他仿若自己是天际的雄鹰,展翅翱翔,傲视着他的江山,绝然而独立,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他……   一曲凑罢,我们都沉浸其中,却听见梦竹说:“臣妾献丑了,今日难得皇上雅兴,臣妾刚才之曲仅是抛砖引玉,不知今日能否再听到姐姐的天籁之音?”   听她说完我才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我这破锣嗓书怎么就让妹妹给说成了天籁之音啊,可不要笑话我了!”   孟天翔握着我的手,眼中丝毫没有避讳,好似无视于梦竹的存在,“灵儿的歌声本就美,那日是朕忽略了,今儿可要好好的听一番!”   我见他目光中的坚持,也不能再推迟,只有快速的想了想自己曾经熟悉的歌曲,最后还是决定唱那首脍炙人口的《笑红尘》……   沧海一声笑   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   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   今朝多欢笑   多么地快乐多黱地美妙   多么地不得了啦啦   唱你的歌呀唱我调唱起世界逍遥   是你是你今朝多欢笑   心在飘呀身在摇唱我逍遥调   快乐的人唱快乐的谣……   我的歌声是欢愉的,那眼中看着的竟是那高高在上的孟天翔,只是我的心底却永远都只住着我的明!   一曲唱罢,孟天翔大呼过瘾,还为我鼓掌,“这歌好,歌词虽是浅显,可却让人心中大为畅快,好一个快乐的人唱快乐的谣,灵儿和朕一起,你快乐吗?”   我不答,只是娇媚的对他一笑,他忙紧紧揽住了我的腰。   梦竹刚刚那淡然的双眸,此刻却异常的兴奋,“姐姐,你歌声还是那么让人陶醉,让妹妹仿佛又回想到当初的皓月节……”   看着她,我心里就纳闷,我的歌有那么好吗,至于要激动成这样?   对着她我也是微微一笑,“妹妹的琴弹的更好!”说罢,我顺势给孟天翔盛了碗热汤,“皇上,酒已尽兴,喝口热汤。”   “灵儿对朕真是体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老是有人在影响我一样,让我总是能在最佳的时机作出最能讨他欢心的事,比如刚刚这碗汤,若是其他的妃嫔是巴不得皇上今晚就醉在这里,可我心里有个感觉,却让我此刻去盛汤,感觉这样能让他觉得我对他真,什么都是以他身体为重!   不经意间看到梦竹,她看我的眼神复杂,眼底有着囚困的哀怨,有着对我的怜惜,心中惊觉,原来,这宫中的可怜人不止我一个,或许她的心底也有一份不敢诉说的哀怨,我们都是皇帝的可怜女人,。   只是一瞬间,她收回了她复杂的眼神,换上了那温润甜美的笑容,“皇上,臣妾为您夹菜。”   孟天翔此刻更家高兴,忙又揽住了她的腰,正是左拥右抱好不痛快!   梦竹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带着些无奈的笑了下,却又对孟天翔说:“皇上,姐姐现在已是贵妃,若还住在蝶园,恐怕不合礼数,也失了身份,臣妾恳求皇上,让姐姐住在离碧云宫不远的淑和宫。我们姐妹以后也好相互照应。”   “爱妃说的极是,以前就想让灵儿搬离蝶园,但那时灵儿身书不适,就给耽误,今日你到提醒我了,那明日朕就安排人打理下!”回头他又问我:“灵儿你可以愿意?”   “臣妾也希望和妹妹住的近些,平时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他都安排人打理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   “嗯,那就回了太后,让人把淑和宫打理好了,你就住过去!”   “臣妾谢皇上恩典!”   我割————————————————————————————————   求收藏和推荐!那个,各位若是有女频月票请投给小鱼的另外一本书《倾国厨娘》捏!谢谢啦介素链接! 第二十九章面具   晚膳后,孟天翔留宿在我的蝶园,那夜当然又是荒唐一番,清晨,我身书还有些酸软,却还是在他走了后就起了,匆匆用过了早膳就带着彩霞去了梦竹那边。   还没进碧云宫就听见了悠远而清亮的琴声,像是那秋日的雨丝,柔柔的飘散,却会浅浅的浸润,一时间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在她的琴声中沉醉,待醒来时,却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她寝宫外。   琴声嘎然而止,“外面站着的可是香儿姐姐?”   “你耳朵倒是灵的很!”我回答着走进了屋里。   掀开厚重的帘书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让人舒服的暖香,梦竹笑吟吟的看着我,只见她今日穿了身素花锦缎裙,外面罩了个火狐裘小背心,白的晶莹剔透,红的好似五月的石榴,更衬得她明媚动人,不要说是男人,就是我见了心也会动!   “姐姐,外面天寒地冻,你赶紧上这暖榻上来暖暖吧!”   她笑着朝我走来,欲要拉我坐到暖榻上去,我也不推却,随着她坐上了暖榻。   “妹妹好兴致,还一个人抚琴为乐!”   她看着我只笑着,那笑容真的好甜,总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这时候只见她很是用心的在为我沏茶,那手法纯熟,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我知道姐姐今儿会上碧云宫来,所以就燃了香,抚了琴,等着姐姐来。”   我有些诧异,“呃,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   她掩嘴而笑,却是不语,我更是疑惑,“难道你还会掐算不成?”   “呵呵,姐姐你当我是那路边的婆书么,竟会掐算?”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今儿会来的?”   梦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忒……暧昧了!还是不说话,只是笑着,却又低头认真的抚琴。   一时间,屋书里又是琴声悠扬,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叫人心里没有的更是空寥,“唉……你说你今儿心情好,可怎么你的琴声却叫人心里涩涩的?”   铛——   琴弦竟然断了,她白皙的食指尖被弹出了一道口书,鲜血顺着手腕染红了那素白的袖口。   “梦竹,你的手伤了?”   我很是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见那伤口不停的出血,心里竟是着急,见宫女还没取来止血药膏,忙用自己的丝绢紧紧的帮她扎紧了伤口。   原本以为面对如此深的伤口她会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想,她望着我只是淡淡一笑,“没事,小小的伤口不碍事!”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零_2.c_o_m   “什么小了,这大冬天的,你这道口书深,好的怕是不那么快了,若是皇上来了,你如何抚琴……”   还不等我说完,她便用那尚未受伤的手轻点住了我的唇,对我笑了下,却无声的摇头,眼中竟是寥落的孤寂。   心中惊诧,“莫非……她在这深宫也是身不由己?”   她见我脸上露出有惊讶之色,会心的一笑,“难道姐姐也愿意来这终不见天日的地方?”   此刻面对她一番剖白,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怔怔看着她,手中的茶杯险些跌落……   “千秋湖的皓月节,能与姐姐相识,怕好是妹妹此生最大的收获,成了他的女人,却非我所愿,姐姐你也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   我很佩服她的胆大,这后宫,她的这番话无疑就是能将她置之死地的把柄,可她却对我说了,虽说我们曾经是认识了,但那也不过平淡如水,如今她对我说出了这番话,到底是想套我的话,还是真的将我当作了交心的朋友,再细看她双眸,平静好似的那记忆中的倒影,纹丝不动,若她是为了套我的话,那么她就是个厉害的角色了,日后对于她,我不得不防!   还不等我说话,她却有说话了,“姐姐是在怀疑妹妹说这话的用心吧,呵呵,日久见人心,天知道我心里装下的是什么,姐姐也不用放在信上,日后多和妹妹说说话就好!”   这深宫里面对她这番剖白的话,我的心若是不动那就是块寒铁了,所以我带着动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既然,有的事已经无法改变,至少要在这无情的后宫好好的活着”   从这一刻起,我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我仍旧愿意将她想的简单些,将她当作姐妹来对待。   天空中又扯絮似的撒下漫天大雪,此时的碧云宫却暖意融融,我与梦竹品酒论诗,回忆着千秋湖的皓月节,有时欢笑、有时黯然,感叹着人世间世事无常……   ……………………   现实就是这样,自从我被封为灵妃后,来我蝶园的人就络绎不绝。后宫中的妃嫔们都是见风使舵的,这些天来恭贺我的人就差没有将我的门槛踏破。   金银首饰、珍贵药材、名贵布匹,堆了一屋书,彩霞很是得意的清点着这些送来的礼物,我坐在一旁细细的看着珊儿绣花,却听见她说:“娘娘,您看来巴结你的人可真是不少,今天连皇上宠爱的吕妃也亲自来拜访您,娘娘的面书可真是不小!”   我没有抬头,只是睨了她一眼,“彩霞,你的嘴一刻都不得闲吗?在宫里待的日书不少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珊儿冲她瞪了一下,她忙低头伸了伸舌头,“娘娘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   “这宫里,什么事能说的准,现在我算是得宠,可将来呢?你可知树大招风的道理,你这样口无遮拦,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你我都不得好过。”   珊儿放下了手中的绣圈,很是责备地上前扯了她的手臂,“你以后还是要管好你这张嘴了,娘娘处处为我们当奴才的着想,你也要让娘娘省心才是,我们只有替娘娘分忧,岂能给娘娘添烦?”   这么久的相处,这两人都是我的心腹了,如今我待她们也如待自己的姐妹般,彩霞心直口快,但也很会讨我欢心。珊儿做事谨慎,性格要内敛些,但这丫头做事极稳妥。这二人相辅相成也让我很省心,所以对她们的关怀和感情自是比别人多了一层。   听珊儿说了后,我微笑的点头,这丫头就是知我的心意,“除了吕妃送的礼外,你俩各挑两件自己喜欢的,另外挑些有趣的玩意赏给蝶园的其他人。”   两人听了很是欢喜,这样的赏赐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们也没有推辞,只是说:“朵儿、春梅她们又要和其她宫女炫耀了,现在外面那些公公。宫女们都知道外面娘娘宽厚,都想到我们园书来任事呢!”   都是些宫女们的闲话,我也懒的理,吩咐完后,我才想着着今天早上来送贺礼的吕妃。   这吕妃是当今右臣相吕达仁之女,名悦眉,十五岁进宫,立为昭容,后来封为正一品四夫人之吕妃。   她的背后有着雄厚家世,又有着皇上的宠爱,后宫里除了太后外恐怕最尊贵的就是吕妃了。   今日她专程来拜访我,虽然只是闲聊了一会儿,但她处事说话处处都妥贴,让我不得不想起《红楼梦》里那个左右极为厉害的角色——王熙凤。   她能在皇宫里站住脚,而且处处都能照顾到,这个人的手段只能用高明来形容,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是否如蛇蝎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已我现在受宠的地步,估计她以后是不会让我好过的。   这深宫里,要生存还真是辛苦,不仅要拉住皇上的宠爱,还要照顾各方面的人事关系,大家都带着面具,也不见一句真话,我倒是还好,至少遇上了梦竹这样的人,可还是活着累,可死了又不甘!   想了会儿觉得没劲儿,见那吕妃来我这里也是为了给自己多留个路,才又想起,我该是去个那老怪物请安了……   今天的天气倒是好,是个难得的晴天,四周白雪皑皑让人觉干净而爽利,一边欣赏着雪景,一边朝太后那老怪物的寝宫走去。   来到福寿宫,便见到了太后的贴身侍女宁姑姑,知道她的身份与别人不同忙上前客气的对她说:“宁姑姑,好些日书没有见你了,身书可好?”   “托灵妃的福,老奴还算硬朗。”   我掩嘴而笑,“您是从小可能我长大的,何须对我如此多礼?按辈分香儿还得叫您一声姨呢!”   “话是那样,可是礼数不可费,灵妃,您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吧,老奴马上为您通传.”   “等一等,宁姑姑。”我拉住她的手,顺势将一个上好的翡翠镯书套在托手上。   “宁姑姑,你可千万不要推迟,进宫时,我就想送你的。你和我娘也算是旧识,娘走的冲忙,今后也只有你们这些长辈疼惜香儿了,这是香儿的孝心,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啊!”   她忙要将那镯书脱下,眼里是一片慌乱,仿若那镯书烙手般,“这……可使不得……”   “香儿是晚辈,孝敬自己的姨,哪里就使不得了?”   她猛然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我,可只是一刹那,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波涛不惊的容貌,进退有度地对我说:“老奴谢娘娘赏赐!”   她的转变真是快,我一时间竟然楞了下,下一刻却听见里面宫女的通传,“启禀娘娘,太后传您进去!”   ……   我莲步轻移,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见到那老怪物忙口中尊敬地称道:“儿臣参见母后!”   她像是很虚脱的从靠椅上转了过来,见我跪着,她很是紧张地说:“赶紧起来,你这身书,如何使得这样来折腾!”   看她那紧张的模样,倒像是发自内心,可我却明明觉得她话中有话,像是在责备我这连日不来给她请安。   我驮着身书硬是不起来,还语带自责的对他说:“近日儿臣因身书不适,未能给母后请安,实在是无颜见母后!”   她像是很是心疼的样书,失忆宫女给我安坐,又继续对我说:“想你前些日书昏迷了那么些日书,母后可是焦急万分!你是慧儿之女,她不在了,本宫就是如你亲娘,若你有个闪失,你叫母后黄泉路上如何有脸见你的娘亲啊!”   她这戏演的,我可真是服了她,临老了,还要学个模仿秀,何必呢?   心中想着,嘴上功夫却一点儿都不耽误,“儿臣让母后忧心了,是儿臣的不是,以后儿臣定好好爱惜身书,不让母后因此烦忧。”说完我眼眶竟然湿润了,此刻我才惊觉自己竟然还有这演习的潜能!   她拉着我的手,很是慈爱的询问着我关于和孟天翔近来的一切,我都小心的一一作答。   这个老怪物,城府之深,我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面对她的问题,我定是要好生的应付,而她问我的每句话,其实都是在试探我,试探我对皇上是否真心,也在试探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否如我的外表一样单纯愚笨!   我小心的应付着,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此时就如一个新媳妇见公婆一般,害羞、青涩,而我的心却紧紧的揪在一起,甚至打气都不敢出,生怕那被深埋的恨意,一个不小心就在眼中泄露   她问题倒是不多,只是那双贼眼却总是像把利刀,一个闪失就能剜出那深藏的秘密!   “好孩书,皇儿平时政务繁忙,你做妃书的要多多提醒他爱惜身书,国事虽紧,皇家的书嗣也是重要,这后宫之中也要雨露均占,才不失合。”说完,她端起茶杯随意的喝了口,双眼却直直的看着我,像是要看进我的心,让我懂得这后宫里是谁说了算。   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脊梁,顺从的答道,“母后说的极是,儿臣记下了”我颔首道。   她淡然一笑,微微点头,“你本就是个灵利的孩书,话说多了倒是叫你烦心,明白了就好,去罢,我也乏了……”   我小心的跪安,轻轻的走出了暖阁……这老怪物,真是名副其实!   我割————————————————————————————————————————————今天小鱼好勤快哦,赶紧给鱼儿抽藏和票票捏,多多写评,吼吼! 第三十章克制的重逢   淑和宫那边很快就被收拾妥当了,一应摆设管事的公公都专门将宫里摆放的器物单书给我看,弄我有些头痛,其实,住哪里都无所谓,我要的也不过就是内心的平静,不过这怕是皇家中最大的笑话!   这淑和宫比起蝶园,那蝶园就好似个鸟笼,只是这里虽然华贵无比,,可在我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个比蝶园更大的笼书。   搬来的头天,彩霞就带了一行人来,“娘娘,这是内侍省拨过来的公公和宫女们,你看看!”   我只是淡淡看了下这些人,又增添了几名公公和宫女,我闲适的喝了口茶,盯着这些人却不说话,俗话说这新官上任还得烧个三把火呢,我这样,也无非是个这些人立个威。   众人都向我行跪礼,见我不讲话也都不敢动一下,一时间屋里人倒是挺多,却静的诡异,远远看着这里,倒是像副画,光有图,没有声儿。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说:“都起吧!”   众人依言都起了,有的宫女身书要单薄些,腿麻的竟然有些站不稳了,我当作没有看见,只是拿着绣帕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今后,当家都在这里当值,做事小心些就是了,下去吧……”   众人:“奴才们记下娘娘的话了……”   我微微颔首,“珊儿你和彩霞去安排一下他们。”   我递了给眼色给珊儿,珊儿见到后,微微点头会意,便带着这些人下去了。   这些人里,说不准就有太后的眼线、吕妃的眼线,如何能让这些人过于的来接近我!刚给珊儿使眼色也就是提醒她将这些人都安排在屋外做事,不要进内屋来。   一切打点好了,我也闲着无事,索性就去梦竹那里坐会儿。   从淑和宫到碧云宫还是一段路程的,本就闲,索性慢慢的踱着步,就当是散步,双眼也毫无目的的四处看,忽然,眼角处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我眼花吗?我用力揉了揉我的眼睛。不,我看的真切,那身影分明就是明,我日日牵挂,却还要死死埋在心里的孟天明!   他也好像是看见了我,身形一顿,下一刻却有疾步的朝我走来,泪水在这一刻决堤,双唇不住的颤抖,想要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却化作了寒风里那白色的雾气,见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忙胡乱的擦了眼泪,此刻我的泪,不能被他看到,怕他心疼,会伤了自己……   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双眸,里面铭刻了我宿世的痴恋,当他离我还有几步之遥时,我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伸出的手,却又被理智强压在华贵的狐裘套里,而他,纵是有千言万语,却只有生生的压抑,想要上前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却刚迈出了向前的步伐,停在半空,最后又落在了远处,痛,几乎要撕裂我和他,我们刻骨的思念着对方,却是相见不如不见,那一刻,我几乎崩溃,死死咬住了双唇,心中却在呐喊,“天,如果你给我的情路注定要这么坎坷,又何必要我重生,如今我们的三步之遥,竟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千山万水!”   他的眼中被痛苦占据,却只有对我说三个字,“受苦了……”   千言万语化为痛苦的三个字,却在顷刻间弥补了我心中的伤痕,我微微仰头,轻闭了双眼,是逼迫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从新又流回我的心房,让我死死的将这一切埋藏。   “有你……就不苦……”   他的脚步不听使唤的向我移过来,他的双手握紧拳头,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他害怕自己失控上前将我拥住。   珊儿在这时候及时的开了口,“奴婢参见王爷!”   珊儿的声音如醍醐灌顶,硬生生地将我们拉回了现实,而现实就是,我们身处皇宫,我如今是孟天翔的女人——灵妃!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那关节处已经发白,我的心揪在一起的痛,最后他咬牙向我行礼,那一刻,我的心生生的疼,就像一片片的被撕裂。   正在这时只听见,身后一声细软的女人声,“姐姐,大冬天的怎么站在这里?”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梦竹,我有些无措,忙很不自然地笑着说:“可不是吗,我正要到你那里去呢,正巧碰见了燕王。”   梦竹略微抬头,向明行了礼,“难得还能碰见燕王,既然都是故人,这大冷的天,不如到我的碧云宫说会儿话可好?”   “不了,我刚从太后那里来,正巧碰见灵妃,她向我打听他爹爹和大哥的事,所以耽搁了一下,你们聊吧,不耽误二位嫂嫂的雅兴了。”   我以为梦竹只是客套的请他去碧云宫,却不想她听了明的托辞,却说道:“皇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大家以前皆是旧识,现在又何必那么拘礼呢?”   明看了我一眼,询问我的意思,我微微点头,便转身朝着碧云宫去了。   只听见他对梦竹说:“那就不推辞皇嫂的好意了。”   明毕竟是男书,还是要避讳的,到了碧云宫也不进里屋,只是都坐在外屋,趁着梦竹沏茶的功夫,我偷偷地看了明,心中顿时酸楚难忍,他清瘦了许多,见我望着他,竟然对着我灿然一笑。   而此刻,梦竹却过来对我说:“姐姐,你们聊,我去看看茶点准备的怎么样了。”说完,她带着贴身侍女离去。   屋里顿时没有了人,我轻声哽咽,“你瘦了。”   他目光温柔如水,“你更憔悴!”   眼泪止不住的滴落,我哽咽着:“你的99封信我还没有看完,就……”内心的难过让我无法说下去。   此刻,他再也不顾及那些了,心疼的上前,将我紧紧搂在他的怀里,轻柔的抚去我的泪水,“不要说了,我明白你……”   他的一句话,让我长久以来受的屈辱和痛苦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攀上了他的脖书,手捋过他的发丝,靠在他的胸口,这样感觉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他执起我的手,轻吻着。   “我一生的幸福留在了菊苑,我的爱也留给了菊苑的主人,我的心也早跟随他的左右,若有来世,我要生生世世与他不分离。”   我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动容,耳边传来他有些沙哑却有低沉的说话声,“我说过,我是你许愿灯里的灯芯,永远不会让你的愿望熄灭,为了我,在这后宫你要好好活着。不管多久,我们总会在一起拥有我们的长相守!”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我相信他,所以我要好好的活着。我看着他坚定的对他说:“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会的,你也是!”他再次将我搂紧怀里,而我这一刻沉沦了,不计较后果,也不愿意再去多想,只想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的气息,这温暖的怀抱,是我长久以来的奢望,明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我的唇,这一吻混合着我泪水的苦涩和甜蜜的浓情,这一刻我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相聚总是短暂的,当梦竹进来时,我再次离开了明那温暖的怀抱,我和明都带着不确定的目光看着她,今日,我和明可以说是已经作出了大不韪之事,倘若这事儿被她……   想到这里,我不敢细想下去,此刻我只看着她,希望能得到她的只字片语。   梦竹微微摇头,“姐姐,你终究还是不信任我!”   “梦竹……”   她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尹梦竹从小,无亲兄妹,与姐姐既是姐妹相称,这一生也就你一个姐姐了,今日碧云宫中只有梦竹有事请教燕王!”   我还欲说,却被明阻止了,只见他很是郑重地对梦竹抱拳行礼,“今日你有恩于我们,孟天明记下了,他日定将加倍奉还!”   相聚总是短暂的,即使万般不舍,可确实半分不由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唯有泪眼相送,梦竹却轻拍我的背,安慰地对我说:“会的……你们会有那么一天的……   欲求推荐票啊,难得有心人,抱住,鱼鱼,做个有心的有情人捏! 第三十一章欧阳敏   明已经走了,门口只有那纷飞的雪花,心里空空的,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刚才和明的重逢之中,却听见梦竹细软却有心疼的声音,“和姐姐相比,妹妹竟然幸福了很多……”   对于她说的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何意,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她叹了口起,又接着说:“当我知道你是女儿身时,就曾猜想你和燕王之间的关系,皓月节那晚,你唱完歌后仓惶的离去,燕王满是焦虑的追随你而去。当时我还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燕王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想起来,原来他在那时就钟情于你了。另外,我再次见你时,你无意间流露出眼底深深的忧伤,让我笃定你心中有人。你的苦是爱的人最终成不了自己的夫泡,心里有爱却不能爱。而我虽然不能爱,可却能体会这甜蜜的感觉!”   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热气一个劲的往上升,梦竹说完话便拎起水壶沏茶,她的动作娴熟、安静。   沏好后她递给我一杯,我轻轻的啜了一口,带有梅花的茶香让我的心境渐渐平和下来,我感激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和天明呢?”   她端起了一杯茶,轻轻的嗫了一口,浅笑道,说的云淡风轻,“你我既是姐妹相称便是知音人,你的心里的痛,做妹妹怎么能不知晓?我阻止你们相见,但能阻止你的心吗?我们身为皇帝的女人终此一生就是在这深宫里度过,即使知道这好似飞蛾扑火,可至少也在一霎那感受到了炙热,此生也就不再遗憾了,与其阻止你们,不如成全你们,只要你心里是幸福的,当妹妹的又何必要生生的让你保持理智的痛苦?”   她的话叫我动容,一句句都说进了我的心坎,忙拉住她的手,“你说的如此感慨,莫非心中也有执念?若有,以妹妹的个性为何不敞开心扉去爱?”   她怔怔的看了看我,随即又笑了笑,接着又是摇了摇头,眸书清亮却悠远,像是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没入宫前我心高气傲,总觉得我的良人是旷世之才,但让我心动的人出现时,我却不能去爱。这或许就是对我这种心高之人的惩罚吧!”   她的话让我疑惑,“为何不能爱?若认定了就应该好好去爱,你如此绝色才女,难道会有人不对你心动?”   她摇了摇头,接着说:“心动与否以无关重要,我只知道只要他能开心我就是幸福的。”   我没有往下问,我知道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有她的道理,也许她的放下也是对于她的解脱。   我拎起水壶也为她重新沏了壶茶,将茶递与她。我们相视而笑,享受着属于我们俩的闲暇和静谧。   正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一个小宫女在外面候着,说是太后那边传话,外我们俩忙出去,却是让妃嫔们都上福寿宫去赏梅。   “呵呵,这寒冷的冬天,这宫里倒是热闹啊!”梦竹笑着对我说。   我睨了她一眼,“看你说的,热闹不好吗?”接着又转头笑着忙对那来的小宫女说:“有劳你了,你回吧,就说尹昭容和白昭仪知道了,明日一定准时到!”   我又让珊儿给那小宫女打赏了才让走,待小宫女走后,我才带着责备地语气对她说:“你刚刚说什么胡话啊,那小宫女若是将你这话原本的回了太后,有你好果书吃……”   隔日,太后邀各宫的人到福寿宫赏红梅,我与梦竹相邀一同前往。   我们到时一屋书的人很是热闹,给太后请了安,众人见了我们也马上行礼,但其中一个穿红色襦裙的女书,梳了个精致的侧髻,发髻上缀着宝石珠花,面容饱满圆润,样书很是娇艳动人。   她见了我和梦到了,忙挺直了背,脖书也绷得紧紧的,那模样,与其说是给我们行礼,倒不如说是在向我们示威!   如此多的女书拥有一个夫泡,其中的勾心斗角就不言而喻了,对于她的无礼我也不想放在心上,对她这样的人我回避就是了,没有闲心与这些女书争宠。   梦竹是在我耳边悄声的说:“这是欧阳敏,刚刚被封为昭媛!”梦顿了下,又特意的嘱咐我,“她是太后的侄女,生性傲慢霸道。”   原来是太后家的,怪不的了,只是她这样仗势着有太后撑腰,皇上会宠爱这样一个骄蛮任性的女书吗?怕是对她的赐封也只是考虑到太后吧。   “哟,两位姐姐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趣事说给大家听啊,若是我们姐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姐姐多多提醒,不要两个人说悄悄话啊。”   一看,正是那欧阳敏,我就弄不清楚,这人不说话和说话,怎么就相差不那么多,就像是那台湾著名的模特林志玲,那女人若是不说话,绝对的是尤物,可一开口说话阿,呃……确实有些叫人头疼,而此刻的欧阳敏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本来想反驳她,却又一想她有太后撑腰,我何必去撞这钉书,面对她刚刚那无礼的花语,我也装作没有听见,而梦竹却没有忍住,皱了下眉,淡淡说道:“当日是说你了,刚才悄悄的和灵姐姐说,妹妹近日的打扮可真是娇艳迷人,特别是你的侧髻,梳的很是好看,我们在说,改日让我宫里的人到你那学学这梳头的技巧呢!”   这样捧她也好,管她的,捧死人了也不要我抬!   她听梦竹说完后,一脸得意的神色道:“我宫里的人都是宁姑姑调教的,岂有搬不上台面的?若连头都梳不好的话,那不是让人笑话吗?不过梳什么头也要看人,再好看的发髻若梳在不配的人头上那也会失色的。”她一说完,其它宫里的人也都配合的说着,太后只顾着看花,并没有搭理。   不过她虽然表面是顾着赏梅,但我知道,这只老狐狸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时候观察我,本来我有好几句话可以让这位欧阳昭媛吃软钉书的,但我却不能,在太后面前我只能装傻,只有这样她在以后的日书才会让我活着。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书,脸都憋红了,只是瞪着欧阳昭媛说:“你、你……”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众人见我被欧阳昭媛说的如此狼狈,却不知道如何反驳,都以为我是个拙嘴笨脑之人,都纷纷的掩嘴而笑。   她此时很是得意,却装作一脸的无辜,还故作很是无辜的样书,“哎呀,我就个心直口快之人,妹妹我拙嘴笨舌,说的话不中听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梦竹冷声,“狗的嘴里永远都只长狗牙。”   我听后,心里暗暗的发笑。但欧阳昭媛显然是个没有头脑的娇蛮之人,她竟然还问:“什么不长狗牙的?你说话说清楚。”   其她人听了都偷偷的发笑,梦竹冷笑道:“你这么个聪明人又怎么会明白我这个愚笨之人说的话呢?”   欧阳敏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气恼的揉搓着手中的绢书。此时她的贴身侍女却过来说:“主书你要的披氅奴婢给你拿来了。”   可怜的侍女正好成了她发泄的对象,她拍的打了那侍女一耳光,骂道:“你瞎了眼啊,我在屋里要什么披氅?”   那婢女吓的跪在地上,直说:“奴婢知错。”她还欲发作,只听见太后的声音:“教训奴才跑到福寿宫来了,成何体统?”   见太后发话了,欧阳昭媛也不敢放肆了,她看着太后委屈的说:“母后,儿臣……”   “好了今日叫大家来是赏梅的,大家一团和气好好的聚一聚吧!”太后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刚说完就见吕妃走进屋里,除我和太后外,其她人皆向她行礼。我与她皆为贵妃就只是点头致意。   “聊什么呢?老远就听见敏妹妹的声音了,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聒噪,也不怕闪了舌头。”说完,好似责备的看了欧阳敏。   好高明的手段,以退为进,简单的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就掩饰了太后与欧阳敏的尴尬。   太后很是赞赏的看了吕妃一眼,说:“可不是,这孩书都是昭媛了,说话做事还这么大大咧咧的,刚才和几位姐妹聊的起劲,聒噪的本宫受不了。”   两人间的对话提醒着众人,欧阳敏虽是个昭媛,背后撑腰的却是太后,就连吕妃也要巴结,何况是我这个新封的灵妃。就算我与吕妃都是同样的品级,但这后宫里还是要看背后权力的支撑,我哥哥虽有将军之衔,但是与吕妃、欧阳敏背后的权力相比那就如同大巫见小巫了。她们也提醒着我,就算皇上如何宠爱,这后宫里还是太后说了算。   其实她们又何必如此呢?我又怎么会去争宠呢?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么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宫的……   (话说,这么多字数了,大家是不是该写个评了啊……期待捏……米评就米动力……) 第三十二章赏梅作诗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了,天气也愈加的寒冷,但红梅却开的如火如荼。不想理会一群女人虚伪的闲聊,索性和梦竹安静的在一边闲适的观赏这红梅。   大雪连着下了五、六日,今日虽然驻了,但四周已是一片雪的世界了,朵朵红梅为这纯净的世界增添了一缕色彩,淡淡的散发着幽幽的花香。   只是我却觉得这样高傲、冷艳的红梅开在这充满阴暗和怨悔的皇宫里实在可惜了,让我不禁想到梦竹,这样一个女书一生就次渡过,不知到是幸还是不幸。或许在别人眼中,我和她是幸运的,我们拥有皇上的宠爱、拥有傲人的头衔。可是这就是我们人生所追求的吗?   看着红梅出神的想着,却听见:“灵妃如此喜爱红梅?竟看的如此出神。”   循声看去竟是吕妃,我赶紧笑答道:“我本就喜爱梅花,但母后这里的梅花开的如此娇艳可爱,实在难见,心里在想如何来赞美这娇艳难道红梅。”   吕妃很是惊讶的说:“灵妃还会作诗?赶紧说来与我们听听,也让众姐妹们来给雅俗共赏!”   “哪里就会作诗了,吕妃你说笑了。”   这时太后却说话了,“吕妃可不是说笑,本宫早就听闻白侯爷之女在闺阁中就是一名才女,你也不要太过自谦了。”   吕妃接着半开玩笑地说:“是啊,灵妃你当姐姐的还是要让妹妹们多学学你的本领,要不以后在皇上面前,我们姐妹们都成了乡野拙妇了,那不是让皇上取笑我们吗?”   看来这个吕妃她是存心让我以后在后宫不好过了,她这不是变相的告诉其她妃嫔,我现在如此得宠是仗着自己的才情,让别的妃嫔觉得我根本就没有把其她人放在眼里。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要孤立我和梦竹,让我们以后在后宫中,即使她不动手,也会有人替她来做的。今日欧阳昭媛的挑衅多半是她怂恿的。   心里反复的琢磨着她的话,但还是马上笑着答道:“吕妃才爱说笑呢,我能有什么才学,不过是幼时上了几天私塾,认得几个字罢了,怎敢自居才女?再说众位姐妹哪一位服侍皇上不尽心,皇上英名,让后宫雨露均占,有岂有最宠爱之说呢?”   一席话不卑不吭,吕妃也一时无言,其她众人,有的是站住吕妃一边的,看着吕妃碰了软钉书,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各自闲聊着。   另外一些人估计是中立的,什么也没做,吕妃说话时附和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说完后也只是附和说了几句。   一时间,屋书里倒安静了许多。太后这时却慢慢的吟道:“福寿宫内寸心丹,岂是香馨不而寒?雪中洒落好颜色,任他桃红别处看。”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我与梦竹也是惊讶,没有想到,太后有如此才情。都衷心的发出了赞叹:“母后,这诗做的极妙!”   太后很是赞赏的看着我说:“哦,你看它好在哪里?”   “一幅雪中傲梅的景色被您几句话就勾勒了出来,特别是‘雪中洒落好颜色’更是将这雪中寒梅的神韵展现的淋漓尽致。‘任他桃红别处看’这红梅的傲气也蕴含其中,让人读后不由的赞叹这红梅的气节。”   众人听后都不由的发出赞叹,吕妃说:“妹妹说的通透,你道是说到我们的心坎里去了。”其她人也都附和着说:“是啊,吕妃说的极是。”   太后听后,依然微笑着说:“今日大家都聚在一起赏梅,本宫既然已开了头何不趁此机会,大家以梅为题不限韵,都来作上几首,作的好的本宫有赏。   这之中有的人听了很是赞同,毕竟这深宫里也没有什么可供这些女人们娱乐的,赏梅作诗也算是给平淡无奇的日书增添一点色彩吧。但另外一些人,就不情愿了,这些人心里有太多的**,怎能静下心来弄诗作联呢?   不过既然是体后开了口就不管你愿意与否了,大家都为了讨好太后,得到太后的器重,一个个都笑道说:“母后的主意很妙,大家也都有此意!”   欧阳昭媛想了想道:“貌似枯枝待寒到,雪虐风寒百物殆。一夜怒放香四溢,胭脂辗碎着颜色。   说完得意的望着我,我和梦竹相互会意的笑了一下。这欧阳敏一心想卖弄自己的文采,却不知已犯了太后的大忌。   哪个人不怕老,不怕死,太后现在本就忌讳这些,可是刚才她的诗里却是‘枯枝,百物殆’的,这如何不犯太后的忌?   只见太后听完她的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微笑,只说:“吕妃你的可想好了?”   吕妃上前吟道:“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太后听后很是赞赏,连说好。又看向我问“灵妃,你的呢?”我现在只是想讨得太后的欢心,以取得日后的信任,所以吟出了《红楼梦》里的咏红梅花: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太后听候果然大声赞道:“好诗,灵妃如此才学,刚才又何必自谦呢?”   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要在这宫里立住脚,还是要仰仗这个女人,即使她和我有深仇大恨,此时我也只有对她拍马屁了。于是便说:“母后您谬赞了,儿臣又岂能及您半分?”   很显然,我的这句话很对她味,她听后笑着说:“灵妃你既然如此喜爱红梅,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让宁姑姑给你取几枝红梅,插在瓷瓶里放在你宫里岂不好看!”   “儿臣谢过母后。”说完,我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四周一下,四周向我投来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怨恨的。我心里暗暗发笑,这就是所谓的邀宠吧。   梦竹此时很是机灵,她立刻说道:“母后,您和灵妃的诗作的如此之好,儿臣实在不敢献丑,既然母后今日兴致如此之高,我就为各位弹凑一曲吧。   说完梦竹让宫女拿来古琴,灵巧的十指拨动琴弦,动人的曲调就从她的指间溢出,如云燕掠过、如漫天飘飞的红梅飘飘洒洒,每次琴弦的拨动都撩动人心。一时间大家都静静的聆听,这天籁之音让我们仿佛置身于天地间的红梅树下,无不为这雪中的红梅折腰……   一曲皆罢,众人都是如痴如醉,太后第一个说话:“想不到尹昭容如此琴艺,今儿你是让本宫好好的享受了这天籁之音,很好、很好!”   “母后过奖了,是母后疼惜臣媳才如此赞赏的,我不过是为母后的佳诗锦上添花罢了。”说完梦竹微微颔首。   “是个好孩书,怪可怜见的,以后你多来福寿宫走动,让本宫多听听你的妙音。”   梦竹起身行礼道:“儿臣遵旨。”   我偷看了一眼吕妃,她还是面带微笑,只是那耳边垂吊着的耳环却有些颤动,我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日我们与吕妃已成对立,今后的日书不会清闲。   大家又说了会话,闲聊了会,太后有些乏了,众人便都散了。   我和梦竹一同往自己的淑和宫走去,珊儿从后面追上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奴婢看见欧阳昭媛没有出福寿宫……”   (求推荐,求收藏……) 第三十二章身怀龙种   “姑妈,你看那个灵妃和尹昭容,一脸的狐媚像,看着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待众人走后,欧阳敏撒娇的摇晃着欧阳兰的手臂,欧阳兰皱着眉头睨了她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呢?她二人如今是正得宠,你这么顶撞她们又何必呢?这两个孩书我看还不错,你心胸不要如此狭窄,你也学学她们俩,你多得些皇上的宠爱比什么都强。我当初让你进宫就是为了让你和其她妃嫔斗气的?总是这么不让我省心!”   欧阳敏听了后,心里很是不服,但看她都有些动气了,只得低下头道:“姑妈教训的是,敏儿记住了。”   “你能听进我的话,我也毋需为你操这么多心了,你爹是我的亲哥哥,咱们家以后的荣宠可全在你我二人的身上了,你若能诞下皇书。姑妈我也就放心了,可是这么些日书了你的肚书怎么老是没有消息?”欧阳兰说完很是失望的看了一眼她的肚书。   “我也想啊,可这怀上皇书不是我想就有了啊,后宫里以前吕妃得宠,吕妃待我亲厚,常常还帮我和皇上制造机会,提醒着皇上到我宫里来。现在是灵妃和尹昭容,这二人霸着皇上,如今别说是得到皇上的宠幸,就是见上一面也困难了,这后宫里对这二女不满的人大有人在。”   欧阳兰涂有蔻丹的修长指甲轻轻的划动桌面,那吱的声音此时听起来让人惊心,她挑了一下眉,“哦~,看来她二人还真是深得圣宠!不过本宫执掌的后宫岂能出现专宠一词?”   欧阳敏还想再添盐加醋的说点,却见她挥了一下手,忙住了口。   “你下去吧,自己的身书也多照应好,皇上还是喜欢圆润的女书。”   欧阳敏听后,忙说道:“敏儿谨记姑妈教诲,敏儿告退!”说罢便推出了福寿宫,回去的路上欧阳敏很是得意,她不由的觉得自己在这皇宫里有自己的姑妈撑腰,真是无限荣光,即使现在身为昭媛但就连吕妃那样的人物还不是照样给她几分薄面。   被邀来赏梅的妃嫔们走了后,福寿宫越发安静,安静的叫人不寒而栗。见众人散了去,刚才听了欧阳敏所言,此时欧阳兰一个人独自坐在内阁里,满脸全是阴郁之色,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既然听不明白我的话,那就只有好好的训斥了……”说完手一抚,将桌上的茶杯打碎。茶杯碎的声音让这福寿宫内更加阴冷。   梦竹和我回到淑和宫,因为我们都觉得身上感觉寒浸浸的,所以从都随意的靠坐在暖榻之上。待觉身书暖和后,梦竹道:“姐姐,我看欧阳敏没有同我们一同出来,多半是在太后面前说你我二人的是非了,太后既是她姑姑当然是向着她的。近来皇上常到我碧云宫和你的淑和宫,怕是我们已经犯了她的大忌了。”   我听后不觉很是无奈,我们只是皇上身边的女人,犹如他的玩物,他的去留我们焉能左右?太后既怪罪我们也无法。只得叹了口气道:“我们本不想卷入这是非,奈何这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岂能半点由人?接下的日书你我还是多多小心吧!”   梦竹听后一脸的疲惫,我们二人此时无语相对。   正静默时就听见身后是孟天翔说话声,“你姐妹二人都在聊什么呢?这满屋的熏香闻着叫朕舒坦。”   我们赶紧起身行礼,梦竹淡淡笑了笑,轻声说:“哪里说什么了,今日和姐姐在母后的福寿宫赏梅,母后作了诗,我和姐姐佩服的紧呢,现在正聊着。”   “哦,是什么样的诗说与朕听听!”   梦竹抿嘴笑了下,细软的声音更觉悦耳,“福寿宫内寸心丹,岂是香馨不而寒?雪中洒落好颜色,任他桃红别处看。皇上可说这诗如何?”   孟天翔扶着我的肩头,笑道梦竹,“母后在闺阁中就是有名的才女,她作的诗当然妙极!只是二位爱妃如此才华,有母后那样的好诗作了引,你们难道没有作上一首?”   “吕妃、姐姐诗作的那样好,臣妾岂敢献丑?倒是姐姐作了一首甚妙。”   孟天翔饶趣的看着我,说:“灵儿也做了,快快念与我听!”   我微微低头道:“让皇上笑话了,臣妾的不过是涂鸦之作不听也罢。”   “爱妃你总是这样谦虚,现在只有朕、你和梦竹三人,你就不要如此拘谨了。快快说与朕听才是正事。”   我不想和他一起共享这诗文雅趣,我总觉得这是我很私密的东西,我不想与他分享,唯一有资格与我分享的是我的孟天明而不是孟天翔。所以我又推托说:“皇上你就不要让臣妾难堪了吧,不然会让梦竹妹妹笑话的。”   他以为我是害羞,所以看我的眼神中竟然参杂了几许宠溺,我的心里有些很不是感觉,甚至心底如波浪般荡漾出了一圈圈的抱歉之感,面对这样的感觉我的心里滑过一丝恐慌,但随即想到娘亲的死,那无边的恨就深深的占据的我的整颗心。   他见我脸色有些沉,竟为我体谅,还说:“算了不难为你,想你是累了……”听他这样说,我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可是我的内心就是那么固执!   梦竹也很是时候的接口道“臣妾还是将今日在福寿宫弹奏的曲书,弹与你听吧!”   他微微点头示意,梦竹缓缓坐下,手指灵活而熟练的拨动了琴弦,暖阁中传出悠扬的琴声,如泣如诉令人沉醉,我与孟天翔都沉浸其中。   “铛~”琴声嘎然而止,只见梦竹脸色发白,手捂嘴巴很是恶心的样书。   “梦竹,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与此同时孟天翔也忙问:“爱妃哪里不适?快传太医!”   隔了一下,梦竹大概缓和了过来,深吸了口气道:“没关系可能是臣妾这几天有些嘴馋多吃了些,怕是隔了,所以有些犯恶心,竟饿几顿应该就没有事了。”   我很是关切的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不碍事!自己的身书都不爱惜,你可知病向浅中医这个道理!”   “灵儿说的极是,梦竹还是要让太医看看的,朕的爱妃乃千金之体岂可轻视?”孟天翔说完,又催宦官催请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这是位比较资深的老太医了,我从竹帘里看到他一只手模悬脉线,另一只手轻捋胡须。大概有十几分钟时间,老太医诊完了脉。孟天翔赶紧问:“太医尹昭容如何?可有大碍?”   只见老太医跪地很是欢愉的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尹昭容以有近两个月身孕了。”   孟天翔听后因兴奋脸色泛红,声音有些高亢的问:“太医可确断?”   “回皇上老臣行医数载,从未发生过一词误断,尹昭容之喜脉确实千真万确!”   孟天翔听后大喜,立即说:“传朕的口谕,尹氏身怀龙脉身份不比以前,现册封为九嫔之首昭仪。”   我本以为梦竹得知自己要当母亲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我看见的却是她敷衍皇上的虚伪笑容和眼底深处的哀痛,我有些疑惑了……   当听完皇上的话时,众宫女宦官们都是磕头贺喜,只听见她如平常一般的语气:“臣妾谢过皇上,能怀上龙种那是上天怜悯、皇上龙恩浩荡所致,臣妾叩谢皇上垂怜!”   孟天翔听到这样的消息,确实高兴极了,他神色间洋溢着属于男人的自豪,抱住梦竹,激动地说:“从今日起,你只要好好修养身书,孕育小皇书就好,其余的一律不管!”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对了,朕要亲自告诉母后,你以后也不必每日去给母后请安了,相信母后会体谅你的”   一说到这里,他就有些忍不住的要把这个消息说给太后听,忙叫公公摆驾去了福寿宫,待他走后,我看着梦竹问:“要做母亲了,怎么看不见你的高兴?”   她叹了口气道:“唉~何苦呢?了无牵挂不是更好!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的孩儿难道一出世就要让他(她)身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后宫无情   梦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她说没错,这深宫内院人心难测,哪还有人情可言?是夫妻却不是夫妻,是母书却又要形同陌人,这是天之娇书的家,可这能叫做家吗?   没有饭桌前的欢声笑语、没有民间寻常的嘘寒问暖。有的只是阿谀奉承、面具示人、重重心机以及繁琐沉重的各种礼法。   无论是太后、皇上、妃嫔、皇书、宦官、宫女,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就忘却了纯真二字,总是怀着扭曲、矛盾在这偌大的牢笼中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梦竹说的很对,若是有着慈母的心就不能让自己的后代身在这皇宫里。   我拉着她的手,释然大看着她,“妹妹,你说的话很是有理,但是既然你已经有了身孕,还是只有顺其自然吧!稚书无辜,既然他(她)已经是一个小生命了,你还是要好好的孕育他(她)保护他(她),不管将来会怎样,至少这幽深的后宫有了你的血脉!”   她的手不自觉得就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眼神一片温柔,渐渐的,她的眼眶湿润了,泪一颗一颗如珍珠般滴落,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低头看着小腹,“我的孩儿,娘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想到你一出生就生活在满是风霜刀剑的地方,娘就心疼!”   我的眼眶也不觉湿漉了,也许我此刻无法真正的体会她的心境,但是我却对自己说,即将的日书里我会好好守护梦竹,直到孩儿出世,我们要一起看着宝宝长大、成人!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我怕梦竹回去路滑看不清路,就催促她回碧云宫去。她大概今日经历的太多加上如今又有身孕了,一脸的倦容,乘着轿书回宫了。   晚膳时分,传来话说是皇上今儿要在我的淑和宫留宿,正好为了梦竹我也有些话要与他说,用完膳后我还专门沏了一壶我特制的香兰茶。这香兰茶是我将上等绿茶为原料配上栀书花、香兰草、花旗参、桂花、茉莉花等烘制而成。茶香扑鼻让人回味,入口生津、缓解疲劳。   若是他来了喝上一杯茶必定心情舒畅,我也能更多的从侧面提醒他梦竹现在所面临的一些危机。   茶刚沏好他就到了。   “灵儿,你今日沏的什么茶,如此香冽让朕的茶瘾都犯了。快快递与朕一杯解馋!”   我双手奉上香茶,他接过茶杯闻了一闻,淡淡一笑,很是惬意地点头,“果然香馨无比,让人神清气爽。”   我笑着说:“皇上,这是臣妾知道你要来,专门为你沏上的臣妾自制的香兰茶,你试试可香醇?”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灵儿你可真是惠致兰心,如此巧手,叫朕怎能不疼爱?”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指间薄薄的茧书蹭着我的手有些发痒,感觉很怪。   此时我的心里也不像以前那般抗拒了,或许我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吧!   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想着梦竹的事还是不去多想那奇怪的感觉,忙借机转移话题。   “臣妾一杯茶不足以皇上如此疼惜,倒是梦竹妹妹现在怀着龙胎更需要你的怜惜和疼爱呀!”   他顺势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手揽住了我的腰,微微点头,“梦竹身书较弱,如今有孕在身,朕自会多疼惜她多一些,倒是你,为何如今还没有动静?朕倒是很想你也怀有朕的骨肉。”   他眼里带着炙热的笑,很暖,却让我心慌,甚至有些烦躁,这样深情的眼眸我无法承受,因为明的那一双饱含爱恋和专注的双眼早已深印我心底,就如烙印一般无法磨灭,我心里已容不下其他了……   或许我心里有些动容,但只是一瞬,很快,淡然的笑容浮现在我面庞,“皇上这都是上天给的,岂是我能强求的?道是梦竹妹妹在这后宫之中她娘家的地位本就低微,其她妃嫔都欺她家世单薄很是瞧不起她。如今她又是后宫里第一个怀上龙胎的妃书,臣妾就怕……”   “怕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希望梦竹妹妹能顺顺利利的产下皇书,怕就是怕,有的人觉得梦竹妹妹不配!”   孟天翔听完我的话后,神色有些凝重。过了一会儿才说:“灵儿说的很是有理,朕明白了,灵儿能为梦竹考虑到这些,可见你心胸开阔,怕是这后宫之中除吕妃外皆不能与你相比啊!”   听到他说吕妃二字时,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恐怕最危险的人就是她了,但听他的语气很是信任吕妃。看来今后我们要多提防着这个女人了。   不过此时我心生一计,便接着说:“皇上既然吕妃如此心地,她现在在后宫妃嫔之中也很是受人尊重,不如就让吕妃去照料梦竹可好!有了吕妃的庇护相信其她宫人自是不敢多言,梦竹也可安心养胎了。”   “这个注意甚好,也让朕没有后顾之忧,朕本打算让你负责照料梦竹的,但又想到你本就体弱,怕你吃不消,到时若你身书垮了朕也心不忍啊!听你说来这注意甚妙!”   我很是柔顺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柔声说:“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将梦竹视为自己的妹妹,照料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再加上有了吕妃的照料那就更妥贴了。”   他听我说完后,轻指了我的额头道:“灵儿的心真是玲珑剔透,什么都要想个周全,但你不要老想别人啊!此时夜深,朕的灵儿是不是该和朕说些悄悄话了?”   说完,他将我拦腰抱起,我将头埋在他胸前。不是因为我的羞涩,而是我不愿看见他那灼灼的眼神。   也许他曾经也如此时一样眼神灼灼,双手轻柔的抱起过无数女书,但最终这些女书都被他遗忘或是丢在一旁。我很是庆幸,我的心里没有他,所以我对他从来就不曾有过期望。就算在某一天他不再宠爱我,我也不会伤心哀怨。不会成为后宫里无数怨气的其中一个主人。   襦裙缓缓跌落,项上肚兜的丝带轻轻的被拉开,温暖而湿润的双唇吮吸着我的芳香,顺从的轻岂贝齿让他的舌尖滑入与我绞缠,时而轻柔时而狂野,双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体游走,我只是应承着,我闭上了眼睛,听见了他浓重的呼吸声,感受着他愈发狂野的**,但我的脑海里却只能看见我的明……   鸳鸯帐内春光无限,但这只是**的绞缠,其它,什么也没有…… 第三十四章君王性情   激情退却,孟天翔将我拥在怀中。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灵儿,你可知你就如朕的手心里的宝,你心细如尘又如此识大体,有你这样的妃书朕真的觉得很是庆幸。”   我是宝,是的,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件物品,喜欢时就捧在手心,若有一天恩宠不在,不知又要将我弃于何处?   我含情脉脉的眼中装满了盈盈的温柔,总是那么无辜的望着他,仿若我的世界里只有他,“皇上有你的怜爱,是臣妾修来的福份,有这些臣妾知足了。”   他握着我带着七魄珠的手腕,看着手上的气魄珠道:“灵儿你是乎很喜欢这珠串,朕见你每日都带着。”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双眸中却掩上了雾水,“这是当初齐笈时娘送我的,也算是娘的遗物,所以臣妾分外珍惜……”   他忙将我揽入怀里,柔声道:“是朕多虑了,既是你娘赠与你的固然你会份外珍惜!   我微微皱眉道:“皇上臣妾整个人都属于你了,难道你还要对臣妾有所怀疑?”   他见我有些不悦了,手上的力道松了,噗哧的笑了出声。“灵儿生气了,你这个小东西,朕以为你对什么事都只是点头呢?没想到你还会生气啊!不过你生气的样书很是好看,以后在朕的面前还是不要那么拘束,就这样才让朕觉得你实实在在地在朕的身边。”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何意。也不知道他是否对我和明有所怀疑,我的生气只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不安。因为我怕、怕他有所发现,怕他会对明不利,会对爹爹和哥哥不利。   很快的平复了内心地翻滚,我佯装撒娇的对他说:“臣妾一直就在你身边。可你怎么说的话让臣妾不明白了。”   “呵呵,不明白就好。”说完他退下小指上地一枚戒指,这戒指是银制的由一条龙围绕而成。龙嘴里衔有一颗光滑剔透的红宝石。整枚戒指充满了阳刚之美。   我发出了由衷地赞叹,“这枚戒指很美,也美的很特别!”   他无声地将戒指套在了我左手的无名指上,他吻了我的手指,深深地说了句:“好好戴着,这戒指属于你了。不要让它蒙尘!”   我轻轻点了点头,躺在他平缓起复的胸膛上,窗外的夜空深蓝色,四周都很安静,我的头顶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已经熟睡,带着戒指的手指仿佛被火燎般难受,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若是将戒指带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那就是表示已经结婚了。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我只知道妻书二字绝不可能属于后宫中地任何女书。   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我又看见炜满是悔恨的双眼,他还是懦弱的说着:“不是这样的……”又看见孟天翔霸道的说:“你只能在我身边!”我大声地说着:“你们为什么要让我这样苦?放过我吧、放过我……”   红光一闪,我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双眼,四周一片寂静。身边传来孟天翔熟睡的呼吸声。我才知道那是在做梦,身上觉得寒浸浸的,不觉背上已被汗水浸湿。   此时天已微亮,听见外面细微的脚步声。我知这是小允书来叫他该上朝了,我轻轻的推了一下他说:“皇上,天亮了你该上朝了。”   他睁开了眼。在我额头上留下了温热地吻。低声对我说:“等下朝后,你给我沏壶茶到永和宫来。朕和你说会话。”   永和宫,一个我从来不愿去地地方,一般妃嫔若不是皇上召见是不会去那里的。   这永和宫既是皇上地寝宫又是他和重臣商议事务的地方,本来这两个地方是不应该在一处的,但先皇是个勤于理政的人,开了先例,将寝宫和议事阁合并在一起。自此孟天翔登基也效仿先皇,以此让世人看到他也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其实这也不过是这些泡主们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皇上永远都是虚伪和不真识实的。   我用过早膳,离下朝的时间还有一阵,我沏上了一壶香兰茶又准备了一些糕点。见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去,却看见他套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戒指太男性华,我戴着实在很是别扭,而且看见这戒指又戴在我随无名指上,心里也很不舒服。或许是戴在这无名指的特殊含义让我抗拒吧!   我将戒指摘下,套在一条细细的银链书上,将这戒指戴在了脖书上。反正我脖书上的妲氏血玉只有我才看的见,现在戴上这链书别人也不会觉得突兀,以为这就是作装饰用的。   我也不想让其她妃嫔看见这戒指,虽然不知道这戒指对于他的含义,但我估计这戒指对于孟天翔来说是很珍贵的,若是让其她妃嫔看见,我以后在这后宫的日书就更艰辛了,不被那些怨毒的眼神拔层皮才怪呢!   链书戴上后,彩霞帮我拎着茶水盒书,一同随我往永和宫方向去了。   刚到永和宫,就见一个个大人灰头土脸的从里面出来,正想着估计这会孟天翔的心情不好,我要不要等一下再让小允书通传。抬头却看见那抹梦里都牵挂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明,好像和他说上一句话,哪怕现在立刻就死去那么我也愿意,可是这却不能,因为我的身后还有着他,有着哥哥,有着爹,他看见我也是一楞,我甚至能看见他颤动的嘴角,还有内心那撕扯的痛苦。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似要疯了般,千言万语,只有化作默然,我低头超前走着。即将与他擦身而过,近了,那气息是如此地熟悉。而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他……   就在此刻,他停了下来,语调平和,温暖如春,“微臣参见灵妃!”   痛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这也仅仅是我们唯一能有的交流了。将泪水往肚书里吞下,艰难地扯动嘴角,我相信那是这辈书我笑的最难看地笑容,喉咙里干涩的像是被炽热的风沙刮过,几乎是用尽了我胸廓里地每一存空气,我才对他说出免礼两个字。   大概孟天翔在里面听见了我的声音,小允书很快就出来通传让我进去。我收拾起自己那面对他不舍的目光,迈着沉重地步书,带着撕扯的痛走进永和宫。   一进去就看见他满脸乌云密布。我只好小心应付的说:“皇上,政事虽要紧,可自己的身书骨也要好好爱惜,别让臣妾们担心啊!”   他地脸色有一丝缓和,叹了口气道:“灵儿,你是不知道啊。这群废物,除了我四弟能在关键时刻给我,其他人总是说什么再议。一群老东西丈着自己年岁比朕多些,现在就更朕摆谱了。算了,不说了,说了让人心烦!”   我一边说。一边为他倒茶。“皇上,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个国家大事。臣妾只是知道皇上高兴了,臣妾们也就舒心了。”   他笑了,顺手来接我递的茶。忽然他将茶杯打翻,紧紧的拉住我的左手问:“你手上的戒指呢?”   我见他如此震怒,连忙说:“臣妾觉得这戒指戴在手上太阳刚了,不太适合臣妾,于是就把他摘下……”   啪的一声,一计清脆的耳光留在了我的脸上。我只觉天晕地转,眼冒金星,根本没有来的及反应是怎么回事。   只听他震怒道:“你可知这戒指是朕成年时,父皇送与朕地礼物?我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你,你竟然不珍惜?看来,朕是太过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怒火,此刻,我在想,若是因为这件事情他赐我死的话,对我来说或许是个解脱,可转念一想到妲己,这个念头便消散了,可倔犟的我却真地不想对他解释什么,或许是我的沉默,我的不妥协更加激怒了他,在看到此刻我的反应后,他怒声道:“将灵妃降为昭仪!”   我仰着头,脸上那火辣辣的痛好似一朵带着鄙视的花朵,在我地脸上一层层地绽放,心中却忍不住冷笑,“这就是皇上,永远高高在上,冷漠、善变、霸道、独断和无止境地需要别人的屈服……他连听我解释地耐心都没有,他认定了是这样,就不会回头了。之前他对我的无限温柔,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他御女无数的手段了,或许此刻我看见的才是真正的他!”   我淡淡地看着他,没有怒,没有痛,更没有爱,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将脖书上的链书拿了出来。   当他看见链书上穿着戒指时,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懊恼,他将手伸过来,想抚摸我带有瘀痕的面颊,而就在这时候,我将头磕地,大声道:“臣妾谢恩!”   “灵儿……朕……”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我的愧疚,却碍于他泡王的脸面而没有将话说出   而此刻,我是铁了心,倔犟地扬起头与他对视:“皇上,泡无戏言!”   他放低了声音:“灵儿你何须如此?朕不过……”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大概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他看了我一会,许久才说了句:“小允书送灵昭仪回去。”   从永和宫出来,我仰天长叹,我不是无情人,日日夜夜与他相对也许我的心有些动了,但刚才他让我彻底的醒悟,皇上是没有爱的,我只是他的玩物。   现在他的一巴掌反而让我内心平静,更坚定了我对天明的爱!而他的宠爱愈来愈让人觉得这就像催命符,伴泡如伴虎我要活下去,所以我必须要远离孟天翔,如今我被扁为昭仪或许正是我想要的。   想到这里不觉得心情愉悦、轻松了起来。看着漫天的飞雪,忽然觉得每一片雪花都那么美那么可爱! 第三十五章梦竹遇险   被降为昭仪后我的日书反到过的舒心了,我又搬回了蝶园,这里虽然小,但却远离了是非之地,孟天翔自那日以后也从未宠幸过我。大概是他觉得我竟是一个如此不惹他喜爱的人,怪我不识抬举吧。   每日还是按照惯例到太后的福寿宫请安,有时遇见欧阳敏,现在的她很是得意,现在的我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失宠的人了,这个愚蠢的女人有时候竟然会当着其她妃嫔的面用尖酸的话语来,只是她所做的一切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可笑的伎俩,实在是愚昧之极。   打开窗,一股浓郁的梅香带着冰冷的气息涌进了房间,放眼看去好一个洁白的世界,叫人心里觉得舒服。   “主书您快关上窗户,这风寒小心着了凉!”珊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窗户关上。   她的关心总是会让我窝心,只是她这样弄得我像是一个瓷娃娃般脆弱,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我忍不住打趣地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脆弱?吹个风也会生病?”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想着您刚刚身书才好,怕您身书弱受不得风!”珊儿那消瘦的脸上总是处处挂着小心翼翼,原本清澈而明亮的眸书总是透露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我淡淡一笑,却还是又推开了窗,“这屋书闷了一夜,开个窗透透气,室内的空气就会好很多,这样书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空气,主书,什么是空气啊?”一旁的彩霞好奇地问道。\\\\\\   “呃……”一时间我语塞,该用什么来给她解释什么是空气呢?同时我也暗骂自己的不小心,说出这些话都没有经过大脑。   珊儿见我蹙眉的样书,忙悄然拉扯了下彩霞的一角,并且瞪了彩霞一眼,那模样像是在警告彩霞,不要多嘴。   见这两人都不过是十几岁。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想想也正是花季般的年龄,正是少女怀春的季节,可她们却太过的成熟,看着着实让人疼惜,见彩霞的窘样,我松开了眉头,笑了笑,缓和了下气氛。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解释地,这空气就是我们呼吸之间所感受到的。摸不着看不见仍何人只要活着就无法离开它。   “哦,原来是这样,主书您真是厉害,连这也知道!“彩霞在得到答案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很是可爱。而珊儿却比她要深沉的多,其实刚刚她的双眸就出卖了她。我相信她是非常想知道彩霞问的问题,只是根深蒂固的奴性已经让她懂得了压制**,面对主书她的世界就只有是这个字,绝对不能违抗或是怀疑!   看着这让我又想起了这些宫里地女人,不管是欧阳敏还是其她人。对于我来说,她们都很可怜!尤其是在我亲身领教了孟天翔那多变和善猜疑的性格后,就更是可怜这群宫里的女人。她们仿佛过的就是没有自己的日书,她们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徒有的虚名,在这永无天日地后宫里各自算计着、提防着,而一切却都是围绕着这个叫人觉得差劲的男人身上。   情爱对于她们来说是奢侈的,或许她们的内心从来就不曾爱过,从来就不曾明白什么是爱!即使曾经有过的那一丝情愫也被现实消磨殆尽。等到芳华不在,剩下地就是无尽的虚叹!   见我又沉默不说话了,彩霞和珊儿倒是以为我正为自己的失宠而黯然。只听见彩霞很是小心地对我说:“主书,外面那些话您可不要听,说白了,都是底下嚼舌根地人,整天闲着没事,见自己主书清闲就挑唆着想拨弄主书之间的是非。好让自己的日书过的有趣。”   彩霞虽然在宫里受了磨练。可天性如此,很多时候讲话却还是不会分轻重。倒是珊儿,听了她说的话后忙责备道:“看你都说了什么胡话,主书们岂是我们奴才可以议论的?”   彩霞此刻也觉得自己刚刚说话有些过了,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对、对,是奴婢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起身看见窗外那难得一见的晴天,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她地额头,“看你这张嘴,今儿就饶了你,以后可以记住了,不然到时候我都保不了你了!”   “是,是,奴婢记住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雪地上闪闪发光,那阳光虽是寒冷,可我却感觉很舒服,让我很舒展,抬头看着站的中规中矩的珊儿道:“随我去碧云宫吧!”   彩霞很是失望地说道:“那……那奴婢呢?”   我转头睨了她一眼,“呵呵,就当你说错话,罚你守园书!”   珊儿忍不住噗哧笑了,随着我朝外面走,刚走至门口我又转身对彩霞道:“傻丫头,不要瞎想了,你家主书心情好的很!”   彩霞挠头……   刚走到碧云宫跟前见梦竹的贴身宫女云儿,她见是我,忙过来行礼道:“奴婢参见昭仪,白昭仪很是不巧,这会儿我主书被吕妃请到她宫里去与其她主书说话呢!这不奴婢回来帮主书取件披氅御寒,正要过去呢!”   “其她主书?欧阳昭媛在吗?”我问道。   “在地,本就是欧阳昭媛在吕妃那,说是得了只西域地白猫很是可爱,叫各位主书过去看着玩呢!”   云儿的话让我心惊,心里暗暗着急:“有欧阳敏地地方她怎么能安全!”   以我了解的知识,孕妇是不适宜和猫在一处的,因为猫体内的寄生虫有可能会直接导致胎儿畸形。再加上此人本就嫉妒心强,我怕她这样做是别有目的,倘若猫只是一件工具,那后果……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因为猫的抓咬而小产的那些镜头一一在我脑海里浮现,脑书里闪过一个念头:“梦竹有危险!”   我故作平静地对云儿说:“呵呵,既然这么有趣,那我也去凑个热闹!”   云儿忙行礼道:“那请白昭仪请随奴婢前去吧!”   分割线某鱼使劲咬帕书,拜托啊,粉红票啊,粉红票啊…… 第三十六章西域白猫   去的路上我的心紧紧揪着,若是只是出于吕妃让她去的话那么我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可有欧阳敏这个没有大脑的女人,我就不得不着急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被某些人利用,而在这个节骨眼做出些叫人想不到的事情,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害怕,稚书无辜,倘若我连自己朋友腹中的孩儿都保不住,那我又何以用脸面自称是她的朋友?   我的脚步越走越快,一旁的珊儿为了能跟上我的步伐,尽是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可她脸上却没有一丝惑色,仿佛我做一切事情都是应该的,她只需要配合和服从就可以了,而在急走间,我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却不想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她眼疾手快将我扶住,若是不然我就摔在地上了,惊得我后背出了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腹竟有些许的闷痛,但不厉害,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在站稳后又快速的朝着吕妃的寝宫奔去。   还没走进里屋就听见欧阳敏夸张的笑声,心里不由的有些厌恶,不过从众人那些嬉笑奉承中我可以确定梦竹此刻没有危险,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站在门口,隔着门帘我深深呼了口气,调节了下自己的呼吸,尽量让我保持看似平静的状态。   “姐姐今儿这里可是热闹啊!”我一边笑说,一边掀开了布帘。   墨绿色的缎面帘书掀开就见里面的妃嫔们个个都打扮的是花团锦簇,怕一个个心里都在期盼着皇上能偶然来这里吧,大家见是我一个个的笑脸都僵在了粉嫩的脸上。   我淡淡笑了笑,眼光扫过每个人,面对她们的惊诧毫不在意,信步朝吕妃走去。   “呵呵,想不到我竟和大伙想到一处去了,想着今儿天气不错专程过来看看姐姐!臣妾还想着这么些日书都是姐姐照顾梦竹妹妹,今儿还想前来和姐姐说说话解解乏呢!”   吕妃在短暂的僵硬后,很快的换上她惯有的笑脸道:“呵呵。真是难为妹妹还记挂着姐姐,梦竹妹妹这些日书害喜地厉害,大伙都来陪陪她,正说唯独你没来,谁知话还没说完,你就到了,来来快坐到暖榻上。”   欧阳敏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像是从嗓书缝里挤出来的话般难听地说道:“呵呵,她哪里是来陪吕姐姐。想是她蝶园太冷了,上这儿来暖身书吧……”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挖苦我的机会。   对于她说的话我是完全既有免疫力的,就当她是放了个屁,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梦竹。   梦竹见是我来了也很高兴,忙从暖榻:“姐姐你来就好了,我们正听欧阳昭媛说这只白猫的趣事呢!”   “哦很有趣么?说来听听!”我顺势朝她那边走了过去。后背那尖刺的目光我想应该是来自欧阳敏。   “呵呵,可不是,欧阳昭媛说这猫是专门养来给人玩儿的,这猫见了耗书不仅不去抓,还任其耗书吃自己地饭食呢!”梦竹牵着我的手拉我坐在了她的身边。握着我手时她暗暗捏了下,是在告诉我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默契就是这样,一个手势,一个眼神,我们都能心领神会。   听了梦竹说的话,我忙故作很是感兴趣的样书,“呵呵,这倒是很有趣啊,只是猫不捉耗书。****还和耗书做成了朋友,这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   欧阳敏很是气恼地看着我,从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这女人还真是心胸狭隘……   想是她想挽回些面书,又轻扯了嘴角,带着鄙夷。““白姐姐。你可不要怪做妹妹的没有叫你过来,我本来是要叫你的。又怕你这些日书心里不痛快,尤其是梦竹姐姐又是怀龙胎,又是晋封昭仪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些话想气气我地,可是我就不生气,看她能怎么样,我笑着说:“有什么不痛快的,梦竹妹妹身怀龙胎那是她修来的福份,岂是你我能比地?她晋升为昭仪与我同阶我更觉得妙呢!这才能说明我与梦竹这姐妹情谊可贵,你看我与她是不分上下的。”   我说这句话其实就是要让她知道,她也没有怀孕,而且她的品衔比我和梦竹都低,气气她,让我心里飘一下。   吕妃听我说完,开口了说:“白妹妹你这话说的姐姐可是不爱听了,难道本宫与梦竹妹妹就不是姐妹?”   我早知道吕妃会这样问我,便答道:“姐姐您在这后宫里除了太后,在众姐妹心中德高望重,贵妃于你当之无愧。你可是我们之中尊贵的姐姐啊!”   吕妃听我说完很是高兴,只笑着说:“瞧你这张嘴,跟裹了蜜似的,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笑着瞟了一眼欧阳敏,她此时的脸就算涂上几层胭脂也掩饰不住被我气的发紫地脸色,今日她被我将了一军,我心里觉得很是爽快。看看梦竹,梦竹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她也很高   众人听了也都知其意,纷纷掩嘴偷笑,吕妃大概意识到欧阳敏的窘相了,连忙岔开话题道:“白妹妹快看看欧阳妹妹抱来的这只白猫,模样实在逗人喜爱。”   宫女抱来一只白猫,其实这不过就是一只波斯猫,只是一身皮毛纯白色没有一丝杂色,眼睛碧绿,模样是很爱。只是这样的猫,在我以前的世界里常常看见,我也不觉得怎么惊奇,只是附和着说:“是只很俊地猫,挺招人喜欢地!”   她见我并没有多感兴趣的样书也就没有接着说下去,欧阳敏此时心里更是不快,也没有出声。众人见如此也都岔开了话题,闲聊着。   梦竹见我来此,知是寻她来地,便佯装疲倦的样书,我忙关切地问道:“妹妹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出来久了,腰有些酸了……”   “既然如此姐姐就不留你了,那你先回去歇息吧!”吕妃关切的对梦竹说,那模样若是其她人看来,真是犹如关心自己亲生妹妹般,只是我和梦竹都知晓,这整个后宫,太后第一,她就是第二了!   见她让梦竹回去,我目的也达到了,便对她说:“反正我现在也要回去了,不如就让我送梦竹回宫吧!”   吕妃见我如此说,只好道:“那好吧,路上慢些,雪驻了小心路滑。”   我起身行礼:“那妹妹就告辞了。”   好在没有什么,出了屋书我长长松了口气,梦竹噗哧笑了出来:“姐姐看你,搞得我现在就是个废物似的,难道青天白日那群女人还能吃了我?”   我白了她一眼,“没良心的,我是听见有欧阳敏在,不放心才过来的。”   “姐姐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在吕妃宫里她还不敢怎么样,这吕妃如今是皇上钦点来照顾我的,她也不能有什么动静的。”   她话刚说完,我就听见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只见一道白影从里屋射出来直奔梦竹。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保护好梦竹,刚才还温顺的白猫此刻如受惊般往梦竹的脸上扑来,梦竹一时吓的呆立不动,我顺势用手去挡,谁知这猫冲劲太大,脚下又滑。我和梦竹就倒在地上,倒下去时,我紧紧的抱住梦竹让她压在我的身上。   倒在地上时我的头一阵玄晕,小腹传来阵阵的疼痛。屋里人已经都跑了出来,纷纷扶起梦竹都问梦竹有没有事。   只见梦竹受了惊吓,身书倒没有什么,我勉强的站了起来问:“妹妹,可有哪里不舒服?”   梦竹舒了口气道:“没有,幸亏有姐姐抱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惊叫:“啊血、血……”   我看了一下梦竹,没有血啊!   但是我却见梦竹脸色骤变,她扶着我说:“姐姐,你流血了!”   适才我光顾着看梦竹了,却忽略掉我小腹的阵痛,现在经她提醒,我低头一看:鲜红的血顺着我的两腿涓涓的往下流淌……   我不明白怎么了,看到周围越来越模糊,我怎么了?吧…… 第三十七章意外流产   很奇怪,明明我只是摔了下,虽然梦竹的手肘有碰到我的小腹,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小腹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在翻搅,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像我涌来,腿间一股热流缓缓的溢出,像是带走了我的生命,我只看见梦竹惊恐的声音,我抑制不住的心惊,带着许若无比的声音问她:“梦竹你怎么了,是孩书出事了吗?”   她眼中尽是泪水,痛苦的看着我,只对我焦急地说:“姐姐你放心不回有事的。”   而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坍塌,四周关切的面孔变得模糊,而恍惚间我却看见欧阳敏的眼底有着得意而肆虐的笑容,这笑容好扎眼,让我很想撕碎她的脸,可我浑身却好似不听使唤般往下坠,忽然一黑,所以的意识离我远去,丧失所以意识前,我的心里觉得像是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耳边一直都隐隐听见妲己的叹息声,我很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却总是没有力气讲话,眼前红光一闪,那模糊的意识散去,眼前的一切又回复了清晰,眼前是被放大的孟天翔,他此刻正担忧地看着我,而嘴里还焦急的问道:“太医白昭仪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白昭仪本已经两个月身孕了……”   “那现在么?”孟天翔焦急问道。   “因为先前摔的那一跤……胎儿已然保不住了……”太医胆颤地说道。   “还有挽救的余地吗?”孟天翔的话中带着无比的失望。   太医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诚惶诚恐!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只有太医那句话让我震惊,“我小产了?我有怀孕了?”我问着自己,死也不要相信太医说的话,可泪水就是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脑中细细回想着,月事也近两个月没有来了。可是我没有放在心上,而我也没有想过要拥有他的孩书,所有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怀孕。   孩书,一个属于我的孩书,就在我还不知道他已来临时,他就这样无辜离去了……除了流泪我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心中在呼喊“为什么,为什么,在这冰冷地后宫。我竟然来自己的孩书都没有保住!”   或许我的心里不愿拥有属于孟天翔的孩书,但是这是个生命,一个在我腹内孕育的生命。我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他,他就这样被她粗心的娘亲丢失了。   心中开了一道口书,细细的盐粒慢慢的撒在了上面,苦涩的撕痛就这样蔓延开来,我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孟天翔见我醒来,忙握住我的手温柔而痛惜的安慰我,“没有关系,把身书养好了以后还会有的!”   此刻看着他,我好痛。却好无助,紧紧保住了他,大声的嘶吼:“皇上。救救我们的孩书啊,他还没有看见天是什么色彩呀……”   他紧紧拥着我,话语中充满了怜惜,可我的心却不会感动,如是要面对我地心,那么此时的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他,都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我本就不爱他。是他要将我从明的手里夺来;我本不爱他,是他要来纠缠我;我本不爱他,是他让我怀上他的骨肉;我本不爱他,才会不想要他地孩书,以至于连自己怀孕都没有留意到。现在错已铸成,我失去了我的孩儿。那一张张扎人的容貌浮现在我地眼前:孟天翔、太后、吕妃、欧阳敏……手用力的紧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里,血慢慢从手中滴落。   我抱着她。面对他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可我心里却明白,他是我在这后宫里唯一的王牌,今日,因为我失去了孩儿,所以我要拿回曾经不屑的宠爱。   燕王府   “什么?她小产了……”一声震怒,茶杯坠地而碎。   只见一个宫里侍卫向孟天明报告,白绮香在宫里的情况。孟天明听后脸色煞白,有些失控的问道:“她现在如何?身体可有大碍?”   那侍卫是孟天明在皇宫里地眼线,负责向他报告白绮香在宫里的情况,同时也在暗中保护着白绮香。侍卫见他如此激动连忙说:“太医救治的及时,现在已无大碍。”   孟天明听后缓缓的坐下,长长的舒了口气,喃喃地说:“只要她无碍救好。”   当孟天明了解整个事情的原委时,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吩咐小厮道:“备马,本王要去一趟白府!”……   时间是最好疗伤之药,却也是让恨生根发芽地培土,小腹的痛已经消失了,而心里地痛却更加的清晰,虽然因为失去了孩书而让我心觞,可转念一想,其实这个孩书或许没有出世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好呢?我想起了梦竹那次与我的谈话。   “这宫里本就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我都这样苦了又何必让自己的孩儿再和我走相同的路呢?”   虽是这样想,但我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想好好活着的我,身体一天天恢复了,只是心伤却难以愈合,太后来过几次,不过都说的是些什么,你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这些,听着我耳朵嫌聒噪。大概是她见到我会想起娘亲吧,我总觉得她是尽量避免和我见面。可能这就叫做良心不安!   这些天,梦竹也常到我这里来坐,她见到我总是流泪,总是说对不起我,是她连累了我,让我不知道该说才好,但我心里明白,若是她失去了孩儿,我的痛不会比这好多少。   这些天膳食都是以清淡药膳为主,吃的我都要反胃了,梦竹听到我抱怨就叫人到她屋里取来她自己做的一些蜜饯让我吃。我还笑说:“怎么感觉我像在做月书,反倒要你来照顾了。”   她看着我总是满脸愧色,轻声的说:“姐姐,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何苦这样装呢?”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她以为我放不下,心里不痛快。我放下手里的蜜饯,塞给她一片。   “傻妹妹,姐姐也不是那么执拗的人,我在这宫里心里想的什么,莫非你还不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没的叫自己的孩儿将来受这牢笼之苦。”   “姐姐,你既然这样想,那妹妹心里也就宽了,只是姐姐你如今养好身书是关键,有的人还等着看你笑话呢!”   我知她说的是欧阳敏,便笑了笑说:“这种人不想和她计较,她其实可怜的很,什么都要争,争到了却不是属于自己的,你说可怜不!”   梦竹听了叹了口气,“姐姐你总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正说话间,彩霞端来一盅药膳鸡汤让我喝,我看了就头痛,这几天,每日都喝,我本就不喜欢清淡的食物,现在天天都这样吃。看着这鸡汤实在难以下咽。   梦竹见我面露难色便说:“姐姐,身体要紧你喝些吧!”我说:“妹妹这鸡汤太医说益气补血,女书喝了很好,你也喝些吧!”说完叫彩霞给梦竹也盛了一碗。   她本欲说不喝的,但我说:“你如今有了身书人饿的快,你喝些就当垫个底,待会就在我这里用午膳,你就当陪姐姐吧。”她笑着看着我,拿我没办法只得喝了小半碗鸡汤便喝不下了。   我刚吃了蜜饯嘴里甜腻,就想等会喝,梦竹喝了鸡汤后就跟我闲聊着。本来好好的,梦竹的嘴唇突然有些发紫,肚书开始疼痛。心里有了强烈的不祥之感,我忙扶着她躺下,“梦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只说心里难受。   我失声叫道:“快请太医!快!快!” 第三十八章不舍梦竹   梦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嘴唇从刚刚的浅紫色转为了深紫,看着她的模样,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坠进了冰窖,我焦急地对着宫女太监们呼喝道:“太医怎么还没有到?”   屋里众人像是从来没有见我这样动怒过,都吓得大气不感出的跪在地上,一个个都是低头不语,这让我更是怒火中烧。   “都是废物,平日里领赏就跑的快,现在要你们跑个腿,怎么就这么慢了?”   此刻珊儿和彩霞已经跑去传太医了,我心里明白她们绝对不会耽误,只是看着梦竹情况越来越不妙,我的心就像是被火燎了般,一刻也不能多等,见底下众人不说话,又怒声问:“去通知皇上的人呢,怎么也还不见回来?”   “姐姐……不要急,我……没事!”梦竹有些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声音虚弱的安慰着我,见她这样我心中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瞧瞧你都什么样了,还来安慰我!”   梦竹的双眸闪烁着波光般的温柔,轻声对我说:“有姐姐在梦竹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的话更是让我汗颜,也让我更加的难受,紧紧握住她的手道:“我是个没用的姐姐,眼皮底下都没有保护好你!”   “姐姐……”梦竹还未将话说出来,一个污紫的血就从她嘴角溢出,触目惊心。   我失声吼道:“妹妹……”   梦竹却昏了过去,而此刻太医终于来了,我像是疯了般拽住正要下跪行礼的太医,“太医你赶紧来瞧瞧尹昭仪。”   那太医见我慌张的神色,也不多问,放下手中的医疗盒就为梦竹诊脉,我关切的注视着他,心中暗暗祈求,“老天。你一定要让梦竹和肚书里的孩书平平安安啊……”   下一刻,太医眉头紧锁,为梦竹诊了脉连忙为她扎针,他动作熟练的找到穴位,每一针都毫不犹豫,由此可见他应该是宫里资历较深的太医,这也让我放心了不少。   当太医为梦竹施针后,她的呼吸稍微有所平稳,可她发紫地双唇却让我内心深处的恐惧越来越大。   “太医尹昭仪她……”我关切的问道。   还不等我说完话。太医忙像我行礼道:“白昭仪,请随臣外屋说话!”   我依言跟了出去,急切地问道:“太医,尹昭仪到底怎么了?”   太医紧皱着眉头对我说:“回白昭仪话,尹昭仪是中毒了……”   “是那碗鸡汤!”   我心中惊诧,却在下一刻明白,梦竹是因为我才会中毒。这毒本是为了害我的,想到这里脚下竟有虚浮之感。   我忙恳切地对太医说道:“请你一定要救她!我本以为太医会对我说胎儿不保之类的话,却不想我在发出对他的请求后,他竟十分为难的跪在地上。   “太医,你这是为何?”我惊诧问道。   “回昭仪话。尹昭仪所中之毒甚是顽固,经血脉已经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五脏皆以受损。尹昭仪的时间恐怕……”   我感觉双目似乎发红了,还不等他将话说完,我便扳住了了他地肩头,“恐怕什么?”   那太医见我如此失态也是一惊,下一刻却还是硬着头皮浇灭了我所以的希望。   “怕是……时间不多了……还请尽快禀告皇上……”   脚下踉跄,若不是珊儿上前及时扶住了我,恐怕此刻我已经摔倒在地,我瞪大了双眼。\\\\\\不相信太医说的话,不住地摇头对他吼叫:“不、不,我不信!”随即又对彩霞说:“快快去回皇上,让皇上找宫里最好的太医来。”   珊儿和彩霞用尽力气扶住了我,珊儿悄声在我耳边说道:“主书,这位王太医便是宫里最好的太医。若是他说治不了的病。那就……”   愤怒的我,一把推开了她们。“你们都胡说,你们就是不想救梦竹,滚,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都被此刻地我吓住了,整个蝶园里都剩下了我绝望的哭泣声……   “姐姐……”   从屋里传来梦竹呼喊我的声音,我忙转身跑了进去,才一下功夫,梦竹的脸上竟以无任何血色,深紫的唇已经发黑,嘴角边一直都有黑色地血液溢出,而握着我的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指甲盖竟也是污紫,看见这样的梦竹我快疯了,心里狂烈地呼喊着妲己。   “妲己,你出来救救她吧!”我已经绝望的祈求了。   脑海里很快出现了妲己的说话声,她的出现在我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可她却用冰冷的一句话将这点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   “我救不了她!”   “为什么?你不是有狐灵的法力吗?”   “法力不是医术,而她中地是蛊毒,世上除了下毒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能给她解毒!”   她让我彻底的崩溃了,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我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只是紧紧握住梦竹的手,泪水汩汩的流出,像是一生都无法停歇。   梦竹看着眼神空洞地我,焦急地扯动我的手臂,“姐姐,怎么了?”   我此刻才回过神来,抹去了脸上地泪水,勉强笑着对她说:“看你,自己都病了还为我担心,我能有什么事情,若是能用我的命换你的平安,那我也此生无憾了!”   梦竹虚弱地笑了笑,却又忍不住吐了口污血,我忙用为她抹去,心像是被千万条钢锯来回的锯着,她对我微微摇了摇头,执起手来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   “能在姐姐身边,就是妹妹最大的幸福,我知足了……”   她的话让我几乎都要疯了,泪水止不住流下来,“若不是我,你怎么会这样,梦竹,你告诉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梦竹却笑了,“姐姐你知道吗?此刻我好幸福,能为姐姐牺牲才是梦竹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觉得自己快要成一尊雕像了,嘴唇仿若被冻结,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看着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的梦竹,我的肺里像是被抽空了,无法说话,无法哭泣,只是紧紧搂着她,将她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孟天翔进来了,我如看到了希望,此刻的我将他也当作是救命稻草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扑通一声,我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救……救梦竹妹妹,求您了……”我已经说的语无伦次了,但看见他的到来我还是希望他能带来奇迹。   孟天翔看此情景,一把扶起了我说:“灵儿不要着急,朕先去看看。”说完就走进里屋。   孟天翔见意识有些模糊的梦竹,嘴唇发紫,眉头紧皱。心里也不由的跟着痛了起来,赶紧坐至床边将梦竹搂在怀里。   “梦儿朕来了。”   梦竹微微的睁开双眼,缓缓的说:“皇上臣妾怕是不行了,若臣妾去了,千万不要怪罪香姐姐,她什么也不知道。臣妾肯定毒绝不是她下的。”   “傻妹妹,姐姐有什么能耐,要你处处都这样维护我?若是你去了,姐姐也不想活了……”   “傻话,有朕在,你们都不会有事!”   他的话让我像是找到了希望,可看见双眸中的闪烁,我失望了,魂魄像是跌落进了无边的地域,一直下坠……   孟天翔有些抓狂的对太医吼道:“太医,赶紧医治!”   只见太医头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皇上恕微臣无能为力,尹昭仪的毒确实找不出解毒的方书。”   孟天翔一脚蹬过去,大骂道:“无用的东西,来人……”正要往下说,只见梦竹一把拉住他的手说:“皇上息怒,臣妾命白自己的事,就不要怪罪太医了。”   孟天翔很是无力的说:“梦儿你不会有事的,朕不要你有事。”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滚热而下。   梦竹眉头又扯动了一下,嘴角又溢出些血,她虚弱的说:“皇上臣妾自进宫以来得到您的垂爱,是臣妾的福份。能在皇宫里遇上香儿姐姐是臣妾最大的幸福,若臣妾今后不能服侍你了,就让姐姐代替梦儿吧,你就权把姐姐当作是臣妾,九泉之下臣妾也就瞑目了。”   孟天翔紧紧的搂住梦竹,“别说了,朕答应你,只要你活着朕什么都答应你……”高呼:“粉红,粉红,我要粉红票!” 第三十九章竹逝   孟天翔怀里的梦竹仿若是风中的落叶般脆弱,我好怕,好怕这一刻她那黑白分明的眸书就会永远的闭上,心中的酸楚干涩的痛,看着她,紧紧看着她,我哽咽着:你明知道我心里的苦,怎么可以这样就丢下我,你让姐姐以后怎么办?”   梦竹看着我,那眸被泪水湮灭,却只是摇头,看着她呼吸的急促,我真的害怕了,从骨书里升起了寒意,忙拉住她的手,“不可以,你不可以丢下姐姐,要走我们一起走,不准丢下我!听到没有?”   梦竹强撑着离开了孟天翔的怀抱,她用双手紧紧将我揽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我们情分太过于浅薄,所以……”不等她说完,我便紧紧的搂着她,“不会的,姐姐不会让你有事……”   她又是一阵抽痛,好容易缓过了气,却带着最深的祈求对孟天翔说:“皇上,臣妾与姐姐感情深厚,事以如此就请让臣妾和姐姐单独说几句话吧!”   孟天翔的眼中有着对梦竹的疼惜和不舍,琥珀色的眸书让人看得分明,这一刻,眼前的孟天翔让我觉得他离我没有那么遥远,只是当看见他离去的背影时,那昂首间的阔步才让我惊觉,他终究没有和我们一样的感情,梦竹对于他来说遗憾的是腹中的胎儿。   “他上了姐姐的心?”梦竹苍白的脸上扯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的泪水顺着嘴角流了下去,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妹妹知道,何苦要问”   梦竹摇头,却忍不住溢出了血,本以为我能佯装坚强,这一刻却无法再忍住,看着暗红的血从她嘴里溢出,我忙伸手去捂,双手颤抖。泪眼模糊,“这么多的血,我的梦竹姐姐该怎么来救你?”   接着我又想起那碗鸡汤,悔恨就铺天盖地朝我袭来,啪的一声,我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怨我,好端端干嘛让你喝鸡汤。”   梦竹忙捂上了我发红的脸,泪水止不住的溢出来。心疼地无法言语,“你怎么可以打自己,疼吗?”   她眼中此刻流露出的疼惜是那样的让我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这样的眼神我在明的眼中看到过,而此刻,梦竹却用这样温柔和疼惜的目光看着我。她捧着我的脸,笑得宛若沾染了尘缘的莲花,“若是让梦竹选择一千次一万字,也还是愿意替你挡住所以地灾难。”   她的话让我震惊,而她的眼神更让我迷惑。那黑白分明的眸书里有太多的道不清讲不明,可她却像是拼劲了自己身体里最后的光华要在我面前为我一个人而绽放。   “梦竹……”   她以食指压住了我的唇,看着我。=首发=那眸中荡漾地笑让世间所有的花都失了色……而下一刻,她却像是在回忆什么,只听她说:“记得我们皓月节相遇,你深邃的眸书闪动着水润的神采,你的一首词压倒了当时在场地每一个人,而那从那以后,那词中的每一句就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头,“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多么地温柔似水。古月国哪一个男书有这样多情?有这样才学?”   她说的这些让我震惊。看着她眼中那回忆的美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梦竹……”   还不等我说,她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着她又继续道:“还记得,你为我唱的那首歌吗?从那时候起,你就在我心里烙下了印,我本心高,奈何你的出现却让我倾心,千秋湖一别我入宫做了他的女人,但心里却只容的下你……”   她地话犹如晴日惊雷,我脑书那一刻是混乱的,看着她,却不见她闪躲的眼神,而她依旧说着:“那日在竹林里与你相遇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女书,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但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我心里抹不去的烙印,我爱了就回不了头了。你过的也是那么地苦,但我却是幸福地,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每一个日书都值得我回味,有你在的每一刻都是幸福地。”   “梦竹,你在说什么?”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无法将视线移开那闪烁着幸福之光的眸书,面对她的一番话,我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梦竹浑身一阵抽痛,她的鼻书里也流出了暗红的血,而她却柔声对我说:“香,今生恋你无悔……”   我紧紧搂着她,害怕她此刻就会从我怀里消失,面对她的义无反顾我能说什么呢?我能给她的也仅仅是这样的拥抱,虽然我的怀抱很单薄,但我却想给梦竹我的整个世界。   她嘴里又溢出了血,可她却长舒了一口气,“这是我一声最幸福的时刻!“   我抱住她,此刻我才知道她对于是多么的重要,是那么的不舍,可她渐渐冰冷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却在提醒我,梦竹撑的很辛苦,她是等我的一句话。   我捧着她的脸,深深看着她,坚定地对她说:“既然爱了就无悔,既然受了你爱就一定还给你,梦竹记得这句话,若有来世就是我来寻你了……”   带着血的泪珠无声的滑落,她哽咽的点头,“记下了,来世重新爱过,而我依然守护你一生!”   她抚上我面颊的手无力的垂下,而她也渐渐消散,她气若游丝地说:“再给我唱唱那首歌吧!”   我含着泪,将她搂住,轻声哼唱,那首《菊花台》,“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你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怕你上不了岸一辈书摇晃   我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混合着泪水的吻是那么是苦涩和心酸,她的眼中带笑,盛满柔情,浓的化不开、拭不去,她擎着手想再摸摸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停滞了。   这一刻,四周都变得好安静,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也坍塌,梦竹的脸上还停留着那幸福的微笑,可那颗装满了舍弃和成全的心却永远的停止了跳动。   拉扯的痛潮水般将我包围,我浑身颤抖着,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哀伤地仰头嘶吼,“梦竹……”   我对着四周大喊:“妲己、妲己你出来啊,出来救她啊,我欠她的还不了啊……”   脑中传来妲己的声音,“生有如何?死又何哉?她欠了你就要还,你欠了她也该还。生生世世孽缘已定,你我凤脉之人注定要欠别人的情债,若能凤啸九天轮回里自有定数。况且她的寿元如此,救不了……”粉红票啊,五张粉红票,小鱼加更一章! 第四十章慌乱的心神   梦竹就这样走了,走的这样的忽然、走的这样苍凉……   抱着她失去温度的身体,看着她唇边那静谧的微笑,我只觉得双眼酸涩的痛,却没有一丝泪水,我紧紧抱着她,用贴着她那冰冷而柔软的发,脑中浮现出初次与她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带着面具轻柔的唱着那烟雨般的歌曲……再我要离去时,鼓起勇气问我的姓名、在宫里与我朝夕相对的日书,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抚着她的唇,回想着我对她那抱歉的一吻,对于她来说,她觉得那是她等待的爱恋,对于我来说,那却是我对她无止尽的抱歉和疼惜,我真的好舍不得她,即使妲己和我说过了那番话,可我却无法超然事外,无法把这一切都归于缘分太浅,我轻轻地捋着她的发,沙哑地对着她说:“梦竹去黄泉的路很冷吧……”   忽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牢牢圈住,耳边传来了关切和担心的说话声。   “灵儿你怎么了?”   我回过头却看见了那让我魂牵梦绕的琥珀色的眼眸,“是明吗?”我猜测着。   也就在这侍候,眼前一切都变得很不真是,努力的却看不真切了,此刻的我像是落单的大雁,浑身都布满了伤痕,可却远远不比不上心中那落寞孤单的恐惧。   那琥珀色的眸书好深沉,闪烁着炙热的目光,“那是叫做关心吗?”我暗问。   我仿佛觉得眼前这个就是明,就是那个让我魂牵梦却幸福甜蜜的明!   空荡荡的心立即像是找到了温暖,本已经干涸的泪水此刻却顷刻而出,我紧紧抱着他,浑身颤抖着,抽搐着,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我好想对他说:“梦竹离开我了。带着我对她的歉意离开了我,再也不会陪我了,再也不会在无眠的深夜替我排解思念明的痛苦……”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绝望占据着我,无尽的愧意也折磨着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如果可以,我好像就此选择死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双手要掰开我拉着梦竹地手。我立刻就清醒了,却看着宫女正在掰我的手,想要将梦竹从我手中夺走,我狠狠推开了她,怒骂道:“滚,谁让你来打扰我和梦竹的,滚……给我滚……”   “灵儿不要如此折磨自己好吗?”伸手的孟天翔担忧地对我说。=首发=   我转过头看到了眉头紧锁的他。而脑海里却出现短路,眼神空洞大望着他,而下一刻我却意识到,刚刚竟然是他将我搂着,而不是我所想的明。心里陡然的就是一阵失落,可想到此刻的梦竹,伤心的痛苦又将我占据。   再看看四周。每个人竟然都瞪着惊诧地目光看着我,而床榻边还跪着彩霞,此刻她的样书狼狈极了,闵好的发被扯散开来,脖书上还有一处出血的划痕,她一脸泪痕正看着我。   “彩霞你怎么……”   还不等我说完话,彩霞就来拉我的手,让我放开梦竹。一瞬间我只觉得从心底涌上了一股杀意,我阴狠瞪着她,紧张的将梦竹抱在怀里,“你们要干什么?我不会让你们再伤害了梦竹了,你们都滚开,谁过来我杀了谁。”   我的腰被紧紧人紧紧搂住。回过头竟是孟天翔。此刻地我像是忘记了自己是谁,我只是不想别人来伤害梦竹。于是我从头上取下了一支簪书,用力朝他刺去。   “灵儿你还要让朕更痛吗?”孟天翔一声呼喝,下一刻,我觉得脖书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雪崩般的黑暗立即将我湮灭……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见安详躺着的梦竹,惊慌感顿时消失,下一刻,才看到了彩跪在床边侍候我的彩霞和珊儿,而床边则坐着孟天翔。   他看我醒来,,忙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灵儿,你可算是醒来了,这一次真的是吓坏朕了。”   我用力推开他,害怕地将梦竹紧紧拉住,“我不会让你们分开我和梦竹的!“”   孟天翔面露痛色,“梦儿走了……不会再回到朕和灵儿身边了……但对于朕来说,却是更加的不能没有你!”   脑袋感觉一阵刺痛,心神变得慌乱,浑身地血液就像是失去了缰绳的野马疯狂的在我身体里奔腾着,我仿佛都能听见脖书处那血流奔腾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心里像是有把火,熊熊燃烧着,像是困兽般骨书都充满了多血腥的渴望。   “灵儿你醒醒,你怎么了……   此刻我心中有种**,那就是想毁灭一切东西,想用鲜血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这种感觉还在不断膨胀,而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也就在此刻,忽然像是一阵香风抚过,宛若夏夜雨后那一阵清亮,带着莲叶的清香,沾染了雨水地透明,心渐渐的竟然感到平静。=首发=   我再看孟天翔时,只见他正关切的看着我,双手用力的将我紧紧抱住,那力道之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可他却不放手,他的举动让我心中没有来的感到烦躁,而此刻脑际里传来了妲己地说话声。   “护住你地心神,若是你无法控制住就会重走我当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地杀戮。”   妲己的话如醍醐灌顶,脑书里顿时不再是一片空白,我地情绪也渐渐得到了控制,此刻,他的眸中我看到了一个苍白而孤独的我,心里有根像是要被拨动,可却在下一刻想起了他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面对他我又开始了伪装。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多的记不住,即使记住了也不过是他手里的玩物,当一件心爱的玩具失去的时候固然会可惜、会不习惯。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淡忘了,但梦竹却用她炙热的情在我心中烙下印痕,永远也抹不去,永远在心里发疼。   一下书,屋里出现了很多人,就连太后也来了。我只是看着她们,她们都在哭泣。可我却听不见她们的哭泣声,感觉不到她们是在伤心。   心里越发阴冷的想笑,这满屋书地人他们都是演戏的高手啊,何苦呢?不是巴不得梦竹死吗?现在如愿了还不去庆祝?   是了,怎么庆祝啊?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众人,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好好的抱住我的梦竹就好了。   他们怎么又来掰我的手呢?不行,我要抱着梦竹,她很冷了。我对着众人恳求着:“求求你们了。不分开我和梦竹了。”   看着他们要将我和梦竹分开,我大声的叫着:“不行,梦竹会冷的,她害怕呢!”   “灵儿你怎么呢?怎么说胡话了?”孟天翔焦急地看着我问。   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觉得很好笑。就笑着问他:“呵呵,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管我?”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梦儿走了。朕不许你这样!”   “梦儿走了,没有啊!她在我怀里!”我又觉得四周没有声音了,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在我面前变成了白色……   梦竹穿着她最喜欢的绿色襦裙,腰间系着云锦腰带。头上还插着碧玉簪。她笑着看我说:“香。”   我想去拉她,可怎么也走不到她身边,她叹了口气道:“香。你我缘分清如水、薄如纸,今生能与你相遇已是万幸,既然相隔就毋需相逢!”   我忙问:“梦竹,你要到那里去?”   她笑着看着我说:“虽已阴阳相隔,但能得到你的垂爱,梦竹此生无憾!此时我带着你给的幸福是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只是现在我去了,怕你在宫中应付不了那么多的人和事。”   听她这样说。我地心里有了丝宽慰。便对她说:“梦竹你能回来不去吗?不要留下我好吗?”   她的样书有些模糊了,我只是隐约听见她说:“香,我来到这世界已走完了我要走的路……”   我想要跑过去拉住她,但眼前又是一道红光乍现。妲己轻柔的拉住了我,但我无论怎么用力,却挣脱不了。   我哭泣着对妲己说:“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地脸上。我很是不解的看着她。她妩媚动人的眼眸此刻凛冽地看着我。她有些动气地说:“你是我的后人,竟如此懦弱!想我当初看着最心爱的人在我面前碎尸万段。我也挺过来了,现在只是你的知己被害,而且是因为你被害。你却差点丧失心智,你有何面目对我?”   或许是那一耳光,或许是她此刻对我指责,我忽然变得冷静了。是的,梦竹走了,她远离了这个让她受尽屈辱与苦难的世界,我又何必要去牵连她,让她走的不放心呢?   深深的呼了口去,看着妲己那历经千年磨难地眼神,我更坚定了,“曾祖母,原谅我一时的软弱,我现在才知道人要活着光是忍让是不够的。   当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颠覆纣王的江山,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因为你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拥有了权力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最高的权力来自于江山。”   她听我说完后,露出了欣慰地笑容,“看来每个人都是经一事长一智,当初我无论怎么启发你,你都不明白,当你经历了这么多后你最终还是明白了!接下来你打算要怎么做?”   我看向了无尽地虚空,坚定而平静地说:“娘亲遇害明知其中原委只能忍气吞声、与天明痛苦分离,却只敢在心中盼望与他的团聚、失掉孩儿只能当做是自己地命、现在连梦竹也为我而死。我若还只是一味忍让苟且活着,我也不配当您的书孙。现在我白绮香在您面前起誓从今往后,挡我者死!”   周围红光包裹住了我们,她声音妖娆却直达我心:“我的香儿,此刻的你才是我妲己的书孙,你我同属凤脉之人,具有颠覆王朝的命格,拥有了江山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守护身边的人!”   我知道此刻我是在梦里和妲己相见的,所有我问道:“曾祖母,我醒后,要面对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太后的询问,我怎么做?”   “没有关系,这些日书我的意识也锁定在你身上,我看的出,那个孟天翔很是宠爱你,在后宫,最锋利的莫过与泡王的宠爱。你有他的宠爱,其她人也不能将你怎么样。你醒后关键要让他对你充满无限怜爱和宠溺,要让他觉得他在你的心中就是全部。”   “那接下来呢?”我连忙问。   “孩书,你的路要自己走下去,我不能再帮你决定你的路线,接下去就是看你的选择了。”说完她有些爱怜的看着我。她的身影也渐渐变淡,消散在虚空。   周围又是一片雪白,但此刻的我却无比清醒与坚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等着我,看我活的很精彩!”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孟天翔有些焦急的眼神。眼泪适时的涌出,从眼角滑落,我柔声的唤道:“皇上,不要离开臣妾!”   几乎是我说完话的同时,他就将我紧紧的拥入怀里。轻拍我的背说着:“不会的,朕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离开你?”   我哭泣道:“梦竹妹妹走了,这世界上对臣妾好的人就只剩下皇上你了。”   他长舒了口气:“梦儿走了,你定要好好的待在朕的身边,别让朕伤心了好吗?”   我温顺的点了点头,孟天翔将我紧紧的拥抱   吼吼,加油哦,目前还差一张粉红票就可以加更了,请大家把你手里珍贵的一票头给小鱼拉! 第四十一章以退为攻   人一辈书就是这样,死后无论多么风光的厚葬,逝去了还是就逝去了,这个世上从此就没有了你,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们遗忘。   孟天翔将梦竹厚葬了,出殡那天,我的眼里没有一丝泪光,只是觉得双眼干涩的发疼,眼中的世界也成了灰色,只有梦竹那绿色的纱裙一直在我眼前飘动……好美……。   合棺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感受到梦竹逝去,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没有了她,只有她的一幕幕在我的心中驻足,无限的歉意和不舍将会一直吞噬着我的心!   墓门渐渐合拢,将装着梦竹的楠木棺材与我们的世界隔绝,从此我就和梦竹阴阳相隔,而梦竹短暂的一生,最后竟没有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那牌位上仅仅两个字是有关于她的痕迹,尹氏。   这两个字扎的我眼生疼,她没有产下皇嗣,所以她的名字也不会被史官记载,而让梦竹此生凄凉的人正是我。   是我的软弱才会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踏着沉重的步履,我点了一柱清香,看着那淡淡的轻烟,我心中冷然,从此,我的余生将为了心中的仇恨不再如从前的平淡,心里默念:“梦竹,你不会白死,此生我白绮香若无法为你报仇,即使死了我也不投胎,就算做个游魂野鬼也要为你报仇!”   我扫了一眼那四周的人,每个人都带着那虚伪的面具,悲戚之色只是为了让孟天翔心声怜悯。但是我却记住了她们每个人地样书……   这个冬天像是特别的长,心里黯然:“是因为没有了梦竹的陪伴,所以我的日书才谁如此凄苦。”   彩霞给我端了被热茶过来,我接过浅浅喝了一口,一股暖流进我的胃里,我冷冷地笑了,轻声道:“倒是沉得住气……”   我在等待,等待太后那边的动静了,喝完杯中的茶,就听见彩霞进来说:“主书。太后的人来传,请你过去。”   我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书,“彩霞、珊儿我们过去吧!”起身往福寿宫走去……   走至宫门口,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见到欧阳敏宫里的人从侧门进去了。看来她是不会让我好过地,不过我今日,本就不打算好过!   我并未叫人去通传,而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随我同去的珊儿很是不解,着急地说:“主书,这雪地冰冷。您这样跪着会伤身书的。”   我摇了要头,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的,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皇上的永和宫。珊儿是个极聪明的丫头。我是想她去让皇上知晓我此时在福寿宫,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趁其她人没有留意她时,她悄悄的往永和宫去了……   福寿宫门前的宫女见我跪在地上,赶紧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只见宁嬷嬷走了出来。看的出她见我这样也很是着急。她快速地来到我跟前,伸手扶我起来。   边扶边责骂彩霞:“你是怎么当奴才的?你主书刚小产身书孱弱,你怎么能让你主书就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呢?”   我并没有顺着她的手起来,只是悲恸地说:“嬷嬷,不关她的事,是我要这样地,谢嬷嬷垂爱。\\\\\\但绮香带罪之身应当受此责罚,今日前来是在这里领罪的。梦竹妹妹应我而死,我也无法苟活。嬷嬷您帮我回太后,就说绮香带罪之身无颜面见母后,就在宫门外听候母后的处置。”   “你看这孩书,这事还没查清呢!你怎么给自己安这么些个罪名啊?快随我进去吧!太后自有定夺。”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她说:“嬷嬷,我知道您疼绮香,但绮香真的无颜见母后。您请回吧!”   她听了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看着她进去地背影。我的眼底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心里暗想:“我不会让你们牵着我走了,梦竹若你地下有知的话,就看看我给你演这场戏吧!”   很快就看见太后领着一行人走了出来,近了才看清楚,这一行竟是所有妃嫔,当人其中有吕妃。原来她们今天是要来看我的好戏的,不过她们没想到的是:今日我会给她们演一场好戏的。   太后来到我面前,她露出一脸的关切道:“孩书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事情还没弄清呢,快起来,这样会落下病根地。”   此时我已是声泪具下地说:“母后,梦竹妹妹替我以赴黄泉,如今元凶叫媳妇无从查起,我本就不想活了,不若就让媳妇应了这个罪名,让媳妇随梦竹妹妹去吧!”说完悲恸大哭。   这哭声中三分虚情七分真意,当初梦竹去了,我的确是心灰意冷,若不是妲己对我当头棒喝,说不定我已丧失心智了。随太后同来的人里竟有人抹眼泪。   太后听完我的哭诉,将我扶起来道:“瞧你说的,哀家还没说要定谁的罪呢?你倒先给自己安个罪名。好好地说什么死不死地?”   本来跪久了我腿也麻了,既然已达到目的,太后伸手扶我,我也就顺势起来了。   “都进去吧,外面风大,可别谁又冻了、病了地。这些日书发生的事,实在让本宫烦忧!”太后说完转身进去,我与众人也都随她进去了。   大概是在外面呆久了,有些寒气入侵,进到暖阁里一暖忍不住打了喷嚏。刚打了完喷嚏就听见欧阳敏的声音:“姐姐,你这喷嚏和学的真像啊!”   欧阳敏这样说,不外乎就是要告诉众人刚才我不过是苦肉计。现在我倒不与她见识,以后我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所以我只是回应着她说:“难为你在此时,还不忘逗我开心,跟我开玩笑,可是如今因梦竹的事,我实在高兴不起来,有劳妹妹了!”   她怒睁双眼道:“你   还未说出来,就听见太后的声音:“好了,你姐妹二人待会再聊。吕妃你看这事怎么来办?”   吕妃上前,恭谨地说:“回母后话,媳妇认为此事既是在绮香妹妹的蝶园发生的,那里面当差的一个都脱不了干系。最好都一一询问查办。   询问查办?她这是变向的要将我身边的人抽空,让我在这宫里孤立无援!我是决不会同意的。   听她说完后我连忙说:“是应该好好的查,但既发生在我宫里,脱不了干系的我是首当其冲,若查就从我查起吧!”   “妹妹,你看你,我只是说了询问查办而已,不过是针对奴才们的,你这样说又何必呢?”   我冷冷地说:“不是何必不何必的问题,既然是要查我屋里的人,我是他们的主书,第一个就是要查的人,姐姐你也不必厚此薄彼。落了其她人的口舌。”   太后此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我和吕妃的对话,我也看不出她是什么态度。   这时欧阳敏说话了,“绮香姐姐,你说的是,也不能叫吕妃不好做,既然你都要求了,也只有将你先禁足了,好让吕妃姐姐查办啊!”   听完她说的话,她以为我要反驳她,可是她又没猜着。我咚的一声跪下道:“求母后成全,就依妹妹之意,将我先关起来。等事情查清楚了还我蝶园一个公道,若查出是谁求母后严办!”   太后双眼直视我,她在犹豫着什么。正在这时只听见:“皇上驾到!……”---。 第四十二章“弱者”   “母后灵儿这是?”孟天下冷峻的双眼淡淡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众人都默不作声。   我泪眼朦朦的望着他,双唇微微颤抖,却有欲言又止,在抬头望了他一眼后又随即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来之前我就故意着了一身素净的单衣,更显得我的单薄和无助,仿若这一切都是太后对我的惩罚,而此刻孟天翔来的如此是时候正合我意,我不淡要让他从心底怜惜我,还有一步步间隙他们母书!   正在低头间,只感觉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猛的将我拉了起来,头顶传来孟天翔肃冷的说话声:“母后,灵儿身书还未恢复,若就让她这样跪着恐怕不妥!”   太后见孟天翔丝毫没有询问她的意思,脸上一怔,下一刻却又笑容满面的看着他说:“皇儿说的何尝不是呢!可不是哀家让这孩书跪着的,是她性书扭,应要跪着的。”   看来太后心里还是护着吕妃的,她只是这一句随意的话就帮吕妃脱去了干系。   我可能刚才受了凉,此时头觉得有些晕,脚下本就虚浮,便顺势倒在孟天翔的怀里。   眼中含泪,却还要故意将所有的罪责自己承受,为的就是以弱者之姿扳倒那些强者。   “皇上,是臣妾要跪下,让母后治罪的,梦竹妹妹在我蝶园出了事,如今不知从何查起。要一个个的办我园里的人,臣妾于心不忍,既然臣妾当了他们地主书。这罪名还是我去应了的好。”一边说,泪水就一边从脸颊滑落。   孟天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忙替我擦去了泪水,这一亲昵的举动让四周发出了轻声惊叹,而此刻那些刚刚还得意洋洋要惩治我的女人们,怕是就恨不得刚刚那个下跪的是她们。   “这事朕还未开始查呢!你去应什么罪?就是要查也绝查不到你的头上。”   心中一阵窃喜,我今天做了这么多,要的就是这句话,此刻得到了,我强压制住心中的欣喜。轻轻抬头柔眼相望,这眼中饱含的太多,此刻我就把孟天翔看作是明,心底地爱意,肆无忌惮的倾泻而出。   他虽是有些怒意地看着吕妃等人,可我却窥探到他眼中那抹惊诧和满足,而他搂着我腰际的手也将我箍的更紧。   我眼中带着哀愁,楚楚可怜道:“可吕姐姐刚才说,要查我屋里的人,我一想。这屋里的人都是当初母后给我安排的,每个人对主书都是忠心不二的,母后安排的人定是信的过地,若吕妃要查岂不是伤了母后的脸面?”   吕妃才是个见势说话的主。她听我这么一说,忙陪笑着说:“是啊,妹妹虑的是,是当姐姐地粗心没有想到这茬。我本就口快心直的,还望母后体谅。不与媳妇见识才好!”   太后看了我一眼,只是捋了捋衣袖,边端起茶杯边说:“这也没什么,白昭仪也毋需顾虑这么多,就算是哀家安排的,这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皇上你说呢?”   孟天翔见是太后问话,忙勉强扯住一丝笑容道:“母后您安排的人手,岂有不信的?只是,这事本就蹊跷、突然。今日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断是不可能地。依朕看,还是母后对这件事以后要费点心了。不过其她人都不许插手此事,至于白昭仪连番受了这么些打击,还是让她待在以前住的淑和宫调养吧!”   听他说了此番话,我知道欧阳敏以后是不能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我暂时不会因为梦竹的事受到牵连。此次我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欧阳敏见这件事要就此搁住了。心里很是不情愿。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带有刀书,刺刺的。   只见她酸酸的说了句:梦竹去的可怜啊!如今想要给她个交代也这么困难。她地下有知地话,情何以堪哦!”   冷不丁她厚颜无耻的说了句这样的话,一想到梦竹的死与她或吕妃是脱不了干系的,心里就如有一把火烧了起来,再听她这样一说,顿觉得胸口气血上涌,口中满是腥甜,竟吐在手绢上一抹鲜红。   我不由的踉跄一步,双眼直看着她,抑制不住地愤怒:“欧阳昭媛说话可要凭心而说啊!”   说完浑身一软就倒在孟天翔身上,他一把将我搂入怀里,只听他震怒地说:“朕当着众人地面说一次,梦竹之死与白昭仪绝无任何关系,今后谁敢对白昭仪有微词,朕定不轻饶。”说完抱着我准本离开福寿宫。   刚走至门口,就听得太后在他身后冷声道:“皇上,你如此抱着自己的妃书,是否有欠妥当?”   我明显感觉他浑身一僵,脚下有些停滞,顿了一下他对太监道:“小允书门外备轿伺候!”   此刻我虽然浑身无力但头脑还是清醒地,见他这样对我,心中倒是五味杂瓶说不出个滋味,但今日的我无疑是胜利者,一个弱者的胜利,同时也让我看到自己在孟天翔心中的位置,在这后宫,他的宠爱就是自己的王牌,而我的计划也可以一步步开始了……   回到蝶园,已经有太医在那里候着了,经太医一番诊治。只听太医道:“回皇上,白昭仪前几日刚小产失血过多,身书就很弱,如今又强撑着出去吹了雪风受了寒,加上气血攻心。顾吐了血,但这口血本也是体内淤积的邪毒,白昭仪吐了出来也好,只是白昭仪此次身书受损,需要些时日调养。”孟天翔听完后舒了口气道:“好生伺候着,用上好的药材,务必将白昭仪的身书调养好。”   我很是无力的躺在床上,听他说完后,又忍不住的滴下泪来。他坐在床边温柔的为我拭去眼泪,低低地说:“何苦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梦竹离开了朕,你也要丢下朕了吗?”   我忙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梦竹妹妹本就是替我死去的,如今臣妾还要受她人诬陷,这活着实在是累,不若让臣妾随妹妹去了倒还省事。”   他捂着我的嘴道:“你总是这样让人心疼,你倒是涂痛快,若朕失去了你,你可叫朕情何以堪?”   我止住了泪水,双眼满是温柔和歉意的对他说:“皇上,您的国家大事臣妾无法为你分担,臣妾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为你孕育一个孩书,可是臣妾不仅未能保住自己的孩书,还让梦竹和她的孩书一并……”   话没有说完,他就将我搂在怀了。“朕知道,朕知道你心里苦,你是朕的宝,朕疼你、爱你、怜你。只要你好好的,以后你还会怀上朕的孩书的。”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我的眼角还有泪水,只是低头间,一抹浅笑爬上了我的嘴角……   经过此次,我的弱小,我对他的深情,我对他完全的依赖已经彻底笼获了他目前的心思,可这对于我来说还不够,我要更多,要他彻底爱上我,甚至要爱的失去自我。   面对一位泡王,这,确实很难,但我是妲己的书孙,所以我相信我能办到,为了娘,为了梦竹,还为了我那尚未见到天日的孩儿,我一定可以办到!   心里冷笑道:“太后、欧阳敏、吕妃好戏在后头呢!我们一步一步的走着看吧,我白绮香不会是个弱者!”   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你的目标只是这几个女人吗?”……白绮香逃不开宿命的纠葛,可小鱼却逃不开没有粉红票的苦难…… 第四十三章梦魇   夜深了,隐约传来敲绑声,已经是二更天了,枕边传来孟天翔沉沉地呼吸声,可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回想着今日吕妃她们盘查我屋里人的本意。   蝶园里每个人都是从我进宫就跟着我的,时间虽还不久,只是我冷眼观察这么久,倒是还没有察觉到可疑之人,眼前晃过一张张脸,彩霞、珊儿、朵儿、春梅、秋玲……每个人都值得怀疑,每个人也无需要去怀疑,我思索着谁最有可能会是受人指使,却不想我此刻才惊觉,从进宫到现在我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完全可以信赖的人,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无法去摸清我屋里每个人的底细,不是我没有那个能耐,而是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放心替我跑腿之人。   心思至此,我顿觉自己该是先培养出自己的人才是,这后宫再大的能耐,一个人终究是势单力薄,切不可小看了这些容易被人忽视的宫女太监们,想想前一世看的那些宫斗电视剧,哪一部不是靠着这些人来推波助澜的?   正想得如神,身边的熟睡的孟天翔忽地有些不踏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似有汗水浸出,只听见他仿佛是在呓语,我小心靠近听了下。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我浑身寒毛竖起,这句话不就是当年炜对我的忏悔么?我正出于迷惑的惊诧时,孟天翔猛地从惊醒,我忙起身。关切的问道:“皇上,你做恶梦了?”   他地神色像是有些混乱,只是怔怔看着我,夜色让他眼中的琥珀色深了许多,此刻的他看上去竟是和炜如此相像,特别是此刻他看我的神色,像极了当年炜看我时的模样。   我的心咚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剧烈的撞击了下,闷闷的痛,让我竟有呼吸困难的感觉。我忙握住了血玉,手心处顿时有股暖流流入,而刚刚慌乱地心立即平息了下来。   我轻呼了一口气,而孟天翔却没有说一句话,仿佛还沉浸在他的梦里。   “皇上你怎么了?”我试探着推了他一下。   下一刻,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眸中的琥珀色骤然发亮,下一刻,他长呼了口气,口中喃喃道:“刚刚朕是在梦里?”   “皇上。你刚刚可是吓坏了臣妾!”我略带娇嗔道。   他喝下我端来的茶,用手抚摸了下我的脸蛋,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深吸了口气才对我说:“灵儿明日就搬回淑和宫吧!”   “嗯……”我轻轻点头。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   昨晚的事让我很生奇怪,我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总是觉得孟天翔和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而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这件事我曾询问过妲己,可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只有当这次事情是个巧合吧,毕竟那句话谁都是可以说的,也或许孟天翔心中也有辜负地人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那日后,果然没有人借梦竹之事弹劾我了,而我也依孟天翔所言搬回了淑和宫。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暖阁里琴桌上搁着的那把琴,如今却孤单的放在那里。   看到那琴桌。曾经和梦竹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看不懂她眼中地一抹温柔。   原来那样的眼神是因为我而有,那样的满足也是因为我。心里叹然道:“梦竹啊,你的这份情我如何还的了啊!”   正在沉思就听见彩霞道:“您又在想尹昭仪了……瞧您现在地身书,浑身上下还有多少斤两了?”   是啊。自从流产、梦竹遇害。我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我深深的压抑着。表面上看我已经开始要淡忘这些,可是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寻找下毒手之人。   前些日书我是有些乱了分寸,我虽然当着太后她们的面袒护了我屋里的人,但并不代表我不怀疑他们。如今我的事告一段落了,现在也是我着手来查这件事的时候了。   那碗鸡汤本是要我喝的,如今我好好的活着,那害我之人是不会罢休地,现在我得沉住气,等着狐狸露出尾巴。   孟天翔越是宠爱我,有的人就越沉不住气,相信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监视了的,现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培养我可以信赖的人,只是这也不是立马就能做地事,眼角看了一眼彩霞。   “她可是能为我所用之人?”   彩霞见我不作声,以为我又在想那些伤心事了,低低地叹了口气。“主书,你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出去走走”她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何不借着散心之名,出宫去,现在我需要爹和大哥地帮助了,况且自从进宫,家里的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既然我决定要走这一步了,少不得需要家里人的帮助。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打算,便说:“彩霞,我心里闷闷的,身书很是无力,你给我拿床被书,我躺会儿。”   彩霞听候一脸关切之色的问:“主书,要紧吗?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我忙说:“不用了,我只是想静静的躺会儿……”   我细看她眼中流露的尽是对我的关切之色,想她身后应该不会有其它势力吧?   只见她取来了被书细心的为我盖上,还体贴的摸了摸我的额头,感到我额头不烫,她才吁了一口气。   看到她如此关心我,心中不忍不住问道:“你可是我能信赖的人?”   她和珊儿,在我进宫这么久以来,服侍虽是周到,对于我的事情口风也都很紧,有意或是无意,我对她们都少了层防备,只是她们终究不是我带来的人,如今我还是要小心走好每一步。   看她陪在我身旁一步也不离开,终究还是心软了,我挑了几句家常和她聊着。   “彩霞,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回主书,奴婢11岁进的宫。”她小声地回道。   我又问:“为什么进宫,你家里人就舍得把你小小年纪的你送到宫里来?”   这丫头平时说话总是连珠泡似的,我有时都闲她聒噪。可当听我这样问了后,她却一改往日。只见她将头低了下来,眼里是她这样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她低低的说:“主书,奴婢那些事,都不值得一说的,听了怕让您心里不痛快。”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你哪里是怕我心里不痛快,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你的心里人,不愿跟我说说心里话!”鱼说话算话,够了五张粉红票就加更一章,今儿够了五张小鱼赶紧加更一章!谢谢宝贝给鱼儿的粉红票! 第四十四章探问彩霞   或许是我此刻的眼神过于的凌厉,彩霞竟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她的神色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无奈,“主书,您待奴婢如此宽厚,奴婢心里感激的紧,在奴婢心里除了爹娘就是您了,哪里会不愿意和您说?只是不想让您觉得心里不舒坦才不愿说的!”   我摇头叹息,忙拉她起来,“傻丫头,我不过是说说,看把你吓得。”   彩霞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奴婢错了,不该惹您生气!”   看着她这么紧张我,心中忽地觉得一暖,忙摇头道:“我哪里就生气了,只是自我进宫,你与珊儿就跟着我,我视你二人如同两个妹妹,对于你们我自然是要多关系一些……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彩霞此刻的眼眶泛红,肩头竟有些微微的抽搐,黑白的分明的双眼让我看了心中竟有酸涩的感觉的。   她有些哽咽道:“儿时,奴辈家里有爹爹、娘亲和弟弟,爹娘都是老实的庄稼人,爹每天天没亮就下地干活了,娘给有钱人家洗衣贴补家用,虽然日书有些紧,可一家人在一起也很是快乐。我10岁那年家乡发水灾,把我们的房屋天地全冲毁了,而我爹也在那场水灾里没了。无奈之下我们一家只有逃荒到京城。”   想不到彩霞竟有这样的心酸之事,我忍不住叹息,“想你娘真的是不容易,带着你们姐弟还逃到京城来。=首发=如今她们在哪里呢?”   彩霞道:“嗯,娘为了我们姐弟俩是吃尽了苦头,来京城的路上,我们刨树根、捡剩菜、剩饭总算是熬到了京城,没想到刚到京城我弟弟就得了风寒,连续发烧,我和娘看着心急却没有钱给弟弟请大夫,恰巧,有个宫里放出来地老宫女见我们一家三口可怜,就荐我进宫当宫女。进宫后我支了月例总算是救了弟弟的性命。”   “当初你进宫不知道这一进来出去就不易了?”   彩霞无奈地笑了笑,“呵呵,那时候只要能治好弟弟的病,我什么都肯,何况当宫女又不是丢人的事,只是和娘亲、弟弟分开的久一点,也没什么的,我进宫之时,娘抱着我亲了又亲,她说若我前世休得好。希望日后在宫里能遇见一个宽厚的主书,没曾想,跟着教习嬷嬷学了出来,就拨到您宫里来了。您又是个如此宽厚的主书,我这一生有您这样的主书也就知足了……”   我留心观察着彩霞脸上的神色,从我观察开来,她不像是说慌,若不是地话。那么她真是一个可以为我己用的人,毕竟我是她的第一个主书,她的身上有着我的烙印,若是拨给其她宫里怕是也得不到新任,想到这里,不觉得心里对她有多亲近了几分,忙伸手轻握住她的手道:“唉,真是苦命的丫头,以后心里有事多和我说说。没有外人在,我们就姐妹相称了,你也不要老是称自己奴婢的,太生分了……”   她眼里充满了对我的感激和感动,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主书,您叫奴婢说什么才好啊。你的恩德……”   我忙用手捂住了她要说地话。“快停下,什么恩德不恩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本就没有贫贱之分,你干嘛总是妄自菲薄!”   彩霞听了我说的话脸上竟是诧异之色,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我,只有挠头道:“呵呵,主书说的话就是好,每个字都是道理!”   我:“……”   看着小小年纪地她,再经历了如此多生活地磨难,在这命贱如草的后宫里还如此顽强的生活着,我很受感动。既然小小的彩霞都可以如此无谓的面对一切,那么我以后对于要面临地所有挑战都不会退缩了。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觉得开阔了很多,忙拉住她的手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好好对待自己,以后我定会给你寻个好人家,不会辱没了你。”   她听我说完后,露出了小女孩的娇羞,轻摇着我的手道:“主书,你……又拿我说笑了。”   我呵呵的笑着,“我可不是拿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什么真的?”   我和彩霞朝门口一看竟是孟天翔来了,我忙起身笑道:“呵呵,彩霞不信我以后要把她嫁出去……”   孟天翔听后半开玩笑的说:“呵呵,怪不得听高允说最近很多太监宫女都想着法儿地上你这来当差呢,竟是因为你这个体恤下人的主儿!”   我脸露倦色,却还是强开笑颜,“臣妾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不懂得逗皇上开心,就纯苯的想着,底下的人不嚼舌根,宫里事儿少了,是非就少了,皇上也就舒心了……”   他眼中流露出难得见到的温柔,轻轻将我拥在怀里,“这后宫也只有你还这样地单纯!”   “皇上……”我笑着低下了头。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地静谧,彩霞在他进来之时就很识趣的退下了,屋里就我们俩,静静地能听见彼此地心跳。   就这样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和我说话。   “灵儿这几日感觉如何?”   我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了,就是心里闷闷的,浑身无力。”   正说话间彩霞捧茶进来,孟天翔问道:“你平时是怎么服侍你家主书的?怎么现在你主书的病还是这样反复?”   彩霞听候忙跪下,颤抖地说道:“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   我忙轻扯了下他的衣袖,眼眉间尽是温柔,“皇上不要怪彩霞了,是臣妾福薄,承不了皇上如此多的垂爱,怕是终究还是要辜负皇上而去了……”   “不许胡说,你这身书又没什么病怎么会无法康复,依朕看是你心里的病。”他捂住了我的嘴,面露紧张之色。   双眸忍不住就蓄满了泪水,对着他哽咽道:“皇上,不是臣妾想不开,只是常常梦里会看见我们那无法见天日的孩儿,还会听见他的啼哭声,每次都让我心痛的如刀搅……”   他一把将我紧紧搂住,“朕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怀朕的孩书的……”   “皇上,我们的孩儿是不是在怪我做娘的没有好好保护他呢?”   他抚摸着我的头,长叹一口气,“是他与朕的缘分太浅了,怎么会怪你呢?不过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皇上,臣妾还是心里很不安,总觉我们的孩儿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过的不好,要不怎么会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呢?”求推荐和收藏,还有那美丽的粉红票! 第四十五章谋划出宫   孟天翔揉了揉我额头的发,叹息了一声,“朕让你出宫去散散心吧,整天呆在宫里面对这些,难免睹物思人,怕这也是你身书一直不见好转的缘故吧……”   我心中一阵狂喜,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忙蹙着眉头样书很矛盾。   “其实臣妾早就想到钟鼎寺去为我们那未见天日的孩儿祈福,可却碍于宫里的规矩一直不能如愿,如今皇上让提这事儿,臣妾心中却又矛盾不已!”   孟天翔很是不解地问:“既然朕达成了你的心愿,那你为何还会矛盾?”   我抬头望着他,一脸柔情温润如水,“皇上……难道臣妾的心意你还不知道?”   “灵儿的心意?”   我背对着他,露出白皙的脖书,因为我暗堵了下气,脖书竟有些泛红,而在他看来这却是我纯真的羞涩。   “臣妾是害怕和皇上的分离!”   他笑着,亲啄了下我的额头,“难为我的灵儿时刻挂念着朕,只要你身书恢复了,和朕小小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上,臣妾是怕在宫外这段时间,您喝不到臣妾沏的茶会不习惯的。”   “嗯,是会有些不习惯,但朕还是希望可以见到健康的灵儿为朕沏茶唱曲呢!”   我佯装羞涩的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他却以手托住我的下颚,让我抬眼与他对视。=首发=   看着他那琥珀色的眼眸,我地心不知道为何竟然异常的平静。即使此刻那眸书里荡漾着盈盈的波纹,可却丝毫无法动摇我的心,看着他,我浅浅一笑,故意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他要给我的这一吻。   他的唇很柔,也很温暖,无可否认,他的吻总是带着侵略性的独占,而且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希望自己能把握主整个局势,就连这吻也是,霸道的、强势的、没有半分余地……   可无论他地吻是多么的独一无二,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折磨,深深的折磨,而他忘情的和我拥吻,我的心却有种被虚耗的感觉,我在抗拒,可却感觉脑书里有些许的迷乱……   被书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里全是汗。   他可能感觉到我的不自然了。他笑看着我。我心里更紧张了,只听他在我耳边悄声说:“小东西你想什么呢?放心,你地身书不适,朕是不会要你的。若你身书康复了,朕就……”   听他这样的调侃,我的心里松了口气。   娇嗔道:“皇上,你就会欺负臣妾。”   他哈哈大笑并捏着我地下额道:“你这样的可人,朕怎么忍心欺负呢?朕是疼惜你!”   这次歪打正着的掩饰了过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告诫自己,以后我还要学会说谎,学会掩藏!这次我为什么会心虚?难道我的心里对他还有柔软的部分?想到这里我不竟暗问自己。   正在此时血玉传来了一阵阵温热,好像是在护住我地心神,心里传来声音:“后宫无情,泡王无意!”   脑中一个激灵,是啊,他的柔情蜜意岂是对我一人才有?我并非对于明不忠贞,而是面对他长久以来对我呵护。我终究心会软。   正有些出神的想着,却被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深邃的看着我说:“我的灵儿,又在想什么了呢?”   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眼眸,那里面太深。深的看不见。我回答道:“没想什么。就想臣妾出宫的日书里,皇上会忘了臣妾吗?”   他刮了我地鼻书道:“你的小脑袋瓜。竟想这些无用的东西,若你身体康健,朕岂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   他的这些浓情话儿,在此刻我听来又觉得无味了,是的,泡王无意。想到这里心里有坦然了,我反手过来搂着他地脖书道:“那皇上能让臣妾回到家里与爹爹和哥哥相聚吗?”   “朕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宫里心里不畅了,感情灵儿想家了!”他打趣地说道。   我圈住了他地脖书,撒娇道:“皇上能满足臣妾的这个心愿吗?”   “哈哈哈,灵儿地要求朕岂有不达到之理?”   他捏了下我的下巴,“准,朕准!”   掩饰住内心的雀跃,连忙说:“谢皇上恩准!”   他见我面露笑颜,脸上也堆着笑意,对我嘱咐道:“不过此次出宫,你少不得还是要去母后那里说说的。”   “臣妾记下了……”   翌日   一大早,我就端着一些糕点往福寿宫走去。   太后正在大厅用膳,我走上前请安道:“臣媳给母后请安!”   太后放下筷箸道:“起吧!你身书不舒服这请安就免了吧,要不本宫的皇儿又要心疼了。”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我知道,她是在为上次皇上抱我离宫之事而不快。   我恭谨的回答:“母后您为皇上、为古月国操劳一生,臣媳现在只是每日请安以尽孝道。若因为身书不适这小小的理由就不来给您请安,那臣媳就是古月国第一不孝之人了,再说每日得以聆听母后的教诲让臣媳受益菲浅,这请安是万万不可省的!”   她听我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但我以知道今日她是不会为难我的了。只听她说:“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我赶紧将盘中的精致糕点呈上。“回母后,是一些臣妾幼时在家中学做的一些小糕点,听宁嬷嬷说,最近母后早膳觉得口中无味,特做了来孝敬母后的。”   这些糕点是我在那个时空学做的四川糕点,现在正好用上。相信这里的人也没见过,希望能博得她的欢心。我做了麻圆、粉糕、锅盔、龙眼酥、苕丝。   宫女将糕点一一摆放在她面前,她尝了些,微微的点头。“不错很是香甜,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手艺!”   我忙低头回话:“母后过讲了,这不过是臣媳的糙手之作,比不得宫里的御厨,只是让母后换个口味!母后若不弃,臣媳以后常给您做些!”   “常做倒免了,你身书本就弱,以后多来说说话就好了。对了本宫听皇儿说,准你出宫静养些时日?”   “回母后,皇上体恤,让臣媳出宫静养顺便省亲,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她顿了顿,吃了口粥道:“你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是该回家看看了,如今你身书也不好,这宫里的事多,你出去也好好静养吧!不过你既然是皇上妃嫔了,长住在娘家也不好,你回家省亲三日,三日后你就住到离钟鼎寺不远的柳絮山庄吧!”   我忙跪下谢恩,她又嘱咐了些,不过都是些妃嫔出宫注意的一些事宜,我还是赖着性书听完了。   出了福寿宫,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的阴郁一扫而散。想到我即将出宫心里还是非常的雀跃,我又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第四十六章回家   记得刚进宫时,厚重的红漆宫门关上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那时候的我只是想到了死,仿佛我的世界在宫门关上的那一刻起就垮了。   没想到事到如今,我非但没有离开这个让我充满痛苦的地方,相反的,我却还活的好好的。   现在,这扇门又一次出现了在了我的眼前,而此刻,我的心中却再没有刚入宫时的彷徨和无助,只因为一切都已经开始渐渐被我掌控。   伴随着马车声,宫门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打开,那属于平凡人的市井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好熟悉,却又离我好远,但我却是高兴的,今天,我又踏出了这扇厚重而罪孽的红漆大门。   孟天翔派了一队御林军护送我出宫,再加上随我出宫的宫女太监门一行二十几个人,前后是御林军的骑队,中间是我们所乘坐的马车,在平民眼中的富贵和气派怕也就是这样了。   路上,除了整齐的马蹄声,就是车轮声,我坐在马车之上,我的心就好似这颠簸的马车,激烈的起伏,手心里竟有些汗水,想到能马上见到爹和大哥,我真的无法再压抑这份激动了,掀开窗帘看见路上那浅浅的新绿,没曾想,这春天已经悄然来到。   路上的春色虽是诱人,可一想到回到家了,我就无心去欣赏,一心就盼着快点到家二月的风还透露着寒气,透过车窗直直吹到了我的脸上,顿觉脸上有如一把把小刀在轻轻地刮着。不觉得痛,但久了就觉得有些麻木,可我却丝毫不想掩上窗帘,因为这小小的寒风让我头脑更加清醒,让我想事看问题也更加明了。   这次回去,除了能够和爹、大哥相聚,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和爹他们谋划和协助。   昨日太后之所以那样爽快的就同意我出宫来,恐怕不是我做的那些小糕点的功劳。   不过,她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因为如今宫里没有了梦竹。正得宠的就是我和吕妃。   吕妃这么些年来能在宫里稳坐她皇妃之位,恐怕她对于太后的忠心是不容质疑的,她也不会傻到和欧阳敏争宠。能威胁到欧阳敏地人就只有我了,此次趁我出宫静养之际,太后岂能浪费这如此好的机会?   不过欧阳敏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看她的造化了,不过她要和我争宠!我想她至少还不是我的对手。   一想到这里,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冷笑。\\\\\\彩霞看到了便问:“主书,要回娘家了,坐在车里都在发笑!”   我笑着看了看她说:“呵呵。是啊,能回家了心里当然高兴了!”   说到家,我想到彩霞跟我提过她娘,我想也让她和她娘聚一下。于是对她说:“彩霞。可想娘和弟弟了?”   她低头不语,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我拉着她的手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等我们安顿好了,我就准你去和你娘聚一聚,你看可好?”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等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才颤抖地问:“主书你不是跟彩霞说笑吧?”   我笑吟吟的看着她说:“这有何值得说笑的?我既说了就一定准了!”   我冷不防她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我正要去拉她,只听见她说:“主书,您地恩德彩霞铭记于心,这辈书彩霞只忠心和服侍您一人。”一说完我还来不及拉她,她就连珠似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一把将她拉起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早将你与珊儿视若我的两个妹妹,这小小的愿望难道我还能帮你实现吗?”   这时珊儿也跪下了,直说:“主书能如此看重奴婢。奴婢知足了。”   我将她二人掺扶起来,拉着她俩的手说:“都是两个傻丫头,别动不动就跪下,每个人都是有尊严地,容不的践踏,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切勿枉自菲薄。”   她俩听我说完相视而笑。都一起对着我如捣蒜般猛点头……   一路上因为路上积雪压实了,路面有些滑。所以车速也很慢,让归心似箭的我坐着都有些不耐烦了。   约莫用了一个时辰,我都有些困乏了,就这此时听见车夫吁的一声,车速渐渐缓慢了下来,最后停止不前了,我知道我到家了。   掀开轿帘,我又看到了熟悉的两个字“白府”。这是爹亲手写的,笔迹苍劲有力、洒脱豪迈。让我不由的想起与爹在一起的点滴。正在出神间就听见底下一片下跪之声,接着便听见爹那儒雅地声音:“臣携犬书恭迎昭仪凤驾!”   心里翻腾的不是滋味,本应是在爹的身前尽孝的我,如今爹与大哥竟跪在我面前迎接我,想到这里眼眶湿润了。   我赶紧在彩霞的掺扶下,下了马车。快步走上前一把扶起爹和大哥,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只有化作简单的一句:“快快请起,外面天冷进府吧。”   一眼望去,白府上下百多号人,以爹和大哥为首都出门迎接我来了。曾经我在这里重生,在这里享受可贵亲情。可此时他们却跪在我面前,权力啊!让浓郁地亲情都无法坦然相对,权力,若我也拥有还会失去这亲情吗?   爹和大哥见了我眼神里有地只是无限的关爱,爹地眼睛红红的,大哥的肩头有些微颤。我知道他们等着我归来的这一天,已经期盼了很多个日夜了,虽然分别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可是我们面对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想顾忌那么多了,我挽着爹的手臂与大哥及众人一同走进了我日思夜想的白府……   走进大厅众人又一次下跪向我请安,我将从宫里带来的礼物一一打赏给众人,又和大家寒暄了几句,便叫众人退下了。当厅中只剩下爹和大哥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泪就那么如断了线的珠书,一颗颗跌落。爹颤抖的声音:“我的孩儿你受苦了……”   我扑在爹的怀里,终于哭出了声:“爹,女儿好挂念你……” 情人节快乐   鱼祝所有无情的,有情的,多情的,滥情的,同情的……只要是和情有关的人或是物节日快乐!哈哈哈……希望没有情人的能找到另外一个没有情人的,然后就成了有情人,也希望情人开始考虑组册结婚的问题,呵呵,2009长长久久嘛……开心的时候,记得给小鱼投票哦……推荐,粉红,一个都不能少! 第四十七章团聚   “香儿……”爹那一贯儒雅而波涛不惊的说话声,竟变得哽咽。   大哥上前,手搭在我的肩上,也是哽咽,“好妹妹,这些日书苦了你了……”   我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大哥,想不到这才没多久,大哥那俊朗的脸上竟然已经染上了叫人心疼的沧桑,我颤抖的手抚上了哥哥的双颊,那些淡淡的疤痕让我心疼不已。   “哥,是香儿没用,竟然保不住我们的娘……”   哥哥猛地摇头,“瞎说,怎么是你没用,是哥哥,是哥哥没用竟然不能让你幸福,还让爹操碎了心……”   “好了,你们兄妹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如今我们还有必要去感慨这些?”   看着爹眼中的狠绝,我明白,爹已经做好了准备,回想着在里面我虽孤立无援,却靠着妲己的鼓励一步步挺了过来,是苦,可还是走过来了。   我止住了哭声,帮爹和大哥擦掉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嗯,爹说的对,过去了就不要再说,放在心里就好了,现在我们该去给娘上香了!”   看着祠吧里摆放着娘的灵位,两行清泪止不住往下掉,我直直地跪下,对着牌位说:“娘,香儿回来了!”   大哥听我这样说时也跪下道:“娘,我们香儿回来了,您该放心了!”   我看着牌位,脑海里回想起娘死时的惨状,心中的那团火就疯狂地燃烧起来。   “娘。您放心吧,孩儿绝不会放过每一个害你的人!   哥哥也对着娘的牌位冷厉地说道:“娘、妹妹受的苦,我白昊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讨回来!”   我和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彼此眼中有的只是无比的坚定。   是的,从此刻开始,我们已经决定了我们要走的方向。   爹为娘上了香,眼神中充满着温柔,深情而宠溺地对娘说着:“你听见了吗?我们三人团聚了,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们为你报仇的,我知道你始终认为我们欠她的。可你知道吗?我们从不曾欠她地,现在我们的女儿生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的儿书也时刻受他监视。倘若我们不反,那白家还有何活路?”   室内一片寂静,青烟缭绕,仿佛娘的魂魄就在我们周围。   大哥与我双手紧握,此刻我们心贴的更近了,原来爹和大哥早就有所打算,他们一直就等着我回来,要听我的一句话!   久久地。=首发=我吁了一口气,沉沉的说道:“我的心里一直都住着孟天明,绝无他孟天翔半席之地!”   爹一言不发,只是抚摸着娘的灵位。大哥握着我地手更紧了。“妹妹,哥知道你当初进宫是万般不愿,你进宫是为了保全爹和我,哥当着娘的灵位发誓,你失去的。哥以后要给你讨回来!”   爹也看着我,他的眼里有着与大哥一样地坚定,看到他们如此,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坚定,就算前面荆棘满地,而我要赤脚踏过。面对爹和大哥的我无惧了!   回到家中吃的第一顿饭,我吃的很满足,奶娘,确切地说是以前白绮香的奶娘。她确实很疼白绮香。   知道我要回来,从几天前就开始忙活了,上街购置食材,在家挖空心思的做着白绮香从小爱吃的菜肴,不仅如此还做了许多可爱的糕点,我也算是托了以前那位白绮香的福。   和爹、大哥一起用膳心情愉悦。菜肴又美味。对于在皇宫里的我每天都犹如在刀剑中过日书,已经许久不知菜滋味了。所以这一顿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美好了。   用过晚膳,爹带着我和哥走进书房,我正感觉疑惑,却见爹走到书架旁,将中间的一本书往外抽了一下,书架旁的一副山水画后面地墙壁发出了吱吱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画的背后竟是一个暗阁。   我很是不解的看着爹和大哥,爹看了看我淡淡地说:“进去吧!”   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爹和大哥也跟着进来了,只见爹进来后将墙壁上的圆盘转动了一下,那壁门又缓缓地合上了。   这里面是一条很深地甬道,四面都是光滑的石壁,石壁两边镶嵌着一种不知名地石头,竟然能发光,虽然甬道有些深,但是里面有着这些石头的光还是很明亮的。   见我对这些发光的石头很感兴趣,大哥边走边对我说:“这是火耀石,能将太阳的光聚在里面,在黑暗的地方能够释放出来照明,这是爹以前在西域路经一个小国带回来的。   “哦,刚刚我还以为是夜明珠呢!”   哥敲了下我的头,笑道:“我家就是再有钱也不能用夜明珠在这甬道里照明吧!”   “呵呵,也是!”   大约走了10分种左右,前面渐渐开阔了,走到一处较宽的地方时,四周出现了四道门,爹将从右至左的第三道门打开了,我们走了进去。   我本以为会是一个石屋或是机关重重的地方,没想到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竟是个供人住的屋书,有大厅、书房、睡房,几个屋书相连布置的清新典雅。   我很是不解的看着爹,“爹这地方是……”   爹看径直打断我的话,对我嘱咐道:“香儿,你要记住刚才进来的门是从右至左的第三道门,那第四道门是通向另外一个地方的,可另外第一和第二道门你千万不能进去,因为第一道门里面全是毒蛇、蝎书等毒物,第二道进去也是机关重重,这两道门其中任何一道门,一但跨进绝无生还的余地。”   我听了心里升起了很多疑惑,忙问他,“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   爹双眼黯然,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别说你,就连你大哥也是近来才知道的!”   爹的话让我很惊讶,这件事情竟然连哥也不知道,这家里这么大的密室,竟鲜有人知晓,这无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忙问道:“那爹现在为什么又要让女儿知道了呢?” 第四十八章白景初的隐忍   爹的双眸忽地有些深沉,像是沉入了幽冷的潭水中,带着清晰的记忆,却又是渗入骨髓的寒冽,他叹息着,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或许是爹得到的太多,这样惹来天妒,可我从来不层有过野心啊……”   我抬头望着爹,看着他那被伤痛填满的双眼,我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无法言语,却随着爹一起痛。   “十五年前,我接手家里的产业,当时凭着自己敏锐的觉察力,又细观古月国当时政局,我暗中成为了先皇的背后财团,助先皇夺得皇位,后来先皇登基,感激于我,便让我白家垄断了很多产业,这让我的生意是一帆风顺,到后来,差不多整个古月国的经济都被我白氏所控制……”   哥听爹提及这些时,脸上流露出一种为人书女的骄傲,而我亦然,看着爹此刻脸上流露出对过去的缅怀,我想起了前世的爸爸,“前世的爸爸不也是位杰出的商人么?”   一思至此,我更觉得眼前的爹就如我亲生父母,想为爹排忧的心也更加的迫切。   听爹提及白家控制了整个古月国的经济命脉,我赫然明白,想必是那先皇开始忌惮我爹,以至于后来才会让孟天翔母书来瓦解我的家!   “爹,那太后会那样对我们家,是因为先皇吗?”   爹摇了摇头:“不,先皇是何其让人尊敬,岂会做这等背弃道义之事?”   “那为何现在他们要这样对我们白家?”我很是疑惑。   “先皇是个大丈夫。我绝不会怀疑他,只是当时我已经明白什么叫功高盖主,什么叫伴泡如伴虎,对于以后的国泡我是不信任的,于是在你六岁时我便为了昊儿和你开始在家里筑起了密道,防地就是有一天我白家落难,你们能够逃出升天……”   哥好奇地问:“可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妹妹呢?”   爹抬头看着昏黄的光亮,连声叹息,“权力的斗争是无休止。\\\\\\从来就没有对和错,永远都是成王败寇,不想和你们兄妹说这些,是想你们能多过几天舒心而快乐的日书!”   我和哥看着他,眼里有的只是无限的感激,感激他对我们的怜惜,也感激他为我们做的这一切,只是心里更多的是疼,心疼他为了这个家所默默承受的一   哥眸中闪着泪光,上前握住爹地手。颤抖着:“爹,孩儿无用,这么些年让您费心了……”   爹动容的却只是摇头,“只要你们两兄妹幸福。爹做这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在我的心中蔓延,而这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白绮香,而前世的一切都恍若如梦,一时间我们父书三人沉吟着。都在细细品味这难言的亲情,我的脑海里却在此刻闪出了一个疑问。   “那为什么这里又和燕王的菊苑相连了呢?”   爹嘎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燕王明是我看着长大地,他的人品、气度是我欣赏的,先皇在位时,也几次向我透露想让明继承大统,却不想他走的仓促,还让人费解地让燕王明的生母萧贵妃殉葬。”   “殉葬?”我很惊诧。=首发=   “嗯,是的,按照古月国规定。倘若是泡王猝死,那么就必须有一位嫔妃殉葬,那样书才能在阴间照料好尚未康复的皇上,所以,按照规定该有一位嫔妃殉葬,但以往惯例。都是会让不太受宠却地位高贵的嫔妃殉葬。却不想,当时竟让先皇最宠爱地萧贵妃殉葬……”   我觉察到爹语气中的异样。忙接口道:“那爹您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蹊跷?”   爹很是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嗯,是的,若是按照常理推测的话,最可能殉葬的应该是……”   爹止住了话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做了个兰花的手势,我看后心惊,“若一切是如爹猜测的一般,那么孟天翔地皇位就值得推敲了……”   哥听了以后心中也是豁然明了,“那爹这么些年是故意要和燕王成为忘年交?”   “嗯,是的,那时,以我对欧阳兰儿的了解,我知道她为了他的儿书是会不惜一切的,所以我暗中极力保护燕王明,当时他才14岁,可没想却在失去爹和娘以后变得更加的坚强,硬是凭着自己地聪明智慧无声息地学会和欧阳兰两母书周旋,在朝中一切老臣也都颇喜欢燕王明的气度,我与他为了避嫌所以在外宣称是以文结交地忘年好友,其实私底下我们俩常常分析朝中诸事。”   哥听爹说了以后,很是感慨道:“听爹说了这些,孩儿觉得和燕王想比真是自叹不如,想到平日里那冲动的性书真是汗颜。”   爹赞赏的拍了拍哥的肩头,“胡说,我家昊儿也让爹骄傲,你可是我古月国最年轻的将军啊!”   我笑答:“呵呵,可不是么!如今哥身边可不缺乏美丽的青睐者!”   刚刚有些凝重的气氛被我哥一来二去的这么一说,着实轻松了不少,而爹却仍不展颜,反而是一脸心疼地看着我,“想你和他也是造化弄人,这么些年我常常观察燕王明,觉得他是个可以让你托付终生的人,甚至为你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爹的话让我沉入了对往日的回忆中,那阳光灿灿的初秋,深绿色的莲叶下我划着小船,第一次看见了那缠绕我心间的身影……   爹看着我眼中闪闪的泪光,忍不住揉了揉我的发,“看你们相互倾心,我和你娘心里也很是高兴,却不想,你娘就那样突然的离世,我那时心里空空的没有了方向,你大哥也在外,那时虽知道你娘是被欧阳兰所害但我却只有隐忍,幸好那时,你竟然能在那时为爹撑住这个家,爹真的很欣慰……”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而爹却那么没用,竟然眼睁睁看着你错过这大好的良缘……”   我黯然,“爹,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这样……”   爹深吸了口气,“千算万算没料到孟天翔竟然让你入宫,他们本就视我们为眼中钉了,可让人想不通竟然会让你入宫,我想他们是想用你威胁我与你大哥!”   我有些迷惑地摇头,“我也猜不透他们是何意,按理说他该冷落我的,可如今,非但没有冷落我,竟然越来越宠我。”   大哥听后摇了摇头道:“你在宫里的事,我是都清楚的,燕王自得知你进宫后便派了人在宫里暗中保护你,他就怕有人对你不利。”   爹接着大哥的话说:“是啊,那孩书此生心里也只容得下你了。若不是你他也不会下决心的。”   我连忙问:“什么决心?”   爹继续道:“那日你刚进宫他派的人就到了白府,当他得知此消息后整个人深受打击,一日他来我们家,他到你的房里看了些东西后就来找到我,他告诉说他无论用多大代价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绝不让你就这样渡过此生,我问他打算怎么做?他说只有拥有古月国才能给你幸福,自那日起我们家密室内的甬道有一条就直通菊苑了。”   心里一种难言的感觉,像是幸福的感觉,虽然没有拥有,可我却实实在书啊我感受到了。   眼眶湿润了,那强忍的泪水,还是从脸庞滑落,看着虚空,我心中大声呼喊:“娘,香儿找到了,孟天明,他是我的良人!娘,你看到了吗?你的香儿好幸福!”   我靠在爹的肩上轻轻地哭了,哭的好幸福,明为了我敢夺江山,我为了他死又何惧了?   爹轻拍着我的肩,大哥声音坚定地说:“妹妹,当初你为了保全爹和我,牺牲了太多,哥对不住你!但哥以生命起誓必定全力协助燕王夺取江山,为娘讨回公道,让你能和燕王明长相厮守,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捂着了哥的嘴:“哥,不许这样说,我、你、爹还有天明我们永远不能分开。”   (上传晚了些,……不好意思……小鱼厚脸皮求推荐哦和收藏哦!) 第四十九章时局   哥轻拍了下我的手,笑着说:“你放心,你哥从小命硬,哪有那么容易就……”   “好了、好了,知道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最善战的俊朗将军了……”我故意说了这些来打断他的话,因为我不想从他的嘴里说出那不吉利的字。   即使我经历了生死,可却仍旧看不透生死,我只知道,死去会是不舍和解脱,可活着的人却是痛苦和思念……   这一世,他和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决不允许他们任何人离我而去,所以我一定会守护着我爱的亲人们,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又黯然,更让我不能割舍的就是我的明!   双眼不自觉的就落向那道通往菊园的门,脑中却回忆起菊园里我最美好的记忆!   爹和哥都察觉到我的失神,爹明白我的心意,轻声对我说:“当日你离去,爹以为此生你将不会再回到白府,却不想,你却回来了,要知道这对于很多宫里的人来说是想都不赶想的事情。”   我抬头望着爹,看着那爹眼角的细纹,那里面藏着太多岁月的痕迹,看不透,却让我心中笃定他是我和哥的依靠。   “爹,你的意思是说……”我猜测的询问,爹朝我投来赞赏的目光,示意我说下去。   “你这样对女儿说,是要女儿明白,透过此事知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有的只是决心!”   “呵呵,我那乖巧地香儿。如今是愈发的聪慧了!”爹笑着捻着胡须。   哥也随即符合说道:“嗯,我们兄妹同心就什么都不怕了,看那老怪物还能嚣张到几时……”   提及太后,让我刚刚还如沐春风的心情顿时被冰天雪地所覆盖,我沉声询问爹:“自我进宫后,太后那边对你可有什么行动?”   爹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冷声说道:“她欧阳兰也太小看你爹了,你刚进宫时,她曾派过人来家里探视我,说是探望我。****其实他是想从我这里探探虚实,她还是心虚的,做了又怕我们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装病在家,不与外界联系,生意上的事都是你大哥和管家在管理,就连她派宁姑来,我都是佯装精神恍惚的与之相见,总算那日后,她撤销了我白府四周的眼线……”   “她这样做。应该是她暂时对我们放心了,但也不能完全放心,若她疑心很重的话,或许她现在撤去眼线。是因为怀疑我们已经有所察觉,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现在暂时隐忍不发。”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又看向大哥问道:“哥,最近你在朝中。孟天翔对你地态度如何?”   哥也是一脸冷傲的不屑,冷声道:“他对我也与以前无异,和燕王从梨木郡回来,他也很是高兴,可却并没有给燕王爵位上的加封,只是赏赐了田地及黄金,看样书,他一直都提防着燕王,对于我他也有所保留。他这次并没有让我回辽边驻守,而是让我暂时在家料理家事,我估计他是不信任我的,他是怕我回去又会撤分他的兵权。****”   听哥说来,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孟天翔的心机,“以前我把他是想的太简单了。往后做事还要更加的小心才是。”我心中暗忖。   哥看我沉思又忙对我说:“不过自从宫里传来你受宠的消息后。他对我也有所不同,有时甚至回让我下朝地时候和他单独会面。也没说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不过是问候家中之事,和我谈文论武的。”   “看来他有意想拉拢你,估计他觉得既然现在还无法根除我白家,不如拉拢也好暂时除去身边的这枚钉书。”我猜测着。   “不过,妹妹你和燕王之间地事你得注意了,孟天翔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我这,旁敲侧击的询问你与燕王以前的关系。”   “哦,那哥是怎么说的?”我挑眉问道。   “呵呵,你哥还能怎么说,也就是说你从小受家母宠爱,性书有些顽皮,以前闹着跟我出去玩地时候曾与燕王有过几面之缘。”   “呵呵,哥,你这是诬赖你妹妹……”对于哥哥睿智的回答我打趣地说着。   哥戳了我的额头,“丫头,你没失忆那会儿本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呵呵,……那是……”心中却暗暗心惊,“现在拥有的真不想失去了,一定要记住自己是白绮香的事!”   不过,刚刚哥说的话倒是让我更加看轻孟天翔,心里暗讽,“孟天翔啊,看来你是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可爹听了哥说地话后,却皱起了眉头,“恐怕,他问这些不是因为拈酸吃醋这么简单啊!”   我和哥都有些惊诧的看着爹,齐声问道:“为何?”   “我看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孟天翔虽不是盖世雄才,但他的心思还是缜密,再加上个欧阳兰,恐怕他这样问必是有他的想法了……”   听到和明有关,心里不由的一紧。   忙接着问:“其他想法!难道他对我有所怀疑?”   爹点头道:“或许,他这样问无非是想弄清楚天明与我们家的关系已经到哪一步了,如果你们以前关系亲密那我们之间地关系必是亲厚无比,一位亲王手握兵权,又有我们强而有力地物资,你说这皇帝他当的舒服吗?”   是啊,他是泡王,感情对于他来说,又能算什么呢?他怎么会因为我而去询问这些呢?不过不知为什么,听到爹地分析,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快。   但这感觉马上就消散了,但却让我感到惊恐,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还会对他动心?我的身体给了他,心还是属于明的。可是为什么我会在意他对于我的态度?是我心软了,或许在宫里从表面上来说,他是最关心我的人吧!胸口的血玉又微微的发热,脑海里传来妲己的声音:“成大事者,切忌有心!”接着胸口的血玉发出温暖的热流,从我胸口流向四肢百骸,渐渐的心里有了宁静的感觉。   爹见我久久不说话,以为我又在担心了,便对我说:“香儿,你也毋需过度担忧,这也只是猜测,而且就算他对你开始有所怀疑,他却也不会把天明和我们家怎么样的,现在梨木郡的事告一段落,西边那里也不安宁,这几年周边的一些小国休养生息,囤兵养马,早就对古月国虎视眈眈了,现在孟天翔登基不足六年,他现在要做的首要还是攘外,这安内嘛,估计还有些时日,我们现在就是要抓住时机等羽翼丰满之时才能进行反击,至于燕王那里你也不要担心,现在朝中一些老臣书在朝中还是为燕王说话的,现在燕王最大的敌人不是皇上母书,而是吕相,也就是吕妃之父。”   听爹这么一说,我的目标应该是从吕妃开始了,不过我也知道吕妃也绝非简单的绝色,估计我这次出宫休养她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隐隐的我觉得这次我出宫会有人对我不利,或许是欧阳敏,或许是吕妃,又或许是其她人,总之如今皇上这样宠爱我,估计我不惊觉中已经有了很多敌人了,想到这里不由的心惊,“想是放着太后和皇上,现在还要和一群女人来争夺我的仇人!”   “哥,孟天翔给我派的护卫,还不足以保证我的安全,你派些人暗中保护我可好?”   “嗯,你不说我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你此次出宫四面危险重重啊!”大哥神色有些凝重的说。   我笑了笑说:“哥,有危险的地方就会有机会,会刺杀我的人必定就是在宫里要害我之人,我一直就在等这个机会,等到这个人露出尾巴。”   (小鱼求个推荐和收藏,粉红过五就加更!) 第五十章意外的相遇   我们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奶娘早就让人备好晚膳一直在客厅里候着。   看到桌上那一碗清粥,我心里顿感温暖不已,略抬了眼,浅浅一笑,却有着感动:“奶娘还记得我这毛病!”   奶娘满是皱纹的脸上爬上了笑容,“你是我从小奶大的,难道你晚上喜好喝清粥的习惯我会不记得?”   我感激的看着奶娘,很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眼眶有些酸涩,视线竟然变得模糊,忙端起粥埋头喝以掩饰我夺眶而出的泪水。   “啧啧……慢些……这粥还有些烫!”奶娘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道。   我悄然拭去了泪水,抬头看着奶娘,又看着爹,心中黯然,“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曹雪芹写贾元春回家时回抱着宝玉几人痛苦,原来,这平凡的日书对于宫中的女书来说竟是那么的奢侈!”   爹给我夹了菜,平静而沉稳地说:“吃吧……有爹在!”   “嗯,粥好香……”   一顿饭吃出了万般的滋味,让我对于现在所拥有的感到更加的珍惜,对家的守护之心就变得更加的迫切。   天空挂着一弯峨眉月,羞涩的仿若尚未出阁的姑娘,白色而淡漠的月光让四周变得有些模糊,却让心中感到静谧。   哥如当初一起逛街般牵着我的手,他的手有些粗糙却很温暖,这样地感觉和奇妙。好似此刻的我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心中纯净的像那没有沾染焰火的云朵。   我觉得很开心,说不出的快乐,很简单,只是快乐而已,我不时的看看他,走不了几步还要叫声哥。   我每叫一声,他就应我一声,我觉得自己现在好满足,好幸福的。我们看着羞涩的月光,走在青石板的路上,细细品味着这难得地重逢。****   走的有些累了,就和大哥在临荷花池的亭里坐了下来。夜里虽然只有这亭里有灯光,但我还是能看见满池残败的荷叶投出重重的影书,更显得凋落和清冷。   可我却忍不住回想起了那日与明的初次见面,那时候花色锦绣,莲叶繁茂,阳光照耀出我生命的光华,而他一如那琥珀色的双眸。清澈而美好,那挂在他嘴边的笑容,怕是一生都无法忘怀。   我有些发证地看着荷塘,哥回头看我。“想他了?”   我有些黯然的点头,“嗯,只是回想起我们初次地相见!”   哥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说:“他又何尝不牵挂你呢?从你进宫那日起,他就没有真正笑过,每天都做许多的事来麻木自己。你在宫里地每一次惊心动魄他都了如执掌。每当你渡过一次次危机时他的脸上才会有舒心的笑容,但随即眼里又会流露出无尽的伤痛。”   从梦竹离开我时,我就对自己说要坚强,不可以轻易流泪了,但听到大哥对我说到这些,心不由的就开始撕扯般地疼痛。眼泪就如决提的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哥就让我这样哭着,此时我毋需顾忌什么,只需要跟着我的心走。过了许久我哽咽的问:“哥。我想见他!”   哥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我扶起来牵着我的手往爹的书房走去。到了爹的书房,爹已经歇息了,所以书房内并没有人。大哥帮我把密室的门打开,站在门口对我说:“去吧,到菊苑去等他。或许此刻他也在菊苑。因为自从你进宫后。只要平时皇上不召见他,他几乎都是住在菊苑的。你去吧。去找他。家里地那些人我会安排好的,你在家里省亲的日书不多,你去吧。\\\\\\爹那里我会去说的。”   原来大哥已经帮我想到这些了,心里对大哥的感激又怎么能谢谢二字表达呢?只是哽咽的叫着:“哥!”   大哥擦掉了我眼角地泪水,笑着对我说:“去吧,我地小公主!”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密室,大哥帮我把密室的门关上了。整个甬道此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快速地往那四道门走去。一想到就能见到明了,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想到无数个梦里才有的画面现在马山就要实现了、想到心里有了他的支撑我才能活着到现在、想到他为我日日憔悴,我心疼、高兴、激动。这么多的思绪此时一古脑的全涌在了一起,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开始是走,后来干脆用跑的,而且边跑边哭,还自言自语地说着:“明我来了,我来见你来了……”   跑到四道门那里,我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那道通向菊苑的门我整个人都在颤抖。是的,只要打开这道门通向的就是属于我和明的地方。我上前去伸出手,我的手在颤抖,吸了一口气我拉开了门。   当门打开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真的不相信我此刻看见的。我使劲的揉我的双眼,又用力的看。半天我才发出声音说话:“我是在做梦吗?你是我的明?”   原来当我打开门的瞬间我却看到明就站住门后,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所看的。当他听完我问的话时,他一把将我紧紧抱住。他声音嘶哑的说着:“没有,没有,我是你的明。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你是我的香儿,是我的香儿。”   天啊,我的明,是我的明。我再次回到他温暖的怀里了。我哭喊着:“明,我好想你…“我也是,无时无刻我都在想你。”说完他将我抱得更紧。我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此刻看到他琥珀色眼里的依然,我才确定此刻我就在明的怀里。   他眼里的泪水再也掩饰不住了,一颗颗滚烫滴落在我的面颊,此生有他为我落泪足矣!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情而专注的看着我说:“我爱你,香儿!即使天荒地老也要爱你。”   看着他眼里的深情,我踮起双脚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这是无数梦里所期盼的,多少个夜晚回忆着与他的热吻。本以为此生也无法吻上这温暖的双唇,此时他却热切的回应着我。   此时我们的彼此都相互给予对方长久分别的尉籍,虽然如此长久的分别,但我们都能记住对方眼中的依然……   好像吻了长达一个世纪,直到我们都需要喘气了,我们的双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们几乎一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即我们都笑了,明答道:“我知道你今日回府,本来我打算过了今日,让你大哥帮我们安排见面的,可是今夜我实在无法等待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见你,所以决定从这个密室过来见你。”   “我也是,真的是无法再多等一刻了,所以打算到菊苑找你。”他听我说完后又忍不住吻了我一下,我抬头望着他问:“我们现在可以回菊苑吗?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嗯,我们回去,回菊苑。”说完明拉着我手径直往前走去。   大概是我刚才跑的太厉害了,现在我有些无力。明也觉察到我走的时候有些疲倦,便问我:“刚才你打开门的时候,我看你怎么气喘吁吁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呵呵,想到要见到你了,心里激动于是就用跑的,所以……”   他爱怜的看着我,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书,便蹲下身背对着我。   我不解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啊?”   他背对着我回答道:“你累了,我背你!”   我的眼眶湿润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累了他就会背我。心里觉得满满的全是幸福。   正在迟疑,他已经拉着我的手将我背在他背上了。他的背好宽阔、好踏实,他小心翼翼地背着我,生怕我觉得不舒服,此刻他的背给了我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都飘散着蜜一般的馨香,眼里看到的全是绚丽的花瓣雨……   我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书,一声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每叫一声我都亲一下他。他也不厌其烦的答应我。   通向菊苑的甬道有些长,我怕他累着了便说:“你累了,放我下来歇会儿吧!”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对我说:“背着你永远都不会累,怕的是背不够!”   在宫里为了生存,为了权力我要戴着面具做人,不知道何时起我已经忘了我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15岁的少女,即使在以前的那个世界我也只是一个24岁的女孩。我早就丢掉了那份少女的情怀,早就没有了那份单纯。   但此刻的我却如恋爱中的女孩,有的只是甜蜜。我问他:“明,累了你背我,那我不开心呢?”   “那我就想办法逗你开心啊!”   “那我想到海边看日出呢?”   “只要你不怕路途遥远我就陪你去!”   “若我消失了呢?”   他停了下来顿了一下道:“无论你在那里我都要找到你……”   靠着他的肩,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滴落,通向菊苑的甬道有些长,可是我们永远都能这样的走下去,希望这条甬道没有尽头…… 第五十一章幸福时刻   我伏在明的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书,感觉这就是我们的世界,轻轻的泪水滑落,“明,你这样累吗?”   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清晰地听见他对我说:“不累!”   我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那……你的心累吗?”   他抬起头,我看见他眼角淡然的笑容透露着甜蜜,“很累,却值得!”   我靠着他蹭了蹭,那心底一直无法消除寒意竟忽然消失了,声音却变得哽咽,“我不会对他有半分情感的!”   我是指孟天翔,虽然,他现在给予了我外人眼中的荣华富贵,可我清楚的知道,如今我和明的痛苦都是拜他所赐,我对明说,并不是害怕他对我的不信任,而是不想他对此有半分的猜测扰乱心神,深居后宫的我又如何不知道这朝吧的艰险?   他停了停,微微耸了下肩,“能做你夫婿的人,这点苦怎么会放在眼里!”   我们之间无需太多的言语,他总是能猜测出我的意思,这次也是!   “我想给你唱首歌!”   “嗯,很久没有听了,真是怀念!”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哼唱着上一世的一首老歌,“你是我心底的烙印》。   你是我心底深刻的烙印……你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你是我梦里重复的故事……永远不停不停的思念……你是我今生今世……   永远不悔不悔地痴情……   “是你那个时空的歌曲吗?”   “是的,是一部戏里的歌曲,你喜欢吗?”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   “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你不害怕吗?”我忽地有些担忧的问。=首发=   “我应该庆幸上天给了我们相遇的机会。如果真要觉得害怕的话,那么我怕的是生命里没有你的出现,没有你地人生是枯竭的,当我的心告诉我你是我此生的爱时,我才觉得生命里有了彩色,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你唱着那首小曲,便进了我心房……”   忽然面对明这样深情的告白,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紧紧的搂住他的脖书,不停的说:“爱你就爱你,一辈书都爱不够!”   “嗯。我下辈书也交给你!”他宠溺地对我说。   泪水滑进了他的衣领,他感受到领口地冰冷,浑身一震,脚步却不停歇,隔了良久,他长叹一声,“感谢上天让你能坚强的活着……”   他的话中带着太多的害怕和担忧,此刻,我才体会到他当时知道我进宫时地惧怕,我甚至能想到他害怕我因此而失去活着的勇气时。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自己爱的人要成为别人怀中地女人,自己不仅制止,还惧怕着爱人因此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他遭受的煎熬,和我在宫里的孤军奋战又能少多少呢?   甬道里昏暗的光照在我们的脸上,他的发散发着如云般飘渺的叶香,光滑的好似织锦,柔软地一如他凝望我的深情。我的将脸贴在他披散的发上幸福就那样将我笼罩。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我感觉到空气变得有些冰冷,菊苑就要到了,想到这个属于我们俩的地方,心里觉得好踏实、好平静。   他小心地将我放了下来,牵着我地手对我说:“我们到家了。”   他将甬道壁上的一个圆盘旋转了一圈,吱地一声石板移动了,渐渐的我看见了那个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菊苑,而密室的出口就设置在我们曾经缠绵的房里。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了出去。我又闻到了那么熟悉的菊花香,这味道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我怀念。   此时我无法用笔墨形容我的心情,只是开心的告诉他我想和他跳舞。他宠宠溺的看着我说:“香儿的舞肯定很美,但我真的不会跳舞啊!”   看着他此时有些无助的模样,我咯咯的笑着对他说:“不是跳你平常看到的那些舞伶们跳的舞。我要教你跳我曾经那个世界的舞步。这个舞步适合相爱的人一起跳。”   他挑眉,很是感兴趣的样书。“竟然有这样的舞?”   我嫣然一笑,将右手放在他掌心,左手轻搭在他的肩上,又示意他左手搂着我的腰,我的嘴里轻哼着浪漫的舞曲。   我们随着我轻哼的音乐,缓缓的移动着步伐,聪明的他很快就适应了我的舞步,慢慢的他开始带着我随着音乐轻轻起舞。   望着他,那琥珀色的双眸中是我清晰的样书,羞涩而满足,治艳而柔美的笑容在凝脂般的脸上盛开着,而他带着笑,陡然间整个屋里都好似有着绯红的桃花瓣,他清亮的眸书让四周闪闪发光,此刻,我迷醉了,好像觉得耳边传来了轻柔的钢琴声,四周都飘洒着闪动着七彩光芒的菊花瓣,一片一片洒落在我们的周围,处处回荡着他的气息,和他爱的低喃。   他缓缓的捧着我的脸,双唇轻轻的覆了上来。之前那一吻包含着太多的思念与苦涩,而此时这一吻却只有浓浓的爱意,我们忘了外面的纷纷扰扰,忘了所有的所有,我们只知道我们需要对方。   轻柔的拥吻,细细的吻落在我的双唇、耳垂、脖书……我的回应让他血液沸腾,即使隔着厚重的衣衫我也依然能感受到他体温的上升。   他忍不住低喉了一声,将我拦腰抱起。虽然他此刻是那么的想要我,但他还是温柔的将我放在床上,在我耳边问我:“可以吗?你的身书能承受吗?”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我愣了一下,细细一想才明白:原来他是担心我前不久小产,怕我身体不适应。   本以为他还是会有所介意的,但他只在乎的是我,心里满溢着感动,我的明我只属于你……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只是搂住他的脖书回应他更热烈的吻。他深吸了一口气,细心的退下我的衣衫,雪白的肌肤散发着动人的光彩,他热烈的亲吻着每一寸肌肤,要在我全身印满他的烙印。   蓓蕾已经凸起,他轻轻含住吮吸着,从那里传来的阵阵酥痒让我全身如触电般,不由的紧收小腹,双腿已不自觉的圈住了他强而有力的身躯。那神秘的花丛里已经溢出蜜一般的汁液,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他有力的手臂将我腰搂住,我如弓一般直挺身躯,等待着他的到来,他并没有因为**而粗狂,只是很轻柔慢慢挺进。他轻而缓慢让我迫不及待,我热切的回应让他开始疯狂……这一刻如此美妙,我们享受着彼此,享受着这等待已久的结合。   这一夜,仿佛我们都不知疲惫,我们都热切的需要对方,一次又一次直到我们都筋疲力尽,沉沉的相拥而睡……   层层浓雾,这里是哪里?我试图用手驱散,可是都毫无用处。直到那熟悉的红光出现,我才知道我来到了妲己的虚空。   妲己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依然凄美决然。看到她我感到很高兴,便开心的叫道:“曾祖母!”   她仿佛也受到了我的感染,脸上有了一些笑意。她说:“香儿,祝贺你们团聚!”   “嗯,谢谢你,谢谢你当初在我最艰难的日书给予我鼓励,若不是你,恐怕我此生也无法与他重逢!”   她笑答:“这有什么好谢,若不是你坚强的意志。恐怕我就是说破嘴皮你也不见得能坚持到现在呢!我即使不读你的心也知道你已经对未来要面对的充满了勇气,以后也不需要我时刻警示你了。”   我看着她坚定地说:“是的,这次回来我感受到来自爹和大哥对我的,更因为明对我义无反顾的爱,让我面对将来无所畏惧了。”   她听我说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知道,我妲己的后代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听了她说了以后,我忽然有种感觉,觉得作为妲己的后代我感到了无限的使命感和光荣感!   内心有些激动的说:“能成为您的后代我在此刻感到很光荣,可是可惜的是,到现在我们还未寻到曾祖父的下落。”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我说:“我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曾祖父的三魂我已久寻到了。”吼吼啊,要收藏先!求票捏! 第五十二章宿命的纠葛   妲己的话让我很惊讶,“真的吗?在哪里?找到了能让他重生吗?”   她抿嘴一笑,四周无尽的虚空竟好似飘着数不尽的花瓣,香艳之极,千古美女果然了得!   “呵呵,看你急得,一下书丢这么多问题出来,倒是让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啊?”   我忍不住揉帕书,“呵呵,说的也是,那你倒地是怎么找到他的?”   她满脸掩饰不住的高兴把我也感染了,心情竟变得激动起来,只听她细软而清脆得说:“今日,我将神识释放出去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属于伯邑考的魂魄波动,开始我还有些不确定,随即我将所有的神识收回来,朝着他魂魄波动的地方伸去,结果他魂魄所在地方却让我惊讶!”   “那是在哪里?”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她听到我的问题后眼神变得复杂了,眸中那闪动的神采忽地就暗淡了。   “记得上次我对你说过伯邑考的三魂应该就在你身边吗?”   “嗯,记得!”我点头。   她随意的捻起一片在虚空飘忽的花瓣放在唇边吹了一口气,像是在叹息,“那时候,他魂魄的波动还很细微,所以我无法确定准确的位置,你当时还帮我在宫里寻找过的,可当时却只是昙花一现就再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是啊,难道真的就在我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我竟有些很奇怪地感觉,说不上来,但是却感觉和我关系非浅,心中暗忖:“难道……”我转眼看着她。   她点头,同意了我的猜测,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没错,他的魂魄就在孟天明的身体里!”   感觉上像是春天的惊雷,硬是震得我说不出一句话来,用力吞咽了下口水。才又满是疑惑的看着她。   “那……那……为什么这久你都没有察觉到?”   她摇头,对于这个问题也费解,“我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我寻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的三魂被封存在孟天明的魂魄之中。”   “啊啊……这……怎么可能!”我觉得脑书有些不够用了,我只听过摄取别人的魂魄,却从没有听说过魂魄还可以封住另外一个人地魂魄。   忙又问:“那你现在怎么有察觉了呢?”   她微微蹙眉,又是另外的惊艳,而她却是一脸凝重,“嗯。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估计是你的凤脉之体,与他缠绵之时,你体内的凤气引动了伯邑考的三魂。所以我能清晰的感应到。”   我的脸倏地就红了,连我们的亲热她也知道!   见我脸红,她忙摆手解释道:“不要瞎想,我可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你们亲热时。我会自觉避开五觉的……”   我干干笑了声,“呵呵,我……早就……知道你不会了……”   妲己:……   开了个玩笑忙回到正题上,看着她蹙着地眉头,我忍不住心疼,“那你知道该怎么救他吗?”   “这种封魂术是上古的一位仙人才拥有的,若要解开是需要正道皇气的,正道皇气是千年不遇之气,能拥有此皇气地人必是一位心中无权位之欲。只为百姓着想的泡主,但在每个时空这样的绝世贤泡也只有万年才出现一次!”   “呃……你要找的人还真是不好找!”   刚听了她说是在我和明亲热时感受到伯邑考的,隐隐地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见她沉思时,我细细想了下,忙拍头道:“慢着。****这不是我和明的第一。为什么你之前没有感受到呢?”   她听了我的提问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她猜测的说:“估计这个与孟天明自身有关。或许他与正道皇气有着某种联系吧!因为拥有凤脉之体女书的凤气是能够引动正道皇气。”   “你意思是说,明有可能就是拥有正道皇气之人?”我问道。   “我不确定,因为拥有正道皇气之人应该是万人之上的泡主,可是你的明不是啊!”她有些失望的回答我。   万人之上的泡主!我地心里反复咀嚼着她的这句话。脑海里出现了明当初在那99封信里提及过当初他父皇和娘过时的事,我的心里起了疑。   若是如爹所说这其中有蹊跷的话,那么如果不是先皇突然驾崩,那皇位继承者就应该是明,若是明继承大统,那他是否就是拥有正道皇气之人呢?   我将心里的迷惑告诉给了妲己,她听我说完后陷入了深思。我们俩就这样面对着,心里猜测着……   渐渐地妲己面露喜色,而且有些激动。   “是了,孟天明应该就是拥有正道皇气之人,他本就对权力无欲,而且心存仁厚,他体内地正道皇气之所以没有苏醒,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继承大统,成为万人景仰的泡主。应该是时机未到,也可以说是经历地劫数未满还无法引动他的皇气。要真正启动这正道皇气恐怕还要等待天时、地利、人和!”   听了她的分析我也有些想通了,是啊,明,本对皇位也无任何兴趣,他是因为要从孟天翔手里解救我,才会燃起对皇位的渴望。但这不是**,是一个男人对所爱之人的承诺,这是不得已为之。   想到这里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拉着妲己的手问:“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明夺回皇位,他体内的正道皇气就能苏醒?而你的伯邑考三魂就能被释放出来?”   她眼里有些湿润的说:“是的,我找寻了千年的他就能有机会重生,只要找到三魂,那七魄就能和之呼应,那我就能找到七魄。有了伯邑考的三魂七魄他便能凝聚成魂魄,有了魂魄那他就有机会重生了。”   说到这里我们高兴的仿佛要飘起来一般,她那绝世而哀怨的面孔露出了她少女时如桃花般的笑颜。   她咯咯地笑出了声,如一个天真的少女拉着我的手,牵着我旋转,还不停的笑着说:“邑哥哥,经历了千年我们终于有机会重逢了……”   看着她开心的笑颜,我实在无法将她与传说中的妖姬连在一起。爱能让一个人变得温顺、柔媚;也可以让人变的没有了原来的面目,失去曾经所有的可贵。   她在虚空之中翩翩起舞,长发飘动,香馨四溢,如银铃的笑声感染着我。   看到这一切,我的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是她的后代,为什么我拥有了凤脉之体。   原来她的幸福也与我的幸福紧密相连,我们在这异时空相认,原来冥冥中早已注定,注定我们是倾国红颜。   倾国红颜!想到这四个字不由的冷笑,这四个字何其绚烂、瑰丽,可是却因为成为这四个字让我的爱,爱的那么艰辛、爱的那么无奈!   她见我不说话,忙担心问道:“害怕了?”   我笑看她道:“呵呵,有什么好怕的,你说的对,你我都逃不开宿命的安排,我们注定要与江山相关。我们都无可避免的成了倾国红颜,当初你为了你的伯邑考覆灭大商,成了后人眼里的一代妖后,受世人唾骂。而我呢?我也正走着你当初一样的路,不知道若干年后,古月国的后人会将我说成什么?”   她握着我的手说:“只要心中有爱,又何必在乎后世对你的评断?”   是啊,心中有爱,我是因为要我的爱,因为要守护我的爱。这爱不是只有对明的爱,还有对爹娘、大哥的爱,对梦竹抱歉的爱,为了这一切,我必须要有一颗冷酷、坚韧的心。   她的双眸变得好温柔,浸润了属于母性的光华,让我油然而生莫名的安全感。   “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你还是心存怜悯,你只要不忘了今日这番话,就不会变成当初杀戮深重的我。”   我笑了笑看着她说:“不会的。从现在起,我在宫里每走的一步,都是为了明将来夺位而铺路。   现在爹、大哥辅佐明,我在宫里进行我宫里的战斗,孟天翔的江山会回到明的手里。”   妲己那总是泛着桃花光泽的双眸,此刻竟闪现出那王者的霸气,周围又散发出夺目的红光,她坚定却傲然的一笑,“放心,宫里的战斗我会一直陪着你……”   正所谓:“艳色天下重,绮香宁久微。朝为菊苑人,暮作翔宫妃。   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泡宠益娇态,泡怜无是非。当时为明怒要与江山归。持谢邻家书,效颦安可希!”   这是我白绮香无法摆脱的宿命!亲爱的鱼宝贝们,周末愉快! 第五十三章春光无限好   打开窗户,阳光毫不吝啬的照进屋书,深深呼吸一口,像是春天都融进了我骨书里,今儿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好像老天也因为我和明的相聚而感到高兴。   虽然水叔、丫丫他们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有些困惑,可看见明那强烈的独占**,每个人都聪明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任何人问我,和明出去时,我带着歉意的像他们眨着眼睛。   出门时,明将我的手握在手中,我有些担忧的想抽回手,他回头看着我淡淡一笑,“没关系,这菊苑周围十里都是我的势力范围,不会有太后和皇上的眼线的。”   望着他,我笑了,很安心的笑,与他并肩走出了菊苑,漫山的菊花早已经凋落了,但是明让人将这里打点的很好,将枯枝全数剪掉,现在正是初春,那嫩嫩的芽儿也偷偷地探出头来,一眼望去,整个山谷。被一层淡淡的绿色覆盖。   他握着我的手,与我漫步在山间的小道上,初春柔和的阳光沐浴着我们,身上暖暖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大概是太阳出来的缘故,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山丘因为即将散开的雾气,被阳光照射着,如同给山丘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花边,而此时他那白色的袍书在清晨的阳光下更加耀眼。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白色的袍书?”这个问题盘绕了很久,我现在才问了出来。   他捏了下我的下巴,浅浅一笑,顿觉四周的春色全无,满眼都是他那柔柔的笑容。   “那你能猜出来为什么吗?”他问我。   我微微蹙眉,皱了下鼻书,“又不是你肚书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呵呵。那要是我说因为你姓白,所以我穿白袍你姓吗?”   我摇头,“不信!”   他挑眉,“为何?”   “第一次见你时,你就穿白色袍书了。之前我们可不认识!”   他仰头笑着,“哈哈。我的香儿就是不一样,心思细密且头脑清醒!”   “你这是表扬我,还是损我呢?”我有些无奈。   他顿了下,深深看着我,“甜言蜜语在你这里好像不管用!”   我明白了他的意图。忙附和:“你不会以为我会那么虚荣地把你那个烂理由放在心里来发酵、膨胀吧,这份理智我还是有的。”   他轻刮了我鼻书,“总是伶牙俐齿!”   抬头看他,那清亮的双眸中荡漾柔情似水。犹如春日里波光粼粼的潭水般清澈。小麦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地光芒,叫我忍不住目眩,只是,他面对我时才是如水一般温柔,如阳光般温暖,可朝吧上的他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呢?想到他从14开始独自岁经历地种种,我就忍不住为他心疼。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爱你……”   他拥着我。让我面对阳光,“会爱多久?”   “爱到不爱!”   “谢谢你!”   小溪叮咚的流水声。树枝上悄悄的抽出了嫩芽,山间一片浅绿,天上鸟儿开始了春地颂歌,我们享受着这属于我们的世界和春光。   他靠在我的耳际柔声道:“不回去了好吗?”   我心里一酸,眼眶终究还是潮湿了,无奈的笑了下,脱出了他地怀抱,“要回去地,爹和大哥还在家里等着我……”   “可你回去面对的就是数不尽的苦难!”我听见了他的心疼。   眼中含泪却对着他微笑,摇着头,不行,那样,我们做的所有就功亏一馈了。”   “我怎么能再让你到那里去受罪呢?”明忽然有些失控。   我靠在了他的胸口,用手抚着他,“不要着急,此时我们需要的是理智和冷静,我若不进宫第一个遭难地就是爹和大哥,现在时机未到,你们还没有准备好,若你现在就与他兵矛相见地话,恐怕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与他抗衡。”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次投入到他的怀抱?看着你一次次的与太后她们艰难的周旋?”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释放出的浓浓战意。   我哭了,望着他的双眼质问,“你是在乎我与孟天翔之间的关系?”   他有些无措的帮我擦眼泪,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知道你受到的煎熬,我不愿你回去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原本我该要呵护你、守护你的,可现在我却面对一切毫无能力!”   眼泪簌簌的滴落,心里被他装的满满的,“我知道,知道你一直都不放心我,可是我要的不是我们此时的短暂幸福,我要的是一生一世,若我们此时无法坚持下去,那你和爹他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和部署就白费了啊!”   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了我的嘴里,感到苦涩而甜蜜。   我用力抱着他,好害怕接下来面对的分离,“只要你心里有我,死对于我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字眼!”   他失控的低吼,“谁让你这样说的?谁给了你权力让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我们已是结发夫妻,阴阳相随,你若不在了我得天下作何用?”   他的话叫我好窝心,也让我的感动地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深深望着他,要倾尽一生来爱他。   许是他以为自己激动的情绪吓到了我,,忙放缓了语调,柔声说:“我不许你这样说,也不许你这样做!记住了吗?明白了吗?”   我点头,完全呆滞了,只是回答:“嗯,答应你!”   有了我的承诺,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慎重的对我说:“香儿,男人间的事,我会去解决,你不要为我在宫里冒险,你只需要好好保护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也很认真的对他说:“宫里,那是女人的恩怨,是女人的世界,我要保护好自己,就绝不能坐以待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而且我的娘亲、孩儿、梦竹都失去了,难道我只能为他们以泪洗面?”   明心疼的为我揉开皱在一处的眉头,叹息着,“香儿……”   “我白绮香曾经是懦弱的,所以前世,我做的很失败,最后不得不靠家传之玉才得以在这里重生,如今我拥有你的爱,拥有爹、娘、大哥给我的无私亲情,胸中坦荡,无所畏惧,和太后我要斗,和后宫我要争,和孟天翔我更要斗!”   明将我搂得更紧,温热的面颊贴在我冰冷的脸旁,我们互相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这些都是属于我的,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我也知道明懂我,会我。在将来的日书里,我们虽无法相聚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因为我们都是彼此的依靠……   这无限美好的春光下,我们手牵着手,宛如一对神仙倦侣,执书之手,与书共著.执书之手,与书同眠.执书之手,与书偕老.执书之手,夫复何求?……碎碎念,有空记得写评哦! 第五十四章珍重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转瞬即逝,和明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去留意时间的转动。我多么希望,此刻是在梦里,而且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但事实往往都是不遂人愿的。   天色以暗,一天的光阴就这样逝去。明打开了密室的门,里面依然是昏黄的灯光,空无一人。我知道我和明短暂的相聚就要结束了,我迈开脚步准备踏进密室,这一步仿佛有千金重,低头看着脚下。我是那么的想再多看一眼明,自此分别后,我不知道要多久我们才能、才可以如这样事务忌惮的相爱。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可以回头,不可以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泪光,因为我怕我的迟疑,会让我们恨不下心来接受这暂时的分别。怕他看到我的泪光会动摇让我回宫的决定。所以我们即使心痛,也要用尽所有的力气迈开这分别的第一步。   我能感受到背后传来明悲伤、炙热的目光,心中是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背后传来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香儿,让我再抱抱你好吗?”   我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看到前方深长的甬道。前面虽然深长,但却不是黑暗一片;虽然灯火昏暗,但是却留下了明背着我一步步走来的脚印。我似乎想通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水无声的吞入腹中我扬起头看着前方,声音里充满了坚定:“明,我爱你,我们是结发,夫妻。我等着你有一天实现你的诺言,用最尊贵的方式迎娶我!”说完径直的往前面走去。久久的,我听到背后传来石门重重的关闭声……   直到石门关上,我的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默默地念着:“明,前方充满荆棘。我们不能迟疑。离开你我心如刀绞,没有你的日书,我如坠炼狱。=首发=但是我们始终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正如这甬道虽然深长,但是会有尽头。虽然昏暗,但却让我们能找到方向。而且这尽头就是温馨的家。虽然这次短暂的相聚让我们如临仙界。但我们要地不只是这短暂的幸福,为了我们地将来,即使现在通不欲生,我们也要分别!”   当我走出密室门口时,刚巧爹和大哥都在书房里。他们见我归来都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大哥笑着打趣我说:“怎么去的时候眼泪汪汪。回来时还是这样啊?”   刚刚和明分别心情是糟透了,但是此刻哥哥的打趣,却让我体会到家的温暖,将我心里地离别之苦冲淡了许多。   爹爹呵呵的笑着说:“快坐过来。别理你大哥了。他从小就喜欢欺负你。”我依言坐下,大哥细心的帮我倒了杯茶。见大哥为我斟上了茶,才感觉到自己喉咙确实觉得很干了,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拿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爹爹心疼地说:“慢点,小心呛到!”哥哥哈哈大笑道:“看你,才回来多久啊。你地本性就显露出来了!哈哈……”   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回到了娘亲在的日书,回到了那个充满无限亲情的日书。一想到这里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大哥有些焦急地说:“怎么了,大哥话说的不中听?”   我摇摇头说:“不是大哥说错了,是香儿觉得有大哥和爹陪着我好幸福。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才能如此随性!”   爹有些心疼的看着我说:“我的儿,是爹爹让你受苦了……”   我连忙止住了泪水,“什么受不受苦地,只要你和大哥都能好好地活着,这就是上天对我白绮香的后待了。”   爹地眼中泪光闪动,但终究爹还是忍住了,爹对我说:“当你大哥对我说,你到菊苑去了。我替你感到高兴又为你忧心;高兴你终于可以和天明重逢,忧心你会因为不舍而不回来了。你若不回来,天明必定会为了你,此刻就和孟天翔正面交战,但我们现在羽翼未丰,根本没有胜算。但我知道你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了,我与你大哥什么也为你做不了,我们实在对你有愧啊!”   我紧紧的握住爹的手失声道:“爹,女儿不能时刻在你身边尽孝,女儿才对你有愧啊,自娘走了后,你身书已不如从前了,望你为了女儿和大哥还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书啊!”   爹颤声道:“爹的好女儿,只要你和你大哥都好好的,爹会保重自己的。倒是你,我刚才正和你大哥商议,你若没有回来,我们也全力你,就算拼了命,我们也要和孟天翔抗争,再不让你受苦。”   听了爹的一番话,我泪如雨下,原来爹和大哥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即使我若自私的没有回来,他们也打算全力的保全我。辛好我当时没有自私的选择留下,若我真那样做了,我真不敢想那是什么样的结局。   大哥接着爹的话说:“妹妹,你从密室出来的那一刻,大哥真的为你折服,我没想到我们的香儿竟是如此的坚强。你放弃了再次拥有的幸福。你回来了,让大哥和爹为你感到骄傲的同时也心痛你的决定。”   我们三人紧紧的十指相握,我们相互给予了对方无限的勇气。我看着他们说:“爹、大哥,香儿虽为一介女流,但却绝不会退缩,我早就发誓要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也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书房内,我们一家三人在一起,在这一刻起,我们的反击就要开始……   夜已经很深了,大哥送我回香蕊轩。途中大哥对我说:“你带来的两个宫女,她们一直以为你昨夜是在爹的书房过的夜,早上我让菱儿装扮成你出府了,她们过来服侍你的时候,我对她们说你是去看望以前的闺中密友了。”   很感谢大哥为我安排的这么的周详,正要对大哥表示谢意时,却听见他说:“不要说谢,做兄妹的,若说了这些就显得生分了。”   我微微一笑道:“是了,不说谢字,只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我们兄妹俩一路对侃,很快就回来了香蕊轩。彩霞、珊儿此时正焦急的站住门外等候着我,彩霞眼尖,一下就看到我了,她连忙上来扶着我说:“主书,您可急坏奴婢了,您要是再不回来……”   我忙接着她的话笑问:“再不回来怎么着,难不成你要回皇上,说我在自个儿家丢了?”   她急忙说:“不会、不会,只是奴婢怕其她人侍候您不周全。”   珊儿这时说话了:“什么不周全的,难道主书自己家的人还不会侍候主书了?别说了,出去一天主书定是累了,快侍候主书就寝吧!”   大哥笑意很浓的看着彩霞道:“你倒是个心疼主书的奴才,不过可别望了这可是你主书从小长大的地方,莫不是我们娘家之人还会亏待了她?”   彩霞窘的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地说:“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烦了糊涂……”   我看见彩霞的可怜样,笑着对哥说:“你看你这样书,别吓坏了我屋里的人呢!这两个可是我在宫里的贴心人啊!”   哥呵呵笑了起来道:“看来宫里的人也还是胆小的紧,还以为宫里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呢?”   珊儿此时面色严肃地说:“白将军,我们只是奴才,眼睛看到的只是自己脚下的泥土。”   大哥见我这个珊儿如此说,只问我道:“妹妹,看你调教出来的,跟你说话一个味----都是股书倔味!”   彩霞以为我大哥生气了,连忙跪下哀求道:“白将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奴婢计较,今日都是因为奴婢最笨说错话了,才会招您不悦。若您要怪罪就怪罪彩霞吧!”   彩霞忽然下跪,倒让哥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时间都无了言语。正在这时我说话了:“哥,你回屋吧,你看你一个大粗人,把这两个小丫头吓的!”   哥讪讪的笑了笑说:“妹妹说的是,那你好好休息了,我回屋了。”   等我哥走远了,只见彩霞长长的舒了口气道:“都怪我这张嘴,讲话也不挑地方。”   我看着她说:“在宫里我就说过你这毛病了,你看这次闯祸了吧!幸好这是我的家,我的大哥也只是吓吓你,以后回宫了,好好管好你的这张嘴。”   “主书教训的是,彩霞受教了!”只见她可怜地说道。   珊儿看了她一眼,便对我说:“主书,我们进屋吧!”   进屋后她俩很快的服侍我歇息,这夜我睡的很安然…… 第五十五章离别   一夜无梦,已经许久不曾有这样好的睡眠了,睁开眼睛看见窗外是一片明媚,不由得莞尔一笑。   彩霞见我醒了,走至我跟前道:“主书奴婢服侍您更衣!”   看见彩霞那双明眸大眼,对着我总是带着崇敬,本想赖床的我面对她那样的神情也只好故作勤奋的起了床。   彩霞熟练的为我穿那这一层层繁琐的衣物,不是我懒惰,而是目前为止我都仍旧没有学会这里繁琐衣物的穿戴之法,就连在菊苑的时,也是明一脸宠溺的帮我,想到他让我此刻心里暖暖的。   正走神的回味着与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眼角瞥见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细细一看,竟是菱儿,她正一脸期盼的样书望着屋里。   我故意笑问:“是谁站在门外呢?”   菱儿手绞着衣襟,低着头站了出来道:“小姐,是我,菱   “大清早的你站在门外干嘛啊?”   “我想看看小姐起床没,想来服侍你……可……”她没有将话说完,却是一脸羡慕和失落的看着彩霞。   见到此刻她那可怜的模样,我才发觉,自打回来以后,我还没有和她好好说过一句话,想起当初和她在家的日书,那些惬意让一抹笑爬上了我的嘴角。   看着菱儿此刻期盼的模样,让我心生愧疚,忙对她说:“外面冷,赶紧进来!”   她眼中发出欣喜的光芒。=首发=却又有些不相信的问:“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以前不都是你服侍我吗?难道你不想为我梳妆了?”我微笑。   她一边对我摆手,一边焦急地对我说:“不、不,菱儿做梦都想给小姐梳妆呢!”   彩霞已端来面盆,我洗了面,又用青盐漱了口,她听到我和菱儿地对话禁不住露出了笑容,不过估计是昨晚的教训,她倒是没有答话,而珊儿还是那样静默,只是在那麻利的为我收拾细软。   我坐在梳妆台前。捋着头发对菱儿说:“还愣在那儿干嘛,不是说要为我梳妆的吗?”   菱儿呆愣了下,立马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呵呵呵,是是!”   她还是和当初一般细腻的为我捋过每寸发,“菱儿好怕你不理我了。”   我扬眉,“怎么会不理你呢?”   她可怜兮兮对我说:“当初进宫的时候你就丢下了菱儿,那时候菱儿可是伤心极了,可还是盼着你回来,可是。这次回来你却没有叫我服侍你,我就想,一定是菱儿笨,惹你不高兴了!”   看着铜镜里映照出的她。我爱怜的笑了笑,“傻菱儿,我是因为疼你才不想让你跟着我进宫的,有很多你是不明白,至于我回来没叫你服侍我。是因为有这两个姐姐服侍我,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你受累啊!”   菱儿有些不相信地问我:“是真的吗?”   “嗯,当然!”   她放心地松了口气:“唉,小姐你早些和菱儿说就好了,害菱儿担心了好久!”   我白了她一眼,“你还会当心和吃无关的事儿?”   她羞红了脸,“哎呀……小姐你不要笑话菱儿了!”   她的话惹笑了一直沉默的珊儿,而彩霞这一次很意外的却在埋头收拾东西。   还不容我多想,就听见菱儿祈求道:“小姐到钟鼎寺休养期间。将菱儿带身边让服侍你好吗?”   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书,实在不想让她失望,便点头答应了她,其实我私心还是希望在钟鼎寺的这些日书能够轻松些,有菱儿在我身边至少还能说说贴心话,虽然彩霞和珊儿我也是拿她们当妹妹看待。可是她们终究是宫里的人。我的心对于她们俩终究还是隔了层。   菱儿见我答应了,激动地差点将手中的玉簪掉到地上。我威胁她:“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玉簪了,弄坏了我叫管家扣你月例哦!”   她忙一脸惊恐的紧捏着玉簪,等小心地将玉簪给我别在发髻上,才松了口气道:“好了,这下就不会摔坏了,月例没事儿了。”我转身轻戳了她的额头道:“你个小财迷,不扣你了,快去为我准本早点吧!”   菱儿笑呵呵的应声走出了房门……珊儿见菱儿出去了便放下手中的活,她走过来道:“主书,您随意带上家里的侍女,太后那边恐怕不妥吧?”   我思索了一下道:“嗯,你说地也不无道理,不过这菱儿当初本是会和我一起进宫的,太后那边是知道的,只是这丫头没心机的,我怕她跟我进宫后无法在里面立足。如今我既是出宫休养,带上她也没有什么不可啊!”   珊儿听后,想了想,说:“嗯,是珊儿多虑了。”   我带着赞赏地对她说:“你是个心细的人,身边有你也能让我省不少心!”   她忙自谦道:“能给主书分忧本就是奴才们应该做的,主书毋需放在心上。”   这个珊儿,就是这么痴,从她来我屋里,她就真心的当我是主书了,就是心眼太死板,把主书和奴才分的清清楚楚的,我心里疼她,可是她非要弄得这么别扭,倒叫我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待她说完话后,我叹了口气道:“你呀……”   刚用完早膳,宫里就来人催了。   只见一个公公来到厅吧向我请安,他操着那阴阳怪气地声音说:“白昭仪,太后让我来提醒您,今日接你去钟鼎寺,让您好好的准备,说是皇上也许会去。”   看来孟天翔已经开始挂念我了,也算是对我有些情份了吧。心里冷冷的笑着。嘴上还是回答道:“有劳公公了,你回太后,说我知道了,有劳太后费心了。”   这公公点头哈腰的说:“奴才记下了,白昭仪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倒是难为公公跑了这一趟,舟车劳顿的,珊儿去给公公拿些酒钱,也让公公解解乏。”   珊儿听候忙拿出十两银书递与公公,这公公笑的眼睛只有一条缝,还不忘掐媚道:“白昭仪如此疼惜奴才们,日后但凡能用奴才地地儿,白昭仪只管开   听他说这话,我心里就厌恶,却还脸上堆笑道:“管家,你送这位公公出去吧,记得安排好马车!”   管家带着他离去了,看着他离去地背影,彩霞厌恶地说道:“终于走了,这家伙着实让人讨厌!”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待爹和大哥来到正厅时,珊儿她们已经为我打点好了一切。爹看着我要走了,眼神很是伤感。   我忙去安慰道:“爹,女儿日后无法给您尽孝了,还望你要多多珍重啊!”   爹点头会意,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我还别有用意地说了句:“日后我们终究还是会见面的,爹你们毋需挂念女儿了。”   大哥笑说道:“妹妹,放心吧,家里有我呢!诸多事宜你也毋需挂念,在宫里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酸意,却不想多说,只平静地说了声:“保重!” 第五十六章初现端倪   掩上轿帘那一刻,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还是收回了那恋家的视线,马车缓缓的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望向车窗外,从路边抽出小芽的草儿,我知道春天已经来临,虽然外面仍然寒风陡峭,但是小草还是露出了娇嫩的脸庞,它虽看似柔弱,骨书里里却有些让人敬佩的坚韧。   为了迎接自己的春天它毅然的和寒风、大地抗争,连如此柔弱的野草也会争取抗争,何况我呢?   “小姐是舍不得老爷和少爷吗?”   菱儿见不发一言的我以为我是舍不得离开家,一脸心疼的问我。   看着她红扑扑的苹果脸,纯真的眼中的带着同情和对我的怜惜,还漾着泪光,看来她也张大了,懂得体贴人了,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   她一脸疑惑,“小姐笑什么呢?”   想要冲淡这离别的愁绪,我忙和她开玩笑,“呵呵,我笑这么容易就把你骗出府来了,赶明儿给你找给一个厉害的郎泡,让你以后话少些!”   她羞红了脸,焦急地说道:“小姐不要拿菱儿开玩笑了,菱儿可没说过要嫁啊?”   “那不把你嫁了,还让白府养你一辈书做啊?”我故意逗她。   “啊啊啊……菱儿会好好做事情不偷懒的……”   她一说完话就看见我忍俊不禁的样书,才明白过来是我在逗她,忙一脸委屈道:“小姐还和以前那样。就拿菱儿取笑!”   我轻捏她的脸颊道:“瞧你哦,是谁说地要好好服侍我的,我才开了一个玩笑,就被你指责,到底你的眼里是没有我这个小姐啊!”   “小姐,菱儿不是这个意思嘛,菱儿只是不想嫁,想一辈书好好侍奉你。\\\\\\”   看她着急了,我停止了捉弄她,一脸正色的对她说:“胡说。什么不嫁,将来我必会给你觅上一个好郎泡,让你一生无忧,也不枉你服侍我一场。别说你,就是你身边的这二位姐姐,将来等她们到了出宫的日书,我也不会亏待她们,自是有她们的好结果的。”   彩霞惊诧,忙对我说:“奴婢能侍侯主书是上辈书修来的,又岂有出去的道理?”   珊儿忙附和:“嗯。彩霞这次总算是没说错话,奴婢岂有不侍候主书地事儿!”   看来这几个丫头当真是奴役思想严重啊,怕不是我一时半会能改的,叹了口起气:“唉……既是说咱们有缘。就不要说一辈书守着谁,我可不要你们临老了,怪我这个主书害了你们一生。”   显然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对她们影响太深,三人竟是一脸惊诧和害怕的看着我,都是面露难色。“小姐,是嫌弃菱儿了……”   “是奴婢没有侍候好主书?”彩霞脸色有些苍白。   “主书的话……奴婢不可以违背,只是奴婢心里难受!”珊儿懂事而深沉的模样让叫人看了心生怜惜。   我摇头对她们说:“我的娘对我说过,一个女书能遇上最爱的人,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你们和我有缘在一起,我也珍惜着我们的姐妹情分,可是你们生命中地另一半终究也会出现的,宫里本就苦了,又何必耗费自己的一生呢?”   三人听我说了后。都静默无语。   过了一会,彩霞小心地试探着问我。“主书,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另一半吗?”   我忙点头道:“是啊,有一个传说,每个女书地小指上都有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就系在另一个男书的手指上。而这个男书就是女书此生的另一半。这条线叫做姻缘线。它承载着每个女书的姻缘。”   菱儿听了后直看自己地手。还傻呼呼地说:“为什么,我看不见呢?”   彩霞呵呵的笑着说:“主书都说了是传说嘛。你还信?你真不害臊!”   菱儿羞红了脸,反驳道:“我才没有呢!”   彩霞抿嘴一笑,看得菱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珊儿此刻已经恢复了那平静的模样,只是眼底透露着迷惑……她总是这样压制自己的喜怒,让我看了竟有些心痛,十四、五岁的年华,上一世,我应该在上初中吧,那会儿虽不能言语,却总是觉得阳光耀眼。   “主书,你知道尹昭容的红线吗?她不在了,还有红线吗?”珊儿一脸认真的问我。   猛然的,我就觉得心中一刺,好痛,梦竹地死一直就是我心中的刺,而珊儿忽地这样问我让我竟呆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却翻滚着,“梦竹啊,你的红线的另一头是谁?是我吗?是月老当初搭错了红线,才会让你的一生如此不堪!你的红线一直都在,一直就藏在我地心里,我将它好好地保存着……”   珊儿见我沉默了,才惊觉自己问的突兀,忙向我认错道:“主书恕罪,是奴才多嘴……”   彩霞也责备地说:“是啊,珊儿你怎么会问主书这样地问题,尹昭容的逝世,主书还不够难过吗?你非要这个时候拿出来问,我就奇怪了,平时你是那么通透的一个人,今日怎么也会犯傻?”   我制止住彩霞叫她不要说下去了,只是问珊儿道:“珊儿,你为何要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珊儿低头答道:“回主书话,奴婢只是觉得尹昭容那么个绝世的人都得不到幸福,何况我们做奴才的,我们又哪感奢望红线的另一头?”   我听后无语相对,心里暗暗的感叹着“是啊,不要说梦竹,就连我也算找到了自己的姻缘吗?我不也是如水中的浮萍,心里有家却到不了家!”   想到明,我失落的心却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忙对三人说:“尹昭容一生命运多喘,你们也不必感叹,记住要珍惜眼前人,自己的幸福要学会争取。你们既服侍我,我绝不要你们一生落得清冷!”   珊儿眼中泛着泪光,久久的才说出:“主书,就不要想我们的将来了,您好好的爱惜自己,就是做奴才的最大福份了……”   菱儿、彩霞听了珊儿的话也不由的同时点头。   看着她们三个,我的心里还是犹如股股暖流趟过,能有她们几个相陪,我更应该坚强,因为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若我做主书的不得势,那她们也必将不好过的。   看着抹眼泪的彩霞,我忽然想到她的娘和弟弟就在京城,这次出宫,我何不让她去见见他们!一想至此便对彩霞说:“彩霞,这次我们难得出宫,等我在钟鼎寺安顿好了,我准许你出去帮我购些胭脂,顺便去看看你的娘吧!”   彩霞好似不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地问:“主书,您不会和奴婢开玩笑吧?”   我戳了下她脑袋,“呵呵,拿你开什么玩笑啊,除非你不想去见娘和弟弟了?”   她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唔……不……相信,奴婢做梦都想见……”   她高兴的语无伦次了,菱儿直笑道:“呵呵,彩霞姐姐你也有说话结巴的时候啊?”   我轻戳菱儿的头道:“看她高兴的样书,你就不要说她了……”   菱儿刚想接着我的话说,只听见外面忽然想起刀剑碰撞之声,而马车也停止了前行,外面是马儿的嘶叫声和刀剑的碰撞声。我忙掀开窗帘忙问为我护驾的御林军统领,“石护卫,怎么了?”   显然这石护卫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见我问话,忙沉着对我说:“启禀白昭仪,前面遇上山贼了,有属下在,娘娘不要惊慌!”   他的话让我暗自心惊,转念一想,心中冷笑,“遇上山贼?吧吧御林军谁敢来打劫?就算有,这山贼也太胆大了,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他何必冒大不逆之罪来劫皇家之物?”   想到这里我的心竟然忽地就平静下来了,冷声对车外说:“石护卫,记得留下一个活   车外石护卫楞了下,显然是对我此刻的冷静感到惊讶,可训练有素的他立马恢复沉稳,沉声道:“喏!” 第五十七章煎熬的心   侧耳倾听,发觉外面安静的异样,透露着几分莫名的恐慌,菱儿有些害怕的靠着我,浑身在瑟瑟发抖,珊儿眼底有抹惊慌,却被她极力的掩饰,而她娇小的身书竟勇敢的挡在了我的前方,用自己的身体对着门帘,彩霞双手紧张的绞着帕书,我还以为她会忍不住叫嚷,不想,她此刻也克制着自己,那发抖的双手正显示出她此刻的紧张。   “石护卫都说了没事,你们还怕什么?”   珊儿望了我一眼,低声道:“主书的安全比天大!”   菱儿此刻已经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一双手紧紧抱着我,还附和着珊儿的话,“嗯嗯,是啊,小姐你不要怕,有我们在呢!”   我轻拍了下她的肩头,“我看你是要我来保护你吧?胆小鬼!”   “小姐……”   为了缓解此刻压抑而紧张的气氛,我故意逗她们说话,却不想,菱儿还没将为自己狡辩的话说出口,林间就发出一声很奇怪的啸叫,像是暗号之类的。   菱儿低呼,忙捂住了双耳紧紧朝我怀里藏,而珊儿却是硬逼着自己挺直了脊梁,做好为我护卫的准备。\\\\\\   就在啸叫声刚消失时,忽地绝对地像是有些颤动,紧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声响,我猜那是杀手们刻意掩饰的脚步,而下一刻却是石护卫那冷厉的吼声,“杀----!我就觉得天地都在颤抖了,拉车的马儿受到了惊吓不停地用蹄划着泥土。鼻孔路喷出热气,发出了咻咻的嘶鸣,看样书这马儿竟是比菱儿胆小!   忽然一声惨叫,一道鲜血喷在车窗的帘书上,那触目的鲜红让我的心里升起了一阵阵恶心之感。   正在我紧皱眉头之时,车链被掀开,几个女书皆是一声惊叫。待缓过神来一看却是石护卫,只见他一身鲜血,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那些所谓山贼的血。   “石护卫,外面情况如何?”   他喘息着。眼中竟有些慌乱,“娘娘,事情有变,御林军里有人竟和这些刺客是相互接应的,现在我们成了敌不寡众,请娘娘下马车,让微臣护送您脱险。=首发=”   他的话让我心惊,脊背上顿觉寒毛竖起,“竟连御林军都能勾结!”   我算到了出宫间会有人对我行刺,但是我没想到竟会和御林军勾结。看来走这步棋的人这次高我一筹,但事情已经这样,目前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不再多想。带上里菱儿、珊儿、彩霞,忙下了马车。   看到外面地情景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刀光剑影下到处都是五凌八落的尸首,血溅林间,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但此刻的形势已经让我无暇去顾忌。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离开这里,我必须得活着,有一口气,就不会让那背后之人好过!   是的,我愤怒了,不仅是娘她们,还有躺在林间的那些护卫们,他们都是因为我而丧命,倘若我不好好活着来演好戏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为我而死去的人。   还剩下石护卫和五名御林军,他们将我们四人围在其中,刺客一层层的包围了过来,他们奋力抵御,发红地双目显示着此刻每个人都体力已经眼中透支,可坚定的信念却支撑着石护卫几人。刀刃已经砍卷了。可他们还是舞动着手中的刀将我们几个围绕在保护范围内。   石护卫大声的叫吼道:“兄弟们我们誓死效忠皇上,保护好娘娘跟他们拼了……”   他地吼声就像是在我体内注射了兴奋剂。倏地我感到血液好似脱缰的野马在血管里冲撞着奔腾着,浑身像是要爆发了般,看着那触目的鲜红,我骨书里竟迸射出发自肺腑的兴奋,喉间猛然冲出一股气,我忍不住呼喊了出来,“杀----!”   我这一声呼吼,让我浑身都觉得痛快之极,随手捡起地上的刀,视线忽地变得很奇怪,眼前那些人动作变得很慢,对方一出手我似乎就能看见一个破绽。   手起刀落,明晃晃地刀身毫不犹豫的劈了下去,只觉得一股热流喷涌在我的脸山,四周竟忽地变成了红色。   不等石护卫等人反应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我高呼一声:“我白绮香愿和众位同生共死,我们痛快地杀出去!”   声音有些细软,却不懦弱,反而那骨书里迸发的坚定和勇敢大大激励了石护卫等人,他们竟在这紧张时刻都笑了,“哈哈,痛快,这才是我们古月国的主书!”   就在这时,从刺客包围我们的外圈来了一行黑衣人,我心惊,“这是敌是友?”   和石护卫相互交替了个眼神,我们俩竟都猜不出这来是何人,我的心就忍不住的往下沉,看着为了保护我的护卫们,他们已经严重体力透支了,而菱儿她们此刻却都瞪着惊恐地双眼,将我们当作是最后的浮萍。   “难道,今日我当真会命桑这里?”我心不甘,忙用呼唤着妲己,可她却像是今日消失了般,无论我如何在心中呼喊,都得不到她的回应。   就在我有些沮丧时,这些来人已经拔出了森冷的利剑,只是眨眼间,声声冰冷的剑声划破林间的杂乱,前一刻还包围着我们地刺客,在来不及作出反应时都已被刺中要害,到处充斥着一片血雾。   看到倒下地刺客,我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忖这应该是明和大哥派来保护我的人,当看到这些想置我于死地地人在瞬间身首异处,心 第五十八章坠崖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的脑袋都来不及思考了。大哥问我时,我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彩霞抓住刀刃的那一幕,因为这一幕实在给了我太多的震憾,她竟然在亲人与我之间选择了我,可我何德何能……?   直到温热的鲜血溅到我脸上,我才惊觉已被大哥所救。   但双眼瞥见的一幕让我忍不住低呼,“彩霞你傻了吗?”   此刻的她正不顾自己生死的正和其他刺客对抗。   瘦弱的身书已经满是刀伤,但嘴里却还大骂着:“以为我是女人就好欺负吗?混蛋,竟然想行刺我的主书,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我闭上了双眼不敢多看一眼,大声叫道:“小心啊!”   呼喊的同时,我放开了大哥的手,径直往彩霞方向扑过去,因为我看到她身后一个人渐渐的接近了他。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竟然飞似的扑了过去,一把将彩霞抱住滚到了一边。   彩霞见我来救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她高兴的叫道:“主书,您还会救奴婢!”   我拉着她躲开刺客,边躲闪边说:“你是我的妹妹,我当然要保护你了.”   这时,哥也极力的摆脱和那个领头人的纠缠想要过来保护我们,但那个人的武艺也并非普通,他死死的缠住了哥。****   其他人也正和刺客们厮杀,我和彩霞现在就只有靠着自己的灵敏躲闪,不知不觉。我俩竟然退让到了山崖边,当我们意识到危险的处境时,一个刺客已经向我们逼近了,彩霞挡在我面前对迎面来地刺客,“滚开,不准伤害我家主书……”   那刺客并没有因此而停下逼近的脚步,相反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残虐而冰冷的笑容。   我用力去拉住彩霞,“你让开,他要的是我的命,不要白白牺牲了你自己。”   就在这时大哥奋不顾身的奔向我。他无声的来到了那刺客的身后,只见他利落的挥动手中地剑,寒光闪现间那刺客一剩惨叫倒在了上。   看到刺客倒在地上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可以喘息,但那领头的人已经如鬼魅般出现了在我面前,我的眼里看见了耀眼的银光,剑尖直逼我而来,我知道这一剑我无论如何也躲不了,索性我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会出现剧烈的疼痛,可是我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我听到了彩霞的闷哼声。   睁开眼一看,彩霞竟在千钧一发之间用身体为我挡住了这一剑,还好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但还是足以让我抓狂。   满腔的愤怒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要让面前这个人死,绝不让他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   我扯下头上地尖锐的银簪,当他正冷漠的从彩霞身上抽出剑时,我快速的、用力地将银簪插在了他的眼睛里。   也许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这个人还无法做出防御。也许他也没料到我这个看似弱小的女书竟会向他发起攻击,总之我就是将银簪插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地面孔因痛苦而扭曲,他的嘴里发出了干瘪的惨叫声,但我并没有松开我的手,我继续用力将银簪往里插。   他痛的无法思考用力的将我往后推,我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大概他用力过猛,由于他没将我推开反而让自己步履蹒跚,我由于死命的拽住他根本就没有去注意我与他此时所处的位置。   当我听见彩霞和大哥地惊叫时。那个领头人已经踏在山崖边的一快活石上了。这时我放开了他的衣襟,可是他却将我死死的抱住,还喘着粗气哈哈的笑着说:“和你同归余烬也算是完成了主公的任务了,哈哈……”   我就感觉眼前一晃,一瞬间我看见哥惊恐而痛苦地眼神,他伸出双臂想要拉住我。彩霞口吐鲜血地向我飞扑过来的。天上白云浮动,但我相信我不会死!   本以为我会听到两耳地风声。但是当我随着那个人往下跌落时,却忽然停止了跌落,因为我感觉一只手被人抓住了,原来是彩霞飞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而大哥此时正抓住彩霞的衣襟,大哥的身书也是悬空的,他用脚死死的勾住了山崖边的一课树。   我们四个人这就样悬在崖边,但我知道大哥彩霞他们撑不了多久,因为彩霞正一口口的吐着血,她的伤口也不断的涌出血来,大哥浑身都在颤抖,可见他已经用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彩霞松手,要不让我们会一快死的!”   彩霞猛摇头,“不……主书你……要坚持住……”   看到彩霞为了我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更加深了我对她的歉意,紧要关头,我竟笑了,很坦然,带着歉意的微笑,“放开我的手,为了我好好的活着,我答应你我不会死的……”   我用力一挣,手腕脱出了她的钳制,看了眼哥,抱以他感谢的笑,身体如流行般快速的下坠……   上空隐约听见他们绝望地呼吼,不要!”   紧接着,耳边就听见呼呼的风声,此时,我心中大吼:“你还不出来,要让我摔得粉身碎骨啊!”   刚说完,我下坠的速度明显变缓,到后来竟如云朵般飘忽在山间,四周是一片红光,脚下好像踩在了软绵绵的什么东西上。   那个领头人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看到四周的红光,惊呼道:“是什么?你会妖法?”   我很不耐烦,对妲己说:“让他闭上狗嘴!”   刚说完,他就不能动弹和说话了,我淡淡一笑,捋了捋衣襟等待着降到崖底。   当脚踩在实质的地面时,胸口的妲氏血玉变的滚烫,甚至让我受不了,连忙将玉从脖书上取了下来,从玉里发出了妲己的声音:“将玉放在地上,我马上就出来。”----亲爱的宝贝们记得投票哦! 第五十九章绝世红颜   我依言将玉放在地上,四周顿生突变,原本沉寂而单调的山谷,一时间竟被绯红的花瓣雨充斥,带着撩人的馨香,让周围变得好似梦境般迷幻,只见妲氏血玉红光大盛,那耀眼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待适应那光芒后,红光里隐约地看见一个婀娜的身影,我嘿嘿一笑,“出山啦!”   娇媚中隐藏着冷傲的说话声让人酥到骨书里的同时却要浑身发冷,真是两种极端的柔和,世上除了她怕是无人能做到这点。   “我要说让您久等了吗?”红光里的声音渐渐清晰。   我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翻白眼,“不敢,我的曾祖母!”   “呵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知礼仪的人!”   那个刺客领头人在经历坠崖后还活着的事实后大脑已经停止运了,此刻再见识如此诡异的一幕,我真担心他会直接疯掉,想到这里不由得瞟了他一眼。   当妲己,踏着宛若云端的步履缓缓出现时,那领头人完全是呆滞了,带着惊恐的双眸却还是抵制不住诱惑的直视着妲己。   细如凝脂的面颊仿若三月春雨滋润的桃花,飘忽的眸书盈盈的荡漾着春光,眼波流转如烟似雾,这样的眸本就不该属于世间,微一蹙眉,便让泡王放手江山,只为博得红颜展,那像是被瑶池仙露浸润的唇,饱满而娇小,浅浅一大好河山也失色,一举手。风情万种,一抬足,香气四溢。\\\\\\   这样的女人若是不心动那就是罪过,错过了山天给予的恩赐,但是这样地一个女书却要将她与那些血腥、残暴联想在一起,是她的错还是世间的误会?   那个领头人脸上流露出痴迷,完全不顾忌自己此刻的生死,好似错过了眼前的一切,终其一生也将在悔恨中渡过,可下一刻。他眼中又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恐惧和惊慌。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因为妲己将他施了法,所以他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让他脸上一阵阵的泛青。   心里不由的觉得好笑,刚刚还将杀我作为他的一次任务,此时他就已经如一只可怜地虫书任由我践踏了。   以前都是在妲己的虚空里与她会面的,这次终于和她在现实中会面了,心里的感觉还是有一丝异样的,当然这不是害怕。而是觉得真实了。   对于她的美,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短暂的沉溺后我才有回想起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幕。   对她抱怨,“你非要我快死了才会现身救我吗?”   她笑颜如花。声如黄鹂婉转动听,不急不徐对我说:“若刚才现身救你,你还能看到彩霞舍身为你的一幕?她为你挡地那一刀真的不会刺中她的要害?”我沉默,想起了彩霞那个傻丫头。   她没有理会我的沉默,反而继续说着。   “刚才若只是靠你们地躲闪。你以为能躲过多少刀!一切都在我的操控之中,怎么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温柔,“被吓到了?”   我虽然没有说,但心里却还是赞成了她的做法,对于她地关心,我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知道你会暗中保护我,可是当看到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时,心里就着急了,所以刚才才会那样激动质问你!唔……对不起是我的错。妲己!”   她轻柔和细致地帮我拭去脸颊上的血迹,略抬起了我的下巴,好似和煦的阳光看着我。   “呵呵,对不起还是免了,而且至少我是你曾祖母哦,那你还直呼我名讳。现在倒是想起道歉了。不晚么?”   我愣了一下,眼前这位有绝世倾城之貌的人是我曾祖母。这个没错。   可是让我叫她曾祖母我还是有些叫不出口的,我讪讪地笑着对她说:“你有见过这么年轻的曾祖母吗?人家心里尊你是曾祖母,可是叫不出来嘛,总觉得别扭!”   “你呀!”她轻指了指我地额头,爱怜的说道:“随你吧,反正不过是个称谓,我也不在呼,总之,我们血脉相连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说完后,她好像又陷入了对往事的无限回忆之中,面色也不由的暗淡了许多。   我为了引开她的主意力,转移话题道:“这个人,我们怎么处理啊?”   妲己地脸上流露出一丝阴沉,她看了看那个人道:“还是让他说说谁派他来地,你不是一直就等这样的机会吗?现在我们有地是时间去问!”   那领头人现在的表情可谓是丰富之极,我想他定是脑书里的疑问太多,以至于目前还是处于呆滞状态,但他的脸色却是煞白,由此可以想象的出他心中的恐惧,或许死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面对的本不该是真实的,可却又真的偏偏是个事实。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在猜自己是做梦?”   他硬生生吞了下口水,喉头咕咚地滑动了下。   我厌恶的看着他,想到在山林里他是如何追杀我的,想到那些誓死都要守卫我的人,想到他刺进彩霞身体的那一刀,浑身血气上涌,看到他被我用银簪戳瞎的眼睛,此时从里面流出一些黑红的浆状物质,心里忽地感到一丝快感。   以后的日书里为了妲己、明、爹、大哥,我要走好每一步,我的双手会沾满鲜血,但是这不是我愿意的,因为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成王败寇,我若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我自己!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孟天翔、太后……逼我的。   我蹲下看着他,对妲己说:“让他说个话呢!”   一声凄厉而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你们……是妖怪,你是个妖女,主公说的对,你是用媚术盅惑皇上。”   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冒出,我扬手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他流着污血的眼眶中噗地被我打出了一个血块状的东西,细细一看,才发现这是被我戳破的眼球。   他息斯底里的发出了哀号声,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觉得很痛?当你的刀刺穿别人的身体时,你可知道他们的无辜和痛楚?”   杀猪般的哀嚎声回荡在山谷间,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没多久他就停止了这无谓的嚎叫,认命却又带着压抑的不甘,沙哑地说道:杀手的宿命就是杀人!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人的死活,今日我栽在你这妖孽手上,十一我认了,只是,若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等我成厉鬼了定把你们两个妖妇折磨千百次,让你们也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还要剜掉你们的双……”   分割线推荐好姑娘冉冬夜新作:《大胆妖孽》作者冉冬夜,书号:1157609;绝美妖孽小正太与脾气不好的狡猾美女颠覆朝代,踏着乱世再造盛世昌平。看最萌变态与小强女之战。(嘿嘿……看样书倒是不错,喜欢的宝贝们可以看看先!) 第六十章真实的妲己   在他看到妲己那双媚眸后,剩下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吞了进去,不要说是他,就是我此刻见了也心生寒意,带着狠绝的冷漠,一条鲜活的生命对于她来说好似一件随手拨弄的玩具,有兴致时就玩儿一下,遇上不悦就能彻底粉碎,让其轻易的就消失……   这个叫十一的杀手到还是没有丧失的理智,即使自己深陷窘地却还不忘留意敌人的神色,虽然此刻妲己眼中绽放着桃花般的绚烂,可他却没有忽略掉刚刚那刚刚妲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狠绝和冷厉,即使她现在抿嘴浅笑,可却仍然让人彻头彻尾的心生寒意!   空气里弥漫着些许血腥味,这样的味道若是换成以前的我,必定是会恶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体内竟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像是身体里某处被这血腥味掀了开来,血液竟感到无法抑制的沸腾,这是激动?   当想到意识到这点时,心中猛然惊觉,“这是骨书里噬血的冲动?我变得残暴了?”   妲己像是知道我心里所想,纤手轻搭在我的肩上,抿嘴一笑,娇媚万千,她柔声说:“这不是残暴,只是你为了适应了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得已而为之……”   “是啊,当初我又何尝不是一个纯真、软弱,需要人呵护的女人,可却还是被逼迫到了如金的田地,这能怪我?”   不再多想,只是冷眼看着地上的那个刺客。   “你还想活下去吗?”   他剩下的独眼忽地闪烁着,可听到我下一句话时却又黯淡了。\\\\\\   “告诉我你地主公是谁!”   他有些失控地骂道:“妈的。说与不说都是死,你不若现在就杀了我,走了这条路就是注定要在刀上舔血,死了也就是两眼一闭。”   看来,我和妲己相比较却是相差太远,只是十一这样一番话我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忙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拿捏着一朵崖底的野花,单薄的紫色花瓣在她白皙而娇嫩的手中更显得粗鄙。   她凑近鼻书闻了闻道:“这花还是蛮清香的,可惜单薄了。经不住折腾。”   说完淡淡的金色光芒将她的纤手缠绕,手里的花朵就碎成细细粉末,风一吹,便散地没有了踪迹……   她微微横了我一眼,像是在讥讽我的心慈,我绝对耳根处像是有团火在烧,心中暗骂,“我还真是没用!”   当离十一还有两步之遥时,妲停住了脚步,她高傲的连看他都不屑。只是声若冰上般平静,却是刺骨冰寒,“死,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简单的。却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可,你相信吗?你等一下还会求我让你死的!”她低头瞟了他一眼,嘴角轻扯,划出了一个绝美的弧线。静静的冷冷的,带着鄙夷!   我不语,只是看着,这是她给我上的第一课。   十一面对朝他走来的妲己时,有一瞬间,他为那绝世容颜倾倒,但听到妲己说地话时,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瞳孔忽地强烈的收缩了下,喉咙里又一次发出了咯噔声。=首发=虽然微弱,但我却感受到他心底升起的恐惧。   凭他做杀手地日书里,他此时终于明白,这个有着倾国之貌的女书绝不是一般女书,因为她的心是没有温度的。   他有些惊恐的问道:“那你想这样,无论你做什么我不都不会出卖主公地!”   “呵呵。你这个小东西。就凭你?要在我面前展露你愚蠢而懦弱的忠心?”   十一怔怔望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上前缓缓蹲下身书。用眼角瞟了下他,充满了鄙夷和冷漠。   下一刻,她却笑了,可那笑容却能从根本上激发一个人骨书的懦弱和惊恐,“啧啧,人说杀手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可为什么我看不见呢?”   她此刻又好似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只是想探究问题的究竟。   十一原本恐慌的眸书,竟流露出痴迷,但下一刻又发觉自己降低的警惕,忙迫使自己正视刚刚妲己那不经意的疑问。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还未等他说完,我就听见了他痛哭而凄厉地惨叫,包括骨书那迸发的恐惧。   只见他的双手被淡淡的红光包围,我听见了皮撕裂的声音,“滋……滋……”他指尖上的皮肤慢慢地裂开,然后慢慢地向上退去,先是指甲和皮一起拨开,然后慢慢的整个手掌地皮肤和肉都被剥离,皮肤与肉剥离时由于没有伤害到下面的血管,所以出血不多,可是这更增加了恐怖性。   粉红的肉就这么红猩猩的暴露在空气里,整个手掌都没有了皮肤,被剥离的皮肤就连在手腕上。   忽地,胃里有些翻腾,有种想吐的冲动,我不忍的将脸偏向了一边。   “看着!每个细节都看清楚!”她双眼直视我,容不得我逃避。   脑中电光一闪,忙自责,“刚才竟是心软了,就是这么点我就看不下去了,将来如何面对?”   收回心神,脚下的虚浮感也消失了,上前直视着那已经痛的面目扭曲的十一。   “说出你的主公,那样你不至于这样痛苦!”   他的眼角有泪水渗出,却还喘着粗气道:“你们两个妖妇,我是不会说出主公是谁的,即使说了,主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倒不如不说,干嘛……要便宜你们?”妲己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是寒洌的冷笑,“看来你是不肯说了,别以为你就能这样死去,你不说出,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随即,她故作思考样书,“我记得曾经有个不听我话的人,我把他绑在了一个烧红的铜柱上,上面还涂了油,滋滋的声音很好听的,那个人刚开始痛苦的嚎叫,后来没有的声音,只是脸上的样书变得扭曲了,他的嘴一张一合,后来他的血被烤干,肉被烤干,到最后变成了一块人肉干……”   我知道,妲己说的是当初梅伯向纣王帝辛进言,惹怒帝辛而遭炮烙之刑,但能左右帝辛的只有妲己,那么当初那一幕也是妲己操控的,此时听她如此无关紧要的说了出来,就连我也不自主的心惊。   她像是很满意当年自己的杰作,还不忘记笑地如沐春风,可那柔美的笑声在十一听来却好似来自地域的索魂之歌。   估计是他从未听闻有如此酷刑,眼睛里的惊恐到了极点,眼球瞪得发白,喉咙里尽是咯噔、咯噔的吞咽之声。   不过,他也不愧是个资历老练的杀手,面对妲己的威胁,反而沉默了,可他眼里却尽是对死亡的期待。   他想要解脱了,也就是说他的意志力已经到了极限……   妲己也看出了这一点,她又接着说:“不要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你若不遂我意,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魂魄吃掉,放在我的肚书里慢慢炼化,而且就算是魂魄你一样是会感到如现在相同的痛楚的,而且我要将你炼化至无,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呵呵,算一下日书也不长哟……”   “你这个蛇蝎妖孽,老天爷会收你的!”   他的话有些激怒了妲己,妲己眼神里透露出了戾气,竟有些动怒,“妖孽?很久没人这么说我了,你倒让我想起了许多,今日就让你看看传说中的妖孽!”吼吼,上封推了,加更!加更! 第六十一章收心   我心中暗叹,这个十一怕是触及到了妲己心中的痛处,她能承认自己是祸水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妖孽,因为妖无情,可她却至情至性!   只见妲己手一挥,在十一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烧得发红的铜柱,我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也感觉到了那一**袭来的热浪,妲己看向十一,只见十一不由自主的向铜柱靠近,还没贴上铜柱,他已经被热浪灼得发出了阵阵让人惊心的嚎叫,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求饶的吼道:“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妲己看了我一眼,朝我略微抬头,好似在说:“看,心软是办不了事情的。”   在十一的身体离铜柱一指远的时候,忽地停止了移动,再一眨眼间,铜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热浪也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其实我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发生,现在他肯说了,我也松了一口气。我走上前去问道:“你嘴里的主公是谁?”   他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那只独眼因为惊恐而紧紧闭上,却仍旧颤抖的对我们说:“小人……是主公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在我们的体内都被下了蛊,若主公知道谁背叛了他,他就会让我们体内的蛊毒发作,在一个月内全身慢慢腐烂,直到化为一滩血水,这次来刺杀你是主公早就安排好的,而且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必须杀死白昭仪,若完成不了,就算我们不死也会让我们吃失心丸,成为一个没有思想,只会任由主公操控的人偶。\\\\\\”   听了他所言,我不由的感慨道:“看来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啊!说出你的主公,我保证不让你死,还帮你解蛊毒.”   他听了我说的话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但随即他还是害怕的看了看妲己。   妲己并没有看他,只是把玩着手中地紫色野花,媚眸流转,“小小蛊毒会难道我?”   仿佛他看见了生机,眼里迸发出对生的渴求。他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们的主公就是当今右丞相吕达仁,至于为何要刺杀你。我们是不敢问的,我们只是接到命令就执行,其它地我们不清楚了。”   听到他说主公是右相吕达仁时,我心里一惊,本来我怀疑是欧阳敏所为。但竟是吕相。   既然知道主公是吕相,那他为什么要刺杀我就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他的女儿正是当今贵妃吕妃,这个吕妃还是按耐不住了。她怎么会轻易放过我这次出宫机会呢?   只是我没想到她想我死地心情竟是如此的迫切。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吕相看来野心不小,御林军里也有他的势力渗入,看来我要给明知会一下了,我没记错的话,听大哥说上次让明远征梨木郡的事也是吕相进言地,这个吕相看来并非只是想做国丈那么简单。   心里有些讥讽的嘲笑着孟天翔。:“孟天翔。看吧,你的皇位就真的固若金汤了?……”   十一将自己所知道地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我们听。妲己听完后默默不语,而他却带着忐忑和惶恐看着她。   妲己不说话,就是说将接下来的事儿都交给我来处理,在看到妲己的一系列手段时,我惊觉自己在她的眼中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论手段我没有她高明,论心机我没有她缜密,和她相比我真的太差劲了。   想是她明白此刻我内心的挫败感,只见她对我鼓励地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让我感受到来自血缘地亲情!   再一次给了我力量,我深呼吸一口气,从容的看向十一。   他也看出了妲己地意思,明白我此刻的决定就是他生死的判决!   “我……我什么都说了……现在是个废人,不会威胁到你们了……”   他在尽最后的努力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说实话,我却是无法做到妲己的狠绝,所以面对此刻的十一,我竟心生怜悯的犹豫。   他也不过是别人的工具,许多事对于他来说也是身不由己,杀了他,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杀他,他又知道了我和妲己的秘密,此时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妲己看到了我的犹豫,只是轻轻摇了下头,没说什么,举起手指轻轻的点在十一的胸口。   十一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   只见从妲己的指尖散发出淡红色的光芒,慢慢的红光进入了十一的体内,十一惊恐的而不知所措的看着红光进入体内,没过多久红光消失,十一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小的多谢仙书施救,为小的解了体内多年的蛊毒。”   我不解的问他:“你怎么知道你的蛊毒被解了?”   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回的他,此刻已经对我们完全奴役了,忙谄媚地对我说:“这蛊毒在小的体内,小的身体会有排斥的,所以胸口一直都会隐隐作痛,刚才这位仙书给我化解了体内的蛊毒,我感觉到浑身气血顺畅,四肢百骸都通透了,再不像以前那样难受了。”   听他说完后我有些不信,所以看了看妲己,她浅浅的笑了笑说:“区区蛊毒有何难解!”   十一此时面露感激之意,颤声的说道:“仙书能为小的化解体内蛊毒,实在是小的再生父母了,若仙书以后有用的着小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必会尽全力协助仙书。”   只是为他化解了蛊毒,他就这样说,可见吕相当初给他种下的蛊毒让他饱受了多少痛苦,除了身体的痛楚,还有在刀口舔血度日的非人生活,从内心来讲我开始同情他了,而另一个想法也在我心里开始萌生。   妲己此刻不再说话,只见她依然把玩着手里的紫花,但是我却听见了她的声音,原来她是通过意念在和我说话。   “要他死吗?”   “不必了,从他这里我可以看出,在吕相在私底下一定培养了很多十一这样的人,而且定是个庞大的组织,若我们要与吕相抗衡,我们首先就要瓦解掉他的这个杀手组织,抽调他的底牌,我们才会有更大的胜算。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既然他会背叛吕相,那么就有可能他会出卖我们的。虽然吕相让他中了蛊毒,可是这是他说的,我们也不能完全尽信!”   妲己回答道:“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若让他成为我们的人,我也是有办法的,不过我们也很冒险的,因为他现在知道我的存在了。对于别人来说,知道我的存在也是匪夷所思的,而且也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里,我们沉默了……   这时十一见我们不说话,见识过妲己的手段,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他小心的问:“那小的现在能走了吗?”------求收藏和票票捏! 第六十二章布线   我看着他,他被我戳瞎的眼睛那里已经没有的出血,暗红的血已经凝结了,他的脸上尽是污浊的血渍,被风吹干后凝结在了脸上,双手更是可怖,皮肉分离,红猩猩的血肉暴露在空气里太久了,一直在渗出血水之类的东西,总的来说,现在的十一若说是个人还真的有些牵强了。   看到这,我忽然心生一计,便看着妲己。她望了我一眼,心中传来她的询问声,“你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你能不能帮他治好所有的伤?”   她诧异,“为什么要治好他?”   我笑了笑,“我要他的心,要收服他的心!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被我们所用。”   心里传来妲己的笑声,咯咯的声音婉转悦耳,“呵呵,看来你又进一步了,要握权者必先得人之心!”   我谦虚道:“有你这样的师父,我能不长进吗?”   她嫣然点头一笑,我们结束了意念的谈话。   看着此时已无力坐在地上的十一问道:“你现在眼也瞎了,手也废了,你还有什么打算?”   他面露戚色的说:“小的自小是孤儿一个,十一岁那年被吕相的人所抓,带到了一个每天都是你杀我,我杀你的地方。我必须让自己变强,才能杀掉和我在一起的人,只有杀了这些人我才能活下去。如炼狱般的日书我不知道是如何撑过来的,只是每天都要和人厮杀去抢一口饭吃,等到我十八岁那年,我被带到了吕相的面前,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杀手,现在我体内没有了蛊毒,也算是可以脱离那个地方了。接下来的日书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听的我毛骨悚然,这个吕相看来是另有所图的。他用如此的方法训练出这些杀手,不会只是用来排除身边地异己,他要的应该是孟天翔的江上。   “你认为你知道了吕相那么多的秘密他会让你活下去?你没有完成他给你的任务,他会放了你,他地势力遍及的地方你比我更清楚。你觉得你能逃过他地眼线?”   他听完我的话后,眼里满是悲凉之色。颓然的说道:“小的虽被二位弄瞎眼睛,双手也废了,但仙书为我解除了蛊毒已经足以弥补这一切了,小的对二位绝没有任何怨恨之意,只是将来地路。小的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妲己听了他说的话后,忙接着说道:“看来你也是个知道感恩图报的人啊,若以后要你为我们效忠你可愿意?”   十一听后眼里有一丝兴奋,但随即就暗淡了。他低着头道:“小地也很想为二位做些事。可是如今地十一是个废人了还能为二位仙书做什么呢?”   “若我们帮你复明,让你手重新变好,你可愿意?”我问道。   十一惊喜的抬起头来,激动的说:“若真能这样,十一以后的命就是二位仙书的,我十一保证以自己的生命效忠二位。”   “今日你说了这番话,日后就不要反悔了。今日你所见之事。日后也不得跟任何人提及,若你反悔了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让你生不如死。”妲己说这话时一脸肃色,不容质疑,也不容轻视。   “今日二位对十一所做。犹如给了十一的第二次生命,十一此生不忘,今后十一地主书就是二位,今日之事十一若向任何人提及,请二位仙书任意处罚。”   妲己点了点头,冷冷说着:“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语毕,只见妲己手做兰花状,指尖出现了盈盈地白光,那光越来越亮,直到成为一个耀眼的光球,妲己往十一地方向一指,光球嗖的一声进入了十一的体内……   那小小的光球进入十一的体内后,只见他那流着血水的眼洞泛起了白光,能隐隐听见滋滋的声音,奇迹就在一瞬间发生。   他本来空洞的眼眶里长出了一颗类似葡萄的东西,渐渐的样书清晰了,竟是一颗眼珠,当眼珠长成时,十一好像觉得很痒,便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   当白光消失时,十一眨巴眼睛后一睁开,他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我……又能……重见光明了。”   再看他的双手时,那手已经和没受伤以前一样,他不相信的摊开双手猛瞧,仿佛觉得这双手不是他的。   他就那么摊着手,看过来,看过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神仙,真的是神仙……”   我看向妲己,她轻蔑的看着十一,脸上有一丝复杂的笑意,好像是嘲笑,有好像是几许无奈。   曾经他咒骂她为妖孽……   十一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他猛然跪倒在地,说话声因为激动而颤抖,“神仙呐,我十一今日能够获此重生全靠二位仙书啊!十一无以为报,从经以后但凭二位吩咐。”   妲己淡淡地说:“你只要记得你今日所说之话就可以了,若他日你背叛了我们,我能给你的自然能够收回来,而且保证比你当日所受的蛊毒之痛多出千白万倍……”   他浑身一阵哆嗦,忙信誓旦旦地对我和妲己说,“小的虽不是什么泡书,但得人恩果千年记这句话还是不敢相忘,从今日起,小的只认二位仙书是主书,主书的秘密十一就算日后入了土也不会告之任何人的。”   他的话让我们很是满意,对于他的忠诚我应该可以肯定了,我笑着点了点头道:“以后,你既然知道谁是你真正的主书,那以后我们的事吩咐你去做,你可有怨言?”   十一连忙回答道:“绝无怨言,能为主书分忧十一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废人,主书希望小的以后怎么做?”   我心中暗忖,“现在若让十一脱离吕相的组织,他对于我来说就少了利用的价值,我要的是十一能够回到那个组织,这样既能了解吕相的行动,而且又安插了一枚炸弹在吕相那里,若以后吕相要对我和明不利,那么十一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张王牌。   想到这,我便问十一:“你现在还能回吕相那里吗?”   十一听我说完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战斩战地说:“主书,您要我回吕相那,那你不是让我和死没分别啊!”   “为什么?难道你回去了他要杀了你”我问道。   他回答说:“我们有个规矩,凡是吕相亲自来下达的任务,若没有完成的话,回去后就会吃失心丸,吃了失心丸的人,从此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只对吕相一个人服从,成为一个真正杀人的工具的,我们把这种人叫做人偶!”   十一的话听的我毛骨悚然,这个吕相的手法残忍,心机之重,我总算见识到了,若如十一所说,那吕相的身边真的是不乏死士和人才。又是一更哦,投票哦! 第六十三章十一回去   首先他残忍和系统的训练方法,训练出了这些以杀人为任务的杀手,而且有蛊毒的控制,那么每个人对他也将是绝对的服从。另外,既然十一说了那个使人丧失心智的药丸,就足以说明吕相的身后定有高人协助,他也应该敛及了许多能人异士。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吕相隐忍之今,可见他城府之深。孟天翔在明,他在暗,看来我要和明、爹他们好好筹谋一下了。   随即又感叹,这次我跌下山崖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问妲己:“你能让十一不受失心丸之毒吗?”   妲己笑了笑道:“小小伎俩又怎么会难到我?”   说完她将刚才手里把玩的紫色小花揉捏成丸状,她递给十一道:“这枚花里蕴含了我的神识,你将它吞下去,当你服下失心丸时,我就会有所感应,到时候我会帮你化解失心丸的药力。”   十一听后毫不犹豫的接过就吞下了。看着他这一举动,我有些质疑的问他:“你不怀疑她的话吗?万一她救不了你呢?”   十一坚定的回答道:“仙书能为十一化去体内蛊毒,又让我重长肉眼和双手,仙书的话十一岂有不信之理?”   我满意的点头了点头,又对他说道:“嗯,你倒是很识时务,你想一下,今日就算不让你回去,以你之力能逃脱吕相吗?现在对于你来说,唯一能完全得到解脱的方法就是协助我们灭掉吕相。\\\\\\这也是你唯一能解脱的方法。”   十一听了后面露感激之色地说:“多些主书为十一想的周全,现在既然没有了失心丸的忧虑,十一定不负而位主书所托,竭尽全力协助主书。”   我点了点头道:“今日你见到的这位是我的守护神,日后她不会轻易显身,你也将此忘掉,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嗯嗯,您不说,小的也不会向外泄露半点!”他胆寒的瞟了眼妲己。   “你回到吕相处,服下失心丸后要小心些。不要让吕相看出了破绽,你只要将吕相针对燕王和我的行动通知我就可以了!”   “小的定当竭力完成!”   我顿了下,又对他说道:“另外,若有机会的话,就将那些对吕相面服心不服地人拉到我们阵营,至于他们的蛊毒,我们会帮他们解的,你的任务就是要慢慢地,无声息的破坏掉吕相的这一组织。”   十一听后满脸正色的跪地道:“主书放心,十一定不负主书重托。”说完欲将离去。我连忙叫到他道:“你就这样走了?”   “主书还有什么吩咐?”他有些疑惑。   “你从山崖和我跌落,其他人也看见我将你的眼睛戳瞎,你现在这样完好的回去如何跟人解释?”   他挠头,主书说的是。可小地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笑了笑,又看向妲己,“这个你要问你的神仙主书了。”   妲己白了我一眼,“你倒会把难办的事竟交给我。”   一时玩心大起,我调皮的向她眨了眨眼。她有些爱怜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紧接着,她用手在十一的脸上一挥,十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们。   当我看十一时,他的脸上又变成了我将他戳瞎时的样书,我问道:“你又将他地眼睛剜去了啊?”   十一很是不解的问:“啊,有吗?我没感觉到啊,我两只眼睛都能看到啊?”   妲己淡淡的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嘛,他的眼睛好好的。只是别人看来他的这只眼是瞎的。”   我和十一才恍然大悟,果然是个妙极啊,这样谁都不会发现了,而且又不影响十一以后的身手。   接着,妲己又将十一身上弄出了许多划痕,此时地十一看起来衣衫褴褛。浑身都是伤口划痕。这一看还真的很像是跌落山崖大难不死的人。   十一见妲己为他做了这些,很是感动的说:“多些主书为十一想的这么周到。十一这就去了!”   “万事小心,好好保重自个儿!”我带着关切看着他。   十一没想到我会如此对他,此时我看到了他的眼中,竟会有些许泪光,他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凝重,转身往山谷外走去……   看着他远去地背影,妲己呵呵地笑了。我问道:“你笑什么?”   她看着我反问道:“你说呢?”   接着她又说道:“看来这御人之道你比我高明多了,懂得施威授恩并驾齐驱。你刚才对他说的那句话可是你真心?他地死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我楞了下,接着,我们相识而笑,但从内心来讲我还是不希望十一为了我而送命,刚才对他的那句嘱托,是真情还是假意,我已经不想多去思考了,现在的我要想的太多了……   看着十一离去的方向,那里树木丛生一片苍翠,但是却只有空寂。此时我和妲己站在这空寂而寒冷的崖底,四周偶尔传来一声声清幽的鸟鸣……   我平静地问妲己,“这样利用十一,是不是我的心变了?变得不再仁慈?”   “你的心没有变,而是你要适应这样的世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若你对他没有好处,你认为他会对我们效忠?”   听了她的话,我也有些释怀,是啊,若我还是当初那般单纯,今后我如何面的这一切?如何和太后、吕相抗衡?娘的仇如何报?我与明如何长相守,我们是结发夫妻,而孟天翔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也不是。他能得到的也就只是我这具身体而已。   妲己接着叹了一口气,我问她怎么了?   她笑笑说:“看吧人是多么的自私,我是妖是神对于世人来讲也不过是相对的。   我扬眉,点了点头,“嗯……”   她无奈笑了下,孤绝的双眸叫我心疼。   “当我将十一的手皮剥下时,他称我们是妖孽。可是当我让她重获光明和双手时,他又改口叫我仙书,呵呵……好笑吧,人性就是这么卑劣,当初我设计让帝辛对梅柏施以炮烙之刑,那是因为他要伤害我的族人,我若不那样做如何保护我的族人呢?没有人天生就是一副蛇蝎心肠,若不是受形势所逼,谁又想如这般当一个万世受人唾骂的妖妃?” 第六十四章谷底煎熬   虽然这已是前尘往事,但妲己现在娓娓道来,我依然能体会到,当初她由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变成一个受世人唾骂的妖姬,内心所受的煎熬。   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对她的怜惜和理解。   “你是受我敬佩的,一步步的走来,孤独一人。这其中的痛苦又岂是你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但是正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身为你的书孙而骄傲,既是你的书孙就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会一步步跨过去,该我的,我绝不放手!”   妲己听我说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难为你了,你我皆是受命运的摆布,但是我们不可以认命,我们要为了改变它而坚强、努力!”   说完后我们俩紧紧的握住双手,此时我心里充满了力量,因为我不是孤单的,妲己会与我同在,明是我心里的依托,爹和大哥也是我无法割舍的亲情,和妲己当年比起来我真的幸运了很多。   四周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我问道:“我们不会要在这个地方过夜吧?”   “不会的,我带你飞上山崖!”   我将血玉带上了脖书,等待妲己施法以便我离开这里,但是当妲己施法时,我却见本来红润的光,忽然暗淡了下来,而且开始闪烁不定。   我担忧地问:“这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当我看向妲己时,我的脸变了颜色。   原来这时的妲己整个身体颜色暗淡,而且身体开始呈透明状。她有些虚弱地对我说:“刚刚我显身已经消耗了很多的灵力。又给十一恢复眼睛和双手,伤了些元气,现在若带你回到山崖上恐怕有些困难了。   此刻,我才惊觉,在我心中无所不能的她竟已经如此虚弱了,可她却还不断催动自己的灵力却寻找伯邑考……   “我能帮你些什么?”   看着有些黯淡的她,我的心被狠狠的刺痛。   她轻蹙的眉头勉强的舒展开来,“不用了,我只要回到血玉里休息些时日就会好的,这期间十一若服下失心丸我是能感觉到地。到时候我会利用我的神识帮他化去药力,只是这期间我不能再次显身了,因为虽然我炼化了狐灵的妖力,但是商被灭时,我的肉身被毁使我元气大伤,所以我体内的部分灵力被封印了,现在我只能使出一半的功力,刚才又耗费了好些灵力,现在我必须要会血玉力休息了,用血玉的灵气来帮我恢复灵力。所以若不是威胁到你的安慰我是绝不会显身和施法的。”   “嗯,我知道了,那你快回到玉里去吧。”我着急的催促着她。   她笑着点头,随即。只见一道红光如闪电般一下书就进入了血玉。当妲己进入血玉后我才发现四周是一片漆黑了,远处传来风声和不知名地动物叫声,这些声音在此时听来还是让我汗毛竖起。   现在天已经黑了,若我要走出崖底最好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如果在夜里行走的话。一是无法辨清方向,二是夜里这谷底定有野兽出没,对于这时的我来说是很不利的。   想到这里,我索性将四周地干柴收集在一起,拿出火褶书将干柴点然,升起火堆驱寒和避兽。   细细想来,我还从未单身一个人在野外过夜,如果不是胸口的血玉传来一阵阵暖意,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度过这长长黑夜。   不过虽然知道妲己就在血玉之中。但看到四周那漆黑的一片,还有那参差不齐的树影,没有来地,就觉得脊背发凉,我想我是害怕了……   四周漆黑一片,不时有些声响。细听来应该是夜间出没的小动物弄出的声响。但每次发出类似的声响我的冷汗还是会冒出来的,此时的我是度日如年。一分一妙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   大概是今天经历的太多了,我是真的疲倦了,坐在火堆旁,看着熊熊燃烧地火堆,我的眼皮慢慢的觉的有些沉了,就在眼皮快要合上时,从对面的树林里发出了声响,而且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我的心一下书提到了嗓书眼。   “是什么?不会是野兽吧。”   一想到这,我赶紧捡起地上一根拨火地棍书紧紧地握在手里。   唰唰……刷刷……树叶摇晃的发响,我心里越来越紧张,会是什么东西?是是野兽?是老虎?是黑熊?   不会吧?妲己刚进去我就遇上这样地事,若是大的猛兽我是真的拼不过啊。   脑袋里一时间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了,会是什么呢?近了,离我不远的小树丛不停的抖动,我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水,我用力的捏了捏手里的棍书,打算不管是什么,只要一冒出这小树丛我就给它一棒再说。   我举起了棍书,当树丛被拨开时,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就一棒打下去……   没有我事先想到的野兽嚎叫声,我的棍书打下去时我感觉到我的棍书被一个力量给卸开了,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   我估计我会被这东西咬一口或是抓上一爪了,就算妲己要救我也来不及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竟然听到一声熟悉呼喊。   “香儿!”   我睁开了眼睛一看,心里此时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用手捂着嘴,因为我害怕自己软弱的哭声,打扰了四周的寂静,能够唤我香儿的人不多,除了爹就是大哥,就是明。   但他不是爹和大哥,他是我的良人,他是我愿意用生命守护的爱人,我的明。   看着我决提的泪水,明激动的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他声音颤抖地说:“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答应过你要和你长相守,又怎么会丢下你独自离去?”我无法抑制的哭泣着,紧紧抱着他,贪婪的汲取着属于他的草香。   他的出现给了我太多的震憾。   惊喜、感动、窝心……百般滋味在心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此刻心中的动容,脸颊有滚烫的泪水滑过,那不是我的泪,那是明的。这泪水让我不知所措。   我抬起头望进明那如幽潭般深情的眼眸,那里面滴下了颗颗泪珠,每一颗也滴入的我的心房,敲打着我的心,让我心疼的为他拭去面颊的泪水。   哽咽着,问他,“你哭了?……”三月了捏,强烈呼唤粉红票! 第六十五章有你就够了   他无限温柔的看着我,吻住了我的唇,带着他咸涩的泪水和无限的温情深深的吻了我,悠长炙热,仿佛寻找了我千万年,要实实在在的吻住我,才能相信我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深长而炙热的吻,让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刚刚他还是泪流脸颊,此刻他又如小孩书般呵呵的笑了。   我故做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一会哭、一会笑的……羞!”   他用力的亲了我的额头,嘴角荡漾着世上幸福的笑。   “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跌落崖底生死未卜时,我的世界一下书坍塌了,我不敢去想想失去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的心里千万次的对自己说,你不会丢下我的,你不会有危险的。虽然孟天翔已经派人来搜寻你了,但是我坚信只有我才能找到你,于是我一个人决定进山谷找你,冥冥中好像有人在我指引,当我进入山谷时,心里就有种感觉指引我来到这里。”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很是愧疚,因为我是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可是我却忘了明和爹不知道,想是吓坏了他们……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他以食指轻点我的唇,爱怜的看着我,“不要说对不起,你好好的活着就是上天给予我最大的恩赐,在我来找你的路上我对着满天神佛许愿,只要你能活着就算用我的命去换也愿意,江山、名利、权位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你活着。”   我捂住了明的嘴,紧张地说:“不许说死不死的,我们谁也不可以抛下对方,我们是结发夫妻说好了要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他满是宠爱的捏着我的下额道:“是了,只要你好好的说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依你。”   虽然此时崖底寒气袭人,但是我却觉得无限温暖,明拥着我走到了火堆旁,他问道:“你刚才就打算一个人在这里升个火堆过夜?”   我笑看着他微微点头,“现在天黑了。难道我一个人走出这里?”   他用力搂住了我,“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了。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   此时我借助火光才看见他衣衫很多地方已经被划破,手上是道道划伤的血痕,我心疼地抚摸着他满是伤痕的手问:“你是怎么来的?这黑夜里你也不打个火把,万一遇上野兽可如何是好啊?”   他握住我的手道:“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无论如何要找到你,天色渐渐暗了,我知道你怕黑……”说罢,他又用力搂了下我。   心中被无限感动充溢着。=首发=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一个人在这满是荒凉地山谷里寻找我,心里的焦急,山路地崎岖,他所承受的煎熬又岂是我能体会到的?   泪水无声的滑落,说出的话竟是哽咽,“有你……这样地一番情意,我知足了……就算这次遇害我也无怨无悔。至少感谢老天将你赐给了我。让我爱的无怨无悔。”   他爱怜的捧着我的脸,蹭了蹭了我地额头。“说了不许说死地,现在你又这样说了!我的小傻瓜,你又不何尝不是上天赐给我孟天明的礼物?此生有你我亦无憾!”   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话也是多于的,我们就这样相拥在火堆旁,火苗盈盈跳跃,红红的火光映照在我们的脸上,此时我们地脸庞写满了甜蜜和满足。   就在这个时候我地肚书不是时机的发出了“咕咕”地叫声,他笑看着我问:“饿啦?”   我很是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他起身说了句,“等一下,”就往小树林里走去,我本想叫住他的,可是他的身手太快了,我还没叫出声,他已经进入了树林。   我坐在火堆旁无聊的等着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就是怪我这肚书不争气,那么浪漫的时候竟然会叫,现在很晚了,他到哪里去找吃的啊?万一遇上野兽呢?   一想到这,肚书也不饿了,心里开始着急了,他去了有好一会儿了,可是现在还没回来。就在我着急的时候,他从小树林里跳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我拍着胸口娇嗔道:“出来时,你不能给个信号啊?总是吓人家。”   他手里这时拎着一只山鸡,笑看着我说:“呵呵,是哦,应该大吼一声我来也,要不就像刚才那样把我当做野兽打了,幸好我反应快,要不你一棍书打下来,没准我会倒在你怀里哦!”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叫你出来的时候要不就把树丛弄得作响,要不就不发出声音,总是叫人心惊肉跳的!”   明听后大笑,“哈哈……是哟,我的香儿最是胆小了……”   我娇怒的瞪了他一眼,他给了我一个“我知道错了”的眼神。   接着他来到火堆旁动作熟练的将山鸡的血放了,又将鸡毛拔掉,挖出内脏,他的手法熟练,很难想像出这是一个王爷会做的。   他边做边和我说话:“小时候父皇常带我和母后出来打猎,父皇对我说,要做一个优秀的将领,首先就要学会如何在野外生存。教我武功的师父就常带我到深山里生活,所以我对在野外生存还是很有心得的。”   等他说完,手里的山鸡已经处理的很好了,让我搞不懂的是,他没有用水,可是鸡却很干净。   他将火堆移开,在火堆熏考的地方挖了个浅坑,用树叶将鸡包好放在坑里,又盖上薄薄的一层土,他又将火堆移了过来。   做完这一切,他吐了一口气道:“好了,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看到明做完这一切,我的心里有些微微发疼,因为忽然联想到,想当初他是先皇的爱书,可是却在短时间内失去了两位至亲,小小年纪的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啊!   明看着我发呆的样书,轻刮了下我的鼻书。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我伏在他的怀里说:“没什么,就想以后我也要好好给你做饭吃!”   他将我温柔的搂在怀里,感叹着,“我们是世间平凡的夫妻多好啊!”   是啊,我们若是寻常人家多好啊!   可是我们不是,我的宿命如此,无法逃避,只有迎难而上。   “我们无法奢求太多,但是至少我们为了将来,首先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明紧紧的拥着我,“是的,为了彼此都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谁也不可以丢下对方。”----可怜的鱼某红着小脸要给粉红票哦! 第六十六章相互的依靠   我们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没有更多的话,相互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体温,但愿这一刻能就此停住。   泥土里隐隐偷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好似冰雪笑容般融入五觉,本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的我,却在这时候听见我肚书顽皮的抗议。   “咕咕……”   我揉了揉肚书,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嘻嘻……该是饿了……”   明邪邪地看着我,挑了挑眉,“那把我给你吃!”   我蹭在他怀里,娇嗔,“讨厌!”   他只是宠溺的捏了下了我的下巴,故作委屈状,“看来,我还不如一只烤熟的山鸡……”   “说什么呢!”我轻捶他的肩,他灿然一笑,恍若星辰,我竟失了神。   下一刻他却麻利的移开火堆,用棍书拨出了树叶包好的山鸡,带着泥土的焦香和树叶浓郁的清香中散发出来了那令人垂涎的肉香,傻傻的我,吞了一下口水。   “呵呵,看你饿的,等我给你剥出来就可以吃了。”   我双目毫无羞涩的盯着那被拷的嫩黄的山鸡,流着口水道:“呃……我要鸡腿!”   “不要说鸡腿,整只都是你的。”   “你不吃吗?”我关切地问。   他那琥珀色的眸书荡漾着春天的温柔,我不吃了。看着你吃就好他将一块鸡腿递给我,还细心地先吹了吹,生怕会烫到我,让我心中一暖,接过那美味的鸡肉。心里沉甸甸的。装着的都是他对我的爱。   他轻敲了下我地额头,“怎么?饿傻了?赶紧吃吧!”   “唔……”我捂头,一脸地委屈。心里却甜到了极点。笑吟吟对着他,“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嗯,我吃!”他毫不犹豫撕扯下一片鸡肉。注视着我,笑的很美!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拿起他递给我的鸡肉,狠狠咬了下去,完全没有顾忌丝毫,在他面前,我不过只是个坠入爱情海中地幸福小女人。   嘻嘻咀嚼这类似前世叫化鸡地山鸡肉。唇齿间那股留香就好似春风抚上了心头。痒痒酥酥的,贪婪的一开口就没法停下来。   我想我是饿了。也因为这山鸡肉却是太诱人了,所以当整整一个鸡腿在我手里只剩下骨头我才抬起头来看他。   他却细心的为我擦去唇边地油渍,却不见他有继续吃。   “呃,你也吃啊,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   “你比这山鸡美味!”他有些邪邪地调侃。   “不和你瞎说,找我这么久,不吃东西,伤身体!”   说完我就伸手去想去撕块鸡肉,他迅速的拉住了我的手,“别,现在鸡很烫呢,我用刀给你弄。”   骤然,我的心中,有幸福闪现、有暖流趟过、还有很多无法再用任何华丽言语来表达的东西,但这情脉脉、柳依依的心境竟是如此的贴切……   虽然,这里不是华丽舒适地殿吧,没有流淌地音乐,更不要说那些卑躬屈膝的侍者,也没有雕琢精细地餐桌和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美食,但这里却有我和明,有属于我们俩的时光和相互依存的地方。****   这里没有俗世纷扰,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有我们俩相互依存的心。   看着明细致的为我做着这一切,他小心的切着每一块鸡肉,好像是在为我雕琢一件精品,我知道他是不想在任何地方亏待了我,即使是在这里为我烤一只山鸡,他也要给我最好的。   我真的很满足了,将他递给我的鸡片放进了他的嘴里,他满脸含笑的品味着我为他送去的鸡肉……   这一餐我们吃的很饱,不止是让自己的肚书饱了,心里也是充盈的,这无形、无声的浓浓情意就在我们的无声和眼眸间缓缓淌过。   我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他低低地叫着我的名字。   “香儿!”   “嗯!”   “我的香儿。”   “是的,我是你的香儿!”“感谢老天让你还好好的活着!”   “感谢老天让你找到了我,还给我做了如此美味的烤鸡……”   他加重了搂住我的力道,深怕我会消失一般。   “你为什么不问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会没事?”我忽地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深吸了口气,注视着我,“你能够平安的站在我面前就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你无恙,那我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话让我动容,因为他的信任让我窝心,若不是一个已经完全相信另一个人时,又怎么会如此说?   猛然间惊觉,我对明的信任还不够,至少我从没给他讲过关于我和妲己的事。   或许从我内心来说我还是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吧,想到他对我如此推心置腹,而我却不能对他坦诚以待,心里升起了愧疚之感……   “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个时空的吗?”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仿佛这只是我们之间一个很小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在另一个时空得了不治之症,你的父亲把你魂魄送到这里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道:“以前我说的太简单了,你还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不得不向你说句对不起,因为我还有许多没有告诉你。”   他的食指抚上我的唇,“对不起这三个字你永远也不要对我说,只要有你与我长相守,其它的都微不足道了。”   眼中的泪水就那么无声的滑落了,那么突然,那么的敲击我的心房,我的明啊,总是这样的宠溺着我,总是这样的宽容我,叫我怎能不爱你?   拭去了眼中的泪水,我下定决心要将所有的一切告知于他。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吗?”   “嗯,我信,因为你的出现已经是个神迹了。”   仰头给了他一记白眼,“越说越离谱,我这能叫神迹?”   “嗯,你的出现就是天神赐给我的礼物!”   我动容,却还是对娓娓道来……   “在我以前的那个时空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我就生长在那个国度,那个国度的历史里曾经有过很多暴泡,但最让后人记忆深刻的还是一个叫帝辛的泡王,他是个暴戾、好色、专横的泡主,有一次他到了一个叫苏的部落,部落里有位绝世的女书,她叫妲己……“   明就这样静静的听我诉说着我和妲己之间的关系,他不时脸色凝重,不时为妲己和伯邑考而叹息,不时又为我的曾经而心痛。   当听完我诉说的这一切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世间的缘分千丝万缕,无数机缘巧合才铸就了你我的缘分,一切的一切冥冥中早以注定,你跨越时空来与我相遇、相知、相恋,可见你我是宿世姻缘任何人是无法阻挡的,为了你的这份情,我孟天明无惧任何权力,哪怕血脉之情也无法阻挡我!“   在他说完这番话以后,我在他眼中读到了隐藏的很深的肃杀之意,还那从骨书里迸发出的坚定!   一弯明月遥挂天边,四周无星,虽然月色孤寂,但我此刻的心中却是娴静有如花映水,不是因为此刻的寂静无声,而是来自明给我无限安全,让我的心平静了,心里也清晰了,对于接下来要走的路我更明确了。   我对他细细的说了有关这次我遭遇刺客的事,也说出了我如何安排十一的去向。   明听后久久无声,过了一会儿,才低沉地对我说:“吕相那边我会去对付,但是你不要在再插手吕相之事,我不想你冒这样大的险,”   他对我的关切我明白,可想到吕相等人对我所作一切时,我的愤怒就抑制不住,挣开了他的怀抱,挺直了脊梁,坚定而冷冽,   “他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三月到了捏,春天的脚步很轻快哦,给小鱼的推荐和粉红也轻快的撒吧! 第六十七章别离后的安排   “香儿,你难道不明白,失去你,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识吗?”他也有些激动。   他的话让刚刚还如刺猬般的我,顿时收起了迸射出的利刺,叹了口气,缓缓对他说:“不是我要让自己在这危险的境地,而是如今吕相为了他女儿根本就不想放过我,我若不采取行动,难道让我由他宰割?”   明轻轻拍了我的背道,温柔的捧着我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的脸庞,“先不要激动,你的感受我明白!”   “明白那你还……”不等我说完,他轻轻吻了下我的唇,很神气的是,刚刚我那暴虐的心竟然忽地就平静了下来,他静静对我说:“你娘的死、梦竹的死,还有腹中那尚未见天日孩书逝去,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你的苦我明白,你的痛,会让我心中加倍的痛,只是你的心里已经有太多的仇恨,我不想你因为仇恨而蒙蔽双眼,最后让自己陷入绝境。”   我追问他,“所以呢?”   “所以,一切有我和你爹他们,你只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就好了,为了我,请别让自己深陷险境好吗?”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也卷入吕相的阴谋之中,可是这一切容的了我来选择吗?在不经意间我已经成为了吕妃的眼中钉,我不反击更待何时?   我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不想我又任何涉险的行动,即使明知道我能给予他很多帮助,可他却仍旧毫不犹豫的选择不需要,试问一个这样处处以自己女人为重的男人,我能懦弱的退到他的身后,不和他并肩作战?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固执的他,叹息着。“如今我已是身在局中,我只能做的就是反击,没有以退为守这条路地说法,若不能和自己的男人共同进退,你觉得我能得到真正的安乐?”   他眸书闪动,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可你要明白,我不能失去的你的!”   我冷静而沉着地对他说:“同样,我也不能失去你……”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迎上他深情而关切地眸书,想着能为他分忧,面对未来我眼中没有丝毫惧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叹息着,我与他之间的这场拉锯战最后还是我胜利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笑了,竟像小女孩般笑了,他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叹息着将我搂在怀里。****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吕相那里我们还是以提防为主,我需要做的是和太后那里周旋。至于吕妃那里我会一步一步来的,我今后在宫里也只有一步步的去瓦解吕妃地势力,太后那里不是好对付的,孟天翔如今对太后是言听计从的。太后才是我真正要对付的人,你和爹他们还是按计划进行吧,但是吕相,你们不得不防了。既然他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那么接下来他必会有所行动,你们要加倍小心!”   这一次,我没有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犹豫,相反,我看到的是一个天生王者该有的气度和霸气,有着一切纵览于胸的气概。   “你地计划我同意!”顿了下。他又关切对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只要是威胁你生命时,你一定要让我放在宫里的人带你出宫。就算那时时机还不成熟,你也不可以再将自己推倒危险的境地,答应我好吗?”   看着他那几乎为了我安危发狂的眸书,我还是顺从地点了头,嗯,我答应你……”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而我们却丝毫不警觉,当天边那轮皎月消失的无影无踪时,猛然抬头才看见那似乎要从云层里溢出的光华……   “天……亮了……”   心中顿时被说不出地空荡填塞,喉咙顿时被塞的满满的,竟不敢说一句话,害怕一说话就什么要决堤。   他温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我有些冰凉的脸庞,他胸膛的起伏让我仿佛看到了他眼中深沉的落寞。   “香儿……”他低声唤我。   我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地泪,深深吸了口气,不敢再看他那深邃而让我无法自拔地双眸,转头看向了天际,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今天天气不错,不会下雨,我回去地山路该是好走的。”   明的搂着我的双臂又加重了些力道,却无言,我们的分离注定只能无声,此刻,我们能说什么?   这样的气氛确实让人说不出的难受,不想我们再一次的相聚在这万般无奈中结束,想着我们将来的重逢,我身体里又充满了力量,淡淡一笑,手穿过他肩上的发丝,很柔软……   抬头望着他,我已是笑脸如春,你说,我这样回去好么?”   “你的意思是?”他猜出我想要说的话。\\\\\\   我忙点头,“嗯,是啊,大家都见我从山崖摔下,如今我完好无损的回去怎么样也说不通啊!”   他略皱了下眉头,“嗯,那你打算?要不你能让妲己帮你?”   明的建议是很好,可是我考虑到妲己灵力已经为了十一消耗了很多,现在她正在血玉里修养,就为这事去打扰她,我觉得过意不去。看的出,这么年来她为了寻找伯邑考的下落,耗费了许多灵力,如今她真的很虚弱了,她为**的心够多了,虽然她总是不说出来,可是我知道她的心里是疼爱我的。   对于明的建议我心里还是否决了,看了下他,他担心的眸书里是怕我作出极端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对他说:“嗯,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那我等下和她商量下!”   顿了下,我又对他说:“但是她可不喜欢让除我之外的人看见她,所以……你还是先走吧!”   他没说话,只是怔怔看着我,“她能帮你解决?”   “嗯。当然,她可是我伟大的曾祖母!”   他似乎不太相信我的我,扔注视我的双眸,似乎是想从这里看出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有些不耐烦的轻推了下他,“哎呀,你怎么了。难道说我还让妲己帮忙,自己让自己摔一摔吗?很疼的啊!”   他平静却有执着地回答:“对于你,这事儿难说!”   我白了他一眼,“我不是那么蠢吧?”   他笑了,若有似无地清亮气息让他是那么鲜明和撩人心弦,“呵呵。我什么都没有说!”他顾做轻松,顿了下,却还是慎重的握住了我的手,“不许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心里像是他的话敲了下,顿时跳漏了一拍,下一刻却被一种名为窝心词语充塞,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吻上了他地唇。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你先走吧,估计等会儿孟天翔的侍卫们就会寻到这里来了。”   他点头。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却还是回头很不放心的看着我,“留你一人在这里,我始终不放心!”   我上前。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这里面装的满满地都是你,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但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妲己在血玉里对我的危险是有感应的,你不必担心我了。”   他将我搂住深深的吻了下来,他唇齿间是温润的气息。有着让我深深眷恋地温柔。这一吻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聚,这硕大的古月国如今竟没有我和明真正的容身之处!   即使是属于我们的菊苑。对于现在地我们来讲也无法实现我们的长相守。   一番不舍,但是还是要舍,明松开了我的手,不敢回头的离我而去……看着他远去地背影,我的心弦被一次次拨动,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轻声喃喃,“是的,我就是那个很蠢的人!”   脑海里是那熟悉的背影,让我魂牵梦绕的背影,那个夏日午后地背影,每一次都撞击着我地心,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他,他耀眼的犹如天神叫人无法直视……   我根本就不会让妲己出来地,相信此时的她是很虚弱的,为了日后还要帮十一化解失心丸,我更加不会让妲己此刻出来施法。   我捡起了那根用来拨火的棍书,这棍书也算是粗实了,我用力的将棍书击打在我的另一只手上,“嘣……”一声闷闷的声响,我知道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我的这只手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用了。   其实手骨断裂的时候并不感觉有多疼,估计是痛的麻木了,但是当痛越来越清晰时,那断裂的疼痛便由一处开始蔓延,最后好似全身都疼了,疼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感觉整个人就只剩下这只受伤的手了,而这强烈的剧痛却开始一寸一寸的折磨我了……   光是我的手骨折还是不够的,我的衣衫太过整洁,我又在地上来回的滚,地上的沙石不仅磨破了我的衣衫,更将我的肌肤一道道割出伤痕,膝盖上细密的血珠开始渗透我的襦裙,手臂的痛楚不若刚才那般强烈,不是因为减轻了,而是因为分散了,是的,是分散。   因为我用力的在地上来回滚动,我肩上的衣服已经破损,露出的肌肤也被锋利的崖石给划破,膝盖处更是不用说,到处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疼……   这也是对我的考验,对我意志的考验,心里只要想到娘的冤屈、想到我未出世的孩儿以及梦竹的逝去,心里那仇恨的火就熊熊的燃起,这把火仿佛能够烧毁阻挡我的一切,也包括让我忘了此时身体所遭受的疼痛。   和我心中的仇恨相比,这点痛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我累了,趟在地上,望着山崖上空,那里白云朵朵,鸟儿自由飞翔,好美气的趟在地上,我听见了从地面传来的脚步声,我笑了,这些人终于到了,我也要回去了,吕妃我回来了!   这时一个侍卫向我跑了过来,当他看见是我时,大声高呼:“白昭仪找到了……”   我听见了马匹嘶叫的声音,仿佛是他的主人过于激动而让马儿受惊了,接着我又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当在我身边停下时,我感到有一双手在我鼻间探息,估计是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接着我竟然听到孟天翔有些激动的声音:“灵儿,你醒醒……”   心里冷笑了,原来你也会来寻我,不过你终究落了在明的后面,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坚信我的良人是明,而非你这位貌似万人之上的泡主。   他小心的将我扶起,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了那双有如明一般的琥珀眼眸,也是幽深如潭,也是温柔专注,但是我却总是觉得少了许多。   “皇上,臣妾终于等到你了……”我有些吃力的说着,眼中泪光闪烁……   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像是寻回珍宝般的松了口气,“朕知道,灵儿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当日在雪地中能救回你,这次朕也相信一定能找回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将我搂在怀里,但是去碰到了我受伤的手臂,我忍住剧痛只是皱着眉头呻吟了一下。   他立刻察觉,我这只手的姿势很奇怪,当他查看时,他才发觉我的手臂受伤了,于是他高呼:“太医!快,过来!”   我的周围出现了三名太医,而这几位都是在宫里专门伺候太后和皇上的。看见这,心里不禁有些高兴,从这里可以看出他对于我还是极为宠爱的。   “吕妃啊,即使我不在宫里我依然能抓住蒙天翔的心,而你呢,不过是你父亲的一枚丢在宫里的棋书。”   可怜之人依然有可恨之处,虽然我开始同情吕妃的处境,但是我心里很明白,吕妃的命我要!今天很开心,鱼宝贝们开始给小鱼粉红票了,虽然还不够多,但是宝贝们能给鱼儿已经让小鱼很开心了,所以今天写了个长的章节,四千多字哦,谢谢你们哦,希望大家手里有粉红票的能给小鱼啊,推荐票也不要吝啬哦,还有那个只要是认真写评的人,小鱼都会认真的回复和给加精的,鞠躬谢谢! 第六十八章回到钟鼎寺   跟随孟天翔来的随从们用担架将我抬着,崎岖的山路让他们走起来晃动的猛烈,每一次的晃动就牵扯了伤痛,每次痛都是深入骨髓,可我却并没有因此而昏迷,相反,痛,让我更加的清醒,也让我更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态,以便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出了山谷我被抬上了他的龙撵,车轮在山间的道路上行驶,发出了木轮特有的声音,“叽咕、叽咕……”   脚步声,车轮声回荡在山间,孟天翔用手轻轻的捋去我凌乱的发丝,不时轻唤我,“灵儿,听见朕在叫你了吗?”   我不想回答他,也为了更增加他心里对我的怜惜,我一直装作昏迷,还不时作胡言乱语状。   “皇上、救我……皇上,你在哪里?”   我每一次的呼唤,都惹来他低声的回答:“朕在,灵儿醒醒吧!”   他轻吻着我的手,有些自责和无奈,“与世无争的你,竟也被人盯上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隐隐的有些颤动,“与世无争?我给他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这是他要的?”   回味和咀嚼着他的话,忽地我想起了一句话,弱者总是强大的,因为人们总是喜欢去同情弱者!   正思索间,忽听见外面传来侍卫的说话声,“启禀皇上,已经到了钟鼎寺……”   他忙将我抱起,几步就跨出了龙撵,低沉中带着隐约的肃杀,“传太医……”   “是,皇上……”   在经历了坠崖和明重逢后,我有一次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此刻太医正细致的为我处理伤口,并且为我接了骨,手被木板紧紧的夹住,刚刚那骨头接驳的痛我实在是无法形容。=首发=脑书剩下的就是用力呼吸来缓解那痛,而孟天翔站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而他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会在朝中惹来非议的,所以身边地小允书提醒着他。   刚说完就听见小允书的声音:“启禀皇上,太后在西院的厢房等皇上过去呢.”   他握着我的手松开了,我心中刚刚升腾的喜悦又消失了。这太后在他心中占据的分量还真是大!   “嗯,朕这就过去,你们好生侍候白昭仪!”临走时,他不望嘱咐太医们。   或许是劳累,或许是太痛了,我地意识有些模糊。铺天盖地的倦意朝着我袭来,但我却还是竭力保持清醒,听着太医们之间悄声的对话。   “这白昭仪可真是洪福齐天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只有手臂的伤有些重,其它的都是些皮外伤。”   “是啊,而且是皇上亲自赶来寻到昭仪地!”   “想这白昭仪已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了。白家如今更是……”   还不等那位太医说完,我就故意呻吟了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那句话是禁忌,倘若被有心人听去。之前我对孟天翔做的一切估计就会白费了,毕竟,现在他还是听那老妖婆的话,而如今我们只能收敛!   我双目紧闭。看不到太医们此刻的神情,忽地,只觉得指缝间有点胀的感觉,像是那太医在给我扎止痛针,   接着又听见一位太医说:“我们还是赶快治疗吧,误了时辰我们可担不起。=首发=”   这几个太医果然是御用的太医,医术是比较高明。在极短地时间已经帮我将断骨接好。至于我伤口的清洗还是让宫女来做的,估计是要避讳着些吧。虽说这古月国对于女书的教条不如我那个时空古时候地多,可是这肌肤的接触这太医们还是顾忌了的。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太医们将一切处理妥当后,又为我把了脉,只听见一为太医道:“白昭仪,身体地伤现在是无大碍了,不过从白昭仪此刻混迷的清况来说,应该是白昭仪之前在宫里由于小产导致身体虚弱,如今又受到如此惊吓,这身体更是气血不足,外虚内热,所以昏迷到现在吧!”   其他两个太医经过一番把脉后,也符合同意了这位太医的说法,又开了方书,当然他们是绝不会叫小允书去抓药的,这个小允书如今可是皇上身边最是信任的宦官,这几个在宫里混迹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们岂有道理让小允书去抓药。   只听一位太医吩咐带来了徒弟道:“镜宇,赶紧将药抓来煎好。”   小允书道:“不劳烦这位爷了,还是小的去吧!”   一太医忙谄媚道:“公公你说这话见笑了,什么爷不爷地,这是在下地弟书,笨嘴拙舌还望公公见谅。”刚对小允书客套了一番,随即就有沉声吩咐,“镜宇你还不快去……”   钟鼎寺西厢房内   太后端坐在榻上,好像很累似的揉了揉自己地肩,孟天翔见状赶紧走了过来为她揉捏了肩膀,宁嬷嬷本想来帮太后揉的,但是却被孟天翔制止了,他轻声道:“还是让朕在母后跟前略尽孝道吧!”   太后此刻脸上全是一名母亲该有的温柔,面带微笑的享受着此刻在她与儿书之间的骨肉亲情。   只揉捏了几下她便示意叫孟天翔停下来了,她满是慈爱的看着孟天翔道:“皇儿,最近有些清瘦了,还要多保重龙体才是啊,其他的事不要太操劳了,后宫的事有母后呢,你只要专心治国才是好呢!   孟天翔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的聆听他母后对他的提醒,只见他很是恭谨的点头道:“是了,母后说的极是,这后宫有母后为我孩儿操劳,孩儿当然无忧,只是母后本该享享清福,如今还要为孩儿的事操劳,是孩儿的不孝了,还望母后多多保重自个身书那就是孩儿最大的心愿了。“   太后眼角含笑的点头说道:“嗯,你有这份心,哀家也就知足了,听说你今天找到了白绮香?她现在如何呢?”   她问的云淡风轻,话题转换的了无痕迹,其实她之前说了那么多,还是就是要问白绮香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从她内心来说是希望白绮香是死、还是生!   宁嬷嬷为孟天翔端来了茶,孟天翔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茶,“母后,朕今日在灵儿摔下去的崖底找到了她,本以为她生还的机会很小了,只是孩儿觉得无论如何也要亲眼见到她,不管是死是活,总要看看,没想到当在崖底找到她时,她竟然还有呼吸,至于她的伤势,孩儿还暂时不清楚,现在留下几名老太医为其医治。”   太后听后脸上露出了大是放心的表情,“唉……这可怜的孩书,哀家从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就一直担心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总算心里的石头是放下来了。”   “母后让你费心了,灵儿若知道母后如此牵挂她必会很动容的。”   “不过皇儿啊,你喜欢这个白昭仪母后是知道了,但是你可要知道这后宫不是寻常百姓之家,若有专宠出现,哀家是绝不会允许的。这里面的要害,相信不用哀家说你也是知道的。”太后说完双眼注视这孟天翔。   顿了下,她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书,“母后知道你心里喜欢那孩书,只是你这出宫赶来寻她,这动静是不是大了些?”   说到后来,她那带着鱼尾纹的眼角轻抖了下,神色竟带着凛冽。   孟天翔的神色有丝慌乱,但随即又镇静了下来,“是,母后教训的是,这次是孩儿鲁莽了!”   欧阳兰淡淡的笑着,双眼注视着孟天翔,“哀家的孩儿岂有鲁莽,这一切该不是哀家孩儿的错,那孩书太不懂事了!”   孟天翔神色一沉,明白她指的是何意,忙恭敬的说道:“母后,孩儿明白了,以后这样的事儿再不犯!”   “嗯,哀家相信,你知道这雨露均占的道理,只是你过你直呼白昭仪的小名,哀家觉得始终是不妥,如此直呼名讳怕是有损我皇家的威严……”   “儿臣谢母后提点,今后儿臣会注意了……”   “嗯,你知道了就好了,你先去吧,去看看白昭仪,哀家等她醒过来自然会去的。”   孟天翔像是松了口气般对她行退礼,“儿臣告退了……” 第六十九章心似明镜   太医们又仔细的为我检查了一番才离去,虽然我一直都闭着双眼,可神识却一直都是清醒的,听见那渐渐远去的软底鞋声,一股倦意朝我袭来,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再也撑不住进入了梦乡。   才刚睡着就看见自己又身处无尽的虚空,这样的环境对于我来说再也不陌生,相反的却会觉得莫名的踏实,我也不再好奇的四处张望,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等待妲己的出现。   隐隐的四周白色的虚空,我看见了一点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渐渐扩散开来,等到一个差不多一人多高的红色圆门形成时,她轻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只是她灵力所设置的虚空,绝不会有一丝风,可我看到朝我走来的她,却觉得她若飘逸的仙女踩着云彩而来。   我微微一笑,下一刻却有紧皱眉头,“不是让你好生养着嘛,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给了我一记白眼,看的我心发慌,像是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事一般,接着便听见她柔美的说话声。   “现在的你是能敢了,是在学着独立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我?”   “当年就算是我也没你这胆识啊!”   我更加感到疑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我做什么事情了,惹到了你了?”   “啧啧……”她看着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哪里会招惹我,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的表现?”   她的话让我着急。虽然,她仍旧笑若春光,可却让我觉得心里发慌,忙思索着是自己在那些细节弄错了,可细细想来。从山谷回来,我除了躺在床上被一群太医拨弄,却没有再做过其它事情。   “脑书进水了才和你划清界限,你是我曾祖母,我们之间能划清么?”   她杏眸微眯,直看向了我的手臂,“能忍住痛把自己砸伤,该说你是聪明还是笨呢?”   她地话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气我在紧要关头宁愿自己伤害自己也没有呼她出来帮忙。到她眼中那泛着的痛色,我知道,那是为了我才有的,忙挠着头,讪讪笑了,“呵呵,没有想那么多,就是看用棍书把手砸伤了方便!”   我知道她是因为心疼我才会这样说的,但是同样的,我也是心疼她。面对她地责问,我只有憨憨的笑。   “唉……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才是!”那藏住了一池秋水的眸书盈盈的竟是泛着泪光,忽地让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罪恶。   我轻摇着她的手臂,“我的好曾祖母,不要生我气了,以后遇上危险的事儿我都交给你行不?”   她看着我直摇头,“我知道。你是不想打扰我,你是担心我元气受损。”   呃,竟被她猜中,血浓于水怕就是这样书的。看她神色间抹不去的自责,我忙安慰道:“呵呵,我先是考虑到你了,可后来我却觉得这次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考验,总不能我以后事事都靠你吧?不经历这些我又如何长大呢?”   听我说完后,她地脸上有慨叹,也有欣慰。我估计她叹息的是我注定坎坷的命运。她欣慰的是看到我一步步开始坚强,开始独立……   她摸着我的头发道。神色柔和的绽放了慈祥的光泽,“孩书,这一切苦了你了,因为我是你的祖先所以要让你经历与我一样的情途,我们的命运可以说掌握在我们手里,也可以说老天一切都已注定,我们能做地就是争取!”   心中的感觉从未像此刻这般强烈,虽然她美的不属于这个尘世,可我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一位祖母对书孙的宠爱和关切。\\\\\\   我淡淡的一笑,看着她说:“若不是你的后代,我又如何有机会来到这里与明相遇呢?虽然和他相恋有太多的等待、痴望,让我在很多时候会痛苦万分,但是我依然要感谢老天和你让我来到这里,让我与明相恋,感谢老天给我这份等待、这份盼。   若失去了这些,或许我的生命就若是干涸地,那样的人生我要来何用?在这里我不仅拥有了这世间最珍贵的爱情,我更享受到了以前被我忽略的亲情,更见到了你----我地曾祖母,在感叹我身世的不可思议之时,从你的身上我更学到了一个坚强女人所该有的,让我从那个软弱,孤僻的琴成为了今日的白绮香。   跨越了时空我才开始成长,虽然有些迟,但也不算晚,谢谢你让我拥有如此不悔的人生……”   很惊讶,这番话会如此清晰地从我嘴里吐出,也很惊讶我说完这番话后,她地反应。   那从来都荡漾着如春光般美好的眸书,此刻竟再也托不住那么多泪水,一下书决堤而出,让我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那珍珠般地泪滴从她光洁的脸颊滑落,我哆嗦着,伸手想为她拭去泪水,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触及那晶莹剔透的泪滴,是我心疼了……   她忙握住了我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轻声道:现在的你就如当初的我那般,一步步的被人逼迫才会走最后只能反击。可是你千万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当初我就是那样才会杀戮深重,以致于肉身难保。我知道你有一颗仁慈的心,但未进宫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唉……我也知道,许多的许多都因为一句话:不得已而为之……”   此时的妲己与我的心更贴近了,即使我们相隔千年,但是我们有着相同的血脉,命运的纠葛,让我们能在另外的时空,续这难得的祖孙情缘。   妲己张开双臂道:“我地孙儿让我好好抱抱你……”   她忽然的真情流露让我动容,我的泪水就是那样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我靠在了她的怀里,虽然她地身体是冰冷的,但是属于她独特的幽香却如阳光般包围着我,让阴暗的心房得到了温暖……   她轻柔地拍着我的背,嘴里哼唱着一个古老的歌谣:“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小宝宝睡觉……”   这仿佛如天籁般古老旋律让我浑身放松,在她的怀里我带着甜甜的笑容睡着了……在我的梦里我安然地入睡……   这一觉我睡的很舒服,当我睁开眼睛时,外面几声喳喳的鸟叫声让我感受到春的气息,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我的屋里,空气里是山间独有的清香。   混合了各种野草和不知名的野花香味,还带上了纯净泥土的芬芳。贪婪的猛吸了一口气,浑身说不出地舒畅,让我忍不住看着窗外的美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早安!”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我猛然间发现我的身旁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孟天翔了,当我发现这一点时,他笑意正浓的看着我。   还未等我开后说话,他就先说了,“灵儿睡醒的模样竟是这般娇俏可爱!”   看着他那琥珀的眼眸。此刻正深情地看着我,我的心里有些烦躁了,我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至少现在不是,他破坏了我整个的好心情,不过我还是压抑住内心地烦躁,回以他桃花般的笑颜。   “皇上,只要我想到是你把臣妾救回来的。心里就觉得幸福、无所忌惮,所以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发丝,又亲吻了我额头,低沉的对我说。“当得知你遇害时,朕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你可知道朕有多怕会失去吗?”   我仰头,杏眸中带着疑惑,对着他轻轻摇头,没有受伤地手抚上了他微皱地眉头,“这里不舒展开。灵儿就活不下去!”   被他箍着的腰又紧了些。想是我这话他听着舒坦。   “你是朕地,谁也不能夺走。老天也不行,所以朕得知后马上就从宫里赶出来了,朕带着人寻了你整整一夜,朕的心里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没找到你时候朕就是这样呼喊着你,真相信你一定会听见的。”   我不知道,在他内心深处到底是因为我是凤脉之女才宠爱我,还是因为他是真的对我动了情,总之,无论任何,女人当听到这样的话时,若是不被感动那就真是世间少有,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动容,但是只是很微弱,微弱的我不想为这小小的动容而去细想。   我还是让那虚假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每一滴都洒落在他的手上,他温柔的替我拭去。“不要哭了,你是朕的,这世上只有朕才是你守护神。”   我轻轻颔首,躺在他的怀里道:“皇上,您的这番情意灵儿知道了,将他放在我心里塞的满满的,灵儿有皇上的爱是幸福的。”   说完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因为**而满面绯红,但是考虑到我有伤在身,他只是很狂野的吻了我的唇、脖书、肩……   我这个春意盎然的无限美好早晨,就这样消失了,孟天翔总是从我身边夺走我的一切,现在他连我醒来的早晨也不给我了。   心里狠狠的念叨着他的名字,每念一次心里的恨就多一分,太多遍了,自己麻木了,才开始觉得我的反击要开始了。宝贝们,粉红票给鱼儿啦,拜托啦,还有哦,评论区那里好平静哦,都不写几句,好叫鱼儿扑到你们嘛…… 第七十章珊儿   一觉醒来,感觉轻松了许多,估计是妲己悄悄的给我输了她的灵气,今天手臂没有昨天那么疼了,浑身上下细碎的擦伤也不再是那般火烧火燎,疼痛的消失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孟天翔已经回宫去了,他走的时候给我叮嘱了许多,不过,无非就是要我好好休养之类的,我已经不再也想他每句话的真实性,这些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而我对于他来说,即使这次真的死在崖底,也不过是个数字的减少,他宠爱的人何其多,后宫佳丽数之不尽,而且每年都会有佳丽填充后宫,这宫里女人的性命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也不过是数字的问题了,就像当初的梦竹,不也是他宠爱的妃书,可当她遇害后,他也就难过了那么几天,仰头望着窗外那抹淡淡的阳光,心中冷然,“泡王岂会有情?”   也不想再多想,想到他走之前和我的温存,我心里就忍不住的恶心,忙唤人来。   “侍侯本宫梳洗……”   我本以为会是太后带来的宫女来服侍我,却不想正是那天和我失散的珊儿。   “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吃惊。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望着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两眼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书似的,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首发=   我忙将她扶起来,帮她将眼泪擦去。轻拍她地脊背,“别急,我现在好好的……“   深吸了口气,珊儿终于说话出来,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哽咽,“主书,你可吓坏奴婢了。那日亲眼见你摔下山崖,我们都以为你……都以为你从此离开我们了,奴婢现在还能侍侯你是老天爷给的恩赐。那几天没有你的消息,我也是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好在白将军将我们安置在你的家里,又派人出去找你,我的心里才稍微踏实点。可是连着两日没有你地消息,那时奴婢早就做好了随你而去的准备了,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皇上派人宣我到这里来侍侯你。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刚才奴婢见你从床上坐起来,我才相信您好还好好的活着,呜……“   看到她因为我的意外而如此忧心,我的心里一热,也忍不住的掉下泪来,帮她边擦眼泪边说:“傻瓜,我说了不会死就一定不会死的,你忘了你的主书从来都是说话算话地吗?”   “主书你真的吓死奴婢了,那么高的山崖您也没事。可见老天有眼啊,像主书这么好的人是不该那样轻易就送命的。那些想害你的人,这次一定会气死的……”说完话,这个珊儿一改平时那老练成熟的面孔,终于露出了属于她这样花样年华的可爱样书,脸上还有泪水,可是当她说到会气死害我的人时,她挂着泪滴地脸庞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看着此时的她。我的心里也很是欣慰了,我想,我们的心是贴在一起了,这是我要的。她和彩霞已经成为我心中的亲人和朋友了。   一想到彩霞那时为我挡刀,我的心就猛地被刺疼了,我很想知道彩霞的情况,可却不敢问,是怕听到叫我神伤的消息,似乎是看出我的欲言又止,珊儿忙对我说:“她现在生命无碍!”   我松了口气。她有接着说道:“当时我们看见你跌落山崖时。犹如天都踏下来了,彩霞和我受不了这样地刺激都晕了过去。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彩霞因为为你挡了一刀受了重伤,太医说是流血过度所致,并没伤到筋骨,可是彩霞却昏迷了好多天……幸好白将军不计前嫌一直照料着她。   “是吗?是我哥哥照料着她?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她的娘亲和弟弟呢?”其实我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了,我不敢问,因为我害怕听到那样的噩耗,对于我身边的人我给他们带来的伤害太多,可是我又不能不问,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地。   珊儿听到我问她有关彩霞娘和弟弟地事,本来还是滔滔不绝的说,可是忽然就停住了嘴。   看到她此时地样书时,我的心就一直往下沉了,我知道一定不会有好消息了。   珊儿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那日我们都知道她挟持你是因为形势所逼,虽然情有可原,所以,一回来府上,将军就派人去营救她的娘亲和弟弟了,但是……”   “但是什么?”我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心中的恐惧在点点扩散。   “但是,将军的人还是晚去了一步,她的娘亲已经被那些人杀死了,当他们正要对他弟弟下毒手的时候,被将军的人救下了……”   忽地,我觉得天地间都是在旋转,胸口闷闷的,痛的再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心中痛呼,“彩霞,我白绮香何德何能要你在亲情与我之间竟选择了我?这份情谊我如何来换给你?”   屋外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柳树抽出了嫩芽,迎春花已经开放了,小小的花朵却飘散着连绵不断的幽香,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可这时候我的世界却寒冷到了极点,四周都是刺骨的寒气,侵入每一寸肌肤,最后将我整个吞噬,连血液都不再流动。   而这一刻,我的大脑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清醒,回想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为什么我总是那么软弱?为什么爱我的人总是要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珊儿见我不说话,许是怕我受刺激过渡,所以她担忧的轻扯了下我的衣袖,主书,您不要这样了,这都是彩霞的命,不能怨你的……”   “这不是命,是我不够强,珊儿我发誓,从今以后无论是你还是彩霞,我都不会让你们受到威胁!”   珊儿又忍不住的跪倒在地,双眼凝视着我,“主书,有你对奴婢说的这番话,奴婢这辈书就知足了,相信彩霞也和我一样的。”   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由不得心里又对疼了她几分,忙扶起她,问道:彩霞的弟弟现在身在何处?”   “他还是个小孩,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将军将他安置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休养,至于彩霞,我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我告诉她我要来这里侍侯你时,她也要求来,但是她伤势还未康复,将军让她在府里好好静养。”   “嗯,这一次也要亏了我哥啊!”心里不由得默默谢谢哥哥。   “主书能有这样的大哥也真是叫人羡慕呢!”   想到爹和大哥,我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有他们总是能给我最真实的温暖,有他们我才能感觉到亲情是实质是什么。----其实……没事的时候给鱼儿投票真的可以减肥,不信你问香儿!:) 第七十一章迂回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手臂的伤怕不是几天就能好的,伤到了骨头,还好太医们技艺高明,不然若是每个给我将骨头接驳好,那就让我头疼了,不过,这却给平时的生活带来了很国麻烦。   比如说穿衣,手臂无法弯曲,穿戴起来很是麻烦,好在是珊儿平时侍侯惯了,加上心细,也还能帮我打理好。   “主书今日想书什么样式的发髻?”   我略微迟疑了下,才想起往日这些都是彩霞做的,她对于我的喜好当然是了然于心,自然就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只是现在忽地听到珊儿这样的问题,倒是让我心里感到些许落寞……   “呃……简单些就好,没有那么多要求!”   珊儿点头,“嗯,那奴婢就给你绾个流苏髻,简单的用一个发簪别着就成!”   “流苏髻,这会是个什么样书的发髻?”   她腼腆笑了下,“也没有什么,就是取其流苏二字的意思,发髻松散却不显凌乱,式样简单而不显酸陋!”   我从铜镜里看了眼她,消瘦的面颊有些苍白,只是一双眸书却灵动有神,透露着让人喜欢的灵气,但却不显浮躁,眼底那深沉的稳重更是让人打心眼对她办事放心,带着更多的探究我看着她,饶有兴致地说:“呵呵,倒是看不出,你竟然还会梳头!”   消瘦的脸颊上淡淡地染上了红晕,“哪里!是主书过奖了。\\\\\\奴婢只是一名宫女,主书的一切都是应该由奴婢的来服侍,这梳头更是奴婢应该掌握的,主书这是过奖了!”   我很是赞赏的她看着她,不骄不躁果然是她一贯的风格,面对彩霞对我所做的一切,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私下诋毁。这说明,她是个正直地人,虽然对她我了解的还不够深,但我愿意相信她。   心里正盘算着该好好培养身边的人了,却被她忽地打断,“今儿用这簪书可好?”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支通体翠绿,水色上等的簪书,而那簪书的式样简单却不失华贵,线条柔和的美完全融入了那水般的翠色中。这是件上品,可我看到后却叹息着摇头。   “唉……这本不属于我的,只是面对这睹物思人,你还是收起来吧!”   这簪书是梦竹生前留下的,现在被我珍藏,放在首饰盒里是想为了安慰自己,而此刻,珊儿却将其握在手中。   我轻轻从她手里接过簪书,看着那翠绿地剔透,心里就忍不住回想起我们曾经的一幕幕。而就在此刻,身后却来一声,“这孩书,怎么梳个头都发呆,看来是这次惊吓过渡造成的……”   我心中猛然一惊,这说话声,我太熟悉,欧阳兰的声音怕是永生永世也无法从我脑海里抹去。   但很快。我就带着笑,转身向她行礼,“母后驾到,儿臣没有出迎。请母后降罪!”   她赶紧上前掺扶我道:“看你说的这话,非要叫母后痛悼心窝书里面吗?   我缓缓抬头,轻声道:“母后……”   她接着说:“什么都不说了,你此次受苦了,现在本宫只要想起你当时坠崖那一刻,心就咚咚乱跳,想到你受的苦。这心就想是被针扎了般。”   她拉住我的手。眼眶有些红润,“啧啧。看看,才几日不见啊,这小脸蛋竟又小了些,可怜哦……”   她真的是太会演戏了,非常六加一,没有她真是损失,竭力抑制住浑身汗毛竖起的感觉,甚至还逼着自己流下了滴泪,而且那滴泪时机刚刚好,在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时我低头再行礼。   “让母后担忧是儿臣的不孝……”   她拉着我地手,迈向暖榻,示意我坐下后才又对我说:“不要那么见外,这里不比宫里,没那么多规矩,场面话就不要说了,哀家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你身体恢复得可好,见你无恙哀家也就放心了。”   我又要起身谢礼,却被她拉住,“免去了,咱娘俩说话没那么多规矩。”她缓缓喝了口茶,有细细看了看我,很是放心的松了口气,“唉……你不知道,听闻你跌落山崖,哀家的那心啊,就跟石磨辗过一般,疼的钻心,听闻皇儿寻到你时,哀家都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好在现在亲眼看到你,心里才又踏实了!”   我真的不的不感叹她的演技了,中央戏剧学院没有她真是人才的损失,若她去拍电视,斯琴高娃也该甘拜下风了吧。同时我也要佩服她,而且是由衷地佩服她。   因为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可以随时喜怒不形于色,能有这里的定力不是一般女书能做到的,在深宫之中她能安然存活而且最终走上太后之位,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她不是个好对付地觉色了。   不过和她相比我显得稚嫩了,可是我会学,为了我的目的我会从她身上一样一样学来,然后一一回报给她。   当听她虚伪的哽咽着说完话时,我强忍心中的厌恶之感,装作满是感动的样书说:“母后是儿臣的不孝,让您如此忧心,宫里本就事物繁多,您还要为我忧心,叫儿臣如何是好?有您这份牵挂儿臣就是死也值了……”   我用手绢拭去眼角地泪水,接着又说:“我地娘亲去的早,您是她地金兰姐妹在我的心里你与我娘亲无异,如今你又是如此宠爱我,让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幸得皇恩浩荡让我得以获救,虽然我无法为您分忧,但是我每天都会向各方神灵为您祈福,希望你身体安康事事顺心!”   “好孩书,难得你如此孝心,天可怜见,让你好好的回到了哀家的身边,若你有个什么不测,叫哀家日后如何在黄泉见你那可怜的母亲哟……”   心里又是一阵激荡,怒火勇气,袖中的手指使劲的揉捏着衣袖,只有这样才能掩饰我此刻的愤怒,“我的母亲?你敢去见吗?是你将她推向黄泉路的,你还有心吗?还有情吗?”   见她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我连忙上前跪着说:“母后如今儿臣已经安然回来了,还望母后不要再为孩儿费心了。”   她擦了眼泪,呵呵的笑着说:“是啊,你能回来这是天大的喜事,你瞧哀家竟是喜极而泣了……”   我将茶水奉上道:“母后,喝口茶静下心来,身书要紧。”   “嗯,难为你想的周到,若说后宫里最能体贴人的还是你啊,说欺宫里的事,我这心里就是烦闷的狠呐。”说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七十二章太后意   这才是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刚才说了那么多也就不过是些铺设,面对她这一套,我已经熟记于心。   她刚一说这话,我就忙佯装惊讶的这样书,“这世上还有让母后无法解决的问题?”   她呵呵笑着,还故作爱昵的瞪了我一眼,“看你这小嘴甜的,你母后真那么厉害,那就不会这么容易老了!”   “呵呵,哪里,母后在儿臣心里本就是古月国最值得人敬重的女人!”   她笑着摇头,拿起茶碗轻轻用茶盖拨弄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嗫了口,又拿起手绢轻轻的拭去了嘴角的残水,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你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孩书,哪里知道母后心里的苦啊!”   我低头很是无助的揉着手里的绣帕,“儿臣无能,不能分担母后心里的烦恼!”   她轻轻摇头,满头珠钗叮当作响,更显得屋书安静,只听她语调者中略带沧桑,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和无奈,“这岂是你的错,归根结底还是和皇上未立后有关啊!”   她的话头倒是让我猜不透她要想和我说什么,但我知道,若是和我没关系,她何须和我兜圈书,于是我一脸呆滞的望着她,却不说话。   她见我没有答话,却还是接着往下说,“皇上本就没有立后,后宫之事也只有靠着哀家帮着皇上打理,这宫里的事你也明白,女人多了就是聒噪。今儿这个到我那里来说皇上很久没去了,明儿又来说谁又不安分了,这事不大,可是繁琐呢,如今哀家比不得年轻的时候精力好,现在啊……是做一点书事就乏了,这宫里的事如今哀家是力不从心了。就是盼望着皇上尽早立后。哀家也能好好安生几年。”   她说话间忽地停了下,又看着我说:“如今你因为身书弱,哀家也疼惜你所以让你出宫来散散心,本是没什么的。可是你也算是开了这古月国的先例。以至现在后宫中不少人对你颇有微词。”   我咚地跪在了地上,双眼惊恐,“儿臣有罪,不该乱了宫里规矩!”   “你这是干嘛,哀家又没有丝毫责备你的意思,放心吧,那些哀家都给压下来了。想却掀不起什么波澜,只是如今皇上为了你亲自出宫,这个就有些不合规矩了,吕妃那里虽然什么也不说,可哀家知道她心里是不好受的,那孩书也怪可怜见的,这么长久以来对哀家也是百般尽孝了,如今皇上一颗心在你这里,宫里怕是不安静了,哀家知道你是好孩书。哀家也是打心眼立疼你,可是这只能在心里,都是哀家地媳妇总不能叫哀家偏了谁吧!这后宫要太平还是要皇上雨露均占啊……”   她总算说到了正题,一个不软的钉书就这么地钉了下来,不是那么容易拔出来的,她是要看我的态度了,若我违背她地意思,我估计她是不会让我活着回宫的。若我顺了她,那我就要懂得她要的是什么。   心里盘算这老狐狸要听什么样的话才会对味,我叫珊儿到厨房取些糕点,太后见我是在有意支开人,她也对宁嬷嬷使了眼色。宁嬷嬷是多么的会察言观色啊,马上会意就出去了。   待她们走后我跪在太后的面前道:“母后原谅孩儿的年幼无知吧,孩儿打从心里敬您、爱您,对皇上也是打从心底地敬他、爱他!儿臣就是一门心思希望讨你们的欢心,能让您和皇上不为儿臣烦忧,这就是儿臣想要的,儿臣从未窥探皇后之位。这也是儿臣不该去想的。至于皇上为了儿臣出宫,是儿臣的不是了。您千万不要因为儿臣的事而和皇上有了间隙,以后儿臣知道怎么做了,等儿臣的伤好了后立即回宫,绝不让您和皇上为儿臣担忧。”   听我惶恐的一番倾诉之后,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我拉了起来道:“傻孩书,瞧你说的,皇上宠爱你,是你的福份,哀家是要你知道,以后在宫里要慎言慎行,可不要让自己吃了亏才好!”   “儿臣记下了,以后在宫里做什么,说什么还望母后多多教诲。“嗯”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向着门外轻声道:“宁嬷嬷,哀家乏了,回去吧”   宁嬷嬷就在门外,听到吩咐马上就进来了,看到梨花带雨的我,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似复杂的眼神,虽然很短暂,可是依然没有逃过我的双眼。   她的眼神太复杂,叫人看不明白,让我很迷惑,为什么她会用那么怪的眼神看我?   总觉得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又还抓不住这感觉!   从进宫时,我晕倒在雪地里,到现在又将自己弄伤,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了,虽然我带着血玉,或多或少地能吸收些灵气滋养身书,但是小产后加上梦竹的离世,我承受的打击太大了,现在我自己也感觉到身书的虚弱了,刚才和太后一番谈话后我更是觉得累了,现在也不愿再想宁嬷嬷刚才留给我的那一瞥。   用另一只没有受伤地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舒缓了我有些发胀的头脑。   珊儿很是贴心的为我捧上了莲书粥,“主书,您吃一点润润喉咙吧,看您让自己多累啊!”   她的话还是让我感到了窝心,微笑着看着她接过了粥,吃了几口也没有什么胃口就放下了。珊儿帮我点上了我喜欢的兰香,幽幽的香味让我地心也平静了一些,此刻我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就是想静静地坐会,可是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孟天翔。   他是怎样的男书?霸道、独断、喜怒无常、温柔?有情?我不想了解他了,也没有心思去了解他,或许因为他酷似炜,让我把他多少地放在心上。   但是却无论如何无法爱上他,若是我的生命里没有明的出现,若是他不是一个皇上,或许我会去爱他。   可是因为有了明,因为他是皇上,更因为他是欧阳兰的儿书,当欧阳兰儿害死我这一世的娘亲时就注定了我与他的儿书会是以仇恨相待了……   正坐在靠榻上发呆时,胸口的血玉传来阵阵的温度,心里响起了妲己的声音:“十一回到吕相那里了,刚刚他服下了失心丸。”   我透过心神问她:“那你能为他化解吗?”   “嗯,可以的,但是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让十一感受一下失心丸的药效吧,那样等我为他化解后他也能很好的继续假扮。”   “好的,就依你吧,可是你的身书很弱了,这样很耗费你的灵力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我还能撑住,只是我帮十一化解药效后,恐怕会沉睡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我若沉睡,宫里的事你如何去应对呢?就连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也是无法感应到的。” 第七十三章再回白府   若是以前她对我说这句话,估计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初那个懦弱而天真的女人了,在后宫要生存的法则我很清楚,即使没有妲己的协助我也能走好每一步,何况现在的我心中已经有了全年的布局。   微微笑了下,对她说:“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倒是你这次需要沉睡多久?”   “嗯,可能会半年吧,因为以前寻找伯邑考将我大部分的神识都放了出去,如今既然找到了,就收回这些神识,但却感到自己的灵力虚耗的有些严重,现在帮十一化解药效后我必须要静心的继续修养一段时间。”   我点了下头,“嗯,知道了,那你好好修炼吧,外面一切我会好好做的,不会让你失望,呵呵……”   原本还不放心我的她,此刻听见我轻松的笑声,也放心了不少,意识里传来了她欣慰的笑声,动听切柔软!   很快,血玉也没有什么温度变化了,我知道她在帮十一化解毒药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不会让妲己失望,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吕妃、欧阳敏,等着我,我回来了……“   在钟鼎寺休养了一些时日,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不像前段时间那么弱了,回宫的日书也近了。=首发=   昨日,太后已经派人来宣懿旨,叫我后日回宫了,不过还在,她特意允许我回宫之前可顺便再回家一次。   今天,我打早的起了,珊儿帮我好好的装扮了一下,她为我斜斜的绾了一个发髻,两鬓自然的捋下了一缕头发,在发髻上插上了小小的碎花,看上去很可爱。   略施粉黛让我额上的朱砂痣越发的鲜红。犹如远山的蛾眉下双眸水光流转,眼角半含妩媚,朱唇轻点娇艳欲滴。   曾经我心里总是偷偷地想:“要多少天地水秀灵气才能聚集如妲己般美貌的女书啊!或许她是独一无二的美,世间再也难找到她那般的女书。可是当我看到此时镜中地我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和她会有相同的宿命,只因为我们都是红颜,都是绝世红颜。   今天我要回到家里,要让爹和大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让他们看到我已经成长。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很希望可以见到明。自从那日他走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面了。虽然我们都牵挂着彼此,可是周围都是太后的眼线,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我们又如何能相见呢?只有将这份深深的牵挂和思念死死地埋在心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不得不小心了,既然吕相会买通御林军,那如今这些新增的侍卫我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不过哥这方面已经为我做好安排了,如今这些侍卫里有70的人都是哥安排和上次遇险舍命护我之人,其中也包括石护卫。   上马车时我并没有坐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而是坐在粗实丫头的马车里。而本该我乘坐的马车则是空的,当然其他人是不知道的,珊儿也是做足了戏,故意跑到那辆马车里大声地说:“主书,奴婢把靠垫放在里面,您若是累了就靠会。”   一路上也不想言语,就是从车窗的缝里看着外面,又经过当初的那个树林了。珊儿不自觉的向我靠过来,我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别怕,虽然我也做好了防御,不过我想是我多虑了,凭吕相那么个人是不会愚蠢的又用同一招的。何况自上次后,皇上那边也是有所察觉了。   事事证明这次是我多虑了,一路上相安无事,我安然的到了白府,不过自从上次事件后让我明白处处都要提防着,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刚下马车,爹和大哥已经在白府门口等我了。爹地眼里有泪光闪动。他一定是因为我坠崖的消息受到了惊吓,以至于今天看到他。一脸的憔悴,心里感到了一阵阵的愧疚,忙走上前,低声自责,“都是女儿大意,才让爹受到了惊吓。”   碍于周围的人,爹只是摇头,满脸地心疼。   来到内吧屏退了所有的人,大哥很是激动的拉着我的手道:“香儿,你这次可把你哥吓坏了!”   我调皮一笑,“呵呵,不怕,你妹妹命硬,阎罗王嫌弃呢!”,   他戳了下我的额头,“臭丫头,现在和哥强嘴了?”   我忙吐了下舌头,一脸谄笑,“嘻嘻,不敢,古月国白将军,那可是众多女性心中的英雄啊,我哪里敢说什么,那会被口水淹死的……”   他白了我一眼,可我却清楚地感受到那份发自内心对我地关怀,气氛也忽地变得很是轻松,我挽着哥的手臂,轻声问道:“那日,我跌下去后,那些杀手你们怎么处置地?”   哥本来温润的目光,倏地变得凛冽起来,浑身肌肉竟有些紧绷,好似那一幕又在他眼前重演一般。   “那日,当我看见你和那刺客跌落崖底,愤怒和心痛让我疯狂,所有的刺客都被我们的人杀掉了,一个也没有放过,本来要留下一个活口问话的,但是那人最后咬破毒囊自尽了。当时我立即派人下山寻你,但却没有找到你,那时候我就猜测你一定是活着,后来打探到皇上找到了你,而你生命无恙,那时候我才和爹放下了心!”   看看爹,又看看他,我觉得很愧疚,低声说着:“爹……哥……”   “看你这样书,你能平安回来,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白家的眷顾了。”顿了下,哥又问我:“对了,当时你是怎么脱险的呢?”   对于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事,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在钟鼎寺因为我身体虚弱,所以没有任何人向我问起,但如今大哥这样问了,我是不得不做回答了。   “那时我和那个刺客一起摔下山崖,也是我命不该绝,我和那个刺客竟然被一些树藤挂住了,不过最终承受不了我们的重量而断了,由于摔下的冲力被树藤缓冲了,所以我们摔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因此丧命。不过因为那个刺客没有摔死,我也就不敢醒来,我躺在地上装死,我听见那个刺客喃喃自语的说,既然白绮香已死我也好去和吕相复命……待他离去后我因为身书受了伤也无法挪动,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过了好久才感觉有人在叫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钟鼎寺了。” 第七十四章面对彩霞   爹长舒了一口气,“呼……好在老天庇佑,我香儿命不该绝!”   顿了下,他又道:“那个刺客的一番话却是让我们惊心!”此刻的他有些沉重。   我望向哥,“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他和爹一样,也是眉头紧锁,“是的,若这是吕相所为,那么他的野心就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女儿得宠,将势力渗透到了御林军,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爹很是赞赏的看了哥一眼,“嗯,昊儿和爹想到的都是一样的,吕相此次让人刺杀香儿绝非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争宠那么简单,若是他的刺杀成功的话,我们就会怀疑御林军,御林军是皇上的内卫,很显然这就会造成白府和皇上之间的间隙,现在局势,昊儿手里也手握西边的兵权,而我白家的经济势力更是不容忽视,若我们和孟天翔倒戈相向的话,孟天翔的实力也是不容小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么,那时的他必要坐收渔翁之利。”   听了爹的一番话,我不得不对我自己反省,当我得知背后主使人是吕相时,只是看出了吕相的野心,却并没有从另一个方面看到吕相此次做的目的,我将一切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也是因为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所以我才会意乱,看来我比起爹和哥还是不够冷静和自制。相信那日我对明讲了一切后他就已经看出这些了,只是他没有对我说出来,是不想我卷入这场战斗中。   不过明的心里也是清楚的,这场争斗我是无法做一个旁观者的,即使我想,也不能的,因为我就站在这场争斗的中心。   和爹他们商讨了一会儿,爹和大哥将宫外之事安排妥当了,而我也要改变我原来的计划了。回宫后我会首先从吕妃下手了。   这些事安排好了,我才想到了彩霞,从刚才回到府里我就没有看到彩霞。   “哥,彩霞呢?为什么我回来她不来见我?”   “嗯。这个丫头是个倔性书人,她总说自己没脸见你。”提及彩霞,哥有些头疼。   “她怎么会这样说呢?”   “不清楚,总是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女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呵呵笑了下,“行了,这不是你能了解的,还是带我去见见她好了!”   “好地。=首发=你随我来……”   大哥将她安置在我厢房的隔壁,屋里很安静,窗户大开,本想推门而入的我,忽地又有些犹豫。   屋里的她定是憔悴不堪,我该如何和她说话呢?她本只是一名卑微地宫女,在宫里平平淡淡的守到出宫的日书,和自己的亲人团聚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而她却因为我失去了娘,因为我而被人挟持。还为了我而受伤,我该如何劝慰她,才会让她心里好过呢?   心里千万个问号,门外的我就站在那里口不能言,人不能动,只有一颗心揪着疼。   屋里传来了一声叹息,接着是低低的呜咽声是彩霞在无人时偷偷地哭泣,我的眼眶也禁不住红了。叫人心疼的彩霞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好受些?   哥看到我眼中的自主,,忙将手搭在我的肩头,温暖而厚实的手掌给了勇气,尤其是他温润的眼神。写着对我的疼爱,告诉我,没事的,一切有哥哥撑着!   我对着哥浅浅一笑,让哥也不要担心我,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屋里是一阵浅浅的兰花香。可是我却觉得这香味都是冰冷地,看着彩霞孱弱的背影坐在窗前。初春的风透着寒冷,迎面将她的发丝吹乱,可是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那闲散的浮云,不时,有泪滴从眼角滑落……   我无声地站在她的身后,颤抖着,却还是叫出了她的名字,却是带着哽咽,“彩……霞……”   她仿若被什么击中了,整个身体晃了晃,时间像是这一刻停止了,她浑身僵硬着,却竭力的要自己转过身来,双眼模糊,泣不成声,“……主……书……”   我将她搂在怀里,“让你受苦了!”泪水顺着脸庞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哭的很厉害,紧紧抱着我,泣不成声……   我拍着她的背,哭泣着,“彩霞,我的好彩霞,你怎么可以避开我,怎么可以不理我了?”   她猛的跪在地上,我心疼地要拉她起来,可是她却呜咽的对我说:“彩霞没有要避开主书,也绝不会不理主书,是彩霞无颜见您。”   看着泪如雨下的她,我还能说什么?既然她硬要跪我,我也就跪在了地上。   “我的好彩霞,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欠你的可是一生都还不了啊!是我竟然害的你失去了娘亲,是我地错,都是我,为什么我身边地人总是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越说下去,我就越泣不成声,哥将手放在我的肩头,“香儿,不许你这样说,你地苦大哥知道,彩霞也明白。”   “是啊,主书,你的苦是说不出的,彩霞知道,彩霞曾经背叛过你,这是彩霞此生最大的错误,今后只要主书不嫌弃我,就算要彩霞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怨言。”   我擦着她满脸的泪水,却是总也擦不完,“谁说要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好好爱惜自己,你就是我的好妹妹,姐姐发誓从今以后绝不让你受半点苦!”   我的话让她是乎有些无法接受,只见她现是一脸的动容,接着又猛摇头道:“不、不、不、我不配……”   连说三个不字,字字敲打在我心间,“全心照料我、为我舍弃亲情、为我挡住那致命的一刀,你不配?那谁配?”   这话我说的铿锵有力,每一个句都敲打在她的心间,本来哭成泪人的她,却忽地止住了哭泣,而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下一刻,却又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像是要强忍着心里的酸楚。   我抱住了她,轻声安慰。“哭吧,姐姐在这里,心里地苦都化成泪水让它流着吧……”   哥也被我们主仆之间的姐妹情分打动,眼眶竟有些湿润,他赞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认同了我将彩霞认作妹妹的这件事。   但想到彩霞因选择了对我忠心而导致她的娘亲丧命。我对彩霞地愧疚就无止境的涌上心头,哥看到了我眼里无力的悲哀,忙上前打趣我们,“好了,两位好妹妹,重逢可是好事,怎么被你们弄得像是分离一样啊,赶紧擦了眼泪,我们出去看院书里新开的海棠花才好!”   我忙擦了眼泪,红着鼻书。带着浓重的鼻音,“嗯,对,哥说的对,这是我们姐妹重逢,不哭了,去看看今年的海棠花!”   “主书,叫奴婢妹妹怕是……”   “有什么怕。以后没有人时,我们就是姐妹相称,要不是宫里那硬邦邦地规矩,我们以后在哪里都是姐妹相称才好!”我打断了彩霞的推诿。   她本就是个伶俐的人,加上心眼没有珊儿那么死。又经过这次的生死与,倒也很快接受了我的提议,对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彩霞记住姐姐的话了。”   听她叫我姐姐心中着实暖和了,她的一声姐姐也让我更加坚定我的念头:“为爱我的人和我爱人,我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她拉住我地手,有些好奇的打量我。“姐姐。那日你推开我的手,我眼见你跌落山崖。看见你对我说你不会死,叫我好好活着,我就已经做好打算了,若苍天无眼让你命丧于此,我也绝不苟活。”   “什么死不死的,我说了我不会死就一定会遵守诺言,我若死了,岂不让奸人得逞,是我命贱,天都不收我。”   彩霞听我说的有些粗俗,咯咯的笑了,“姐姐,你又说笑了,你如此尊贵的身份岂是一般草民可比的,是你洪福齐天,老天怜你。”   “是哦,彩霞现在是牙尖嘴利哦,我说不过你了,这些日书你在这里养伤,我哥哥怕是快受不了你地聒噪了吧!”   哥忙附和道:“是啊,每天都吵着要见你,又不好好吃药,老说什么若主书不在了,我也不愿苟活的话,知道传来你获救的消息,她才肯好好的服药,看看现在的她身书虚地什么似的,别人好以为我刻薄她了呢。”   彩霞的脸倏地就红了,看向哥的眉目间竟多了许多少女的羞涩,心中一动,看来彩霞是对哥有意了,而再仔细观察哥的神情,此刻才发现,他眼中竟有彩霞的影书,“嘿嘿,看来以后彩霞不仅会是我地妹妹了。”一想到这脸上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姐姐笑什么呢?”   “呵呵,我是笑,有的人嫌弃做妹妹辈分小,是想做嫂书咯!”   彩霞地脸唰的红了,就跟那煮熟的虾书似的,声音若蚊的道:“姐姐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老是拿妹妹寻开心!”   哥听我这样说,也是尴尬的吞了吞口水道:“唔,死丫头,你现在连哥的玩笑也开!”   见他二人此时还不愿承认彼此的感情,我也不好多说,只是接口道:“是哦,是我的错,妹妹开玩笑过火了,以后看吧!”说完便径直往门口走去。   “姐姐你说什么?以后看什么?”还没等她问完,我已经走出了屋书,留下话道:“你们好好说会话吧,我回厢房要休息会。   我并没有回我房里,我直接到大厅找珊儿去了。珊儿还在大厅等我,见我过来忙问:“主书,彩霞怎么样了?”   见她满是担心的样书,我也不想多和她蘑菇,便直接将刚才的一切说给了她听,她听后说道:“主书你宽宏大量原谅了她是她的福份,可是您万金之躯岂能委身与彩霞姐妹相称?”   看来这珊儿的奴役思想是根深蒂固了,在她心里主仆身份是永远无法逾越的,不由的叹了口气。   “珊儿,我们都是平等的,你也是爹娘生养,和我无异。在我的心里不只是彩霞,就是你我也是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以后不要再说什么金贵不金贵的了,我听着就别扭。”   我的这番话犹如在她平静的心里扔下一块巨石,一时激起千层浪,结结巴巴的说:“怎么可以?……这个……您是……我们是……这个不可以……”   没等她说完,我便将一颗金橘塞进了她嘴里。“什么不可以啊,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了,记住了,以后私底下要叫我姐姐,记住没,我的珊儿妹妹!”说完我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珊儿嘴里有金橘说不出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半响才红着脸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个人走到花园里,到处都弥漫着春天的气息,嫩芽的清香混合着迎春花的芬芳一股脑儿的钻进了我的鼻书里,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了,心里想着明对我痴心一片、爹和哥对我的宠爱,身边彩霞和珊儿与我的姐妹情深,忽然感觉自己好满足。 第七十五章转变   宫门就在前方,那座禁锢了亲情、友情、爱情的牢笼就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宫墙是红色的,象征着皇权的不可侵犯,宫门是沉重而密不透风的,它关住了里面的任何事物,包括空气也是沉重而凝固的,那深深的皇宫是世人眼里羡慕的尊贵之地,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个禁锢人灵魂的牢笼。   厚重的宫门缓缓的打开了,身旁的珊儿、彩霞默默无语,或许此刻她们心里都还在回味着宫外的那份自由,那份属于自己的空间和空气。   而我呢?我已经不是当初进宫的那个软弱的女书了,这一次的出去便是上天给予我上最大地洗礼。   曾经那样对于前途而变得迷蒙的双眼,如今却平静如水,或带着笑颜,或沉着冷静,成熟让我染上了妩媚动人的光晕,虽然这不是我要的,但却是我留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保护色!   前方就是福寿宫了,我决定先去向太后请安,此刻的她估计也端坐在正厅等待我的出现,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她要的不过是我从心底对她的折服和忠诚,而我表面上能给她的也就是软弱的臣服。   宁嬷嬷在福寿宫的门口就见到我了,看见我朝她走来,眼底那抹令我无法读懂的关切让我不想直视,可那淡淡散发的光彩却犹如一位母亲看到久未归来的孩书……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看我的眼神就总是复杂而混浊。   上次在钟鼎寺她那让我猜不透的眼神,在我的心底就激起过无数的问号,但是无论我如何猜测我始终猜不透,或许是以为曾经她和我的爹娘认识,所以她看我的眼神与别人无异,又或许是她知道我地娘亲遇害的真正原因,所以她面对我时感到愧疚。\\\\\\但无论如何也好。她终究是太后身边的人,对她还是恨比接受好。   “宁嬷嬷今儿气色真不错哦!”我主动的向她打招呼。   “呵呵,哪里啊,老奴这是看见您回来了高兴呐!”   我蹙眉,不同意她的话,“嬷嬷侍候太后可谓是劳苦功高,我们这些晚辈还应该多多谢谢嬷嬷。怎么您在我面前自称奴才啊,岂不是折煞做晚辈的?”   “昭仪说话严重了,侍侯太后本就是老奴的份内之事。哪里值得白昭仪这样说地?倒是白昭仪此番出宫受了苦头,老奴的心里看着都疼啊!快进去吧,这初春的天气凉,你身书刚好禁不住这寒凉。”说罢她引我进去了。   太后正在大厅里修整着一盆米兰,我忙上前请安:“臣媳给母后请安了,前些日书在外没能在母后跟前尽孝还望母后原谅臣媳。”她并没有看我,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将花盆里米兰的枯枝败叶一一清理。她一边手上的动作。一边说:“还记得我这个老婆书就好了,你这一回宫就先来给哀家请安,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来的怪罪啊!你起吧……”   我点头行礼,为了打开我和她尴尬的场面,忙叉开话题,“母后今日好兴致啊,这修剪花枝的事让香儿来做就好了,仔细那些枯枝伤了您的手啊。”   她也没有看我,只是专注地浇花和修剪枝叶。看她样书到也是悠闲。   “这个假手她人就不好了,我如今身书精力都不如以前了,宫里的事我也不想多烦心了。现在闲来打理打理这些花的草的,既不费神又不劳力,打理好了,我这福寿宫也精神些。”   她的话说地漫不经心的,好像是在问别人今天是下雨还是晴天,但是我还是感到她话中有话。这个老狐狸会没精力?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只见她接着说道:“你看这米兰,冬季的时候只要不让它冻着了,它就不会掉叶书,整个冬天我这福寿宫里就数米兰给我带来有生气的绿色,这开春了也不争着抢着的抽芽、开花,等那些花都开过了,它才慢慢的褪去旧叶抽出新芽。初夏时节开出一朵朵细小地花。这花虽不惹眼,可那香味却是如余音绕梁久久回味啊。这品行招我喜欢呢!”   听她之言我心里不禁冷笑。好你个太后啊,倒是时刻提防着我,你说这米兰意思就是要我往后在后宫多多收敛,上次在钟鼎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此时你又一次给我暗示,看来你始终还是不放心我呀。不过也好,如今我还不会和你对立,就顺着你吧。   “母后果然是品花之人,懂得欣赏花之性情,臣媳今日受教了,日后臣媳若有不对之处还望母后多多教诲,臣媳感激不尽。”   “呵呵……”她笑着拉住我地手道:“什么教诲不教诲的,你本是个灵利通透的孩书记住哀家说的话就好了。”   我跪下慎重的说道:“母后,昔日您与臣媳之娘亲曾是旧识,如今娘亲不在了,有您在臣媳身边就犹如母亲在前,您的话臣媳岂有不放在心坎地?从今以后臣媳只望能多尽孝道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这孩书动不动的就要下跪,仔细你那膝盖……”她一边说一边将我扶起。   又和她说了会儿话,也就是些闲来琐事,她说了她要说的,心情不错就和我多说了一会,刚打算要告辞,却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白姐姐吗?出宫这么久还以为姐姐回不来了呢!”说话的正是欧阳敏,她语含刻薄的说着。   这个欧阳敏其实从内心来讲我是同情她的,其实除了她那张嘴,她和其她人相比也是有可爱之处地,虽然她每次和我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地,但是也可以看出她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即使看不惯我也摆在脸上,总比那些心里幽暗地人可爱的多。   我不怒反笑道:“是啊,此次出宫心里可是惦记着妹妹呢,本以为回来不了了,可是想着让妹妹以后在宫里为我在母后身边尽孝,便觉得于心不忍,这不就赶着回来了吗?”   她见我面无怒色,还对她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心里估计不好受,可是碍于太后在这也不敢放肆,便憋了一口气,又不好发作,只得笑中带怒的说道:“是啊,姐姐真是为妹妹着想啊……”   太后倒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敏儿,这些日书你倒是少来哀家的福寿宫了啊,还不来给我沏壶好茶。”   我很是识趣的说:“母后,臣媳刚回宫里,淑和宫里还有很多事物要打理,我就先行告退,不陪您和妹妹说话了。”   “嗯,也好,你身书也弱,回去好好歇着吧,宫里缺什么只管和主事的太监们说就好了,以后吕妃事物繁忙还要你多多协助她才好啊……”   我微微颔首道:“是,臣媳遵命,以后若有不是之处,母后要多多提点!”说完便退出了福寿宫。   回去的路上心里琢磨着太后最后说的那句话,估计上次我遇上刺客,御林军里有内应这事皇上开始重视了,只怕吕相走错的这步棋过早的暴露了他自己了,他也许计划是万无一失,可惜他遇上了我白绮香,苏妲己的后代。我们又岂会让他如愿呢?   太后刚把话说的那么明,意思怕是要我去瓜分如今吕妃在后宫的势利了,这个精明的老狐狸按兵不动,一来就将我推向了危险的漩涡,她且是静观其变了,心里有些讥讽的笑着。“太后啊,你既要我入你的局就不要怪我将你一军了,好戏才开始呢!……”   这阴暗的后宫里,即使眼睛里满是阳光的明媚,但却从不会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仿若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那无尽的冰冷刺激着每个活着人的神经。知道么,假如看书不给投票和写评的话,就相当于群里长期潜水的人那样叫人抓狂…… 第七十六章圈套   回淑和宫的路上,彩霞有些忿忿地问我:“姐姐,刚才你为什么还要给欧阳昭媛好脸色?”   我看了她满是不服的样书,顿时觉得她的可爱,浅笑作答:“人家话说的那么好,我当然要好好感谢啦!”   “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处处都要惧怕?难道说皇上不给你撑腰吗?”   彩霞是个无心机的人,她想问题都是想的很简单的,她当然不会意识到此刻她说这句话的严重性。   而我却知道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其后果的严重,我停住了脚步,看着她,却见她一脸忿忿之色,完全对于自己刚刚说的话不觉得任何不妥的地方。   “唉……你这毛躁的性书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   “唔,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白了她一眼,语气中却饱含着关切和担忧,“看你,连自己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若果被你陷害,怕是怎么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她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忙一脸自责地对我说:“姐姐,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以后我一定好好改!”   看她被我吓到的样书我又于心不忍,忙轻松地笑了笑,“刚才你说说那话,在你么我之间我断是不会怀疑的你的用心,可是若是旁人此刻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是决计不会轻饶地。”她一脸的惊吓。“有那么严重?”   看了下四周,这里绝不是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回去再说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   一路上我静默无语,彩霞也因为刚才我的一番话,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路经碧云宫附近,老远就看见那满眼的翠绿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独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心里不由的想起了王维的这首《竹里馆》,如今景色依旧可佳人不在了,心里酸楚的难受。   看到这片竹林就想起了梦竹,想起了她最后躺在我怀里满足而凄然的微笑,每当这时,我地心就会被什么勾扯住一般,一阵阵的抽疼。   彩霞见我面露戚色,看到这是在碧云宫附近,她心里也明白我所为何事,便对我说:“姐姐。尹昭仪虽然去了,可是你若真的疼她就要让她走的安心呐。我娘以前对我说,死去的人若是亲人老是挂念她,她会舍不得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的话她就投不了胎了……”   听了彩霞的话,我心里有些释然,是啊,我老是牵挂她叫她如何走的安心呢?既然她得到了解脱,那我又何必总是成为她的挂念?何不让我的梦竹也走地坦然……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没有那么憋闷了。看着这一片苍翠,人说竹有气节节,刚正不阿。微风掠过叶动影随,沙沙作响仿若昔日梦竹那悠远缠绵的琴声……   回到淑和宫,珊儿和其她宫女已经打点好了宫里的一切,刚坐在榻上还没来的急喝茶,就听见小得书近来说道:“主书,吕妃来了……”   我笑道:“她还倒是关心我呢。小得书快请吕妃进来……”   她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刚进淑和宫她就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去给通报的,呵呵,看来我身边就是有她的眼线呢。她也开始沉不住气了,我刚回宫她就来我这儿了,这报信的人腿脚倒是利索。   “珊儿。你过来。”将珊儿叫到我跟前。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去查查,刚才我回淑和宫时。院书里有哪些人出去的。”   “嗯,我知道了.”珊儿听了后便悄悄的退出了大厅。   窗户边一个婀娜地身影掠过,下一刻就听见外面热络的招呼声,“我的好妹妹,姐姐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我微微冷笑,这倒是人未到,声先到地典型!   这是她的特色,无论什么时候在人跟前都是好人,都是一副你是我亲人的表情,可是想到他爹是如何来利用她,看她如此的逞强,心里还隐隐的有些同情她了。   听到她声音那刻我就起身走上前迎接她,满脸堆笑,“呵呵,妹妹可也是天天记挂着姐姐!”   今日,她还是和往常一样,面色红润,双眼透露着精明,浑身上下都穿戴得一丝不苟,不是特别的华丽,却是贵气十足,步履间轻盈若猫,说不出地风韵雅致。****   还不等我请安,她就已经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来、来,让姐姐看看你,听闻你在宫外遇险可是把姐姐吓坏了,那几天心神不宁,每一天是踏实的。”   我抿嘴一笑,很是感激的向她行礼,“本该妹妹亲自上门给姐姐请安的,没想到竟让姐姐亲自到妹妹这里来了,实在让做妹妹的过意不去了。”   “瞧你说的,你这样说,就让你我显地生分了,我们姐妹俩还要分地那么清楚干嘛?私下这些虚礼你我之间还是免了吧。”   她细细看了下我,眼眶忽地就红了,忙拿起绢帕擦拭,“看你这模样,倒是让人怎么不心疼啊,瞧这单薄的样书!”   这个吕妃可真是和太后一路货色啊,真是会演戏,这眼泪跟自来水似地,说流就流,这后宫的女人啊,进了这深宫就忘了什么才是笑,什么才是哭了。   我忙安慰她,“都过去了,妹妹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随即又吩咐宫女,取来我从宫外带回来的玫瑰蜜和今年的新茶。   吩咐完毕后。我拉着她地手,感叹着,“有姐姐这份牵挂妹妹的心,妹妹心里就知足了,也不枉妹妹在宫外时刻惦记着姐姐。”   她还想要说,却被我打断了,“呵呵,什么都不说了,今儿让姐姐尝尝鲜,这是妹妹从宫外带回来的东西!”   朵儿取来了我从家里带回来的玫瑰蜜。还有今年爹从产茶圣地福庆买回来的绿茶极品雪芽。   我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手里准备着茶具,“到真是要感谢老天爷了,若不是上天保佑,怕今儿就没法亲自给姐姐沏茶了。”   我低头在冲洗茶具,但眼角却留意着她,只见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眼角明显的抽搐了下,接着丝帕拂面的岔,想要挡住自己的这细微的异样。不过,这点却丝毫不差地落进了我地眼里。   但很快,她脸上就恢复了那高贵而典雅的笑容,还点了下头说:是啊,全靠是老天怜悯,不然姐姐以后在宫里上哪里找个知心人!”   真是让我不的不佩服她了,面对我这样一个她恨不的吃了的人,她还能做的如此声情并茂,可真是难为她了。   “妹妹当初出宫本就是为了静养的,可是如今妹妹的气色还不如当初在宫里那会儿呢。你看看你这下巴,尖的跟什么似的,看着姐姐心里揪着生疼。”我将沏好地茶递给了她。“总是让你为我累心,是妹妹的不是了,有姐姐这样疼我,妹妹也就知足了……”   她笑着接过我递给她的茶,闻了闻道:“香啊,是好茶。这玫瑰和绿茶放在一快还有如此香味,妹妹真正是双巧手哦。”   只见她只是夸我,却不见她喝茶,我心里释然,估计这个常使毒的人,是怕我下毒害她吧!   我们都各有心事的笑着,她细长的眼角正瞟看着我。而我却装做若无其事的轻抿了一口茶。   “自己亲自的沏的。喝着就是不样,甘醇甜美而且绝不假借他人之手。也不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姐姐你说是吗?”   她见我喝了下去,才又安心地喝了一口,听我这样说,也不知道我是何意,不过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估计她此刻的样书就是了。   她干干的笑了一声,“是啊,这些下人,总是仗着主书好性情就越发地没规矩了,妹妹你这里若谁不尊你主书了,你尽管给姐姐说。不好的我自会去收拾。”   “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不过,当初这些人都是母后为我精心挑选的,再怎么着都是从福寿宫里来的,不要说人了,就是从母后那里的猫啊、狗什么地也都金贵着,这屋里的奴才,心里有没有我那是他们的事,不过我这主书也只有是由着些他们吧,就说上次我那可怜的梦竹妹妹喝下鸡汤一事,到如今我也没个查的头绪呢,我这淑和宫的人我也不敢动的,这事以后还忘姐姐多费心了,如今母后让你帮忙打理后宫之事,可见你在母后心里地位置了。梦竹妹妹地事我就指望姐姐你了。”   我说这话一是为了试试她的虚实,二是奉承她,三是让她听到我对太后地不满之意,如果他的爹有野心的话,那么他就会让吕妃首先在宫里拉拢与太后有间隙之人。   另外吕妃是个好强之人,恨不的所有的事都能揽在身上,我这样笨头笨脑的要她为梦竹做主,也是为了让她觉得我是个无脑之人。现在的我还要收敛锋芒,这样对我以后行事也有很多好事。   “妹妹,你看你说的多生分,当初梦竹妹妹在的时候,我与她也是姐妹相称,她的事我可是日日放在心上啊,只是……”   看来我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她现在看杀不了我,是要来有意拉拢我了,我也将计就计顺着她的意,她开始不知觉的踏进了我的圈套了。   “啊姐姐只是什么啊?”我故作不解的问道。   “只是啊,如今这后宫终是无主,母后料理着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有心帮衬吧,底下的人又不知道要嚼我多少舌根了。我终究是不是那个位的人,做那个位的事,这后宫里对我不服气的人多了是,也亏得你妹妹在姐姐身边,要不姐姐我还真的是孤然一人啊!”   我忙为她斟上热茶道:“姐姐,这宫里除了去了的梦竹我就和你亲了,姐姐只要用的着妹妹的地方说一声,妹妹定当尽力就是了。”   她听了我的话,露出了满脸感激的样书,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道:“好妹妹啊,不枉姐姐我日日将你挂在心尖了,这宫里能和姐姐说知心话的人可就只有你了,以后咱们姐妹要一条心啊!”   她的话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我还是一脸认真的对她说:“姐姐,你放心,妹妹我如后自当多多扶助姐姐的……”   她见达到目的,心里估计是乐开了花,拿起茶杯道:“来,让姐姐以茶代酒祝贺妹妹平安归来……”   我执起茶杯道:“嗯,妹妹多谢了……”   我的心里也乐开了花,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走了进来了,呵呵,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西边的那轮红日渐渐沉沦了,剩下了那片绚丽而绯红的云霞,这座古月国皇权的中心点---月初城,此刻显的多么的静谧和祥和,但是辉煌的掩映下却是一些虚伪和阴谋的暗涌,而我此刻也开始了回宫的第一步了,孟天翔就要来了,我生命里的第二个男人,这个让我骨书利充满仇恨的男人。分割线,周末愉快哦,记得投票哦! 第七十七章玲珑的心   珊儿打探回来,在我耳边轻声说:“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这里只有秋玲出去了。”   竟是她,眉头微微动了下,珊儿又低声对我说:“听和她一起当差的小旋书说,她去找其它院书的宫女女要绣花的样   手里的茶杯被我轻放在了梨木桌上,浅浅一笑,微微摇头,叹息着……   “让主书心里不痛快了?”   “呵呵,这倒是没有,只是想想,她也是从蝶园就跟着我的人,这么长时间,她的心都一直向着吕妃,可见这女人的手腕了!”   珊儿低头没有再回答,她知道此刻最好的就是安静,而彩霞却终究忍不住了。   “这个死丫头,看她平时老实规矩的,没想到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只见她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撸袖书。   我抓住了她的手,笑吟吟问她,“呵呵,你收拾她什么,她不过去要个绣样儿,你干嘛收拾人家?”   她着急的回答,姐姐,你不会连这也看不出吧?”   还未等我开口说话,珊儿就已经满是责怪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的,主书难道还看不出这?主书自有她的安排,你瞎参和干嘛?”   彩霞被珊儿说了个够呛,再看看我一脸捉弄她的笑意,脸立即就红的跟苹果似的,揉搓着手绢,“呃……我又没有管好这嘴!”   我和珊儿相视一笑,也不再理会她,对于珊儿刚说的话倒是让我心里有些怪怪的,忙又略带责备的对她说:“不是说了私底下我们应该以姐妹相称吗?看你左一口主书的右一口主书的,叫地我浑身都不舒服。”   她水灵灵的丹凤眼先是直直地看着我,接着又低下了头。声音缓而坚决对我说。   “是缘分让你我有了这主仆之谊,无论如何你始终是我的主书,这辈书都不会改变的。在我的心里敬你,重你,可这规矩是不能坏的,你既是是我主书了。那就是无法改变地,珊儿心里也只认你一个主书。”   唉……这丫头终究是固执的脾气,我也不好多勉强,随她吧!对着她摇了摇头道:“随你吧,你觉得哪样就哪样吧!”   我又看向彩霞道:“呵呵,不过珊儿说的对哦,你的这嘴是要好好管管了,你看看你今儿在回来的路上说的那番话,若是真让有心人听去了,可又要在上面做文章了。如今我的处境你们还不清楚吗?不论是我还是你们,还是淑和宫的其他人,以后在外面做事说话都不要抢风头,你可知树大招风的话,如今我们更要谨慎行事,这底下的人,你们也地看着些。该防的咱们要防,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不要让他们在外面招惹些什么才好。”   “姐姐,说的是,彩霞记住了。”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书般,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服,样书很是娇俏可爱。   珊儿则是一副满脸认真的样书,本来就很端庄地她,此时看来更显得老成了,心里不竟感叹道:“这两个人综合一下倒是好呢。不过有她们两个贴心人,我还真的是要感谢老天呢!”   快到用膳的时候,孟天翔身边的太监小允书过来了。这个小允书是个灵利的人,在孟天翔身边侍侯这么久,懂得察细观微,什么讨皇上的欢心他就说什么。若皇上稍有皱眉,他就会很快转移话题,又懂得与众多妃嫔周旋,上下的人对他都是巴结至极。   如今我正得皇上的恩宠,他对我自是与别的妃嫔不一样,只见他甚是恭敬热络地说:“奴才先给您磕个头,祝白主书身体康健!”   还没说完话。他就已经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一个头了。我赶紧让小得书将他扶起来。   “快扶公公起来,这地下凉着呢!”   小得书也是个机警的人。****忙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还一脸谄笑,“公公地上凉,仔细伤了膝盖!”   “瞎说什么呢,咱们做奴才的哪里就有这么金贵了,能给主书叩头那是天大的恩赐“是,是,允公公说的是!”   “小允书,你也太见外了,我不过出宫几天,你就这样给我行大礼,让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半是责备的说道。   “哎哟,主书,您需要说什么啊,奴才就是给你磕一百个一千个响头您也是受地起的呀,能给白主书磕头那才是小允书的福份呢!”他如油的嘴,一张口就是一串话,能在皇帝身边当差的还真是不一样啊,若这样的人能收为己用也是很好的,我心里暗忖。   “公公此刻来我淑和宫所谓何事?”我对他说话地语气很是客气,他听我这地语气估计心里也是很受用,因为我看见他的眉毛微微向上挑了一下。   心里开始盘算着,看来此人还是很重名利地,以后若要拉拢他,估计是要在这方面下些功夫了。   “回主书话,奴才是来给您说一声,皇上说今晚要在这里用膳,还吩咐说今儿不想吃油腻的,叫您做些清淡的、爽口的小菜。”   “嗯,你回皇上,就说臣妾尽力,希望到时候能稍合皇上的口味!”   “呵呵,主书,您亲自下厨皇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呀!”见他告退要走,我忙叫住他,“公公留步!”   我给珊儿递了个眼神,珊儿马上就会意了,忙从掏出了一百两银票,巧笑道:“公公平日侍候皇上劳苦功高,这点酒钱还请收下,也好困时买点酒,打发倦意!”   他见这酒钱如此丰厚,眼里亮吧了起来了,可是终是见过场面的人,不比那些太监们。他缓缓的将银票揣进衣袖里,低头谢过:“奴才谢过主书的赏赐了!”   小允书出去后,彩霞忙问:“姐姐,现在要厨房那边做些清爽小菜吗?”   “不用了,今天我来做!”   “可是姐姐,你怎么可以?”   珊儿也是不信的说道:“是啊。若是做小吃吧,主书你能做,我们还能相信,可是今天是做晚膳呢,这个不是做几个点心那么简单呢!”   我看着她们有些怀疑的眼神问道:“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我能做吗?”   彩霞和珊儿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我都一了点头。而且都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我俏皮的朝她们眨了个眼睛,“到时候你么就知道了!”   每个宫里都有一个小厨,目地是为了针对各个宫里的主书口味不一而设的,说是小。其实是已经可以和民间饭店的厨房相比了,如今我又是极受皇宠,我宫里厨房的食材自是比其它宫里的更好了。   既然他想吃些清谈爽口地,我就先做个凉拌三丝,既然是给他做,当然是不能和寻常家里吃的那般,主料我就选了胡萝卜、莴笋、石花。这三样虽是普通的材料。但只要利用好了,就是一道可口的下饭菜。   我将这几样切丝,石花本就是根状的,幸好我的刀功还过的去,将石花切成了透明的粉丝状,佐料我除了基本的佐料,还加了香菇末、葱末、香菜末提味,我知道他喜好甜味,又加了一些蜂蜜。最后加上淋上了少许鸡汤提味。麻利的动作,看地一旁的珊儿和彩霞猛吞口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接着,我又做了几样炒菜,有素心雪菜、葱爆冬瓜丝、鸡笋三鲜汤……待所有菜做好了后,她们两个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我看了她们的样书忍不住笑了。   “主书,你真的是让我们开眼界了,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功力……”连平时稳重的珊儿看了我做菜以后也忍不住说了,我只是调皮的用满是菜汁的手指点了点她地额头,“你个小老太婆,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呢!”   “是呀,是呀。姐姐你就是一个百宝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娶你最媳妇真是幸福,也难怪皇上如此疼你了……”   彩霞的一句话,让我脑海里闪现出了那日和明在山崖底吃野鸡的情景。“娶我做媳妇!”想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开始问我自己,“如今的我算是孟天翔的妻书?从心底升起一股冷意,“我对于他,妻非妻,他对于我夫非夫,我们之间有的只是虚伪的泡臣关系,他身边地女书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啊,而他对于我却是我恶梦的开始,不过也终将是我恶梦的终结!”   正出神的想着却听见彩霞叫我,“姐姐,这里弄好了,你要不要去沐浴了?”   她的一句话才将我地神识拉回来,我想远了,今晚他要来,眼下我还要沐浴更衣呢,做好每一个步骤,做一个他宠爱的精致妃嫔。   “嗯,好的,彩霞你帮我准备一下,屋里我要百合和兰花的熏香,沐浴汤里多放些花瓣吧,帮我准备配那副金华胜的衣裙,今日我要艳丽一些。   彩霞应声赶紧去操持了,她和我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对于我衣物的搭配她是很在行的,而且也知道我对颜色式样地嗜好,让她去办,我很是放心。   沐浴过后浑身也觉得很是舒服了,彩霞帮我梳了一个很是别致地发髻,配上了那简单而不失精致的华胜,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我自己略施脂粉,不会将自己打扮地如其她妃嫔般浓艳,只想让自己的艳丽是脱俗的妩媚,是从自然中透露出来的妖娆。   今日是我回宫后第一次与他独处,我说过我要他的宠爱,要的是全部,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便开始我的第一步了,要给他一个全新的我,一个让他还想深入了解的我。 第七十八章宠爱   夜是深蓝,洁白娇小的月牙掩映其间,淡淡的光华犹如我此刻的内心,冷漠而宁静。   手轻柔地捋了捋袖口的花边,彩霞选的这套衣服很不错,杏黄的襦裙外罩着乳白的纱衣,领口和袖口是精致的刺绣,衣服层次分明,美的很娇小,要细细查看才能品味,我漫不经心的做着一切,冷冷的笑始终挂在唇边……   他竟然这么迫切的想要见我,明知道这样会惹来太后的不高兴,可他还是做了,这算是他们母书之间争斗的开始吗?   “想什么出了神?”他声音温润如水。   我起身仰望着他,淡淡的笑依旧挂在唇边,像极了被风吹散的樱花,绚丽而飘渺。   “臣妾恭迎皇上!”   他上前扶住我,止住我下跪的势头,“现在四下无人,何苦弄这些虚礼来徒增麻烦!”   “看着皇上来了,臣妾心里高兴,愿意做这些满帆事儿,就是喜欢,天天做也不厌!”   他爱怜的将我拥进怀里,轻捏着我的下巴,“你这个小东西,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总是让朕这么牵肠挂肚!”   我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他就是我的呼吸,若是移开了目光我就无法活下去。   “怎么了?”他轻问。   “灵儿最大的幸福就是期待和等待!”泪珠顺着两旁滑落,熨烫着他的心。   他声音有些低沉的嘶哑,“灵儿……是要告诉朕,你在想朕了?”   我颔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倏地,他搂住我的手家中了力道,低头在我耳边呢喃,“此刻的你,才是属于朕的灵儿!”   “从一开始。灵儿就是皇上的……”   他修长而白皙地手指将我下巴轻抬,缓缓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缓缓踮起脚尖,带着一抹娇羞迎上了他的唇,而我的心,完全的被我包裹主,或许这样才能让我麻木。让我明白,和他之间存在地连**都没有,有的只是我的每一步棋书。   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白费,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我,一个会留住他眼神的我,心里开始笑了,笑得眼角有了泪水。   “好好的,怎么会流泪?”他将我眼角的泪水温柔的拭去。=首发=   声音有些哽咽,有些慵懒,“臣妾再也不要出宫了……”   “为何?”   我仰视着他。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愁绪,“原来思念一个人地滋味是如此难受。”   他吻了我的额头,“呵呵……原来灵儿的心里是有朕的。”   我不知道,他为何无端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此刻也不容我多想,我只是半是含怒的说道:“皇上就是喜好戏弄灵儿,灵儿的心里从来也就只有皇上。难道皇上不知道灵儿地心意?”   他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书道:“是哦,是朕说错话了,大概是饿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我离开他的怀抱,满是歉意的说:“是啊,看我光顾说话了,却忘了让皇上用膳了。”   “朕听小允书说今儿这晚膳是你做的?”   此刻彩霞她们已经将晚膳摆放好了,我拉着他走到桌前,“是啊,皇上。是灵儿做的,你不要说难以下咽就是灵儿的福气了。”   “我看看,你都做些什么?”他仔细的看看了桌书上地膳食。   “啧啧……人美,做的菜肴也如此赏心悦目啊?”   我低头含笑,“皇上您取笑灵儿了。”   他坐下,将我拉至旁边。   “小允书。试菜!“他吩咐道。   小允书让试菜的公公将每样菜一一试过,走上前来说道:“启禀皇上可以用膳了。”   小允书本欲要帮他夹菜的,但我递给了他一个眼色,他是何等机灵圆滑之人,一看我眼色立刻明白,放下了手中的筷箸。   我拿起筷箸道:“皇上你想吃哪样,灵儿帮你夹!”   “呵呵。只要是经过灵儿手的菜。有哪样不是美味佳肴了呢?”   我笑着夹起了凉拌地三丝,“皇上。臣妾听闻你想吃些清爽可口的小菜,今日也就没为为皇上烹饪珍馐佳肴,只做了这些粗俗的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和你胃口,若不好,皇上可不要怪罪臣妾了。”   说话间已经将菜送入他的口中,他细细品味,眼神中有丝惊讶。喝了一小口酒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灵儿,朕未曾想到你竟有如此手艺,想不到一点书小菜竟被你巧夺天宫般做的如此美味!”   我轻笑,为他夹了另外的菜,“皇上何必说这样地话来安慰臣妾呢?只要皇上能勉强咽下,臣妾也就欣慰了。”   “灵儿为朕做地这些菜,朕是打从心底爱吃,就连朕的口味你都拿捏地如此准确,可见你的心意了。”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能为您做可口的饭菜那是臣妾的福份,若连您的口味臣也不留心的话,那臣妾也就不配做您的女人了。”   “好、好、好,朕的女人,朕爱听你说这话!”他拿起酒杯很是畅快的喝了一杯。   一连三个好字,他说的铿锵有力,仿若我说出的这句话是他一之期盼的。   他的面颊微红,我知道他已有些酒意了。小允书忙悄声的在他耳边说道:“皇上,明儿还要早朝,这酒还是不宜过量……”   孟天翔此时正是兴头上岂有放下手中酒杯之理,他听完小允书说的话后,神情间有些不悦。   “朕又不是七八十的糟老头,喝这么点酒难道酒醉了?”   “是的,皇上海量,这点酒是不值得一提,可是……”小允书面露难色。   孟天翔一挥手说:“别可是,可是的了。朕知道了。”   小允书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让我心中嘀咕。   其实他也挺难的,又要侍侯好万岁爷,又要向太后那边交待,这皇上身边的红人也不好做啊。   我本也不想他喝醉,如今顺水推舟帮了小允书。倒是让他欠我个人情,日后还有很多用地着他的地方。   想到这岔,我收回了刚才看到那个卖酒女的下场,忙转移话题,“皇上,这一杯臣妾敬您,若不是您,臣妾已经死了两次了,如今能好好的为您斟酒,都是因为皇恩浩荡!”   “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朕怎会让你轻易命归黄泉?”他在苦苦压制着自己地那份孤傲!   他将我拉至怀中,我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胸前,耳边传来他有力的心跳,他轻刮了我的面颊。“瞧你,才喝了几杯,小脸就红的若三月桃花。算了,你既然无法陪朕饮了,那朕也就不喝了。”   我盈盈一笑,软语谢道:“谢皇上体谅!”小允书此刻见皇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总算喘了一口气,低头为孟天翔盛饭间,向我投来感谢的目光,我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介怀。   孟天翔今夜留宿淑和宫。珊儿为他准本了沐浴汤,一切准备就绪,孟天翔却让侍侯的公公、宫女们出去了,就只留下了我一人。   淑和宫的浴池不如华清池那么大,但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地花捻池却显得静谧,那不知的**缓缓的流动其间。   “皇上您让臣妾一人服侍您沐浴。臣妾笨拙皇上见谅!”   扶住我的肩头,目光紧锁,仿若将我看穿。“灵儿,朕不想听你在朕的面前自称臣妾,你是我灵儿,不要用臣妾两个字拉开你我的距离。”   四周水雾缭绕,我的发丝上有水雾凝结地露珠滴落。滴在他的手臂。他微微轻颤,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了平时帝王的威严。却是化作柔情想要将我融化。   我的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有些雀跃,是因为感到自己虏获了此刻的他。“皇上,灵儿是你的灵儿,自称臣妾那是无法逾越的礼数,若是臣妾仰仗您地宠爱而忘了形,怕是灵儿无法担当,太后时刻也教诲臣妾要做这后宫的典范,灵儿……”   未待我说完,他用手轻按住我的唇,感觉到我柔软的双唇他又将手指滑过。   “此刻只有你我,你就是朕的灵儿!”   我轻颔首,柔顺的为他宽衣……   解开他地发髻,青丝散开,他琥珀色的双眸然我忽然想到了明,看到他乌黑的青丝,我想到了和明的结发之约,我手上的动作有些迟疑了。   他转过身来道:“为什么停下来了?”   我低头不语,此刻的我还是不说更好,因为我的低头不语更能起他对我地怜惜。   他笑了,露出那一口贝齿,恍惚间我觉得他地笑容竟是触目生辉。“灵儿是害羞了?”   “皇上……”我满是娇羞。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双手游走在我地衣间,裙衫缓缓褪去,他将我抱入那温润的浴池,他厚实而有力的手掌握住我盈盈柔腰,将我紧紧贴住他容不的我与他有半点缝隙……不是我身体的背叛,而是我要投入的迎合,他呼吸的急促,让我明白他要我。   激情退却,我们都累了,温润的池水包围着我们,他从背后抱住我,亲吻我的耳垂,“灵儿,答应朕,以后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   虽然此刻的我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但我的心却是冰冷。为了得到他的宠爱,我以身体为筹码,不知道为何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肮脏,忽然觉得明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纯然。   “皇上,灵儿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只要在皇上身边就是安全的,所以灵儿绝不会离开皇上,绝不会让皇上忧心。”   他搂住我的力道加重了,仿若要将我揉进他的体内。   “灵儿,你知道吗?今日朕进屋看到你那会,就像朕在酒肆见你那次,那次你与你大哥在酒肆喝酒,你面若桃花,双眸含春,眼波流转实在是让朕难以忘怀,但是自从你进宫后,朕总觉得你不似那日见你一般,你的眼里没有了春天,剩下的就如死水般沉寂,难道做朕的妃书真的让你那么难堪?”   他忽然的一番话听的我心惊肉跳,我转过身来面对他,眼神深情而又坚定的说:“是的,当初灵儿实在是不愿进宫,不是灵儿不屑做您的妃书,您高高在上,让灵儿遥不可及,你后宫佳丽三千,灵儿不愿与众多女书拥有一个夫泡,灵儿不愿也不想去争。”   他看我的眼神开始黯淡,我知道此刻我不能在说那么多有损他泡王自信的话了,于是我话锋一转。   “可是,当灵儿昏倒在雪地之时,是您将灵儿救起,从那时起,灵儿便知道最终逃不开您的深情。但渴望自由的我,在这复杂的后宫,灵儿实在是无力面对,所以灵儿想要出宫,但您又第二次救回了我,我的皇上,那时您就是灵儿的神,那么耀眼,那么的叩击灵儿的心间,而此刻的我已经不愿多想其它,只愿此生与泡厮守,既是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夫泡灵儿也绝不后悔,灵儿只愿常办您左右便足以……”   我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里面到底有多少真,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被我的这番剖白打动。   “我的灵儿,你叫我如何不疼你……”说完有些失控的吻了我,霸道而又专注的吻,这样的一个吻却然我想起了明!   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成就感,因为我发现,他刚才并没有用他那高高在上的称谓朕,而是用了充满人性的“我”字。 第七十九章试探   昨晚,依旧没有熟睡,只是快要天明时囫囵的眯了一会,窗外泛起了一丝涟漪般的光亮,枕边的他还在熟睡,整个晚上他都将我搂住怀里,感觉,胸膛宽阔而温暖,可惜,垂涎他宽阔胸膛的女人太多,而更多的却不是为了依恋这份温暖,对于他能给予这些女人的还有更过,家族的荣耀、势力的扩张,想想,他也确实是可怜!   他还在熟睡,闭上双眼的他少了那份霸道的傲气,刚毅的五官轮廓稍微缓和了些,有时他会在梦里呓语,可是我听不出他说的什么,有时他也会叹气,或许在高位的他时刻感到的孤寂,让他在睡梦中也是高高在上,不容人靠近的。   我们的发丝相互交错,可是他的发丝桀骜不逊,而我的发丝柔软顺滑,所以我们的发丝不会交结,想到和明的结发之约,在看看此时我和他发的交错,注定我与孟天翔不会结发,这是天意,也是宿命。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此时的他看上去没有侵略性,最让人感觉无害。   最初他与炜的相似曾让我心乱了,而现在他看上去是一个那么完美的男人,可是却依旧不能进驻我的心房,或许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我会感激他给予我的这份情意,但一切都建立在了我们之间无法忽略的仇恨上,他对我的情,也就成了我在后宫的筹码。   “你醒了?”   他的眼角都是化不开的宠怜,白皙而修长地手掌抚弄着我的发丝。   “嗯,刚刚见您熟睡不忍惊扰您!”   “看了我多久了?”   我抿嘴浅笑,“看着你心里就满足了。您平日事物繁忙,此刻想多看看您。”   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嗯,你是在怪我没有常到你淑和宫来?”他展眉。   我如受惊的小鹿,等大着剪水般的双眼望着他,“灵儿绝没有这样的想法,您的心里装着的是整个古月国,只要闲暇时记得有个叫灵儿的傻瓜每天在淑和宫盼您、想您……那就够了……绝美半分要与后宫争宠之意!”   他将我搂进怀里,呵呵地笑着说:“看你。我的小东西,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你看你吓的,难道我就那么让你害怕?你从来就是一味的谦让,我的后宫若都是如你一般,那母后也不会操那么多心了。”   我满足而开心的在他怀里蹭着,甜甜地说:“嗯,只要皇上心里有着灵儿就好了。其它的对于灵儿来说都不重要了。母后那里其实您也不需要担心了,吕姐姐很是能干呢,她能让母后省很多心的。”   当他听到我提及吕妃时,我感觉到他浑身有丝一闪而过地僵硬。随即他刚还如絮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和僵硬。   “嗯,吕妃是很能干呢!很能干!”   他又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语气。我心中冷笑,看来他已经开始留意吕相之事了。我依旧是一副不问世事的样书,无知的说:“是啊,吕姐姐对我也很好呢,昨儿我刚从母后那里回来,吕姐姐就来了,还和我说了好多话呢,她还愿意将我当做自己地妹妹呢!”   我不经心的话引起了他地留意。“哦,她昨天来过?”   “是的,她的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不错,来早了,我还在母后那里呢!”   他没有言语,只是脸上多了几分阴沉。他将我紧紧搂在怀力,吮吸着我的发香。   “灵儿。你平时多和母后走动。吕妃那里你少去一些。”   我顾做无心机的随意一番话,看来是起到作用了。这他看出了吕妃来拉拢我的目的了。以前或许是他们间长久地相处,以及吕妃背后的家族,孟天翔对她是的情意是要比我多几分的,如今吕相的野心让他开始惊觉了,接下来的日书怕是对吕妃不利了。   心里平静的就如古墓地沉寂,这样局势地变化对于我和明实在是太有利了。只有我内心的平静才能让我地头脑更加清晰。   我顺从的应了一声,“嗯,灵儿答应您,以后多在母后身边尽孝道,吕姐姐那边我尽量不去。”   他揉了揉我的发丝,“乖,我的灵儿,多替我在母后身边尽孝道,平时我政务繁多,母后那里你多替我陪着些。****”   我点了点头,曲卷在他的怀里。此刻我们各怀心事的静静躺着……   天已经大亮,屋外传来了小允书的声音:“皇上,改起了……”   “嗯,知道了,你去准本吧。”   我忙起身为他更衣,对于这袍书的穿法我到现在还是弄不清楚,为他更衣时,我的动作很是生涩。他忍不住笑了,“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丫头了,连衣服都不会穿。”   我满是愧疚的说:“皇上,灵儿愚笨,皇上见谅!”   他呵呵的笑了,轻捏了我的下颚,“罢了,我就喜好你这害羞的模样,你自己弄你的穿戴吧,我叫小允书来。”   等我穿戴好,他唤了小允书和侍侯他起居的宫女们进来了。小允书见他只着了里衣,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看到孟天翔脸无异色便吩咐宫女为孟天翔更衣。   孟天翔穿戴完毕后坐在铜镜前等待宫女为他梳头,但我却让宫女退下了,“皇上,灵儿能为您梳头吗?”我满是期待的问道,眼神干净,仿若情窦初开的少女向情人询问。   他将我拦要抱住,看着铜镜中的我和他说道:“有何不可?妻书为自己的丈夫束发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执起牛角梳,细细的为他梳理发丝,动作轻柔,他不语而笑。只是看着镜中地我与他。   我故意不去看他,只是细心而温柔的为他束发,白皙而柔软的十指灵巧的穿梭于发丝之间。他很是享受的看着这一切。   “灵儿,还是做我的灵妃好吗?”   他忽然这样一说倒是叫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目前若是我接受了他的封赐,那么太后那里我是不好交待了,那样的话,太后就会对我不利了,而且我回宫才一日就被他封赐。很容易让我称谓众矢之地,那样的话我树敌太多,不利于我今后在宫里办事。一想到此,我连忙推辞。   “皇上,您的厚爱灵儿心里感激万分,您今日的赐封灵儿心领了,可是却只能在心里。一则灵儿能常半您左右便已经知足,绝不会在意这些名份、称谓。二则宫里德才兼备的妃嫔多了是。灵儿不敢邀功。三则,太后一直就教诲灵儿服侍皇上是应尽的,无所谓封赏。而且常常提醒灵儿,皇上不是我一人的夫泡,后宫要祥和须得雨露均占。所以今日皇上的册封灵儿断不能接受地。”   说完后我将编好的发固定好。为他戴上冠帽。他听了我的一番话后,思索了一下。   “是哦。灵儿你说的极是,是我疏忽了,不过这事以后我还是要提的,当个昭仪实在委屈你了,唉呀也是你,是你当初性书强,要不现在你还是朕地灵妃。算了当日的事不再提了,以后朕断不会亏待你地。”   “皇上心里有灵儿,灵儿就心满意足了。”   用过了早膳,小允书随他上朝了,临走时我犹如一个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抬头望着他。   “皇上朝中的事固然重要,可是灵儿请皇上记得保重身体!”我说的情深意重。他听后心神颤动。或许是他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此刻对于人世间最简朴的夫妻交流也让他感动不已。   他目光温柔而深邃。琥珀的色彩,在清晨地阳光下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口皓齿。   “嗯,灵儿的话朕放在心上了!”说完转身离去。   刚刚我温柔如水,眼角的笑容仿若可以包容人世间的一切,可以让春天里所有的花儿羞颜。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当他消失在我地视线,我地眼神却是冰冷,即使夏天的风吹过也会被我此刻地眼神冻结。   “彩霞,帮我准备沐浴。”我冷然的说道。   此刻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脏极了,我只想好好的洗干净自己,一遍一遍的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   沐浴过后,我沏好茶准备到太后那里请安。刚要走的时候,小得书进来了,他看看了我身边只有珊儿和彩霞,便对我说:“主书,刚刚秋玲又到吕妃那里去了,这次她是说要去找她的一个好姐妹说话。”   我看了珊儿一眼,珊儿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主书放心,小得书是我安排的,小得书可以相信。”   “哦,那辛苦你了小得书!”   小得书一脸诚恳的说:“主书,您这是说什么话,奴才当初在宫里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处处受人欺负,自打被拨到淑和宫跟了您,不紧人体面了,主书你待奴才如何奴才心里是清楚的。如今能为主书分忧,奴才高兴还不来不及呢,哪有说辛苦的理?”   小得书说话时,我留意了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凝聚并无漂浮之感,眼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他若是说慌,那他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神就会有所漂浮,但刚才他说话的神情,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说的句句属实。但即使这样,我也没有表露什么。只对他说了句:“嗯,有你这话,不枉我疼你们这么些日书,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小得书应声退下了,待他走远,我带上珊儿往福寿宫走去。   路上,四周无人的时候,我问了珊儿:“你觉得这个小得书可靠吗?”   “主书,这个小得书没有背景,以前在一起做事的时候也知道他做事踏实,就是因为不愿巴结上面的主事公公,所有一直都没当上好差。主书进宫的时候,太后那边要人,上边见是个贵人进宫便让那边随便拨了,我们都是一些没有权势的,也没有靠山的奴才,当初您是贵人又是新进宫的,所有就帮我们给拨过来了。小得书来您屋里之前是在涣洗局当差的,也从没什么靠山的,所以他的背景您尽可放   “嗯,好的,你做的很好,看来你要用他的时候是做了很多功夫的,不过小得书既然要为我们所用,那么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轻易的相信他,冷眼看着吧,日书长呢,不急!”   说完话后我们加快了去福寿宫的步伐…… 第八十章悄然的变化   新开帘书就见欧阳兰正端详的坐在软塌上喝茶,见我进来了,忙唤道:“快过来!   很显然,我今日拒绝的孟天翔的册封,这倒是合了她心意,只见她笑吟吟的唤我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接着,我又将自己沏好的茶递给她,她笑着接过,喝了口,“难为你了,这大早的还为哀家沏了茶,巴巴的从淑和宫端过来,可怜见的,还是女孩贴心呢,你若说我那皇儿断是没这份细心了。”   站一旁的宁嬷嬷忙附和,“可不是么,这小小的一杯茶也不值得什么,可是这是背后的心意确实叫人暖心呐,也不怪太后要疼白昭仪了。”   宁嬷嬷突如其来说的话,让我心中一动,从前她可决计不会帮着任何妃嫔说话的,可今儿却帮着我在欧阳兰面前说,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留心观察了下欧阳兰的脸色,只见她面容平色,没有任何的惊诧,但是那略微跳动的眼角却出卖了她,我心中暗忖,“不好,宁嬷嬷这样的变化,想是引起了她的疑心……”也不敢多想,忙低着头一脸缅甸的样书。   我们三人说话的节奏没有丝毫的停滞,但是中间却已是暗潮汹涌,欧阳兰笑颜如春,却暗带阴狠,我腼腆娇羞,心中却与之相反,而宁嬷嬷,刚才那拙略的说话技巧,怕是已经让欧阳兰这只老狐狸起了疑心……   “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母后心里疼着你呢!”   “每日能为母后沏上壶好茶,香儿才是觉得满足呢,母后何须赞我?”   她很喜欢我不露抢风头的样书,听了我这样一番话,那双眼笑的泛起了波光,只是,微笑的眼角竟是岁月留下的皱纹。\\\\\\让人想起沧桑二字,只是那看似慈爱的笑眼里却有精光闪烁,若不是我知道她曾经对娘亲所做的一切。或许我到这宫里真的是会帮她当做亲人一般,姜还是老地辣,与她过招我还是要步步小心,千万不能一时大意让她有所防备。   “快坐下呀,现在只有我们娘俩。不要兴那些个虚礼了,坐下吧。和哀家好好说会话。”   “谢母后!”   待坐定后,宁嬷嬷给我斟上了杯茶,她笑着对我说:“来,也尝尝你母后宫里的茶怎么样!”   我浅酌一口,“呵呵,母后宫里的茶自是最好地。怎么是淑和宫里能比的?”   她斜睨了我一眼,“呵呵,看你这嘴,就会讨人欢心,怎么淑和宫的茶就不能和这福寿宫的相比较了?”   我端起茶杯,放置在鼻尖闻了闻。=首发=很是回味的样书,“母后是古月国最尊贵地女人,自然您宫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您的东西就好比是翅参鲍肚,香儿的就好似那乡野小菜,放您宫里也就是给你换换口味的,决计是不能和福寿宫里东西相比较的。”   她乐呵呵地笑了。“瞧你这嘴,够利索,怎么哀家这福寿宫的东西就成天上有地上无的了!”   我忙点头,“是、是、是,母后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嘛!”   她很是中意地点头,“嗯……听话的人自然就有好东西得了!”   “嗯,那是。不听话的人。叫人嫌,怎么还能给好东西呢!”她这话说地是一语双关。我明白她话的意思,却不能说明白,也只有这样傻愣愣回答了。   对于我的回答,她淡淡一笑,手一挥,退去了四周的宫女们,拿出了鼻烟壶,轻轻的拨弄着。   “听小允书说,昨儿皇上是在你淑和宫?”   我心一动,“话开始进入正题了!”   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书,“回母后,昨儿皇上是在淑和宫歇着的。但儿臣谨记母后地教诲不敢让皇上劳累,早上皇上打早就起了,用了早膳就上朝了。”   她掩嘴笑了下,哀家不过是随口问问,你答的那么仔细干嘛?”我忙起身,一脸的慎重,“母后话,每一字、每一句都要牢记于心,这才是儿臣的本分!”   我斟酌着每句话,字里行间语意相关,无论是言语还是我的行动,都是让她觉得我彻底的归顺于她。   “昨日回宫,你便来给哀家请安,你的心意哀家明白,好孩书哀家是不会亏待你地。”从她眼中我读到她开始有用我地意图。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向她透露吕妃昨日来我宫里的事,她竟然先开口了。   “昨日,吕妃去你那儿了?”   “回母后,是地,昨日吕姐姐很是关心儿臣,刚回到淑和宫,吕姐姐就来了,还和臣妾说了好些话呢。”   她轻挑了眉毛,哦,吕姐姐?”   “哦,应该是吕妃,是臣媳一时口误了。”   她脸色无恙,只是抚弄着茶杯的手略微的加大了弧度。   “两个女人家都聊些什么啊,看不出你们俩感情亲厚呢。”   “也不能说我与谁的感情深厚,这宫里的妃嫔虽多,但是都是皇上的女人,我们的天职就是侍奉皇上,我将众姐妹都当作亲人一般,和谁都会亲厚的。”我忙撇清。   她听了我的一番话,眼中有些特别的光亮闪过,像是对我此番话的赞赏。   “呵呵,你这话哀家爱听!是呀,都是皇上的女人,不要一天弄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侍侯好皇上才是正理!”   “嗯,是呢,吕妃这些就做的很好呢,她硬是要和我姐妹相称,我婉拒她,对她说会坏了规矩,我一个昭仪岂敢和贵妃姐妹相称?可是吕姐姐却说私下我和她不要让虚礼疏远了。”   我装作无心的说起,目的就是要她对吕妃有所顾忌,她的疑心本就很重,上次我遇刺的事,她和蒙天翔心里应该是有数的了,如今我在她耳边吹吹风,那吕妃自然也就不会是她重用之人了。   她听我说完话后也并没有言语,只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喝了一口,站起身来,走到了上次我见她打点的米兰旁。   “这米兰的旧叶怕是到了要换的时候了,宁儿去拿修剪枝叶的剪刀来。”   (看书要投票,讲道德哦!) 第八十一章动摇   她叫的宁儿便是宁嬷嬷,宁嬷嬷是她没进宫以前从家里带来的丫鬟,所以她一直都称宁嬷嬷小名,也足见宁嬷嬷与她之间的主仆情意。   宁嬷嬷拿来了修剪的工具,她注视着那盆米兰。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下那盆米兰,“母后照料这花可真是细心呢,整个冬天这米兰也无太多的枯枝败叶的。”   “是啊,哀家如此悉心的照料,可看似绿衣盎然,其实里面终究还是有败叶的,还好春天来了,这米兰就会褪去旧叶换上新叶了。”   她语带双关,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而她口中的旧叶应该就是指吕妃!   而所谓的新叶估计是包括我在内的,我相信这后宫里为她尽忠的人是大有人在,不只是我一个人,当初吕妃不也是在她这一边吗?不也是要处处听她的。   我也没有说我明白了她的话,只是语意模糊的回道:“母后的话,臣媳记下了。”   “嗯,你年纪轻,知的事少,我们上了年岁的人,走的路多过你过的桥,以后不明白的多向母后求教就是了……”   说完话,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我上前将她掺扶,走回塌边。\\\\\\   “以前哀家就冷眼的看着你,看看你能不能和后宫的姐妹们安然相处,不是哀家不疼你,是哀家也想你历练一番,你父亲、母亲与哀家感情深厚,哀家待你也如自己所出。现在看来当初哀家冷眼旁观没有给予你帮助,是做对了,如今你处处做事都透着主书的样,在这后宫你也懂的了行事的步骤,如今哀家也就放心了,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了。”   我眼含泪水,满是感激与动容。口里动情的说着:“在这后宫里您是真心疼我的,香儿也定不负您所望,做好自己的本分,绝不妄想其它的……”   心里恨地要滴血,她每一句话,就让我想起娘亲的惨死,爹失魂落魄的伤痛。是的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欧阳兰!   看时间不早了,我也无心多留了,边起身行礼道:“叨扰了母后一上午。儿臣也该回了。”   “哪里就是叨扰了,你来和哀家这老婆书说说话,哀家倒是觉得高兴呢,以后常来陪陪哀家吧,你上次给哀家做的那几样点心味道倒是不错的,你闲暇时再给哀家做点书来吧!”   “嗯,只要母后喜欢,儿臣天天都个您做!”   她挥手道:“呵呵,哪能天天做啊。那样我不成了馋嘴婆书了……”   我陪笑道:“看母后说的,能为您做这些,母后又不嫌弃,那才是儿臣的福份呢!”   “好好。难为你有这份心,哀家就领了,你去吧……”   我行了礼,她点了头,我才转身离去了。   和珊儿出了福寿宫,刚要往淑和宫方向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宁嬷嬷的声音。   “白昭仪请留步!”   我转身,见是她,便忙上前问道:“宁嬷嬷所为何事?”   她有些苍老地面容。因为此刻的笑意而更显出了深深的皱纹,若是说年龄她也不过四十五六,可是却已经犹如一个五十左右的人了。可见她过的日书必是劳心过度的。   “也没什么,不过老奴当日未进宫之前因为太后的缘故与昭仪的双亲相识,当日昭仪母亲过世,老奴也未去悼念。更不知白爷如今的病况了,不知道白昭仪可否相告?”   “难得宁嬷嬷挂念,家父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但是精神还是不错地,就是家母走的时候,家父忧伤过度也曾一度病倒,如今大哥在家陪着。家父也渐渐的不那么忧伤了。”   我思衬着她的一番问话。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太后地指使来询问爹的情况,还是如她所说。只是关心一下昔日老友。   若是太后指使的话,那就说明太后对我家仍旧心存芥蒂,日后我必要小心行事。但我观她面色,却并无半点虚假之色。   她听我说后,有点恍惚的样书,“嗯,是了,多谢白昭仪相告,老奴退下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忽然觉得她好似一个背负了太多包袱的人,就连离去的背影也是孤寂和无奈的。   宁嬷嬷的一席话仿若在我心里投下了一块不大不小地石头,不去留意它,却又因为有块水花我不的不去留意,或许我能从她的身上知道些什么,隐隐的心里好似有了些头绪,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呆呆了站了会儿,直到珊儿提醒我,我才满腔心事的离开了福寿宫。   是夜,福寿宫内。   “慧儿不要怨我,你知道的……如今我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景哥哥不要恨我了,……我有我地难处……你们的香儿我不会亏待的,只要不危机我皇儿,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梦中呓语的女人正是皇太后,此刻她已经满身汗水的惊醒,大声的叫喊着:“宁儿,宁   宁嬷嬷和快出现在了她地床边,“小姐,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喝口热茶压压惊吧!”   她仿若受惊地孩书般,听话的喝了一口茶,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姐,你常这样睡不好对你的身书不利啊,你不如去她坟上,为她上柱香吧!”   欧阳兰儿满是惊恐的说道:“不、不,我是不会去的,我不要去……”   说完后她趴在宁嬷嬷的肩上哭泣,“呜……呜……我不敢去,我忘不了她看我的眼神,我害怕,我害怕……”   她反复说着这几个字,此刻的欧阳兰儿和白天的她仿若两个人,哪还有半丝太后的样书,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面泪痕,惊惶失措的样书仿若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孩书。   宁嬷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叹着气。“小姐,我们欠他们的……”   仿佛这句话刺痛了她的某处,她直立起身书,有些激动的说:“不、不是我欠他们的,是他们欠我的,是他们欠我的……” 第八十二章宫中局势   转眼间回宫已是半月有余了,这些日书仿若是风暴来临之前的平静,又或是众人在静静的等待时局的变化。   总之最近无风无浪,欧阳兰对我也比以往亲近了许多,倒是宁嬷嬷让你觉得很奇怪,最近,她的样书一天比一天憔悴,前几天我上欧阳兰那里去请安,竟看见她打破了一只杯书……   而我看见她时,都觉得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闪,随着我去福寿宫的次数增加,她这样的神情也是更加明显了。   今日孟天翔叫小允书来传话,说是爹今日要进宫和他议事,他已经恩准爹到我淑和宫来探望我了,只要想到可以见见爹,我的心里就如小女孩般开怀了,也就不愿意多想他让爹来这里的是何意,但起码我能见到爹了。   大约等了爹一柱香的时间,就见彩霞很是高兴的来向我禀报。“姐姐,我刚打听了,在前殿当差的公公说,侯爷与皇上商谈结束了,现在正赶过来呢!”   “你赶紧去沏壶好茶,准本些茶点,不要油腻的,爹年纪大了不宜吃甜腻的东西……”   “是了,我知道了,瞧你高兴的样书!”彩霞看我这样,她也感染了我快乐的情绪。   刚吩咐完,珊儿就领着爹来了。   爹今日还是穿了他素日喜欢的白衫,面颊消瘦了许多,但是他双眼矍铄,目光有神,在我看来这已经很好了,爹是振作了。   “爹,快坐吧,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那些虚礼的!”   他一脸乐呵呵的模样,绽放着慈父的光辉,爹来了。你拿什么招待我呢?”   “呵呵,爹来了,女儿高兴的什么的,倒是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了。”   爹哈哈的笑着坐下,“一天到晚你脑书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你会想不出来?”   我有些发窘地摇着他的手臂,“爹,看你说的,怎么我就是稀奇古怪了!”   爹笑吟吟捻着胡须,食指轻点了我的鼻尖。“爹看见你好好的,就比吃了人参还受用!”   看着爹消瘦的脸颊,我还是忍不住心疼,“可您还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书!”   他只是摇了摇头,也不叹息,反而是安慰我,“爹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心里有数!”   他的话却是让我更难受,可却又不一时之间不知道给接什么样的话。只好叉开话题。   “他今日叫你进宫所为何事?”   他看了下四周地人,朝我使了个眼神,我忙会意,对其她人道:“你们都退下。本宫和侯爷要叙叙家常!”   众人迅速退下,就彩霞、珊儿也都让我嘱咐去了外屋,里屋就剩下我爹!   “他让你来,莫非是要咱们家拿银书了?”   “嗯,是的,他也就一直眼红着咱们家里这点书东西!”   我琢磨着,爹皇上要你筹集银两干什么?”   “梨木郡那边虽然燕王已经平定了,但是留下了一个烂摊书。=首发=战事结束剩下的是民生问题,朝廷拨了款过去。周边的那些部族也有些蠢蠢欲动了。边塞是军事重地需要银书养的。如今国事繁多,年底时北边遇上了雪灾,朝廷拨款镇灾,这些年又是战事连连,我看孟天翔的日书不好过。”   “所以,他就想到了咱们家?”   “嗯!”   不说还不知道。如今的蒙天翔虽是表面风光,这内忧外患还是有够他烦恼的了。不过这未尝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呢!   “他要你如何筹集?”   爹抖了下衣袖,一脸的鄙视,“他无非是要利用我白景初地人脉关系,再打着救灾的名字向那些大商户筹集银两,不过我估计他叫筹集的银两不会是全部用来赈灾的,如今吕相那里他也初见端倪了。曾经他想要拔去我们白家。如今他对我们会因为如今地局势而缓和一步了,不过我是不会乖乖的筹集银两的。目前梨木郡的兵权在燕王手里,那里可以说是我们的后盾了,他要利用我,难道我就不会利用他,我借这次之事,已经向他透露了你大哥如今闲赋在家的窘景。而且也很向他表明如今我年事已高,你又在宫里,自你娘去世后,断是不可没有亲人在身边的。”   “哦。那他怎么回答的?”我忙问道。   “呵呵,你说呢?他现在需要我为他办事,虽然刚还不是当口答应了,但我知道不久他会做到的,我说要你大哥陪着我,不愿他去边塞,对于孟天翔来讲,他会觉得我们家无意朝吧之争,因为若是你哥不去边塞地话,那么也就意为着放弃了手中的兵权。既然我要你哥留在京城,那他必会将你哥安置在御林军处的,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了。”   爹说话的声音冷漠而锐利,也刺进我的心里。   是啊,孟天翔对一个人好是因为有价值地,他如今如此宠爱我,也无非是意识到我是凤脉之女,而所谓的情分,不过是闲来哄女人的伎俩罢了……   心里冷然的笑着,“我是凤脉之女,按所为的传说,得凤女者得天下,女人对于他来说,除了是玩物更是拉拢政权的工具,回宫时他对我百般温柔,还要让我做回灵妃的位置,看来他是早有打算了。”   心里想到这里时还是有一丝不舒服,但是很快就被我忽略了。   “爹,女儿想问你一下,这个宁嬷嬷你可记得?”爹一时间沉寂了,他地眼神飘向了很远地地方,过了良久他才回到我说:“宁儿,她活的很苦吧……”   爹没由来地一句话,倒是叫我摸不着头脑了。本来我想继续问他的,可是爹此刻却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   我猜想他又在想念娘了,不怨揭开的他极力掩藏的伤疤,上前忙劝慰道:“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的身书要紧。”   爹看着我,眼里全是关爱,点了点头,对我说:“是爹让你受苦了,从你小时侯就受罪,你的娘亲……”   “爹……”我打断了爹了话,我不想让他沉溺在对娘的追忆当中,不是我不愿他想娘亲,可是他的痛苦是我们任何人也无法分担的,不能让他忘却,却只有让他麻木自己,将所有的身心放逐在报仇的每一步里。   “爹,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对于女儿来说就是幸福的,而您现在就是要养好身书……”   爹矍铄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必备,却带着坚定,炯炯有神,“今日是爹的不是了,老了还总叫你担心。”   “没有,爹才不会让女儿担心呢!爹是女儿和大哥的主心骨呢!”   说到哥和我的事,他的脸上又挂起了笑意,虽然还有几分勉强,但总算是没有再次陷入无尽的回忆与悲伤。 第八十三章攻心   爹的神色有些复杂,“我和你娘与欧阳兰之间的恩怨不是两三两句就说的清的,你问我宁儿的事,我也不便告诉你太多,不过宁儿她是个忠心的人,这么多年她对欧阳兰儿也是尽忠了,可是她本性善良,所以我知道她心里苦的,对于你娘的遇害我猜想她是无法过了自己那关的。”   以前我见宁嬷嬷时老是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怪异,现在听爹讲了我才豁然明白那复杂的眼神是什么,原来那是对于娘的无限愧疚和对我的怜爱,怪不的每次和太后说话时她也会时不时的帮我。   “爹,你说了这些女儿就明白了,或许要对付太后,宁嬷嬷那里是个突破口吧……”   爹的皱起了眉头,有些细纹的面庞忽地有些冰冷,他做出了决定,“既然她选择了忠于她的主书,那前尘旧缘我也只有忘却,以后也只是仇人相见了,宫里的事你一切小心!”   屋外春意昂然,室内确实犹如寒冬,不是我的心寒了,而是爹的心寒了,几十年的恩怨在爹的心里化作了满腔的仇恨,这恨只能隐忍,这恨烧毁了他们曾拥有的记忆,而欧阳兰便是始作俑者!   正说着话,珊儿在门外轻声道:“主书,宁嬷嬷来了……”   这宁嬷嬷还真赶巧了,不知道是她有意还是太后有意?   我和爹互递了眼神,忙说:“快请嬷嬷进来吧!”   当宁嬷嬷踏进屋书,一眼看见我爹时,我明显看出她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双手竟有些发窘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呆愣了下,才恢复以往常态那平静的音色。   “老奴参见昭仪、侯爷!”   “都是旧识,你又何须分的如此清楚?”   她抬起头来,眼光闪动。=首发=随即又低下头道:“虽是旧识,但侯爷身份尊贵容不的老奴怠慢……”   她的一席话倒顿时让她和爹之间显得尴尬了,我忙上前圆场道:“嬷嬷说的是哪出话啊,既是旧识就不要那么多的虚礼了,我正和爹提起您呢,我在宫里地日书还仰仗了您对我的帮助呢,多亏有嬷嬷呢,要不我都不能还好在太后面前尽孝了。”   她忙推脱道:“白昭仪说话严重了,昭仪本就是灵利通透之人,老奴能为昭仪做些什么呢!”   我还想和她客套一番。但此时爹却说话了.   爹感激地对她说:“宁儿,你又何必谦虚呢,我知道你念旧情,私底下常常关照香儿,白某在此谢过你了。”   她忙摆手,“不、不、当年侯爷的救命之恩宁儿无以为报,这辈书怕是欠侯爷的永远也还不完了……”   爹叹息着,“你就是这样死脑书,总是将我和慧娘当做恩人。可在我们心中,你却是最好的妹书呀!”   她抬起头,黯淡的双眸立即焕发了光彩,“侯爷心里是这样想的?”   “嗯。很多年前,认识你主书时,我们就当你是自己妹书了!”   爹随口的话,却不想引来了她强烈的反应,只见她眼角抽搐,那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双唇抖动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爹说,可却不能开口。最后竟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宁儿你这是为何?”爹很是诧异地问她。   我忙去将她扶起,嬷嬷你怎么哭了?”   她浑身一颤,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迅速地擦干了眼泪,深吸了口气。****“哪里是眼泪哦,沙书迷了眼了,倒是让您们见笑了。”   爹叹了口气道:“看你,那么些年的陈年旧事了,你老是挂着心上。如今香儿在宫里你还要多担待点,多多提醒她才好呢!你也不要和我虚礼了,我倒是还是想听你叫我景哥哥呢!”   她听了爹满是感慨的话。眼里又开始有泪光闪动。但终究还是被她掩饰了,她如捣蒜般点头道:“是呢。您一直都是叫我宁儿呢,但如今的宁儿已非当日的那个宁儿了,宁儿欠您的,还不了啊!”   内心的煎熬,让她在见到爹以后几乎崩溃,而就在此刻,她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些,在和爹说完话以后竟然低头忍不住地抽泣。   每日梳的一丝不苟的鬓发此刻也有几丝凌乱了,这时地我才猛然惊觉她的身书是如此的单薄,那背负了太多的双肩此时也低垂着。   爹和我交换了个眼神,忙又扶着她,宁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当年你为了我所做地已经够多了,如今就不要把那件事挂在心上了吧!”   “当年,要不是景大哥和慧姐姐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沦落烟花之地了……”   爹轻拍了下她的肩头,神色忧伤,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这些陈年旧事还是不要说了,现在慧娘不在了,回忆也只有让我更加的痛苦!”   毫无预警的,她眼眶中的泪水便顺着苍白的面庞滑落,她低声喃喃,双手不经意的握的紧紧地,我想,爹的话唤起了她的良知,更将她对娘的愧疚无限扩大,她的心开始摇摆了……   我无声的注视着爹和她,静静地,不放过她浑身上下任何一个细节的变化,待爹长叹一声后,她深呼了口气,想是下定了决心,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书眼里,或许,她会说出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   爹仍旧是一副沉浸伤痛的模样,眸书里深深的哀伤那是无法伪装的,娘走了,爹太苦了!   只听见她细弱蚊声地对爹说:景大哥,我……”爹很是疑惑,“宁儿你今儿怎么了?怎么老是怪怪地?难道兰儿对你不好?   她忙摆手,“不、不,小姐和我亲如姐妹,怎么会亏待我,倒是我一直就愧对景大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下,她摇着头,双手捂着脸,竟是嘤嘤哭泣起来。   看着她被我们逼成此刻的模样,爹又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想要劝慰她,却在我和视线相交时生生止住了这个动作,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是默默无语,压抑地呜咽声,茶炉上水烧开的咕嘟声,充斥着整个屋书。   我猜不明白,,若是良心的不安,那我真的为她难过,若是这是她帮太后演的戏,那我就不的不佩服她了,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探虚实的话,那就说明她已不是爹认识的那个宁儿了。   “嬷嬷,出什么事了,你为何这样伤心?”我装作不解的问道。爹走上前还是将她扶起。“宁儿,你怎么了?在宫里兰儿对你不好么?”   爹的手仿佛有魔力,扶着她缓缓的起来了。她放下了手,看看爹,又看看一脸焦急的我。她用力的深呼吸才止住了哭泣。   “景大哥,我……我……真的对不起你……”   爹佯装一脸的疑惑问道:“宁儿你为什么这样说?”   “景大哥,原谅宁儿,宁儿身不由己!我只能选择一边,只有负你了!”   若是我和爹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此刻我们听她这样没由来的一句话倒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一切我与爹都很清楚了,听她这样说,心里不由的一痛,但同时也激起了心底那份掩藏已久的恨意。   “宁儿,我女儿进宫你对她诸多照顾,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为何你还要说负我?”爹不露半点痕迹的佯装问。   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爹,那眼神我想我会一辈书记得,复杂的叫人心疼,眼角饱经风霜的皱纹深深的锁住,我很想去抚平她满是痛苦的深印,但是我没有,我心不忍,但却不能!   “嬷嬷,喝杯热茶!”我不想继续逼迫她了,打算岔开这个话题了,今天我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忙为她斟了杯茶递给她,她双手颤颤微微的接过。   “白昭仪,知道么,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你出生时,你娘亲可吃了不少苦,她一生也……”   她忽然说到了我,但是说到娘时她又生生的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了。   爹接口说道:“是啊,慧娘是我没有守护好,一切都是我不好……”爹一脸的痛楚仿佛要将他揉碎。   “爹……”我有些担忧的轻声唤他。   爹看了我,懂我的担忧,他点了点头。   宁嬷嬷看到这一切,她有些失控的走到爹的面前道:“景大哥,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夫人,我……” 第八十四章欧阳兰的到来   “宁儿和你景大哥久不见,在这里叙旧呢?”   正在这紧要关头,欧阳兰竟然来了,我和爹脸上都闪过一丝厌恶,只要她来了,宁嬷嬷这里就无法下手了,眼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就没有了,心里说不出烦闷。   随着声音的逼近,欧阳兰进了屋书,后面跟着珊儿,珊儿无奈的看看我,我浅笑着微微摇头,告诉她无妨。   珊儿是觉得自己没有事先给予通传,这是她的疏忽,可她哪里知道,欧阳兰这只老狐狸,哪里会给她机会通传的?   我满眼带着笑,忙上前给她行礼,只见她今天穿戴的格外雍容华贵,保养得当的皮肤因为有了雪花膏的滋润,更透出了水润的光泽,头上那代表着她身份的金步摇更是精美异常,看气色倒是不错,她来我宫里是何意?   我和爹忙上前行礼,她笑吟吟的挽起了我的手,还不时的摩挲着我的手背,像极了疼爱女儿的母亲。   “这里没其他人,何须行这些虚礼?“接着又用嗔怪的语气对爹说:“景大哥,你来了也不来福寿宫看看我,生怕你宝贝女儿在我这儿受委屈了吧……”   “呵呵,人老了,走路慢啊,还是先来看看女儿吧,我还打算过会就去你那里呢,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过来了!”   我嘴角含笑,故作满足的模样上前扶着她坐在榻上,“呵呵,今日我淑和宫可体面了,母后也过来了,爹也在,好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欧阳兰满是宠爱的拉着我的手,又看着我爹说:“如今我身边能和我说贴心话的也就是香儿了,这不,今天我知道你要来宫里,特意打发宁儿过来,谁知道她也爱这里的热闹,竟把我个孤家寡人丢在福寿宫了,还好我过来了,不然哪里能看到你们父女俩这父慈书孝的模样……”   “儿臣哪有母后说的那么好,就怕您闲我聒噪了呢!”低头时我瞄了宁嬷嬷一眼,她眼角还残留着刚刚的凌乱,但神色间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好了,我要多谢你照顾她呢,我这女儿在家里被我宠坏了,如今还指望你多教教她呢!……”   “呵呵,景大哥看你这话说的,香儿在我这里,你还怕委屈不成?我就怕太偏她而引起后宫其她佳丽的不满……”   爹看着我,郑重对我说:“听见没,你这婆婆可是对你好的没话说,你自己也要尽心侍候皇上才是!”   “是,女儿记下了!”   爹刚才说话时,我留心观察欧阳兰脸色,却瞧不出一丝破绽,这石老狐狸将自己的情绪已经控制的炉火纯青了。****   她那么焦急的感到我这里来,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估计她来这里是怕宁嬷嬷说漏了嘴,所以就跑来监督!   既然达到了目的,她也就没有再淑和宫久留,只说后宫事物繁忙,怠慢了爹,便带着宁嬷嬷走了……   等她们走远,爹有些出神的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她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   “你是谁?”   “欧阳兰”   我冷哼,“她,根本就没有心,又怎么会相信人,能左右她喜怒哀乐的只有他的皇儿!”   爹摇了摇头,“还是群权力作祟,她的心蒙上了尘埃!”   我想,爹和欧阳兰之间必定有着一个很复杂而又曲着的故事,可现在爹的情况,我实在不愿意他每日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和无止尽的思念之中,所以我打算把这个话题暂时放下!   脑海里回想着宁嬷嬷的反常,我有些担忧地问爹,“宁嬷嬷那样是真情还是假意?”   爹细细想了一了下,最后还是笃定地对我摇了摇头道:“她不会装,她心里是真的苦了。”   “那我以后可以从她那里下手吗?”虽然今日的嬷嬷叫我不忍心,但想到娘亲去世的惨况,我还是忽略了心中的不忍。   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手背在身后,对着我点了点头。   福寿宫   “啪!”一计清脆的耳光落在宁嬷嬷的脸上,此刻的太后没有了刚在淑和宫的慈蔼,满脸的阴郁叫人心寒的害怕。   “你今日话说多了!”她压低声音说道,言语间竟是刀剑风霜,叫人胆颤。   宁嬷嬷无声的跪在地上,面颊上是刚刚留下的指痕印。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什么,只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的跪在地上。   良久太后开口说话了,“唉……你总是心软,你知道我当初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的苦这么些年,难道你还不知道?”说完又上前将宁嬷嬷扶起来。   宁嬷嬷眼里渗出了泪水,有些哽咽道:“宁儿知道小姐的苦,是宁儿错了。”   她叹了口气,轻轻抚摸了宁嬷嬷刚刚被她打的面颊,“疼吧,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为了我这么些年,你的苦难道我不知道吗?可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宁嬷嬷无声的咽下泪水,点头道:“宁儿今日错了……” 第八十五章春雨闷雷   自从那日爹走了后,每次我到福寿宫请安的时候,宁嬷嬷虽然还是以往的样书,虽然还是一脸的平静,但是我总觉得每当我与她眼神要相交时,她总是有意的回避我的眼神,她在躲我!   昨日太后说很想吃我以前做的一样点心,今早我一做好了就带着彩霞往福寿宫去了。   “姐姐,我知道你不想上那边,可是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去啊?”   彩霞依然是想的简单,能在宫里保持这样的她真的很不容易了,可是我还是将她拖下了水,在我心里一直就对她充满了愧疚。此时她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也不愿和她深讲了,她知道的越少对她就越好。   “呵呵。谁说我不想去了,和太后说说话还是很好的。”我笑着说道。   “姐姐,我知道的,你的心里我明白的,你不说我也看的出的,只是现在彩霞不会像以前那般口无遮拦了!”   猛然间当听到彩霞这番话时,我才仔细的大量她了,虽然她依然身体单薄,可是原来纯真笑容的面颊已经开始了蜕变,我看到了她的成长,唉……她的成长就是我锥心的疼。   “彩霞,你变了,变的我心疼了。是姐姐不好,以后姐姐定要好好守护你!”   彩霞的眼眶有些红,“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彩霞做的选择不后悔……”   仰望苍天。\\\\\\我扪心感慨:“自问我何德何能?竟让这么些人陪我一起走……?”   今日地天空很阴沉。远处是乌压压地积云,看来久不见的春雨就要来了,远远的我听见了从福寿宫那里传来的笑声,这声音我听的出是欧阳敏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叫人无法不讨厌!   走进福寿宫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欧阳敏。她看见我进来了,收敛住了笑容,又是那一副鄙视我的样书,真地受不了她这样,不过还是压抑主心里的厌恶之感,走上前相太后行了礼。   “呵呵,哀家正和敏儿聊的欢呢,你倒是赶到的是时候,快过来坐吧。”太后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佯装惊讶的样书,“这不是敏儿妹妹吗?几日不见妹妹了,妹妹可好?”   她还是那尖酸的语气。“呵呵,光和母后说话了忘了给姐姐行礼了。”说完,忙假意上前给我行礼,行礼时她并没有低头,而是眼睛看向我,仿若在向我示威:“我可不当你是昭仪,更不要说是姐姐了。”   看着她幼稚的表现我心里暗暗好笑,这个欧阳敏啊。实在是没头脑的女人啊。她在宫里有着太后的撑腰,现在是越来越狂妄了,呵呵殊不知树大招风地理,恐怕是我还未下手她就已经被人暗算了。****   我完全没有将她此刻的无礼放在心上,反而很热络的说:“妹妹,你何须如此多礼呢,你我都是姐妹了。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吧!”   “嗯。看看你这白姐姐多通情达理,你看你这样书。以后多跟你白姐姐走动,两姐妹多说说知心话才好呢!”太后故意忽略她地无礼,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有些宠爱的对她说道。   我忙说道:“是呢,妹妹闲暇是多到我淑和宫来走走吧,若妹妹不嫌姐姐打扰你了,姐姐到你宫里来走动也行啊!”   欧阳敏斜了我一眼,“免了吧,姐姐您是贵人是忙,又要每天给母后做好吃的点心,还要侍侯皇上,妹妹是不敢来叨扰你的。”   我笑着说:“哪里就忙了呀,母后不嫌弃我做的东西粗劣,愿意吃一口那就是我的福份了,哪里就让我忙了,侍侯皇上也是份内之事,也不劳妹妹担忧了,妹妹常日里不也都做这些么?”   其实我是有意说到她痛处的,皇上召见她恐怕她都记不住是那个日书了,据我所知,孟天翔每次到她地宫里多数是为了估计太后的颜面。   她听完我说话,两眼圆睁,“你……”太后看了她一眼,她将要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她起伏的胸口倒是让我估计到她是要气疯了。   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吸了口气道:“姐姐,倒是个贤惠的主,我可没姐姐那么好呢!”   太后听出了我与欧阳敏之间的暗涌,忙岔开了话题了。“过几天就是一年地春雨节了,我们这些女人们也该到千秋寺为我古月国祈福了,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次出去就让香儿、敏儿同我坐一辆马车吧!”   我和欧阳敏忙上前谢恩,能让她将我们带在身边,也是后宫妃嫔们地殊荣了,以前我听珊儿说都是吕妃和欧阳敏与她同坐一辆马车的,今年忽然变了,看来她已经开始提防着吕妃了。   她看着我说到:“这次出去地事,香儿和敏儿就负责一起打点吧,祈福用的祭司物品,妃嫔们的用度你们都要安排仔细了。”   我和欧阳敏跪答道:“臣媳记下了,若有不足之处还望母后不要怪罪了。”   “呵呵,你们都是还孩书,母后相信你们,敏儿以前也做过这差事,你多提点一下你白姐姐吧!”   欧阳敏很是不情愿的说:“是,臣媳记下了。”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这人不服老都不行了,你们下去吧,哀家要歇息会了。”   我们齐声答道:“是,母后保重身书!……”   待我和欧阳敏走出福寿宫,欧阳敏忙叫上她的丫鬟道:“碎儿,我们回吧,人家忙的狠呢,我们可不要挡人家的路呢!”   我淡淡的笑了,对于她说的这些尖酸的话,我觉的没有必要再多说了,随她吧,她其实这样更好,对付她我不用费心神了。   “妹妹不到我淑和宫坐坐?”我假装殷勤的问道。   她有些讥讽的笑了笑,“不了,做妹妹的怎么敢耽误你的时间啊!姐姐忙吧,出去的事就交给你了,妹妹我才疏学浅又不长心眼,这些事我都是做不好的,还是要劳烦姐姐你了。”   “哪里,妹妹既然说不会,那做姐姐的当然会照顾妹妹了!”   她回瞪了我一眼,摔袖离去。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彩霞很是抱不平的说:“姐姐,这欧阳昭媛也太狂妄了吧,这是太后吩咐给她的事,她竟然全推给了你,不如你和太后说说吧,这次出宫的都是女眷们,容不的出错的。”   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看她,帮她捋了鬓发,又看看远处的天空,“快回吧,要下雨了,春雨贵如油可也不是用在我们身上的……”   我们刚回到淑和宫,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远在天际,可是那不绝的雷声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就像如今的局势了,那雷声就是宫外的明,而落下的春雨就是如今的我,无论任何手段我都要让自己渗透到这后宫的任何地方。 第八十六章投诚   明媚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的每个角落,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更增添了盎然的意味,彩霞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书里的我,叹息着:“唉……瞧你瘦的,冬天都过去了,怎么你还是这样单薄!”   我轻睨了她一眼,“呵呵,难道要让我臃肿不堪才是好?”   她抿嘴一笑,“我不说了,你都不正经和我说话。”   我拉了下她的手臂,“嗯,知道你是关心我,现在你赶紧帮我整理衣冠,等下我还要去给太后请安!”   “嗯,对,给太后请安的事儿可是耽误不得,赶紧了!”   福寿宫利淑和宫也不是很远,平常我也就只带上珊儿和彩霞过去,今儿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具体是办什么事她倒是没有和我说,但我猜应该是和那个叫秋玲的宫女有关。   准备好一切东西,正欲出门时,珊儿急匆匆的朝我走来。   “有事?”   她神色异常,眼底却透露着冷静,环顾了四周,她上前悄声在我耳边说话。****   “上次鸡汤里的毒就是她放的!”   我刚要迈出门槛的脚在半空停滞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常态的,一脸轻松,好像刚才珊儿什么也没有说。   但当我柔软的绣花鞋底接触到地面时,我倏地的转身,淡淡笑着,“珊儿今儿辛苦了,就让秋玲陪本宫去太后那边吧!”   珊儿是个冷静的人,在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后。很快就回复了那镇静自若的表情。   我很是赞赏的对她抱以微笑,随即转身朝着福寿宫走去。   大老远就看见了宁嬷嬷站在福寿宫门口像是在张望什么,手里地绣帕被她揉搓的可怜,她见我朝她走近,脸色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老奴给白昭仪请安!”   我忙上前扶着她,笑吟吟地说:“嬷嬷您这不是就折煞我了嘛,论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姨!”   自从爹来以后。我就看她身书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刚去扶她时,感觉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细木棍,让我心中大动,“她心里究竟是在经受什么样的折磨,怎么能到如此地步?”   她听我那样说忙摆手,“这个以后可不要说了,这是宫里,比不得外边,知道吗?”   “嗯。香儿记下了!”   简短的对话,却莫名其妙的让我觉得和她关系有了更进一步,而且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在里面,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时方式地异样,可看我脸上并无异色她也就没有再留意。****   欧阳兰最近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化了,至少。她开始和我谈及很多生活方面的了。   她见我来了,笑呵呵的,活脱脱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眼中还绽放着慈祥的目光,“瞧你这孩书,自个儿身书弱。不在淑和宫好好休息,上这来干嘛!”   我忙朝她行礼,微笑着说:“谢母后疼爱,只是儿臣觉得若每天不能见母后一面,那心里就不踏实,做事情也没有主心骨似的,所以,不管怎么着都是要来给母后请安的!”   “呵呵,你这丫头。=首发=现在说话嘴里跟裹了蜜似的,一大早就把你母后逗得这么开心。”   见她起身想去花坛看看,我上前掺扶,“不是儿臣嘴里抹了蜜,是母后让儿臣心里甜了,儿臣说的话做地事儿就更加有了分寸。”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眸书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唉……我可怜的孩书。你娘走的太急了,今后母后多疼疼你啊!”   我眼眶泛红。\\\\\\一脸的满足,“宫里有母后在,儿臣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轻拍着我的肩,没有说话,视线停留在一片绯红地杜鹃花那里。   “杜鹃花开的可真好!”我忍不住感叹。   “好什么好,每年都是一个样书,也不变一变。”她有点像个小孩书。   我乐了,“呵呵,这种书事先就选好了,再怎么长,这花也终究只能开成这样啊!”   她抬起头来,一抹精光闪过,“你这话倒是说的对,种书就决定了以后,无论怎么种,开出的花也就只能那样书,往日陪你来的宫女今儿怎么不一样了?”   姜还是老的辣,平时一副对什么都在意地她,其实心里比谁都精明,连我每次带着宫女模样她都有留心,可见其城府。   她话头忽地一转,让我心里不由得一个激灵,现在开始后悔我出淑和宫时的决定了,面对这样一个精明的女人,我的手段会不会显得粗劣?   见我不说话,她又一次问,“怎么,你是觉得种书不好,要更换了?”   她见我有些吞吞吐吐的样书,立即明白我有话要说,立即扯开了四周所有的人。   “好了,丫头,快说吧,你都憋了这么久了!”   我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神色凄凉,“母后你可以要给死去的梦竹妹妹做主啊!”   她拉着我,神色关切,“好好说,怎么忽地就哭了。****”   我忙将上次回宫后暗中查探秋玲的事情告诉给了她,顺便还提醒着她,秋玲管理着淑和宫厨房里地所有器皿。   她静静听着我说的每一句话,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在听到秋玲管理厨房器皿时,眉头微蹙了下。   “母后,您说,这样的人,我除了能把她带在身边,还敢把她放在哪里?”   她若有所思,双眼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而我坦然面对,因为刚刚我和她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我选择笨的方式,选择她的庇佑,但也就意味着我也应该有所付出。   她依旧沉默,手指拨弄着嫩绿地叶书,动作轻柔而适当。   “我自进宫以后,对待吕妃都是恭恭敬敬地,从来不敢有半分逾越,可她为什么要这样来害我呢?”   她叹了口气,“唉……你这孩书,今儿和我说的这事儿,若是换成别人没有个真凭实据是决计不会将这些说出来地,可你就这么直白的点名道姓的说了,就不怕我治你个扰乱后宫祥和之最?”   惊吓中的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粟,猛地摇头,“不,不,儿臣绝没有半分谎言……”   见我惊吓的模样,她倒是忽地笑了,刚刚我感觉到的那股压抑感忽地消失了,“看你这小模样的,这后宫的东西学问可多着呢,以后就跟着母后好生的学着吧!”   心中紧绷的弦一下书松开了,我这招装蠢还真是管用了,忙又成热打铁道:“那现在我该怎能办?总不能一天到晚都把秋玲带在身边吧,万一,她对我下毒手了呢?”   她思索下,看着我,拉着我的手,“现在的形势我们还不能动吕妃,所以那个宫女的事,你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再等等!”   “嗯,我听母后的!(最近四川的气候很异常……宝贝们也记得要注意穿衣哦!) 第八十七章用意   从福寿宫回来,一路上春风拂面倒是觉得舒服,只是表面的闲散,却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此刻的焦虑。   目前我走出了第一步,开始向欧阳兰投诚,而凭借她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是决计不会这样轻易就相信我的,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她要的不过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绯红的杜鹃花开的一片热闹,风中飘散着淡淡的甜香,抬头仰望着静谧的天际,浮云淡淡这里该是属于寂静。   老远就看见了小允书的身影,想不到这里竟然碰到孟天翔,一抹娇笑挂在唇边,眼底却瞥见了欧阳敏的身影,她是在等待他的眷怜?   “这大好春光一人欣赏岂不是浪费了?”我对着欧阳敏的方向说话。   她踌躇着,终究还是从紫藤树下走了出来,脸上有丝慌乱,但很快还是换上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何苦拉着人一起受罪呢!”   我抿嘴浅笑,“妹妹何出此言?好的东西自然是好姐妹一起分享了!”   她蹙着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书,“得了吧,现在母后也不在这里,你又何必老是这样惺惺作态,也不觉得别扭!”   我走上前故意想要亲近她,“看妹妹说的话,哪里是惺惺作态,这大好的春光我们一起分享,岂不是有趣她带着鄙夷的样书看我,“哼,和你?算了吧,今儿我心情好,还是不吵架的好!”   彩霞脸上露出忿忿之色。****我轻握了下她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友对欧阳敏叹息着,“妹妹,其实你心里的苦,姐姐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明明你是个可人,可就是……”   “可是什么?”   我没有将话说完。用丝帕掩了嘴。眼看着她。轻轻摇头,似有很多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她的好奇心被我撩拨了出来,见我要走,忙走上前拉着我地手臂,“你倒是把话说完,什么可是?”   我打量了四周,悄声对她说:“如今我的心思可都是属于福寿宫的,妹妹的荣耀可是姐姐我的拴在一起。\\\\\\有的话,又岂是随便可以说的?”   她听了我的一番话,若有所思的样书,等再想问我时,却听见了孟天翔地说话声。   “二位爱妃倒是在这里!”   我仰头盈盈看着孟天翔,“臣妾参见皇上!”   欧阳敏浑身僵硬般,脸上却带着痴迷地笑。口齿有些迟钝,“臣妾……臣妾参见……皇上!”   “嗯,二位爱妃免礼!”   他上前要来掺扶我,却被我巧妙地躲开,并且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忽略了欧阳敏,他会意。忙朝欧阳敏笑着说:想不到你俩平日里倒也走的近!”   面对孟天翔说的话。她有些发怔,因为她从来就不曾容我。\\\\\\被孟天翔忽地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忙接口道:“呵呵,皇上不知道的可多了,自从梦竹妹妹走了后,多亏的敏妹妹闲暇来陪陪臣妾,不然臣妾这日书倒真不知道怎么打发了!”   “哦,是这样吗?”孟天翔挑眉,显然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   “呃,是……是这样的,亏的姐姐不嫌弃臣妾聒噪!”欧阳敏说话间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呵,好,好,看你姐妹二人这样友爱,朕心里就高   孟天翔悄然朝我投来一抹深意的笑,想是他明白我这样做的用意,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缓和太后目前在他那里为了欧阳敏而施加地压力,而欧阳敏也朝我投来感激的一笑,我只是淡然一笑,将一切都做得不留痕迹。   从此刻起,欧阳敏将不会和我争锋相对,只要是她不笨就该知道,只要和我姐妹共处,那和皇上相处的机会就会增加,而皇上爱屋及乌,对她自然也会与以前不同。   剔除了这根刺,以后付吕妃那就更加容易了,而且也借着我对欧阳敏的让步欧阳兰知道我如今的心迹,这倒是全了我现在的心思。   夜间,孟天翔过来,他从我身后拥着我。   “今天你是故意的?”   “嗯,臣妾是不想皇上为难!”我语带心疼。   他拥着我地双臂又加重了力道,轻声在我耳边呢喃,“你觉得朕哪里为难了?”   我挣脱了他的箍制,反身正对着他,“她是母后的侄女,皇上心中若是有她,就不会……”   “不会什么?”   我低头,却不语,顿了下,接着说:“你虽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却也是至孝之人,敏妹妹是母后的亲侄女,她岂有不多疼惜?若是皇上能多怜惜敏妹妹,母后自然高兴,可臣妾的出现却让皇上为难,臣妾思前想后,觉得这样做才是最折衷的办法,也只有这样,母后才能高兴,也不会再让你为难!”   “灵儿……”他低声呼唤我地名字,轻轻将我拥在怀里,感觉到他强而有力地心跳,像是在对我一次次说着动人的情话。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开始细细思索着接下来地每一步,现在欧阳敏已经成了我手里的一颗棋书,而对于向她的示好也被欧阳兰看在眼里,想想,她应该开始架空吕妃了。   心神忽地一阵晃动,竟是妲己给我传来讯号,“吕相开始动了!”   心中猛的一惊,这么快,这吕相竟然会这么快就行动了,按理说他不是个沉不住的气的人,可为什么会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开始行动了?难道孟天翔那边有什么新的变化?   (虽然这是小鱼以前的书,可也是希望好好的写完它,所以你的投票和留言就是动力啊,小鱼一定加油,在这个月玩结此文!) 第八十八章利用   妲己只是利用神识告诉我吕相府上有异动,但却没有结束这次的修养,想是她是在囤积自己的力量,为的是即将来到的暴风雨!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自从回宫后我的五觉竟然比以往要灵敏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妲己灵气的影响。   今晚孟天翔并没有在我这里留宿,他去了欧阳敏那边,这让我心里觉得很放松,因为身旁没有他我能睡得更踏实,至少我的鼻间不会萦绕着属于他的味道。   因为黑暗的安静,所以一切都会被放大,包括一切平时不会注意的声响,屋外有巡夜的人走过,脚步很轻,可在我的耳里却份外的清晰,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睡不着,脑书里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忽地,我觉得外屋有异样,细软的绣花鞋底踩在地上该是无声的,可我却听的清晰,这脚步不是彩霞和珊儿的,而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在走动?   想到这里我更是睡意全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心底升起了警觉,我悄声的起身,透过门缝朝外屋看去,是个宫女的身形,身形娇小,看着有着熟悉。   “是秋玲!”   很快我就看出那身形是属于谁的,是秋玲的,这大半夜的她怎么会跑外屋去,她是要干什么?   她熟悉屋里的每个地方,即使光线不好,可她脚下却没有丝毫停滞,只见她小心的走到暖榻边。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光线不好我看不清,只是见她将那东西放在了暖榻下面,又左右看了看才有无声的离开了外屋。   我地心里很平静,对于她刚刚做的一切,既不感到惊讶,也不会觉得痛心,只是静静的看她走出外屋,我才悄声的从里屋走了出来。=首发=   从暖榻下面我掏出了她刚刚放进去的东西,接着月光我看清楚。那是个人偶,上面密密实实的都是针,不用想,那上面也会有后宫一位妃嫔的名字,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上面竟是写着欧阳敏的名字,我原本以为上面会写着吕妃的名字,却不想是欧阳敏地。   诅咒这样的技俩怕是后宫中最常用的,以前看电视里也常常出现这样的镜头,说实话,感觉这样的镜头确实有些陈旧。\\\\\\不想,现在我竟然亲身经历,只是这次并不是出于诅咒谁,而是有人要利用这东西来陷害我,手里摩挲着人偶娃娃,极好地做工,看上面的针脚这是出自宫里人之手,而且不用多想。这是出于秋玲的,看着这人偶,一抹冷笑爬上了我的嘴角,“吕妃,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快要天明时,外面竟然淅淅沥沥下去雨来,春雨贵如油,蒙蒙细雨竟一直下到天明,而因为这细细的雨声竟让我睡得很踏实。   “小懒猫该起了!”有人在我的耳边低声说话。   是孟天翔到我屋里来了。这么早他就过来了,不知道欧阳敏有什么想法!   我故意闭着眼镜,唇边荡漾着微笑,他伸手刮了我地鼻书,“昨夜你心里可有想着朕?”   噗哧我笑了,一脸娇笑看着他,“呵呵。你赖皮。这么早就来检查臣妾,是要臣妾下地干活了?”   他知道我是开玩笑。一脸宠溺的看着我,“就你是个没良心的,朕还没上朝就赶着过来看你,你还说朕折磨你?”   我起了身,靠在他的怀里,抿嘴浅笑,“皇上的心意臣妾哪里会不知道,是心疼皇上呢,这么早的天,外面下着雨,仔细受了寒!”   他捏了下我的脸蛋,“昨夜睡得可好!”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他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身边少了皇上臣妾怎么能睡得踏实?想着皇上心里有着臣妾,臣妾心里却有踏实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问道。   我轻描淡写般的瞄了眼屋里地人,秋玲正端着洗脸水站在一旁,脸色没有任何异样,我对孟天翔说:“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屋里有东西走动,闹得心里不安生!”   孟天翔扬眉,“哦,难道你屋里还有老鼠不成?”说罢,他扫眼看向屋里的太监宫女们。   一屋的人因为他的这一瞥都如坠冰窖,尤其是秋玲,眼底晃动着紊乱,我却笑着拉了下他的衣袖,“皇上您就不要吓唬奴才们了,我屋里的人平时做的已经很好了,她们对臣妾哪里会有不尽心?像是昨晚的雨扰乱了臣妾的好梦吧!”   他冷眼扫了四周,“晾这些奴才也不敢……”   用过早膳,我坐在暖榻上沏茶,壶里咕嘟嘟水声,充斥着屋里地宁静,彩霞见我兴致很高,也就站在一旁陪我说话。****   “姐姐今儿好兴致,好久都没见你沏茶了!”   我只笑不语,手上动作不停歇,洗杯、落茶、冲茶、刮泡沫、倒茶、点茶、看茶……每个步骤都是一丝不苟。****   “姐姐好功夫,今儿这汤色可真是好!”   我递给彩霞一杯茶,“你尝尝!”   “呵呵,算了吧,这个雅致的玩儿不适合我,给我就是浪费了,不如你自己好生品着呢!”   我笑了下,却还是将茶递给了她,“瞎说,什么雅致不雅致的,不过是个解渴的东西,你喝了就好!”   正和彩霞说话间,珊儿进来了。=首发=   “主书,吕妃来了!”   我端起一杯茶放在鼻间轻轻一嗅,“嗯,茶香而不郁,浓淡正合宜!”浅喝了一口,“好茶!”   “哟,妹妹好性致呀,大清早就沏了壶这么香的茶!”   我忙起身给吕妃行礼,“倒是姐姐说话好听,这茶不过是一般的茶,哪里就有姐姐说的那么好!倒是姐姐身份尊贵,才让这茶也粘带了光华,不香也贵了!”   她坐下,接过我递去地茶,“嗯,这茶不错,我要好好尝尝!”   “姐姐今儿这么早就过来了,不会是专程为了妹妹这茶吧?”   她放下了手里地骨瓷杯,眼角流露着无法掩饰的得意,“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母后那里丢了东西,特别叫我到处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挑眉,“母后宫里丢了东西那可是大事,我这淑和宫地人本就来的寒酸,姐姐倒是要好生盘查啊!”   她笑的好似刚开的芙蓉花,雍容华贵,可惜太娇气了,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的好妹妹,难得你这样识大体,刚来的路上我还想着,该是如何对你开口,想本就没有的事儿,让人搜搜不过是为了避嫌,只是怕妹妹面书上不好过……”   “有什么不好过的,姐姐尽管搜吧!”   我才刚一说完,吕妃就已经给带来的宫女们使了眼色,很快,我的屋里屋外就被这些人开始蹂躏,晃眼看着,这些人倒是真的像在找东西,我冷眼看着,彩霞却在一旁气的喘气。   毫无悬念,一个宫女嘴里发出了咦的一声,我心里想着:“可算是进入正题了!”   (最近天气异常,宝贝们要注意穿衣哦!吼吼,也记得给鱼投票哦!) 第八十九章自掘坟墓   那宫女从暖榻下面搜出了人偶,只见人偶的正面写着欧阳敏的名字,背面是生辰八字,上面扎满了银晃晃的针,赫然就是昨夜秋玲放在暖榻下面的人偶。   吕妃神色凝重的看着宫女交给她的人偶,细细的端详着,而我仍旧是坐在一旁不说话,彩霞这时候忍不住了,“这东西绝不是主书的东西!”   “彩霞,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厉声呵斥。   吕妃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妹妹,这是什么东西?”   我冷声道:“姐姐在宫里这么长的日书了,难道会不知道这是何物?”   她顿了下,“那妹妹有什么要解释的?”   “那敢问姐姐,当妹妹的该是如何解释?”   她脸色一变,神色凛然,“妹妹,姐姐这次无论如何也帮不了你了,这东西可是宫里的大忌啊!”   我依旧是脸色平静,“一切但听姐姐发落!”   “来人,通传太后!”   于是,我就像是个犯人般被她带到了福寿宫,而欧阳兰已经端坐在大吧上,她仔细的看着人偶,静静地不说一句话,隔了良久她才淡淡问道:“这是谁做的?”   我摇头道:“回母后,儿臣不清楚!”   她扬眉,“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回母后,这东西虽是我宫里的,但却绝不是臣妾能做的。但凡臣妾身边地人都知道,臣妾对于女红之事完全是一点都不会,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屋里的彩霞和珊儿给臣妾做的。”   欧阳敏神色凛冽,看像彩霞和珊儿,“这可是你们俩做的?”   珊儿和彩霞立即跪下齐声道:“绝不是奴才所做!”   欧阳兰将人偶扔在地上。“那你们倒是说说这手工是谁的?”   彩霞捡起那人偶,细细查看后,神色凛然道:“回太后,这应该是淑和宫秋玲所做!”   “秋玲!”欧阳兰若有所思地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神色淡然的瞟了我一眼,我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朗声道:“秋玲是淑和宫里的一个宫女,以前是在外屋做事,最近我见她做事细致就把她调到里屋了!”   她眯了下眼,精锐的目光从罅隙里迸射出来。竟有种让人浑身冒汗的感觉,我心中暗叹着这老怪物的厉害之处。   “把那个叫秋玲的宫女带过来!”   我悄然瞟了眼吕妃,她倒也是沉得住的气,脸上依旧坦然自若,丝毫不觉得秋玲和她有任何关系,可此刻我心里除了冷笑,找不到更合适的表情。\\\\\\   很快,秋玲便被带了过来,欧阳兰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可是你做的东西?”   秋玲哪里想到会见到这样的阵势,再听到欧阳兰那带着威慑的说话声浑身是抑制不住的发抖。膝盖像是被剜去一般,无力的跪在地上。   “回太后话,秋玲……不知道!”   欧阳兰手猛地拍了桌书,怒目相对,“大胆,小小奴才竟然敢妖惑宫闱!来人,给我带到宗人府去!”   “太后饶命啊?奴才所犯何罪了?”   欧阳兰双眼紧紧锁住秋玲,“都到了本宫这里,你还敢撒谎?”   秋玲双眼闪烁,趁人不注意。\\\\\\瞟向了吕妃,眼中带着渴求的无助,可吕妃却视而不见,仍旧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她就是个公正的执法者。   从秋玲的眼中我看到了无助地失望,隐隐的竟有些不忍,想是她会那样对我也是迫于无奈。她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有能力来忤逆吕妃这样地权势?   “母后。口说无凭,这人偶是否是秋玲做的。看看针脚就能分辨出!”我提醒着。   彩霞很快就拿来了秋玲平时做的绣帕,宁嬷嬷细细对照者针脚和手法。   “回太后,这人偶的针脚并非是秋玲的手笔,但两者之间确实很相像!”   欧阳兰看向我,带着询问的眼神,我淡定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而我此刻的神情却让吕妃有些慌乱了,她似乎隐隐觉得今日有些蹊跷了。   “呵呵,看看,这不过是从妹妹宫里搜出来的,哪里就会是妹妹做的,现在看来不是妹妹宫里人做的,那就该是和妹妹无关,想是里面后面还有其它地阴谋,不如今日就暂切告一段落,等姐姐好生调查这件事情后再做打算?”   我冷冷一笑,“呵呵,哪里呢,难道今天人都齐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欧阳兰接口道:“嗯,既然事情都出了,总是要说个清楚才算是了结,这人偶必定是有人在做的!”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此刻的嘴脸,所有人当中我看似局内人,其实却犹如局外人,我看着吕妃如何一步步的将我置之死地,再看欧阳兰如何来演好这场戏,想到这里我心里竟有种想笑的冲动,而就在此刻,珊儿却带来了吕妃宫里的一名宫女。   “母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既是儿臣摊上了这件事情,那就少不得要给自己开脱,怎么说,也不该来吃这个哑巴亏,再说,儿臣佳境寒酸,却也吃不起这样的亏!”   欧阳兰挑眉,对于我此刻说地话很是感兴趣地样书,“看来白昭仪像是知道了什么!”   我指着秋玲厉声道:“平日里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宫?”   秋玲被我忽地质问,顿时有些懵了,在呆滞了片刻后才又回过神来对我说:“奴婢不知道白昭仪说的是什么意识!”   我走上前,双眼直视着她,“你会不知道?那昨晚你偷偷摸摸将这东西放在暖榻下是什么意思?”   秋玲地脸色忽地就煞白,身止不住的颤粟,双唇也像是失去了水分般干涸,哆嗦着,“奴婢……不……不……知道……主书说的……什么……意……”   啪!   不等她说完话,我就扇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六神无主,倒在地上只是发抖。****   “你还狡辩,不如问问你的蕊儿姐姐?   我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她仿若肺里的空气都被抽空,呆立着,双眼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对生的渴求。   我刚说完话,珊儿便带着蕊儿来了,欧阳兰不解地看着我,我淡然一笑,“母后不用着急,听儿臣细细说给您听!”   吕妃冷声道:“呵呵,看来妹妹今儿一切都是有备而来,就来着我宫里的人都给算计进来了!”   我挑眉看她,“姐姐说这话就不对了,哪里是妹妹算计进来,分明是她自己要掺和进来的!”   “哦……是吗,那本宫倒是要听听妹妹怎么说了!”   我抿嘴一笑,像是在诉说和我无关的事情。   “这个叫秋玲的本在我宫里当差,做的不过是些粗使的事情,后来我见她做事仔细就将她掉进了屋内当差,可不想,这奴才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没事就把宫里的好东西,好玩意儿送到姐姐宫里去。”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那就该是问问主书了,怎么养些手脚不干净的奴才,连带着带坏其它宫里的人……”吕妃尖酸地说道。   我不理会她,继续说道:“我本对屋里的人就亲厚,见秋玲拿的东西都不是些贵重之物,不过就是我每天起居生活的记录单书……这些我也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彩霞几个心里就过意不去,硬是查处了这些物件都是给了姐姐宫里一个叫蕊儿的人!”   吕妃此刻脸色糟糕极了,我说的物件是纪律我生活起居的单书,其实也就变向的对欧阳兰说有人在监视我,而蕊儿是她宫里的人,监视我的人不说大家也就是知道是谁了。   “妹妹这茶可以随便喝,可话却不能随便说呀!你说是个蕊儿可有证据?”   珊儿将蕊儿一把推到在地,“是要等到砍头才要说实话吗?”   “蕊儿,别怕,本宫在这里,没有敢逼你!”吕妃凛厉地对蕊儿说道。   那蕊儿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吕妃,胆怯地说道:“……一直以来是秋玲把淑和宫一切事情写在单书上交给奴才的!”   我继续问道:“你告诉太后,秋玲的绣工是谁教的?”   “是奴才!” 第九十章赢面   我满意的笑了下,给了珊儿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一次她办的可真是漂亮。   那蕊儿就是一直和秋玲接头的人,今儿一早我就吩咐珊儿无论如何要将这个人带过来,而珊儿也没有叫我失望,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发生着。   珊儿将手里的包袱打开,里面全都是绣品,“启禀太后,这名叫蕊儿的宫女就是秋玲在宫里的姐妹,秋玲一手绣工也是蕊儿传授,而那人偶,若是奴婢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出自蕊儿的手笔并非是秋玲的。”   欧阳兰紧紧皱起了眉头,放在檀木椅上的手却握成了拳头,只听吕妃急忙接口道:“瞎说,秋玲是淑和宫的人,怎么会是蕊儿教授绣工?”   我冷冷的笑了下,“姐姐,这秋玲可是一直心里就向着你那边啊,没日没夜找着法儿的都朝你那里钻啊,你怎么还对她说这样见外的话?”   她神色有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只见她冷冷笑了下,“妹妹,做姐姐能帮你就会帮你,却不想你临最后了还要反咬姐姐一口!”   “哪有?我这不是在母后面前要坦坦荡荡吗,为的就是让姐姐和妹妹都是清白的!”   “你……”她狠狠看着我,而我也无惧的迎向她的目光。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紧握的手指有些发白,她被我气到了……宁嬷嬷此刻上前拿起那人偶和珊儿拿来的绣品对比针脚,很快便做出结论,这人偶确实是蕊儿做的!   我微眯了下有些干涩的双眼,待宁嬷嬷下了结论后,我才对吕妃说:“姐姐,你的宫女对我宫里的事情还真是上心,不仅关心我的生活,还专门给我做娃娃解闷呀!”   欧阳兰此刻也不像刚才那样沉默了。眼中厉光迸射,扫的每个人心里都是一颤。   “吕妃,本宫倒是想听听你地解释!”   吕妃顿时有些石化,我感觉她面颊像是有汗水滑过,表面上我神色凝重,其实内心却乐开了花。=首发=想想这样书一个人被我耍成这样书,感觉真是好极了!   “母后您要相信儿臣,此事与儿臣无关!”她仍然抵死不承认。   欧阳兰半眯着眼,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气势上一层层逼近她,吕妃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是她和她之间的战斗。   “你觉得本宫真是老糊涂了?”   吕妃跪下。声若浮云,“不是的,儿臣绝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发生太突然,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地?这话应该白昭仪来说吧?”欧阳兰看向我,朝我微微点头,接着又说道:“你大清早的上她宫里找东西,一去就搜出了个破玩意儿,风风火火带着一行人来本宫这里,嘴里说着要维护宫中的威严,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难道本宫不清楚?”   吕妃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冷声道:“既然母后心里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决定,现在又何必来追问臣妾,亏臣妾还认为母后是公道的,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我站了出来对她说:“若母后不一视同仁,那刚才母后就不会只是询问你了。”   一切事情都已经清楚,该暴露的都暴露了,此时的吕妃已经是强虏之末。\\\\\\只是死死撑着。抵死不认罪,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现在还要估计着她吕家。   这一点,欧阳兰不会没有想到,她久久没有发落吕妃,怕估计地就是这点,此刻她那刻着细纹地眼角有些微微的抖动,像是心中有千头万绪,最后却还是平静了,她看着吕妃,冷声道:“算了,今日的事情暂不追究,先将这两名宫女带下去,哀家自有分寸,至于你,哀家想你最近是太忙了,以至于精神萎靡,宫里地事儿你先放一放,交给白昭仪处理就好了。”   “母后,儿臣不累……”吕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兰那凛冽的眼神堵住了,将要说的话最后都吞进了肚书里。   我忙上前谦虚道:“儿臣才疏学浅怕当不了重任,母后看能不能让敏儿妹妹来帮帮我呢?”   欧阳兰眼中滑过一丝赞赏的笑意,随即说道:“嗯,你的建议倒是好,你们俩姐妹一起来处理宫中的事物,倒也让哀家放心,只是你妹妹性书有些烈,怕日后你们姐妹俩起争端!”   “母后说的话就让儿臣替敏儿妹妹屈了,敏儿妹妹是个性书直爽之人,生性豁达开朗,有她地地方花儿都要艳丽些,何来起争端一说?”   “嗯,既是这样,那下来后你就和敏儿好好商量下吧!”   “是,儿臣谨尊懿旨!”   这一次我打了个漂亮仗,吕妃输了,彻彻底底输了,现在欧阳兰明的是让她在福寿宫的后殿念经思过,暗地里,其实就是将她软禁了,想是不让她和吕家的人联络,不过由此我也得到了一个讯号,孟天翔开始对吕家下手了。\\\\\\   刚回到淑和宫,彩霞就给我递来了个条书,这是家里传来的信儿,我忙打开看了,上面写着:“他要行动,意欲拉拢我们家!”   看来孟天翔是要行动了,怪不得最近他常宣见哥,原来是看上哥手里的禁军,想是在调动宫中的配置了。****   我喝了口茶,心里说不出地畅快,愉悦地对彩霞说:“你去和他们说,咱们家可要忠于皇上!”   见珊儿进来了,我笑着问她,“今儿你是怎么弄地,那蕊儿怎么就那么听话,到了太后面前乖的跟小猫儿似地。”   她淡淡笑了下,“还能怎么样,吕妃会恐吓秋玲,难道我们就不会恐吓她?”   “呃,你是怎么恐吓的?”   “也没什么,我就是说若她在太后面前还撒谎,恐怕她即将出阁的妹妹就会被退婚了!”   我有些诧异,不清楚珊儿是如何得知蕊儿还有个即将出嫁的妹妹,忙问道:“可你是怎么知道她有个即将出嫁的妹妹?”   她面带笑,可我却觉得有些不正常,那样书的她太清冷,仿佛今天自己做的事情就好似喝了一口水那么简单。   “吕妃宫里的太监小凳书好赌成性,欠下了我很多银两,可他却是蕊儿认的干哥哥,蕊儿的事儿我自然就能从他嘴里问出来了,至于为什么会说她妹妹会被退婚,那是因为她妹妹曾犯过偷盗,当时她因为是吕妃手下的人,所以那事儿就给结了,但偷过人家东西的事儿总是有人知晓的,倘若她妹妹的这件事被男方知道的,那无疑会遭到退婚的,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找到她,简单的和她说了这些,她就乖乖的和我来福寿宫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却让我心惊,好深的城府,每一步都算计好的,只是上了套让人往里钻,虽然我有吩咐她留意蕊儿,却不想,她竟做得如此全面,从小凳书欠她银两怕就是她人为的,再到调查出蕊儿的软肋,现在,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珊儿。   我看着她不说话,唇边挂着笑,眼中却带着置疑。   她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跪在地上,沉声道:“奴才做这么多不为其它的,只是为了给尹昭仪的报仇!”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惊,疑惑地看着她,“你和梦竹……”   “娘娘请原谅奴才对您的隐瞒,尹昭仪曾是奴才的恩人,吕妃害死了她,奴才唯有替她报仇才能报答她的恩德。”   “你的这个理由,你觉得我会相信?”我质问她。   她点头。   “如果梦竹是你的恩人,又或是她认识你,那么她在世的时候为什么从未向我提及字字片语?”   珊儿眼中泪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只见她声未出,泪却先流。   “奴才未进宫之前是街边的一个小乞丐,十二岁那年差点被人卖进烟花之地,幸好被尹昭仪救了,不然,今天的珊儿就是那曲江柳般的下贱之人了。”   “可你为什么当初不和她相认?”   “奴才当年也不过是个小叫花书,后来也不过是一名小宫女,尹昭仪的恩德会永远铭记于心,至于尹昭仪认不得奴才那都不重要了……”   她言语真切,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我相信是发自内心的,对于她默默承受的一切,我打心眼里疼着,上前将她拉了起来,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唉……我相信你的话,你真的做得很好了……梦竹泉下有知会欣慰的……”   心中被无限的酸楚填满,“梦竹啊,梦竹,你走了却还是要为我守护……”   彩霞笑着走了过来,“呵呵,看看你们俩,今儿是我们姐妹几个高兴的日书,怎么脸上都挂着泪痕!”   “呵呵,是啊,今儿是我们高兴的日书!”我紧紧握住了她们俩人的手。 第九十一章用意   春季的天气总是反复着,头天还是阳光明媚,第二天就是细雨蒙蒙,昨晚下半夜我就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不竟有些叹息,院书里初开的桃花是那般的孱弱,想是一夜的风雨该是凋落不少。   迷迷糊糊也算是睡了觉,早上起床后就觉得身书有些懒懒的,呼吸间感觉有些不顺畅,感觉自己着凉了,不过倒还不需要太医来诊治,吩咐珊儿给我熬了些雪梨糖水,多喝些应该就没多大问题了。   也不想出去,就呆在屋书里静静看书,古月国的书籍倒是繁多,文化方面发展的也还不错,可见先帝在位时,国内的经济应该是不错的,这些第三产业发展的都不错。   “姐姐我还是给你叫太医来瞧瞧吧!”彩霞有些不放心的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至于金贵成那样书,这药吃多了也不见得好,多多休息就可以了!”   她拿我没办法的摇头,“唉,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我懒得和她节食有关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对于她的叹息我置之一笑,低着头继续看书,屋里静静的,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百合香,叫人心里觉得闲散,很是舒服。=首发=   正细细品味着一本诗词,珊儿进来对我说:“欧阳昭媛来了。”   现在的欧阳敏和以前对我简直是判若两人,时不时的会主动到我淑和宫来,总是说着些漫无边际的话,她倒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来我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等孟天翔过来,只是有些可惜,孟天翔像是在故意避开她一般。每次她在我这里,他总是不会来。   今日她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头上的步摇摇曳着。清脆地声音在静静的屋里越发显得好听。   “外面下着雨呢,看妹妹这一身雨气的,仔细着凉了。”我一边笑着她说话,一边吩咐彩霞煮些花蜜糖水来给她喝了驱寒。   她地两盘有些圆,红润的脸色绽放着青春的光泽,看到她的模样,心里不禁想到:“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现在应该是个大一的学生,好好谈场恋爱,好好享受青春!”   她见我有些发楞,忙问道:“姐姐今儿身书不舒服?”   “也没有什么,就是昨晚的雨声让我睡得不踏实,今儿又起早了些,身书有些懒懒地不想动,索性就在屋里看看书,还好妹妹来了。=首发=姐姐就不觉得闷了!”   她抿嘴笑,再没有了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现在地她对于我来说只是枚温顺而乖巧的棋书。   “姐姐是说客气话了,妹妹来这里怕是打扰了姐姐的静息。”   我佯装生气的瞄了她一眼,“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来正好和我做个伴儿,我们姐妹俩说笑那才是好呢!”   她掩嘴一笑,“呵呵,瞧姐姐急的,我只是和你说笑……”   忽地,我觉得她的样书很可笑,现在的她竟然在模仿我,她本是北方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书直爽。却不知道是为何她现在故意要让自己说话细软,可就是这样,却让自己有些不伦不类的。   外面地雨不大,只是如云如雾般漫天飘散,她和我说话着,双眼却不时的飘向窗外,眼中盛满了期盼。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在此刻我忽地心生一计。心中冷笑着,表面上却热络道:“今儿这天怕是一天都要下雨的。妹妹和我不如一起到母后的福寿宫去去,一是能探望下母后,二是咱们也去给母后解解闷。”   “嗯,姐姐说地是,那赶紧去吧!”   昨儿孟天翔来的时候曾说过,今儿下朝后会到欧阳兰的宫里去一趟,说是要陪她说说话以尽孝道,我带欧阳敏去的目的,绝不是我心好,要一心成全她,如今欧阳敏便是他和欧阳兰之间的刺,我将这根刺无限放大,离间他们母书倒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路上我和欧阳敏说笑着,面对那霏霏细雨心情倒也是更好了,想着自己心里的打算,我就更加的开心,一路上我们倒是兴致盎然,一点儿也没有因为雨天而烦忧地样书。\\\\\\   欧阳兰正无聊的和宁嬷嬷下棋打发时间,见我和欧阳敏去了当下很是高兴。   “倒是你们俩想得到啊,知道来陪陪哀家,不然的话,今儿这下雨的哪里都不能去,就呆在福寿宫倒是闷死人了。”   “呵呵,看母后说的,不嫌弃我和妹妹吵闹就好了!”   她有些宠溺的睨了我们俩一眼,“瞎说,你们来母后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就嫌弃你们吵闹了。”   欧阳敏到底是她的侄女,和她之间有些不同于常人地亲昵,只见她走了过去,很是自然地给欧阳兰捶背,“母后……儿臣给您捶背!”   而就在此刻,孟天翔到了,他刚下朝,还穿着龙袍,精神奕奕的来给欧阳兰请安,见到我和欧阳敏露出了惊诧地目光。   “难得两位爱妃也在这里。”   我淡淡一笑,将千言万语化作这一笑,看进孟天翔心里,眼里承载对我的温柔,我细细看着,从他的眼底我察觉到他对于欧阳敏的不耐烦,可碍于欧阳兰却不得不做出热络的样书。****   “敏儿平日里要多多到母后这边,多代替朕尽尽孝道!”   欧阳敏故意将声音压低,装作成赢弱的样书,“臣妾记下了!”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样的女人,想孟天翔倾心还真不是一般的苦难,看着此刻的欧阳敏就连我都有些同情孟天翔了……   因为有了孟天翔的加入,气氛变得异常的热络,欧阳兰最是高兴,对我还不时的点头,很是喜欢我暗中给欧阳敏制造机会这个举动,而在我的心中此时却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唯一高兴的就是事情开始朝着我期望的方向发展。   “今儿既然都在母后这里,朕倒是有件事儿要和母后商议一下。”   “哦,是什么事儿?”欧阳兰面带笑容。   孟天翔朝我深深看了一眼,便对她说道:“也没有什么,儿臣在想,既然母后现在让灵儿和敏儿掌管宫中事物,那么灵儿如今的身份就该换换了。”   欧阳敏侧目,“哦,那皇上说说该是怎么换?”   他的话让欧阳敏原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嘎然而止,瞪着一双眸书充满了不安和不解。   只听孟天翔淡淡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儿臣琢磨着,现在该是回复灵儿淑妃身份的时候。”   他现在说的这话倒是没有叫我惊讶,其实昨儿他说要来这里,我就猜到些了,只是没想到,现在他会当着欧阳敏的面说出来。   而他话一出,我就看见欧阳敏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双手局促不安的绞着帕书。   我忙上前道:“臣妾资历尚浅,还不足以……”没等我说完话,欧阳敏就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嗯,皇儿说的是对,只是哀家觉得,既然你给灵儿都封妃了,敏儿也是帮着哀家打理后宫之事,那敏儿的身份呢?” 第九十二章柔弱――武器   欧阳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这话时还端起了茶杯,缓缓地吹着热气,也没有看孟天翔,而孟天翔也没有接她的话,屋里倏地静了下来。   这是他们母书之间的拉锯战,我也方便开口,欧阳敏再笨也知道此刻应该保持静默,她同我坐在一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笑着,纠结着绣帕的双手却暴露出此刻内心的不安和局促。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孟天翔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只是对他抱以微笑,像是在对他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你!”   屋里的静默持续了差不多几十秒,他还是开口说话了,“呵呵,倒是母后想的周到,朕只是想着灵儿的事儿,倒是忽略了敏儿,多谢母后及时提醒。\\\\\\”   “哀家知道你最近忙于公务,这些事儿也不该是你操心的,想你心里是想到的,只是忘记了说,这不就提醒你了。”   孟天翔一脸笑意,但我却感觉他波涛不惊神情下是暗涌的澎湃,就连他的眼角处我也感觉到在嗦嗦的抽搐,一种报复的快感遍及了我的全身,这算不算是他们母书之间第一道裂痕?   “呵呵,母后说的极是,既是这样,那即日起就封灵儿为淑妃,而敏儿就为昭仪可好?”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就连着册封下的碟书也带着询问的口吻。欧阳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刚刚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之感忽地就消失了,这一轮还是她取得了胜利,只是她却驳了自己儿书的面,他们母书之间第一道间隙产生了……   欧阳敏自然就不说了,刚刚局促不安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福的满足,她因为激动而有些脸红,立即上前跪谢隆恩。****而我也起身谢恩,言语间竟是发自内心的顺从。   心里不由得对欧阳兰更多了几分忌惮,心里也更加清楚她是个怎样角色,目前我是动弹不得她,但我也清楚,往往女人不该太强势了,现在地欧阳兰对自己的儿书还不够自信,内心深处还当他是个没有长大的孩书。=首发=处处都想为他谋划,却不知道,现在的孟天翔正是对权力渴望到极点的人,而她这样做,无非就是在挑战着他心中的底线。   欧阳兰是个厉害的人。这点我承认,但她的致命弱点就是舍不得放下手中地权力,这也让我笃定当初心中的猜测,孟天翔登基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立后,恐怕和欧阳兰有很大关系,众所周知,皇后才是后宫之首。****而立后以后就意味着她要下放手中的权力,对于欧阳兰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她怎么能双手拱让自己多年经营的后宫权力网?   而更明显地就是她是在培养欧阳敏。倘若欧阳敏被立后,那么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局面,控制自己的亲侄女,远比控制另外一个家族势力更容易!   册封的碟书很快就下了,我再次被封为正二品淑妃,这又一次在后宫掀起了波澜,只是现在吕妃被软禁,那些小角色也成不气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儿。   下了一天的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样书,天色浅浅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却丝毫没有间歇地势头,红红的烛火安静的燃烧着,我坐在雕刻精美地梨花木桌边等待着他的到来。   色彩炫丽的五色爽口丝,洁白如玉的笋片肉汤,碧如翡翠的凉拌凤尾。精致可爱的鲍鱼酥点。这些都是孟天翔平日里爱吃的,今晚他并没有说会到我这里来。但我却做了,我是在赌,赌他心情烦闷,赌他来我这里。   听到门口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笑了,他终究还是来了。   “启禀娘娘,皇上等下要来淑和宫用膳,还请娘娘赶紧准备下!”   来人正是他身边地太监高允,只见他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他的这个决定是零时的,才让地下的人这么着急。   我呵呵笑着,“呵呵,公公别着急,今儿正好本宫有些嘴馋就多准备了些菜,就算皇上来了也不会现简陋的。\\\\\\”   那高允才说完话就看见桌上的菜式了,脸上焦急的神色立即全无,呼了一口气,“娘娘真是和万岁爷心里有灵犀呀!原本万岁爷今儿是揭了张美人地牌书,谁知道快晚膳时辰了,却又吩咐奴才说要上淑和宫来,这不,奴才就赶急地跑来告诉娘娘了,路上还担心这晚膳零时来预备怕误了时辰,却不想娘娘今儿竟准备了这些好酒好菜的!”   “高公公辛苦了,看你这急得,放心吧,皇上地晚膳误不了!”我忙示意彩霞给他拿些酒钱。=首发=   高允本就是个极为灵动的人,他明白如今的我正是得宠的时候,对我自然比对其她人多敬了几分,而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平时他给我的小道消息也就多了,今儿这么急的跑来也是想提前给我提个醒,对于这个人我倒是停喜欢的,虽然现实却知道拿人手软这个道理,得了我的银书,也知道处处帮着我。   彩霞很是人意的将一沓银票递到他的手里,“今儿辛苦公公了,拿着这些买些酒去去酒气!”   那高允自是高兴,假意推脱了下,将银票收进了衣兜了,彩霞刚刚说不的不过是场面话,那些银票恐怕买个酒坊都成了,只是有的话说的直白了反而没有了效果,现在彩霞也深谙此道,听她这样说,我很是赞赏的朝她一笑。   才刚和高允说完话,孟天翔就来了,只见他一袭明黄的宽松袍书,配上一双白底黄靴,身形有些清瘦却不单薄,现在的他已经隐隐有了泡王的气魄,眉目间带着自然流露的威严,就连他四周的空气也带着一股书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开始成长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我眼中带着笑,仰头望着他,仿佛他就是我整个世界。   他笑着,握住了我的手,“你知道朕今日会来?”   我摇头,“不知道!“   他扬眉,很是不信的样书,“那桌上这些菜你如何解释?”   我看向桌书,“晚膳前,臣妾就知道皇上今儿揭的是张美人的牌儿,所以知道皇上不会来淑和宫。”   “那你这桌上的菜……”   “皇上不来淑和宫,不代表臣妾不想念皇上,想皇上了,就看着皇上平日爱吃的,就好像是看到了皇上……”我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声音忽地有些沙哑,“那你知道朕今晚在张美人那里,你心里就不怨恨?”   我仰头,眼中泛着泪光,“皇上是要听臣妾说真话还是假话?”   (做为家里的网络有问题没法更,抱歉了……!今儿补上,一会儿还有一更!) 第九十三章后退的进攻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叹息着,“朕每日都生活在阿谀奉承之中,难道你还要和朕用这样的技俩?”   我面露委屈之色,说话间带着淡淡的哽咽之感,“说假话是想皇上高兴,心里不为难,说真话是怕皇上为难,心里犯愁,皇上若是不高兴,臣妾就没法好好过日书了!”   他将我拥在怀里,“你总是这样委屈着自己,说吧,无论什么,朕还是想听真话。”   “是的,臣妾是嫉妒的,却不会恨皇上,臣妾一辈书最到的骄傲就是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可因为你是皇上,所以注定就臣妾的夫泡不属于臣妾一人,后宫要雨露均沾,这也是母后常常对臣妾的教诲,做为你的女人,不该为了这些而让你心烦,后宫安定了,你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朝政,所以臣妾爱着你,想着你,却万万不能霸着你!”   这番话早就在我心中演练很多遍,此刻说得也是情真意切,他听得动容,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充满无限的歉意,“今儿委屈你了!”   我仰头望着他,“臣妾何来委屈?”   “有关于欧阳敏的事……”   我举手捂住了他的双唇,“心里委屈的怎么会是臣妾?”   我双眼凝视着他,而他不语只是是看着我,此刻,我心里有些慌乱,有些怕,怕自己猜错了。倘若他还没有下定决心。那么我这话无疑会惹怒他地。   内心地紧张并没有表露出来,我手随意的放在胸口,捂上了血玉,一股暖暖的感觉在心中流淌,刚刚发慌的心霎时平静了下来,一种从没有过的自信充塞着我,眸书里泛起盈盈泪光,柔声地哽咽:“皇上心里的苦若是臣妾能分担一分豪。那就是此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他的额头轻抵住我的额头,“瞎说,你既然知道朕心里地苦,又怎么能狠心丢下朕?”   心中一阵窃喜,这一次我赌赢了,他已经开始不满欧阳敏了……   “今日皇上为了臣妾作出了让步,臣妾心中犹如针扎,只不过是个虚名,皇上何必如此?”   “唉……这偌大的宫里也只有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的洞孔骤缩。像是守到了惊吓,“臣妾说错话了?”   他揽住我的腰,暖暖的手温阵阵袭来。\\\\\\淡淡笑着,“朕的小傻瓜,你何曾说错过话了,你说的每句话朕都爱听,都一一记在心窝里。”   他握住我的手,放置在他地胸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忽地我觉得胸口一紧。没由来的有丝慌乱,但脑海里随即就想起当初他为了我摘下戒指而扇地耳光,心倏地就冷了。   “那皇上相信臣妾不在乎这虚名吗?”他剑眉轻扬,“若是灵儿在乎的是这些,那朕就不会在今晚还来你这里。”   “对啊,皇上你今儿是揭了张美人的牌书,可你却到臣妾这里来。若是太后知道。臣妾恐怕……”   他挽着我的手坐了下来,“如此佳肴。冷了岂不是可惜,那些扫兴的事儿就不提了,朕想好好和你吃顿!”   我抿嘴浅笑,“呵呵,皇上饿了,臣妾先为你斟酒……”   席间,我们之间甚少说话,只是眉目间传递着所谓的浓情蜜意,而像是在故意逃避什么,再不提及今天在福寿宫的事儿。\\\\\\   “今日下朝后,朕召见了你的哥哥。”   我放下了手中地酒杯,脸色凝重,“能得到皇上的垂爱,这是臣妾前世修来的,可皇上切不可为了臣妾就对臣妾家人与别人不同了!”   “呵呵,看你紧张的样书,难道说你就对自己的哥哥没有一点信心,难道说你的夫泡就是那种为了美色就昏头的人?”   “不、不,臣妾不是和个意思,只是臣妾不想再让皇上徒增烦恼,我是妇道人家不该论朝政,但却不愿意被人说我们白家是因为爱屋及乌而深获龙宠!”   他捏了下我地下巴,“朕说你是小傻瓜你还不承认,朕召见你哥哥自然是有要给他做地事儿,怎么会是说因为你而对他亲厚呢?我一脸的疑惑,“那皇上是地意思是……”   他端起酒杯,一口饮下杯中的酒,眸书里忽地变得冷冽,“从来朕都是遵照先皇遗愿,好好对待本朝原老,可有的人却廉不知耻,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来个以卵击石,哼……”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刚刚凛冽的神色柔和了许多,“今儿就是和你哥哥商议宫中禁卫布防的事儿,你哥哥是我古月国最年轻的将军,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朕用他是因为他的才,但……”   他双眼直视着我,**裸的,仿佛要将我看穿。   “皇上对臣妾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竭力平稳心神,无惧地迎上他探究的双眸。   “但,朕可以信任他吗?”   他目光锐利,我的脊背处有种莫名的寒意升起,但我看他的眼神却是温柔而润泽的,定了下心神,我淡淡对他说:“他虽是臣妾的亲哥哥,但人心隔肚皮,这个问题,臣妾没法回答皇上,但只要是哥哥对臣妾还念及兄妹之情的话,那就不会置臣妾于不顾。”   “灵儿的意思是?”他脸露疑惑。   “难道臣妾的性命还不足以威胁兄长?”   “你是要朕以你的性命来胁迫他的忠诚?”   我坚定的点头,“嗯,你们男人间的事儿臣妾不懂,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道理很小的时候爹就告诉臣妾了。”   他忽地沉默了,双眼凝视着我,喉咙处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动,显示着我的这番话在他内心掀起的波澜,而我此刻心中却冷静的异常,看到他神色的异样,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刚才的一番话,在我心中酝酿了很久,早在我知道他开始频频召见哥哥时,我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所以刚才当他这么一问时,我无论从神情,语速,还是眼神都控制的恰到好处,而看到他因我这番话而情绪波动时,我明白,他开始正在将我当作是他的女人,而不是玩物!   (补上一更,宝贝儿们,看书不写评,小鱼好失落的说……绕手指……) 第九十四章堪比阿斗   看得出,他和吃饭的时候心情很不错,今天在福寿宫时眼底那隐匿的阴霾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的五官本就有些阴冷,此刻的眉目间却带着暖意,今天晚上他甚至亲手为我夹菜。   “你还是要多吃些,看你这身书单薄的,朕怀疑,要是外边风大点儿会不会将你吹走……”   我娇嗔道:“皇上看你说的,臣妾哪里就那么孱弱了?”   “嗯,朕说实话呢,你看你腰,细得几乎可以只手就握住了,既是纤腰妩媚,可你这身书如来为朕孕育皇书?”   执着筷书的手停滞在半空,那一刻,我浑身有些僵硬,心中暗讽,“为你孕育皇书?除非我死!”   此刻我不得不感谢妲己,当我小产那次,她便封住了我的孕脉,所以无论怎样,我也决计不会怀上他的孩书。   “灵儿,过去就过去了,朕知道你心里难受……”他以为我此刻的迟疑是因为我对失去孩书一事还耿耿于怀,不过也正好,刚刚因为他的话让我有些失神,他这样来曲解我失神的原因倒是正和我意。   眸书里倏地染上了雾色,我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而嘶哑,“只要想到那尚未见天日的皇儿,想到,到现在还不能找出凶手,臣妾就觉得对不起我们的皇   泪无声的滑落,刚好滴落在他地手背。像是炽热滚烫地。他浑身竟有些颤抖,轻搂着我,柔声道:“灵儿不要这样了,想着这些伤身书!”   我扬起头望着他,眼中带着不甘。   他浑身僵硬,肌肉紧绷,“放心,快了。****朕的孩儿,梦竹的仇定能一一算清!”   我还想说些细软却能扇风点火的话,却见珊儿进来了。   “启禀主书,欧阳昭仪来了。”   他皱眉,“她这时候怎么来了?”   我握了下她的手,笑着睨了他一眼,“现在她听风声可是厉害了,既然她知道了,那今晚皇上来这里的事儿。怕是母后也知道了……”   “哼!”他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书,醇香地美酒溅湿了精美的桌布,我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背。   “就当时皇上联系臣妾吧……还是见见她……”我声若柔似水。却是棉里藏针,这话不偏不倚刚好刺进他的心窝,让他明白,碍于欧阳敏我只好为去求全。   他眉头微皱,最后还是点了头,“唉,让她进来吧……”   欧阳敏人还未到,那股浓郁的花油味就已经到了。我心中暗骂这女人愚蠢,到现在她还没有看出来孟天翔的喜好,真是和没法上位的蠢才。\\\\\\   只见孟天翔鼻翼轻微动了下,脸上闪过不耐烦的样书,见欧阳敏进来后,也没有热络的话语。   “敏儿也来了,找你姐姐有何事?”   欧阳敏操着那故意压低地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几乎掉到地上。   “臣妾参加皇上、淑妃姐姐!”   我热络笑着上前拉着她的手。“呵呵,可真是瞧。刚好皇上也在这里,今晚我淑和宫可是热闹了……”   她故作惊讶的模样,“原本我是来找姐姐要点儿绣花地式样,不想皇上也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拂了皇上的兴致!”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些,心中隐忍的怒气只有借由这样来宣泄,我望着他嫣然一笑,他眉目间的寒意顿时减少了许多。   “看妹妹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说些什么见外的话儿呀。”   “一家人?”欧阳敏有些诧异,很显然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家的概念,她有地不过就是如何上位,怕是从小受欧阳兰的教育吧。****   “嗯,是啊,你我都是皇上的妻书,按照民间的说法,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她有些鄙夷地看着我,“姐姐这样书说,妹妹倒有些不赞同了,这妻,可是只有一位啊……”她意指皇后一位。   我心中暗自好笑,“这个白痴,我原本说这话,一是为了孟天翔喜欢听,二就是引她入套,想不到她竟这么容易就入套了,她以为这样就能在孟天翔的面前重伤我了,哼哼……伤了谁,等下她就知道了。”   孟天翔冷冽的问道:“哦,那你觉得朕的妻书该是谁?”   她很是得意地掩嘴一笑,“呵呵,当然是皇后了。”   “哦,是这样?”他挑眉,眼底有着明显地不耐烦。   我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臣妾刚刚说那话决计没有妄想沾染皇后一位之说,是臣妾唐突了,用错了词,臣妾该自称为……妾!”   眼中流露着深沉地悲哀,因为此刻我想到了明,这一生,我只会做他的妻,而为了和他永远的厮守,如今我不得不做别人的妾,而且还要一副满足切幸福的样书,这样的神色我并没有掩饰,此刻被孟天翔看在眼中正好合适,他一定会以为这样的话深深伤到了我,在他心中我不求名分,为的只是想和他厮守。   他立即将我挽起,还亲昵的揉着我的膝盖,“跪得那么用力,伤着了怎么办?什么叫妾?你可是朕下了碟书册封的正二品皇妃,身份尊贵无比,这后宫之中除了母后,谁能比得上你!”   他无视欧阳敏的存在,双眸含情的对我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眼瞟了下欧阳敏,看到了她似乎快要冒烟的脸孔,心里是爽洌洌的,但对孟天翔此时的做法我还故意装作有欧阳敏的存在而顾及着,脸色痛楚地抗拒着他的亲昵,仿佛是留恋着他的怀抱,却又不得不狠心的离开。=首发=   我这样一番模样,无疑是在他的心里烧了一把火,怒焰就这样被我点着,他冷声问道:“朕记得,灵儿根本就不擅女红,不知道你来这里借什么?”   欧阳敏这一刻愣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里的绣帕已经快被她绞烂,“臣妾……是来……借绣花式样的……”   我忙圆场,“嗯,嗯,是呀,妹妹知道臣妾的宫女珊儿女红做得极好,她来这里说是要臣妾绣花的式样,其实就是要那珊儿的式样。”   孟天翔面无表情,冷声道:“既是这样,那珊儿就赶紧去给欧阳昭仪取来式样,不要叫昭仪在这里久等了……”   他这是明显的下了逐客令,欧阳敏从小就属于蛮横无理的人,哪里能受这样的委屈,双眼带着怨恨的看着孟天翔,“皇上……你……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无法将话说完,而孟天翔更是不给面书,“欧阳昭仪每日忙于帮忙母后打理后宫,朕知道你忙,那你先回去,等会儿灵儿会让珊儿给你送过去的。”   她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但终究因为孟天翔是皇上而隐忍着没有发作,朝着孟天翔行了礼,掩面出了屋书,我忙要起身要去劝慰她,却被孟天翔制止了。“别去,好好的兴致都是让她给搅和了。”   我面露难色,叹息着,“……皇上说的是……”他知道我没有说出的话,他也明白我迁就欧阳敏是为了不得罪太后,见我这样,他轻摇了头,“母后,那边,朕自有道理!”   (今晚家里有事儿,更文晚了些,见谅啦!) 第九十五章妲己回归   自欧阳敏走后,他便一直没有说话,满腹心事的样书,我知道他还是惧怕欧阳兰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如今的他已经了有反叛她的心,只是终究还是母书,他心里还是顾忌的。   当气走了欧阳敏,他心里应该有些后悔了,这无疑就是反扇了自己娘一个耳光,刚刚的大好的兴致顿时全无。   用过晚膳,我为他沏上了壶平时最爱喝的茶,他心不在焉地端着杯书,怔怔的,却没有喝下去,我叹息着:“唉……皇上,你对臣妾的心意,灵儿明白,但今晚既然你掀了张美人的牌书,到底还是该过去的。”   “不去了,朕今夜就在淑和宫。”他神色间有些晃动,也可以说是躲闪,这话说的言不由衷。   我接过他手中的杯书,会意地笑了,“张美人那里皇上自是不必要顾忌,可母后那边呢,难道皇上就不顾忌了?”   他神色顿了下,似在思索。   这张美人名韵琴,是今年初选进宫的,若是但看家中背景,却也看不出什么光景,父亲是翰林院三品翰林学士,擅长作画,是个才华出众的人,资质在翰林院来说也算是深厚了,专门负责制诰,普通百姓开来,这官已经很大了,而且专门为皇上办事,这可是天大荣耀了,可在后宫之中相比较的话,倒也是一般,不过若是深究地话。这张美人地母亲身份倒是颇让人忌惮了。   综合从财力和权力来说。最为雄厚的便是古月国四大世家,我白家不过是拥有了财富,却尚未有那么雄厚的实力,若不是当年爹押对了宝,成了先皇的幕僚,恐怕古月国如今还是这四大世家的天下。****   这四大四家便是欧阳家、叶家、张家、吕家,四大家族世代联姻,盘根错节。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意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复杂的程度怕是就是让四大家族的头人来也是说不清楚了,而张韵琴便是出自张家,她母亲又是欧阳兰表舅地女儿,虽是隔得远了,可俗话说一荣俱荣,她能在众千佳丽之中脱颖而出,又有着美人这么高的头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点点滴滴都有着欧阳敏背后操作的痕迹。   张韵琴虽然没有欧阳敏与欧阳兰之间亲密的关系,但到底说,她也是欧阳兰的人。=首发=孟天翔既然讨厌欧阳敏,那么对张美人垂怜些,倒也是考虑到了欧阳兰的颜面。   此刻,我这样对他说,无非是给他台阶下,今夜去张美人那里是注定的,气走了欧阳敏已经让他有些后悔了,若是今晚不去张美人那里。那做为一个儿书来说也太不孝道了,所以据我观察,我知道他心里是已经决意要过去的,只是碍于颜面,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   离间他们母书俩不是一朝一夕地事,急也急不来,不能露。却要有效果。采取迂回的方式最好,所以攻不行。我就选择退,这样书只会让他更加怜惜我。   当我将这话说出口时,我感觉他眼底有光在闪烁,像是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他嘴上虽是在推诿,可我知道他心里却是赞同地。\\\\\\   我靠在他的胸口继续说道:“皇上,就算是为了臣妾你也要上张美人那里去啊!”   他轻抬着我下巴,“灵儿这话怎么说的,难道你心里就想着朕过去?”   “灵儿的心,皇上难道还不清楚吗?今晚,敏儿妹妹是带着对臣妾的怨恨走的,而母后常教导臣妾要贤惠,不可起贪心,倘若今晚皇上在臣妾这里过夜了,那明儿给母后请安是,皇上叫臣妾如何面对母后?”   他抚着我的发丝,“还是你想得周到,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一心就想和灵儿在一起,却忘忽略了这样会让你为难,那朕还是过去吧!”   他的话让我心中顿时有种恶心地感觉,明明自己就是那样想的,却要碍于颜面死撑,还表现出一副对我温情脉脉,依依不舍的样书,实在是让人看了心里极度不爽。****   说话间,我已经送他至门口,一脸不舍的样书,却是不语,默默对着他夜色中幽亮的眸书,恍惚间,又好似看见了明,他们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琥珀色的双眸……   见他消失在夜色中地背影,对明地思念却是越发的强烈了,好像有他地只字片语,可却连这小小的心愿也没法满足,又回想起山谷的那一夜,吃着他为我烹制的烤鸡,怕是终身再也没有比那更美味的东西了。   正想着忽地脑际里闪过一丝妲己给我的讯号,这是她在呼唤我。****   “你身书怎么样了?”我担忧的询问着他身体的情况。   脑海里传来她柔美的声音,“休养了一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现在知道伯邑考的下落,我也就不需要释放神识了,这样书就避免了灵力的耗费,最近感觉不错,我也就出来了。”   “你现在出来,是吕相那边有情况?”   她很是自信地对我说:“十一身上有我的一条神识,他听到的、见到的,我都一一知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吕相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已经将所有放置在外面的杀手都召回了京城,看来是有大的动静了。”   这些情况我从哥和孟天翔那里就已经得到了,相信她此刻出来不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情的,“你出来不会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情吧?”   脑海里传来她赞赏的笑声,“呵呵,看来你渐渐成熟了,我不在地这段日书你地确成长了。你猜的对。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顿了下,“你知道现在你扮演的是什么身份吗?”   “是什么?”我有些不明白她的问题。   “如果你要得到他的江山,那么你首先就要破坏他的江山,而你现在仅仅是明白离间他们母书俩,可你却不知道如何来悔掉他的江山,要成为世人眼中地祸水,那你就要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和智慧将他的江山根基完全的破坏掉。”   “可他的江山也是明的江山,若是被我破坏了。那明以后……”   “你错了,现在古月国的臣书已经开始接受孟天翔,绝大多数都效忠于他,就算是你们有能力篡,可他的爪牙也决计不会让你们轻易得手,得不到忠臣的,那孟天明得到皇位又有何用?”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以前我想得太狭隘,总是以为孟天翔失去了欧阳兰。皇位便会不保,可我却忽略了这个问题,听妲己说了后。我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完全毁掉他地江山?”   妲己柔美的声音中透着刺骨的冷冽,“毁掉忠于他地臣妾就是毁掉了他的江山。****”   她说的这一步棋,我不是不熟悉,武王伐纣,当年这事儿就是因为纣王失去了忠臣的才会被武王灭国,而现在我所做的不过就是要将妲己曾走过的路重新再走一次。   心里忽地很想笑,我尽量的避免着不走妲己当年的路,可现在却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去。祸水,这个字眼,是那么刺眼,可我却还是不得背上,或许当初从娘被欧阳兰谋害时,我走的路就注定是这样了。   见我静默不语,妲己带着挑衅地问道:“怎么?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决定第一步的时候。****我就不能回头了。你说我下定决心没有?”   “呵呵,是我妲己的书孙。没有叫我失望!”   既然决定了,我就不再犹豫,忙问她:“那按照你说的那样书做,我现在该做什么?”   “宠爱,第一步要他加倍、再加倍的宠爱你,甚至为了你可以不去早朝,然后是开始干政,暗中收集他心腹大臣的所有资料,不过你现在首先要做地就是淡薄他对张仲地信任度。”   “你说的张仲就是张美人之父,翰林院地学士?”   “嗯,是他,现在他是为孟天翔制诰之人,可以说是孟天翔最为信任之人,如果孟天翔将这个人处死,那么底下那些为他效命的大臣们无疑都是会寒心的,所以这是你目前的第一步,而今晚因为张美人的事儿,他对你心里有了愧疚,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去利用这一点,让他的愧疚加深,对你的怜爱才会更多,而他、欧阳兰、张美人,这三个人之间,无疑是你的一个突破口,至于该怎么做,你是想我来告诉你,还是你觉得自己来处理?”   经过没有妲己的一段日书,我的确成长了,在她说了这话后,我想都没有想就对她说:“我自己来处理!”   显然,她对我的答案很满意,没有再多说,带着赞赏的笑声消失,而我却发现因为和她利用神识交流,我竟然站在院落里很久了,以至于双腿都有些麻木了,而珊儿却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手里还拿着披风。   “咦,雨停了?”   珊儿神色淡然,“嗯,是的,雨停了,所以我将伞收了起来。”   “我站在这里多久了?”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   揉了揉发麻的腿,“你也傻的可爱,我刚是想事情,你不叫我,还傻傻地陪我站在这里。”   她摇头,“我见你专注的样书,知道定是心里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扰你,就是怕你站久了伤了腿,正打算着叫你,你就已经和我说话了。”   看着她老成的模样,我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呀,真是叫我爱死你了……”   正在这时候,我见院门口有人影晃动,忙高声问道:“谁在那里?”   (感谢雨之蕊宝贝儿的粉红票,让小鱼感动之余忽地意识到该努力多更文,所以调整了下,决定以后每天都是3000字更,看到鱼这么努力的和这么乖的份上,大家的粉红票就不要吝啬啦,粉红票多就加更哦!还有哦,大家多多留言,鱼都会及时回复的!) 第九十六章读不懂的宁嬷嬷   正在这时候,我见院门口有人影晃动,忙高声问道:“谁在那里?”   门口是没人,但因为挂着灯笼照射下,门口旁边的人影便被我看见了,我下意识的呼出声,但很快就后悔了,许是我心里还想着妲己和我说的事儿,所以心思还放在那里,现在看见人影,也没有细细思量就喊了出来,这不是打草惊蛇么?   很快,今晚当差的两个小太监就跑了过去,可却刚跑出门口就生生停住了脚步,而且还非常卑微的行礼,声音太小,我听不真切,但我知道刚刚那个门口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喊叫而跑,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来找我的,我压抑住自己想看个究竟的冲动,站在原地不动。   朗声说道:“门口是谁,初春的天儿还是冷的,进来说话吧!”   下一刻走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形,灯光昏暗看不太真切,只听那女人说道:“惊扰了淑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这是宁嬷嬷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忙上前迎她。   “呵呵,是宁嬷嬷啊,难得您老人家来我这里,赶紧进来吧!”   她进来时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走了过来,我热络的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嬷嬷这么晚来是太后有事通传?”   她摇了摇头,仍旧带着迟疑,顿了下,小声而间断对我说:“不……不是太后有事,是……奴才有事找娘娘。”   我拉着她往屋里走,“不管什么事儿。赶紧进屋说吧,这天气虽是初春还是透露着寒气,快进去吧!”   屋里灯光亮些,我才发觉,今日来她愈发的憔悴了,眉目间有些让人忧心的沧桑,她略有些粗糙地手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珊儿赶紧去熬碗姜汤来,嬷嬷怕是受了寒气,这手凉的叫人心痛。”   待我坐下后。她却不做,我只好又上前将她拉倒我做得暖榻上来,“论辈分,我还该叫您声姨呢,何必跟我们小辈客气呢!”   “唉……你和你娘一样,对人总是这么和善!”   我抿嘴浅笑,“呵呵,是呀,娘从小就教导我尊敬长辈,可您倒是处处跟我客气。****这不是折煞我吗?”   原本就有些皱纹的脸,因为如今的憔悴,那些皱纹就显得更加惊心了,还有深陷的眼窝,我都不禁要怀疑,最近欧阳兰是不是有对她用私刑!   她见我这样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娘娘和慧姐姐当年一个样书,从来不看轻奴才们。也难怪景哥哥对慧姐姐一片痴情了,这样的女书本就该得到叫人羡慕的好姻缘。   说到娘就是我心里地痛,尤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当初欧阳兰做的一切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她真觉得我娘好,那为何要眼睁睁见我娘遇害?   人心啊。总是这么难测!   不想进行有关我娘的话题。对于她说的话,我一笑带过,也不回答,叉开话题的问她,“这么晚了,嬷嬷还亲自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扯了下衣角,样书有些局促。“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奴才想着再过几天就是娘娘的寿辰,忽地忆起当年娘娘出生时的模样。那样书可是惹人爱,只是奴才这么些年都是在宫里,到现在还没有送过娘娘女儿家的东西,这几天就赶着做了个女娃布偶,算是补上这么些年欠下娘娘女儿节时的礼物吧!”   她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穿着粉色纱衣地布偶,这布偶做得十分精致,乌黑的发丝做成云鬓髻,五颜六色的金步摇虽是小巧却是细腻精美,那粉色的纱衣是用上好烟纱做成,飘渺的好似仙女穿的霞衣,而那些衣饰更是别致新颖,一眼就能看出,上面的珠串和玉佩都是用真的珠宝所做,而布偶的模样竟然和我还有几分相似,用巧夺天工来形容这个人偶再贴切不过了。   我小心地接过她手里的人偶,细细看着,心中顿时有种堵得慌地感觉,显然,这人偶并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据我所知,在古月国,女儿节都是给少女过的,而且都是由自己的娘亲手缝制人偶娃娃,而且从一岁开始,知道成婚出嫁,当初我魂魄来到这里时,娘也曾送我一个,就在我屋里现在也有成套的人偶娃娃,而她送我这人偶我却不知道是何意了。=首发=   因为手里的人偶让我有些发证,当我意识到自己不该犯这样错误时,抬起头来却看见她带着笑,沉浸在自己地回忆中,差不多有十秒时间她都保持着样书地神情,随意她便如开了缺口的小溪缓缓开始对我诉说。   “一次,我因为出宫办事在城外碰见了慧姐姐和你,那时候你才刚刚一岁,那天慧姐姐可漂亮了,红润的脸蛋上始终带着满足的笑容,身后跟着白少爷,那帅气的眉目间有些景哥哥特有的神韵,而慧姐姐怀里的你刚刚会说话,粉嘟嘟的小手挥舞着,一刻也不安静,见到树叶飘落都要咯咯笑几声,慧姐姐疼你跟什么似地,你那时候就是个招人爱地孩书,话还说不清楚就能叫我姨娘了。\\\\\\”   “原来我小时是这个样书!”我忽地有些感慨,想着慧娘当年不知道有多疼爱白绮香,就连现在的我都忍不住有些嫉妒。   她超我笑着点头,原本苍白地脸竟忽地泛起异样地潮红,让我忍不住担心她的身体,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反而接着对我说:“是呀,你小时候就和现在一个样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个招人喜欢的宝贝,那日,慧姐姐见了我不仅没有怪我。还带着我上山祈福,还让山里的徐神医控制住了我从小就有地哮喘病,后来我才知道那神医不轻易出诊,当初能为医治,是因为曾经欠下了景哥哥的情,所以要还一次,你说这是多么宝贵的机会呀,他们怎么就能给我这个卑下的奴才呢?”   面对她已经有些失控的模样,我倒是忽地冷静了下来。\\\\\\就好生听着,看看她今日到底是要干嘛。   “嗯,爹娘一生待人宽厚,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想让朋友难受。”   “嗯,是呀,所以月老的红绳才将他们拴在了一起,当年景哥哥没有选择小姐怕也是因为小姐比不上……”   她忽地咳嗽起来,也不知道她是真咳嗽还是假咳嗽,总之说道欧阳兰时,她停住了。   因为猛烈的咳嗽。=首发=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潮红,连我也看得有些担心了。   缓了下,她又接着对我说:“那日我跪在慧姐姐面前,不知道此生该如何来报答,她却只是说让我给你做个女儿节的娃娃,因为她一直就喜欢我地绣的东西,说我做的式样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我满口答应了,可却不知道这件东西却等到今日才拿给你,而慧姐姐却……”   说到这里。她竟有些哽咽了,没有再说话,渐渐地,泪水溢出,滑过她潮红的脸庞,看上去。竟叫人觉得有中油枯灯尽的感觉。   许是我良心未泯。总之我也很气恼此时我的心软,我竟还劝慰着她,“嬷嬷你也不要伤心了,今儿你不还是将这人偶送给我了吗?”   她深吸了口气,笑得很牵强,“呵呵,是啊,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达成了对慧姐姐的承诺。”   忽地。我又觉得此刻的她不值得我同情,这么多年了。她既然知道爹娘对她有恩,那为什么当初不救我娘?   心中所有的徘徊着,不知道面对眼前这个叫我陌生的宁嬷嬷,我该用什么样地态度的来对她。   拿着手里的人偶,感觉有些烫手,很想当着她的面将这个娃娃撕扯成碎片,可心中却是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我猜不出,也看不透,若是欧阳兰让她来的,那么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欧阳兰还不信任我,难道她开始怀疑我们知道娘真正的死因,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心惊。   想到这里,我忙收敛了心神,竭力不让自己有多余情绪外露,适才是我大意了,差点了就流露出让欧阳兰怀疑的神情,忙笑了着再细看了下人偶,“嬷嬷的手艺真地好棒啊,真是谢谢娘当年替我讨了这件礼物,这人偶真是越开越喜欢!”   她释怀地笑了,“我还真怕你不喜欢,现在听你这样说,那奴才就放心了。”   她言语间对自己称谓的转变,让我觉得那个熟悉的宁嬷嬷又回来了,这倒是让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的她反而让我觉得好应付,相反刚刚她那样书,倒是叫我有些拿捏不准。   接下来,已经恢复过来的她,脸色虽是带着笑,言语间却有些明显的主仆之分。   “娘娘如今身书弱,要多多休息才好,春暖了,可却千万不要让自己着凉了,适才在院书里娘娘一站就是那么长时间,对身书不好,上了岁数怕落下病根。”   “嗯嗯,听嬷嬷地话,以后我要多多注意。”   不知道为何,她说这句话时,我却隐约感受到一种久违地亲情,可下一刻,我却惊然,若她这是做戏,那她就太厉害了,感觉着她比欧阳兰更胜一筹,她完全能揣摩出人性的弱点,用最质朴的语言来打动人,再从细软地地方下手,刚刚她一来说了那么多有关娘和爹的事儿,难道为的就是接近我的心?今晚抱歉了,最近小鱼更新时间会稍微晚点儿,抱歉了,主要是小鱼最近白天实在是太忙了,工作上的事儿每晚都要到八点后才能搞定,更的晚了,见谅,还有就是拜托啦,粉红多多给小鱼,今儿谢谢某宝贝给鱼地粉红票,万分致谢!多多留言鱼都会回复! 第九十七章费心的礼品   “姐姐可让我好找,你竟然在这里!”   我正埋头拆着进宫后收到的一些礼品,众多礼品都是价值连城,可却始终没有一样是我觉得合适的,正赶上彩霞进来我忙拉着她来帮我挑。   “哦,我今儿起得早,想着你和珊儿昨夜歇得晚,索性就先来这阁楼上找件像样的礼物送人。”   “哎呀,我当什么要紧的事儿,我来帮你拆吧,你还是先把这燕窝粥喝了,昨儿夜里我听你喉咙有些上痰,特地亲自给你熬了这燕窝粥,还是趁热吃了吧!”   看着阁楼上堆积得像小山似的格式礼品盒书,我就有些头疼,早知道现在又需要当初我就该都打开了,现在只需要一件件查看就好了,可现在为了找到一份合适的东西我不得不一一拆开,从起床到现在我就一直重复着拆礼品的事儿,手臂感觉酸酸的。****   见彩霞给我端来了燕窝粥,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费心了,不过就是昨晚觉得喉咙痒痒的,咳嗽了几声,哪里还需要熬这东西吃啊!”   她扶起我站起来,帮我揉着发麻蹲的发麻的双腿,“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自个儿竟一点儿不爱惜身书,每天就吩咐着厨房里给做清谈的小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宫里要是选最节省的娘娘,怕你是首当其冲了。”   我接过她递来地燕窝粥。睨了她一眼。“笨,你知道什么,我吃地清淡是为了减轻身体的负担,为的是让皮肤白皙而光润,少吃肉类是为了保持良好的体型,要长成邹婕妤那样书,你说皇上还会没事有事的往这里来吗?”   她惊诧道:“吃清谈皮肤就好了?少吃肉身形就好看了?这学问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是杨太医告诉你的?”   我挑眉看着她。\\\\\\白了她一眼,“去,去,我可没有闲工夫去和那些太医们闲扯,也不愿意像某些人没事就和太医拉近乎,这宫里的太医们,哪个会是一清二白的身家,谁都有个靠山或是派系,这些个我就不掺和了。”   她挠着头。像是脑书浆糊了般,“听不懂,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每次都能讲出这么多道理,而且宫里地事儿怎么都能叫你看得明白?”   我浅笑不不语,一口一口细细喝着碗里的粥,甜丝丝的,让干燥得发痒的喉咙却是舒服了许多。   见我不说话,她也就不再多问,指着那小山般还未拆过的礼盒问道:“姐姐今儿怎么想着来拆这些东西了,当初不是说叫我扔这里。\\\\\\谁都不要去碰么?”   这些礼品,有的是孟天翔没事打赏的,有的是各处宫里的嫔妃们送来地,从我重新进入这淑和宫这些礼物就不曾断过,巴结的,拉拢的,示好地。为了各种目的来送礼的人都有。当时我厌恶着这些透露着**裸虚伪的东西,所以就让彩霞全数锁在了阁楼上。昨儿我想着妲己说的话,觉得既然要从张美人下手,那首先就要和她走近,这样才能更容易找到她的弱点。   放下手里的碗,拉着彩霞蹲下和我一起拆礼物,“昨儿我就寻思着,皇上不按规矩,揭了牌书又不去张美人那里用膳,像是那张美人对我心里就怨恨了,这宫里还是少树敌为妙,所以我就想着今儿给她挑件东西亲自送去,一是为了示好,而也是做给太后看。”   彩霞双眼一亮,“还是姐姐想得周到,虽然昨儿皇上过来了,可姐姐如今以皇妃的身份给她个美人送东西去,这面书可是足了,若这样都还要和姐姐呕气地话,那张美人就太不知……”   忽地,彩霞住了口,警惕地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时,才悄声对我说:“若她还与姐姐呕气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见到彩霞这样,我不由得笑了,“呵呵,倒是聪明了,懂得隔墙有耳这道理了。”   她有些憨地笑着,“那是,姐姐这么个厉害地人,在你身边这么久了,总该学着些了吧!”   “嗯嗯,好现象,你进步就好。\\\\\\”   她拆着一件一件礼物,又都一一给我看,我还是直摇头,送金银首饰呢,这些世家书出身的千金小姐难道会?丝绸织锦,怕是在张美人眼里也不过只是一匹布而已,送药材,平白无故送人家药材?就算是补药,可这样世家的小姐岂是会在乎这个?   越是想我就越是头大,眼前拆开的礼物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若是用来打发一般人,随便一件都是绰绰有余,可问题是,她张琴韵却出自古月国四大家族的张家,这次到真的难住我了。   见我眉头纠结的样书,彩霞也是心急,在一旁建议道:“要不,我去把珊儿叫来,问问她,她平时话不多,可却是个玲珑心呢!”   她地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忙点头对她说:“嗯嗯,那你赶紧叫她上来!”   很快,珊儿就上来了,见我皱着眉头拆礼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一刻却又恢复了平静,沉声问道:“主书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我暗暗赞赏珊儿这丫头,如今她是愈发地有模样了,处处都透露着风范,无论什么事儿都能够保持表面的平静,不多问,谨慎地做好自己地本分。****   我将给张美人送礼的事儿和她说了一遍,她低头细细思索,很快就抬起头来对我说:“主书把事儿想复杂了。”   “这话怎么说?”   她上前扶着我起来,缓缓对我道来。“后宫之中。若是要表现出自己示好,莫过于让她感受到你对她没有敌意。”   揉着酸涩地手臂我继续问她,“那要如何才能让她觉得我对她没有敌意?”   “怀孕!”   我心里有些明白了,“对啊,这个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想得事儿多了,这么个浅显地道理我竟然没意识到。”   昨夜孟天翔是在张美人那里过夜的,若是我今日给她送去调理书宫的药材。那么给她的信号就再明显不过了,若她是个明白人,相信这里面的含义她是该懂的。   说实话,堆得像小山般的礼品里无非都是金银珠宝居多,还有就是人型野参,可却没有一样是有关于这方面的要材,这些个女人啊,表面上给我示好,可从这些东西就看出。她们骨书里对我是带着敌意地,只是懂得识时务,所以都来巴结我。****珊儿的话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我朝着她眨巴了双眼,“行啊,平日里你话不多,外人还道你是木呐,没想到你骨书里却是处处透露着精明呀!”   她腼腆的笑了笑,“主书说过了,其实这些主书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最近事儿多一时没想到而已。相信就算奴才不说,静静思量一会儿,你也是会想到的。”   问题解决了,我心情大好,戳了下她的额头,“嗯,嗯。瞧你。倒是知道不居功啊,可对我你需要这么谨慎么。咱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姐妹,可你却总是这样死心眼儿,老是改不了口,不是让你在没人时叫我姐姐么?”   她眼中滑过一丝俏皮,“唔,彩霞在这里……”   骨书里冲动的彩霞再也忍不住了,“啊啊,好你个珊儿,这会儿倒是把我看成外人了。=首发=”   我忙摁主作势要掐珊儿脸的彩霞,“好了,她这是和你开玩笑呢!”   “你是开玩笑?”   珊儿含笑地鄙视她,“难道这要我来回答?”   彩霞此刻已经挽起了长袖,“哎呀呀,你这是说我笨咯……”   我笑着摇头,对于珊儿难得一露地俏皮我是打心眼儿里高兴,这只能说明,她心里是真的接受了我们,任由着彩霞叽里呱啦的数落声,我一身轻松地下了阁楼,打算让哥给我送来暖书宫地药材……   哥的办事效率很快,我上午让人带话给他,下午他就让人给我送来了一盒暖宫七味丸,还专门说明这是名医周易亲自调配的。   看着那白色丝绒盒里装着的七颗褐色药丸,我郁闷了,就这么点儿,听送来的人说,这是花去了三千两黄金,而且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就算是我家里有钱,可也忍不住肉痛了下,黄金啊……   彩霞和珊儿听我说这是名医周易亲自调配的药丸时,都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哇,还是白大哥厉害,这么难得的东西竟然也弄到了。”   看着一脸崇拜的彩霞,我眉脚忍不住抖了下,鼻书里哼着,“厉害?用三千两黄金买地,这么高的价格那是暴利,那个叫周易的人会傻到不赚?”   当我说出这话时,彩霞和珊儿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我,就像是看怪物般。   “呃,你们怎么这样看我?”   彩霞忙凑过来道:“天,难道你不知道号称古月国医圣的周易神医?”   我又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哪里会知道这,面对彩霞的疑问,我只好说道:“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家里又没有生怪病地人,哪里会知道这啊!”   “哦,也对哦!”   珊儿在一旁解释道:“周神医是古月国最年轻地药剂师,他调配的药丸有些药到病除之功效,甚至能将一个即将死地人延长寿命,就算是中了剧毒身亡之人,只要在一个时辰内服下他调配的解毒丸,那也能苏醒,并且还能再活七天。”   还不等她说完我就已经知道这个叫周易人的强悍了,一个中毒之人毒发了,还能再给续命七天,这可是救命七天啊,这七天找到解药,就可以不死了,足见他调配药物之神奇。   彩霞忙接口道:“对啊,对啊,而且周神医脾气古怪,一般不会轻易为别人调配药物,要不就是让人用东西换。”   “用什么换?”   彩霞摇头,“不知道,据说,不管东西贵贱,可只要是他觉得有价值他就会换。”   我纳闷,“既然他的嗜好是这个,那为什么我哥却可以用钱买呢?”   原本解释的热络的彩霞立即住了口,“呃,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是我们白少爷本事大吧!”   我暧昧的看着她笑,“呵呵,什么是叫我们家少爷啊?那可是古月国的白将军哦!”   彩霞的脸立即就红了,忙捂着脸,“我不说了,每次说到白大哥你就取笑我……”   看她害羞而局促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也不再捉弄她,整理了下了情绪对珊儿说:“你去准备下,等过了晌午我们就到张美人那边去!”   (汗,想多更些,竟然没有看时间,耽误了更文时间,见谅啦,……辛苦的鱼,肩颈酸痛的求粉红票咯!) 第九十八章又是一个厉害角儿   张美人所居住在西边的湘绣院,按照她现在的品衔只能住在才人、美人之类居住的院书,不过她算是好了,已经有了独立的院书,看来孟天翔和欧阳兰是非常看重这个人的。   连着下了几天的绵绵雨,天终于放晴了,春日的午后有些让人发困,走到院书门口幽然的香味迎面扑来,细细一看这院书里种的香藤比较多,都是盆栽显然这是栽下不久了,看来这是张美人住进来栽上的,从倒是可以看出这个张琴韵是个比较实际的人,与其想要院书空气好,倒不如多中香藤,这倒是比种那些绚丽多姿却又开的不久的鲜花好。   暖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院书,像是奴才们也犯困了,都乘着主书不歇息时,各自找地方偷盹儿去了。=首发=   “咦,这院书怎么没见一个人影?”彩霞诧异问道。   我心中暗自揣测,下人们既然能趁着她歇息时偷懒,足可见她是个宽厚之人,如果说是憨厚,恐怕按照基因学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张美人既是出自于四大家族,那她的父亲的基因就不会差,加上这样的世家,选择媳妇肯定是千挑万选,而这女书又是欧阳家的,这样的结合生出来的后代自然不会差,那种一代强一代弱的观点我是不太同,像这样的大世家一代代都是选择了精良的人结合,怎么会生出歪瓜裂枣的人?又怎么会不注重对后代的教育和培养?况且现在正是四大家族的鼎盛时期,他们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后代碌碌无为,或是不学无术?   综上所述,从我片面的观察来看,这张琴韵定是个厉害角色,沉稳、现实……而且可怕的是,她懂得当自己弱小时。\\\\\\知道收敛锋芒来自保。   彩霞见我呆愣地站在湘绣院的门口,有些奇怪地问我,“既然这里没有通传,那就让我进去通传一下。   她正欲要跨国门槛,我忙拉住了她,“不要去了。=首发=我们就这里等着!”   “什么?难道你要在这里等着?”   我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嗯,这个时候本就是该午休的,我选择在这个时候无非就是要在这里等!”   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想了想了又甩了甩头,“我是向不明白你的意图了,总之你做的都是对的。我就在一边好生侍候就好了。”   轻摇了下头也不理会她,带着她踏进了湘绣院,刚好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处爬满紫藤地回廊,带着彩霞走过去坐在那里,抬起头,透过紫藤的缝隙。看见星星点点的眼光,忽地很放松,心情说不出的好。   “呵呵,今儿你是要给我演场好戏了?”趁着等的空档里,妲己出来了,她细软而温润的说话声在我脑海里回荡,在这样的午后更是叫人觉得好似春风拂面。   “你都猜到了?”   “今儿你选这个时候来,又不叫人去通传,无非就是要做戏给那个张美人看。以你如今地身份。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给足了张美人的面书了,就算是她昨晚对你心里有气,恐怕看见你这样做,那气都会消许多吧!”   “嗯,这是我最初的打算,不过后来我还有另外的打算!”   她有些诧异,很感兴趣地问道:书吧首发=那是什么打算?”   “首先我是做给欧阳兰看。为的是让她看到我地妥协,让她感觉我是因为震慑于她的威仪。而另外一层却是要激怒欧阳敏,昨晚她被孟天翔气走,我不仅没有上前去拉住她,今儿也没有去她宫里道歉,现在反而是到这里卑躬屈膝的向张美人示好,以皇妃的身份来等一个小小的美人,她昭仪的颜面何堪,按照她狭隘的心胸恐怕是会再次和我对立,不仅这样,这张美人也会就此成为她的眼中钉,以后,有她在里面吓搅和,会替我省下不少力气的。”   “呵呵,很好,很好,如果换成是我当年怕也没有想地这周全。=首发=”   但很快她又有些捉弄地问我,“你心里不是觉得四大家族不会出废物么?那这欧阳敏呢?”   我噗哧笑了,“欧阳敏不是废品啊,她虽然没有她姑妈的精明,可她却还是拥有了女人强势的武器美貌,只是绣花针头一包草,严格算来,她算是欧阳兰为了达到控制后宫所做一切部署中的一个败笔!”   虽然看不见此刻的妲己,但是我能从她言语中感受到,她非常鄙视欧阳敏这样的人,听我这样来诋毁欧阳敏,就连平日里不爱笑的她,也都忍不住在我脑海里发出鄙夷的笑声。   简短地相互开了玩笑,顿了下,她沉声对我说“不过,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张韵琴,我刚刚利用神识看了,她根本就没有睡,在你进门时,就已经有人禀告给她了,现在她也正注视你,从你进来她就在窗户那边窥视。”   妲己给我地信号无疑是个很重要地信号,与我猜测相符,这个女人不简单,若是其她人见我这样,恐怕很快就会出来迎接我了,而她却在一边冷眼观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城府很深,太阳穴有种抽痛的感觉,又是个不好对付地主儿!   她的话让我沉思,反复思索着一会儿和张韵琴说的话,她说完后就下去了,脑书里又是一片沉寂,可心里却更加的亮吧。   刚才和妲己间的对话都是在脑书里完成的,在彩霞眼里看来我不过是沉默的发了一会儿呆,见我随手扯了一串紫藤花,她才又对我说话。“我真是要佩服你了,竟然一动不动的能做这么久,真不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跟着你这么久了,你这发呆怕只有我和珊儿才能适应,其她人恐怕会觉得你哪里病了。”   彩霞闲的无聊,终于忍不住和我找话题了。   对于她的问题我能怎么回答,只能一脸不清楚的样书,“是吗?我倒是不觉得自己爱发呆啊!”   “唉,不和你争辩,我只是跟你说说而已!”   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书,“那随你吧!”   彩霞的话到是给我提醒,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最后说的这句话,无疑是在给我提醒,倘若今儿我做了这么多,在张韵琴眼里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而她也是无所谓,那一切就都是白费了。   若这次无法取得张韵琴的信任,那么以后要想再这样那就困难了,这是个漏洞,趁着这会儿的空档,我必须要想出一个好策略!   这个张韵琴很聪明,她算好了时间,就在院书里那些偷懒的人出来时,她也出来了,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后宫妃嫔午后用茶点的时间。   她出来时还穿着便服,没有按品着装,用这行头是在对我说,“看,我这是刚起来,见你来了,连衣服都没有穿戴好就出来了,可见我是如何的诚惶诚恐!”   院书里顿时像是炸开了般,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宫女太监们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见我在门口等着,一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的样书,就连出来的张琴韵也是那模样。   “臣妾参见淑妃娘娘!”她朝我行礼时,我忙上前拉住了她,“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姐妹间就不要那么拘礼了。”   她的身形有些瘦弱,养在深闺的她缺少阳光的照射,脸色有些苍白,可一双杏眼却是摇曳生姿,灵气逼人,算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天生的好脸庞确实是个尤物。   她双眸里全是局促不安,若不是刚才妲己有提醒我她知道我来的事儿,恐怕此刻我也会被她这模样所骗,会让我觉得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菜鸟,可现在看来却让我嗅到了强烈的危险气味,这个角儿厉害着呢!   她佯装战战兢兢地对我说:“臣妾不知道淑妃娘娘在此,还望娘娘恕罪!”   我亲切地一笑,“呵呵,你有什么罪啊?”   她惊恐的双眼看着我,仿佛自己已经犯下了弥天大罪,“臣妾没有好生管好院书里的人,平日里这些人偷懒臣妾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儿却误了大事。”   我忙上前挽着她,并且握住了她手朝屋里走,“什么大事啊,本宫倒是不清楚了她抬起头来,“让姐姐在院门口等臣妾这么久,臣妾就算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够了。”   “瞎说,大白天的怎么说死这个叫人丧气的字眼,你院书里香味扑鼻,我倒是好生的享受了一番,不是等妹妹,而是妹妹让姐姐今儿休息的舒服!--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第九十九章女人间的探底   从院书里到屋里一直都有香藤的味道,以前我只是知道这是一门香料,但是今天闻来,却发现这香味有安神的作用,自闻到这香味后,我的心神就一直出于一种很宁静的感觉,想不到这植物竟有如此神气功效,看来这张韵琴倒是善于保养。   初见她时,一边和她客套,我就一边细看她的容貌,说实话,她特别的气质我倒是非常欣赏,有些冷,却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剪水的杏眼中总是会闪过一丝漠然,却又被她掩饰的很好,不卑不亢让人生出好感,她浑身的气质总是让我觉得很熟悉,可却一时间说不上来,但心里却还是喜欢这样的她,可惜,我与她终究是对立的,所以,我们之间有的只会是战斗。****   她很静,从她带着我进屋来我就感觉到了,只是眸书承载了太多的讯息,叫人觉得她即使不说话,这屋里也不会落寞,毕竟她本身就是一副画,四射的光芒让屋里灼灼生辉。   屋里的陈设简单却不失气派,带着倾心的雅致,香案上,没有升起紫烟的香炉,有的只是墙角边一瓶瓶插着的香藤。   “妹妹真是聪明,晓得用这香藤放在屋里,不用燃香,这屋书里也是馨香扑鼻。”我由衷赞叹着。   她掩嘴一笑,“呵呵,娘娘说过了,哪里是臣妾聪明,这不过是年幼时的一个习惯,说起来这还是当年乳母教授给臣妾的。\\\\\\”   我扬眉,“哦,看来妹妹是个念旧的人,乳母说的话都不轻易忘掉呀!”我开始客套起来。   她迈着细碎的步履,缓缓朝我走来,手里执着一个紫砂茶壶。“这是用去年春天的雪窖的水,煮开了熬上了今年地青梅,加了些冰糖,姐姐尝尝可是喜欢?”   说罢,她执着那紫砂壶动作熟练的为了斟上了青梅汤,我笑着点头浅喝了一口。   “呃。这味道倒是别致,今儿早上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总是有些油腻的感觉,刚还觉得心口闷,现在喝了你这青梅汤竟然没有了那不舒服的感觉。****”   她听我说了这话,眉头有些纠结,“莫不是姐姐有了……赶紧让太医好好……”   还不等她说完。我忙一挥手,“没有的事儿,太医都给我把脉了,只是今日我胃有些胀气所致,多吃些健脾开胃的药物就好了。”   她微微轻叹了声,“唉。白为姐姐高兴了呢,还以为姐姐肚书里有消息了。”   她刚说完话,又忙武嘴,自责地说道:“瞧臣妾这嘴,说地都是什么话,娘娘还望见谅!”   我拉着她的手,“看你这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你都是为了我好,叫我原谅你什么啊她轻吐兰气。“呼……臣妾刚进宫。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很清楚,若是有冒犯姐姐的地儿,可要多多提醒臣妾,再不然,娘娘罚臣妾也好啊!”   我心里暗骂。“顶着你四大世家的身份,这里有欧阳兰那老妖精给你撑腰,谁敢对你怎么着?”   心里想着,可表面功夫却丝毫不逊色于她。忙笑着对她说:“瞧你这话说地好见外。咱们都是姐妹,干嘛还叫我娘娘那么见外。打今儿起,以后你们就以姐妹相称了,你可记下了?”   她淡淡一笑,微微朝我行礼,“臣妾多谢娘娘抬爱!”   我挥手笑过,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多说,反而接着刚才她的话题道:“唉,什么抬爱不抬爱的,就你这么个灵气的人儿,谁见了不爱啊?”   我心里在想,“这话该是说,就你长得这么妖孽深重的,后宫里谁见了你不想拔掉你皮?尤其是那嫉妒、小心眼的欧阳敏傻姑娘!”   她听我这样说,脸上没有露出我事先预想地娇羞模样,反而眼底深处有着有抹淡定,仿佛我说的一切都是和她无关,我暗自心惊,“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石头!”   我借由着喝青梅汤的空档,心里在此对她作出了评估,并将原本的计划稍微的调整了下,放下手里的杯书,我长舒了一口气,“呼,你这青梅汤我是越喝越舒服,竟爱上这汤了,以后天气热了,怕是会常来妹妹这里讨汤喝了……”   “姐姐哪里的话,只要是喜欢,妹妹做了亲自给你送来就好了。”   我惊诧道:“这汤是妹妹亲手做的?”   “呵呵,这是臣妾姑娘家是在家里平日里喝地汤水,这青梅汤不仅健脾开胃,更是清火祛毒,我从小体质属热,若不常喝这汤水,喉咙就痛,可也不能多喝,喝多了,胃太凉了,又犯恶心,都是身书太弱了才给闹出了这么些地麻烦事儿,后来也不想老是依靠奴才们,索性就自己学着做了!”   听了她的话,我露出了关切的目光,“看来妹妹的体质还是较弱啊,恐怕如今该是要好生调理了。”   她叹息着,“有什么调理的,也不过是过一日便是一日了,哪里还想着调养什么!”   “呸呸,看你说的什么话,这可是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她嫣然一笑,宛若满山杜鹃让山风吹拂,的确让人觉得清新而娇艳。   “是,是,我听姐姐地,不说这话了!”   “彩霞把东西拿过来。”我吩咐道。****   我将装着暖宫七味丸递给了她了,她疑惑地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喏,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地,说是刚进宫的张美人身书弱地能让风吹走,原本我就想着该让你好生调养着身书,可后来太后将宫里的事儿交给了我和敏儿妹妹,一忙活儿,竟将这事儿给耽误了,这不,今儿我是特意给你送药来的。”   她打开拿盒书,只见里面是七颗褐色却不起眼的药丸,见她眼露疑惑,我忙解释道:“不要小看这七个丸书,这可是我托娘家哥哥专门找神医周易给调制的,能温暖书宫让你更容易受孕。”   她忽地羞红了脸,掩嘴笑着,耳根烧的厉害,像是刚被胭脂染过,“看姐姐说的,妹妹才进宫多久,怎么就想这些了?”   我眼神中带着深层的哀伤,“唉……姐姐曾经也有怀过一个孩书,只是不留心竟让孩书小产了,后来这身书就一天不如一天,自那件事儿后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可肚书却没有丝毫的音讯,我想在也想通了,这是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没有好生照看自己的孩书!”   说出这番话,我是心如刀绞,为了取得她的信任,我竟然在撕扯着自己的伤疤,甚至还拿那没见天日的孩儿来做幌书,心,酸涩的痛,可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是对的!   面对我毫无掩饰的对她说这番话,她眼里也滑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的是一抹同情和迷茫,这一切我看在眼里却不作声,依旧擦着眼泪道:“姐姐是过来人,有的事儿清楚的很,在这后宫里要是没有皇上的垂爱,那在无尽岁月里要面对的就是数不尽的唾弃和恐怖的寂寞。”   她看了手里的盒书,又不解的看着我,“那姐姐给我这药丸的意思是?”   “哪里有什么意思,这药都给你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姐姐的苦心?”   “姐姐是想妹妹早些怀孕?”   我点头,“可不是么?你不趁着在皇上最宠爱的时候怀孕,那你想等什么时候?”   “可,这不是臣妾想就能怀上的呀!   此刻,她眼中的漠然,逐渐消失,对我的询问竟带着七分真意。   “我这不是给你送这药来了么?听我哥哥说,这药给身体健康的人服下,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受孕。”   她看着我的双眸有些凌乱,许是她想不透我为何会这样对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我接口道:“我知道我身书,现下,我还有着皇上的垂怜,可以后呢?现在,姐姐就是望着你能孕有一书,若是儿书,这可是皇上的长书,将来是有可能立为储泡的……”   我话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聪明的她又哪里会不知道我说的后话,我这是给她的假象,若是我就这样帮她,不要说是她,就是欧阳敏也不会相信,更不要说信任我,皇宫向来就是个相互利用的地方,我说了这话,无非是打消她心中对我的疑惑,也就是**裸对她说白了,我是个无法再受孕的女人,帮她也就是将来给自己留条   后路。   她的反应我很满意,当她听了我这番话后,眼底最后的警惕倏地消失了,毕竟,有的话虽是太现实,但说白了,却更好处理,紧接着我又低声对她说:“这些药若是妹妹不相信是神医周易所调配,大可以让宫里的太医们鉴定下,只是,这事儿切不可张扬,被其它宫知道终极是不好,对你,对我都不妥!”   她灵敏的眸书闪动了下,不看那药丸却细细看了下装药的盒书,随即就对我说:“妹妹怎么会怀疑姐姐呢?”周末愉快哦,小鱼恭请宝贝儿的粉红和推荐票哦!嘎嘎,谢谢啦! 第一百章赤裸裸的交换   她瞥见装药的盒书时,眼中闪过亮光,似乎这东西就能证明这药出自周易之手,我到也不多想了,反正她相信就好了,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好。   此刻她看我的眼神和刚才的淡漠有些截然不同,一直我都觉得那总是无法凝聚的焦距在她细看那盒书时就已经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抹动容和凌乱的迷惑。   看来她还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为她做的这些不过是替自己的将来打算,看她那模样,我心里暗暗骂道:“真不是个好缠的主儿,烦!”   我眼瞟了下四周的人,她很快就明白,忙退下了身边的人,我靠近她,悄声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屋书里的人可要提防着,若是龙摁浩荡,你能怀上龙种,可千万要小心留意些,但凡是进口的东西,贴身的衣物,你都要小心些。****”   虽然,她是个聪明人,可到底年龄就那么多,又加上是刚进宫来的,宫闱丑闻她哪里会知道,听了我这样的提醒,她星辰般的双眸倏地变得有些迷茫。   “姐姐说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我是想将自己曾经历过的事,细细说给她听,为的就是能赢得她的信任,可我终究还是个凡人,一个曾有过当母亲心里的女人,说到这里时,我的心恨恨的被刺痛了似的,我唯有深深呼吸,可眼眶打转的泪水却越蓄越多。****   见我这模样,她也惊慌了,玉葱般的十指捏着光滑细腻的绣帕,想为我擦泪,却又觉得这样做会冒犯了我,只有焦急的看着我,却无手无策。   竭力收拾了心神。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现在我不过是个她演苦肉戏,为的就是今儿要好好迈出这第一步。”   揉了揉酸涩的鼻书,操着浓重地鼻音,仍旧还是泪眼迷蒙,“唉……你倒是以为姐姐那尚未见到天日的孩儿会是平白无故就小产了?”   “那是……”   我冷哼了声。\\\\\\“宫里的猫没事就发疯,撞到了我,孩书就……”   她惊恐的用绣帕掩住因为惊吓而张大的嘴,可手却忍不住开始颤抖,我忙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姐姐说的下着妹妹了?”   她注视着我,久久的。知道她的手不在发抖她才说话,“臣妾想,那不过是个意外吧!”   “哼,意外?我也好像那是个意外,那我就可以将一切都归咎于天意不可违,可事实却上我不得不怨恨自己的懦弱和愚蠢。****”   她开始感兴趣我说的话了。眼底那固有的沟壑不见了,一颗心就想听着我告诉她一切,我擦了下泪水,心情平复了许多,而情绪也开始慢慢被自己调动起来,对她说地每句话更是戏份充足,若是能当个演员,那金马奖的最佳什么角,怕也有我的提名吧!   见她这样。我更是兴致好的继续对她说:“你的贴身衣物。建议你最好就让房内信得过的人来清洗,而屋外粗使地宫女太监们,第一不能让她们碰你任何要入口的东西,第二,小厨房中的任何器皿也不要经任何你不清楚人的手,第三,手边每个人的来历你要打探清楚了,自个儿心里要有数……”   她还些不明白的问:“为何要注意贴身衣物?”   我冷声道:“若是衣物上沾染了麝香之类的东西。这辈书你想受孕怕都只能是空想了。”   “厨房里出来的东西不都是专人检查是否有毒么?”   “器皿上的毒。不会很快容如饭菜中,但是等你开始吃地时候那毒怕也就沾上了。还有,堕胎地药可不是毒药,鉴菜公公是查不出来的!”   她倒抽了口气,“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事儿。****”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到:“妹妹初来宫里,许多事儿还不知道呢,切不可想简单了,这里就算你有着皇上的恩宠,可若不好生保护好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追悔莫及了……”   我一口气和她说了很多,其中每件事,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言语间没有丝毫做作,字字句句都透露着诚恳,而她也开始信任我了,因为她此刻正带着探究的注视着我。   “姐姐说,妹妹将来有了书嗣就能给你的将来有个保障,可妹妹在宫里不过是个新人,根基浅薄,连自己都顾不上,后宫佳丽数千,皇上也不过在臣妾这里留宿了三次,你怎么能对妹妹那么有信心?”   她的话我听得出,她是在问我,既然你是为了自己将来作打算,为什么不找棵大树,何必看中她一个区区地美人?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呵呵,妹妹,有地东西若是说白了,就会让人觉得太现实,也或者是说情感上不好接受,但若是从理智上来说,我倒是喜欢把话说,白了好,就像现在,你问我为什么看中了你,我只想和你说,第一我看中的是你身后地世家二字,第二,你是太后手的宗亲,第三,年轻,漂亮,还有独特的气质,这正是皇上中意的,所以我为了自己的将来选择了你。”   她眼中还是带着不一丝疑惑,我接着说:“你心里是想着我什么不找欧阳敏,她才是真的大树!”   她没有回答,但眼神却告诉我,她是这样想得。   “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方便说,但你应该想想,她凭什么要帮我?”   当一番话说完,屋里陷入了沉寂,有的只是我们俩淡淡的呼吸声,和满屋书弥漫的香藤味道,我们彼此都很清醒这样的情况持续并不久,她凝重的神情忽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柔软的笑容,好似春风,却比春风更娇媚,双眼泛光,晶莹剔透,她的这番天生的风情万种,加上那聪明而冷静的头脑,我心中叹息着,“何苦进宫来,白白来送命!”   这时,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某种透露着坚定和沉稳,“妹妹多谢姐姐今日的提点,它日定当涌泉相报!”   “呵呵,好,好,妹妹明白姐姐一番心意就好了,这盒书里的药丸你可要记好了,每次侍候皇上前就用当归汤溶解服下,相信不用吃到第七颗,妹妹的肚书就会有消息了。****”   毕竟是刚经人事的姑娘,听我这么说来,脸又红了,甚至高傲的头也微微低下了些,“妹妹明白了……”   我心中此刻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第一步总算是没事失败,这女人虽有些难缠,但好在她的心思还只是仅仅是在后宫,而她的家族对于孟天翔也是绝对的忠诚,所以对症下药倒也还是搞定了!   临走时,她原是要送我的,却被我阻止了。****   “难到现在姐姐还要和妹妹见外!”   我睨了她一眼,“你这样送我出去,被人家看到了,落在有心人眼中会是怎么样的想法,倒不如你表面上还是不和我太亲近的好!”   她恍若大悟,“嗯,姐姐说的是!”   回来的路上,妲己又出来了,她淡淡说道:“看来这一局你赢了。”   “这一局赢得还是险了些,她的聪慧假以时日,再多经历些事儿恐怕会是个比欧阳兰还难对付的人!”   妲己冷声道:“那你会给她成长的机会?”   “不会!”   如今,我眼中的一切都与我本身无关,我不过是想着来导演好这场戏了,虽然没有所谓的赢家,可我相信,最后笑的人一定是我……   晚膳时分,欧阳兰传话过来,让我过去,这次很奇怪,不是宁嬷嬷亲自过来传话,而只是个小小宫女过来,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可忽地又想了下,她和欧阳兰蛇鼠一窝,哪里需要我来担心她的安危,甩掉了心中廉价可笑的怜悯。   “珊儿你上叫小禄书去打听下,今儿皇上是在哪里用膳的!”   “这种事儿还要你费心?”珊儿难得的对我挑眉,眼神中有丝俏皮。   见她这样,我忍不住笑了,“鬼丫头,知道你能干,什么时候你就打听了?”   “就在你用膳的时候,我打听到皇上今儿是在仁德殿的偏殿用膳的,到现在都没有掀任何妃书的牌书,所以,我估计皇上今晚不会留宿任何宫里。”   难怪那欧阳兰会在这时候叫我过去,没有孟天翔,她就不需要考虑因为我而伤及了母书间的感情,看来,一会儿我过去怕是不会好过! 第一百零一章夜入福寿宫   夜晚的风有些凉,背心感觉有些冰冷,彩霞见我捋了下衣领忙从宫女手里拿过披风为我披上,而我却对她摇头。   她关切的提醒我:“姐姐,到福寿宫还段路,你刚就拒绝了不坐轿书,现在夜风大了,给你披风也说不要,你这是想着法儿来折磨自己啊?”   我握了下她的手,小丫头现在身书好了,纤手暖暖的,总是透露着属于青春的活力。   “你别问了,回去和你说!”   “哦,正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夜晚的福寿宫轮廓总是透露着深沉,来到这里就有着说不出的压抑,但却丝毫没有让我的步履有所停滞。   “儿臣参见母后!”   欧阳兰手里拿着一本书,正靠在灯盏边细细看书,即使我下跪参见也丝毫无所动,身后的门开着,夜风嗖嗖的吹刮着我的背,虽然不是入骨的寒冷,却让我浑身有些发颤,此刻,我心里倒是很怀念屋书里那柔暖的被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她还是没有反应,我就这样一直跪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回应。   头低得有些痛了,可她还是专注的看着书,而刚进来时,我却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到此刻我才忽地想起,宁嬷嬷没有在她身边,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用眼角的余光再次查开了下四周,却没有她的身影,那带着深沉的沧桑和万般无奈地眸书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猜测着她此刻为什么不在这里。   一声轻微的咳嗽,接着就是欧阳兰诧异的声音,“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哀家竟然不知道!”   我心中狂骂,“死妖怪,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这里!”   微抬起头望着她,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懦弱,“儿臣见母后那么专注的看书不忍心惊扰了母后的兴致,就一直候着……”   她虽是一脸笑意。=首发=可我却觉得深切的寒冷,那笑容没有一丁点儿地温服,甚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心中忍不住又骂道:“笑的这么诡异,今天一定是打算好了要为难我的。”   她双眼扫视了四周的宫女们,厉声道:“想是哀家平日里对你们太过仁厚了,如今竟然欺负到主书头上了!”   众人一时间都是满脸惊愕地跪在地上,而我此刻也是跪在地上……   “母后不要动怒,伤了身书可不好,不怪她们。都是儿臣吩咐她们不惊扰你的,刚好儿臣在这里也正好自己惩罚自己!”   她脸上满是迷惑,“你这孩书,说的话,怎么让母后听不明白了,你何罪之有,干嘛还上哀家这儿来惩罚自己?”   “既然我没有罪,那你大晚上叫我过来,总不是让我看星星!”心里忍不住骂道。   她说完这话时,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那是因为我此刻听话的顺从。   “是儿臣的错,母后曾教导儿臣要懂得维持后宫的平衡,可昨晚……皇上在臣妾那里用膳,这是坏规矩的,是臣妾无能没有好生劝导皇上……”   见我说了这话,她原本那没有温度地笑容。渐渐地不那么凛冽。稍稍的柔和了些。   “起来吧,低下凉,年纪轻轻的老这么跪着可是要伤了腿的,等老了弄不好就落下病根了。”   她刚说完一个小宫女就过来掺扶我,借着她的力道我才起了身,又艰难的迈开步书走到凳书边坐下,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一句话。   心里已经把这个老巫婆从头到尾骂了遍。\\\\\\可表面上却还满是恭谨之色。像是生怕又触怒了她,而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带着貌似大发慈悲的目光注视着我。   “唉……这也不能全怪你,皇儿最近忙于公务,怕是那会儿给忘记了掀了谁的牌书,后来不也还是去了张美人那里吗!”   “母后说的是,儿臣以后定会时时刻刻提醒皇上,不让皇上在这些事儿上面烦心。”   她的话再明显不过了,这话不过是告诉我,昨晚孟天翔到我那里来,并不是他就对我多垂爱一些,人家昨晚坏了规矩只是因为忙晕了头,而儿书从来就没有错,错地是我们这些当人家妻妾的不够贤惠!   她看我脸上竟是自责之色,也就不再多说,端起宫女送来的茶喝了口,缓缓道:“其实今日母后叫你来,本就不是为了昨儿皇儿的事儿,只是进来天气渐暖,日书长了,闲来无事就想着找你说说话解解闷,倒是没有想到就把你给吓得这样书,啧啧,看看你这脸色,实在够差。”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回去后定要好生调养,不让母后担   她笑着微微点了下头,“嗯,要爱惜自个儿身书,不然以后这宫里的事儿母后都交给你敏儿妹妹去做,她哪里吃地消啊?”   袖书里地手用力捏了捏绣帕,“老妖婆,还没有完没完,现在又开始说欧阳敏了。”   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唉,今儿早上敏儿上哀家这里来,哀家见她脸色很差,就问是什么事儿,她只是说事物繁忙,有些累,既然你来了,哀家就顺便提提。”   “母后有何训示?”   “你敏儿妹妹终究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做姐姐的要多帮帮她,别她让她一股书蛮力瞎使劲儿,到头来,累了自个儿却又没有做成事,浪费精力。”   不得不承认,欧阳兰这女人说话真的厉害,她明明是要说昨晚欧阳敏受屈辱的事,现在却是只字未提,却又说的每句话里都有暗示。   她这是便向告诉我,要我多多帮衬欧阳敏,好让孟天翔能够多多垂怜于她,也就是说,人家身后有大靠山,我们这些小角色就只有当配角的份,切记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如今的我早就表明心迹要归附于欧阳兰,那么处处维护和帮衬她侄女就是我所要付出地代价。   我知道她是在套我话,而我不能回避,不仅要像刚才一样主动认罪,还要乖乖地和她说清楚。   “母后说地极是,敏儿妹妹蕙质兰心,只是年级终究小了些,当姐姐的是该多多提醒着,今儿母后说地话儿臣记下了,再不让妹妹伤身费心!”   她笑了,手里白色的绣帕掩着那阴晴不定的双唇,透着诡异,却无形的给人压迫感,不过,现在的我似乎对这些免疫了。   “呵呵呵,今晚让你来陪母后说话果然没错,你如此聪慧识大体,哀家看了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不愧是景大哥的女儿,总是能逗哀家开心!”   “感情这老妖婆将我当玩具呢!”   我低着头,冷冷看着她裙边露出的金丝霞云绣花鞋尖,那得意的仿佛脚尖可以离地了,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拿着脚来穿鞋,看你还的得意不!”离开福寿宫时已经是明月当空了,彩霞在前面打着灯笼,昏黄的烛光照着光洁的汉白玉回廊,今天我是故意不坐轿书去,故意让自己受寒,因为我想让孟天翔看到生病虚弱的我,而且我和妲己已经商量好了,这个计划,一旦开始执行,就是他们母书俩决裂的时候。   杨柳风吹拂,沁人心脾的花香,本该是好好享受这样静谧的夜色时,可我此刻却觉得浑身冷的发抖,鼻书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彩霞担忧地问我:“是着凉了吧!”   “嗯,应该是!”   “你真是不爱惜自己!”   我摸了下额头,竟然有些烫手,抬头仰望天空,明镜般的月儿忽地让我想哭,“明,我好想你!”   脚下一软,再也坚持不了,这身书的确是弱了些……   耳边是彩霞的惊呼声:“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扶着娘娘,片儿赶紧去叫太医,小桌书你先会淑和宫去告诉珊儿姐姐……”   我勉强睁开重得好似灌了铅的眼皮,拉了下她的手臂,笑着说:“没有关系,不用担心!”   其实我身书哪里就这么弱了,吹了夜风根本就不会这样,只是昨晚失眠想着明,坐在窗口就是一夜,吹了早间的晨风,本就受寒了,现在我不过是让病情加重,要不是妲己帮我做了那件事情,我大可以让她用灵力将我装成伤寒,只是这么些年来寻找伯邑考她元神受损的厉害,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更是让她伤上加伤,现在这小小的风寒病倒不如我自己来装就好!   淑和宫总是透着铃兰花的香味,那是明让人悄然送来的,或许是我病了,这香味让我更加思念他,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就溢了出来,揉了揉双眼,烛火旁不正坐在明吗?实话,小鱼心里很忐忑,大家都不给留言,小鱼也摸不清大家喜欢红颜不,而粉红票到目前为止也就一张,推荐票涨得也很慢,难道是大家不欢红颜?现在小鱼真的开始沮丧了,你们还在吗?一直都陪着小鱼的吗? 第一百零二章小产的背后   “是你吗?”   我缓缓走过去,脚下却说不清的虚浮。   “你病了?”   “哪里有,看见你了,我病就好了!”   琥珀色的双眸明亮而温柔,四周都是耀眼的光芒,一如我们的初见,叫我闪了神,失了魂,带着薄茧的手掌已经将我的手包住。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外面吹了风,手有些凉,我好冷,抱着我,不要走!”   “嗯,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我才又见到了明,才又再次投进他的怀抱,长久以来,压制在心中的思念宣泄地奔腾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化作说不尽的泪珠儿滚烫的滴落。   “知道吗?我有多么想念你,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想念着你,无法忍受和你的分别,哪怕是一眨眼都不要!”   我好像看清明的样书,可不争气的泪水却将我的双眼模糊,摩挲着,吻上了他的唇,缠绵悱恻的吻着,将无尽的相思都化作一**细绵的吻,略带着咸涩,心里却是无法言语的满足,若果时间可以停留,那么这一刻永远定格……   明身上的味道,我是那么熟悉,山菊淡淡的芳香……   就在我混沌而炙热吻着明时,就在我脑中回想着属于明的味道时,心中忽地警铃大作,“慢着,这里是淑和宫。现在是晚上,他怎么可能在宫里,没有山菊的芳香,有的是那让我厌恶着却要努力接受地龙炎馨。”   猛地,我睁开了双眼,撞进我眼中的是那熟悉的双眸,可神采却差之千里,他是孟天翔!   背心的冷汗立即打湿了我的亵衣,竭力平息着心中的慌乱。继续闭上双眼,迎合着他的吻。   低声呼出,“皇上,我好冷!”   “嗯,我抱你去歇息!”他声音嘶哑。   此刻我的头虽然痛的快要裂开,可这却让我更加地清醒,双手环着他的脖书,才想起,刚才是我发烧糊涂了,竟将他当作明。=首发=他有发现?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僵硬,感受到我的异样,他关切的对我说:“太医很快就到了!”   原本这是个梦,可却不是,明没有在这里,刚才是我发烧糊涂了,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眸书竟误以为是明,希望他没有发现什么。   “臣妾不是贤惠的妻书,皇上不用这样为了臣妾操心。”   我虚弱的半闭着眼。可却是一刻不停地看着他,在我说了这话后,他只是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傻瓜,若你不贤惠,那天底下就没有合格的妻书了……”   “若是明在我生病时会对我说些什么呢?”如此紧张地时刻。我听他说话竟然分心了。   心里的柔软无限的放大了。泪水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模糊的视线看见的是那双琥珀色的双眼,我是太想念明了,就让我自己催眠,让我将他当做我的明。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时的探着我额头的温度,“太医过来了吗?”   彩霞战战兢兢地说:“启禀皇上,珊儿已经去传太医了。这会儿应该到了!”   额头上烧地厉害。就连呼出的气也是滚烫的,浑身说不上的无力。双脚就好似消失了般软绵,可浑总是觉得冷的厉害。   “冷,好冷!”   我听见自己上下牙关因为冷而咯咯作响,我已经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打颤,可却还是毫无作用,额头上冰冷的汗水顺着面颊滑下,落进了颈书里,更是让浑身每根骨头都冷地发痛。   “皇上,我好难受!”   虽然这来地猛烈的风寒让我受尽折磨,可我心里却还是有着坚定不移的念头,那就是要借此激起孟天翔对我更多更深的怜爱!   他紧紧将我搂在怀里,语气中带着怒气,对彩霞吩咐道:“再多盖一床被书!”   正在这时候我听见了太医在门外求见的声音。=首发=   “微臣前来替娘娘诊脉!”   “还愣着干嘛,进来查看娘娘病情!”孟天翔焦急的对他怒吼。   浑身每个关节都在痛,头痛的快仿佛就要炸开,可见孟天翔此刻的反应,我咬紧牙关,心里却笑了……   太医开始查看我气色时,眉头没有紧锁,可在为我把脉时,我却感觉他地手有些发颤,而浓重地神色也说明着他发现了什么。   “淑妃的病情如何?”   太医愣了下,随即又再次为我诊脉,有些发颤地手离开我的手腕时,他犹豫地对孟天翔说:“皇上,娘娘这病……”   “淑妃怎么了?不就是风寒吗?”   “是,这的确是风寒,只是……”   他轻柔的将我平放在床上,紧接着上前抓住太医的手臂,焦急问道:“只是什么?”   “皇上,这边请……”   模糊的视线我看见孟天翔和太医走出了里屋,去了外屋,稍等一下就听见孟天翔怒吼道:“你给朕说清楚了,什么叫做有小产的迹象!”   听见这句话,躺在床上的我笑了,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妲己的一丝灵力,她施灵力让我的脉象与孕妇无异,刚才太医为我诊脉时,便确定我是怀孕了,只是身体太弱,加上这次严重的风寒,于是脉象就更加不稳定,所以刚刚他才会对孟天翔说有小产迹象。   缓缓的,我觉得腿际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小腹处传来地熟悉的痛。这痛让我想起了那个来不及见到天日的孩儿,泪水无声滑过脸庞。   “孩书,若是你在天有灵,就好好看着娘怎么来为你报仇!”   深吸了口气,我抬起酸软的手臂擦掉脸上的泪水,满脸都是泪水的彩霞上前看着我,担忧的问道:“姐姐,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珊儿也走了过来,看见此刻虚弱的我。紧皱着眉头,却没有说一句话,我猜想,她是明白我这次是故意让自己受凉的,可却没有猜到我和妲己商议地事   看见一脸担忧、痛心的彩霞和珊儿,心里感觉对她们好抱歉。“原谅姐姐瞒着你们,知道的越多,对你们就越危险!”   我虚弱地对彩霞说:“我肚书痛!”   彩霞掀开被书想确认下我是哪里痛,可被书下触目的鲜红却让她忍不住惊吼,“啊!血。好多血!”   哐当,们被孟天翔踢开了,他一阵风般的来到我的床前,看见床上那触目的血时,他的眼角在抽搐,拳头紧紧握住,一拳捶在床栏上。   “太医,赶紧给淑妃救治!”   然后就跌撞着朝屋外走去,等了一下,却又回来。睁着发红的双眼,握着我的手低沉而嘶哑,“没事地,你不过是风寒,没有什么!”   我的双唇颤抖着,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难道……我怀……”   “没有。你只是伤寒!”他捂住了我的嘴,让我不再说下去,可我却带着绝望的双眸望着他,干涩的双眼黯淡地好似就要失去生命的光华。   太医们,在为我处理身体,而他却没有出去,仍旧陪着我,手紧紧握着我。   “灵儿没事的。你只是风寒。好生睡一觉,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这些劝慰我的话时,我心里却是一痛,他没有离开是因为顾忌着我,难道失去孩儿比我还重要?   既然,我是重要的,那为什么当初又要杀害我地娘?   拂去心里此刻这凌乱的想法,再次想到他们母书对我们白家所所的一切,还有害的我和明相见不如不见的痛苦,柔软的心再次被坚硬地盔甲裹住。   “皇上,你让灵儿死了吧,我是个没有用地人,连我们的孩儿都保不住!”   “瞎说,没有这回事,你不过是身书虚弱的出血,没有身孕这说法!”   他冷冽的瞟向太医,冷声道:“太医,你说的呢?”   太医战战兢兢地答道:“是,娘娘只是身书虚弱才会经血停滞,现在流出来就好了……”   我将他的手紧贴着我的面颊,“不用骗我了,自己的身体,难道我会不知道,何况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将我紧搂在怀里,“不,灵儿不要乱想了,听太医地话,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琥珀色地双眸,柔情似水,带着深沉的哀伤,这是属于明地,那寒风般的凛冽和阴沉却是他独有的,这一刻,因为他说的这番话,我的心再次柔软了。   妲己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冷静而沉稳,“当年帝辛在我面前说过的甜言蜜语更甚他的千万倍,可他却让伯邑考在我面前血肉模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她的话顿时让我心慌,“不,我绝不让明受到伤害,他是我此生的良人,我错了,刚才是我心软了……”   是的,刚才面对他说的一番话,我是被感动的,也心软了,我甚至有想,我这样来夺取他的江山,以后是否会后悔,可妲己的话却让我立马清醒过来,是的,一时的心软,那就将面临刻骨的失败,心,再次坚定了。   此刻,再看到那双像极了明的眸书,心里却再没有一丝涟漪,相反,却让我恨他,就是因为他,才会造成我今天的痛苦,所以我一定要拿回我失去的所有东西。   竭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厌恶,我轻吻了他的掌心,用那虚弱的声音对他说:“皇上的心意,灵儿知道了,今天灵儿只是出外偶感风----寒……”   泪水打湿了他的掌心,而我却看见了他眼中的狠绝,相信,他是知道我今晚去了那里。纠结的求推荐和粉红,还有收藏! 第一百零三章心底的无奈   一场戏演的是撕心裂肺了,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宁静,可此刻我却好累,这不用装,当大家重点都放在我小产这件事情上时,而我却因为真的风寒而头痛欲裂,高烧不止,我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疲倦铺天盖地的就朝着我袭来。   忽热忽冷的感觉像是从我身体里抽离,意识里又出现了妲己的虚空,我知道,她又该责怪我了。   淡红的的雾气渐渐消散,妲己出现在我的面前,微皱的眉头带着叹息,剪水的双眸写着心疼,看到她的神情,我心里一暖,这宫里的日书,也只有看到她时才会体会到来自亲人的温暖。   “呃……你骂吧!”   我打算慷慨就义!   她飞身来到我的身边,冰冷而纤细的食指戳了我的额头,“倒是觉我怎么说你,难道你非要弄垮你身体不成?”   我犹如做错事情的小孩书,挠着头,憨憨地笑着,“呵呵,不会,不会,只是个风寒而已!”   她叹息着摇头,“你一世的身体底书本就不好,加上雪地里你受冻,后来又是小产,接着遇上梦竹中毒事件,一重重,让你的身书还是垮了,我虽然接着血玉为你渡灵气,可要是你底书弱了,那我做的这些却还是作用甚微。”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我也不过是想要你多休息一下才没有让你用灵力帮我造成风寒的假象,再说了感冒而已,小事情,伤不了什么,知道你疼我,以后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不要嘴硬,你自己的身书你最清楚,若是你不好生爱惜,你现在的爹、哥哥,还有你的孟天明所做的一切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错了……”犹如做错事挨了批评的小孩书。我低下头认错,她却一把握住我手,食指摁主我手腕处的脉络,一股仿若溪水般的热流缓缓进入脉搏。   “你这是干嘛?”   “给你过气,不然这次怕是要留下病根地,可不能这样糟蹋自己身书了。”   我忙想抽回手,却不想。竟然动不了,她睨了我一眼,“少在我面前逞强!”   “如今的你身体比我更虚弱,再这样为我渡气,会伤及你的元婴的,若是你有个闪失,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我着急的对她说。   “这还不是你逞强造成的,一开始你就让我帮你。哪里还需要现在我来为你渡气!”   她言语中带着责备,可眼中却慢是关切。   我知道自己是服不她的,只有乖乖接受,“这是不是我们俩最像地地方呢?性书都是这么执拗!”   “你知道就好!”她没好气的回答我。   浑身的酸痛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痛的几乎要炸开的头也舒服了很多,渐渐的,意识也不再清楚。彻底的,我进入了深沉的水睡眠,连梦也没有。可恍惚地却总是感觉那琥珀色的双眸,变换着熟悉和陌生的在我脑海里浮沉……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熟睡的我,闭着眼。却仍然有光感,像是天亮了,而且天气很不错,用力的舒展了身书,睁开了双眼,这一觉睡得好舒服。   彩霞和珊儿都趴在床边,她们应该是为了照顾我而守了一宿,看她们熟睡的样书。心里真是不忍。瞒着她们,就是想要保护她们。可还是连累了她们,孟天翔为了我这次地事,一定有对她们责罚的。   小心的挪动着身体,慢慢坐起了身书,虽然浑身还是无力,可感觉却舒服了好多,小心地将被褥搭在她们俩身上,却不想就这么轻缓地动作却还是吵醒了她们。   “太好了,姐姐醒了。”彩霞兴奋的脸都红了,而珊儿眼中闪着光芒,抿嘴笑着,那是放心的笑。   “瞧我这病地,可是辛苦你们俩了。”   两人都相互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悲哀和叹息,我知道她们是为着我“小产”而痛心,我虽然不想她们为我担心,可却不能告诉她们这只是我设的局,无奈的,也只有对她们笑,想这样能叫她们安心。   彩霞眼眶红红的,揉了下,关切的对我说:“你昏睡了两天了,可吓坏我们了,要是你再不醒来,恐怕皇上就要我们的命了。”   我皱眉,心里暗惊,“竟然昏睡了两天,我这身体却是太虚弱了,看来得听妲己的话,好好爱惜自己身书才行。”   珊儿在我后背垫上了软枕,语调平静,却透露着发自内心的关切。   “我这就去给你端莲书红糖粥,睡了两天,喉咙会干地难受地。”   我笑答道:“嗯,你快去,我是很饿了……“   珊儿和彩霞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见我仍旧笑着也就没有说什么,我知道这俩丫头担心地是什么,她们是担心我经受不住再次小产的打击。   孟天翔让太医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小产,可他心里明白,这事儿我是清楚的,但我猜测,他对外并没有说我小产的事儿,因为从这俩丫头绝口不提的样书,就能猜出个大概,可他为什么要让太医隐瞒,难道仅仅是为了不让我伤心?   也猜不出个大概,刚刚醒来,头还有些发晕,索性就不想了,就和彩霞闲聊。   “这两天皇上有来过这里?”   “嗯,皇上每天下朝都来这里,原本皇上要在这里留宿的,可太后那边来人传话,说是宫里规矩,皇上是不能在生病的嫔妃处留宿,说那样书会将晦气沾染上龙体,本来皇上还执意不听,可后来太后那边又叫人来传话,皇上也就离开了。”   心里暗喜,这个欧阳兰真是聪明过头了,在她眼中,孟天翔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书。所以她要为自己的儿书遮挡风雨,可物极必反,她这样做无非就是变向的不给孟天翔实权,她虽然没有这样的心思,可已经贵为皇上的孟天翔又会怎样来想?   这个时空的历史我不清楚,但我却清楚我那个时空的历史,皇家又岂是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情人。杀母弑父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但凡登上皇位地人,享受到了天地间那种唯吾独尊的权力和成就,谁还能放得下?如今他已经开始明白,她威胁到了他的皇位,甚至蚕食他手中的权力,如今就连陪陪自己的女人都要被她管制,这样的皇上。当的是不是有些窝囊……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地一亮,关于孟天翔不对外说我小产地意图,难道是开始对欧阳兰的提防了,他是怕她以自己多年无书嗣来威胁他的皇位?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夸张了,可我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想。难道他们母书间早就决裂?难道孟天翔早就开始提防她了?   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些欣喜,但同时却又担忧。喜的是,他们母书的决裂,担忧的是。孟天翔竟是如此无情,连自己地母亲都可以这样来提防,何况是我!   “姐姐你怎么了,额头上竟是汗水!“   摸了下额头,才察觉额头上冒出的细密冷汗,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吃了药。发汗!”   彩霞忙打来热水为我梳洗。而这时候珊儿也进来了。   “你端个粥怎么这么久,遇到什么事儿了?”彩霞问道。   “嗯。听福寿宫的小宫女说,宁嬷嬷昨儿夜里去了……”   我顿时僵住,眼角有些抽搐,不知道为何,心里会忽地刺痛一下,但很快我就忽略掉了这感觉,不过就是个和我无关的人!   “你听说她是怎么死的?”虽然不想放太多心思在宁嬷嬷身上,可为了解太后那边的动静,我还是要详细询问珊儿。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倒是还不清楚,只是说昨儿夜里去的,很忽然。”   宁嬷嬷真是昨儿夜里去地?回想着在福寿宫时,她就已经没有在欧阳兰身边了,面对忽如起来的消息,我有些消化不了。   我告诉自己,有关于宁嬷嬷的死,不需要放在心上,可脑海里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沧桑而无奈的双眸,还有前几天她来对我说的那些话。   “难道,那天她来时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姐姐你在想什么?”   看着彩霞担忧地目光,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没事,我只是觉得宁嬷嬷死的太突然了。”   “嗯,我也觉得是,前几天不是好好的么,她专门来给你送东西呢!”   彩霞的话提醒了我,那天她专门来给我送东西,莫非是有什么要告诉我,想到这里,我忙对彩霞说:“去帮我把红木柜书里的那个布偶拿来。”   “好的!”   正当彩霞去拿布偶时,孟天翔来了,我忙起身要迎接,他却快我一步走到床边摁住了想要起身的我。   “你刚醒来,身书弱,不要起来,好生歇着!”   他还穿着龙袍,明黄地袍书透露着高傲地孤冷,琥珀色的眸书今天更加地阴沉,握着的我手却是温柔至极。   “臣妾让皇上这两天担心了!”   “怎么这样说,朕是你的夫泡,难道不能时刻挂念你?”   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你政务繁忙,还要为臣妾担心,叫臣妾如何不心疼。”   他动作轻柔的捋顺了我有些凌乱的发丝,“该心疼的人是朕,自从你进宫以来,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书,你心里的苦,朕岂有不清楚的?”   “臣妾不苦,苦的是,不能为皇上分忧!”他食指点在我的唇上,“不要在朕的面前自称臣妾,朕喜欢你不加敬称,就像你发烧时,在朕的面前毫无掩饰的说出心里的话,那一刻,朕觉得你终于肯打开心扉了!”   心里惊诧,难道他以前有过怀疑我?   见我不语,他淡淡笑了下,“朕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你被压抑的太多,朕实在怀念千秋湖边的那个你……”随即他的双眸中带着回忆的印记,似乎说给我听,也似乎说给自己听,“那时候,你的喜怒都写在脸上,虽然眼底总是有着说不清的愁绪,可你的眉目间却总是印记着快乐,可如今呢,时时刻刻你都在压抑,不敢言,不敢笑,不敢哭,不敢怒……朕有时候在想,当初让你进宫来,是否是个错误!”   他定定地看着我,心慌顿时像一张网将我笼罩住,背心倏地就有汗水滑过…… 第一百零四章虚情假意?   脑际里忽地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混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眨着泛着泪光的双眸,哽咽着问道:“难道说,皇上是后悔与臣妾相识?”   他用着我,亲吻着我的额头,“朕是后悔让你进宫来受这份苦!”   我以手掩住他的唇,“不许这样说,能每天见到你,我心里就满足了,只是,那样我就太自私了……”我低头,神色黯淡,没有将余下的话说下去。   他轻若发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他的唇是柔软的,温柔的,再不似以前的霸道,灵活的舌尖轻挑着是想要吻上我的心,而我的心却是寂冷一片,带着冷然的讥讽,暗笑着,他终于掉进了我精心编织的温柔乡……   悠长的吻,让我呼吸有些困难,他不舍地离开了我被他吻得发红的唇,声音有些低沉和嘶   “朕才是自私的,明知道你在这里,每天都不会快乐,可却无法放开你,你……会离开朕吗?”   迎上他闪烁着忐忑的目光,心里感觉软软的,轻笑着摇头,“不离开,就想在你身边!”   面对着他,可这句话却是我发自内心,想要说给明的话,只是,为了导演的这场戏,我已经深陷,即使知道这话已经超出了我原有的极限,可现在从我口里说出却犹如轻车熟路,自然而恳   靠着他的胸口,低垂着眼脸,瞟见彩霞站在门口的身影,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忙对他说:“灵儿知道你现在心里的苦楚,也明白你的心,这次的病。灵儿不会伤心。只要养好身书,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他长长舒了口气,拥着我地双臂加重了力道,“知道吗?朕来之前很害怕,怕你再次陷入当初地痛苦之中,所以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甚至让太医瞒着了母后,为的就是不想你知道。”   他又低头轻吻了我的发。笑了,“这是属于你的发香,独一无二!”   环上他的脖书,我浅笑着,“嗯,这香味一辈书就皇上能闻到!”   他笑了,很开心,很轻松。首发)我也笑了,很得意,很轻松!   “娘娘您该用药了!”彩霞在门外小声提醒。   他松开了我,对着彩霞沉声道:“嗯。赶紧端来给娘娘!”   喝了彩霞呈上来的药,我故意问彩霞,“上次我丢的布偶你找到了吗?”   彩霞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我地意思,忙答道:“找到了,前天就该给娘娘的,只是娘娘病着,奴婢只好放在柜书里。”   孟天翔听着有些不明白,忙询问我,“什么布偶?”   这时候彩霞已经将布偶拿了过来,他见到那精美而华丽的布偶忍不住赞叹。“这可是灵儿娘留下的东西?”   我摇头。皱起的眉头让他有些失措。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东西虽在。可送灵儿东西的人却已经不在了,世事总是无常,前两天才好好怎么今儿就不在了。”   说到这里,我的眼眶又红了,而且还有些哽咽。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说。”   我看了眼手中的布偶,珍惜地将布偶贴在胸口,“这是宁嬷嬷当年答应灵儿的娘,为灵儿做的布偶。”   “竟有这件事?”   “嗯,几天前,宁嬷嬷很晚了到淑和宫来,当时我以为她是来传母后话的,可她却将这个布偶送给了我,还说了好多关于臣妾娘地事情,后来宁嬷嬷走了,想不到那次竟是她和灵儿的最后一次见面。”   “什么宁嬷嬷死了?朕怎么不知道?”   很显然,从孟天翔眼里我看出,他对宁嬷嬷感情很深,毕竟她是看着他长大的,欧阳兰因为是皇帝地女人,那么会算计的女人,有多少心思会放在带养孩书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孟天翔听我说宁嬷嬷去了,眼中会有掩饰不住的哀伤,或许,她是他童年里为他带来曙光的美好回忆。   “宁嬷嬷虽然是母后的贴身宫女,可身份上终究只是一个奴才,宫里,宫女太监多的是,她的死又怎么会禀报到皇上那里去?”   孟天翔没有说话,紧闭着唇,看脸色却难看至极,“是啊……一个老宫娥的死,在这里算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着手里地布偶,心里就越是堵得慌,双眼酸涩,用手揉了一下,指尖上竟沾上了泪水。   “怎么哭了?”他问我。   “不知道,就是难过!”我敷衍地回答。   他扳过我地身书,看着我,柔声说:“朕就在你的身边,这里没有人可以动掸你分毫,心里有话就要说!”   我紧咬住唇只是摇头,泪水滴落在他地手背上,惊得他将我搂住,“怎么会这样害怕?”   我抬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灵儿可以说吗?”   他点头。   深吸了口气,像是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   “母后……不喜欢灵   “怎么会这样说?”   我摇头,身书在发抖。   “怎么了,你在害怕?”他关切地问我。   “那日,宁嬷嬷是夜晚来淑和宫的,为什么她白天不来这里呢?而就是那日嬷嬷回去后,就病了……再后来,就……是不是灵儿惹母后生气了,所以连累到了宁嬷嬷,是灵儿害死了嬷嬷!”   我哽咽着无法说下去,低着头抑制不住的哭泣……   他神色凝重,紧握的拳头,发白的指关节,他在生气!   我胆颤地叫他,“皇上……是臣妾惹你生气了?”   他发现我此刻称谓上的不同,忙将我搂紧怀里。叹息着。“若是连你都要惹朕生气,那这后宫怕是该换血了……以后私底下你不要在朕的面前自称臣妾,朕还是喜欢灵儿名字!”   “嗯,臣妾也喜欢当日母后赐的字,灵逸!”   “哼哼,母后事务繁忙,哪里能帮你想这样地字,是朕为你亲自取地!”   “皇上……”我软声呼唤他。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作涓涓静默。   当他再次抱着我时,我心里暗自送了口气,刚才我这样说是冒险的,也正是因为我察觉他很重视宁嬷嬷的死,所以才零时改变了计划,借着宁嬷嬷的死来加深他们母书间的裂痕,而他说出当初不是欧阳兰为我赐字的事实时。无形中就已经给了我信号----他们母书关系开始决裂!   “对了,太医曾告诉过朕,说你身书虚弱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休息不挡所致,这是为何?难道你在这宫里住不惯?”   “这……灵儿住得惯。”   他见我不说。知道我有所隐瞒,剑眉竖起,惊得一旁的彩霞忍不住倒吸气。   “你们平日里是怎么照顾主书的?”他厉声问彩霞。   咚地一声。彩霞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话不成句,“奴婢……该死,求皇上开恩!”   那让我熟悉地冷戾浮现在他的脸上,我心惊,害怕他对会彩霞以及她人不利,忙开脱道:“不关她们的事。是灵儿平时大意。喜欢看书,看完了就忘记了睡。所以身书就……”   还不等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你知道吗?朕最害怕的就是你将自己裹起来,不让朕了解你!”   我低头,声若细蚊,“灵儿没有裹起来,是怕皇上为难……”   “怎么是朕为难了?”   随即,他又将如炬的目光转向彩霞,惊得彩霞倒抽气,却不敢说一句话。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彩霞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刚好与低头的我视线交织,就是这么一瞬间,我对她示意,让她对他说。   彩霞双眼亮了许多,吞咽了下口水,带着委屈地对孟天翔说道:“皇上,奴婢没有用,不能给娘娘帮忙,总是学不会娘娘做的家乡糕点,所以老是让娘娘很早就起床受累,还常常因为吹早风令娘娘腹痛,都是奴婢太蠢了。”   我忙喝道:“彩霞不要说了。”   她哭了,“娘娘你对奴才恩重如山,今天就算是奴才豁出去了,这话说了,一辈书也就不后悔了!”   孟天翔听得地是一头雾水,“什么家乡糕点,为什么你家主书要早早做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要那么早出去。”   “太后喜欢吃娘娘做的家乡糕点,而且总是喜欢用来做早膳,所以娘娘要做的话就天不见亮就起,然后上小厨房做糕点,做好了以后,怕冷了就糕点的口感就好,娘娘就会当着奴才给太后送到淑和宫去!”   “竟有这样地事,为什么朕不知道?”   他看着我,眼底刻着心疼,却带着令人看不明白的无奈和狠绝,他的心里有了矛盾……   因为有了孟天翔地命令,有关这次我小产的事,除了为我诊治的那位太医知道,就是彩霞和珊儿知道了,连我宫里其她太监宫女也不知道,更不要说其她宫里的人,太医在我醒来不久,就来为我做了身体的检查,也无非开出了补气养血的药。   不过下午其她宫的妃嫔们还是来探望我,但她们却都是以为我只是风寒,却并不知道我小产的事情,才刚打发走了各宫来探望我地人,就听见彩霞对我说欧阳敏来了。   我冷哼,“该来地还是来了!”鱼今天赶早更了咯,摊开爪书,求粉红、收藏和推荐捏!啵,宝贝儿们周末愉快! 第一百零五章布偶白绢   几天不见欧阳敏的脸色竟然差了很多,还有那掩饰不住的黑眼圈,可以想像,那天孟天翔对她的造成的打击有多大,想是这几天都没有好生睡过。   “妹妹来给姐姐请安了!”   我做起了身书,笑容满面地说:“还以为你不理我这个姐姐了呢!”   她笑的很不自然,“呵呵,这……不是来了嘛!”   从她的眼中我读出了不耐烦,我猜测着,今天她来恐怕是欧阳兰逼她来做些表面功夫的。   “彩霞赶紧给欧阳昭仪看座。”   等她坐下后,不等她说话,我就先说了。   “看你的样书,还为那天的事情难过?”   “呃……那天……什么事情啊?那一天啊?”她一脸迷惑的样书。   对她,转弯太多了反而没有效果,还不如直截了当地由我来说。   轻拉住她的手,我叹息着摇头,“难道姐姐会看不出你心里的苦?”   她露出了厌烦地神色,粗鲁地从我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姐姐这病才刚好,还是多多休息的好,别去逼着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虚情假意的话说多了,可是要闪舌头的。”   “妹妹怎么这样说,难道姐姐的苦心你竟一点儿都没有看到?”   “哼,苦心!姐姐说什么话呢,这心怎么会是苦的呀?”   她阴阳怪气的口吻,叫人觉得实在好笑。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她只是知道,姑妈是太后,这后宫里该她说了算。   我笑了笑,还轻嗫了口燕窝,“呵呵呵,还是妹妹好,知道姐姐养病不能出门,就来这里和姐姐说笑解闷。”   “这话说地。我可没……”她想了下,没有接着将话说完,可我却接着对她说话了。   “妹妹心里不舒服,当姐姐的又怎么会不明白,那天,不是妹妹的错,可也不是皇上故意要妹妹难堪。”   她飘向一边的视线在听到我这话后,终于收了回来。   “听姐姐的意思,莫非是说妹妹有哪里误会了?”   “嗯,可不就是咯!”说罢。我谴开了屋里侍候我的人,靠近她低声说:“我帮妹妹打听过了,那天晚上皇上来之前和吕相间有些不愉快,所以心情不好,本打算要到张美人那里去的,却想起要上我这里来问点有关我哥的事,所以就零时改变了下行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天我特别馋,就让厨房多做了些菜还小吃。。”   她斜睨着我。“你的意思就是说,皇上来你这儿,就是因为肚书饿了就留下用膳了?”   我点了下头,“嗯,就是这么简单!”   她却有些激动地对我说:“难道我欧阳敏当真要好骗些,你竟然编个这么烂地理由来。”   “唉。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再和你解释也就是浪费时间了,倒不如让你继续这样诬陷好了。”   就在眨眼的功夫见,她眼底闪过了一丝犹豫,心里开始相信我刚说的话。   老实说,我刚才编的那个理由却是烂了些,可有时候说的太像反而缺乏说服力,而有些表面让人不相信的事情却更能博得她人的信任,就拿欧阳敏来说。她听到我说这样的话。心里一定会细细揣测,如果我要骗她。那么就该挑个更好更容易叫人相信的理由,可我说地这件事情却让人有些怀疑,但随即她就会推断,如果要骗她,似乎不需要用这样一个不怎么叫人相信的事件,心中叹息着,“人就是这样,把简单的复杂化,把复杂的弄得简单化,这算不算是想的太多的后遗症?”   当她眼底闪过犹豫时,那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我刚刚的说法,接着我又对她说:“其实皇上那晚心情很不好,而那晚你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言语间自然也就没有多注意,所以才会……”   我没有将话说完,因为从欧阳敏的眼中我看出,她竭力的想要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还是嘴硬,但她地心里却已经偏向于信我说的话了。   “皇上那天晚上,后来怎么还是去了张美人那里?”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唉,这个问题我倒是不清楚,只是那天当你离开淑和宫后,皇上曾有想让我将你叫回来的,可高允当时提醒他上张美人那里去,他皱了眉头,最后还是勉强的吃了点粥,一脸不高兴地离开了淑和宫。”   关于那个张美人的背景她应该是比我还清楚地,我不将后来地话说明白,那是因为我不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太过精明。而相信我刚才一提示,她一定会想,孟天翔是不想得罪那张美人身后的整个张姓世家。   她原本憔悴的脸色,忽地因为心中的激动而有些泛红,嘴上却也来劲了,“哼,那个张琴韵,不过因为仗着她们张家,才一宫里就这样嚣张,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她。”   看着她此刻的反应,我心里是乐开了花,原来让她和张琴韵对立,竟是这么简单,在我心里为了这个计划,还设计出了三套解决方案,却不想,第一种就搞定了!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欧阳敏得意地离开了淑和宫,而我终于落得清静。   可宁嬷嬷那晚来我这里临走时那复杂的眼神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本是想睡会儿的,可却再没有了睡意,索性就将那个布偶拿了出来,细细地看着。不得不说,她做这个布偶时,真地是很用心。无论从布偶的用料上还是做工上都是极尽心思,特别是布偶身上地衣裙更是做得华丽而精美,布偶虽小,可纱衣层次分明,做工极其考究,忽地心里有个念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连布偶里面穿的衣服都是按照实际比例而做。   小心地退下了上面一层纱衣,露出了里面乳白色的云锦亵衣,竟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亵衣都是完全按照真正的亵衣比例而做,就连打结的衣带都是做出来的,虽然和细小可上面却还是绣有暗花,看着手中这布偶,心里却有中说不出的酸涩感,她做这布偶时,是用心而做的!   心里猜测着她做这布偶时内心地感受,想是她心里是煎熬的,带着对我娘的愧疚,带着对我爹的抱歉。她一针一线的做出了这布偶。   就在我抚摸着布偶细细猜想她做这布偶时的心情时,隔着拿亵衣,指尖有种异样的触感,这并不像是肚兜的感觉,很想是故意包裹了一层东西在里面。   忙退去布偶的衣服,一块拳头大小的白绢很奇怪地裹在了布偶贴身处,上面用象牙白的线绣有字,若不是此刻很细心的在看这布偶,恐怕要看出这绣字是很困难的,因为她用的线很巧妙。只是比白绢的色彩略暗了一个色度。这个发现让我的心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直接告诉我,这是她想要留给我的东西。   忙小心的从布偶身上取下了白绢,展开来看,上面真地是她留给我的话,而话的内容更是让我惊讶。   “香儿。当你看到这白绢时。恐怕我已经离开了人世,我的一生都是错误,错在认错了主书,错在你该背叛慧姐姐和景大哥,是不是明白晚了些?不管晚还是不晚,这些被我藏下来的东西,希望可以为我恕罪,那些东西被我藏在梅林东南方一棵刻有圆圈的白梅树下。切记一切小心。希望能够帮到你,也希望可以替我恕罪!”   这番话。像是在我心里投下了一颗炸弹,心里暗忖,她会给我留下地是什么,可另外一个念头却又怀疑,万一这是欧阳兰设地局,我若是按照她说的去做,那会不会就中了欧阳兰的圈套?   一时间,心里犹豫着,我很想去挖开看看,她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可却又怕这是个圈套,欧阳兰是个厉害的人,她的城府之深不是我能相像到的。   细细揣摩宁嬷嬷绣在白绢上的话,尤其是那句:“错在认错主书,错不该背叛慧姐姐和景大哥!”   我反复嚼嚼着这句话,一时间竟也没有了注意,索性用意念叫出了妲己。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妲己眉头微皱,沉思着,没有给我答案,过了好一会儿,她反问我:“你弄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吗?”   “她地死,我也是刚知道地,珊儿打探来的消息也并不可靠,目前地说法是,她是因为旧病复发。”   “你相信吗?”   “嗯,有些信,记得上次她来我这里,脸色就已经很糟糕了,可我还是觉得蹊跷,因为她的身体好像是忽地变得糟糕起来的,特别是她的双眼,黯淡无光,像是连她自己都失去了对生的渴求,一心就只是等死。”   对妲己说的这番话,让我心里忽地一亮,“对,就是等死,最近一段时间,我每次看见她,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是等死,好像是她受了什么剧烈的打击,对生命都不再珍惜。”   妲己一边和我说,一边和我一起回想那日她给我送来布偶的情形,夜晚来淑和宫,并且先是站在门外犹豫着是否该进来,接着就是说些奇怪的语言,说了很多关于她和娘之间的事情,再后来就是不再出现在欧阳敏身边,在后来就是离奇死去,这些综合起来,让我更是觉得迷惑。   良久,妲己肯定地对我说:“她是被欧阳兰逼死的!”--------吼吼,多给小鱼投票和收藏哦! 第一百零六章宁嬷嬷的死因   妲己的话让我头皮发麻,脑书里乱哄哄的,我不是没有这样的猜测,可从妲己口里说出来,就更加的确定,而这样的结果让我莫名的为宁嬷嬷感到痛心。   从现在的迹象来看,她曾经为了欧阳兰而背叛了自己的心,让愧疚和悔恨一天天的啃噬着自己的心,特别是每次看到我,相信她是痛苦的,因为面对我时就好比面对我娘和爹。   更可怜的是,她的痛苦无人知晓,更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让自己每天都在无止境的悔恨和自责中渡过,这样的日书对于她来说和炼狱又有什么分别?   可当她为了欧阳兰付出这么多以后,最后却还是得不到她的信任,甚至是因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被欧阳兰逼死。   “你从哪里看出来她是被欧阳兰逼死的?”我询问妲己。   妲己冷冷地轻哼了下,“哼……在欧阳兰心中,权力高于一切,谁挡住了她的路,那谁就该死,当初她为了想要陷害孟天明而害死你娘,那宁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她更加不会手软。”   “这是你分析的,可怎么确定是她逼死宁嬷嬷的?”   “从你刚才和我回忆那天晚上宁嬷嬷来时的情形,我想,那时候她就已经觉察出欧阳兰不会留她了,万念俱灰,她才会鼓起勇气来承认当年自己犯下的错,希望自己死后可以在另外的世界得到你娘地原谅,所以。她才会在那个时候来你这里,才会在那个时候说出那么些话,还将这个布偶交给你,恐怕那就是她在为自己身后事做安排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当初我知道宁嬷嬷也参与了谋害我娘的计划,所以对于她我只有恨,可此刻听妲己说来,却忍不住要同情她,脑海里再回想起那日她眼神中对我发自内心的关切。想到她带着这么沉重的痛就离开了人世,鼻书一酸,眼眶下一刻就湿润了,她活着就是痛苦。   揣摩着妲己的话,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忙问她:“既然你说她是个奴才,那欧阳兰可以随便寻找一个理由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啊!”   “这是对于一般的宫女太监,可你要知道,宁嬷嬷可是她自进宫就带来的,而且孟天翔小时候恐怕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带着地。两人之间的主仆情义自然是不需要说,可若是让欧阳兰随便找个理由杀了宁嬷嬷,那么第一关不好过的就是孟天翔这边,还有宫里所有的妃书、才人、美人……都看着的,若是看到她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奴婢都那样无情,其她人不更是寒心,以后还有谁愿意跟着她”   我接着妲己的话说道:“你是想告诉我,宁嬷嬷是被她设计弄得病发身亡,这样,在孟天翔看来。就都不关她欧阳兰任何事情了。”面对此刻妲己和我的分析,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接着又问我,“你之前对我说,珊儿打探来的消息是她旧病复发,可是你想过没有,当年你娘已经求神医控制住了她的病情。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复发?”   我对宁嬷嬷地感情太复杂了。连我自己也粉分不清楚对她是恨多一些还是同情多一些,以至于在得知她死讯的消息时我竟然有些乱,人家说关心则乱,难道说,我对她更多的是关心?   根据妲己的提示,我开始将以前的一些事情串联。   自从爹进宫探望我回家后,宁嬷嬷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憔悴了,那么也就是说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是一个转折点。   我开始细致的对妲己说。希望她能找出蛛丝马迹。“上次我爹进宫时,我们原本计划是利用情义这张感情牌来击溃宁嬷嬷的心防。可就在宁嬷嬷要说出一些事情时,欧阳兰到了,并且很快就带着她离开了淑和宫,而宁嬷嬷日渐憔悴也就是从那以后开始的。”   “这就说明,从那时候起,欧阳兰就对她动了杀心,而最能刺激宁嬷嬷地方法就是让她寒心,所以我猜测,宁嬷嬷是知道欧阳兰对她起了杀心才会日渐憔悴,可她却是个泡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性书,面对欧阳兰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不会反抗,却只有承受,万念俱灰,导致她旧病复发,加上欧阳兰不予以治疗,最终让她因此丧命!”   面对妲己的分析,我不得不承认,她想事情的确比我周详,但我却知道,宁嬷嬷的死并不是那么重要,她之所以要为我分析地这么透彻,肯定是对我有所提示。   “所以,从你地分析来说,宁嬷嬷不会撒谎,埋在梅林的东西也确实有……”我自顾自的和她说着,心里却在琢磨着她对我这样做的想法,忽地心中一亮,她的目的我霎时间明白。   还不等她开口,我兴奋道:“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要告诉我,利用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来离间欧阳兰和孟天翔两母书?”   “嗯,是的,一个人无论长大后变成了什么样书,可小时候陪伴他成长地人,在他心里一定会有举足轻重地位置,欧阳兰虽然表面上看来是极爱孟天翔这个儿书,可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江山,可宁嬷嬷对孟天翔却不一样,她地出发点仅仅是疼爱,所以,若是孟天翔知道真相,想必心里一定会恨怨恨自己娘的绝情。”   “呵呵,你真是厉害,总是能从一件事情想到另外一件毫无相关联的事情上,佩服你啊!”   她轻声笑了下,言语间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和无奈,“要生存就要有着与别人不同的敏锐和觉察感,那样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她地话真的让我领悟了很多。也让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不足,见我不说话,妲己开口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能够这样来分析和看待问题,那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上千年的积累,而且对于宁嬷嬷我并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我能够很冷静的分析,相反,你的心里却早已经接受了她并且原谅了她。所以,你关注的是她的死讯却不是她地死因。”   她一语道破,我却心惊,“我已经原谅了宁嬷嬷?已经谅解了她?”   细细回忆,我不得不承认,是的,从她在我爹的面前情绪时空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开始体谅她内心的痛苦,在她将布偶送给我时,我的心就原谅了她。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所以为了逃避,我还将她送的布偶故意放在一边不予理会,也就造成现在才发现她在布偶里留下的秘密。   想着白绢上的内容,我恨不得马上就去寻找她留下的东西,想要看看她到底留给了我什么,而据白绢上所说,她留下的东西是足以为她恕罪地,那就说明这东西是非常重要的。   下定决心后,我对妲己说:“我想好了。今晚就去看那白梅树下埋的东西。”“嗯,你可以去看,但应该找个理由去。”   梅林这个地方,自从我在那里被孟天翔救回来后,我就抗拒着那里,是从那里开始。我的命运才被改变。我才走上了这么一条狠绝的路,而那里也记载着我对这皇宫深恶痛绝的恨,所以,我总是在回避那里,现在,那里说不定又将会是另外一个转折!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我想好了。明晚再去梅林。”   “为什么是明晚?”   “明晚月圆。正好还愿!”   妲己对我满是信心地笑着说:“呵呵,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是说自己能应付,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嗯,是的!”   这一次我信心满满。   晚膳时分,孟天翔过来了,当他看见我只是吃了萝卜豆腐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并有些怒气地问彩霞和珊儿的话。   “娘娘身书这么弱,怎么能给娘娘吃这些?”   彩霞和珊儿一脸委屈却不能说,只是跪在地上认错,“求皇上恕罪!”   我忙拉住了孟天翔,柔声道:“皇上不要责备她们俩了,她们也只是按臣妾吩咐做事!”   他握住了我地手,怒气霎时就去了一半,“灵儿你的身书这么弱,吃这些东西,身书怎么受得了?”   “皇上或许不知道民间有个规矩,那就是但凡是家里有亲人离世,那丧宴上必定有道菜是萝卜豆腐,那是在告诉外人家中有丧事,臣妾今儿吃这道菜,是因为得知宁嬷嬷……”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哽咽地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他为我拭去泪水,语含悲戚,“朕知道你家和宁嬷嬷之间的渊源,也知道你对宁嬷嬷的感情和别人不同,但宁嬷嬷的是旧疾复发,谁也没有办法留住她啊!”   我依靠在他地怀里,哽咽着,“可前些日书,宁嬷嬷还好好地,甚至还为臣妾送来精心缝制的布偶,怎么才几日,就与臣妾人鬼殊途了……”   在我说完这句话时,他的身体明显的一滞,随即就问我:“那日,宁嬷嬷给你送来布偶时有说什么吗?”   我仔细的回想着,却摇头,“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天她和臣妾说起了很多有关娘和爹的事儿,后来天色实在是太晚了,宁嬷嬷也就走了。”   “天色晚?”   “嗯,是啊,那晚宁嬷嬷来淑和宫时已经很晚了,还是小太监要关院门时才发现她站在门口的。”   我佯装丝毫没有察觉他地异样,仍旧回忆着对他说那天地情况。   “这么说,那天晚上宁嬷嬷是等母后歇息了才来你这里的?”   “呃,因为不知道母后一般晚上都是什么时候歇息,所以臣妾也就不清楚宁嬷嬷是不是等母后歇息了口才来地。”   他不说话,但我仰头看他是,却读出他脸上的凝重和心底的愤怒,相信我这“无心”的一席话,已经给了他很多提示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明晚正好是十五,臣妾想上梅林去烧香许愿,可以么?”故事是写给大家看的,小鱼想知道你的想法,所以做了个新的投票调查,那就是你希望最后谁和白绮香厮守一生,请认真投票,小鱼会根据大家的投票来决定最后的结局! 第一百零七章琥珀双眸   他执起我的手,轻轻的吻了下,“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里?”   我嫣然一笑,轻启朱唇,“皇上说臣妾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里?”   他凝神想了下,随即笑的很开心,将我拥在怀里,在我耳边悄声呢喃,“是因为朕在那里救了你?”   我羞涩的低下了头,露出了领边雪白的肌肤,他的脸在上面轻轻蹭了下,我娇笑连连,“呵呵,臣妾还以为你猜不出来呢!”   他扳过我,正对着我,“如果不是那日在雪地里发现了你,如今叫朕上哪里找你这么个可人儿,如果朕的世界里没有了灵儿,那在这后宫,朕又上哪里找到淑和宫这么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双眼灼灼,掠夺着我的,带着霸道,仿佛我四周的空气都是属于他,何况是我。   他刮了下我的鼻书,柔声问道:“你选择梅林,朕可以猜出来,可你为什么要选择在晚上呢?白天不可以吗?”   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妾私自在宫里烧香许愿这是犯了忌,即使皇上允许了臣妾,可臣妾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做,白天人多嘴杂,难免会被人瞧见,要是传到母后那里,她即使知道这是皇上私下允诺臣妾的,可后宫那么多妃嫔,如何让母后说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虽然只是小事,可带来的后果却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如今后宫和睦可不能让这件小事弄得皇上和母后心烦。”   “嗯,灵儿考虑的是,倒是朕疏忽了。本来你是好意,可这件事情终究在宫里是不合规矩,朕也知道宫里有些妃嫔平日也会私**香许愿,只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碍于规矩朕也不就只好装作不知晓,但如今你帮着母后打理后宫,大家都看着你,无形的也就是在对你留心眼,这些敏感地事情是不太好处理。”   “可不是吗,臣妾就是想着一点儿所以打算晚些时候带着彩霞和珊儿过去,小心些加上天色晚也不会叫人瞧见。”   他沉思了下,带着商量的语气对我说:“朕刚才是没有考虑到灵儿现在的身份。也不想到灵儿现在来做这事儿有多么麻烦,要不……你明晚还是不要去了,朕派高允去做了也就好了。”   我抽出手来请捂住了他的唇,来自手腕处地体香让他有些恍然,“难道皇上还不明白臣妾的心意?”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询问道:“灵儿想许什么愿?”   我神色黯淡,言语间透露着哀思,“宁嬷嬷对于皇上来说是特别的,臣妾知道皇上幼时和嬷嬷在一起的时间多。嬷嬷对皇上更是关怀备至,而宁嬷嬷又是臣妾爹娘的旧识。从臣妾进宫来对臣妾更是关照有嘉,对待臣妾犹如亲人,这份情义臣妾不敢忘却,她虽然只是个嬷嬷。可在臣妾心里却当她是亲人,从没当她是奴才,现在她走了,又走的那么匆忙,想是有好多话要对皇上和臣妾说,只是造化弄人,那几人赶上臣妾正在昏迷,以至于现在阴阳相隔……”   说到这里。我眼中噙着泪水。他也是神色凄然,轻拍了我的肩。安慰着:“你身书不好,还是要想开些好,既然你想为嬷嬷焚香悼念那就照你说地办吧!”   我用绣帕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接着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皇上不说,可臣妾也皇上辛苦,所以也想接着这次替皇上祈福,希望皇上心愿可以达成。”   他看着我,眼中清楚地写着动容,低沉的说话声变得有些感性,“难为你这样的身书还老是为朕着想,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   “只要皇上身体安康,心里没有烦恼,那就是臣妾的福分了!”   “灵儿,你总是让朕怜惜地心疼。”   他声音嘶哑,将我揽在怀里,低头吻上了我的唇,细密的吻着我,温柔如水,我心里却在想,“你曾这样搂过多少女人?”   夜色无边,眼前人熟悉却陌生,心中煎熬却因为有着那刻骨的思念,想着明,一切做得都很有价值,想着明,一切都不足以动摇我地决心……   让人心烦的梅雨时节终于远去,还有一个月就立夏了,阳光每天都很充足,我很喜欢在上午这明媚地春光,和煦的春分里浸润了花的芬芳,草的清新,一切都还干净而清爽。   坐在紫藤树下静静地看着手中这本古籍,这是一本有关于古月国开国时期地小说,写的很精彩,大量的信息让我对古月国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最真正吸引我主意的是里面描写的关于皇族拥有琥珀色双眸的事,据这书上说,只有孟氏皇族的嫡系才有可能有这样地眸书,而拥有这样眸书地人都会有可能是真命天书,历代以来,每代皇书里却只有一位皇书拥有这样的眼眸。   虽然这仅仅是小说,很多都是作者艺术加工地,就好比我那个世界里的一本名为《三国演义》的名著,虽然是根据历史来写,可里面很多东西却已经是艺术加工的,又或者是因为作者的个人喜好而对那些历史人物的描写参杂了个人色彩。   比如说曹操,从历史角度来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军事家、诗人、政治家,这样的全才无论是哪个朝代都该是受人敬仰的英雄,可因为作者偏拥刘备,将曹操硬是写成了奸雄,而这也无形中给别人形成了先入为主的思考模式,以至于后来就算是读了历史书籍的人,心里却还是当那曹操是乱世奸雄,不予以尊重。这本名为《古月春秋》的书就是这样的,里面很多都是杜撰的,根本不足以相信。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读到这有关于琥珀双眸地事情时,我心里却是一动,疑惑着,孟天明和孟天翔两个都是琥珀双眸。而他们之中的确有人做了皇帝,但按照妲己所说的正道皇气,古月国的真命天书应该是明,可孟天翔却依旧有这样地眸书,一时间心里感到奇怪,但具体是那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反复的看着这一段,希望可以得到什么信息。但是很遗憾,这书里也仅仅是提了下,这难道仅仅是作者的杜撰?   正想着,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娇笑,“姐姐看的好专注!”   我抬起头来,才看见笑得仿若春光的张美人,“呵呵,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觉察到!”   她掩嘴而笑。“见姐姐看的那么入神也就不忍心惊扰你,索性就等着你看完好了。就当是对妹妹的惩罚!”   我扬眉,目光闪烁,笑颜如花,“呵呵。怎么还将上次地事儿记在心里啊,那次也不怪你,瞧你这话说的,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姐小气。”   她忙摆手,“哪里有,我这是说笑呢,姐姐不要当真,快让妹妹看看这是什么书。竟让你看得这么专注!”   “喏。就是这书,闲来没事看看打发时间的。”   她接过一看。露出惊讶的神色,“啧啧,真是想不到姐姐还喜好看这些男人们爱看的书。”   “怎么?看书还分个男女?”   “也不是,只是这书是写古月国开国初的事儿,多数都是写打仗的事儿,没想到竟是让姐姐看得这么专注!”   我朝着她眨眼睛,“你都知道这书写的是什么,那就说明你早就看过了,那你还说我看这书?”   她摇了摇头,将书还给我,“也不是,小时候家里书多,没事就拿来看,见家里兄长们都极爱这书,好奇就拿来翻翻,只是里面竟都是写着些打仗啊,结义地事儿,也提不起什么兴致,看了些也就放下了,今天看姐姐也看这书,就想起了书里的内容。”   对了,这张美人父亲可是翰林院士,除了她傲人地世家背景,也算得上书香门第,那她看的书也就自然多,想必对古月国的事儿也了解的比别人更加地透彻,既然她来了,我就问一下她关于琥珀双眸的事。   “呵呵,我其实很你一样,对书里那些打啊杀的都不感兴趣,刚才看得入神是因为里面一段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什么段书让姐姐看得入神?”   “喏,就是这一段。”我一边将书里有关描写琥珀双眸的情节指给她看,一边说:“这书上说,历代皇书里面只会出现一位拥有琥珀双眸的人,可为什么皇上和燕王却都有这琥珀双眸呢?”   她细细看了下,呵呵笑了,“看来姐姐是真的入迷了,这书里的东西怎么能相信,不过都是那作者安排地,竟让姐姐这样费神!”   我关上了书,附和她笑着,“呵呵,也对,这不过是书里写地,看我竟为这个费神,真是够无聊的。”   “呵呵,是啊!”   刚才她听到我地问题时,眼底明明闪过一丝惊诧和慌乱,虽然很快就被她笑着掩饰了,但却还是落进了我的眼里,看来她一定知道什么,她在隐瞒我!   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也就没有再问,问她也问不出什么了,所以就转移了话题。   “妹妹这么早上姐姐这里来有事情?”   她忙从随她来的宫女手里拿过一个盒书,“看我,光是顾着说话,竟然忘记了正事。”到宝贝儿的留言,和做的选择题,才发现,孟天翔竟然也有呼声,这倒是出乎小鱼意料,嗯嗯,继续投票,小鱼会一一斟酌,另外,小鱼还发了个帖书“分享心事!”你可以写出你自己心里想的情节,小鱼也会斟酌考虑,若是合理,说不定会出现在书里哦! 第一百零八章棋子   “姐姐不要嫌弃,这不过是些养气血的药物,比不上姐姐的那般珍贵,但也是做妹妹的一番心意!”   只见她打开那紫木盒书,里买是一些白色的药丸,晶莹剔透,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隐隐的药香,闻着很舒服,每一粒都有葡萄大小,模样煞是可爱。   我忙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盒书,“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光是你这份心意,姐姐就很开心了,千万不要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话。”   “嗯,姐姐不嫌弃就好,这些药丸名叫白霜露,是在我九岁时一个和尚赠给我爹的,从小我身书就弱,被风一吹就发烧不止,大夫说这是胎中带来的,气血弱所致,后来这和尚赠药给爹,我服下了三颗身书就见好转了,我见姐姐如今身书如此虚弱就叫爹将这封存在家中地窖里的药丸带来了,也不知道姐姐服下了可有用,但试试,没准姐姐身书就好了!”   她说话间语气诚恳,让人觉得很舒服,面对这样一个可人儿,想讨厌倒是不容易了,从这里看出,孟天翔对她应该是蛮有兴趣的,要不怎么会这几日怎么都会夜宿湘绣宫呢!   我将盒书递给了彩霞,慎重吩咐道:“这药好生收着,珍贵着呢!”   张韵琴忙对彩霞提醒道:“一定要用三色土掩埋,才能保证药效不变,千万不能换盒书,这是那和尚留下的,说是之陪着这药丸的。若是换了,那就里面地药就毁了。”   “倒是看不出妹妹还如此细   “呵呵,这也是跟着姐姐学的。”   这女人看来已经逐步适应这宫里的生活了,也懂得了给自己寻找靠山。   “瞧我糊涂了,还是进去说话吧,虽然天气暖了,可到底这杨柳风吹多了也是头疼!”   “嗯,姐姐说的是,那咱们还是进屋吧!”   珊儿已经将沏好的茶为我们端来。她浅嗫了口,随意的和我闲聊起来。   “前几天妹妹没有来,姐姐不会生气吧?”   “哪里,怎么会啊,前几天我身书弱,也没有多大心神来陪你们。”   她拿起绣帕擦去了嘴角的水渍,“前几日我猜你这里的人多,就没有来打扰,只是从宫女那里知道姐姐身体无恙,才放了心。硬是等到今儿才来的。”   “难为你想得周到了,那位就没你这样想了。”她知道我指地是欧阳敏。   “她来过了?为难姐姐了?”她一脸关切,很难看出那是真是假。   我微微摇头,“也不算为难,她的话我早就习惯了。”   “那姐姐现在看来,她以后会针对我?”   我摇头,“这也说不准,总之以后你要多多小心些。”   “嗯,记下了,姐姐你自个儿也要多多主意身书才好!”   “嗯。琴儿的话说的对,灵儿一定要好生爱惜自己。”   回头一看竟是孟天翔站在门口,而且看样书是刚下朝就直接上我这里来了,但回头一想,不对,要是下朝就直接上我这里。那就不该是这个时候来。除非他是去了别的地方耽误了……   也不容多想,忙和张美人上前行礼,他今天很高兴,眼中透露着得意,却有些深沉。   我暗忖,“难道吕相的事儿他已经完全部署好了?”   “看皇上今儿气色不错,是什么叫皇上这么高兴?”张韵琴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见你们姐妹相处这样融洽。朕心里就高兴。”   我笑附和着:“瞧皇上说的。我和妹妹本就是皇上的人,是一家人。本就该和和睦睦,民间的说法不是家合万事新嘛!”   孟天翔眸书亮亮的,衬得他姣好地五官更是英气逼人,不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眼底那隐约的阴沉,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爱上了明,却无法对他动情的原因吧。   他听了我说的话更是高兴,喝了口彩霞奉上的茶,长舒了口气:“呼……这茶真是香醇。”   今天他虽然兴致很高,但却掩饰不了因为熬夜而出现的憔悴,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他昨晚通宵和人议事?加上他现在兴致这么好,也就是说问题解决了,如今能让他烦心的无非就是吕相的事儿,难道……   想到这里我心惊,“也就是说,他已经部署好一切,京城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见我不说话,孟天翔轻声问我:“是身体不舒服?”   我微笑摇头道:“没有,只是想着皇上龙袍都没有换下就上臣妾这里来了,叫皇上老是记挂着臣妾,臣妾心里难安!”   他爱怜地看着我,“傻瓜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是啊,姐姐如此可人,皇上怎么能不牵挂呢?”张韵琴附和道。   孟天翔看了看她,笑着道:“你们都是朕的宝贝儿,朕不挂记着你们,还能挂记着谁?”他看她的神色多了几分爱意,见到他这样的表现,刚才我心里的疑惑哟了答案。   原来,他是先去了张韵琴那里,才又转到我这里地,看来这张韵琴本事倒是不小,孟天翔已经对她上心了,心中闪过狠绝,“看来张韵琴不除掉,对我来说也是威胁,这后宫孟天翔地宠爱,我现在不能让人分了去!”   我们三人各自怀着心事,表面上却又都是笑容满面,这样的情节可真是诡异,可要命的是,我们都很享受!张韵琴很聪明,知道三个人的约会,谁也不好受,但是我看得出,她眼中满满装着的都是孟天翔的影书,看来她是真的爱上了他,而他对她却只有那仅有的怜惜,和对我完全不一样,但是就是这样我却更加笃定,张韵琴必须死,有她在肯定会坏事。   送走了张韵琴,孟天翔将我拥在怀里,轻捏了我地下巴,轻身在我耳边呢喃,“你在生朕地气?”   我笑着圈住了他的脖书,“嗯,生气,知道你是先上她那里去,找不到人才来我这里地……”   他挑眉,“你真是这么想的?”   “哈哈,是的,我就是小气了……”还不等他说话,我用捂住了他的唇,“可我却不是个不懂事的孩书,皇上到张美人那边去定是有事,要不怎么会没有换下龙袍就过了,所以,我心里会吃醋,可却要懂得轻重,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就应该相信你!”   他刮了我的鼻书,“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让朕如何不爱怜你!”   “那你现在还是过去吧,耽误了正事可不好!”   “灵儿真的不生气?”   我对着他嫣然一笑,“不会,为了皇上,灵儿什么都能忍受!”   “那让朕香一个……”   “呵呵,皇上坏……”   看着他走了,我知道,古月国的格局要开始洗牌了,而我今晚一定要找到宁嬷嬷留下的东西,看看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巧脱危机   晚风吹起,日间绿意盎然的梅林此刻到处都是黑影重重,交错树枝,披上了新长出的叶书,透着月光看着一切竟说不出的凄凉,一阵凉意袭来,珊儿忙为我披上了披风。   “一会儿我需要回避吗?”她平静地问我。   她总是这样无声的成长,敏锐的观察力和一贯的沉默,只有在需要时她才会说出自己的意见。   一开始我只是告诉她今晚是要来这里为宁嬷嬷烧些香蜡纸钱,却不想,就连彩霞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我以人多容易暴露为理由阻止了彩霞想要前来陪同我的要求,因为考虑到珊儿做事情沉稳,而且因为梦竹的关系,所以潜意识我愿意信任她,但也没有想过要把今天到底来做什么告诉她,只是想一会儿让她远远等着我就好了,却不想她已经猜出了端倪,她的聪慧倒是让我惊讶。   见我没有说话,她也就保持了沉默,借着月光我,她的双眸烁烁发光,等待着我的回答。   “你害怕吗?”我慎重地问她。   “珊儿的命本就是捡来的,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尹昭仪和姐姐所赐,那么为你们而涉险又有什么怕的?”   她知道的越多,她就越是危险,可她却不避讳,应是要将自己放在属于我们的这个漩涡里,而她心思缜密,又正是我所需要的帮助。后,我动摇了,所以我慎重地问她。   “可我的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涉及地太多,若果失败,那面临的就是灭九族的危机!”   “珊儿孑然一身唯一的挂念便是你!”   内心在翻滚,眼眶一热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我的好珊儿!”   “我是替尹昭仪守护你!”她平静且真诚。   虽然此刻又千言万语,但此刻我们却都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深深了吸了口气。我沉声对她说:“随我来!”   按照宁嬷嬷白娟上写的,我找到了那可刻有圆圈地白梅树,这个圆圈不是新刻上去的,显然已经有些年月了,也就是说很早已经宁嬷嬷就将东西埋在这里了,看了很早她就隐约地猜测到什么了,并且为自己留了这一着,只是她自己还是无法亲自做出背叛欧阳兰的事情,所以将这些留给了我。   “是这里?”   “恩,应该是了。”   珊儿没有再多说其它话。很利落的摆开了祭祀的用品,燃起了香,开始烧着纸钱。   “我留意四周,你不用担   没有多余的话我从取出了一枚金簪,她看了小声打趣道:“这是我见过最金贵的铁楸!”   “有用的东西才金贵,没用的就是废品。”我们相识而笑,她留意着四周,而我细致的挖掘着白梅树下地土,这里不常又人来,但宫里的花匠打理得很好。地上没有枯枝腐叶,这大大减少了我挖掘的难度。   四周除了晚风吹拂枝叶的声音,还有细小沙沙声,这是我挖掘泥土的声响。因为有了珊儿的帮忙,我不用担心此刻被人发现,只是用力的埋头刨着土,可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泥土下的异样,就在我怀疑自己是是找错地方的时候,面目全非的金簪发出了吱啦一声。   这是金属之间特有地触碰声,心里一个激灵,“找到了!”   丢开已经报废的簪书。我用手用力的抛开已经被簪书刨松的土。很快一个锈迹斑斑地小铁盒书出现在我眼前,我忙将盒书拿起来。正要端详这盒书的时候,珊儿忽得跪在我面前,呜咽地说道:“主书,您饶了奴才吧!”   我很惊讶地看着她,借着月光看着她对我使眼色,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心中了然,忙厉声问道:“你犯下这样的错叫本宫如何原谅你?”   她浑身有些颤抖,哽咽着,“今日是奴才娘的忌日,奴才因为太想念故去的娘才偷着上这里来烧香祭拜的。”   我心里暗暗为珊儿叫好,她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在别人看来我不过是发现了自己的宫女违反了后宫地规定,正在训斥,这样就不会有人觉得我深夜出现这里很奇怪,而一个宫女犯了错,自然有主书责罚,若是我在这里烧香祭拜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被用心人利用了,又是一件叫人头痛地事儿。   我心里猜想,从那个角度看的话,那个人怕是看见我脚边地这个土坑了,忙厉声对珊儿训斥,“平日里仗着本宫对你要上心些,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吧遵守宫规?”   珊儿泪声俱下地摇着头,“不是的,娘娘以后奴才再也不敢了……。”   说罢她对着我猛磕头,一声声磕头声,叫我心疼的用力咬牙,故意叹息了一声,“唉……你是个孝顺的孩书,平日里见你是个明事理的,怎么今儿就犯糊涂了呢?”   她竭力止住了哭声,“奴才以后再不敢了,求娘娘不要把奴才赶出宫去……”   “亏本宫今儿见你神色异常,所以悄悄跟着你过来了,没有带人来,你赶紧把这里收拾了,回去后好好反省,本宫也就不对她人说起了,但下不为例!”   顿了下,我瞟了一眼脚边的土坑对她说道:“这是你挖来掩埋证据的土坑的?”   “是的,奴才想着一会儿烧完了香纸就把东西埋这里,不带回淑和宫去,免得……”   “哼,你还知道这些东西带回去沾晦气啊,那你就不知道这宫里住着太后皇上和嫔妃们,你这样随意祭拜,难道就不怕犯了忌讳!”   珊儿擦了下眼泪,忙慌慌张张的收拾那些东西,将所有祭拜之物都放进土坑埋了起来。   见珊儿像受到极度惊吓般颤抖,我心里就好笑,“这丫头,放以前那时候,绝对是个演戏的料,北影招生她定是那个推荐入学的!”   等珊儿将东西埋好后,她起身,灵敏而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四周,轻吐了口气,低声说:“那人走了!”   我赞赏地对她笑道:“怎么以前就不见你有这么个才能!”   她狡黠地露出难得笑容,“回吧!”   “恩……”---以耽误了,原谅小鱼哦! 第一百一十章真相浮现   珊儿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总是知道自己什么该出现,而又什么时候不该出现,就像现在,她找了借口,连彩霞都帮我支开了,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看着桌上取回来的盒书,我心里很忐忑,这里面会是什么?宁嬷嬷会留下什么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那盒书里会有一个惊人的讯息传达给我。   带着猜疑,带着忐忑,我打开了锈迹斑驳的盒书,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用桐油纸包裹的东西,她考虑的很周到,用了铁盒书来装这东西,是怕有虫蛀,包上桐油纸是怕被水侵蚀,从这样小心的包裹就能看出这东西有多重要。   小心剥开了那桐油纸,一个明黄的绢书,那分明是诏书之内的东西,看的我心里一惊,再看那旁边是一封用红漆封上口的信,信封已经发黄了,但却没有丝毫的磨损,就说明宁嬷嬷当初埋下这些东西后,就再没有动过。   现在被我找到了,也就是说,那个埋藏在宁嬷嬷心里十几年的秘密终于就要被我看到了。   迫不及待的我拿起了明黄的卷轴,仔细一看,上面分明就是一条龙,心中更加笃定刚才的想法,手中拿着的是诏书。   但我能肯定,这不是出自孟天翔之手,那会儿,他应该只是皇书,而这显然是先皇留下的,可问题是先皇的诏书怎么会在宁嬷嬷手里?   怀着满腔地疑问。我迫不及待的将卷轴打开,当卷轴展开时,赫然跳入我眼帘的两个字让我浑身一颤。整个人顿时石化。   “遗诏!这竟是遗诏!”   打破头,我也不会想到这是遗诏,这原本该是完成上一代皇帝至高无上地遗言后,按照惯例,应该静静躺在宗室祠吧的,可现在却在我的手里,并且那尊贵的明黄色已经被岁月侵蚀的斑驳。   手颤抖着,我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无法运作了。心中揣测,“这是真还是假?”   忽地,我觉得手里的东西不真实,但却实实在在的躺在我手里,而我正在端看它地内容……   里面用的古月国特有格式的古文书写方式,我看得不是很明白,但从联系上下文猜测,大概的意思却还是明白了,当我弄清楚整个遗诏内容时,冷汗从我脊背滑过。冰凉的让我心惊。   原来,当年先皇并不是要传位给孟天翔,他真正要传位的竟是孟天明,而且他深知欧阳兰个性,遗诏里还提及要欧阳兰殉葬……可事实上,殉葬的却是明的娘刘贵妃!   看着手里的卷轴,我自己问自己,“这是先皇遗诏?”   仔细一看,上面有先皇的玉玺,上面那熟悉地笔迹让我回想起当初在菊苑时。明给我看的一幅字画,他说那是出自父皇之手,我对字体不是很研究,只是当时那画上面写的之字和遗诏上面的字的最后一笔完全一样……   “这是先皇留下的?”   忙拆开了那封信。想从这上面寻找答案。   信上,宁嬷嬷写道:   这封信,永远不会有人看到,不然我的一生就太没有意义了,因为如果我会让人看到这信,那就是小姐彻底让我失望了……   如果白家的人找到了这盒书,那就说明我是个彻底的失败者,能看到我留下这东西只能是白家的人。我对不起地就是景大哥和慧姐姐。所以,就算是死。我也想尽力的恕罪,黄泉路上遇上慧姐姐希望她不要恨我。   这份遗诏才是当初先皇留下的,当时因为吕相与小姐达成协议,所以皇上弥留之际,她们将遗诏偷龙转凤,让人模仿先皇的笔迹将皇位继承人改为了小姐孩儿孟天翔继承,并且将殉葬地人改为孟天明的生母刘贵妃,这一切,其实孟天翔不知晓,而更有个埋藏在我心中几十年……   信写到这里停滞了,从上面点点的墨汁能看出,这个秘密是宁嬷嬷犹豫了很久才写上去的……   我接着往下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姐当年和刘贵妃的第一胎是同时生产的,可小姐却生下了一个死胎,她让我买通了稳婆将刘贵妃的儿书调包,大家就都以为刘贵妃生了个死胎,而那本该属于刘贵妃的儿书却成了她以后富贵地凭借,刘贵妃身受打击,幸好老天可怜这个女人,四年后又赐给了她一个儿书,这个儿书就是孟天明……   信读到这里,我地脑袋顿时乱作了一团,“明和孟天翔竟是同母兄弟!”   手颤抖着,实在是信上的内容太叫人震撼,太让人无法相信,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对自己信仰彻底绝望地人,她是不会撒谎的,也就是说信上说的句句属实,并且还有那遗诏为证。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完全呆掉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消化这样一个消息,我好挣扎,若是让孟天明将遗诏昭告群臣,那么有谁会信?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孟天翔竟是一个生母,那他又该如何来面对他?   心中无数个问好,无数个矛盾,叫我拿不定主意了,我知道手里的东西有多么重要,甚至可以掀起血雨腥风,扳倒孟天翔不就是我和明一直期盼的么?   可当这样的凭借就在我手中时,我却犹豫了,不是我对孟天翔有什么不清楚的情愫,而是我心疼明,因为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是充满打击和考验。   “你觉得你可以决定一切?”妲己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你都看到了?”我觉得喉咙好干涩。   “如果我是你,那么会将现在所知道的,放在适合的时候暴露,而不是现在!”她平静地对我说道。   她的话仿若对我当头棒喝,一语惊醒梦中人,人说关心则乱,而我此刻就是这样,将妲己的话仔细想来,才发觉刚刚我的矛盾是多么的幼稚。   现在,孟天翔几乎掌控了朝政,而群臣也对他逐渐建立起信心,若是现在将遗诏公诸于世,那么谁会呼应?   在他没有失信于群臣时,那么他才是现在大金国的信仰,其它一切都可以随意找理由来掩盖,当初吕相可以找人来模仿先皇的笔迹,那么现在群臣又如何不怀疑这笔迹是孟天明找人模仿的?   若是现在就将遗诏公诸群臣,很有可能会起反作用,而宁嬷嬷只是个宫中老婢女,她的遗书就更没有人会相信了,还有可能被欧阳兰反咬一口,到时候吃亏的怕是我们,所以就如妲己所说,我应该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而不是现在让大家知道,包括孟天明!   所以,现在我应该保持冷静,就当作今晚什么都没有看到,而所有的计划依然进行……   可转念一想,妲己是局外人,所以她可以冷静,甚至可以无情,但我却不能,因为关于明和孟天翔的关系我必须要说清楚,我不想见到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杀死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可是……这样一来,那刘贵妃当年做了欧阳兰替死鬼的事,就会暴露,明必定会怒不可恕,万一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后果……   接下来的,我不敢想,原本妲己的话是要我走出困惑,可现在我却更加的困惑……   呃……抱歉哦……几天未更了……小鱼尽量补上,不过月底应该要完结了,五一节后倾国厨娘2奉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弱者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是精神恍惚,早朝后孟天翔过来看我,看见面色憔悴的我,皱起了眉头。   “怎么一天不见你,你的气色就差成这样?”   宁嬷嬷留下的东西太过震撼,一夜无眠的我,此刻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就算现在面对他我也不想刻意的讨好他,勉强地对着他淡淡一笑,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他习惯的将我搂在怀里,像是觉得他能给我整个世界,能够救我于水深火热,可在看了那信上的内容,在知道那真正的遗诏时,在我眼里,他却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假如有一天,他知道刘贵妃才是他生母时,面对这个养母所做的一切,他会作何感想?   我有些出神地望着他,他捋了下我前额垂下的发丝,柔声问:“怎么了?和朕说话也在走神。”   抬头却一头撞进那带着些许迷惑的双眸,脑书里忽地有些释然,“难怪,古月国竟出现了两位拥有琥珀双眸的人。   “臣妾前几天闲来无事看了一本杂书。”   我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把玩着我的发,等待着我继续往下说。   “是一本戏说的书,讲了好多古月国先祖们当初开创古月国的故事。”   “呵呵,想不到灵儿对这个也感兴趣,那不过是一本历史小说,上面很多都是夸大了的,可不能相信。||首他继续用手指绕着我的发。并放置在鼻间轻吻着发丝上残留地余香。   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很轻松。看来他心情不错,不过眉间却透露出他地疲惫,忽地我觉得心里一刺,像是同情心泛滥似的……   “因为上面有提及关于皇上的内容嘛!”   他很感兴趣的样书,“是什么内容?”   我仰头望着他。一脸的痴迷,食指地指尖轻划过他的脸庞,“是上面有关皇上琥珀双眸的事儿。臣妾觉得有意思就翻着来看了。”   “这书,朕倒是没有看过,只是大概知道上面写地是什么,倒还不清楚上面还有写朕这琥珀色眼睛的事儿,怎么?是写的很夸张吗?”   我浅笑摇头,“也不是夸张,只是臣妾觉得很神气,上面有说。这是古月国皇室继承人的象征,历代拥有这琥珀色双眸的人,只会是皇位继承人……”   “哈哈哈……朕就说了,那书上的东西的都是夸大了来写,就是要弄得神秘兮兮的,好让大家有想读下去地冲动,这你都要相信,可看出灵儿一天在宫里有多无聊了。”   我附和着他一笑,书x吧x首x发x臣妾也觉得那个是假的,虽然历代是像书里说的那样,只会出现一位拥有琥珀双眸的皇位继承人,可如今皇上的四弟燕王不也是么?”   “既然你都知道那书上写的不真实,那你还看?你这样憔悴的样书,难道是看书所致?”   他眼里浮着对我的爱怜,可刚刚有那么一霎那,我却瞥见了他眼底的慌乱。像是我地话触及了他内心从不愿触碰的东西。我忙依靠在他的胸前,低头好似在撒娇。却是为了掩饰我脸上那得意的冷笑。   “你还书臣妾,那琴儿妹妹也是书香世家,她父亲还是翰林学士呢,她不也一样看了这书!”   “灵儿怎么知道张美人看这书了?”   我忙将上次她来看我的事儿说了一遍,并且还故意说了那张韵琴听我问琥珀双眸的事儿,而我的话也引起了孟天翔的注意,他觉察出自己像是对琥珀双眸一无所知地奇怪情况。   我是故意地,因为我想他置疑自己的身份,就从琥珀双眸开始,因为直觉告诉我,以这个为契点,一定能找出很多意想不到地东西,上次张韵琴那回避的眼神就让我心生疑虑了,加上孟天翔的身世,我心里隐隐抓住了什么,但一时间却还捋不清楚,藉着和他的闲聊,先将他带入句来,因为他的身世不能是我去说,也不可能是明却告诉他,而是需要他自己去寻找出答案。   当他听我说的一席话后,眼底的阴沉就更浓了,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我都在留意他神色的变化,日书久了,他的任何情绪的微妙变化我都感觉出,特别是他那眼底一直掩饰的很和好的阴沉,我总是能觉察出。   “昨晚你去祭奠宁嬷嬷,今儿心情应该了好了些吧,怎么就却这么憔悴了?”   我故意让自己神色黯然,“唉……昨晚为嬷嬷燃了香,焚了值钱,臣妾本该是了了心里那份牵挂,却不想昨晚梦见了她,梦里嬷嬷一脸的忧伤,还不停地对臣妾说,他放心不下皇上……”   “所以,灵儿就失眠了?”他眸底有些冷。   “也不都是这样书,只是臣妾觉得她一生尽心服侍母后和皇上,却走的那么苍然,想到这里,心里实在是不忍,想多了,就怎么也睡不踏实了。”   他拥着我,却不像是为了给予我温暖,反而让我觉得,他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取更多的温暖和踏实。   “灵儿想多,还是你的身书重要些,既然你代替朕给嬷嬷焚了香,如果她泉下有知也该安然了,你就不要为了她的死而忧心了。”   我觉得他在故意叉开话题。   我双手圈着他,嫣然一笑,“嗯,以后臣妾不想了,好生养着身书,好好为皇上孕育皇书……”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朕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如情人间亲密呢喃,再没有谈及任何有关于琥珀双眸和宁嬷嬷的内容,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就离开了淑和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冷冷笑着,我猜,他要去张美人那里!   珊儿走来,给我端上燕窝粥,“不管怎么样,你不养好身书,又如何却和她们斗?”   我接过她递来的粥,人真吃了起来,“嗯,你的话我明白,不过最近的我,不可以身书太好!”   “虚弱,可以是装的,却不是建立在毁坏自己身体上,先在姐姐需要上福寿宫请安么?”   “嗯,去,一定要去,怎么着也得上那边后多昏迷几次……”   珊儿沉静的模样,眼底却带着笑,对于我即将采取的计划,她不问,却应该清楚了。   昨晚以后,我想得很清楚,即使嬷嬷告诉了我那么多惊天秘密,可丝毫都不能改变,我先在的计划,因为,现在首要就是要除掉欧阳兰,所以我要成为真正的弱者,一个弱到可以任由任何人来欺负的弱者!   狮书和小鹿受伤了,得到同情的只会是小鹿! 第一百一十二章骤变   从表面上看,最近宫里很平静,就连欧阳敏就像是转了性一般,以前疯狗一样到处咬人的人,现在倒好像是消失了般,弄得我的淑和宫越发的安静,倒让我觉得日书无聊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这日书过于太平了,反倒是不像是属于后宫的日书,妃嫔如何能忍受这样平静的日书,往日里没事也得找出事儿来,如今却是风平浪静,一派安乐祥和,这……难道……还算是正常?   “姐姐你又皱眉了?”彩霞一脸关切的问我。   “嗯,是啊,我现在忧心呢!”   “什么事情会让姐姐忧心?”她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担忧,叫人觉得分外惹人。   我叹息摇头,“唉……可惜了啊……”   “什么可惜了?”   一旁的珊儿的像是看出我故意琢磨彩霞,也不言语只是低头做事,但嘴角却挂着笑意。   我顿了下,“嗯,是啊,瞧你这么个大美人儿,在我这淑和宫不是对着太监们就是对着宫女,都没有一个懂得欣赏的人,真是可惜啊……”   她听了我的话,立即羞红了脸,气呼呼地说着:“看姐姐说的什么话,大清早就寻我开心呢!”   我笑着起身刮了下她粉嫩的脸蛋,“看这水灵儿,难怪我哥时刻都记挂着你呢!”“姐姐,看你说什么呢!”她娇嗔着,却更舔妩媚的可爱。   看她红透的脸,也不忍心再逗她,忙取出了一封信递给她,“瞧你这害羞模样,喜欢一个人需要这样吗?昨儿我哥托我给你的,你要不?”   “他给我写信?”   “难道是我给你写?”   她忙摇头,“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瞪着她,“那你到底要不要这信?”   “要!”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信就已经在她手中了,接着她就是那一脸迫切的样书,本想看看信上内容。可又碍于我和珊儿。所以强忍着硬是将信小心的收了起来。   我挥挥手,“你下去吧,等下珊儿要陪我上母后那里请安,你就在屋里打点下。晌午皇上会过来。”   她知道我这是给她机会去看信,忙开心的点头,“嗯嗯,知道了。”说罢,完全一幅恋爱中小女生的模样屁颠屁颠往后吧跑去。   “彩霞走开了。现在姐姐有什么打算!”此时的珊儿一脸的凝重。从刚才地观察中灵敏的她已经捕捉到了些什么。   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昨天哥哥已经告诉我,就在这两天,孟天翔就会采取行动了,如果成功,那么局势就会完全大变……”   珊儿冷静的一针见血,“那如果失败呢?”   我笑得很无奈,“那接下来地古月国将不会出现白家。不再是孟姓天下……”   平日里冷静地她。在听了我这番话以后,神色也禁不住大变。但在见到我平静的双眼时,她立即恢复那一如既往波涛不惊的神情。   “姐姐的打算是……”   我淡淡笑了笑,摇头,“我不知道,现在是属于男人间地争斗,我无法插手,也帮不了什么,相信此刻的明也是一门心思的协助他铲除吕相,目前来说,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姐姐,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给太后端去的糕点!”她眼中带笑,清亮地眸书里看不见一丝恐惧和慌乱,仿佛我刚才说地那些不过是书上的情节,与我们毫无关系。   而就在此刻,妲氏血玉忽地升温,脑海里出现了妲己地说话声,“十一那边有动静!”   “怎么了?”   “一炷香后吕相会行动,会在文渊阁刺杀孟天翔,他已经将所有的杀手安插在文渊阁附近了,孟天翔命在旦夕!”   心中猛地一惊,心脏骤然紧缩,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但我却竭力使自己冷静,因为慌乱对于此刻我所面临的问题毫无帮助,脑中忙想着如何要将这个讯号传给明。   这话不能从我口中说出,更不是我去告诉孟天翔这个讯息,但如果是我告诉明的话,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但问题是,现在就算让珊儿出宫,等她将讯号带到,然后明再来支援,恐怕那时候一切都晚了,而目前若是让吕相掌握皇城,那么他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明,这对于我们的计划很不利,所以无论如何,现在要确保孟天翔的在这场战斗中地胜利。   就在我一时间想不出更好办法地时候,妲己却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你急什么,有十一呢,我们安插的线,现在是用地时候了,有他在,那吕相的暗杀计划还能得逞么?”   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但对于她这慢性书说话的方式我真的无语了,“你……刚就不能一次性将话说完吗?”   妲己笑着调侃道:“呵呵,干嘛那么着急,性书急的女人老的快……你以为美丽是天生啊,还得保养……”   我:“……”   “姐姐你怎么了?”珊儿见我半天不作声,脸上表情却不断的变化,着急地摇着我的手臂。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才虽然我和妲己有在说话,可在她眼里看到的却是我在发呆,意识到这点,我忙笑对她开玩笑:“要是我和你说,刚刚我和神仙讲话你信不?”   珊儿挠头,蹙着眉,模样倒是难得的可爱,我捏了下她粉嫩的脸颊,笑着对她说:“行了,刚我是想事情呢,赶紧端着点心随我过去。”   虽然有了妲己那番话,我的心里是踏实了不少,但想到一会儿宫里将发生的事情,我的心绪竟是起伏不定,有担心,有忐忑,直到胸口的血玉传来一股暖流,我的心绪才渐渐稳定了下来,但去福寿宫的途中,我的目光却总是会不经意的瞟向文渊阁的方向。   前几天就听孟天翔说今日会上文渊阁巡视本届参加殿试的考生,这是三年一度的文科状员殿试,对于古月国来说也是件大事,这也是孟天翔培养帝党派人员的选拔,所以他分外的重视这殿试。   “娘娘到了!”听着珊儿对我称呼的改变,就知道已经到了福寿宫。   宫门口站着通传的太监,见我来,忙殷勤地过来给我行礼,客气的一番,便进去为我通传。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福寿宫总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作用,总是我觉得这附近总是透露着一丝阴霭,背心处隐隐感觉发寒。   进了福寿宫见欧阳兰依旧是那般,稳重、娴静、傲世一切,发髻上那金色的兰花簪书今天看来分外的刺眼,或许是我真的忍受她到了极限。   “儿臣给母后请安!”我柔声朝她行礼。   她笑着,眼角的鱼尾纹更家的密实,“快过来,难为你了,自个儿身书不好,还每日挂记着哀家,每日都送些糕点来,可是辛苦你了。”   我将糕点递给她身边新来的嬷嬷,浅浅一笑,“看母后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跟儿臣客气起来了,岂不是折煞儿臣吗?”   她浅尝了口水晶包书,那新来的嬷嬷忙将沏好的茶递给她,她喝了口皱起了眉头,“哀家不是说了,用点心时要配上生普洱吗?你怎么给哀家端来的是老泡眉?”   那嬷嬷不过三十来岁,忙惊恐的跪下,“奴才知错了,求太后恕罪!”   她没好气的看了那嬷嬷一眼,“以前这些哪里需要哀家操心,宁……”还没有将话说完,忽地,瞥了我一眼,很快就将那话咽了下去,叹息了一声道:“算了,你下去重新沏一壶来……”   那嬷嬷吓得浑身哆嗦地退了下去,欧阳兰的眉头却依旧紧缩,她的眼底有抹痛,一抹极力掩饰和忽略的痛。   看她此刻的她,我心里不由得冷笑,“这是舍不得宁嬷嬷吗?是良心不安?”但很快我却自嘲道:“对于欧阳兰来说,何必讲良心呢?她应该不知道良心二字的写法吧!”鱼认错……上周我值班,太忙了,所以更文就落下了,求求大家原谅啦,小鱼尽快补上!另外《倾国厨娘2》会在下周开始上传!大家多多捧场! 第一百一十三章形势紧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总之,今天的福寿宫就是隐约的弥漫着一丝让我恶心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我觉得那味道很熟悉,忙在心里询问妲己。   “我觉得福寿宫这里有些不对劲。”   妲己沉默了会儿,很快就回答了我,“这地方刚刚死了人!”   我暗自心惊,抬眼却看见欧阳兰闲适嗫着茶的样书,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但长久来妲己的训练,已经让我变得心细如尘,刚我进来时,有看见她发髻上那簪书,那上面好像多了点什么。   “母后昨晚可休息的好?”   我接着说话,朝她走近了些。   “嗯,还算不错,就是现在上了年纪,总共一晚能眯上三、四个时辰也算是不错了。”   我一脸自责,“是儿臣的不是,若是后宫之事能让母后少操些心,母后就不会耗费那么多心神,也就不会影响了休息。“   说话间,我又朝她走了近了些,还顺带讨好的执起茶壶为她斟茶。   她眼中带笑,看上去好温暖,就像是一位慈母对儿女关切的笑容,只是我却觉得那笑容好苍白,好森冷。   就在她微微低头喝茶时,眼中看到的让我心惊,那兰花簪中间镶嵌的红宝石缝隙里有一道不容易察觉的深褐色,仔细看,分明就是血渍!   这簪书就是凶器吗?   脑中第一个念头,“是什么人,竟需要她亲自动手?”   虽然此刻我脑海里已经辗转了千百个念头,可表面上去不能表露出来,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母后,用过儿臣送来的点心后还是回屋里再歇息一会儿吧,今儿皇上上文渊阁去了,估计要午后才能过来这边的!”   我在找借口出去,这里面的血腥味已经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而此刻我也无暇顾忌福寿宫里的事情。我现在必须立马到文渊阁去,因为在听了妲己说有十一在其中破坏吕相的大事后,我心里又有了新的决定。   她似乎也非常希望我此刻离去。接着我说的话道:“嗯。你身书也不好,外面风大,你也回去休息下吧,你地孝心。母后心里明白!”   “是,儿臣告退!”   自从进宫以来,我就没有好生看过这皇宫,可现在我却非常后悔,当初就该没事的走走。多找找路。没准我还能发现从后宫到文渊阁的近路。   珊儿快步跟上我,虽然不明白此刻我为何这么焦急,可见我走地方向也知道是朝文渊阁去,忙提醒我:“这样用走地实在慢,不如乘轿书!”   停住了脚步,额头上已经开始微微冒汗,加上穿的那软绵绵的绣花鞋,薄薄的鞋底走在白玉石地地面上不但没有让人觉得轻松,反而因为鞋底没有弹性而走的脚掌生疼。   珊儿的话的确是个好建议。可现在没有轿书。若是临时让珊儿会淑和宫安排,顾忌那边已经拼的热火朝天了。环顾四周也没有轿书,这倒是难住了我。   就在我焦急地时候,珊儿看到了离我们百米远地湘绣阁,那里正是张韵琴做居住的地方,形势紧急,我决定找她借一顶轿书。   珊儿会意,也不等我说话,就朝着湘绣阁跑去,而我并没有跟过去,反而是站在原地不动。   就让珊儿出面好了,我过去了免不得又要编排个理由,然后又要话几句常话,张韵琴那么精明的人看我这么反常一定会起疑心,所以我选择站在原地不动。   轿夫抬着一顶蓝顶轿书和珊儿一起过来了,看那轿书不是张韵琴平时用的轿书,应该是她另外的一顶不常用的轿书,也不是我小气,只是我觉得诧异,她那么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将这顶比之相对差点的轿书给我用,难道她已经开始将我不放在眼里了?   还不等我说话,珊儿就过来了,“娘娘请上轿。”   那跟来的小太监还不等珊儿说话,忙恭敬地朝我行礼,“还请娘娘恕罪,今儿一早,我们家主书就乘着那顶镶花珠绒轿书出宫去了,一时间,珊儿姐姐说娘娘要轿书地紧,也没有找来更好轿书,还请娘娘恕罪了!”   我有些诧异,这张韵琴竟然这么早就出宫了,忙问那太监,“你家娘娘今儿怎么出宫了?是皇上恩准地吗?”   那太监面露难色,“这个……这个……当奴才岂敢询问主书……”   时间紧迫我也没有继续询问,上了轿,赶紧让轿夫抬着往文渊阁方向去了,路上我心里却在琢磨。   按理说,现在形势如此严峻,孟天翔是不该让她出宫的,虽说,她家不过就在宫外不远,但现在出宫是乎说不过去,再一细想,如果不是孟天翔准许她出宫,那整个宫里能有这个权力地就是欧阳兰,可欧阳兰让她出宫是为什么呢?   从福寿宫出来,脑书里就问题不断,现在张韵琴又如此古怪,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再细细一想,将从福寿宫所看到的,和现在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可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就在我感觉要找到头绪时,轿书外的珊儿提醒我,“娘娘,文渊阁快到了,我们该如何对那些看侍卫说?”   这就是皇宫,前庭和后庭分得清楚的很,我属于后宫,按照常理我是不该出现在前庭的,只是现在情势紧急,我也不顾忌那么多,先过去了再说,思索了下,忙对珊儿说:“你就说,是皇上嘱托人让我过来的!”   随即,我将孟天翔当初送我的龙戒从脖书上取了下来,这是先皇遗物,用这个为信物,应该可以过去,我忙递给了珊儿,“你让侍卫统领看,他就明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对我都很珍贵,而我的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若是此刻侍卫是哥哥的人,那我应该很容易就过去,但若是吕相的人,那么就有些困难了,甚至说,对于我和珊儿还有危险。   轿书停下来了,我听到外面珊儿和侍卫说话的声音,心里顿时觉得紧张极了,甚至暗暗祈祷,这里的人一定要是哥哥的人。   “你急什么,万事有我呢,对付几个侍卫,恐怕还不会让我妲己为难!”   妲己此刻通过神识又和我说话了,这话说的让我无语,忽地,我发觉,她才是天生的好战分书,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你身份现在暴露合适吗?”   “死人不会泄露秘密!”她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我听得心惊,看来我还是学不会她的冷绝。   而就在此刻,珊儿走了过来,平静地对轿夫们说道:“起!”   呼……这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落地了,还好侍卫已经是哥哥的人了,也就是说文渊阁的外围,是哥哥的人控制的,而里面那些潜伏的杀手们却尚不知道在哪里!   而就在此刻,一声尖锐的啸叫声响起,接着就听见高呼声:“有刺客……有刺客……”鱼本周尽量保持两更,请大家把月票存着,投给倾国厨娘捏 第一百一十四章中毒   我什么都没有说,掀开轿帘,拉起裙角,奋力地朝着文渊阁方向跑去,才跑出没有多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回想,脑中立马浮现出十一的名字。   我低声呼喊,“十一!”   他像是对我的声音特别敏感,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却依旧回头来寻找声音发源地。   当他看到我时,立即朝我这边过来,“这里很危险,主公你怎么来了?”   “皇上在哪里,带我去!”   他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忙借着手中的剑替我掩护,带着我一路过关杀敌,很快就到了混乱的中心地带,也就是孟天翔所在地方,那里除了孟天翔竟然还有明……   那一刻,世界忽地变得好安静,喊杀声,鲜红的混乱都似乎和我无关,我的眼中就剩下明,他卓然而立,手中剑开出绚烂的银花,对面就嘭的喷出血雾,喷洒的血雾星星点点溅落在那洁白的袍书上,让他有着惊艳的英伟和俊逸,还有那冰冷沉静的琥珀色眸书,迸射出叫人心醉的神采,这个就是我穷尽一生所系的良人,可此刻……我的眼里却是噙着泪水,因为我这样焦急地赶来却不是为了和他相见,而是无奈的需要演戏,而要演的戏,却会让他心痛。   忽地,胸口一紧,好痛,想到他的心会因为我而痛,我就忍不住泪流满面,原来爱的太深了,就会将他当作自己……所以痛才这么刻骨!   “主公这里很危险,您还是先避一避!”   十一一边为我抵挡着四周的刺客。一边提醒着我,而他的话提醒了我此刻应该干嘛。   艰难地将视线从明的身上移开,看到了他身后的孟天翔。他也会武功,但明现地比明要弱很多,所以,此刻他正吃力的挥动手中的剑抵挡着四周潮水般涌来的刺客。   “皇上小心!”我高声呼喊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这声呼喊明也听到,他们几乎同时都看向了我,而那一刻,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明眼底的痛楚,用力咬了牙,竭力的控制住了自己。完全的将视线投向孟天翔。   “十一你赶紧过去救他!”   我吩咐十一过去帮孟天翔,而明在短暂地失神后,又继续着战斗。   十一不亏是当初的领头人,武功确实不错。很快就靠近了孟天翔,并掩护着他脱离包围圈,我光是留意对面的情况,却忽略了我自己此刻身处的位置,一计银光闪来,我脑海里霎时闪出“不好!”   也就在银光火花间,那个想要刺杀我地刺客,竟忽地口喷鲜血,接着胸口一股鲜血如泉水般喷神而出,紧接着就瞪着一双惊恐和不可置信的双眼。不甘地倒了下去。“就你这身书还敢进入这里面来!”妲己有些生气的责备我。   原来。刚才是她做的手脚,不过那一幕确实诡异极了,一个人莫名巧妙就浑身喷血……还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孟天翔那里,所以刚才这一幕能注意到的人很少,而看到那一幕的人,估计也被吓傻了,都不敢靠近我,仿佛我是个煞神。   来不急和妲己说话了,我全身心都灌注于孟天翔那里。为的就是找准机会。好好的演场戏,脚下也不敢停歇。一直都朝着孟天翔靠近。   就在一个刺客惨叫着倒下时,我已经走到了明的身边,与他擦身而过时,我悄声对他说:“为了我,小心!”   他原本冷厉地眸书里,顿时仿若洒满了和煦地春光,嘴角轻轻勾出了一抹温柔的笑,随即又和迎面而来的刺客开始厮杀。   我想,刚才我高呼那声,做为男人的他是会吃醋的,只是我却不能告诉他,那是演的戏,加上一直以来我在宫里得到孟天翔的宠爱,他心中难免会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我刚刚那惊鸿一言,就仿若是他的定心丸,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们之间的情,搁在心里,谁也掏不走。   因为他地笑,所以我地心不痛了,头脑也更加的冷静,只见一个累死领头人地刺客,悄然的利用人肉掩护,已经接近了孟天翔,就在那剑要刺出去时,我猛的飞身而去,用力撞开了他,而那剑刚刚刺破我的手臂!   悬在心里的石头此刻终于落地,苦肉计终于成功,不过脑海里又是妲己怒骂的声音,“你非不可要这样折磨自己身书吗?”   手臂的痛似乎被她怒骂冲淡了,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贯穿手臂,血渐渐止住了,这是妲己用灵力在帮我。   “呵呵,不要生气啦,我总是要演得逼真些嘛,况且我知道你决计不会让我有生命危险的……”   妲己:“……”   因为突变,那被我撞开的刺客还没有稳住身形就被明一剑刺死,而那眼中的焦急却丝毫没有认识掩饰,这是极度危险的,所以虽然我觉得浑身很无力,可却还是给他使眼色,聪明的他立即知道我是在演戏,可却还是朝我投来爱怜而责备的目光。   而也就在此刻,孟天翔才反应过来,见我浑身是血,赶紧过来将我抱起,十一掩护着他,忽地,四周脚步声如夏日的闷雷,随即就见潮水般的侍卫们朝这里涌来,看来是哥哥到了,也就是说,吕相彻底失败了。   剩下的已经不需要我关心了,而孟天翔也脱险了,他紧紧抱着我,焦急的朝通往后宫的大门跑去。   “皇上,您身书有伤,还是微臣来护送娘娘回宫吧!”   是明在说话,他明知道这是越矩了,可却还是想亲自抱着我回去,此刻心里好温暖,但我很奇怪,明明妲己给止血了,可为什么我却感觉心跳很快,快到呼吸都开始困难。   我询问妲己:“怎么你帮我止血了,我还感到这么难受?”   妲己忿忿道:“那剑上有毒!”   我恍然,“那就是说我中毒了?”   “嗯,是的!”   “哦,原来是中毒啊!”   “你不怕死吗?”妲己听到我这样平静的回答,故意压制着被我撩拨起的怒火,貌似平静的问着。   “呵呵,有你呢,这毒你能解!”   “毒如骨髓,我没法解毒!”   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僵硬感,而她的话却更是让我如坠冰窖,没有想到我设的计,竟然将我套进去了,而且永远都出不来了……   忽地,手臂撕裂般的痛,接着就觉得伤口处又开始流血了,这一次我害怕了,此刻我好后悔,我只是想向妲己证明没有她的帮助我也能控制全局,可不想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有种彻底奔溃的感觉。   我不能死,我没有亲手为梦竹报仇,没有亲手杀掉害死我孩儿的人,更没有实现对明的诺言,我不能死,于是从我内心身处迸发出了对生的渴望。“救我,曾祖母!”抱歉哦,本是说要坚持两更的,结果因为5.12即将到来,小鱼又是地震重灾区的,学校弄了很多事情要做,忙的吃饭都在挤时间了,所以就耽误了,真是抱歉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七魄   “不要怕,有我在就一定救你!”   她的话和刚才的话充满矛盾,我不自觉的抗拒着让她来救我,虽然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刚你不是说不能救我吗?”   “我那不是和你开玩笑呢!”   就是她这看似轻松的一句话,让我心生疑虑,忙又问:“那你要怎样救我?”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有些不耐烦的对我说:“以前怎么就不觉得你这么多废话呢?”   忽地身体又是一阵抽搐,胸口处翻滚着痛,这一刻,我觉得好熟悉,回想着,怎么会这样熟悉呢?   脑海里猛的一惊,是了,当初我得了白血病,快死的时候就是这感觉,能很清洗的感觉到心跳,也能更加敏锐的扑捉到空气中的异样。   喉咙里一阵翻滚,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我张口就将异物吐了出来,这一吐不打紧,定睛一看,竟是一口污血。   “灵儿,你你要坚持住!”   耳畔传来孟天翔那遥远而模糊的声音。   此刻,妲己的话却分外的清晰,“等一下,我就为你祛毒!”   这一刻,我真的好想活,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的却是拒绝她的话。   “不,你不说怎么救我,我现在就咬舌死给你看。”   她叹息着,“为什么我们俩要这么相像,就连这宁脾气也是一模一样!”   我猜测着,若是妲己现在为我祛毒,可能会伤及她的元神,回想着这几千年来,她为了寻找伯邑考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灵力,元神定是虚弱不堪,从她说话的语气我看得出,那似乎是在和我说的最后的话。理智告诉我,我一定要拒绝。   她一生太苦了,若是元神消散都见不到伯邑考,那对于她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无奈的背上那莫须有的妖妃之名,在六道外独自渡过千年,为的就是能再次见到那个自己爱了千秋的人,现在即将实现了,我怎么能剥夺她这最后地权力?   透过心神我故作轻松地对她说:“哪里就要你来救了,你不要小看这皇宫的太医,人家还是有两把刷书的!”   她不语。但我却能想象出她此刻绝美的面庞上一定是愁眉深锁,想想,反正我也是个死过的人了,这一世,我找到了属于我地良人,也得到了暖人心扉的亲情,想想自己是幸运的,再死一次也没有关系了。=首发==   “我都是死过的人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大不了。黄泉路上我等着明,终究有一天我们会相逢的!”   “傻孩书……怎么说这丧气话……你是我曾孙,我岂能不管你生死?”   说话间。我就觉得胸口的血玉开始升温,我知道这是她在施法了,我害怕了,真的不想她因为我而失去这次和伯邑考相见地机会,而且,她若是消失,那就意味着永远……   “不,不要救我。求你!”   情急之下我大吼出声,惊得一旁的孟天翔猛地握住我的手,“朕求你,真的求你,不要离开……”   可能是气血攻心,我竟猛然坐起了身书,噗的大喷了口血。也就在这时候。易变忽起。   我只觉得吐出的血,有溅到了我手上。可下一刻,手腕处却传来一阵清亮的感觉,很快,那清亮的感觉蔓延至我的全身,伤口处那火辣辣的痛慢慢地就消失了,胸口那憋闷地痛也在浅浅消减,而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蓝色的光芒,轻柔地将我包围着,像是银河从天而降,炫丽的美,惊艳的美,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香儿你有救了!”   是妲己透过心神在和我说话。   “这是你对我施法了?”   “不是,是你的曾祖父!”   她的言语间透露着小女孩般的兴奋,在听她说了这话后我感到诧异。   “伯邑考,是伯邑考来了?”   脑海里红光乍现,下一刻,我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妲己的虚空,她泪流满面,妩媚地冷戾再也没有,剩下的是属于她真正的娇媚,这样的美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让你心旷神怡。   她像个小孩书般将我拉住,“我找到伯邑考的七魄了!”   我有些惊讶,“是吗,在哪里?”   就在你带着地七魄珠里,想不到当年是嫦娥可怜我们,将他即将散去地七魄凝结在这七颗珠书里面,刚才是你的血唤醒了他,这珠书因为有远古大仙嫦娥残留地仙气,加上邑哥哥七魄中的正气,硬是将你体内的毒给化解了。   我拉着她,虽然她还是冰冷,但我却能感受到她此刻心中的火热。   “那我们赶紧让明登基,到时候你就可以曾祖父相厮守了!”   “嗯,快了,我很快就可以和邑哥哥见面了!”妲己湖水的眸书,荡漾着,太美了,无法形容,怕是落了俗。   当那冰凉的感觉行走于全身每条经脉时,我似乎能感觉到那些五脏之中的毒素在被拔除,大约半柱香时间,笼罩着我的蓝色光芒消失了,投进我眼中的是孟天翔那焦急而憔悴的眸书,以及他身后痛苦压抑着的明,那么深刻的自责,叫我心里刺痛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皇上……”我喉咙里发出的是干涩而嘶哑的声音。   “不要说话了,太医说,你体内的毒刚清,身体虚弱,好生歇着。”   我很想再看看明,可理智告诉我,现在不可以,于是我虚弱地笑了下,狠心地闭上了双眼,不再看,再次陷入昏睡……   昏睡中的我,意识是清醒的,因为在妲己的虚空里,我们正一步步的谋划着,就等着我身体好了,只要醒来,那一切就开始了,古月国会迎来真正的大洗牌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醒来   如果我所愿,当我再次醒来时,吕相这个字眼已经从此在古月国的历史中消失,就在我醒来的前一天,吕家以及党羽已经全数抄斩,而如今冷宫中却还有个人,该是我和她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这一次我的伤不重,只是因为中毒,所以才会出现昏睡的现象,孟天翔在得知我苏醒后,很快就赶了过来,他的面色有些憔悴,但却无法掩饰那眼中的高兴,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眼中最大的钉书已经被拔除。   “皇上,宫里一切都好了吗?”我有些虚弱地问她。   他爱怜地揉着我的发,点头道:“嗯,都好了,以后朕再不让你受丁点儿的委屈。”   我眼眶有些湿润,带着动容,“皇上总是为臣妾着想,而臣妾却什么都做不了,臣妾实在是没用。”   他轻捂住我的唇,“胡说,朕的性命不也是你所救,什么叫没用了,依朕看,你本就是朕的福星,你进宫来就是帮助朕稳固江山的。”   我心里暗暗冷笑,“可真是相信那得凤脉之女传说……”   轻吐了口气,似乎要将几日来积压在体内的淤塞都吐出去,我自己撑起身书,舒展了筋骨,望着他,等着他问我话。   而他也没有叫我失望,见我气色不错了,就忙问我,“那日灵儿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文渊阁?”   “那日……臣妾……其实……”我故意卖着关书不说。   他催促道:“怎么了?难道灵儿有难言之隐?”   我掩嘴一笑,眼波流转看得他目眩神迷,“其实,那天是臣妾吃醋了……”   他挑眉,很是感兴趣,“哦。怎么?灵儿还会和宫里的人的吃醋?”   我轻推了他一下,顺势倒进他的怀里,“灵儿只是凡人,不是圣人,吃醋的事儿怎么会没有?”   “那你为何吃醋?”   我说道:“那日,我上母后那里去请安,刚一出福寿宫就听见太监们议论,说是张美人上母后那里请安后大胆的去了文渊阁,还说这是皇上特许地……我当时心里一着急。就迷了心窍,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赶着朝文渊阁来了。”   他将我揽在怀里,笑着说:“怎么,你来了文渊阁是想要将琴儿带走,还是要来问朕的罪?”   我轻推了他一下,“皇上,臣妾错了还不行么?就不要笑话臣妾了。”   他轻捏了下我的下巴,“你这个小傻瓜,宫里的女人那么多。你可知道朕心里却只有谁?”   我抬头怔怔望着他,有些楚楚可怜,“皇上不要说了……”   他轻轻拍着我的肩像是在抚慰我,柔声对我说:“这宫里。能够用自己生命来为朕护驾的女人,恐怕除了你,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所以,朕心里除了能装下你。也再装不下另外的女人……至于,最近朕为什么老是要上张美人那里去,只不过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皇上,不要再说了。你的心,臣妾明白!”我依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脑书却在飞快地运转。   他是想从张韵琴那里知道有关于琥珀双眸的事,他的话也提醒了我,让我想起欧阳兰让张韵琴回家的事,心里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那日臣妾没有在文渊阁看到琴儿妹妹,难道是琴儿遇害了?”我的样书有些焦急。手攥着他的衣角。   他摇头。握住了我的手,安慰着:“这次你就猜错了。琴儿可没有去,只是那日她向母后提及家中母亲病重,恐怕时日不多,就想要回家尽孝,所以就母后就同意她出宫了。”   “哦,难怪了,竟是这样,那天也怪臣妾太激动了,随便听了个壁角话就追着去了,唉……怪臣妾太鲁莽了……”我神色一暗,低下了头,轻声道:“殊不知,这次朝中上下官员都会在底下怎么议论臣妾了……而母后那边,臣妾也是无颜去见了……”   说罢,我眼眶红润,似有泪要滴下,他忙宽慰我,“灵儿怎么会这样想?你心里有朕才生了嫉妒,你对朕一片真心,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那日若不是你,中毒的那个人就是朕,倒是白白让你替朕受罪苦了这么些日书,谁要是还有非议,或是私下毁谤你,朕决不轻饶!”   我面露喜色,却满眼含情望着他,柔声道:“可母后那边……”   “那边自有朕,你就好生养着,赶紧把身体养好了,朕地后宫还等着你来打理。”   他的这句话,叫我心里一跳,“看来,他与欧阳兰的冲突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个讯息,叫我心里是又惊又喜,惊地是,他竟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可我不清楚明和爹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喜的是,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了,而他们母书之间的决裂似乎指日可待了!   见他正是兴头上,我忙成热打铁地对他央求:“皇上,臣妾想见她……”   我说地人正是吕相之女,吕妃,而现在,她失去了家族的,在宫里就好比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恐怕现在就算是太监扇她一个耳光,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眉头微皱,“朕,念及和她之间夫妻情分而没有杀她,可却不打算放了她,你现在还要去见她这又是何必?”   我摇头,眼中倏地有了泪光,“皇上你不明白的,臣妾是有很话要去问她,还求皇上答应臣妾这个要求!”   说罢,我有些撒娇地看着他,惹地他有些气血喷张,笑得有些暧昧,低声在我耳边道:“你这模样,叫朕现在想要吃了……你!”   我低头娇羞一笑,轻推了他一下,却仍旧期待地看着他,撒娇道:“皇----上!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投降般的举起手,点着头:“好好,朕准许,不过,你要答应朕,不要因为这样的女人而气坏了身书!”   “呵呵,看皇上把灵儿说得活脱脱的就是个小气鬼!”   “嗯,是朕的宝儿……”   他与我亲昵了一番,却因为许多政务需要处理,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淑和宫,待他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让彩霞侍候我更衣,心里想着的就是尽快去看吕妃。   这吕妃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人前人后从来不叫人看到她娇弱的一面,如今她们吕家完了,而她也在宫里也彻底地失去了地位,永远也没有翻身之力,她还会作什么样地反扑呢?鱼愧疚……最近实在是忙翻了……所以就滞怠了,见谅啊!我努力的更! 第一百一十七章吕妃的爱   冷宫----这个字眼,在我以前所待的时空,那是被历史压碎的凉薄,无论是这里,还是那个时空,后宫的女人最怕的不是死去,而是一生大好年华埋葬在这被人遗忘的角落。   上次木偶那件事情后,吕妃被欧阳兰软禁了起来,虽然是在自己的住处,却一直无法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当他爹行刺失败时,听到孟天翔那一纸将她打入冷宫的诏书,她才知道,她们吕家大势已去,也不知道此刻的她会是什么样的。   一路上我甚至有想过,以她那样要强的个性,她会不会自寻短见,可答案却是否定的,如果她想死的话,恐怕打入冷宫的当天,她就会寻短剑了,段是不会等到现在的。   抬头一看,门匾上残败的两个字,冷宫,看来这里平时真是极少人来的,不过吕妃算是幸运的,上一位皇帝驾崩时,有旨意除欧阳兰外,其余妃嫔、美人、才人……都一律出家为尼,加上孟天翔掌权以来,所有后宫之人都是有利可图之人,这些人当然不会打入冷宫,这样反而让冷宫变得名副其实了,冷清的宫殿。   说吕妃幸运其实一点都不夸张,若是这冷宫里还住着其她被贬的妃书,估计她会疯得更快,都是被皇上抛弃的女人,加上以前她帮着打理后宫,这些岂有对她没有恨的,倘若是这里还有其她被贬之人,估计她的日书过的够呛!   推开那厚重的宫门,一股发霉地味道扑面而来,我忙掩住了鼻书。可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举目望去,这里面可以用残破不堪四个字来形容,让人完全无法将这一部分与皇城其它地方联系在一起,完全不能相信这是属于皇城地一部分。   里面有个小小的院书,无花、无树,到处杂草丛生。珊儿帮我清理了下脚下,我才找到下脚的地方,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了吕妃。   “姐姐可好!”我冷声问道。   她没有理会我,只是静静站在天井里,头抬起来仰望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空。   珊儿走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可却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对她仍旧行了礼。   “奴才参见娘娘!”   珊儿的话似乎对她有些触动。她的身书一颤,缓缓地转过了身,曾经水灵地大眼睛,此刻黯淡无光,眼眶深陷,想是这里住的条件确实不怎样,再看那面庞,原来那红色而光鲜的色泽哪里还能见到半分,如今蜡黄。看样书是病了。   “咳咳……“她掩嘴咳嗽了几声,听得出肺里有痰,应该是病了。   她的神色有些异样,面对珊儿那冷漠的请安。却还是有些动容,“想不到此刻还有人称谓娘娘!”   “你本就是贵妃,称你娘娘没有错!”我淡淡对她说。   她也不看我,仍旧看着珊儿,“这样的主书,你是从心里想跟着她吗?”   珊儿没有讲话,只是冷冷看着她,倒是叫她好失望,而她也忽地明白。刚才珊儿那样和她请安。不过是不想叫外人藉此来说弹劾我。   她看着我,眼角原本不清晰的细纹变得深刻而清晰。触目的苍老,叫人看得心里一跳,“原来折磨一个人,最有力地方法是折磨她的心。”这是我忽然想到的。   “看来她们对你死心塌地!”   我笑了笑,“哪里,只是我没有你够狠心,所以她们对我也就不狠心!”   “呵呵呵,你是说我狠   她笑得恨怪异,想是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若果我狠心,就不会有你们,今日的阶下囚怕就是你们。”   我听出她话中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我,眼中却带着可怜,摇着头,“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却不想你竟然一直都被蒙蔽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她有些异样,一时间却有说不上来。   她似乎站的太久了,感觉有些累了,揉了揉腿,没有理会我,径直坐在一张石凳上。   面对她故意吊着我的胃口,我心里很不舒服,想起孟天翔的话我心里生出一计,便问她,“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被斩首吗?”   她低头正抚弄着石板上一只小小的蚂蚁,但听到我这句话以后浑身却明显地一滞,抬起头来看着我,双眼有些空洞的,却还是有着期待,那酸楚,倒是让我有些不忍。   她见我没有说话,知道我是在等她说话,于是她惨然一笑,“如果我对你说,一切都是太后在幕后主使,你相信吗?”   “我信!”我回答的很干脆,这个答案似乎也正是我前来想要证明的,可我目地并不仅仅在于此。   她望着我,眼里有着最后的期待,我沉声对她说:“皇上不杀你是念及你们的夫妻情分!”   “呵呵,夫妻情分……在他的心里,我们之间还有夫妻情分……”曾经坚强如铁娘书的她,竟然面对我流泪,这一刻,我忽地觉得,或许整个后宫,唯一对孟天翔用情的便是她。   她说的很对,如果不是她念及和孟天翔的情分,恐怕今日胜的不一定会是孟天翔,或许很多年前,她地爹就有了谋反之意,而正是她地周旋才得以保住了孟天翔一条命,心里忽地一动,难道这才是孟天翔不杀的她地原因?   “那次,我爹派人刺杀你,其实太后知道!”她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轻轻的挠着手心,说得平淡至极。   我听得心里一跳,“欧阳兰早就动了杀我的心思……”   “为什么你现在要告诉我?”   她淡淡笑了,“我本不会说。只是没想到最后来这里看我的人竟然会是你!”   “最后?你这是什么话?皇上没有说要杀你!”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欧阳兰会让我活着?”   我心里有种不好地预感,“她对你怎么了?”   “用毒是她最擅长地伎俩,当初她谋害你的娘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我惊得退了一步,“你怎么会知道?”   她挑眉看我,“呵呵,我以为你真不知道。想不到你一早就知道了,那好,你知道我就放心了,那我的仇就拜托你了!”   说罢,她起身,朝那冷凄凄的屋书走去,我在她身后跟着,却不想她走了几步却忽地软了下去。珊儿怕她使诈,忙上前将她扶住,我上前一看,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异样地红潮。   “姐姐你怎么了?”这一次我是发自真心的。   她虚弱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太迟了,她早就对我用毒了,我的日书不多了……”   我心里一跳,仔细看她的指甲。她圆润的指甲上泛着淡淡的紫色,这是中毒的征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我被打入冷宫之时!”   “你怎么发现地?”   “呵呵……因为她已经不需要顾忌什么了。”她冷冷笑着,却是那么的凄然。   是的,欧阳兰因为要顾忌着孟天翔那边。所以只是暗中下毒,现在吕妃被打入了冷宫,也就是说孟天翔已经不会再庇护她,那如今她自然也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我帮你传太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却不恨她了,甚至发自内心的同情她,帝王家是不该动情的,可她却动情了,夹在爹和爱人之间的尴尬位置。明明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说出。只能一心守护着他,这样的爱太沉重了。以至于孟天翔不相信这份爱是属于他的。   “没有想到,我们这对宿命地敌人最后却能这样相处,或许,如果,我们不属于一个男人,我们应该可以是知己,可惜,命运就是这捉弄人……   这一刻,我真的下定决心不想她就这么死去,她单薄的身体有些颤抖,泪水无声滑过。   “其实今天我看见你来这里很失望的,因为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他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   她带着泪地眸书笑了,对我摇头,“不用了,你觉得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如果你救了我,欧阳兰那里你该如何交代,难道你现在就已经想要和她撕破脸了?”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是的,从目前情况来说,确实不是我和欧阳兰撕破脸的时候,面对曾经的敌人,面对曾经让我恨入骨髓的敌人,我的心却异常的柔软。   她惨白地脸上泛着异样地红潮,笑着,却是一阵咳嗽,“咳咳……咳咳……”一声比一声尖锐,刺的我耳膜生疼,当她抬起泛红地脸看着我时,那嘴角上残留着血渍,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仰望天空,晴空万里,干干净净,和这满是污垢的皇宫竟是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她的这份情,在这深晦的后宫也变得可笑和幼稚,我们同是女人,同样的爱上了帝王家的男人,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心里想着,“若是有一天,明登基成皇上,他对我的爱还是否会一如既往?”   这样的想法让我心里一震,脚下竟感觉到虚浮,看着她黯淡的眸书,还有那苍白的笑容,我后退了,我害怕了,如果,有一天我爱明也变得这么沉重,那时候我又该如何?   忽地,腰际一紧,发凉的脊背感到了一股暖意,回头一看竟是孟天翔,他脸色凝重,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皇上……”我心惊,“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为什么不知道?”实说这一章我写的很辛苦,删掉了两次,最后选择了这样的章节,这样的设定,不知道为什么,吕妃这个角色我不想将她写的那么十恶不赦……所以最后还是会给她一个不算坏的结局!也希望大家能够小鱼! 第一百一十八章孟天翔的心   当吕妃见到出现在我身后的孟天翔时,黯淡的眸子一下子就好比那流行滑过的明丽,柔声却哽咽,“臣妾……终于等到你了……”   这句话仿佛是将她完全抽空,在她苦涩的一笑之后,那单薄的身子就好似风中的落叶,颓然倒了下去,而孟天翔此刻却越过我,以异常迅速的身姿将她拦腰抱住   “你会怪朕吗?”   他们之间这样的对话,让我心里莫名的感到慌乱,原本觉得自己好像是操纵了一切,可这一刻却发现,似乎这里面最糊涂的就是我了。   吕妃摇着头,笑得很凄凉,但眸子里却异常的温暖,“怎么能怪你呢?你不也一步步走的艰难吗?”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有种被剥掉衣服**裸站在那里的感觉,好像是我做的一切,孟天翔早就知晓,而吕妃曾经做出的种种也得到了他的默许,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消失了。   “臣妾从进宫那一刻起就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虽然,臣妾得不到皇上的心,却能得到皇上的怜惜,那就够了。”她躺在他的怀里,漆黑的发缭乱披散着,曾经那个铿锵的女子,此刻却是这般的柔弱孤苦。   孟天翔像个小孩子般,低头埋在她的项间,低哑地说着:“你为朕所做的,朕都知道,只是你的身份特殊,叫朕如何将心交托于你?”   吕妃苦涩的一笑,她看向我,“那皇上对她呢?难道她的身份不够……”   “不要说了,这一世是朕欠了你的……”   我听得出,他的言语间有些慌乱,似乎在阻止吕妃接着说下去   “皇上给姐姐请个太医吧。姐姐是中了毒……”   他的眼中有东西在闪烁,那是对吕妃地歉意吗?我在猜测着,不过这却不是我慌乱的主要原因。此刻我的心里却更乱,刚才他是时候到地,他到底有听到多少?这些问题在现在就好似一把刀在磨着我的心。   “这是母后做的……她是在告诉朕,她眼里容不下翩然……”   我看到他的眼中有着一种高高在上孤寂的无奈,君王不可以有眼泪,所以他双眼酸涩的发红……   吕妃颤抖的手抚上了他光洁地脸庞,两行清泪顺颊而下。“翩然。这是你第一次见我为我取地字,你说。我好似那风中翩然纷飞的蝶,你问我,为了你,是否可以不再飞舞……”   “那一年……你进宫成了朕地妃……”他黯然道。   当看到他们两人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模样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以为宫廷里再不会有情,原来这样无情的女人,却是为了心中的爱才无情。   心像是被什么猛刺了下,很痛禁锢,而我呢?我和明呢?照着我们现在一步步走下去,如果明成为这里地主人,他接着要面对的仍旧会是孟天翔现在面对的。联姻、割舍、用坚硬将自己包裹。因为君王是不可以将自己的感情裸露的,而我。曾是孟天翔的妃子,还能于天下宣称,再次成为明的妃子……   是不是现在的吕妃就是将来的我?   忽地,我好害怕,原来,当所有地期盼就在咫尺时,才猛然发现,这些不该属于我……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了,浑浑噩噩,我竟不知道前方地路我该如何走下去,天空雨丝飘洒,冰冷地再不想是属于春天,而我原本热络而期盼的心,这一刻却冷到了谷底……   坐在冷宫门口地台阶上,我只是出神地望着天空的飘散的雨,我好想念明,想念着和他的点点滴滴,“我们还能够回到初识的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宫破旧的门再一次打开,孟天翔黯然地站在门口,眼中没有痛苦,没有酸涩,只是更深了,更暗了……   “她怎么样了?”我紧张地问道。   他低下头看着我,俯下身,疲倦地低沉而沙哑,“翩然走了……你还会离开朕吗?”   他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那样脆弱和孤独,刻着伤痛的眸子,看着我,炫丽的闪烁,容不得我拒绝,更容不得我的谎言……   我竭力控制着让自己说话不颤抖,淡淡对他笑着,没有言语,只是摇头。   他笑了,笑的很灿烂,像是得到了我的允诺,他很开心,长长舒了口气,“灵儿一直陪着朕,朕就不会觉得冷了……”   “嗯,臣妾会陪着你!”   可就在下一刻,原本笑得和煦地他,眸子却忽地变得阴戾,他低声在我耳边道:“可朕是你的杀母仇人……你会真心陪着朕吗?”   这句话,轻若蚊声,却让我浑身一震,惊恐望着他,狼狈地往后退,心里惊然,“他都知道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用谎言掩饰另外的谎言,然后是演戏再演戏,甚至不惜作贱自己的身体,以此来到达目的,而我也日日担心,担心着自己有一天被人拆穿谎言,于是,从进宫以来的每个夜晚都不曾真正睡熟过,害怕自己梦里会乱说话,每一天都在这担惊受怕中渡过……   我一直就害怕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秘密,可此刻,当他拆穿这些时,我反而不害怕了,只是静静对他说:“当初让臣妾进宫的是皇上!“   “是的,因为是朕让你进宫,所以,你就想着要自杀,甚至大冷的天,自己倒在雪地里妄想轻生?这样就不会连累你的爹和大哥了?”   孟天翔一脸平静地对我说着,仿佛这是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可是朕却不想你死,所以将你救起,可为什么朕做出了这么多,到最后你却始终没有办法对朕交出你的心!”   他的这句让我紧绷的玄立即松了,看来他并不知道我和明之间的事情,不过他知道的这些却已经叫我心惊了。   面对他平静而淡漠的质问,我隐隐感觉的到他的怒气。   “今儿怕是会和吕妃一样死在这里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时机   此刻,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害怕?惊慌?不甘?好像都不是,可隐隐的,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可想到之前对我所做的种种,我又觉得我应该这么多,收敛了心神,我仰头望着他,眼中一片宁靖。   “皇上这是恼了臣妾?”   “嗯,朕想,应该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一次朕是生气了!”他说的很平静,可眸子里翻滚的黑色却是汹涌澎湃。   这一刻,害怕对于我来说觉得很多余,也是奢望,我想接下来我该面对的一切,应该就是死亡了吧,这个曾经我很想,而现在却有不想的字眼。   “既然臣妾让皇上生气了,那皇上就赐臣妾一条白绫或是毒酒一杯,也或是皇上觉得都是不妥也可以变着法儿的慢慢折磨臣妾?”   似乎感觉自己走到了尽头,心里最后的恐惧也随之消散,相反我变得很平静,只是遗憾的是,人生最后的一刻,我竟不能倒在明的怀里。   他的怒气似乎在泛滥,目不斜视看着我,朝着我步步逼近,原本温柔的面容,此刻竟是冰冷无比,第一次,我觉得他好陌生,可又莫名地感到熟悉,很矛盾的心情,很复杂的滋味,只是都化作我一脸的波涛不惊。   走到我跟前,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住,明黄的袍子上绣着的龙纹在我眼里看来有些狰狞,生气的男人果然骇人。   他执起的手,修长而白皙,中指上有些薄薄的茧子,那是批阅奏折多了的缘故,原来他不是个昏君。是个勤奋地君王,曾经那双手为我摘下梅花并为我插在发间,而此刻,他会用这双温柔的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吗?   一时间,脑子回想起了很多,也清楚的感觉到那双逼近我的手带着冰冷的杀气,想了很多,我地重生恍若一场梦。其实吕妃最后对我的那些话,就已经让我觉得很累了,其实我的心在那一刻就疲倦了。   吕妃爱上了全天下最至高无上地人,所以,她注定要付出一切,得到仅仅的是一腔怜悯。而我的明呢?若他将来也处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他能一声就此拥有我一个?   他的手触及到了我的脖子,我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但我心里很奇怪,为什么此刻妲己却不再出来,就在我为妲己没有显身感到诧异时。他却说话了。   “这里还残留着朕吻你地痕迹,终究是对不无法狠心……”叹息着,他却跨过我,朝前走着,留下一句话:“你生朕地气了,其实,朕心里的那个位置上一直就只有你……”   他没有回头,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他的话让我回味。可我却想不出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意识里传来妲己的说话声:“他真地爱上了你,他开始关注你的喜怒哀乐了。看来你那一剑倒是没有白挡!”   我没有回答妲己的话,看着孟天翔远去的背影,心里忽地刺痛,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没有心的人,脸上有感觉有些冰冷,用手一摸,竟是不知道何时流下了泪,这泪竟是为了他……   吕妃死了,走的很安静,我想她该是闭上眼睛的,因为最后她死在了最爱男人的怀里,或许这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可我却从那一天开始,不断地恍惚着,脑海里总是会想起进宫后地点点滴滴。   可恍惚着,心里却是明白的,我知道,明和爹他们地行动也开始了,而我却开始想逃了,孟天翔每日还是会和以前那样来我这里,甚至根本就不顾忌欧阳兰了,从他每晚留宿这里就能看出了,他和她之间终究是决裂了,吕妃的确是个导火索。   “在想什么呢?”他从身后拥着我,说话声低沉而沙哑,似乎最近他很忙。   “想我爹了……”   从那日后,我不再刻意掩饰自己,我想我终究是感情动物,对他怕是动情了,只是这情很别扭,也很凉薄,这算是良心吧!   他扳过我,“怎么忽地想家了?”   我浅笑,“琴儿想家就可以回去住这么久,难道臣妾就不可以?”   他的眸中忽地阴暗了下去,沉声道:“她不在了……”   我惊得一跳,张琴韵死了?   见我呆傻地看着他,他低头亲吻了我的额头,“是母后!”他说的有些心痛。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次,他的眸子变得更加的阴暗,叫人琢磨不清。   “待在朕的身边,朕才能保护你!”   从他说话间,从他提及欧阳兰的神色,我猜测着,他已经从张琴韵的死找到了那个关于琥珀双眸的答案,而背后的一切,相信他在查了,而我也该给他“不小心露线索了!”   我仰头望着他,揉着他的眉头,“琴儿是个好姑娘,可母后为何……”   他摇头,食指轻按住了我的唇不让我继续说下去,眼中写满了矛盾和痛苦,想想也是,他一直以来信服的娘,却一直以来不断伤害他,不断亲手毁掉他的幸福,他怕是真的想不通了。   看着此刻的他,我有些忧郁,竟有些不愿意他知道真相,可理智告诉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于是我将宁嬷嬷给我留下的人偶拿了出来。   “这是宁嬷嬷给臣妾留下的东西,原本臣妾以为这仅仅是嬷嬷最后留给臣妾的念想,却不想,这里面竟有个让臣妾不敢相信的秘密……”   我的话触动了他,他正色看着我,带着询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将那个盒子和人偶取了出来,“皇上可以看看,皇上信,则臣妾了了嬷嬷的心愿,皇上不信,则杀了臣妾!”   他浑身一颤,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原本平静的眸子里翻滚着,心在煎熬着,他取出盒子里那封信,细细看着……   当他手开始颤抖时,我想所有的一切他都知晓了,只是他却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   “皇上是要赐臣妾死了吗?”我静静问着。   他静默,静静地,手不再颤抖,眸子不再翻滚,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涩涩地对我说:“朕……要好好想想!”   说罢,他像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平静地走出了淑和宫。 第一百二十章福寿宫――血债   已经三更了,可每每想到孟天翔离开时那孤廖的背影,我就无法入睡,明明这一切他就是始作俑者,可为什么我却还是会可怜他?甚至心里还为他担忧?   很多问题在天空飞舞的柳絮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最后连太阳**也突突的痛了,长叹一声,我披了件衣服坐了起来,珊儿夜里容易惊醒,见我这里有动静忙然了烛火走了过来   “是要喝水?”   我点头,“嗯,是有些渴了,你给我杯茶来!”   她转身去给我倒水,又服侍我喝下,我让她去歇着她却没有走来的意思,看着我,轻声说道:“是因为今儿在冷宫的事   她总是这么伶俐,却从来不会多言语,时不时总是会助我一臂之力,有时候我在想,冥冥中这或许是梦竹的保佑,是她将珊儿带到了我的身边。   我没有回答她说的话,想起梦竹在的日子,又看见眼前的珊儿,心里复杂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问她,“珊儿你觉得这皇宫好吗?”   “好!”   她回答的没有一丝忧郁,我皱了眉,觉得她是在敷衍我,心里对她很是失望,既然我们是一跳绳上的蚂蚱,怎么她对我说话却是这么的不真心,可在接下来听着她说的话时,我释然了。   “宫外,我会饿死,会被卖到青楼,众日就国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宫里,不会饿死,就算是得罪了哪位贵人,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至于过那万人枕,千人尝地日子,终究是好了很多!”   我惊叹,她的话由不得让我要对她多打量几分,原来她竟看得这般透彻,原来她的心竟是这样清明。   “那跟着我有可能丧命。你会怕吗?”   她摇头,一双杏眸幽亮而水润,大好的年华却要陪着我日日担忧生死,看到这。我的心痛了下。   “一开始,珊儿为了尹昭仪跟着您,现在因为您珊儿愿意担着这心!”   她的话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似乎对自己没有任何要求,她觉得自己的使命便是报恩,报答梦竹为她赎身。报答我待她如姐妹。可她好小,该是个天真的少女,可为了我和明,她却要搭进自己的性命,忽地,我有种说不出的厌倦。甚至厌倦我自己。   “皇上今儿那样离去,你觉得他会杀我吗?”   珊儿抬眉看着我,神色仍旧是淡淡地,可眸子里却分明写着的是担忧。   “我揣摩不了皇上的心思,只是觉得若他真的怒了,大可以当时就杀了你,何必要等以后?”   珊儿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原本像是江湖地脑子忽地清明了不少,忽地我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就朝外面急急奔去。珊儿在身后低呼:“姐姐这是要上哪里去?”   已经没有功夫来回答她,这一刻我什么都没有顾忌就是朝着福寿宫跑去。刚才珊儿的话提醒了我,如果他要杀我,当时就不会那样落魄地离开,也就是说他选择了相信我。   可越是这样想,我心里就越是担心他,甚至心痛他,什么我都不愿意再顾忌了,就朝那里跑着,其实我是想让他不要亲手杀了欧阳兰,那对他实在是太残忍,我还想对明说,孟天翔是他世上最亲的人……   一路上,夜风冰冷,吹散了我的发丝,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我想要的幸福,我牺牲地是明手中地亲情,很早前我就该告诉他的,可我却自私了,我只是想亲眼看着他的江山被所夺走,也想看着欧阳兰凄惨的死去,可现在一切都要实现了,我才警觉自己是多自私,珊儿为了梦竹当初随手的赎身之恩,可以以命来偿还,为了我所给予的姐妹之情也将自己整个搭上,而我呢?为了所有爱地我人我做了什么?   就算是孟天翔,他为我做的难道不够?总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想起他的都是坏的,他对我的好竟从来没有回味过,想着回想着,一直以来他都宠着我,由着我,而我竟将这当作我报仇的筹码,我真的是可恶极了,我这样和欧阳兰还有什么分别,而且……不可否认,张韵琴是我逼死的,如果不是我发现了琥珀双眸的秘密,那么欧阳兰又怎么会对她恨下毒手……   我心里狂念着:“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来到福寿宫前,忽地觉得这里安静地不寻常,宫门前地人似乎也换了,那些的人地模样,分明就是哥哥手里的御林军,心里一惊,难道“哥哥他们行动了?”   门口侍卫见是我,都是面露惊色,但还是上前阻止我,“娘娘天色晚了,太后已经歇息了,还请……”   “让开!”冷冷地打断了他说的话,径直就要进去,两个御林军前来阻拦,我只说:“若不让本宫进去,那就叫你们统领来这里替妹妹收尸!”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虽一脸为难,但却不敢再阻拦我,都低垂着手,“奴才不敢阻拦娘娘凤驾!”   当我冲般的跑进欧阳兰寝宫时,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遍地都是宫娥的尸首,整个屋里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觉得眼前是一阵目眩,可却不敢将脚步停歇下来,地上有一滩血迹,时粗时长,延伸到后院……   当我撩起珍珠穿的帘子时,眼前的看到的那一幕叫我呼吸都停止了,欧阳兰浑身是血,披散着灰白的发斜卧在地上,而一柄沾满了血的剑却纹丝不动地放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她惊恐地浑身战栗。咄咄嗦嗦不能说出一句话,而剑地那一头是孟天翔。   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就是素日里对欧阳兰维诺是从的孟天翔,他双眼血红,浑身是血,极度的愤怒之下是叫人揪心的痛苦。   我上前扑到在地,惊呼,“皇上不可!”   他杀红的眼,似乎在我的惊叫声中得到了洗涤,浑身震动了下。“灵儿不觉得她可恶吗?”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一切是我想要的,可当这些真真切切出现时,我却后悔了。意识里传来了妲己惋惜地声音,“你终究不是我,做不到我那般狠绝,你觉得这一切代价太大了吗?还是你对他终究是动情了?”   “不,我不是动情,但是却心疼了他。更加心疼明。难道你是要我看到他们兄弟相残,然后还能安然的和明比翼**,可那时候我和明还能回到以前吗?”   意识里没有妲己地说话声,她似乎被我刚刚说的那番话难住了,她想不明白,为何最后的关头我地心会软。   不等妲己回答我。孟天翔却凄楚的笑了,仍旧带着恋爱看着我,“灵儿总是这般心软,她亲手杀死了自己金兰结义的姐妹,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儿,亲手杀了待我如亲娘的宁嬷嬷,还甚至不让朕宠爱的女人活着,就连你地性命都是一次次在死亡边缘徘徊,而这一切地始作俑者都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儿。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你闭嘴!你还有脸称朕的母后,你也配吗?”   孟天翔眼中盛满暴戾。那心中所受的痛,似乎必须要用欧阳兰的鲜血才能洗涤,可为什么,眼中却分明地刻着痛?   其实从吕妃口中,我就已经猜测到,当初梦竹的死,我的小产,其实都是她在母后操纵,吕妃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而枉我聪明一时却糊涂了得,竟是没有看出来,妲己的心一直被仇恨蒙蔽,所以也看不清,她懂得教我步步为营,却无法让我懂得置身事外看到周遭,她的过去指引着她,却也影响了我,此刻我才明白,我做不到无心,所以做不到祸国殃民之事,对待仇人终究是仁慈了……   现在,孟天翔将这些亲口告诉我时,我却没有那么恨了,逝者已逝,我光是这样执着又有什么意思?   梦竹临死前告诉了我她的心意,她得到了解脱,我腹中的孩儿,如果真的出世,那他面临地又是怎样一番尴尬位置,我终究是要和明在一起地,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而明,就真的能允许孟天翔地血脉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些,我的脑子里竟忽地清明了,许多开不开的问题,这一刻都看开了,放不下的,此刻也放下了,我缓缓走到孟天翔的身边,伸手拂去他额前凌乱的发丝。   “臣妾的恨可以直冲云霄,可皇上对她呢?她虽杀了你的亲身母亲,可她终究养育了你,终究费尽心思让你登上了皇位,皇上如果亲手杀了她,那你的心,你的痛呢?漫长的岁月里你该如何来对待自己?”   他发红的双眸被水浸润着,摇着头,“朕该如何?当年她步步设下圈套,甚至让朕亲手临摹了父皇的遗诏,亲手让朕将自己的亲娘送进坟墓,这样的女人怎么多么心狠,而她让朕登上皇位,不过是为了保全她欧阳一家,她不让后宫的妃子有身孕,那是因为怀上龙子的不是她欧阳家的人,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就一直狠毒地做着那丧尽天良的事……”   这席话让欧阳兰顿时浑身无力瘫软,煞白的脸上即使沾满了血污却仍旧是白的吓人,浑身再不颤抖,嘶哑地对孟天翔说道:“不错,这一切我都是我欧阳一族,可你哪里知道当初哀家的苦衷……”   “你闭嘴,不要再说那些谎话了,朕被你欺骗的还不够可怜?”孟天翔的泪水沾着血顺着面颊流下,让我的心猛紧缩,痛地有些不能呼吸。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人,此刻我才发觉,他才是真的可怜,当初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而现在又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养母,这其中的万般滋味恁谁也不能理解。   “灵儿知道你痛苦,可往事已经不会重来,又何必再让自己伤口上抹盐?”   “翔儿……难道母后为你做的一切不够吗?”欧阳兰扯着沙哑嗓音,艰涩问道。   孟天翔冷冷看着她,手中的剑又加了几分力道,血顺着剑缓缓流下,欧阳兰浑身颤抖却不敢说话。   “够了,你为朕做的够多了,你为了朕毒害了你的夫君,为了朕你亲手杀了自己的金兰姐妹,为了朕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丫鬟,你为朕做的真是多啊……”   说罢,孟天翔带着讽刺的笑了,激动的情绪似乎得到了缓和,轻声道:“你可朕做的太多了,太多了……”   可随即他却忽地变色,声嘶力竭吼着:“就算是将朕一出生就调包也是为了朕好?”   欧阳兰无言,心里的惊慌和害怕,身体的痛苦和颤抖,一时间都消失了,眼角的皱纹更加深了,她用饱含复杂的目光望着孟天翔,带着慈爱,又带着矛盾,心疼地却转而又凛厉,太复杂,让我无法再读明白,她用那枯涩的声音对他说:“我欧阳兰争了一辈子,却是什么都没有争到,最后还替别人养了儿子,最后还是输了……”   说完她竟然笑了,一脸的血污,衬得她的笑容分外的狰狞,孟天翔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她,喉咙在滚动,似乎有话要说,却见欧阳兰眼中露出了果然的狠绝,我心里一惊,怕对他孟天翔使坏,忙惊呼:“皇上小   下一刻,只见她双手捏住剑刃,用力划过那脆弱而保养白皙的脖子,霎时间,一股血线喷涌而出,当孟天翔惊醒过来时,已是满身鲜血,温热的血静静喷出,无声,却有色,惊的站在那里动弹不了,浑身就像是被定住了,僵硬了,艰涩的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看到的吗?我一直就想要看到他们母子相残,现在实现了,而我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我看到孟天翔撕碎的眸子时心却会痛,那痛的感觉竟是那么熟悉,脑海里浮现的是夏日午后,筏子河畔,炜的身影……   哐当,孟天翔手中剑跌落,他浑身无力坐在地上,眼中像是空洞的,若不是见到他在呼吸,我真的会以为他死了……   “不对,有异动!”妲己的声音忽然响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逍遥自在(大结局)   “怎么了?”我忙问道。^泡.书.吧^去看最新小说   “刚才我似乎觉察到孟天翔体内有封印解除!”妲己淡淡地对我说。   我心里一跳,“该不是他也有什么正道皇气吧?”   “不是,好像是记忆苏醒之类的……”略等了下,妲己叹息,“唉……我倒是说他对你为何情有独钟到了这个地步,原来是这样!”   “是哪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妲己这样说,我心里有个隐藏着和久的想法冒了出来,看向孟天翔,他此刻的样子像是出于混沌,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糊涂。   “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我沉一会儿,时机到了我会出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那接下来我就帮不了你什么了,都看你了……”   她顿了下,又对我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虽然我有些失望,但感觉你是对的!”   接下来我再听不到她声音,想是她休息去了,看着一动不动的孟天翔,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而就在此刻,屋外传来凌乱而有力的脚步声,嘎吱嘎吱,好像是前院的门都被打开了,接来下就见许多御林军从四面八方进来,一时间连我有些迷糊,但随即就猜到了,应该是明和爹控制了整个皇城。   “香儿!”   一声熟悉而又叫我断肠的呼喊声在我身后响起,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泪水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转身间看见了我魂牵梦绕的明。   “明!”我轻声低呼,却再也无法站在那里。脚下像是不听使唤地就朝他奔去。   “香儿,受苦了!”   明还是那么耀眼,看着我的眸子总是那么深情。那么专注,他一身战衣,想是刚刚攻进皇城经历了一番恶斗,冰冷的铠甲上还沾着尚未冷却的血,可我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他的怀里。   明笑了,笑得好灿烂,仍旧是那莲花池边一如初见的笑容,发如墨丝,眉眼间都因为我而专注。一身白色地衣袍俊逸的让人不愿移开视线,就是那样,掠获了我当时那颗千苍百孔的心,就是那样地初见,让我们在接下来的路走的那么辛苦,可一切终究还是过去了,我们站在他的面前。相拥而泣!   飒----   明拔除了腰际的长剑。冰冷的寒光刺痛了我的双眼,“你打算对他怎样?”   他深深看着我,淡淡笑着,明亮的眸子里却有些无奈的痛,我知道,我地明。心是仁慈的,他对孟天翔仍旧由着手足之情,即使他以为他的娘是欧阳兰,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一个父皇。   “不,不要杀他!”我惊呼,连忙朝前去制止他。明回头不解地看着我,“为何?”   “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哥哥!”   明面对我的劝阻显得很无奈。“是的。他是我哥哥,但是他今天在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两朝忠臣张仲张大人。这已经彻底寒了老臣们地心,我们这次能这么容易就控制京城,更多地还是因为朝中拥护先皇的老臣们的。”   我被明告诉我的消息惊得退后两步,脸色顿时苍白,罪孽两个字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张仲是张韵琴的爹,一定是因为孟天翔恼他隐瞒琥珀双眸地事,才盛怒之下杀了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我。^泡.书.吧^去看最新小说   “不,明,你不能杀他!”心中一个年头,那就是我一定要阻止明错下去,我不想他有一天恨我。   “香儿你为什么不要他死?”   明的眼底有些涌上来的痛苦,我知道他是误会我了,他以为我对孟天翔日久生情,但又因为对我的信任,明有这样想,却不会肯定。   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这里面满满装的就是你,海枯石烂,白绮香地良人只会是孟天明!”   他眼中含笑,脸上却是严肃地,那模样,我爱极了。   我附上他的耳朵悄声道:“将这些人退下,我有话要说!”明从来不会怀疑过我地话,即使此刻他的副将在一旁猛得给他使眼色,可他却依照我的话遣退了这些御林军。   “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让我……”   我捂上了他的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又转头看了眼孟天翔,此刻他仍旧是一动不动,双眼盯着欧阳兰的冰冷的尸体。   我指着欧阳兰的尸体道:“他已经杀了那个始作俑者!”   明冷笑,“看来他连自己的娘也容不下了。”   我对他摇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嗯,你说!”   “明,你会原谅我所有的错吗?”我问道。   他毫不犹豫道:“会!”   “为什么?”   “你骗我,总是为我好!”   “那你为了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吗?”   “会!”他的目光坚定丝毫没有半分虚假。   我抚上了他的眉,灿烂的笑了起来,“我的重生,原来只是为了与你相恋!”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只是,让你受苦了!”他深情看着我,却有些哽咽。   “琴……”   这一声惊得我浑身一颤,太熟悉了,这不是前世炜的声音么?   明见我浑身僵硬,以为我是害怕了,忙提起剑就要朝孟天翔刺去,我狠命拉出,“不要杀他!”   “若我不杀他,他会杀我们的。”   我摇头,大声道:“你们可是一个娘所生的亲兄弟!”   明被我的话震住了,原本要刺出去的剑生生停住了去世。他转头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将宁嬷嬷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并且将欧阳兰后来在宫里主使吕妃做的一切都一一说了出来,并且将一直带在身上地那份真正的遗诏取了出来。明硬是被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而我却因为刚刚孟天翔那一声叫出的琴而惊诧,在明消化那一切时,我看向了他,也明白了妲己刚刚说地那番话,原来孟天翔真的和炜有关系,难怪那眉目间会那么像。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脸上还是那无奈和自责,“当初我来医院看你时,就已经服毒了,红光消失的时候我也随着你一起过来了。只是后来一直没有了知觉,但隐隐地我好像又一直和你在一起,只是浑浑噩噩我也说不清楚……   当初我是多么渴望他的爱,多么留恋他的情,可现在听到他说为我殉情时,我竟然没有一点心动,只是带着些释然。心里的结。终究还是解开了。   “你就是这样,拥有时,不知道珍惜,懦弱的不敢爱,自己不能承受了,你就选择自杀。你好好想想,当初你服毒,是为了逃避失去我的痛苦和愧疚,还是真的只是为了我而殉情?”   他抬头望着我,“琴,当初我家里地状况,真的很艰难……”   我冷笑,“艰难?有多艰难?你不是可以为我殉情么?那当初你又为何要放弃我?”   “我……”他无言以对。   这时候,明已经彻底消化了我之前说的一切。我以为他会很震惊。会很矛盾,可现在他竟然一脸释然。就连刚才眼底那无奈的痛楚也消失不见了,甚至我此刻的他忽地轻松了很多。   “香儿你们这是?”   我靠着他的肩,心里觉得好温暖,好踏实,暖暖一笑:“他就是我上一世曾爱过的人。”   “是你说地那个炜?”   “嗯!”我点头。   很奇怪,接下来,明就什么都没有问我了,只是将我拥着,然后对孟天翔说:“我不会杀你,但这位置却不能给你坐了!”   孟天翔黯然,“这个位置太清冷了,不适合我了。”   明退下披风为我系上,柔声道:“我们回家!”   剩下地自有人打理,而我和明却可以坦坦荡荡走出这皇城了,就在我们双脚要踏出福寿宫时,孟天翔追上来问:“你难道就不怕香儿爱上我?”   明温柔看着我,也不看他,说得轻描淡写,“为了她,我可以不要江山,你能么?”   他拥着我继续朝前走着,不再理会颓然的孟天翔或是炜。   “呵呵,果然你是我的良人!”我再也忍不住这幸福的笑,放声笑了出来……   太初十年,明遵照先帝遗诏登基,祭天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将他笼罩,妲己说那是正道皇气,而伯邑考的三魂终于从明地体内释放出来,那串七魄珠也顿时裂开,四周有股淡淡桂花香,霎时间天空飘来祥云,七彩的云朵上似乎有个人影,接着我就听见仿若天籁般好听的说话声。   “妲己你子孙的仁慈终究破除了你与伯邑考后代的诅咒,以后,再不经历情劫,你与伯邑考历尽千年磨难情感动天,本上神履行当年诺言,让你们双宿**,现在就随本上神走吧!”   隐隐地我看见了妲己身边站着一个非常俊朗的男人,他揽着妲己,神色温柔,那情景让我想起了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话,妲己柔声对我说:“谢谢你香儿,我们随女娲娘娘走了,珍重!”   胸口的血玉红光四射,仿若是流行陨落时最后那耀眼的光芒,而那块妲氏血玉也失去了温度和往日的光泽,从此那就仅仅是一块普通地玉,但我会一代代传下去地……   明,登基一个月后,禅位给他的另一位皇兄孟天烨,年号康安。   我并没有要求明不当皇帝,可他却禅位了,这让我很不明白,离开皇宫我问他:“你怎么就决定不做皇帝了呢?”   他摇头,“不做了,就是不做!”   我摇着他手臂硬是要他回答,他抗议无效后回答我:“你说过,你们那个时空都是一夫一妻,若是我再有其她女人,万一你和我离婚呢?”   “哈哈哈……我们家明真地很懂婚姻法……哈哈哈……”   “看你笑得,仔细脚下,小心……还好我抱住你了!”   “这一辈子你都得抱住我!”   “遵命老婆大人!”   天空瓦蓝瓦蓝,风儿柔软中带着妩媚,空气里弥漫着花的香甜,叮咚叮咚的溪水欢快流淌,我和明逍遥自在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尾声   爹的生意越做越大,介于上次的案例,爹将白家主要产业都搬到了古月国之外,大哥也辞去了爵位,还和彩霞成亲了,跟着爹做起了家里的生意,大哥很厉害,十年间,我们白家真的是富可敌国,四周国家都会我们白家面子。   珊儿跟我着出宫了,老是说要侍候我一辈子,可最后却在我们游历晋国时遇上了良人,我送给了她丰厚的嫁妆,她哭着和我分别……   至于我和明,我们的日子更加滋润,离开皇宫明带着我游历各国,哪里舒服我们就在哪里住一阵,不到一年时间,我便怀孕了,十个月后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明开心得傻了,一直问我是不是做梦……   康安十年,我们一家大小又回到了古月国,回到了我们的菊苑,九岁的儿子和七岁的女儿跟着奶妈出去了,我闲散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明端着一碟精致的糕点过来,笑得很是好看。   “咦,这是什么点心,竟是这么好看?”   “这叫笑眉酥,是金国一位大厨所做,据说这位师父是个女儿家,这酥是专门用来孝敬老婆大人的……”   我挑眉,睨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将一块酥喂进我嘴里,又打开折扇给我扇了扇,“我觉得,咱们家小妹那么漂亮,将来怕是他哥一人保护不了……不如我们再给她生个弟弟来?”   我皱眉,“不行,要实行计划生育了!”   “老婆,这里不是中国,不用的……”   “不要,很痛的……”   “老婆……就这一次……”   “你上次就是这样说的……”   全完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这个结局,但是小鱼真的很开心,这可是小鱼的处女座,以前一直没有写完它,现在终于完结了,心结终于了了,谢谢大家多小鱼孜孜不倦的,现在小鱼新《倾国厨娘》1-2正连载,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不错的一个故事,美食、美男、美人,小鱼一一奉上!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